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梦遥
可是此刻,她却是真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瞻前顾后久久没有去接触沉墨,更不该就那样轻易的放弃他。
沉墨这个人,最初接触时会觉得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可是熟悉之后,他柔软的就像是清风,多的是温柔。
如果她能早一点去找他。
苏锦瑟想,至少,他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苦难。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住所,正巧遇上从甘肃回来的贺思年。
对方晒黑了许多,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把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承托的更为凌厉,带着浓烈的侵略感。
“瑟瑟。”他似乎等了很久,靠在墙壁上假寐,听到电梯声时顿了顿,才笑着上前想要牵她。
苏锦瑟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
她心理乱的很,却不知从何梳理,最后只是咬咬唇,沉默着开门。
贺思年脸色一僵,跟在身后。
一整天没有正经吃东西的苏锦瑟低头换鞋,再起身时一阵晕眩,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她扶住墙面才勉强稳住。
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苏锦瑟撑在墙边,咬紧牙根,深呼吸着缓和身体里的无力感。
男人的手覆上她的,急切的声音落在耳边,“哪里不舒服?”
苏锦瑟嘴唇都发白,额前冒了冷汗,没有力气回答他。
贺思年把人抱到沙发上,急匆匆的去翻她的包,他记得她习惯在包里放糖。
翻到一板吃了几粒的药,贺思年指尖微动,顿了顿,拿出糖来剥开塞到她嘴里。
苏锦瑟闭眼靠坐在沙发上,缓缓呼气。
他坐在她身边,“今天没吃东西吗?”
“忘了。”低血糖的症状来的快去的也快,她休息了一会,感觉手心重新热了起来,缓缓呼气,轻声道。
贺思年很久没有再说话。
过完年回来李果送了一个捕梦网来,底下坠着几个小铃铛,苏锦瑟挂在阳台,风一吹就铃铃铛铛的清脆又悦耳,但是此刻两人听来都只觉得吵。
苏锦瑟起身想要去关窗,贺思年按住她的手。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手抽了回来,对方很明显的楞了一下,没有说话,把窗户关了回来坐到她面前。
年后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此刻好似又回到了原点,贺思年看着自己的手,自嘲似的笑笑。
门铃适时响起,是他叫的外卖,普通的白粥和清淡的排骨汤,贺思年掀开一碗粥,吹的微凉,“来,吃点东西。”
“我自己来。”苏锦瑟接过碗筷,默不作声的吃了。
沉默在空气中无限延展,看着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做派,贺思年内心掀起一阵无迹可寻的焦躁,他握了握拳。
吃饱后胃里暖暖的,苏锦瑟这才缓过劲来,看向坐在一旁的贺思年,内心无法控制的将那些后悔的情绪归咎于眼前的人。
理性与感性之间的拉锯,她压抑着内心的不悦,说:“你先回去吧。”
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些违心的话。
就像那时候的贺思年和赵亦然一样,她因为那两句话有多难过,并不想这样去伤害别人。
贺思年却没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他这周行程很满,从去年她离开后耽误了很多工作,最近才回到正轨,他忙的不可开交,回来的飞机上他也没有怎么休息,落地后先来找她,却碰上这样的情景,联想到她包里那些药,他当然知道那是紧急避孕药,他们这几次做他都做了措施,这药自然是因为别的事吃的。
两庄事碰到一起,贺思年有些恼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瑟瑟,谁惹你了?”
听来质问的意味十足,显得苏锦瑟像是在无理取闹。
她噌的一下火了。
“贺思年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后悔。”苏锦瑟抬眼看他,眼睛微微泛红,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贺思年心里陡然一震。
“我特别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步步退让,以至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事说来怪不到贺思年身上,甚至也和苏锦瑟没有关系。他们并不需要为沉墨的经历负责,只是苏锦瑟这个人自小就是这样,习惯将事情归咎于自身,母亲离开是因为她是个女孩,贺思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是因为她毫无底线的退让,赵亦然的话也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在了解事情全貌后她不自觉地将一切错误都牵扯到自己身上,连带着也牵连了贺思年。
这句话一说出口,贺思年感觉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意识绕了很久才回到身体里,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却异常的低,甚至带着祈求,“瑟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等了很久。
“贺思年,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喜欢你。”
他的祈求没有奏效,对方的回答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砸在他心上,把他整个人砸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呵。”贺思年调动起全部的力气站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不受控制的想到她的话。
她在否认他们之间七年的感情。
他深呼吸着,眼前却有些模糊,叶连召也好,顾白也好,他们说的再多也抵不过她这一句。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他听到巨大的汽车鸣笛声就在身侧响起,随后身体像是被隔断线的风筝一样甩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死死的勒住。
几秒的空白后,身体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看着破碎的玻璃,想的却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希望她不要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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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的太放纵了,好久没码字对不起大家!!!我会努力码字把天窗的几天补上的!不咕咕我是认真的!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还有情人节快乐!
让贺小爷在情人节受虐是我奇奇怪怪的恶趣味吧o(n_n)o
昨晚突然登不上po 所以拖到了今天更qaq
锦瑟 (NP) 医院
贺思年走的时候好像也顺带带走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苏锦瑟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脱水的鱼,一瞬连呼吸都困难,情绪乱糟糟的涌上来接管了身体,她开始没来由的心慌手抖,哆哆嗦嗦的灌了两大杯水下去,才止住些许。她鸵鸟一般拒绝去思考,扯了件毛巾就去了健身房,在跑步机上没头没脑的跑出了几身汗,将多余的精力全都释放干净。
这以往惯用的方法这次似乎并不奏效,她全身脱力,在回去的路上哪种心慌的感觉反而愈演愈烈,心脏像是发了一场地震,无法克制的剧烈抖动着,潜意识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无声蔓延,在看到等在门口的李果时得到了验证。
“果果?”苏锦瑟微征,看着对方慌乱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害怕接下来的话。
“瑟瑟,我和你说个事你先别着急。”李果观察着她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事?”她声音冷下来。
“贺思年...”李果努力控制着情绪,“刚刚出了车祸...”
苏锦瑟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
“瑟瑟,你别急啊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李果赶忙上前扶着她。
这种情况李果也不敢开车,两人一起打车去了医院。
还是上次那个私密度极高的私人医院,只是这次门口乌泱泱的一堆媒体,贺思年车祸这事上了新闻,后续转到私人医院还是被媒体顶上,虽然进不去,但都还在等着第一手的消息。
李果联系了人下来接他们,走了员工通道进去。
病房门外远远的看了一眼,贺思年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格外脆弱。
苏锦瑟手抖的不行,她咬住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暂时冷静下来,让李果带她先去找医生。
徐州和小蔡都在,她没有时间理会两人有些复杂的眼神,径直询问了贺思年的情况,在得知他除了小腿有轻微的骨裂以外都是擦伤,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精神极度紧张,突然放松甚至有些站不住,李果上前扶住她。
“徐州,他是在那里出的车祸?”
徐州声音有些低,说了一个位置,是在苏锦瑟家出来没多远的地方,她突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哥他刚下飞机就开车过去,你也不留他休息一下就让人走...”小菜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这次的甘肃之行他全程跟着,知道贺思年有多累。
“这怎么能怪瑟瑟呢...”李果上前想要辩驳几句,被苏锦瑟拦住。
“徐州,你们先联系公司,把贺思年的情况说一声,外面的消息乱糟糟的,需要公司先发个声明,稳住舆论。”苏锦瑟冷静下来后,脑子飞速转动。
“好。”徐州脸色缓和,拿着电话出去。
“外面还有很多媒体,秦羽呢?这种情况她怎么没来?”
“瑟瑟你不知道啊?”小蔡惊讶道:“上个月哥就换了经纪人了,现在是徐州代理着,秦姐她去带其他人了。”
苏锦瑟微征,这件事贺思年没有和她说过。
和老师那顿饭后他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让她等他,他会改的。苏锦瑟只当他是又胡闹,就和过年那次一样,却没想到...
但是两人之间根本上的问题并不在秦羽,他这样的行为让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锦瑟垂眸思索了片刻,说:“等下你和徐州去见见媒体,带着医院的保安,随便说两句应付过去,别说的太详细,不要让他们继续堵在门口就行了。”
“好嘞。”
“还有,联系下公司的公关部门,也给李玉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行。”
小蔡说完就去找徐州,苏锦瑟则回到病房,李果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人进去。
还是上次一样的病房,贺思年睡的沉,苏锦瑟坐在床边,心里沉甸甸的,一时寻不找什么头绪。
她摸了摸他的手,手背上青青紫紫的几块,指节还有轻微的血痕,让她胆怯,不太敢去看他身上还有什么伤,只能轻轻捏捏他的指尖,“贺思年,你别吓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思年才悠悠转醒,手心传来温软的触感,顺着看过去,遇上了苏锦瑟红了一圈的眼睛。
“哭什么。”贺思年声音有些哑。
苏锦瑟站起身,也顾不上擦眼泪,急切的问:“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身体上的疼痛在贺思年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着眼前满脸关切的苏锦瑟,不由的嗯了声,说:“那里都疼。”
以往他可不是这样,打掉牙齿和血吞才是贺思年的性子,所以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在苏锦瑟听到放大了百倍都不止,她急匆匆的按了铃,说:“等医生来看看。”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贺思年的意料,待到医生护士匆匆赶来,他只来得及同退出房间的苏锦瑟说一句别走。
苏锦瑟楞了一下,好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做完全套检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苏锦瑟再进病房时,贺思年靠坐在床头,神色已经好了许多。
“把门关上。”
苏锦瑟依言关上门,坐回床边。
他捏着她的手,说:“吃晚饭了没有。”
苏锦瑟摇摇头。
她心里乱糟糟的,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
“让小蔡去打饭,你先吃点。”
“不想吃。”
“不吃饭怎么行。”他还记得她这一天就喝了一碗粥。
苏锦瑟想的却不是这些,她纠结了很久,咬着唇说:“贺思年,我不是故意的。”
那些话不是她的本意,她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后悔认识贺思年。
过来的路上消息还未明朗,看着网上传的那些图她一直在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的那声后悔。
念及此处,她连手心都发凉。
“我知道。”贺思年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别哭啊,小姑娘。”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她。
苏锦瑟哭的更凶。
像要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干一般。
“那你和我说说,今天怎么了?”贺思年揉了揉她的手指,哄着她说话。
苏锦瑟避开沉墨的病,断断续续的将其他的事情都大致同贺思年说了,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贺思年才开口,“是我的错。”
他那时候太自我,连苏锦瑟和其他人搭戏都不愿意,在她当了自己经纪人后,想到她会像对待自己这样照顾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允许。
只是,他不曾想到还有这些事。
他了解苏锦瑟,她就是那种会揽事上身的性子,了解到这些之后把责任归咎于自身再正常不过,怪他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
苏锦瑟想了一会才明白贺思年说的是沉墨,答道:“在老师那边集训。”
贺思年点点头,他还在想她包里的药是怎么回事,赵亦然前段时间就去了南方,据说是被叶连召压着不准回来,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人。
“之前...”贺思年顿了顿,开口。
苏锦瑟抬眼看他。
“年前我生病,是你吗?”
她咬着唇,觉得他这肯定的语气下自己再说谎没有任何意义,只点点头。
贺思年笑得格外开心,只要她放不下他,其他的他并没有那么在乎。
“好像每一次我们吵架都要出事。”贺思年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锦瑟有些疑惑。
贺思年接着解释道,“大叁情人节那次吵架,后来话剧舞台边的箱子塌了,差点砸到你。还有上次,我们...”他想了想那次赵亦然出现他口不择言的骂了句话,不太敢开口,含糊过去,“叶连召就...”
这一下,他停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叶连召怎么了?”这话没头没尾的,苏锦瑟没听懂。
她的反应很正常,让贺思年排除了这个可能,他摇摇头,说:“没事。”
叶连召对待瑟瑟的态度很奇怪,但是她似乎并不太清楚这件事。贺思年揉搓着她的手心,缓缓将话题带过。
两人在病房里说着话。
叶连召站在门外,不知看了多久。
苏锦瑟靠坐在床边,倾身同贺思年说话,两人的身影看着像是靠在一起,格外亲密,和tn之夜一样,他们之间,就是有那种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叶连召微微垂眸,心里莫名有一些躁,他也说不清楚。
思索了片刻,他抬手隔着病房门的窗口拍了照片,发给赵亦然。
【别想了,你没机会的。】
听来倒不像是只告诫赵亦然。
被强制流放到南方的赵亦然原本就烦闷不已,叶连召下了死命令他也不敢随便去酒吧,只能找个ktv买醉,接到这张照片时更是气愤,把包厢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胸膛里的气却是一丝都没消停。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
赵亦然扶着桌台,深呼吸着宽慰自己。
苏锦瑟叁番四次的想要结束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只把自己当作炮友,赵亦然想,他从前也不是放不下的人,装病卖惨他都使过了,对方即便是松了口却也是不情不愿的,赵亦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可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苏锦瑟的样子,她笑眯眯的伸手来揉自己的头发,声音甜丝丝的叫“弟弟”。
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他从没享受过那样的欢愉。
只是想想而已,他的心就酸的不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到底比贺思年差在那里,只是对方占尽了先机。
ktv里卖酒的女孩远远的看着这间包间门口守着的人离开,她知道连守门的都西装革履一身贵气,里面的一定是个贵客。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到对方的脸时楞了楞,推销酒的话还没说出口,眨了眨眼,又凑近些,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先生,你长得好像一个明星啊。”
赵亦然闻言看向来人,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声音听来格外耳熟。
他起身,走近几步,身体砸到她的肩上,对方被压的退了几步才稳住,撑着他的腰说:“先生,你喝醉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赵亦然搂住对方,脑袋埋在她的颈侧蹭了蹭,“我好想你啊。”
ps:
解释一下顾白的事情,写大纲的时候也思考过要不要加上顾白,思来想去还是没加上。
顾白对于苏锦瑟而已是年少的救赎,她因为他去考电影学院,因为他的离开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她都会下意识的寻求顾白的帮助,顾白对她的影响力太大,导致我不敢把他写上。
这样会导致几人之间感情不平衡,贺思年这个bug,还是因为他犯了大错最后剧情才能成功np呢,顾白的话我一时想不到他会如何加入。
大家都这么喜欢顾白那我得好好想想。
昨天的更新忘了说,电影名字《简历》是直接用的顾城的诗,【我在一片淡漠的烟中 继续讲绿色的故事】是诗里的原句。
锦瑟 (NP) 纯粹
昏暗的室内,满地破碎的杯碟果盘,昏暗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两人的轮廓,赵亦然捧着对方的脸吻了下去,感受到她的挣扎时他起了怒火,控制她的双手把人按在沙发上,单手扯掉了她的裙子。
顺着细嫩的小腿摸上去,突然的哭声让赵亦然清醒了些许,他半抬起身子,看清身下人的脸时陡然一惊,酒都醒了大半,急忙起身,“对...对不起啊...”
女生哭的话都接不上,被松开后下意识的甩了一巴掌。
赵亦然的脸被打偏过去,一阵火辣辣的疼让他彻底清醒,他慌乱的爬下来,胡乱的摸到被丢在地上的衣服递给对方,“那个...我不是...我认错人了...”
女生把衣服穿上,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她来这里卖酒已经有几个月了,ktv比那些不正经的酒吧好些,虽然偶尔遇上一些耍酒疯的客人,但都不算严重。
但是刚刚这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时,她都感受到有个热腾腾的东西靠在自己大腿上,男女体力差异让她动弹不得,这个时候她体会到了书里描写过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好在...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在一旁一边挠头转悠一边不断道歉的人,借着屏幕上的蓝光,对方金色的头发和优越的侧脸线条让她终于找到了那丝熟悉感的起源。
“你是...赵亦然?”
医院的走廊,苏锦瑟刚出病房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叶连召,两人对视了片刻,叶连召退了半步,说,“老爷子在这边做体检。”
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劲,这句话听来像是欲盖弥彰。
掩饰他内心那些不愿意去细究的情绪。
苏锦瑟楞楞的点点头,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怎么样?”叶连召闭了闭眼,再开口又变回了那个玉雕的人。
“有轻微的骨裂,不算严重。”
叶连召应了一声,又沉默了片刻,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说。
苏锦瑟这才发现不对劲,她凝神看向对方,说:“叶老先生身体怎么样?”
“爷爷身体一向硬朗,这次只不过是例行检查。”
“那就好。”
她记起赵亦然说过叶老先生谋算着让叶连召先留个孩子的事,再看对方淡然的模样,完全想不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两人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叶连召的电话就响了,听到那边关于赵亦然的事情,他心里的那些烦躁终于找到了去处。
两人隔得近,苏锦瑟隐约听到赵亦然的名字,再看叶连召明显严肃起来的脸色,有些急切的问:“赵亦然怎么了?”
挂了电话的叶连召听到这句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看的苏锦瑟莫名心虚才开口:“又给我惹事呢。”
叶连召并没有多说,微笑着同她道了别。
转向电梯时正巧遇上有人上来,一身风尘仆仆。
他上了电梯,透过缓缓关上的门看见那人脚步匆匆的到了苏锦瑟面前,弯下腰来同她说话。
苏锦瑟脸上的安心他看的很清楚。
叶连召好看的眉头皱起,他不曾记得苏锦瑟的生命里存在这样一个人。
顾白来的匆忙。
诊所那边年后突然忙了起来,他手上还有几个未完成的计划,一时间抽不出身,接到李果的消息时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小兔子哭红双眼的模样,一时间心思再也定不下来,匆匆赶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对方神色还好,顾白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苏锦瑟摇摇头。
徐州和小蔡带着吃食回来,说是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公司发了声明,舆论也得到了控制。
苏锦瑟长舒一口气,这才分出心思来感受空荡荡的肚子,同李果和顾白一同去觅食。
几人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苏锦瑟让李果先回去,她今晚留在这边,明天再回。
陪着等了小半天的李果依言先走,说明天再来替换苏锦瑟。
时间已晚,夜幕四合,苏锦瑟和顾白并肩走在住院部后面的长廊中,微凉的夜风吹淡了苏锦瑟心里的焦躁不安,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明天似乎是个阴天,看不见一点星光。
倒有点像苏锦瑟这时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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