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法则（NPH）

经过了这一翻惊吓和刺激，季悠然的神已经十分疲累，她给韩霆留了盏夜灯后，便撑不住合上了眼皮。
韩霆坐在床边，暖黄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他轻轻抚摸着季悠然的脸颊，目光柔软的似乎能让人融化。
熟睡中的女子眉头紧蹙，口中时而会呢喃着说一声“不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会让她在梦里也这么不安。
傻瓜，你其实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季悠然自己应该从不知道，她熟睡时的姿势的蜷缩起来的，怀里喜欢抱着枕头，哪怕是躺在韩霆的臂弯里，她也会在睡熟后不由自主的背过身去，就像是只有怀里那个枕头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似的。
韩霆垂下眼眸，按住心口的微微抽痛。
对不起，我的女孩，
我不能连累你。
…
季悠然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床头的夜灯已经关闭，但韩霆却并不在她身边，她回头看了看，床的另一侧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韩霆……昨晚没有和她一起睡吗？
季悠然去其他房间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韩霆的身影，打电话他也没接，一直到晚上她从江以城那谈好了合约回来，韩霆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这不正常。
韩霆从客厅的监控摄像中看到季悠然反复将手机拿起又放下，最后打出了一通电话。
“沐沐，韩霆……还在忙吗？”
对面胡沐沐惊讶的“咦”了一声。“悠然，这都十点了，我早下班了！韩律师没和你在一起吗？”
季悠然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胡沐沐看不到，又立刻道：“没有，他…他可能还在忙，没有接电话，那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等等等！悠然，我帮你问问廖鹏！说不定他这会还在律所！”
季悠然犹豫了一下，“好，那我等你消息。”
胡沐沐几分钟后就给季悠然发来了消息，廖鹏说韩霆是和他一起离开的律所，走了有两个小时了。
季悠然这下有点慌了。
两个小时怎么也该回来了，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季悠然就坐不住了，又给韩霆打去了电话。
韩霆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忍住了没有去接听，也没有挂断，就任由它在那里一直震动。
他将车停在别墅附近的公园旁，坐在车里，看着车载电视中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的女子在客厅里焦急的踱来踱去，不断在给他打电话，后来竟然直接拿起外套准备出门，韩霆这才迅速按下了接听。
季悠然没想到这次居然打通了，她急忙问道：“韩霆，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韩霆静默了一瞬，道：“今晚约了客户，在外面谈事。”
听到韩霆没事，季悠然总算放下了心。“那……你几点回来？我去买些宵夜吧！”
“不用了，我要谈到很晚，今天会住在酒店，你不要等我，先睡吧。”
挂了电话后，季悠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哪里做错了吗？
她不明白韩霆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变得冷淡。
难道还是因为是冉一白的事情？
季悠然思索了一会，咬着唇给韩霆发去了消息。
【韩霆，明天是周末，我打算回家去看看我妈，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信息发出后，季悠然又赶紧补充了一条。
【我定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等你。】
发完这两条信息后，不等韩霆回复，季悠然就红着脸关闭了手机。
韩霆那么聪明的人，他一定能看懂的。
她和韩霆之间，不过就差一层窗户纸，谁先主动的问题。
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一定要男人先去向女人表白、去表达交往意愿。
季悠然不是那种扭捏的性格，韩霆如果是在意她模棱两可的态度，那她就主动一点，这层窗纸，就让她来捅破吧！
出乎季悠然意料的，直到她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计程车，韩霆都没有给她回复。
季悠然也不由得来了脾气，她也倔强的没有继续去追问韩霆到底来不来。
她已经表示的足够清楚了，她不信韩霆不懂。
季悠然在赌，赌韩霆会来。
以她和韩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可以百分百确定韩霆是喜欢她的，愿意与她交往的，她都已经放下身段主动邀请韩霆一起回家去见她家人了，他还不快点抓住这个机会和她确定关系？
“韩律师，您看这个案子……韩律师？”
桌面上的沙漏已经流完，但韩霆却没有将它倒转。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案卷，但案卷上面的文字却似乎都组合成了一句话——下午两点，等你。
“抱歉，我有些急事，后续事宜我会让助理和你谈。”
…
车速已经尽可能的提到了最高，在川流不息的高速上左右穿行，原本要1个小时的路程，韩霆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机场。
可当他看到安检闸机前四处张望的女子时，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不行，他不能去。
“小姐，您还不进去吗？您这趟航班很快就要关闭舱门了。”地勤人员友善的提醒季悠然。
季悠然咬了咬唇，歉意道：“对不起，我男朋友还没到，五分钟，我再等五分钟，如果他还没来我就进去，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当地勤人员再次提醒季悠然时，她的眼神终于黯然下来。
怎么会……他竟然真的没有来……
韩霆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始终看着季悠然，直到她有些失望的转过身，过了安检。
他几次叁番想走上前，想将那个落寞的纤细身影抱在怀里，对她说一句：走，我陪你回家！
可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人生中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心里，他不想看到在他父母身上发生的惨剧，也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后来的每一天，每当韩霆回想起今天这一幕时，他都觉得没有上前拉住季悠然的手，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遗憾的事。
如果他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义无反顾的带她一起走，也许，她就会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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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法则（NPH） 第70章回家
“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季悠然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碗饭，季母就又给她添了半碗。
季母又是心疼又是慈爱的看着季悠然，道：“然然啊，这几个月你都吃什么了？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新工作太累了？”
季悠然不忍拂了季母的一片心意，又继续端着碗吃起来。
她这次回来的突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即便这么匆忙，季母还是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
说来惭愧，之前由于各种事情接二连叁，她这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回来看望季母。
印象中，原主上一次见到季母是在她与萧启亮分手的前几天，这才短短几个月，季悠然就发现季母又多了一些白发。
明明也才五十岁不到的年纪，季母就因为常年的操劳看起来比同龄女人年老一些。
季悠然心里有些难受。
原主尚在襁褓之时，生父就有了外遇，抛弃妻子，二十多年都没有音信。季母独自一人将原主拉扯长大，年轻的时候她一个人打几份工，后来慢慢有了一些积蓄，便在当地的旅游景区附近开了家民宿，最近几年生意不错，也已经有了开设第二家分店的想法，只是季母年纪大了，力有限，实在顾不过来，便一直搁置了。
“没有，妈，我一点都不累，能照顾好自己，您不要担心。对了，我最近赚了些钱，我打算再多雇几个人在民宿帮您打理，这样您就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了，就只管在家里喝喝茶、看看电视就行。”
季母为季悠然盛汤的手一顿，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然然，你老实告诉妈，你那新工作是做什么的？你这几个月陆陆续续往家里打了好多钱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妈妈妈您别多想，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弄了个设计工作室，运气好接了些大单。”
季悠然没法去解释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设计师这件事，索性季母平时也不上网，不关注八卦新闻，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她的那些事情。
先暂时给她打一剂预防针，就算之后季母知道了，她也可以解释为她是因为入了这行，所以有特意去学习这方面的东西。
季母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这个一直被自己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孩子长大了，居然有能力要保护她了。
“然然，妈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子，咱们家这些年攒的钱也够你在京城买套小房子了，你回去看一看，咱们争取年底把房子买了，有了房子，你和启亮的婚事就能提上日程了。”
季悠然的心“咯噔”一下。
至今为止，她觉得最麻烦的就是萧启亮的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季母开口。
萧启亮这个人渣在季母面前装的特别好，表现出一副对原主关怀入微的模样，导致季母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他是未来女婿，这些年没少为萧启亮买这买那，对他投入了不少心思，季悠然很怕突然说出实情会让季母受到打击。
原本以为这趟带着韩霆回来至少能让季母有些安慰，毕竟萧启亮那种垃圾和韩霆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是韩霆……
“哎呀妈！不要说我了，菜都凉了您都没吃几口，多吃点！”
季悠然连忙给季母的碗里添了菜，娇声软语的撒起娇来，顺手将电视打开，转移季母的注意力。
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的热播电影，季悠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向屏幕。
果然是冉一白那张迷倒众生的脸。
这感觉太怪异了，除了那半个月陪他在片场做助理，季悠然没有特意去看过冉一白的作品，平时见惯了他私底下的德性，伶仃在荧幕上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绷着脸角色扮演还真是不太适应。
季悠然拿起遥控器就要切换频道。
“诶等等！然然，就看这个！这个男明星我认得！叫……叫冉……冉什么来着……”
“冉一白……”
“对对！冉一白！”
见季母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季悠然很是担心。
“妈……您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了？”季悠然试探性的询问，她和冉一白的绯闻还没解决，她可不想被季母知道。
季母嗔怪的瞪了季悠然一眼，用一种慈爱欣赏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冉一白。
“妈虽然平时很少看电视，但又不是老古董，这些个小鲜肉什么的我也知道！看着怪赏心悦目的。”
季悠然暗暗撇了撇嘴，“妈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都奔叁了，娱乐圈数得上名号的人物，早不是小鲜肉了，而且很多明星私下里和荧幕前完全不同，不一定是您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
季母奇怪的看了季悠然一眼，“然然，我记得你从前也不关注这些的啊，你不是一直喜欢摆弄你那些卡通小人的吗？”
季悠然心虚的喝下一口汤。
原主从前的关注点在二次元，叁次元确实不是她的领域，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在初次见到冉一白时对他完全没印象。
“呃……我是听沐沐说的，妈，那您是在哪听说他的？”
季母吃得少，已经放下了碗筷，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电视。
“民宿里做前台的小姑娘，逢人就说她的偶像叫冉一白，我看她那个电脑啊…手机啊…都是冉一白的照片，就连楼下超市你李阿姨都对这个冉一白夸赞连连，这部电影还是她推荐给我的呢！”
季悠然无语的点点头，冉一白还真是老中少通吃，粉丝遍布各个年龄层的女人……
“不过我听前台那丫头说，这个冉一白前两天好像谈了个女朋友，那丫头伤心的哟，哭了一整天……”
季悠然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咳咳……妈，我吃好了，您看着，我去洗碗。”
季悠然拾起碗筷，季母说什么也不让她做，但季悠然坚持让她休息，季母只好坐在餐桌旁，温柔欣慰的看着季悠然忙忙碌碌。
“其实我们然然的相貌一点也不比谁差，就算是那些明星也是配得上的。”季母叹息了一下，“不过启亮也不错，你们安安稳稳的妈就放心了……”
季悠然冲洗盘子的动作慢了一下，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
晚上，季悠然穿着原主留在家里的皮卡丘睡衣，抱着枕头睡在季母的身边。
难得回来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真实体会到有母亲在身边的感觉，她想做一回小孩子，连说话的语气都软糯了下来。
“妈，这么多年……您为什么要那么辛苦一个人抚养我长大，为什么不再嫁人呢？”
依着原主儿时模糊的记忆，季悠然记得季母年轻时也是个很美的女人，也曾有一些男子不介意她带着个拖油瓶，追求过她，但是季母统统拒绝了。
季母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摸着季悠然的头发缓缓道：“妈当年如果再嫁的话，确实能过的舒服一些，但是妈妈有你啊！妈不能自私的只管自己而不考虑你，如果嫁对了人，我们娘俩都幸福，可如果嫁错了人呢？继父对你不好怎么办？打你骂你怎么办？妈一个人苦也就算了，但是不能连累了你。你过得好，才是妈最想看到的。”
季悠然心弦微动，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她在心里反复消化着这段话。
不能连累她……
好像有一件困扰着她的事，突然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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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法则（NPH） 第71章她不缺男人
回家短暂的休息了叁天，季悠然又不得不再次返京。
潮玩公司已经催了她好几次yooka盲盒的新系列设计稿，绿城小镇那边也已经进入了宣传期，一大堆工作都在等着她做，季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机场，一直目送她过了安检通道。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和韩霆就算没有
正式开始过，她也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
做任何事她都不喜欢无疾而终，尤其是自己好不容易动了一回感情，她必须要亲自去问个明白。
“悠然！你和韩律师怎么了？我听廖鹏说，这两天休息日韩律师也一直在律所里疯了似的工作，昨晚好像又是一夜没有回家。”
季悠然一下飞机就直奔韩霆的律所，她望了望那扇关闭的办公室门，对胡沐沐问道：“里面有其他人吗？”
胡沐沐摇摇头，季悠然拍了拍她，“ 那我进去看看。”
…
韩霆抬起头，在见到季悠然的一刹那心脏猛了一下。
季悠然坐到韩霆的对面，对他淡淡一笑：“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韩霆勾了勾唇角，“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悠然点点头，目光扫过自己为韩霆画过的那张速写，还依旧摆在他办公桌上，心中一定，直接切入主题：“那天你为什么没去？”
韩霆看起来却如胡沐沐所言，应该是工作了很久，下巴上长出了轻微的胡茬，平日里总是戴着的金丝镜框也扔在一旁，稍显颓废。
在面对任何庭审现场都没有紧张过的韩霆，此刻在听到季悠然这个问题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说什么？说他害怕？害怕她会受他连累？害怕会失去她？害怕有一天回家看到的也是她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了解季悠然，如果他这么说了，她一定会告诉他，她不怕。
“我不怕。”
韩霆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季悠然看着韩霆的眼睛，想要透过这双眼睛看清他的内心。“韩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因为怕连累我，所以才故意冷淡，想推开我？”
她不相信那些日子韩霆对她表现出来的是假象，回家的这几天，她冷静下来想想，韩霆的疏远，只有这一种可能。
韩霆垂下眼眸，不想让季悠然察觉到他眼底的异样。
她对他的了解，也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既欣慰，又苦涩。
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冷静的说道：“并不是你想那样，我只是觉得季小姐你……可能将我们的临时关系当真了。”
室内静的落针可闻，季悠然的淡笑逐渐僵在脸上。
季小姐？临时关系？当真？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我一厢情愿了？”
韩霆将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脸上保持着一贯斯文有礼的笑容，目光瞥向窗外，不敢去看季悠然难以置信的目光，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绷不住，露出破绽。
“季小姐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一直单身吗？那是因为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一旦我发现女人认真了，就会抽身而退，我不想因此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
“你骗人！”
季悠然语调微微抬高，倔强的小脸上是全然不信的神情，她拿过那张装裱着速写小画的相框拍在桌上，“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你为什么要留着这幅画？还要对我说那些老板娘、女主人之类的暗示？”
韩霆目光微闪，暗暗攥住袖口上季悠然送给他的袖扣，强作随意的说道：“情趣之话，季小姐也会信吗？不过说真的，我确实很欣赏季小姐你，如果你对我们这段关系意犹未尽的话，我们也可以继续保持下去，当然，前提是你不要求结婚，不需要我对你负责。”
季悠然脑子里最后那点绮念彻底消失。
不用负责，不需要结婚，不谈感情。
床伴？炮友？
季悠然目光冷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一个长着腿自己跑上门让人嘲笑的笑柄。
难道回到了24岁的年纪，她那些保持了多年的理智和淡定也跟着退步了？
果然感情是会让女人变得愚蠢的东西。
季悠然轻声一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她优雅的站起身，将那副装裱着她小画的相框扔进了垃圾桶。
“打扰了，韩律师。”
季悠然头也不会的走出了韩霆的办公室。
廖鹏正要送文件给韩霆，正好碰上了刚出来的季悠然，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嫂子这就走了啊？”
季悠然停住脚步，扫了一眼那扇半开着的门，对廖鹏轻柔一笑，淡淡道：“麻烦以后叫我季小姐。”
廖鹏有点懵，连忙进了韩霆的办公室。“老大，嫂子她……”
办公室中，韩霆疲累的靠坐在椅子上，紧阖着眼，手扶着头。
廖鹏跟随韩霆多年从未见到他这幅样子过，心中震惊不已，直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出去。”
“啊？”廖鹏傻站在门口，“老大这是您要的文件……”
“出去！滚！”韩霆将桌面上一团揉皱了的纸扔向廖鹏。
廖鹏后悔的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见儿过？连忙闪身出去，还不忘给韩霆关上门。
完了…这是出大事了……
季悠然现在有点能够理解原主当时为什么会因为失个恋就去做傻事了。
cl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冲击着心脏，那一丝心痛在这种震撼的的敲击下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
季悠然站在最前排的桌子上，热情似火的跟随音乐律动着身体，比气氛组还能调动满场的热情。
她就是今晚舞池中最亮眼的一道风景。
她脱掉了束缚身体的外套，上身是露脐吊带抹胸，下身是紧贴曲线的小脚牛仔裤，呼之欲出的乳、完美的马甲线、将身体所有性感的线条展露无遗，哪怕妆点未施，但那魅惑的眼神也撩的一众男人口干舌燥、欲根发硬！
她旁若无人的尽情放空自己，释放掉所有坏心情，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如狼的目光。
这是她灌下了五瓶百威加一瓶威士忌之后的热情。
原主的身体还是没有她从前耐酒，换做从前，这点酒量入腹根本就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体会到了醉酒的美妙。
什么男人…什么感情…通通给她滚一边去！
台下的男人们欢呼的越热情，季悠然就笑的越开心，仿佛挑逗这些男人的情绪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们越是对她疯狂，她就越是兴奋。
呵…男人而已，只要她想要，有的是人排队！
“由美，你看什么呢？你认识她？”
二层卡座中，沉由美蹙着致的眉，盯着下面舞池中的季悠然，“算认识吧，见过一次。”
沉由美能对季悠然印象这么深刻，全都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所喜欢的女人罢了。
“哇哦！那还等什么？叫上来啊！这妞太辣了！我喜欢！”沉由美身旁那些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都忍不住吹了两声口哨。
沉由美“切”了一声，姣好的面容有些不屑。
小凡哥才回美国几个月而已，这个老女人就这么不安分，之前好像还在哪看到她和某个明星的八卦绯闻，真是替小凡哥不值！
“别看了，一个老女人而已！”沉由美闷闷的喝着酒，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季悠然那边看。
身材怎么这么好，不化妆也能有这样的样貌，羡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