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法则（NPH）

半个小时后，一条热闹的胡同小吃街上，面馆老板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季悠然打开两瓶汽水，分别插上吸管，然后推了一瓶给景赫凡。
“抱歉，时间太晚，很多餐厅都打烊了，改天再请你吃顿好的。”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在国外也常吃food truck（街头餐车）。
季悠然对景赫凡笑笑，低头喝了一口汽水。
淡红色的唇印沾染在吸管上，景赫凡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拿起自己的汽水喝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你不吃吗？”
季悠然吃了一大口面条，热汤入胃，她舒服的眯起眼。
以前她在工作室经常忙到深夜，便利店的便当都卖光了，她就经常走街串巷的找一些这样的小馆子，吃顿热乎乎的夜宵。
其实景赫凡不饿，但看季悠然吃的津津有味，也突然来了点食欲，提起筷子尝了尝。
面的味道中规中矩，手艺比他家里的佣人差了不少，但却多了些烟火气息。
原来不是面好吃，而是吃面的人让他觉得有食欲。
景赫凡放下筷子，托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着季悠然吃。
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很多都是加班到很晚的上班族，或是市井胡同闲来无事的中年大叔，叁五个人凑成一桌，喝着啤酒聊着天。
像他和季悠然这样衣着光鲜、长相出众的年轻男女倒是很少见。
就这么一会功夫，景赫凡就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往季悠然身上瞄了。
她穿的很少，曲线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虽然裙子染了红酒但一点也不妨碍她的美丽。
“等我一下。”
景赫凡起身向胡同口走去。
季悠然看了一眼，又继续旁若无人的低头吃面。
不一会，景赫凡拿了件宽大的外套回来，给季悠然披在身上。
“冷，小心感冒。”
“多谢。”
季悠然笑笑，将玻璃瓶里的汽水一口气喝完，甜甜的橙子味充斥着味蕾。
“饱了，我们走吧。”
…
送季悠然回去的路上，景赫凡车速放的很慢，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发现季悠然一直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赫凡另一只手动了动，想去拉季悠然的手。
“停车。”
季悠然突然开口，景赫凡踩住刹车，在路边停稳。
“我马上就回来！”
下了车，季悠然跑进街边一间24小时便利店，很快，她拿着一个小小的切块蛋糕和一枚打火机回来了。
“现在几点了？”
景赫凡看了看时间，“11点58分。”
季悠然急忙将蛋糕放在景赫凡手上，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根棉签棒点燃，插在了蛋糕上。
之后她赶紧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的许了个愿，接着吹灭了“蜡烛”。
她动作迅速一气呵成，景赫凡直到季悠然睁开眼后才反应过来。
“今天是你生日？”
季悠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将小蛋糕上的樱桃塞进了景赫凡口中。
“吃寿星公的蛋糕走好运，还以为要错过了呢，这是便利店里最后一块蛋糕。”
景赫凡看着季悠然突然的可爱举动，心脏的某处好像被戳了一下。
他突然倾身凑到季悠然跟前，季悠然看着景赫凡近在咫尺的帅脸吓了一跳，握着叉子的手抖了抖。
“你干嘛！”
景赫凡目光灼灼，眼睛里像是有小火苗在跳动，盯的季悠然有些脸红。
“姐姐，我不吃樱桃。”
“啊？”
景赫凡眨了眨眼，又向前凑了凑，有些灼热的呼吸洒在了季悠然的脸上。
“我想吃你……”
季悠然眼睛睁大。
“……的奶油。”
景赫凡伸出手指在季悠然的唇角刮了一下，手指沾染了一点奶油，然后他就自然而然的吃进了口中。
季悠然唇瓣动了动，咽了一下口水，没能说出话来。
“坐稳了。”
景赫凡心情很好的发动了引擎，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但车内的感觉却莫名的暧昧了起来。
1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季悠然的公寓楼下。
季悠然已经从刚才的脸红心跳中恢复如常，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景赫凡笑了笑，“今天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景赫凡点点头，一直目送季悠然进了电梯，才发动车子离开。
回家后，关上门，季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有点烫。
她轻笑一声，在安静黑暗的室内清晰可闻。
没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小男孩撩了，并且还害羞了。
果然和年轻人在一起是会让自己的心态也跟着年轻的。
打开灯，放下包，给手机充上电，季悠然就进了浴室。
一身的疲惫在温热的水流中被冲走，她自己的物品还没有完全搬过来，但好在景赫凡这间公寓里该有的都有，比如她手上这瓶还没有开瓶的沐浴露，以及一柜子全新的生活用品。
季悠然看了看生产日期，都很新。
景赫凡不是说这房子很久都没人住了吗？
洗完澡后，季悠然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她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即便已经是深夜，高楼林立的楼宇依然灯火辉煌，对面大厦的广告牌上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明星，笑的十分迷人，在为某个知名品牌的腕表做代言。
这城市的一切都熟悉又陌生，季悠然认真思索起自己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客厅正在充电的手机来了消息，打断了季悠然的思绪。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
其中几条是胡沐沐和原主的一些同学发来的生日祝福，季悠然一一回复。
最后一条是景赫凡发来的。
季悠然点开他的消息。
——蛋糕真甜。





上位法则（NPH） 第25章不要脸
七月的傍晚，层云舒卷，太阳渐渐西斜，晚霞有些慵懒的洒在依旧透蓝的天空上。
京城今天的天气格外好，蓝的天，白的云，配上淡红色的晚霞，为这座繁忙又有些冷漠的城市披上了一层有温度的外衣。
季悠然坐在一家西餐厅的窗前，听着舒缓的音乐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发呆。
路上车水马龙，每一个行人都面色匆匆，大家似乎都急着在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无暇去驻足欣赏这难得的夕阳美景。
季悠然拿出平板电脑，打开绘画软件，认真的画起画来。
年轻的服务生忍不住悄悄多看了一眼这个安静美好的女孩，将一杯柠檬水轻轻放在她旁边。
大约一小时后，另外一个梳着马尾的可爱女孩出现在西餐厅门口，由服务生引领到季悠然的位置前。
“悠然！对不起，对不起，航班延误了！等了好久吧？”胡沐沐满脸歉意，将背包扔到一旁，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下了飞机直接赶来的。
季悠然起平板，抬起头，笑着看向面前的女孩，说道：“没事，也没多久。”
胡沐沐登时愣住，“悠然？你……头发剪了？还有你怎么…怎么……”
胡沐沐半天找不出形容词。
五官虽然还是那个五官，但却致了许多，气质也不一样了，似乎从花骨朵一下子绽放成了一朵清丽优雅的百合花。
好看，特别好看。
虽然以前胡沐沐也觉得季悠然好看，但她身上总是少了点自信，可现在不一样了，突然就……就明亮了起来。
季悠然知道胡沐沐在惊讶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改变下形象重新开始。”
胡沐沐木讷的点点头，确实很多女孩经历失恋后都会剪了头发之类的，但没想到悠然的变化会这么大，胡沐沐心里是为她高兴的。
她“嘿嘿”一笑。“对嘛！早该这样！这样多好！”
胡沐沐从机场赶来一口水没喝，渴的很，她毫不客气的拿起季悠然面前那杯柠檬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你慢点喝，别呛到了。”
季悠然招了招手，服务生又送来一杯水和两份餐单。
季悠然好笑的看着胡沐沐，这是原主的的大学同学和最好的朋友，原主失恋后，胡沐沐一直很担心。
因为胡沐沐一直在外地出差，所以原主没有告诉她自己做的傻事，如果当时原主能说出来，季悠然相信胡沐沐一定会阻止她的。
胡沐沐将一杯水都灌下肚后，擦了擦嘴巴说道：“要不是我们公司那“黑山老妖”非要派我去出这趟差，我就能一直陪你了，也不会错过你的生日，丫的萧启亮那家伙是猪油蒙了眼吧！竟然敢这么对你，等我看到他非得……”
胡沐沐越说越小声，不安的看了看季悠然，问道：“悠然，你…还好吧？”
胡沐沐记得前几天晚上季悠然给她打电话时还哭的稀里哗啦的，之后就好长时间没回信息，她担心出事差点就要飞回来，还好后来到季悠然的回复后才放下心来。
这才几天啊，怎么现在悠然听到萧启亮这个名字时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名字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路人甲而已。
季悠然撩了下头发，满不在意的说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事的，放心吧！快看看你想吃什么？今天我买单。”
怕胡沐沐不放心，季悠然还做了个俏皮的表情。
外表再怎么变化，内心的伤总不会这么快就痊愈了吧？季悠然这个状态反而让胡沐沐更担心了。
她在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季悠然面前，端正了神情。
“悠然，送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季悠然在胡沐沐怂恿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
一罐旺仔牛奶静静躺在里面，紧接着就听见胡沐沐头头是道的说：“忘’仔‘牛奶！喝了这罐奶，忘了那个仔！悠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你现在这个模样，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离开那个渣男对你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新欢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胡沐沐一脸严肃，把这几天搜罗到的安慰词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季悠然在短暂的目瞪口呆后，忍不住“噗嗤”一乐。
“沐沐，我觉得你在金融公司上班屈才了，你该去说相声。”
见季悠然笑了，胡沐沐也跟着“嘿嘿”笑起来，两个女孩对着傻笑，引得餐厅中其他用餐的客人纷纷侧目。
“好了，不提让人扫兴的人了，我们聊聊别的吧。”季悠然很久没这么发自肺腑的开心笑过了，一下子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其实牛奶是逗你的，这个才是送你的礼物。”胡沐沐翻开背包，重新拿出一个包装的很致的盒子。
季悠然挑挑眉，“这又是什么？”
胡沐沐神秘一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这次没耍你，我保证！”
季悠然半信半疑的打开包装，愣住。
“怎么样？喜欢吧？索隆的限量版手办！我托了朋友在日本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回来的！”
季悠然拿出里面做工细的半臂高手办，心里暖了又暖。
原主是个宅女，还是个动漫迷，这是她最喜欢的动漫角色，季悠然虽然对动漫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种限量版很难买到，胡沐沐一定了不少心思。
季悠然小心的将手办放回盒子，真诚的对胡沐沐说道：“谢谢你，沐沐，我很喜欢。”
胡沐沐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你怎么回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请我吃一顿就行了！”
胡沐沐搓搓手，翻开菜单，看了几页后，她抬起头，左右四顾小声说道：“悠然…这家餐厅怎么这么贵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季悠然好笑的看了胡沐沐一眼，招来了服务生。“我都坐在这里一个小时了，好意思走吗？”
“菲力、五分，西冷，七分、奶油龙虾汤、金枪鱼塔、莫吉托……”
季悠然连餐单都不看轻车熟路的就点完了，最后她顿了一下，指了指胡沐沐，对服务生说道：“再给她一份冰淇淋，谢谢。”
等服务生离开，胡沐沐才紧张兮兮的说道：“悠然，你疯了？我们还是去吃自助牛排吧！”
季悠然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钱不是攒出来的，花掉旧的才能赚来新的，没关系，尽情吃！”
胡沐沐见季悠然坚持，也不和她继续客气，吐了吐舌头说道：“那好吧！嘿嘿！其实我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的友谊就像寒冬中的一盏灯，总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送来温暖。
胡沐沐和原主一起走过青涩的学生时代然后又一同踏入社会，见证了彼此的开心与难过，知道对方的习惯和喜好，她们是彼此的灯，在这座城市中互相取暖。
季悠然有点羡慕原主了，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对她来说都奢侈的。
孤儿院中长大，幼时的玩伴早已四散在天涯，长大成人后就很难再交到能够交心的朋友了，季悠然安静的听胡沐沐提起她们曾经的糗事，然后又滔滔不绝的吐槽着自己的上司，不由得会心一笑。
胡沐沐正说的起劲，声音却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季悠然的身后，唇瓣抿的紧紧的。
季悠然回头看去，一对男女刚刚落座在她们后面。
男人背对着季悠然她们而坐，没有看到她们，但季悠然还是凭着背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
——原主的前男友，萧启亮。
这个背影在原主的记忆中太深刻，季悠然想认不出都难。
原主和萧启亮在一起时，两个人无论去哪里，萧启亮的步子永远走在原主前面，在发现原主走的慢跟不上时，萧启亮才会有些不耐烦的停下，问一句“没吃饱吗？”
萧启亮对面的女人叁十岁出头的样子，相貌比较普通，但穿着打扮的很时髦妩媚，并且一身的名牌，价值不菲。
萧启亮言谈举止间很是成熟温柔，对那个女人也极尽照顾。
季悠然挑唇一笑。
当初他追求原主的时候，也是这副人模狗样。
没接触过几个男人的原主当时就是被萧启亮这副虚伪的表象迷惑住了。
“启亮，前几天夜里你偷偷起来去洗手间接电话，是你原来那个小女友打来的吗？你都和我在一起两个月了，她还在闹？”
“傻瓜，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和她早就分手了，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季悠然和胡沐沐对视一眼。
好家伙，原主和萧启亮前几天才正式分手，而他早就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季悠然对已经忍不住要冲过去的胡沐沐摇了摇头，她还想听听他们俩都会说什么呢。
女人用一种调笑的语气继续说道：“哦？其实你不用瞒我，我知道我没有你的小女友年轻漂亮，你舍不得她我也能理解。”
萧启亮没有丝毫犹豫的握住那女人的手亲了一下。
“宝贝，她哪里比得上你？又蠢又笨的，看到她我就心烦，是她一直要死要活的纠缠我，我对她早就没感觉了，我也是怕你多想，所以才去洗手间接了电话，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了。”
一段错误的感情最可怕的不是让人劳心伤神，而是让你劳心伤神的同时，又对自己产生出极大的否定和自卑。
萧启亮就是这样一个始作俑者，他这四年不断在言语上对原主进行打压贬低，没用、贪图安逸、不上进、寄生虫、啃老……
这些词汇都让原主从一个积极活泼的女孩子慢慢变得沉默自卑，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但是每当原主表现出分手的意思时，萧启亮又会转变态度，温柔安抚。
这种行为用现在一个专业词汇来说，就是pua——情感操控。
而萧启亮更恶心一些，他pua的同时，还劈腿出轨，在搞定了让他更满意的女人之后，就毫不留情的将原主踢开。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吊着一个女孩四年的青春，玩弄她的感情，真是渣男中的极品。
季悠然眼神变得有点冷，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莫吉托，清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竟然有些苦涩，好像是感受到了原主心底的痛苦。
原主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戴了绿帽子分手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像萧启亮说的那么差劲，所以萧启亮才不要她了。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诋毁原主，说她一直死缠烂打？没错，原主做傻事的前一晚，确实给萧启亮打了个电话，那是因为她终于受不了长久的冷暴力正式说了分手。
在这之前，原主从没有做过任何要死要活的事情。
季悠然放下杯子，打算为原主讨个公道。
但是胡沐沐先她一步。
“萧启亮，你个狼心狗肺的臭煞笔！你可真他妈不要脸！”
胡沐沐尖着嗓子指着萧启亮大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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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0字，稍稍弥补一下前几天的断更（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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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法则（NPH） 第26章疯了
气氛宁和的西餐厅骤然安静下来，用餐的顾客以及每个服务生都看向季悠然她们这边，就连拉着大提琴的乐师都不自觉的停了手。
胡沐沐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引人注目了，但相比听到萧启亮侮辱她好友那些言论的愤慨，这些都不算什么！
萧启亮听到自己被突然点名指骂，诧异的回过头，在看到胡沐沐的时候，眼里透出一些厌烦和不耐。
他拍了拍他对面女人的手以示安慰。
“这就是你的小女友？”女人上下打量着胡沐沐，挺了挺脊背，在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前，即便她穿了一身金子，也总觉得差了点东西。
萧启亮尽量保持着风度，说道：“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来解决。”
萧启亮站起身，对其他用餐的顾客抱歉的点了点头，这派作风就像是他很无奈的被人故意找茬似的。
服务生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问询，萧启亮又说了几声“抱歉”，并告诉服务生他可以解决。
来这里用餐的人至少都是小资白领或是经济能力尚可的人，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好事八卦，都纷纷转回头继续用餐，但实际上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暗地的放在了季悠然她们那边，等着看热闹。
萧启亮转过身看向胡沐沐，似笑非笑的说道：“胡沐沐，女孩子讲话要文明一点，你在公共场合打扰大家用餐，是很没素质的行为。”
背对着萧启亮的季悠然听到这话无声一笑，笑的很讽刺。
还真是萧启亮在人前的一贯作风啊。
萧启亮这个人，极力的想摆脱自己小乡镇出身的背景，做梦都想融入大都市，所以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戴着一幅虚伪的面具，时刻都把自己包装成一幅优质男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样是能蒙蔽到别人还是催眠到他自己。
季悠然再次为原主识人不清感到惋惜。
胡沐沐怒瞪着萧启亮，“你好意思说我没素质？你对悠然劈腿出轨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跟你的小叁说悠然的不好，你良心过的去吗！？”
胡沐沐这话再度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原来是渣男出轨啊！这种热闹最有意思了，最适合成为办公室闲聊的谈资，于是众人纷纷侧起耳朵去听，甚至觉得那个在不断在打圆场的服务生有点多管闲事。
萧启亮带来的女人听到胡沐沐说她是小叁，也坐不住出言反讥。
“小丫头，你说谁小叁呢？启亮，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萧启亮脸上有点挂不住劲，他咬了咬牙，脸颊微微动了动，“胡沐沐，有事出去说，别在这丢人显眼。”
胡沐沐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可丢人显眼的？就让大家都评评理，你个软饭硬吃的狗男人，耽误了一个女孩子四年的青春，还不要脸的劈腿出轨，到底谁更丢人显眼？”
周围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间西餐厅位于核心商贸区，附近都是一些大型公司和写字楼，萧启亮很担心会有认识他的人看见这一幕，他马上就能升职了，绝不能因此受到影响，于是他极力的否认。
“胡沐沐，你乱说什么？我和季悠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这些都是季悠然和你说的吧！她这里出了问题，你如果是她的朋友就该去劝她看医生。”
萧启亮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对带来的女人说道：“宝贝，别和这种人计较，的坏了心情，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吃东西。”
说完，萧启亮就有些仓皇的想要带着那个女人走
韩霆带着几个新来的下属用过餐后从西餐厅的二楼走下。
几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在见到他时，脸上都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神色，有两个动作快的已经率先迎了上去。
“韩律师，对今天的厨师还满意吗？”
韩霆看了那女服务生一眼，淡而有礼的点了点头，女服务生立刻红了脸。
跟在韩霆身后的几个年轻下属对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的注意力反而被某处吵闹声吸引了过去。
韩霆在女服务生递上来的账单上签了个字，随意问道：“那边怎么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虽然清冷但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