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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有些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咖啡煮薄荷

    “头顶日阳,脚踩地阴。奴家这一口气可能是受了这阴阳的影响,滞于下方了。不过也不要紧,多晒晒就行了。”

    这话分不清真假,但这狐妖这么说的时候,他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心虚。

    就跟前世那些掌握不了下药的剂量,出了事急忙推诿的人一样。

    关于这一点,昭雪倒是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当时她正忙着给马匹放绳,好让马儿去吃草饮水。当李平问她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她就跑远了,好像很关心马儿的口味问题。

    李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不管怎么说,错是自己犯的,命是别人救的,如果有什么差错,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这点道德水平——他还是有的。

    只是有些郁闷罢了。

    李平拿小刀修剪头发,刮尽胡须,接着又磨起指甲。

    当发现天色昏暗,大约是九点的光线也没能让他看清指甲中有多少污垢后,他再次提醒到。

    “最近阴雨连绵,都许久不见天日了。”

    “天地将变,这些都是正常的,你也看过那壁画了,那上面有说到这些。”

    “我忘了。对了,我怎么会记不得”

    “正常的事儿。洪荒可不是多了几颗树,也不是多了几个族群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着无数古理。那块壁画,也是用玄而又玄的技艺绘制的。”

    昭雪穿着衣服,戴着笠帽,在前方驭马。

    此时又经过一段砂石较多的山路,车子又要命地震颤起来。

    李平发现那只小壳虫不见了,他坐起来,帮忙查看情况。

    “这是到哪了”

    “元梁山上。奴家是照着车辙走的,也问过路了,反正已经出了元武国,你安心养伤,可好”

    “嗯。”

    他们的行程从几天前,当李平答应与她一起迎接洪荒降世的时候才确定的。

    因为李平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不足。

    但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准备。

    按照昭雪的说法,他们要去找到那自上古传承至今的正门大宗。

    李平要不惜一切代价加入其中,最好能成为内门弟子。

    而定下这么一个目标的原因,说来也有几分迫不得已。

    两侧的树木慢慢往后退,他们正穿行在山寒中,风一吹,寒露像薄纱一样罩来。

    李平裹紧毛皮,他身上的银两只够购置这么一辆敞篷车,连马匹都是年老色衰的,如果来雨了,恐怕还得照顾它而停下来。

    说到钱,他想到于方少难的承诺。

    对方当时的意识并不清晰,虽然知道死期将至,但却没想到自己随身的包袱已经被处理掉了。

    李平可以理解,这也许就是一个生命的本能吧。

    普通人的第六感再怎么差,在那个时候还是发挥了作用。

    他有个想法,想在洪荒降世前,先安顿好方少难的家人。

    昭雪没有立即回答,好一会后,以听不出感情的语调说。

    “如果奴家说有办法,你是不是要把天下人都护起来”

    李平也没有立即回答。

    她没等来李平的回答,又道。

    “实话说,奴家是欣赏那些大义之辈的,就如奴家在洪荒里,瞧见的一种花,美艳得很,一开蕾,便有满天霞光,且会聚来天火物阳,烧尽一切污秽毒邪。你猜怎么着”

    “怎么”

    “它把自己给烧死了。”

    “额。”

    李平郁闷了。

    他知道昭雪是在讲寓言,但这反转也太简单了,感觉就是为了说服他而强行编的。

    如果要让他来讲,那起码要说农夫与蛇的故事那种级别的。

    “其实这事,你们的宗门已有在做。如果你想救下少数几人,像方少难的家人,只需等到入了宗门,晋升到内门,应该就有权利给他们留个位置了。”

    “嗯。”

    第一难题是承诺,第二难题是生存。

    按照昭雪的说法,骨门中人应该会对他们进行调查,包括踪迹,目的等。

    所以,为了暂时躲开骨门的追踪,他们需要离开元武国,这是他们一开始的行程计划。

    至于前往并加入正门大宗,则是因为第三个难题。

    机缘。

    没错,第三个难题是机缘。

    天地将有巨变,再过不久就会有猛兽当道,而各个自上古存活延续至今的宗门,都会有相应的情报记载和准备。

    到时候为了争夺“灵气”,宗门间的斗争也会活跃起来。

    要取得昭雪说的“机缘”,还是要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作掩护,再于其中浑水摸鱼较好。

    所以,这最终便确定了要上这元梁山,据说这上面有个叫天剑宗的门派。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车速却是慢了下来。

    “怎么了”

    “前面。”

    昭雪压低身子,像极了一只觊觎马屁股的狐狸。

    李平半起身,顿时也眯起了眼。




第二十四章 恰遇队伍
    元粱山脉的体量如此之大,其中所蕴含的生机远不是一个院落,几株树木能比的。

    满山石的翠绿依在,与深秋的博弈仍输赢难分。

    只是在这一路上,在靠近深壑的风口一侧,小树也逐渐光秃,只剩下枝丫了。

    透过枝丫,偶尔也能瞧见与他们一样的车马行驶在底下或上方的山道上。

    远处也有一些背着柴,背着果子,或拿担挑着山泉下山去的人影。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们是沿着车辙和人辟的道路前进的,并不是山脉的首批到访者。

    但他们此刻看到的,却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事。

    那是一大队的人马,估摸有上千人至少。

    “是来搜山的”

    “应该不是,奴家瞧见的那轿厢,过于奢华,不像是门派的作风。”

    “轿厢”

    李平没看见昭雪说的,他没办法完全起身。

    他只看到于他们这高度落差有二三十来米的另一个山道上,有绵长不齐的队伍,顺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走,其余的部分被自己这边的山石挡住了。

    “在最前方,还有骑马带箭护轿的。哦,还不止一顶轿子。”

    片刻后,李平也看到昭雪说的了。

    “有点像是举家整门迁徙的,会不会是哪里发生变故了。”

    李平兴致盎然地观察着,他需要找点来消遣的,但又有点担心会不会是洪荒提前降世了。

    “要不去看一下奴家看他们的方向,应该和我们一样。”

    过去

    要从这里过去,恐怕要掉头回去找到平缓的地段,才能更换到那边的山道上。

    浪费时间不说,自己此刻行动不便,要是在山路这车散架了,翻下山了。

    或是到了那边遇上不好的事,那岂不是很糟糕。

    但他从昭雪的话中听出劝阻不了的跃跃欲试,虽然很想说不,奈何此刻“身残志坚”,怕是拿她没辙。

    于是他也不硬着来,反而是问起缘由。

    只是没想到,昭雪突然蜷缩其身子,甚至拿头抵在马臀上。

    这让老马惊了一下,回头哼哧了一声。

    “哎。奴家哪不惜和你独处的时候。可是这么久了,嘴里嚼的是不好咽的干粮,解渴的是叶上的露水,晚上也睡得不安稳,你这人也不给奴家抱着——”

    这还真是张口就来

    李平的脑门有几道黑线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她自降辈分,嫁狗随狗一样。

    不行,要反驳一下。

    “前几天,你不是烤了只野兔摘了一串果子我怎么记得你吃得很欢。”

    “那不是奴家想着陪君笑,把哀藏嘛奴家折那些小树枝,给兔子拔毛剥皮时,可是弄伤了手指,一个人流着泪舔舐。”

    “”

    “那睡觉怎么不安稳了难不成你从小到大,这千年来都是躺男人怀里来的”

    “数百年好嘛。”这狐狸立刻直起身,但没转过来。

    “奴家曾听过一句话,都说那最哀心的事情,就是离暖和的心怀只有一臂之距,却不敢逾越雷池。”

    她举起双手,接着,手又往两旁伸开。

    “这数百年来,奴家的身边从没有过火暖,故那冷寂,也没这些日子来的这么刻骨。”

    这家伙——

    肯定有过好几个伴侣。

    甚至有可能,以她换伴侣经验,只算人类的话,说不定比他的年龄都要久长了。

    但听她这么一说,李平的确感到抱歉。

    这些日子的吃喝都是她负责处理的,拉撒也是要由她扶着去扶着来。

    同时也看得出,其实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并没有真的不乐意。

    而且——他虽然不挑食,但也不排斥吃好一点。

    这么想,李平也不再说什么了。

    “去就去吧,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背推感打断,李平的腿脚用不上力,差点就翻到车下去了,等他回过神来,马车都来到了一个急转弯处!

    感觉就像坐上了一辆方程赛车!

    但突然间,车速又慢了下来,接着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

    “不是,你就没想到什么要准备的”

    “什么”李平一脸纳闷。

    “身份啊,奴家都想得到了,你这么聪明的人儿,怎么傻傻的。”

    “身份哦,身份。”

    李平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这的确是要准备好的,他正要思考。

    “呐,奴家想了几个,可让你选一选。”

    “嗯你说。”

    “要么,你是那落魄人家的公子少爷,家里糟了盗匪,奴家就是小婢一个。要么,你就是奴家的相公,同样也是家里糟了盗匪出逃呢。”

    “都可以。随你的便。”

    觉得可行,李平也不耗神去想,又再次躺下。

    “是吗可假如选的是第二种,那奴家可能要得做些变化了。”

    真是不安分哎,李平又再次坐起来,听她如何解释。

    “如果是后者呢,那就是以相公称你了。而按相公您此时的身体样况,奴家肯定得多加伺候您,相濡以沫,相拥取暖也不为过。否则呢,那里有那么多双眼睛和人心,指不定有人会觉得可改了奴家的心意,想趁虚而入,或是对相公您落井下石。”

    虽然这狐狸说的是为他好的话,但李平突然觉得一股冷风吹来,让他心窝一凉。

    的确,以这狐妖的魅力,只要她想的话,甚至都不用亲自开口。

    只要表现出如她所说的可趁之机,再暗示一下,可能还真会有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趁半夜连车带人把他推下山谷。

    好一个借刀杀人!

    但李平只是心惊而已,他不相信昭雪会这么做。

    在这段关系中,他和她只是平等的,可以相互利用的而已,随时可以一拍两散,犯不着如此歹毒。

    “按前者来吧。”

    “好呢,这就出发。”



第二十五章 刘头品人
    老刘头本名叫刘根,但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几十年都在山中那个小疙瘩村活着,过得比牛还累,也没能把自家前那半亩地照料好。

    家里的老人先后走了后,他便索性跟同村的寡妇搬到一起住。

    虽被人指指点点,但想到自己前半辈子也没得到别人尊敬,腰杆也没挺直过,于是便不管不顾了。

    这不管不顾的后果,就是生了三个娃,几乎是一年一个。

    好在最后一个兴许着不能这么玩,于是多拖了大半年才出来。

    恰好也就是这最后一个,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那少主看中了,竟能得到举荐,可以去那宗门里一试。

    啧啧,要说那宗门,额,好像是叫天剑宗,那可是这元粱山脉旁响当当的门派,多少剑客刀客,多少达官贵人都想要入门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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