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她的指尖微凉,落在脸颊上的力道很轻,沉墨抬手碰了碰被她摸过的皮肤,垂眸起身,说:“之前李果拿了些草莓过来,我去给你拿。”
苏锦瑟点头,趁着他去洗草莓打量着屋子,比原来的住处多了些人气,沙发上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抱枕,花瓶里插着未开的雏菊,喝水的杯子也花花绿绿的,这些个与极简装修的房子格格不入的东西都是这段时间李果和她陆续添的,起初还担心沉墨不喜欢,见他不介意之后就愈发的4意,直到把这里都添的满满当当。
红艳艳的一篮子草莓放在眼前,苏锦瑟满心欢喜的连吃几个,才想起喝酒的事,“亦然说下周五约了喝酒你也会去?”
“嗯。”沉墨将纸巾推到她面前。
“真好。”苏锦瑟抽了一张擦了擦手上的果汁,说:“赵亦然他玩的开,认识的人多,你也可以多交些朋友,没事多出去玩玩,不要总是闷在家里。”
“你不去吗?”沉墨跳过了那些关于赵亦然的话。
“我那天有事,晚上可能赶不回来,就不去了。”
沉墨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一大早就赶来清山接贺思年,回城的路上徐州给他念着这段时间的安排,包括明晚业内的一个晚会。
贺思年捏着眉心躺倒在座椅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周遭的声音完全全都听不清楚,勉力抬手让徐州停下。
“哥,怎么了?”见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徐州担忧的问。
贺思年缓慢的摇了摇头,闭着眼说:“我要睡一会。”
徐州给他盖上毯子,又让小蔡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待回到了公司,徐州喊了几声都没能把人叫醒,伸手摸上贺思年的额头,摸到一手滚烫时才慌了神,匆匆忙忙的往医院去。
直到另一日晚上在看到新闻推送‘贺思年因病缺席x博之夜’,苏锦瑟才知道这件事,她掐着指尖在屋子里踱步,来回转了几圈还是没能忍住给小蔡发了消息。
【哥前天晚上在山上吹了风,反反复复的烧了一天了,刚刚才又降下去。】
别想了,别想了。
苏锦瑟捏着手机告诉自己,他身边有人照顾,事情也有人处理,他们早就断了关系她没有任何理由去看他。
可是一想到那张星空图,她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揪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了。
那一天顾白指着窗外的花告诉她,爱就和花谢花开一样,纵使养护者再悉心照料都无法控制,爱一个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她无需为此自扰。
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
想到此处,苏锦瑟取了车钥匙,匆忙的出了门。
ps
想到贺小爷在山顶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就想笑,完全虐不下手,哈哈哈哈
锦瑟 (NP) 断念
苏锦瑟匆匆赶到医院,小蔡在楼下接她,“瑟瑟,你来了。”
两人进了电梯,苏锦瑟焦急的问:“他怎么样?”
“今天吊了好几瓶药水,好不容易才退了烧,现在还在睡着。”
“秦羽呢?你们怎么也不管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在山上呆一晚上?”苏锦瑟拧着眉。
“秦姐在处理哥后续的行程呢。你也知道哥的性格,除了你谁管得了他。”小蔡小声念叨着,爱暗叹了一口气。
闻言,苏锦瑟低下头,没再说话。
到了病房门口,小蔡借口去找医生一溜烟的跑了。
苏锦瑟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影时楞了楞,才缓缓走进去。
一室静谧,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的打量着睡熟的贺思年,他紧皱着眉头,似睡的很不安稳,嘴唇因为发烧干裂起皮,完全没了压迫人的凌厉。
贺思年一贯强势,透露着所向披靡的气势,饶是苏锦瑟都很少见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她点着他的眉心,把紧皱的眉头揉开才罢手,无缘无故的就是很讨厌他皱眉的样子,生着病也凶巴巴的。
顾及着贺思年的病情,房间的暖气开的很大,苏锦瑟进来没一会就觉得热,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去开水房倒了水,用棉签沾着水润湿着他的唇,
病的昏昏沉沉的贺思年,感觉到唇边的水,才觉得喉咙干涸的紧,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徐州。”
“嗯。”声音听来模糊,像是隔了很远。
“水。”
贺思年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托起,靠上一处温暖的身体,唇边递来了水,他急不可耐的喝完,耳边听到格外温柔的安慰“慢点。”
温热的水缓解下身体里的干燥,贺思年这才逐渐放松,意识又变得模糊,闭着眼沉沉的睡过去。
苏锦瑟替他擦干嘴角的水渍,让他重新躺好。去浴室打了热水,贺思年臭毛病多,发烧捂了一身的汗,等他醒过来自己都得嫌弃死自己,苏锦瑟仔细的给他擦了身子。擦到手的时候,发现他打完针后针眼处没有按压好,手背上青青紫紫的好几块,用热毛巾敷了一阵,那些淤青才退下去。
这一晚上苏锦瑟给他喂了几次水,又吃了退烧药,到了第二日清晨,苏锦瑟在沙发上睡的不安稳,被开门声惊醒,看到徐州拎着些吃食进来,小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揉着眼睛,清醒了些许,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摸了摸贺思年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下去,这才放心,套上自己的衣服,说:“不用了,我得先回去了。”
“让小蔡送你吧?”徐州急忙说。
苏锦瑟摇摇头,说:“别让秦羽和贺思年知道我来过。”
他是因为看星星生病的,自己收到那张照片也算是承了情,来看看他是应该的,没有必要被他们知道,无端又惹出别的是非。
徐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配合李导和片方做宣传的事情敲定,苏锦瑟还要赶去谈具体的细节,回到家冲了个澡就接上沉墨和李果一起去公司。
贺思年在苏锦瑟走后不久醒过来,昏昏沉沉的一天一夜,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想洗个澡,意外的感受到一身清爽,并没有料想中的满是汗渍,贺思年疑惑的看了一眼床头的杯子和棉签,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嘴唇,想到夜里抵上自己额头的指尖,心下产生了一个念头,“徐州,昨晚谁来了?”
“没人来啊。”
“那是你帮我洗了澡?”想到这种可能贺思年顿时沉了脸。
“小蔡擦的。”徐州急忙甩了锅。
贺思年脸色更差了,徐州憋着笑开了保温桶,倒了碗粥递上前,“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点粥。”
“有衣服吗?”贺思年抓了抓头发,还是觉得不对劲,问。
“有有有,昨天我们都拿过来了。”
贺思年直截了当的掀开被子起身,取了衣服进浴室,冲着水,回想着昨夜那个温柔的声音,怎么想也觉得不像是徐州。
直到商谈完宣传的工作,苏锦瑟都没有接到贺思年的消息,看着徐州报平安的短信,心知贺思年应该不知道自己去了的事,心下松了一口气,抛下这件事全身心投入了后续的工作中。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苏锦瑟再叁叮嘱李果别光顾着喝酒,要看着沉墨,李果满口答应,让她放心。
她也起过让赵亦然帮忙照顾沉墨的心思,只冒了个头就被她否定掉,按小孩那吃醋的尽头,只怕自己话说出口,对方就会即刻爆炸。
想到这里,苏锦瑟有些不知所措,她越来越不知如何处理赵亦然和自己的关系了。
去往城郊的路上,停在一处加油站,看着心事重重的苏锦瑟,顾白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见人回过神来,才笑着问:“想什么呢?”
苏锦瑟长叹一口气,手指磨蹭着安全带,说:“哥哥,你说的太难了。”
感情上的事要真的随心而为,她就能在梦里过上左拥右抱收集美男的生活。
顾白微笑着同加油站的服务人员道谢,启动车子,稳步开了出去,调侃道,“不得了,小兔也开始为感情烦恼了。”
苏锦瑟被他说的耳朵都红了。
工作了叁年,自己已经习惯了独立自主的生活,也只有在顾白这里,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孩。
入夜,蓝夜酒吧。
梁镜一到就招呼服务员拿最好的酒,念叨着今天喝大户,要把蓝夜珍藏的酒全都喝光。
赵亦然驾着二郎腿躺在沙发里,笑着同劝梁镜冷静点的李徽澜说:“别拦他,让他喝,今天谁能清醒的走出去都算我招待不周行了吧。”
众人哄笑,服务员适时送来各色的酒水和小食,几人在推杯换盏间聊着近期的事。
李果和沉墨姗姗来迟,众人已经喝过一轮了,桌上散着些空酒瓶和骰子,见他两迟到急着说要罚酒,李果大大方方的连带着沉墨的份一起喝了,众人满意后,李果才带着人坐下。
两人一入坐,赵亦然就推过来一个碟子,上面摆着两杯果汁和水,“给你点的。”
沉墨低声道谢。
在座的几人都玩的开,几轮游戏下来,喝的多了气氛也嗨了起来,话题开始转换,聊起近期的艳遇。
李徽澜拍了拍赵亦然的肩,大着舌头说:“你们那算什么,阿然上次live show还被人塞房卡呢。”
笑声一片,梁镜接话:“阿然,那你去了没啊?”
“去个鬼。”赵亦然给杯子里加了些冰块,漫不经心的答。
“这可不像你啊?艳遇送上门都不要?”梁镜给他倒上酒,又开了瓶雪碧递来。
“那也得看看质量啊,对吧。”李徽澜挑了挑眉。
李果坐在沉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的,心想瑟瑟说的确实没错,赵亦然真的不像是看起来那样单纯可爱。
“诶,果果,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呢?”有人看到沉默的两人,将话头抛了过来。
“就新剧宣传那些事呗。”李果笑着应到。
“前段时间你们还去了tn呢?羡慕死我了。”李徽澜接话。
圈内人挤破头都想要去参加的顶尖盛宴,沉墨与他们一样岌岌无名却能拿到名额。
“嗯,是瑟瑟拿到的邀请函呢。”李果很是骄傲,和贺思年闹掰后她们碰过很多壁,消沉了许久,直到最近才又有了起色。连带着她也重新鼓起了劲。
“啧啧啧。”梁镜敬了她和沉墨一杯,“我怎么没有个这么厉害的经纪人呢。”
“你试试转去她手下呗。”梁镜旁边的女生撞了下他的肩,笑道。
“我倒是想,没看到阿然都没成功吗?我就更别想了。”
赵亦然虚踢了他一脚,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镜假装被踢伤倒进身边女生的怀里,众人都被逗笑。
“她说现在只想带一个,你们就别做梦了。”赵亦然手臂搭在沙发上,神色淡然,眼睛开始失焦。今日喝的有点多,酒气升腾,延缓了思绪,他觉得自己的反应都慢了一些。
“话说,今天她怎么没来啊,阿然你不是答应了叫她的吗?”
李果刚想回答,赵亦然快一步接过话头:“她有事,下次再约。”
这话在此时的气氛里听来暧昧不已,落到几人耳里霎时炸开,众人纷纷开始起哄,揪着赵亦然问他们什么关系。
沉墨垂下眸,把手机塞回口袋,淡淡的笑着说:“那可能要等年后了。最近我们的安排也比较多。”
屋内突然安静,连空气都停滞了几秒,迟钝如李果都感觉到了些许的硝烟。
赵亦然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笑着把话题带过“是,等瑟瑟有空吧。”
李徽澜急忙招呼着大家继续喝,叫嚣着要玩骰子堵运气,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
大家围坐着开始摇骰盅,李果小心的拉了拉沉墨的衣袖,问:“你还好吧?”
在她的认知里沉墨沉默寡言,说话从来不会不合时宜。
沉墨微笑着摇摇头,似一切如常。
又喝了几轮,众人都开始上头,李果半眯着眼,睡靠在沙发上,有些听不清四周的嘈杂。
“我听说苏锦瑟以前也只带了一个艺人呢?”梁镜还是好奇,喝多了直接大大咧咧的开口。
沉墨点头。
“真好,她对你肯定很好吧。我有个朋友在华盛,说她以前带的那个贺思年,还一直想让她回去呢。”梁镜叹道。
“确实很好,无论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先问我的意见。”沉墨意外的话多,说了些苏锦瑟的细心之处,听众都感叹着想要换经纪人。
大众意义上经纪人与艺人的关系更像是商人和商品,所有的关心、爱护本质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但是苏锦瑟和贺思年关系不同,做的事情、决定也都是对于自己爱人的悉心照顾,形成了她自己的习惯,延续到沉墨身上。在她意识中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他人看来都是额外的关心。
酒精延长了反射弧,也放大了隐藏在心底的小情绪。
赵亦然一直以来对苏锦瑟与贺思年关系的介意,对苏锦瑟给与沉墨过度关心的不悦,对她与自己划清关系的恼怒被酒精烘培着逐渐膨胀,终于在沉墨的一句“她真的很好。”里爆发。他冷哼一声,将杯子丢到桌上,冷冰冰的问:“她对你那里好?和你也上床了吗?”
室内似乎有一颗无形的炸弹被引爆,把所有人的声音全都盖过,只剩下冰块在酒里沉沉浮浮,撞击着杯壁的声音。
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又或许只有一秒。
门被推开,苏锦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眼神静静的落在赵亦然身上,开口道:“没有。”
ps:
所以说还是要少喝酒多睡觉。
锦瑟 (NP) 清山看流星雨(贺思年番外微h)
大叁暑假,首影表演系的学生相约一起去清山看英仙座流星雨。
十来个人背着包找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踏上行程。
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们在索道和山道之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爬山。
清山是当地人很喜欢的景点,山路蜿蜒绵长却并不崎岖,时常有老人来登山锻炼,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往山上走,但毕竟是常年浸泡在健身房和瑜伽房的年轻人,闹到半山腰时就开始有人迈不动步了。
“要不要背?”看着班里两个男生已经背上他们的女友,贺思年插着兜,闲庭信步般走到苏锦瑟旁边,挑眉问。
闷头爬山的苏锦瑟闻言偏头看向他,笑得明媚,摇摇头说,“不用啊。”
对她来说,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贺思年哼一声,偏开头去,又走了一段,看着小姑娘背上的大背包,把人都遮没了,想只搬家的蜗牛,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拎着包带颠了颠重量,惊讶的问:“你都带了些什么啊?”
被拉住的苏锦瑟卡在路上,仰着头说:“衣服和零食啊。”
“给我。”贺思年作势去拿她的包。
“不要不要,我可以。”苏锦瑟跳了两步躲开他的手。“我又不累,而且你背的已经够多了。”
班里男生负责搬运所有露营用品,贺思年的登山包也塞的满满当当,还挂着个双层帐篷。
他抬手将人拎回自己身侧,俯下身,贴着她耳边,说:“小姑娘,你看看别人。”
苏锦瑟看了一圈身边的同学们,“怎么了?”
这完全没开窍的样子,贺思年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说,捏了捏她的后颈,叹道:“季宜秋的包在班长手里。你也要学着依赖我,不然你男朋友很没面子。”
“啊...”苏锦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眼睛转了转,把手摊到他面前,说:“那你牵着我吧。”
小姑娘因为爬山笼上一层薄汗的脸通红一片,眼睛水洗过一样清澈,含着满满的笑意,把贺思年的心都搅乱,他将她的手紧紧的笼在手心,抿着唇,忍了许久,笑容还是爬上了嘴角。
好容易到达露营区,大家休息了一阵便开始搭帐篷。
辛苦了一会,整个露营区,除了贺思年和另两个男生手下的帐篷成型,其他的都还歪歪扭扭,像没发好的馒头,像被啃了一口的花卷,就是不像帐篷。
苏锦瑟和季宜秋搭的帐篷第叁次塌下去后她们选择了放弃,瘫坐在地上等待支援。
贺思年过来拯救放弃的两人,在她们手里青春期叛逆的帐篷在他手里温顺的像小绵羊,不消片刻就搭好。
两人看的目瞪口呆,苏锦瑟喃喃道:“贺思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小姑娘的崇拜比任何鲜花和掌声都更悦耳,听的贺思年忍不住挺直背,骄傲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知道你男朋友有多厉害吧。”
“没眼看没眼看”季宜秋满脸嫌弃的捂着脸走开。
贺思年眼疾手快的把想要去追她的苏锦瑟拉住,说:“人家去找班长了,你跟去做什么?”
“阿秋和班长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班长郑叙暨一贯不苟言笑,看上去极难接近,从前也没见她们有过什么联系。
贺思年想到不久前一天晚上从球场回去撞到神色慌乱匆忙上楼的郑京暨,头发散乱,衬衫皱巴巴的,扣子开了两个,脖子下方有几个明显的红痕。他心下有了猜测,揉着苏锦瑟的指尖说:“别操心别人,去把睡袋拿过来。”
说完又去帮其他人安置帐篷,一群人忙了快一个小时才搞定所有的东西,捡了一堆柴围坐在一起生了火堆,苏锦瑟和季宜秋掏啊掏,掏出了早就腌制好的牛排和叫花鸡,用荷叶和锡纸包好,为了防止变质还放了冰袋,裹在保温袋里。
端着方便面和即时面包的众人都惊呆,贺思年也呆愣着看两个女孩子扒拉开火,将东西丢进火堆,又一人拿了一个保鲜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蔬菜叁明治,还有一袋子水果,招呼着大家一起吃。
贺思年接过苏锦瑟拨弄火堆的树枝,坐在她身边,环顾了一圈吃着水果和叁明治的众人,说:“你和季宜秋还真不怕麻烦。”
“难得出来玩,得吃好点啊。”苏锦瑟搓着手,指挥着他把烘烤的差不多了的叫花鸡和牛排拨出来,剥开黑乎乎的锡纸和荷叶,一股子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动馋虫,贺思年霎时觉得饿了,苏锦瑟吹着气撕下一小块鸡肉捧到贺思年嘴边,“快尝尝。”
贺思年听话的张开嘴,把肉吃下去,鲜香细嫩,让人胃口大开。
不过香味引来了太多豺狼,贺思年也没能吃多少就被瓜分干净。
饭后苏锦瑟笑着安抚着一脸不开心的贺思年,“你喜欢吃我回去再给你做。”手上扯了纸巾和袋子。
“我来。”贺思年还是一脸不善,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弯腰将地上剩下的垃圾捡起来装好。
苏锦瑟就乖乖跟在他身后,两人动作很快,不消片刻就打扫好,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又去露营区的洗浴间洗手。
贺思年抓着她的手,挤了洗手液仔仔细细的给她将手上的脏东西洗干净,声音低低的被水声盖住,“别做给他们吃。”
十指被水洗的凉渍渍的,苏锦瑟好不容易才琢磨明白他的话,舌尖顶了顶牙齿,忍着笑说:“贺思年,你不是吧,这也吃醋?”
男人睨了她一眼,将水关上,“没有,你做厨子做的很开心?”
苏锦瑟甩了甩手,弄了贺思年一脸的水,“对啊,做好吃的就是很开心啊。”
苏爸爸教她做饭,可以说是顾白离开后她唯一能感觉到快乐的事,做饭的过程让她静下心来。完成后看别人吃的开心,也觉得格外满足,是一种奇怪的幸福感。
贺思年抹了一把水,伸手来掐她的脸,说:“胆子肥了啊,还敢弄我。”
“我错了我错了。”苏锦瑟弯腰躲开,就往营地里跑,围着营地追了一圈还是被贺思年逮住,大手伸进领口,贴上皮肤一阵冰凉,苏锦瑟缩着脖子告饶,对方这才罢手,拉着她往营区边缘走。
“去哪呀?”
“你不是喜欢看星星吗?给你找个好地方。”贺思年猫着腰将人拉出营区边界线,又走了一段,人声渐远,到了一处开阔的高地。
贺思年放开她,手臂撑着攀上一块大石,回身来拉她。
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手,苏锦瑟瞬间放弃自己爬上去的念头,握住他的手借力爬了上去。
两人并肩坐在石头上,放眼望去,整个城市万家灯火都在眼底。
“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苏锦瑟兴奋极了。
“以前和爸妈一起来过,乱跑找到的。”贺思年手撑着石头半仰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苏锦瑟不住的点头,夜幕和城市灯光具都看的清楚,像是伸手就能摸到天空。
夜幕星辰和夜间的徐徐两份构建起独特的乌托邦,两人就这样坐着,细细的数着头上的繁星,除了北斗七星也不认识什么,却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扯着些闲话,胡乱连接着靠在一起的星星,组成什么图案就当场给命名。
夜色渐深,山上风大,贺思年握住她在眼前乱指的手,“冷不冷。”
“还好。”苏锦瑟挪近了一些,贺思年干脆将人搂紧,手扣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苏锦瑟靠在他身上暖呼呼的,四周一片寂静只余风声,不一会就开始犯困,眼皮子打架,突然被贺思年叫醒,“小姑娘,流星来了。”
她瞬间清醒,抬头看向天空,一道绚丽光弧划过天空,紧接着密集的宏光一道道划过。
浩瀚的宇宙毫不吝啬的向他们展示着星空的浩大无垠,苏锦瑟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异常渺小,变成一粒小小的尘埃,漂浮在这个星球之上。
她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人,撞入对方深邃的眼眸,却不知道他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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