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法则（NPH）

“我们送礼物时怎么没见这几个小崽子乐的这么开心？”
季悠然瞥了他一眼，依旧如少女一样的清丽脸庞漾起浅浅的笑意：“送小孩子礼物当然要送符合他们年龄的咯，你们送的那些什么房子车子公司有什么用？都不如买一包零食。”
景赫凡笑出了眯眯眼，“babe，还是你厉害。”他又凑到季悠然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今晚是不是该我了？”
季悠然面不改色的挽起身边景琮的胳膊，“再等等吧！”
景赫凡表情一垮，“不是吧？怎么又是我哥？”
小景煜抬头看了眼景赫凡瞅着季悠然时那一脸痴汉样，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妈妈、大伯父，我想跟着韩叔叔学机车可以吗？”
季悠然与景琮都有些意外。
“小煜想要学骑机车吗？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还小，要等你再长大一些才能学哦！”季悠然蹲下来握着小景煜的手与他平视，耐心又温柔。
做了母亲之后，她原本清冷飒气的气质中时不时又透出别样温柔，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小景煜也赞同的点点头，“那我可以先练习儿童机车吗？”
景琮也蹲下来，温润的气质与季悠然和小景煜组合起来看起来他们才像是真正的一家叁口。
“当然可以，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勉强练习。”
小男孩说到底也才只有6岁多，听到季悠然和景琮都许可了，他眼里盈满激动，但却很克制的没有表露出来，这幅样子倒越看越像景琮了。
“知道了大伯父，我会很注意的，不会让你和妈妈担心。”
景赫凡在一边皱着眉不满的搭腔：“喂，小子！你老爸我也会骑机车啊，怎么不来找我教你？还有，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同意你去学了吗？”
小景煜眨了眨眼，语气凝重的说道：“爸爸，上次你硬要和韩叔叔赛车，结果你开着跑车都没赢过韩叔叔的机车。”
景赫凡一滞，一张帅脸少见的开始发烫。
靠！被自己儿子鄙视了！
“还有，爸爸。”小景煜胸膛挺起，语气十分严肃的道：“你不要再非法改装跑车了，韩叔叔说了，虽然你是外国人，但开着这样的车在国内上路行驶也是会受到处罚的。”
景赫凡：“……”
这到底是他哥的儿子还是韩霆那家伙的儿子？怎么性格习惯和喜好就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呢？要不是眼睛像他，外加所有孩子出生后都验过dna，景赫凡真要怀疑这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季悠然和景琮对视一眼，都忍着笑意没出声。
中午时分，江以城的父母打来电话，对他们的宝贝小孙子殷殷叮嘱了一番，之后冉一白远在澳大利亚定居的父亲以及身处英国的景世言和卡米拉夫妇也发来了节日祝福。
季悠然又给韩奶奶发去了小沁沁的最新照片，然后召集了所有孩子与正在和王医生远赴意大利观光的季母通了一次视频电话后，一家人才终于坐下来安安心心吃了顿欢声笑语的亲子午饭。
饭后，她站在二楼阳台，景琮陪在她身边，两人一起看着下面的大人小孩们。
小景煜与小初妤都围在韩霆身边聚精会神的听故事；景赫凡动作神速的不知从哪搞回来一台儿童机车鼓捣着；冉一白兼起了保姆的工作帮韩霆的女儿小沁沁笨拙的换尿片……
而小乘帆和小远航两只捣蛋鬼终于安静下来，摆玩着季悠然新买的颗粒积木，他们旁边，简东辰和江以城两位老父亲则在眉头紧拧的钻研复杂图纸……
景琮突然失笑开口道：“你这个妈妈当的，确实有够漫不经心的。”
季悠然抿唇发笑。
她对于孩子的培养一直都很佛系，从不规定他们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只要不是坏事，这些孩子就算闹翻天了她都无所谓。
没办法，谁让她自己就是一个喜欢随心所欲的人呢？
在学习和兴趣方面也是如此，她会带孩子们尝试不同的体验，但除非孩子自己感兴趣，否则她绝不会强迫他们学这个、学那个，给足了他们自由发挥选择的空间。
“孩子们还小啊！只要品行端正、没误入歧途，未来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呗！骑机车也好，做模特做律师也罢，哪怕他们只想做一个街头歌手我都不反对。”
季悠然撑着下巴神态自然的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们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他们的妈妈，不是他们人生的指挥者。”
景琮听完，无奈的笑了笑，这番话说的确实很季悠然。
阳光温暖，微风和煦，女子沉静淡然的脸上写满了温馨，良久，她转头看向身旁一如初见时俊朗儒雅的男人，轻声道：“要不，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景琮回望她，深入幽潭的眼眸闪了闪后，淡淡的摇了摇头。
“景家有一个小煜就够了，你为我们已经付出很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自己的初心，做你喜欢的事。”
从一个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女孩，到今天成为了五个孩子的母亲，经历了四次孕期的辛苦，这已经与她的初心偏离了许多。
“初心吗？”
季悠然目光温柔的扫过楼下的男人和孩子们，浅笑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追求的一直都是自己开心幸福。从前我觉得不结婚、不生孩子，一个人自由自在就是幸福。但现在有了你们的宠爱和孩子们的陪伴，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她不甚在意的撩了下头发，笑容依然洒脱自信：“所以，我从来没有背离过自己的初心呀！”
季悠然知道景琮不愿意她再经历生产的痛苦，也顾虑如果他们真的有了孩子，那他们的孩子和小煜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十分尴尬，因为两个孩子既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又算是堂兄弟，孩子们是叫她妈妈呢？还是婶婶呢？
所以无论她制造多少次与景琮独处的机会，他都会把措施做得很好，不让她再怀孕。
可是……
季悠然歪头注视着身边的沉稳男人，有些俏皮指了指楼下其他男人被小朋友们围绕的温馨场景：“你看看他们，就不羡慕吗？难道你真不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小朋友吗？”
景琮看了季悠然一会儿，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温润低沉的嗓音里是藏不住的暖意温情：
“谁说我没有了？你就是我永远的小朋友。”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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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法则（NPH） 番外：景琮/ethan（上）
从有记忆起，景琮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名字——ethan jing，他出生时母亲取的。
生活在美国，有必要拥有这样一个名字，只不过他身边大多都是华人，所以很少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以至于大家都快忘了。
说实话，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不太多了，或者说5岁以前的事情他都没多少印象了，包括那场绑架。
关于那场绑架，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戴着面罩的持枪绑匪，潮湿的海腥味，黑暗的房间，匮乏的食物，以及母亲不断恶化的手术伤口，他不断敲铁门，求那些绑匪请个医生过来。
五岁的小男孩一遍遍求，一遍遍无果。母亲就一直握着他的手，在旁轻轻安慰他：“小琮，妈妈没事，你不要怕、不要哭，爸爸会找到我们的。”
可是那双手，很快就从温暖变成了冰凉，他耳边，也没有了那个温柔的声音。
他一个人缩在角落，不敢再去碰母亲冰凉的身体，他觉得母亲可能只是在睡觉，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直到他开始在空气中闻到腐臭。
他害怕，他想哭，可脑子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和他说：“哭什么？胆小鬼，妈妈不是说了不要哭！”
于是，当那些匪徒强迫他对着录像机哭的时候，他忍住了，一滴眼泪都没掉。
那次获救后，另一个声音就总是伴着他，如影随形。
母亲葬礼那天，他早上跟着父亲一起出门，再一眨眼，就已经站在了墓碑前，纯白的鲜花被他踩在脚下，周围所有大人都在惊愕的看着他。
他很惊慌，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父亲就带来一个笑容亲切的男人，那男人说他叫wilson，以后就是他的朋友了。希望他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与他分享。
后来他再长大一些，才知道wilson实际上是一名心理医生。他也从齐叔口中得知，在母亲葬礼那天，他大闹了现场。
他摔了鲜花，直呼父亲的名字，还大声质问他为什么那么晚才找到他和母亲，是不是舍不得用那些破烂芯片去交换他们，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假惺惺的扮演悲伤，看着很恶心。
他听完后呆住了。
因为他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更不会用这样的态度与父亲说话，虽然那些话他的确在心里偷偷想过。
这之后，他开始频繁忘事，经常有一段一段的记忆空缺。从身边人口中，他慢慢知道他出现记忆空缺的那段时间里，有另一个“他”在主导他的身体，那个“他”叫ethan。
ethan总能出现在他脑子里和他说话，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做什么，然后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或是肆意嘲讽。
可奇怪的是，当ethan是他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完全看不到ethan都做过什么。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于是他开始抗拒ethan的出现，每当头脑里出现他的声音时，就拼命驱赶。
努力没有白费，很久之后，他终于能在出现记忆空白的时候，回忆出几个片段，但也仅仅就是那么几个片段而已，但起码比之前一无所知的时候好多了。
就这样，他时而是他，时而不是他，一直到他渐渐懂事，到父亲身边出现一个女人。
那是个美国女人，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叫卡米拉，她主动追求了父亲。和以前经常凑到父亲身边的其他女人不一样，他看得出来，父亲喜欢卡米拉，但碍于他、或是母亲，又或是各种原因，父亲一直在拒绝她。
他开始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父亲能重新开始，一方面又希望父亲不要再婚。这时候ethan又总是出现了，他说：“可怜的家伙，父亲要有新家庭了，他和那个叫卡米拉的女人之间会拥有他们的孩子，到时候你就成了多余的。”
他觉得恼羞成怒，有种最想掩饰的东西被人赤裸裸揭穿的感觉。
那段时间大概是他发病最频繁的一段时间，父亲和wilson，甚至是卡米拉，他们每个人都格外关照他，他们看着他时的眼神十分担忧，甚至对他讲话都小心翼翼。
有一次，他在出现短暂失忆又清醒后，父亲正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小琮，放心吧，爸爸和卡米拉分手了，爸爸不会再婚。”
他当时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叫ethan的家伙又出来给他惹麻烦了。
于是他努力的去向父亲解释，他没有不赞同他开始新生活，他也很喜欢卡米拉，那些偏激的、冲动的话都不是他说的。
这次的事情后他开始有意识去改变自己的习惯，比如不再吃甜的、不再喝牛奶，以此让周围人能及时分辨出，什么时候是他，什么时候是ethan。
后来，父亲和卡米拉终于结婚了，卡米拉在婚礼当天含着泪拥抱了他，还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亲爱的，你不需要叫我妈妈，你可以当我是你的朋友。”
他那天的状态很好，ethan没有出来捣乱，他松了口气。
再后来，卡米拉怀孕了。
当他看到那个皱巴巴的、长着棕色头发的小婴儿时，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这是他的弟弟，他又喜欢，又有点讨厌。
那些被他隐藏起来的、埋的很深的念头一下子都破土而出，他担心这个弟弟会取代他在父亲和卡米拉心里的地位，让他逐渐变得不再重要。于是那段时间他的状态，又变得有些不稳定。
外界有声音开始传，塞博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将会是他这个背景显赫的弟弟。转过头，父亲和卡米拉就又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外界的话只是假象，集团的继承人只会是他。
他担心的其实并不是这个，他们可能误解了他的想法，但他也没去解释。
的确，他这个弟弟出生后，替他吸引了绝大部分不怀好意的关注，以至于他遇到的危险都少了许多，那些危险，大多都转移到弟弟身上去了。有一次，他这个刚会走路的弟弟甚至差点出意外死掉。
卡米拉很担心，他看到过她躲起来哭，可在他面前，她却从来不表现出任何埋怨，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不要担心，叮嘱他一定要平安长大。
他很愧疚，对这个弟弟。
他开始去努力做一个好哥哥，他也的确做到了。
他万事都不和弟弟争、不和弟弟抢，什么好东西都优先让给他，闯祸了也帮他善后，他变得越来越稳重，遇事也越来越冷静，有时候他老成的比父亲更像一个父亲，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才会早早的放心把集团交给到他手里。
但ethan似乎不喜欢他总是事事都谦让弟弟，他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隔叁差五就嘲讽他，说他和父亲一样，假惺惺。
他记得19岁那年，经历过一次最长时间的记忆空白，足有两天。那次他醒来后，齐叔欲言又止的告诉他，说他这两天把弟弟喜欢的东西全毁了，还把他骗进车库里锁了一整晚。
那一年弟弟才8岁，美国的冬天很冷，小男孩早上出来后，冻的嘴唇发白，一边打喷嚏，一边流鼻涕，但还没心没肺的跑到他面前跟他炫耀：“哥，你看我藏的多隐蔽，你都没找到我吧？”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ethan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看看你那蠢蛋弟弟。
虽然这次的事情没出什么严重后果，但如果再晚一天找到，一个八岁的小孩说不定真会被冻死。
他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精神状态的严重性，他积极的配合心理医生治疗，按时用药，减少自己的情绪起伏，不受外界任何人任何事干扰，时刻保持镇定。
果然，ethan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女孩子，他说不定会在他的生活中从此销声匿迹。
一开始，他觉得那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孩，她身边有金主，又同时吊着他弟弟。
于是，他拿出那个女孩和其他男人上床的照片，试图向自己那个年轻的弟弟说明，这不是一个值得他喜欢的女孩。
弟弟看到照片后果然很生气，摔了好几样他书房里的十八世纪收藏品。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摔完了之后反而向他吼道：“她和其他男人上床又怎么样？她又没答应做我女朋友，那是她的自由！”
他开始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孩，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景赫凡这小子疯魔。
于是，他开始持续观察起她的生活，每天都有专人拍摄回来厚厚一摞关于她的照片。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渐渐的，他自己也被这个女孩吸引了，一天看不到她的消息，他就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就像个瘾君子，而那女孩就是药，看到了她，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他才觉得这一天完整。
一次回国谈生意，他与她意外的产生了交集，并且他还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孩竟然也对他感兴趣。
这个发现，让他平静多年的心湖掀起了波澜，从一圈不起眼的小小涟漪，逐渐扩大成了惊涛骇浪。
那个沉寂了许久的ethan，也再次躁动起来。
知道这个女孩喜欢他，他一方面在心里暗暗高兴，一方面又因为她是弟弟喜欢的女人而产生诸多顾忌。
ethan又开始频繁出现，对他冷嘲热讽，说他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多年了依然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大概是觉得他实在不争气，总想试图取代他去占有那个女孩，他只能一次次进行精神对抗。
那段时间，在无人的夜里，他就像个疯子，总是自己和自己对话，时常头疼一整晚。
不得不说那个女孩真的很大胆，和他之前观察的一样，是个行动派，想要什么就会努力争取，男人对她来说也一样。
她开始主动追求……不，是主动勾引他。
这简直太糟了，那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饿了叁天叁夜的人面前，先上了一道开胃菜，又摆了一块餐前面包，接着是奶油甜汤，再之后直接来了一盘软嫩鲜香的牛排，还一直诱惑着你：“吃啊，你不饿吗？为什么还不吃啊？”
她的小心思层出不穷，他只不过是忍不住亲了她，她转头就发给他沾满湿漉漉液体的手指，还说：“看，景先生，都怪你。”
那天晚上回去后，他独自在浴室里看着那张照片自渎了两次。
在维也纳那一晚，他终于忍不住了，想着这次就自私一次，不让了吧，就算之后兄弟翻脸，他也认了。
突破了心理防线后，他觉得十分轻松，她也很兴奋，他彻底拥有她了。只是……他才做了前半程，ethan那家伙就打断了他，跑出来做完了后半程。
明明都是他的身体，他还是止不住恼火。
他有时会想，是不是ethan那家伙也喜欢她，不然他怎么会在安静了许多年后，忽然活跃起来，还频繁的怂恿他去争、去抢、不要再做假惺惺的好哥哥。
不过不得不说，在处理感情问题上，ethan的确算是个功臣。如果不是他，他说不定已经因为之前的一次次克制，错失了她，毕竟这个女孩有自己的性格，一再拒绝她，她一定会潇洒说拜拜，下一个更好。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这一次，他很庆幸自己自私了一回，不然，他怎么会发现，拥有她之后，生活可以变得这么多姿美好。
至于孩子……已经不重要了。
上天把最好的给他留在了最后面，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
而最好的，一个就够了。




上位法则（NPH） 番外：景琮/ethan（下）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懒洋洋的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臂搭在他身旁小小男孩的肩上，一大一小凑在一起盯着平板电脑。
季悠然端着一碗冰镇西瓜过来，走到门口，不由停住脚步。
景琮和小煜？他们在干嘛？讲故事？
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一直都是景琮是比景赫凡更用心，以至于小煜依赖他伯父的时间比依赖亲爹的时间更多。
只是……景琮以往给小煜讲故事的时候，总是会以身作则，要么端正的坐在椅子或沙发上，要么躺在床上搂着他，他始终都会给小孩树立一个良好姿态，做良好榜样，还从没有这样懒散过，更没有……季悠然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爷俩此时的给人的感觉。
景琮搂着小煜脖子说话的样子，就好像黑社会大哥在教育小弟。
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背后，想看看他们在看什么这么入迷，新出的动画片？
“看见没？这东西叫枪。”
男人指着屏幕上一个黑衣特工手里的东西，语气十分严肃。
七岁的小朋友有些疑惑：“伯父，这怎么看起来和弟弟们平时玩的不太一样？”
男人“嗤”的一笑：“你那两个蠢蛋弟弟玩的叫水枪，和这个可不一样。”镜头十分配合的一转，黑衣特工“砰砰砰”的打穿了几个人的脑袋，血浆飞了一地。
“以后遇到坏人，就用枪，对着他们这里扣扳机。”男人用手比出一个手枪，抵在小男孩脑袋上，手一扬：“嘭！”
小男孩倏地一抖。
男人唇角斜挑，“坏人倒下了，自己才会安全，懂了吗？”
小男孩点点头，又好奇的问：“可是这种枪哪里有呢？我从来都没见过。”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瞬道：“这个，只能等你回了美国，才——”
“咳咳！！”季悠然眼角抽的厉害，连忙打断这一大一小的对话。
小煜见到季悠然，嗖地站起来，站的板板正正。男人见着她，也不动声色的将电影页面悄悄退出。
“小煜，你该去睡觉了。”季悠然话是对着小孩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大人。
“哦。”小男孩低低应了一声，对景琮说道：“大伯父，那我先去睡觉了。”
男人点点头，并叮嘱：“去吧，记得仔细刷牙。”
小男孩出去后，他才信步走到季悠然面前，将她手里那碗冰西瓜放到一旁，温声道：“睡前不能吃这么凉的食物，容易腹痛。”
季悠然勾着唇，注视着那男人若无其事的将本来散开的扣子一颗颗系起来，她唇角越挑越高：“别装了，ethan。”
男人的手一顿，随后歪头笑了一下。
“这就看出来了？”他自认学的很像，没露出什么破绽才对。
季悠然忍不住在心里直翻白眼。
“我听到你在教小煜认枪。”景琮可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这些东西。
男人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下次记得关门。”
季悠然这回直接甩了个眼刀过去，索性懒得理他，伸手去拿被他收到后面那碗西瓜，在离瓜碗几厘米的位置，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你知道的，alex那蠢货没指望，塞博早晚要由他儿子接班，我是在培养这小子的危机意识。”
季悠然没反驳，她知道塞博集团的董事长是个“高危职业”，所以一直以来她都私心里希望小煜长大后能选择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