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胸奴咪咪喵
且说孤儿院这个部分,景文还趁乱从中得到一个恐怖的点子,吸收年满十五的孩子来做他的士兵,不过他倒不敢与旁人说道。
另外就是酒过叁巡,徐老将军对景文的态度又恢復成一开始的那般豪迈,让他有点困扰,嚷嚷着要他到自己旗下当个什么军职的。
临走前,环菊也是拉着黛仪的手,让她有空时多回来看看,黛仪则轻轻一笑,说先前的护卫好像与她有着过节似的,这才把她访客排除在外,既然现在是景文当家,可都是熟人,环菊姐姐要来拜访她也很欢迎什么的,环菊这才歪着脑袋,惊呼一声,忽然转头拉住景文,满心感激的朝他一点头。
只是好景不长,没过两天,景文这又切身感受到黛仪的悽惨遭遇。
这天晚上,一伙人陪着黛仪下工,好像正巧迎着什么节庆似的,好长一段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景文和黛仪这段期间都是往着达官显贵家里跑,处处歌舞昇平,虽然汤武皇帝没有实施宵禁,并且鼓励夜商活动,平日里的夜上集市也没这般热闹。
「景文,那是什么?」黛仪一脸兴奋,自从景文跟着,她好不容易已经没有像以往一般自卑,也比较愿意出门尝试新的东西。
不过大多还要远离人群。
「不知道,今天什么节庆?」景文根本不过节,哪里知道怎么回事热闹如此。
「中士大人有过节么?」小玉儿忽然扬起眉毛,长期相处以来,这人可是都没在搭理外界的。
「有啊,我与夫人们可是天天七夕。」景文哈哈大笑。
「知道了不用提了,看芸茹那颓废样就知道了。」小玉儿和黛仪同声道,连连摆手。
芸茹现在可是只要景文有在,可都是不管不顾的黏着他,两人可是把如胶似漆这词给体现了彻底,连黛仪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往端庄优雅的妹妹彷彿变了性格似的。
「哎,怎么黛仪姐姐也这般说呢,芸儿怎么颓废了,每天开开心心,可好得很。」景文听着下意识闪了一下。
「你们太过头了点,要卿卿我我也不回房才卿,房外凉亭里边便卿了,可有这般急切了?」黛仪忍不住往他额上弹了一下。
「黛仪姐姐,再多弹两下,我可不敢对中士大人出手。」小玉儿火上加油道,愉快的拍着手。
「哎你平日踢我踢假的么,我哪次与你动肝火……我是说我不会生气不是让你弹我哎唷。」景文一下让两个女子弹了额头,生无可恋的摊在车边翻白眼,「好吧,那我们快点回去,我寻芸儿安慰我一下。」
「可我想去看看。」黛仪柔声娇道,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这边马车可过不得,我们要下车用走的。」景文为难道,人多混杂龙蛇杂处,这种情况对于护卫可是一难。
「那便走呀,黛仪姐姐可又没让你揹了。」小玉儿耸耸肩。
「行,那就留些人看车顾马,我们便走吧,吴叁?」景文随口一呼,他马上鬼影一般在他旁边蹲下,这会马车还没停妥,景文也还坐在车上了,无端吓了黛仪一跳。
「吴叁在,中士大人有何吩咐?」
「待会我们踩步行,去闹市里边逛逛去,你负责注意扒手,莫要让人近了黛仪姐姐的身。」景文正色道。
「是。」吴叁说完又如鬼魅般的消失了。
这两姐弟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至今景文还没有半点头绪。
马车缓缓停下来,原本景文还想乾脆自己留车上算了,他到底不喜欢人挤人的地方,但是放任黛仪自己在这人海之中浮沉终究放不下心,随便留了叁人看顾马车马匹,这就率队走进夜市。
景文和黛仪身高非比常人,在茫茫人海中直接鹤立鸡群,倒也没有什么阻碍,人们迎面而来的纷纷稍稍绕开行走,让跟在后面的煞訶鶙们稍微轻松了点,两个身手仅仅略逊吴家姊弟的女兵还受了景文命令,在一旁的楼房顶上紧紧跟随,防护措施滴水不漏。
一路走走看看,对黛仪而言倒也是新奇,不管是什么她都看得挺新鲜,对着景文问东问西,可惜他以前在乡下地方,却没有城市里面这般繁华,寻常生意人家入夜也都关门收摊了,哪有像都市这般,而且玩乐的种类花样这般繁杂,赌博类的他是一窍不通,煞訶鶙们倒是如数家珍。
走着又见到一摊掷飞刀的摊,叁个靶上涂了几圈同心圆,中心五分其馀依次递减,黛仪看中一个要得四十分的布狮子,玩一局要两铜钱,也只给五把镖,景文无奈,只得掏钱。
「中士大人,你还会掷啊?」小玉儿一脸讶异。
「我哪里会了,不然枪拿出来,我们直接抢。」景文随口道,吓了老闆一跳,差点直接送他,直到景文付了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先是掂了掂镖的重量,轻轻掷出,马上命中四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修正了一下仰角,后面竟然都全正中红心,就这样赢走狮子。
「景文好厉害呀,姐姐很高兴。」黛仪抱着狮子爱不释手。
「我都不知道中士大人还通暗器了。」小玉儿一脸讶异。
「瞎矇到的吧。」景文自己也不敢相信,不过说到底他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头雾水,记忆没有回转全,前世说不定还真是玩这些小把戏的高手也不一定。
就这样一路晃到中心点,这才发现这个夜市的源头为何。
这是一场几个家族合办的诗会。
注意到这点的黛仪忽然拉了拉景文的袖子,这时景文还在为了一个旁边墙上的诗签伤脑筋。
「黛仪姐姐怎么啦?」他一回头,黛仪轻轻摇头。
「景文,你不是想回家了,我们走吧,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黛仪声音微微颤抖。
「可是黛仪姐姐不是想逛逛看看么?这很好啊,虽然没有回去带芸儿一起出来,不过还有下次么,却也没什么不好的。」景文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不愿意继续停留了。
「我逛够了,不用再继续逗留,我们走吧。」黛仪声音细微,越说越小声,景文再蠢也察觉不对,这就点头。
「那我们就回去吧。」
这才走没两步,忽然一个身穿赭红学士服饰的女子忽然挡在他们面前。
「呦,这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殷黛仪殷大人么,许久不见了。」女子微微一笑,却是不怀好意。
「黛仪姐姐,你认识?」景文低声问道。
「她是学士府首要,太子太傅魏大人之女,叫魏如韵,我就不想遇到她的。」黛仪低声回答,罩头底下表情紧张,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殷大人,这连招呼也不愿意打了么?莫不是,我上不得您的眼?」女子又再开口,端是咄咄逼人。
「怎么,汤武那条律例说了非要与魏小姐打招呼不可了,我想这点个人意愿,于天子脚下还是许得。」景文嘴角微扬,轻声一笑,这汤武律例一词还挺好用。
「你这人好生失礼,与你说话了么,你凭什么与我答应了?」魏小姐被戳到痛处,羞怒斥道。
「我只是自言自语,可没与小姐答应了,难道小姐大过圣上,连自言自语也要管?」景文嘻嘻一笑,佯作豪不在乎的样子,头还别向一旁。
黛仪忍不住掩嘴而笑,小孩子吵架么。
「……你这不便于我答应了?」魏小姐额上青筋一抖,脸上浮现慍色。
「哎呀,我只是顺着小姐的思维,若是又不搭理你,还不知道这会要扣我什么帽子。」景文骚包的抱住自己胸前,好像他一个大男人让人给欺负了似的。
「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在我面前狡辩如此?」魏小姐咬牙切齿道,小玉儿看着她面目狰狞,轻轻叹了口气,这简单就让中士大人牵着鼻子走,果然还是太过天真。
「只是殷大人护卫而已,殷大人受委屈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景文抬起头来,骄傲的用鼻孔看她。
「哦,你便是那个人人口耳相传,打败齐公子,脑子也长着筋的护卫,看不出来口舌倒也挺厉害,一个妖物配着妖女倒也是绝配,指不定圣上哪天高兴便让你俩奉旨成婚了。」魏小姐瞇着眼睛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奉旨成婚?小玉儿翻了翻白眼,谁不知道中士大人又是偏好年长女子又是对黛仪殷殷勤勤的,照顾得有如夫人般妥贴,哪个女子能得他这般心甘情愿的侍奉了,莫不是在夸他。
「姑娘谬讚了,能娶得殷大人这般心地善良美比天仙的女子不知道要修几辈子福气,总是好过娶了个泼妇骂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倒八辈子楣强上数倍。」景文先是一脸羞涩小女子的模样捧住自己的鬍渣大脸,平白把黛仪给夸了一番,随后意有所指的瞥了魏小姐一眼。
「我怎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你、你、你血口喷人!」魏小姐气急败坏,怒火衝天的指着他。
「我可没说谁了,是你自己要认。不过……就当是施捨,告诉你也无妨。」景文狡獪一笑,从头到尾,这女子却是全都绕不出他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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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白色倩影
「首先,我汤武律例便无逢人打招呼便要回的理,你无端便要加这一条,说要谋反却是有些夸大,对天子不敬却是算得,是为不忠;其二,想令尊令堂官高职大,一个人的教养无非便是表现在她的言行举止之上,从小姐目前为止的表现看来,若非你双亲养而不教,便是你不受教了,小姐二则取一吧,父母含辛茹苦却养育出这般败坏门风的小姐,不孝二字还算得好听话了;所谓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小姐出身名门贵族,却没有以自己的优势求眾人之所大利,反而用来欺负无权无势攒个虚职的我们,是为不仁;义者,宜也,行为务须公正合宜方可称义,试问小姐综上所述行为合宜否?公正否?圣上哪天高兴便许我俩奉旨成婚?什么时候轮得你来对圣上指手画脚,不义二字,还算得对你客气了。」景文一鼓作气说了个完,黛仪都快乐歪了,一脸崇拜的轻轻拉着他袖角。
跟中士大人嘴砲?小玉儿轻轻摇头,你还早了二十年有。
「你!你、你──」魏小姐气得是小拳紧握,咬紧下唇,血丝都稍稍给逼出了些许,端是气不打一处,活活让他气死都有可能,这时她身后开始聚集了一群一样学士穿着的人,其中有位华服公子,摇着纸扇缓缓踏到她身前,似便要英雄救美。
「哼,君子不与小人口舌之争──」
「多谢公子,英雄所见略同,殷大人,我们走。」话都还没讲完景文马上拱手打断,嘴人如战斗,岂容得你这半慢来,一时间原本他要拿来暗指景文是小人的话语,马上被打得反了过来,魏小姐更是怒火中烧,轻轻按住胸口。
「慢着!在下岂说你是君子了?」那名公子像是没有让人如此不敬过,不禁怒意显露。
「在下没有说自己是君子,魏小姐也没反驳自己不是小人,不若我们各退一步,各自领受如何?」景文嘴角微扬,这说词无论怎样也是把魏小姐打成小人,眼看魏小姐都快被气死了,黛仪拉拉他的衣袖。
「景文,我们走吧,别要与他们口舌相争了。」她轻声说道,盖头之下,眼神带着说不尽的感激。
「谁许你们走了?」华服公子斥道。
「怪哉,天子脚下怎便这般多如你一般横竖要给律例加上一条之人,实在是百姓不幸,天下苍生之难,你说不许走便不许?凭什么?公子难道有官职加身不成,我便只是虚职好歹也有五品,你便要拘禁我也好歹讲个理出来吧?」景文两手插腰,扬起眉毛。
「我父亲乃是中书侍郎顏──」还未说完,景文扬起右手。
「报父亲的名号便可以无端限制别人行动,你这欺君罔上的罪可要往你父亲头上加了,奉劝公子叁思。」
「我、我怎么欺君罔上了?」华服顏公子着急道,小玉儿白眼一翻,没两句又让中士大人给套住,这些人怎便这般蠢笨,这人便擅长与人胡加罪名,没的说成有,白的说成黑,你便要与之反驳便已然中套,他这棋下一看五,先敌之先,怎便就学不会了?
「问你是否有官职傍身,你也不直接回答,莫不是没有?开头便提父亲名号,岂不仗势欺人?即便我是虚职,殷大人也属虚职,我们也是朝廷授的,天子允的,不尊重也罢,且还来寻我们晦气,岂不没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且不足欺君罔上,难道要等集结了甲兵十万,剑指庙堂才算?」景文根本是扣帽子小天才,叁言两语就把顏公子给打成反贼,眼看争吵越演越烈围观人群越聚越多,这些学士们开始躁动起来。
「顏公子算了吧,君子可莫与小人一般见识,此等武人也就逞点口舌小聪明罢了,若要吟诗作对那可是难倒他了,顏公子别要中套,这可是诗会之上,可不是骂街大会。」一个胖胖的学士说道。
「好哇,那我就与你出上一对,你要是对得上,我便不再与你为难。」顏公子找回主场,马上傲然说道。
「魏小姐,那学士说你骂街呢。」景文手挨在嘴边,轻声细语道,这又反手打了魏小姐一记,魏小姐怒目瞪视,也瞪了那个胖学士一眼,撇头不再言语,景文偷笑了笑,又看回顏公子,「公子叁思啊,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你可得想通彻了。」
「怎么不是君子所为,我与你出对呢。」顏公子嘴角微扬,心道这下你要栽跟头了。
「公子且想,公子所长诗词歌赋,便如我所长为拳脚刀剑,我若依着公子的话,便是说,我与你出上一拳,你要是接得住,我便不再与你为难,是这个理吧?以子之长攻彼之短,孰君子乎?」景文瞇起眼睛,戏謔地扬起嘴角。
「哼,本以为你如此能言善道,尚且通情达理,没想到也只是道走偏门而已。」小胖忍不住哼道。
「呵呵,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寻武人比试诗词歌赋,不恰如缘木求鱼?难道圣上发兵符不往枢密院而往你学士府去?这般显而易见的道理堂堂学士居然也参透不了,这种人也收,学士府令人堪忧啊,你难道还吃官粮了,唉,民脂民膏啊。」景文说着唉叹了一声,旁边不少平民都哈哈大笑。
「笑、笑什么笑?」那学士面红耳赤。
「汤武律例哪条说不准笑学士了,我书读得少还望明示。」景文轻轻一拱手。
「我们办的到底是诗会,你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来同乐同乐?岂不得体。」另一个学士嗤了一声,轻笑道。
「前些日子圣上办的护卫选拔,难道我还邀席上百官同乐了,我们这不就只是见着此街人声鼎沸,好奇之下前来逛逛,这条街你家的啊?逛街也要斗诗词?老闆,问问,这边摆摊也要对句吟诗没有?」景文忽然往旁边一个摊商问道。
「呃,没有,交了租便摆了。」那个商贩紧张道。
「还得交租,这条街是私开的么?」景文不屑地呿了一声。
「不是的,是官租,官租的。」摊贩连忙道。
「哦,看来有必要让李大人来查查可有不法呢。」景文挑了挑眉。
「我、我们举办诗会,都是自掏腰包,诗词竞赛吸引人潮,人潮自然引得摊商,我们算得振兴地方经济,哪有什么不法可言?」又一个学士跳出来坦。
「那你还逼人家做对吟诗了,莫名其妙,我们让人潮吸引而来,难道活该这般让你们耻笑么?」景文两手一摊。
「先生言重了,可是没有逼你,诗词会上,大伙各展长才,也只是图个乐子,先生如果不愿同乐,却也是无妨。」一个看起来老实老实的学士缓场道。
「总算来个明理人,奉劝先生,交友小心,且莫近墨者黑,告辞。」景文心想打完收工还是别继续搅和下去为妙。
「哼,莫不是怕了想跑?」顏公子嗤声道。
「嘿嘿,顏公子,我不是说了,你们长于诗词做对,我长于拳脚功夫,我们要是各展长才,我怕你无福消受。」景文奸诈一笑。
「此话怎讲?」顏公子眉头一皱,心头一凛。
「还不明白?各展所长不便我施拳脚,你出对子了?公子,我可是在为你着想啊。」景文眼角闪露一股寒光,诸位学士被他杀气所慑,不觉退了一步。
「你敢威胁我?」顏公子虽然膝盖抖了一下,却还是强作镇定。
「我哪里敢呢,顏公子不便连天子都没放在眼里了,算算汤武谁大过你?」一声轻笑,景文又把这个谋反的大帽子冠到他脑门上。
「……哼,我懒得再与你作这无谓的口舌之争,魏小姐,我们走。」顏公子面红耳赤,左右是拿他没辙,这就撒手要走,魏小姐气到牙都要咬崩了,还只能让丫鬟搀着走,看着都让人可怜。
「哎哎,聊得好好的怎么便走了,我还没把你们气死呢,再来啊。」谁来敢理景文呢,也不管他招着手留人,一群人灰溜溜的跑了。
「中士大人,你也太好笑了吧,要把人家气死还讲这么大声。」小玉儿哈哈大笑。
「就看准他们不敢继续留着才说的,跟我斗?顺着他们的话说都能倒打一耙了。」景文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般与人交恶可不好,」黛仪脸带羞涩,忽然惊觉自己还拉着他袖角了,连忙松手,「景文,还是谢谢你替我说话。」
「应当的应当的。是说,讨厌鬼都走了,黛仪姐姐还逛么?」景文露出微笑。
「不了,折腾了这一番也有些累了,早点回去陪芸茹才是。」黛仪抿唇一笑,这便准备转身,「希望以后别要再遇到他们那伙人了,这可是把人家都给得罪个没底了。」
「中士大人,那我是不是还回去好点。」吴叁鬼魅般地在他耳边嘶声道。
「还?还啥?」景文被吓了一跳,这货无声无息的,忽然出声论谁都会被吓到。只见他轻轻拉开衣襟,露出里边好些个钱袋,怎么看都方才那伙人的。
「属下看他们对殷大人出言不逊,实在难嚥下这口气。」吴叁面无表情道,「不过也就拿了对中士大人无礼之人的而已,应当算不得大事。」
「……我看这下冤仇真结大了,小玉儿,我们快走。」景文急道,这就引着黛仪,小玉儿紧跟在后,一眾煞訶鶙随即尾随,这又往马车走去。
吴叁这人倒也厉害,景文与那几人口舌交战时眼睛可没怎么眨过,目光也未曾离开,没想他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窃,自己却是分毫未察,技术之高超足见一般,且不论这些,单单他两姊弟隐藏气息的功夫,就让景文觉得其实应该让煞訶鶙们都学学才是。
正寻思着,一道白色倩影与他擦肩而过,景文猛一回头,斯人已经便又没入茫茫人海之中,留他愣在当场,痴痴站立。
那女子一袭白衫半遮面,齐胸繻裙半臂袖,桃粉褙子带丝巾,长发盘,着荆釵,盈盈秋水似有泪,一双明眸略带愁,身长略有七尺一,纤纤柳腰若水蛇,仅仅这般一眼瞥过,那身影却是狠狠的烙进他的心窝。
像。
未免也太像了。
景文心头怦然跳动着,许久没有这般猛烈。
可那却不可能会是她,她早已亡故许久,步伐也没有这般轻盈灵动,好像脚掌未有贴地一般,便如轻踏水面,仅仅留下涟漪波动,而且她还用白色丝巾半掩着面了,就是把人拦下来也不好让人摘了丝巾,肯定是自己认错了。
没道理,那双眼睛实在太像。
还有她的身型,她的背影自己早已牢牢印在脑海之中。
一切巧合不由得他惊讶如此。
「中士大人,你忽然愣什么呀?」小玉儿拉了拉他衣袖。
「没,没,好像见到了个故人。」景文颤声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神情,只觉得脸颊一湿。
「什么故人──中士大人,你怎么哭了?」小玉儿吓了一跳,连忙取出帕子给他擦拭。
「……方才经过了一女子,她看着好像,」景文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便是如鯁在喉,豆大的泪珠落到地上,但是他的心却是比止水要更加平静。
「好像什么?」小玉儿轻轻皱眉。
「好像我亡故的妻子。」
他站在原地,两隻大手摀着脸,无声的啜泣着,好像这茫茫人海的中心,便只剩下他一人一般,再无旁人,而自己孤立无援,脚下便有如万丈深谷,自己却仅有寸尺之地堪以立足,顿时徬徨无助,失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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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夜襲
失魂落魄的景文就这样顺从的好像骡子一样让小玉儿牵着衣袖慢慢往回走去,黛仪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也只能轻轻的推着他的手肘。
马车行了半晌,他这才慢慢回神回来。
「……抱歉,我失态了。」他低声说,话语中带着前所未见的空洞。
「景文,你刚刚怎么了?你亡故的妻子是?」黛仪坐在靠车前布帘旁,好像姐姐安慰弟弟一般的摸摸他的头,取出帕子,拭去他前额的冷汗。
小玉儿心头一凛,这个亡故的妻子于他们可是禁忌,景文只要一想到她人就会变得不正常,相较平常更多愁善感,也更暴躁易怒。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而现在,却好像脱线人偶,魂不守舍。
「黛仪姐姐,先且不要再提这事,我稍后再与你说。」小玉儿轻声道。
「不用,我可以讲,我要走出来。」景文艰难的开口,拍了拍她肩头。
景文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大概的说了一下他的雨洹的事情,黛仪静静的听着,一边温柔的替他拭去不知不觉间断线的泪珠,这段时间来,她早已听过叁位夫人的事情了,原本她以为芸茹排着第四,因为新鲜,这才备受宠爱,眼看景文如此,这也才理解,妹妹所说的,他对夫人们的情感都是独立分开的,论谁都是最爱,都是唯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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