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凌顾宸怒气不减,“你给苏逸办什么事,监视起洪源来了?”
韩秋肃握紧双拳,把痛揍对方的念头压制下去。他快步回到舞厅内。他不管了,他决心要把祝笛澜从眼下的困境中带出来。
舞池里已没了她的身影。韩秋肃试图寻找洪源,他也消失不见。
宋临朝他们跑过来,在看到韩秋肃的那一刻,他已经通过耳麦紧急呼叫其余保镖。
凌顾宸拦住他,“祝小姐呢?”
宋临死死盯着韩秋肃,提防着他的动作,“刚刚跟着洪源走了。”
凌顾宸惊讶地看他。宋临微微点头,表示祝笛澜是自愿的,如果她是被迫,她会示意宋临,但她没有那么做,他便不敢拦她。
韩秋肃顺着旋梯走上二楼,二楼都是私密包间。邓会泽从二楼赶过来,还没与韩秋肃交手,就被他推开。
他刚站起来,又被凌顾宸推开。
没想到这两人都能有这么同仇敌忾的时候。邓会泽只得与宋临一起跟在两人身后。
他们查了叁个包厢都没有找到人,正想推第四个包厢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这声音太明显了,外面的人瞬间就明白了里面在发生的事。
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喊,包间里女人的声音显得激动又做作。她尖细的声音一声一声呻吟着,还夹杂着“洪哥”之类的话语。
内心的火气已经升腾地如同原子弹爆炸。凌顾宸想冲进去,他不敢相信祝笛澜会做出这种事,如果她要故意气他,她已经做到了,实实在在地做到了。
可一方面他也知道,过去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逼自己接受眼下的事实:他们决定放下对各自的感情,她与谁上床是他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但只要每次看见这样的可能性,他就气得肝疼。对吴峻峰、程晋同乃至对齐静,都是如此。
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韩秋肃早已露出杀人般的神情,直接踹门。
祝笛澜在不远处的阳台上悠悠然抽完一支烟,准备回家。没走几步,就看见邓会泽和宋临守在一个包厢门口。
她好奇地走过去,与两人并排站着。从他们站着的地方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事。
她看了会儿,只听见里面乱糟糟的,也听不清具体的什么,便侧脸问,“老板在里面吗?什么事?”
他们太熟悉了,她靠过来时,邓会泽甚至没有多想,“不清楚具体的……”
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惊讶道,“祝小姐?!”
他再度看看她,又望望房间里。
邓会泽困惑了,那里面的女人是谁?
他的反应让祝笛澜的脸瞬间阴沉,她快步跟进去。果然不出所料,凌顾宸和韩秋肃颇有些尴尬地站在包间里。
沙发上吕茜一丝不挂,看见有人来,只得用手捂住胸。洪源怒火冲天地骂。
祝笛澜抓起一块毯子扔给吕茜,吕茜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遮起来。洪源刚刚穿上短裤,祝笛澜陪着笑脸,赶紧道歉。
洪源不停骂她,祝笛澜全盘接受,她终究有本事,寥寥几句就把洪源的心气捋顺了。
吕茜也有眼力见,配合她安抚洪源。祝笛澜转身瞪着两,两人识趣地离开。
她关上包厢门,就狠狠瞪着凌顾宸。
凌顾宸故作被天花板吸引了注意力。她正要开口骂他,他就指指韩秋肃,“是他要进去的。”
祝笛澜这才看向韩秋肃,她诧异于他在此出现,但此刻的她太生气了,无法表露其余情绪。
“我知道不是你,”凌顾宸小声哄,“他踹的门。”
他虽然很认真,可竟然莫名显得怂巴巴的。
韩秋肃摸摸鼻子,心想凌顾宸甩锅的速度比他想得快。不过确实是他踹的门,他只得低声说,“我以为……”
“以为什么?”
韩秋肃尴尬地轻咳两声,“对不起。”
祝笛澜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地走。
凌顾宸和韩秋肃在她面前微微低头,不说话的样子仿佛小学生挨训。
她又气又好奇,“你们俩怎么凑一起了?”
“没凑一起,”凌顾宸轻轻拉她,“我走路撞墙了。回家吧。”
祝笛澜的气没消,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
祝笛澜指指韩秋肃,“你,过来。”
韩秋肃跟着她走到露台。凌顾宸自知理亏,只能在远处盯着两人的背影。
“你跟着洪源有什么计划?或者说,苏逸想干什么?你总不可能是为了你自己,洪源手上的走私货你也感兴趣吗?”
韩秋肃的眼里尽是复杂的情绪,“你还要为他做这些事?他把你当人看了吗?你竟然还这样帮他?”
“我自愿的,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他杀人,为了他愿意被这种猪头骚扰。那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再看不过眼也是我自己的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为你自己做打算?”
“你什么意思?”
“你不蠢,你说过不跟莉莉抢,就心甘情愿这么一直退让一直无谓做牺牲?你有什么计划?”
祝笛澜侧身,认真看着他,“你想我怎么样?”
韩秋肃挑眉,“如果你有计划,或许我可以帮你。”
祝笛澜心里没来由凉了半截。她不敢低估他的可怕。
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她经常感受到他心软的一面,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可怕与凌顾宸、与苏逸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朝他走近一步,轻声威胁,“你不要胡来。”
“我说过我不会动你,你不用怕。”
祝笛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因而隐隐不安,似乎看见了他心中那个血腥又可怕的画面。
“你……你不要动他。”
韩秋肃充耳不闻,他的唇边扬起残酷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祝笛澜感觉自己被眼前的人猛然拥进怀里,冷漠的声线在她耳边,“我错过很多机会,以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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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肃离开许久,祝笛澜还觉得难以呼吸。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今天她隐隐感觉得到他在计划什么,而且计划很顺利。
与凌顾宸说吗?他一向提防他,哪用得着她提醒。
“你没事吧?”凌顾宸轻轻揽住她。
祝笛澜摆摆手,不想说话。
一看她要走,凌顾宸更不安。今天的事已经超乎他的预料,韩秋肃又出现,她必然不开心。
祝笛澜只觉烦躁,自顾自走。凌顾宸只得跟着她,不敢惹她。
她推开一扇门,见凌顾宸竟然也要跟进来,她诧异又生气地回头,“你想干嘛?!”
“你不开心,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凌顾宸格外诚恳,“我们谈谈,今天的事……”
“喂!”祝笛澜敲敲门上的标志。
凌顾宸一愣,这才退到对面。祝笛澜不客气地白他一眼,进了洗手间。
她只是心累了,想自己待一会儿。凌顾宸出于关心才这样,她当然知道,可她不想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依赖完全交给他。
她已经没资格这样做了。
她坐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转出口??红,抬眼看到了镜子里那个自己,补妆灯光下照出的面容,憔悴又哀伤。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人人都夸她漂亮,可祝笛澜越来越不敢看自己。
那一个瞬间,她连举起口红的力气都没有。她叹了口气,静静坐了许久。
这样的时候太多了,连自怨自艾都没有必要,更别论提去感受额外的情绪。
这样的时间里,她偶尔会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再发生。
她希望站起来的时候,那些无谓的东西都可以掉落,躯壳和灵魂都不重要。
她进去的时间太久。凌顾宸有微微的担心。
他在女厕门前来回踱步着走,出来两个女生还把他当变态,骂了两句。他只得站远些,他想让人进去看看,瞥见自己身边只有男保镖,怎么都不合适。
他寻思要不要给她找个女保镖。这念头一出,他就知道自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被她骂似乎是应该的,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越来越骄纵她的脾气。
祝笛澜出来时看见他还守在门口,吓了一跳。她轻声叹气,心想这人又赶不走,她没办法,嘟囔着,“头疼。”
凌顾宸马上轻轻揉她的太阳穴,“喝太多酒了?”
“嗯。被灌的。”
那种心疼的感觉他已经无法诉说。凌顾宸把她拉到僻静的角落,陪她坐着。
祝笛澜轻轻靠着他的肩膀,感觉好了许多,“你今天干嘛来?”
“我……我不知道你要付出这么多。”
“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以前你以为我是来上课的吗?”祝笛澜轻笑,忍不住嘲讽,“今天忽然猫哭耗子,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笛澜,我以为你应付得来。”
祝笛澜很感动,马上她又骂自己没骨气。这么一句话就让她开心吗?
她垂下眼,“我应付得来。”
“我以为,对这种人你都不忍。以前我每次听你骂那些吃你豆腐的,过没几天你就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我以为你不会再被迫这样赔笑脸了,我以为没人敢惹你。”
“那是以前。”祝笛澜说完就会后了,后半句她不敢再说出口。
以前我能这么干?现在我还有什么理由?他们给面子的是你要娶的人,你要娶的人不是我。
她不敢说,说了好像在逼他娶她,只得抿抿嘴唇。
以前但凡有人敢多摸她一下,她就敢用锤子把那人的手指骨节一个个敲碎。
即使是洪源这种惹不起的,也会碍于她“凌顾宸女友”的身份给面子。
凌顾宸怔了怔,“那我现在怎么能帮你?”
“你帮不上的。我也习惯了。”
“社交圈的人不也多嘴多舌的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来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你以前都这么说……”
“我知道,”凌顾宸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紧紧扣在怀里,“如果像以前一样,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能管住他们的咸猪手,你就大方说。”
祝笛澜忍不住轻笑,“你嫌我名声还不够臭吗?本来就被说得惨兮兮的,现在还缠着你不放……”
她的笑声很快就隐去。她把这话当笑话说,却发现凌顾宸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忍。她移开目光,不敢直接看他。
“我心疼你,你不用管这些事了。”凌顾宸觉得自己越说越错,更为难过,“在学校里待着就好,不要管这些了,不用搭理洪源。”
他抱得太紧,祝笛澜感到轻微的尴尬,她动了动,“我没法跟廖教授交代……”
凌顾宸不让她挣脱,“我跟他说。”
“你别去说,”祝笛澜的声音里满是疲倦。他拿她弟弟要挟她,要是凌顾宸帮她说话,根本是火上浇油,“没那么糟糕。”
“那我还能怎样帮你?”
她把脸埋进他胸膛,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安全感。“我会让你知道,我不会瞒你,你不要去跟廖教授讲,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没用。”
凌顾宸微微皱眉。他觉得这话不对劲,又说不出原因。
“顾宸,你答应我。”
她很少这样撒娇。凌顾宸只得心软,“我答应你。但有事要跟我讲,不要自己撑着。”
祝笛澜舒了口气。忽然想起韩秋肃的话,“你什么时候为自己打算?”她的眼眸闪了闪,我该为自己打算了吗?
这样的休憩,像是在充电。让她有力气思考,有力气重新抬头面对现实。
她松开手,理理头发,把两人间那股尴尬的暧昧压制下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苏逸那边有什么新动向吗?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棘手?”
凌顾宸看看四周,谨慎道,“别在这里说。”
他送她回家的路上把苏逸的近况简单叙述了一边。
苏逸与凌顾宸虽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客套,私底下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两人闹出火并事件来已有两次。
凌顾宸在试图查清死亡沙漠的军火工厂,而苏逸正在努力切断凌顾宸与俄罗斯军火寡头的商业链。
洪源在下月要走私一盒制造杀伤性武器的重要元素钚,苏逸、万昱和凌顾宸都有兴趣。
而苏逸的做派开始威胁到凌顾宸身边的人。
他攻击了覃沁和罗安。覃沁并无大碍,同时也暗中加强了对丁芸茹和她家人的安保布置,以防自己被威胁。
罗安遇到的事就略显棘手。他在自己的独立住所附近被袭击,他独自与一支小分队血拼。好在泊都是大城市,苏逸不敢闹出大社会新闻。
罗安仅仅是受了轻伤,这两天都在别墅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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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当祝笛澜与廖逍见面时,才发现这事,并没有她想象中简单。
她翻着档案袋里的照片,“什么时候查出有目击者的?”
“当时就知道了,”廖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罗安处理了大人,留下小孩。小孩现在被警署保护着。虽然八岁幼童的证词算不上铁证,但以防万一,不要把祸水引到我们身上来。”
诚然对这一家人来说是无妄之灾,但罗安留活口的行为让她依旧难以理解,“罗安什么时候有这份善心?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不动小孩和女人的守则。”
“现在让你去处理。”廖逍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引导小孩的证词,洗清罗安的嫌疑。”
“我没有把握,”祝笛澜用手指夹住那张全家福,冷漠地看着,“小孩子爱说什么说什么,请个好律师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折腾小孩子。”
“你不愿意还是你做不到?”
“我做不到。”这话半真半假,但祝笛澜说得十分肯定,“理论上来说,幼童的心里屈从比较简单,但他在目击双亲死亡后,心里状态的改变不可能被准确判断。我的引导只可能是赌,我有可能会完全赌输,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廖逍不屑一笑,“你不用考虑。”
“我怎么可能不考虑。精神分裂就是后遗症之一。你敢说你有把握吗?”
“我不会那样说。我要的是你引导后的效果,而不是考虑幼童的心理应激。”
“怎么?”祝笛澜忽然明白了什么,挑眉,“你做过这样的事?”
廖逍神秘一笑,喝了口茶,顿了许久。
祝笛澜静静等着他开口。
“有过这么一次。很多年前,警署通知我,说是有个女人死在家中,在场的只有她七岁的儿子。警署与社工介入,但幼童怎么都不愿开口说话。”
祝笛澜坐得端正了些,她忽然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
“这个女人十九岁意外怀孕,生下男孩。男孩五岁的时候,她找了新男友,比较稳定。这些情况,警署很快就查明。这位新男友有前科,有暴力倾向,邻居听见过几次争吵和殴斗的声响,也报过警,这些都在警署的档案里记录着。”
廖逍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女人是被枪打死。这把枪没有做过登记,但以这位男友的前科来看,他很可能非法持有枪械。警署猜测争执中男人开枪打死女人之后逃匿,街边摄像头有他驾车离去的视频。男孩在场,目击全程,不愿开口说话。这样的真相简单不过又符合逻辑。警署签署男人的通缉令,把孩子交给了社工。”
“没有要男孩的证词?”
“他们尝试过,但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警署想查他的医疗档案,发现因为没有医保,他母亲可能用某种方式带他就医以便逃避费用,他的医疗档案可能在某个人的名下,太难查。或许他天生不会说话,没必要在上面花太多心思。”
“也可能是因为目击,心里受创。”
“对,所以警署通知我。他们只需要一个结论,孩子最终会不会说话都不是重点。”
祝笛澜轻笑,“这么说来,这事还与你有关?”
“这一次,确实与我无关。”廖逍回答,“只是这个男孩,与别人不太一样。他跟着母亲的遗体到了医院以后,不愿离开,不愿去警局也不愿跟着社工回家。我到医院时,社工出来接我,这不过短短五分钟。当我们进入安置他的那间病房,他就不在了。”
祝笛澜微微皱眉。
“那场面自然很乱。社工很紧张,连着医院里的护士与医生都被动员起来找他。”
廖逍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回忆里,“一个目睹自己母亲被男友杀害的男孩,能跑到哪里去?如果他受到的创伤足以让他一生都不愿再开口说话,我不觉得他会因为调皮在医院里乱跑。”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太平间。”廖逍轻描淡写地说,“那个画面……穿过那么多具尸体,掀开被单只为确认谁是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直站在母亲身边,直直看着母亲的脸。”
祝笛澜不再多说,静静等着廖逍把故事说完。
“他不害怕,也不伤心。我从未在一个小孩身上看到这样的冷静和沉默。但我还是劝他不用害怕,他母亲会保佑他,而他也不必担忧那个男人。”廖逍轻笑起来,“现在想想,我那时候说的话多么无用,他必然觉得我蠢。”
祝笛澜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她有很多疑问,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他盯了我许久,盯到我几乎要觉得这里是一个陷阱的时候,他开口了。”廖逍的笑意渐渐浓烈,“警方大概从未想过这种可能:男孩已经痛恨这个男人很久,因为他总是辱骂、痛揍自己的母亲。那天当争吵再次爆发。男孩取出放在抽屉里的枪,他要打死那个男人,让她的母亲从这一切屈辱与不幸中解脱出来。
他失手了。”
祝笛澜不自觉用手指轻轻划着扶手。她隐约感到这个故事不太对劲,但是她说不出理由。
“然后呢?你告诉警方了吗?”
“警方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用我去说。”
廖逍脸上的笑轻蔑又诡异,祝笛澜直觉自己忽略了这个故事里一些很重要的内容,她又回想了一边,想不出她忽略的点在哪里,只得继续问,“然后呢?你对这个男孩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幸运。”
“幸运?你该不会教了他一套说辞,保证即使被那个男人的证词反咬,他也可以全身而退?他不过七岁,本来就不需要……”
房间门“唰”地被打开,又关上。祝笛澜瞄了眼进来的罗安,心想他恢复得真快,完全不像刚跟人血拼而受了轻伤的人。
她想跟廖逍继续讨论,忽然就住了嘴。
似乎有个东西重击了她,让她刹那间想通了廖逍的故事,刹那间呆若木鸡。
廖逍看向罗安,“送她回去,这几天的安排你跟她详细说,不要在警署出现。”
罗安微微点头,“知道。”
祝笛澜默默起身。廖逍最后依旧冷冷地叮嘱她,“不要节外生枝。”
她愣了愣,头也不回地走了。
送她回家的路上,罗安把当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边,让她从他的角度了解事件全貌。
祝笛澜好几次欲言又止。她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愿意留下那个小孩,不过她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因为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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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警署对肖浩强的邀请就发来,祝笛澜早就与他通好了气,顺利接手这个案子。
黑社会的火并通常有清道夫处理现场。可当时已经误伤到路过的一家叁口,罗安又留下小孩,于是现场被布置得如同抢劫杀人,留下两具普通人的尸体,清走了苏逸手下的人。
男童九岁,自案件以来就被收治在儿童医院,由儿童心理医生和社工照看。
祝笛澜跟着办理案件的警员走到病房门口,看到警署总警司叶耀辉在门口站着,他身边还站着一位高级督察。
叶耀辉看见她略显惊讶,但还是温和地同她问好,“我以为是肖教授来,就在这里等他。”
“不好意思,”祝笛澜与他握手,“肖教授走不开,只能由我代劳。我的报告会由肖教授过目的……”
“当然不是信不过你。”叶耀辉赶忙解释,随后指指身边的人,“这位是高级督察何征铭。”
祝笛澜与他握手。何征铭点点头。
祝笛澜悄悄观察他,他与那个做私人侦探的弟弟何征闻长得不太相像,何征闻显得年轻气盛,何征铭虽然不过叁十出头,但很有领导人的沉稳做派。
“卷宗看了吗?”叶耀辉靠近她,小声问。
“看了。这对幼童的心里打击会很大,恢复过程无法预期。”祝笛澜认真地回答,“之前幼童的证词我看了,他说他基本没有看见。您有哪些疑问,我可以尝试询问。”
“这边的儿童心理医生说,这样大的刺激可能会引起短暂失忆。”
“是,这种案例在成人身上也很常见。”
“那这部分记忆,可能被恢复吗?”叶耀辉犹疑着问。
“如果对象是成人,临床方面确实有手段可以尝试。但现在的对象是幼童,恐怕我不能采取对成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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