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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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并没有害怕,但还是问:“你和廖教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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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对我来说是父亲一样的人。”凌顾宸语气依旧温和平稳,“上车吧,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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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系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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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凌顾宸已经发动车子,驶出校园向城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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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与廖教授认识有半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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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想了想,“是的。你说廖教授对你来说是父亲一样的人,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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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与我的父亲是多年好友,对我来说,他也是另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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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大概是出于对廖逍的信任,听到他这么说,祝笛澜瞬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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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不由得揣摩凌顾宸的侧脸,当真是刀刻一般的俊朗与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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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能问问你的工作吗?”她试着找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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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听说过凌氏集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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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听到这言情剧似的集团名,轻笑一声,但马上面带歉意地望了他一眼,正好遇上他转向自己的眼神,想必他也觉得很有趣,眼里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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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对不起,我刚来泊都不过半年,很多事我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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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不过是个挂名的败家公子哥。”凌顾宸自嘲,“我经常听廖叔提起你,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今天有机会见到你,果真和他说的一样,美丽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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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向来不爱听恭维话,扭过脸去,“公子哥的嘴都甜,也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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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为什么呢?是不喜欢我夸你漂亮还是不喜欢我夸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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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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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的戒备心和疑心从小就是这么强烈吗?按照你们心理学的理论,童年时期对一个人自信心和信任感的建立就已至关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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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教授让你来做我的心理治疗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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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不急不躁,“我不过是想让你不要对我这么戒备。我没有坏心。不惭愧地说一句我见过的漂亮女孩无数,而你的美却那么清冷高贵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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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没有丝毫的高兴,无奈地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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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看,你还是对我这么戒备。不愿相信我真心实意称赞你的话,而觉得我是有所求。”凌顾宸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到前方的道路上,“祝小姐,我并不欠缺什么因此也并无所求,这只是一句纯粹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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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良久,祝笛澜淡淡回了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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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来泊都之后的生活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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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还行。”她望着窗外向后退的房屋和道路,意识到自己还未好好看过这个城市。“倒是一直想看看泊都,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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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带你去瞳山转一圈吧。那上面可以俯瞰大部分泊都,景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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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心情不错,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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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瞳山的环山路上,祝笛澜一直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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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离这座城市愈来愈远,反倒看清了它的模样:从市中心一环一环向外扩散,从崭新的cbd大楼到周边暗灰色的低矮平房,整个城市像一片巨大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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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叔的要求很高,跟着他也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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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像是被从梦中唤醒,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人,“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都忽视你了。嗯,跟着廖教授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很有挑战性,虽然累但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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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需要放松,如果你在这还没有什么朋友,我可不可以邀请你参加我的朋友聚会?”他随后补充,“希望我这样的邀约不会让你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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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看着凌顾宸,窗外的景色和他温柔的语气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也很想认识新朋友,可是凌先生的世界跟我的太不一样。只怕到时会丢凌先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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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来感受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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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把车开进一片开阔的空地,车窗前方橘红色的夕阳已掉落到地平线,懒懒地散着最后的光芒,既不刺眼也不够温暖,却染红了整座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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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被这平和的美景触动,不知怎的却觉得这画面十分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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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马上她又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永远都有悲观的情绪,看着这么好的景色,却因为害怕不会再见而觉得伤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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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想下车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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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了。外面冷。”她突然提不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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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忽然握住她的手,她触电似的一惊,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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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还好吗?”他露出关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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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在这生活,都忘了抬头看看天空,忘了看看夕阳。突然看到,觉得感慨,有点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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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轻巧自然地把手抽出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抬眼直视他的眼睛,真诚地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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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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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地闲聊很久。直到祝笛澜公寓楼下,凌顾宸停好车,为她开车门,伸手牵她出来,极尽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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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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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也是。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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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巨大的礼品盒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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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明晚我要办个小型聚会,希望你能来。这是一件礼服,我向廖教授打听了你的身高体重将就着挑了尺码,希望你穿着不会不合身。明天下午六点我来这里接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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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惊呆了,半晌才说:“凌先生,我很荣幸可以参加你的聚会。可是我们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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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叫我顾宸就行。”他一字一句说,“就当我今天的行为是一次有预谋的接近吧。希望祝小姐可以赏脸给一次约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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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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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是在凌顾宸的脸上她找不出一丝戏谑或者玩弄的表情来。大概就是这公子哥脸上真心实意的表情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她没有反应,也没有接过那个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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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好像在逼迫你。你别担心,廖叔也会来。不知祝小姐可不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我一次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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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我会赴约的……你叫我笛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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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接过礼盒,看到凌顾宸露出开心的笑容,心想赶紧先走,于是匆匆说了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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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脸上的笑容也一并逝去了。他回到车上,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毫无表情的脸显出可怖的冷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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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正准备驱车离开时,电话响了。他看到上面两个字“廖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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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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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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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什么,不过是聊聊天兜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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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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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总得有人唱红脸吧。你是好人,那我就当坏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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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许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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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后面一句话更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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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不能等了。”凌顾宸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但语气依旧坚定,“你需要更多时间的休息。她也应该学会处理相应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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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再开口时声音里满是无奈,“顾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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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用劝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有分寸。如果她没有资质,我们就需要另外的计划。你我都没有时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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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完他挂断电话,飞速驶进泊都浓浓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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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着床上那个大礼盒,祝笛澜回想与凌顾宸神奇的相遇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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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说得对,他早有预谋,在廖逍的办公室里碰面,在校道上等她,给她聚会的邀约还有这个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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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追我?”她想着,“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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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开始怀疑廖逍对凌顾宸的行为究竟知道多少,想想又实在是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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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果真是追我倒也不错,凌大公子不论怎么说是真的迷人。”她想完自嘲地一笑,“哪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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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拆开礼盒。里面躺着一件丝质的浅蓝色修身长裙,祝笛澜伸手摸这条惊艳的裙子,她的手好像在平静冰冷的水流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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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把裙子拿起来对着镜子比划,赞叹之余转念猜想究竟是怎样的场合需要她穿得如此隆重。她把裙子挂好,看到还有一盒首饰,是一对长长的挂坠耳环和一条款式低调简单的宝石项链,正好搭配这条细肩带丝绸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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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看着这一闪一闪的宝石吃不定这几件首饰有多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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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手机一震,是凌顾宸发来的短信:“试了衣服吗?喜欢吗?合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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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回:“很喜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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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明天六点我来接你。好好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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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收到回复,祝笛澜不自觉地笑了。又暗自骂道,真是没骨气,有个人追就心花怒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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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得坐起,抱过笔记本,在搜索栏里输入“凌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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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翻阅了几个网页,才知道凌氏集团是泊都最大的商业集团之一,与中外合资的沃德(wald)集团并列,凌顾宸在两年前替代他的父亲成为了凌氏集团新的董事长,大概是全国最年轻的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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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氏集团旗下公司遍布泊都甚至于尧城的各类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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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顺便还带了些凌顾宸与各类美女明星的花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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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突然奇想,在搜索栏里键入“凌顾宸
amp;emsp;廖逍”。没有搜到任何信息。她合上电脑,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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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隔天下午,她早早结束学习,回到家里洗漱装扮。对这样的场合没有概念导致她不知是否该如平时一样装扮,她发现自己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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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六点,家里的门铃准时响了。一身黑色西装的凌顾宸站在门外耐心地等了十分钟也不见祝笛澜开门。他微微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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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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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似乎被一道耀眼的光芒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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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浅蓝色的丝绸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充分展现出来,细肩带的设计衬托着她精致的锁骨,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长长的耳坠轻微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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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的心也微微晃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露出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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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好意思,”祝笛澜难得得露出一丝羞涩,“你给的衣服和首饰都太隆重,我吃不准怎么打扮,所以有点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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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我的错,我应该叫人联系造型师过来帮你打理。但是你已经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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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抬起手臂,示意她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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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大方地挽住他,“谢谢你。这鞋跟太高,我不太会走。扶着你不至于摔成狗啃泥,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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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楼下停着一辆加长豪车,车边围了六个西装革履保镖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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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为她开门,用手顶住车门上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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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闯入了灰姑娘的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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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车子离开祝笛澜那破旧的公寓楼后,她按耐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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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叫我顾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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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好吧,顾宸……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一次什么聚会吗?这一切看着都实在太过正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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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只是一次私人聚会,聚会上都是我的朋友,人很少,你不要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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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车子向外郊驶去,祝笛澜视线所及,都是些相距甚远的独栋别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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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着自己来到富人区,她暗想:我之前在破旧公寓楼里冷得抱叁个热水袋只有时间吃泡面,这些人却是天生的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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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爱开挫败人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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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车子开上半山,慢慢减速,一片欧洲风格的巨大别墅区伫立在那里,在月光下如同驶入了古老的欧洲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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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铁门缓缓打开,车子继续向里驶去,这片区域顺山而建,保留了半山的草坪和低矮树木,有着精美的花园。从铁门驶向别墅大门的车道长得不像是私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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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真是满足了有钱人隐居林间又享受最高等的现代设施的想法,自然美景和现代艺术完美结合起来。果然会享受。祝笛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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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车子在别墅大门停下,凌顾宸先下车为她开车门,牵着她的手防止她踉跄。一切细节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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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大概这世上没有女孩可以抵挡得了这种绅士的攻势。对上凌顾宸的眼,她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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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客厅的背景和家具都以白色和浅灰色为底,地上铺着花纹低调的波西米亚地毯,栗子棕色的壁炉旁和客厅里其他地方都放置着新鲜的花束,极具欧洲风格。长桌上摆满了摆盘精致的糕点和水果还有名贵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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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环顾空无一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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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私心先带你来,好让我们有些时间独处。你想要喝什么?红酒?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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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香槟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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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把香槟递给她,“你觉得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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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很棒。”她走向落地窗,俯瞰泊都,“喜欢居高临下看夜景就在这建个住所,论享受大概没人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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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香槟的味道美妙不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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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谢谢夸奖。每晚都可以看到泊都灯火通明,虚荣繁华的假象,看久了也就觉得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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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假象?”祝笛澜转向他,“很难相信从泊都商业大鳄的嘴里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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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自嘲似的一笑,“你是研究人心的人,现在更是研究犯罪的人心的人,难道不会觉得这外头的繁华很假吗?毕竟你看到的阴暗面可比普通人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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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轻笑,感叹又听到对心理系典型的误解,“每次我与人介绍我的专业,他们都以为我会读人心。可是,人心不是一本书,怎么去读去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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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看向他的眼睛,背景里消失于天际线的太阳最后散出的点点光芒和底下城市渐渐增加的光点使得他的瞳孔看上去遥远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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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每天看着那么多骇人的犯罪档案实录,就没有害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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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害怕,会吧。”祝笛澜轻描淡写地说,“有些犯罪手法耸人听闻,让受害者死亡前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恐慌。我更侧重于他们的动机,精神状态和行为成因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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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顿了顿,“这些细说起来都太死板了,我不提了,免得扫了凌先生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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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要再叫我凌先生了,不要显得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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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被他这么认真地看着,祝笛澜的心漏跳一拍,她移开目光,喝了口香槟,掩饰自己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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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其实我对心理学一直很有兴趣。你觉得那些做出可怕罪行的人都有哪些特质呢?”凌顾宸似乎很想探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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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普通人在杀人或者过失杀人之后会感到巨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进而影响平时的正常生活。而有患有人格障碍的人,平时看上去一切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聪明些,但他们的社会化严重不足,残酷利用或者谋害他人以换取目的或快感。事后自感无罪,生活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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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说完觉得自己好傻,还真的跟掉书袋似的背出些理论来,于是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读人心,也无法在人群里一眼认出这样的人。我只能通过一些方式来帮助司法机关来进行精神鉴定,我所学和所做都没有什么玄乎的。不知你为什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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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太阳完全不见了,天空转为黑蓝色,点点的星光被城市的灯光抢夺得难以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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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其实我要知道这些也可以去问廖叔。”凌顾宸的眼里和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我好奇的是,你一直在思考和分析别人,你分析过我吗,你觉得我会是一个有着反社会人格和无罪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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