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哦,对了,”祝笛澜干脆挽起罗安的手臂,莞尔一笑,“我去不了哥大了。”
“啊?”
“祝你学业顺利。”她转过脸,不出声地催,“快走快走。”
两人方才还剑拔弩张,现在马上又成了一条战线,罗安拉着她快步离去,另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去了。独留吴峻峰伤心地立在原处。
筹码游戏(黑帮,NP) 婚礼
覃沁抱着丁芸茹到一楼大厅,两位新人给丁芸茹的父母和奶奶敬茶。
顾莹无法出席,廖逍则在医院里躺着,他已经进入了经常意识不清醒的状态,无法离开各种医疗辅助器具。
孙姨就作为覃沁的长辈,喜洋洋地与亲家站在一起。
敬完茶,丁芸茹又去换婚纱礼裙。众人围在一楼大厅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祝笛澜发现自己要躲的人不少,既害怕看见吴峻峰,也不想搭理凌顾宸,就跟着方璐去帮新娘换婚纱。
别墅外等着一辆两米高的欧式马车,金色的圆弧形车身看上去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坐骑。
丁芸茹换好大裙摆的婚纱,慢慢朝外走去。马车边放着可移动的台阶,覃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去。她的裙摆极长,落在台阶上。
伴娘们帮她理着裙摆,覃沁站在台阶上,两人又拍了许多照片。之后才一同坐上马车,朝主会场慢慢走去。
马车两旁是不绝于耳的欢呼声,伴郎们拿着彩花礼炮,阳光下洒出漫天飞舞的彩色纸片。
其他人都靠私家车移动,祝笛澜还没想好坐哪辆车,就被凌顾宸拉走了。
他牵她的手总是心安理得,好像她永远是他的。
祝笛澜气闷地站在原地,骂他,“流氓,别碰我。”
就算已经被骂习惯,凌顾宸还是会偶尔觉得委屈,他小心翼翼地说,“上车呀,要去主会场。”
“我不跟你坐一辆车。”
“别闹。”
祝笛澜推他一把,把手挣脱出来,“我来猎艳的,你离我远点。”
凌顾宸气得后脖颈的神经跳着疼,“你……”
“不要跟我装熟,我跟你不熟。”祝笛澜一转脸,看见方璐上了程晋同的车。
她拉起纱裙,小跑过去,钻进同一辆车。凌顾宸郁郁地看着她的背影。
每次,他试着与她靠近,她就毫不留情地给他甩脸色。凌顾宸发不出脾气,他发现自己对她的爱,让他心甘情愿地认输。
大部分成群结队地移到主会场,已经是下午。宾客们在外围的小花园聚会聊天,享用山庄安排的蛋糕和美酒。
伴郎伴娘们自己捉对,方璐和程晋同跟绑在一起似的,祝笛澜也总是攥着罗安的手臂。
因为吴峻峰总是动不动挪过来,借着与哥哥吴俊烨说话的机会靠近她。
剩下两个伴娘已成了抢手货,叁个伴郎互不相让,最后只能抽签。就这样,闻杰牵着李佳佳,张垣夕牵着王倩,吴俊烨一脸哭笑不得,与穿着抹胸粉裙子的“大兄弟”伴娘郑辉成了一对。
郑辉甜蜜蜜地把头靠到吴俊烨头上,祝笛澜笑着起哄,拿捡到的彩色碎纸屑扔他们。
吴峻峰不说话,但乖乖地帮她捡纸片。她一笑,他就捡的更起劲。祝笛澜并不想故意使唤他,但他实在太乖,跟个奶狗小跟班一样。
她玩累了,手一伸,就递过一杯香槟来。
对他甩脸色的话,祝笛澜还是会有点愧疚,就不再赶他。她靠着圆桌玩手机,吴峻峰就陪她一起趴着,温柔地同她说话。
她敷衍地“嗯”一声,吴峻峰也开心。
凌顾宸与她隔了两桌,他的眼神没从她脸上移开过。她笑起来,他也嘴角跟着上扬。
她休息了,他才慢悠悠打量吴峻峰。吴峻峰看她的眼神既小心又甜蜜,他的两只手绞在一起,浑身都透着紧张。
当凌顾宸下定决心不再让她离开以后,发现她身边的男人真是多得夸张。好像她出门倒个垃圾,门口都能开出五朵桃花来。
因此她说这种“来猎艳”的话让他格外紧张,因为只要她想,还真没有钓不到的凯子。他怕她婚礼上一喝多,又跟吴峻峰睡一起去了。
他的控制欲让他的心脏抽着疼,他不得不每时每刻盯紧她,以防这只花蝴蝶一不留神就落到别人身上去了。
也就是最近,他才清晰地意识到,其实他一直在吃她的醋。她只要跟哪个男人走近些,他就紧张。以前他不管不顾地,老去威胁她,朝她发火。
现在他忽然后怕,若是有那么一回,她不愿受气了,对他死心了,那叫他怎么办?
凌顾宸郁郁地灌下一杯香槟,心想:我可再也不敢对她说重话了。
傍晚,婚礼会场布置完毕,宾客陆续进场。凌顾宸找了找祝笛澜的名牌,摆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祝笛澜进场,一看座位就瞪他。
凌顾宸温柔地赔笑,一句“坐吧”还没说出口,祝笛澜就拿走自己的名牌,然后把方璐的名牌扔了过来。
她自顾自坐到程晋同身边去了。
凌顾宸的闷火憋到嗓子眼,方璐进来,看见自己坐凌顾宸身边也傻眼,因为座位是她排的。
凌顾宸无奈,只得轻声说,“没事,坐吧。”
祝笛澜跟程晋同聊得很热络,凌顾宸看看他们,又瞄到两桌开外的吴峻峰,隔着老远都不断扭过头来找祝笛澜的身影。
他气馁地按按眉头。
婚宴正式开始,丁芸茹由父亲牵着,在会场中央铺着花朵的红毯上缓缓走着。
两位幼童在她面前撒着鲜花,男孩是她的侄子,女孩是万语亭。两位小朋友的笑容与动作皆十分稚嫩,显得极其可爱。
覃沁站在舞台中央,西装革履,有着惊人的帅气。他兴奋了一天,陪酒陪到几乎微醺,远远看着挚爱的妻子从对面走来,他忽然感慨,像是风中的一页扁舟找到了方向。
丁芸茹的眼里是无穷的爱意。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们的手总是习惯性地扣在一起,她开心地流下泪来,好似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祝笛澜的脸靠着椅背,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的眼里满是艳羡的甜蜜。
新郎新娘说誓词时,凌顾宸不由得把视线放到她身上。他忽然想起他们参加的另外一场婚礼。那时的他,只想一心一意地爱她。
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无奈地看不清两人的未来。
直到这一刻,在这片淡粉色的美好氛围中,凌顾宸再次确认这件事,他的心愿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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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捧花
两位歌手在台上献唱之后,谢春东上台,开始安排扔捧花的环节。
单身的女士们兴冲冲地汇集到中央,祝笛澜没什么兴趣,但方璐很兴奋,硬是要去拉她。
她拗不过,就拖着脚步走到队末。方璐与她挽着手。
覃沁已经喝得微醺,迈的步子都大了,但他还是小心地扶着丁芸茹。
主持人谢春东发挥自己的主持功力,努力控场,他指挥等捧花的女孩们站在稍近些的空地,再去安排新娘的位置。
丁芸茹站到舞台边缘的位置,背过身。喧哗不断的会场骤然间安静一阵,好像大家都在屏息,看看谁会接到捧花。
她用力一掷,那束绑着玫瑰、海芋和铃兰的精美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前排的女孩小声尖叫着,跳起,两个女孩碰到捧花,花又被撞了出去。方璐很起劲,拉着祝笛澜就往前走。
她刚想笑方璐,就看见捧花绕了个弧度,稳稳地落在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摊手,那花就落在了她手里。
方璐一愣,然后兴奋地鼓掌。祝笛澜的笑容讪讪得尴尬,女孩们迅速回过头,好像自动转了个圈,把她围起来。她莫名成了一个小焦点。
有女孩悻悻地走开,也有人跟着方璐一起起哄。
舞台上的光打到祝笛澜脸上,她下意识地拿捧花半遮住脸。
谢春东一眼认出她,对着话筒说,“啊!原来说这位伴娘!我早上就留意她了,伴娘能上来一下吗?”
祝笛澜慌张地摆手,想要推辞。
覃沁又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笑得极欢畅,跟着主持人起哄,“你上来!上来!”
丁芸茹一直捂着嘴笑。祝笛澜很想逃,但没走两步就被覃沁攥住手臂,她只得拉起裙角,慢慢上台。
“好,接下来呢,新娘要去换套礼服,两位新人要向各位亲朋好友敬酒了,”谢春东做了个送行的手势,“我们再给两位新人一点掌声。”
会场里又响起欢呼和掌声,覃沁护送丁芸茹走下台,转过身坏笑着指指祝笛澜。
她恼得侧过脸,尴尬地举着捧花。
“这位伴娘太漂亮了,请问贵姓呀?”
谢春东问完,把话筒递到她面前。祝笛澜拿捧花微微一挡,避开话筒,侧过脸,把回答答在他耳边。
她上台以后,在场的男人站起来一半,不少人大喊,“漂亮!”
一有人喊,就有人附和。祝笛澜站在追光灯下,她的妆比平时出席晚宴都要素,长发也只是随意披散。可即使强光吃了她一半妆容,她的美貌也遮盖不住。
她接到捧花时,凌顾宸也笑得很开心。可一看到现场站起一群跃跃欲试的男人,他就气闷地瞪着他们,想把他们像乐高人偶似的按下去。
谢春东听了祝笛澜的话,把话筒拿回来,“看来这位伴娘比较害羞,所以我替她答了,她姓祝,祝福的祝。”
底下的男人稀稀落落地鼓掌。
“不是我一个人觉得漂亮是吧?”谢春东开玩笑。
下面的人开始吹口哨,附和声此起彼伏。
“漂亮!”
“单身吗?”
谢春东咯咯地笑,“我作为主持人可以说见过半个娱乐圈的人了,没想到这位祝小姐比我见过的大明星还漂亮。”
底下的男人全都兴奋地仰脸看她,即使结了婚的,在这个场合看看美女总不过分。单身的就更明显了,能站着绝不坐着。
祝笛澜低头看看底下的人,又侧过脸看看谢春东。
她这一偏头都硬生生引起轰动,大美女连侧脸都带着仙气。
“请问祝小姐是新娘还是新郎的朋友?”
祝笛澜依旧不对话筒,只是对着谢春东说。
“哦,是新娘的闺蜜。看来美女比较害羞,我就替她回答吧。”谢春东不再把话筒塞到她面前,“那么,既然接到了捧花,就问一下祝小姐,现在有男友了吗?”
祝笛澜说了一句,谢春东就面对观众席,夸张得手舞足蹈,“在座的各位单身男士有福啦!祝小姐还是单身!”
底下好几个人举起手欢呼起来,鼓掌声比扔捧花时还热烈。
凌顾宸郁郁地翻个白眼。他想起祝笛澜那句“来猎艳”,酒没喝几口,这会场里的“艳”已经通通站起来等她“猎”了。
他不满地拉拉领结,心想这又是要被她气到高血压的一晚。
“那,我来帮大家问一问,”谢春东继续发问,“祝小姐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方便说一下吗?”
祝笛澜又说了几句。
“啊,祝小姐说了,她呢,喜欢温柔、耐心、专一的男士,”谢春东如同成了她的贴身发言人,“要脾气好,可以惯着她,不可以对她发脾气。现场的男士里有符合标准的吗?”
会场里此起彼伏地喊,“有!”
凌顾宸咚一声把后脑砸在椅背上。他已经比不出哪一个更让他生气了,是祝笛澜公开在台上招男友,明里暗里讽刺他,还是这会场里一群衣冠禽兽的起哄声。
这算什么婚礼,在他眼里,简直成了个可恨的比武招亲大擂台。
“好,我就帮各位单身男士到这里了,”谢春东礼貌道,“谢谢祝小姐,明年结婚了可以请我做司仪哦。来,这边走……小心台阶……”
祝笛澜向他微微弯腰示意,然后提起裙角走下两级台阶。
罗安在底下扶了她一把。她穿过两张桌子间的空隙,四周的单身男人纷纷站起,与她打招呼,朝她递名片。
祝笛澜流露着敷衍又礼貌的笑容,照单全收的同时不断说着,“谢谢,谢谢。”
她回到座位上时,手上抓了一把名片。她漫不经心地把名片放在桌上,便与程晋同聊天。
这谈话总是无法顺利进行,因为每次他们说不过两句,就有人绕到她的椅子背后,想与她搭讪。
凌顾宸胃口全无,他攥着餐巾的手背青筋毕露,用力得骨节都发白。他一个劲瞪她,显然她知道,偏偏故意忽略他。
她对谁都可以温柔地笑,就是不理他。
凌顾宸把那些跟她搭讪的人记在心里,这些人在他眼里分成了两类:能揍的,和不能揍的。
他气极,可也清楚,太多了,他已经揍不过来。
丁芸茹回来时,换了套大红色的旗袍,她以茶代酒,与覃沁一道与亲友打招呼。
很快有人向覃沁打听祝笛澜,覃沁喝多了,兴致很高,干脆拉着祝笛澜,满场满场晃,还给她编了推销语:“虽然脾气很差,但人漂亮,骂两句就骂两句,挨骂也舒心。”
祝笛澜挽着丁芸茹,帮她喝酒,喝得微醺了,就不在意覃沁的打趣。
凌顾宸气得拼命揉眉宇,他的血压有点压不住。
这个亲弟弟也是个极不靠谱的主,气起他来,不比他爱的女人差劲。
方璐作为首席伴娘,一直为丁芸茹忙前忙后,直到现在才能坐下好好吃口热乎饭。
主宴的甜点都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她一坐下就看到凌顾宸郁闷的神色。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祝笛澜在与某个帅哥谈笑。
她咯咯笑起来,“你不会在生气吧?”
“气。”凌顾宸坦白,“饿了吗?我刚刚给你叫了个汉堡。”
“谢谢凌总,”方璐跟着他一起看,“别气啦,她那么漂亮,搭讪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气得过来。”
凌顾宸不满地哼了一声。
侍应生送过来一大盘薯条和汉堡,盘子直径好似有半米。方璐瞪大眼睛,把盘子放到两人中间,拍拍他,“帮我吃点,太多了。”
“嗯。”凌顾宸拿起叉子,目光还停留在祝笛澜身上。
方璐吃了一会儿,觉得半饱了,就耐心开导他,“笛澜挑男友的标准很高的,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是吗,她怎么说?”
“帅哥可以随便睡,真交往的,她一定要看感情。”
凌顾宸微微眯眼,这前半句已经够让他不悦了。
方璐跟着他一起看,祝笛澜身边已经换了一个帅哥,她大笑,“怎么跟走马灯似的。”
凌顾宸笑不出来,方璐也只得收起笑容,“你就这么由着她跟别人谈情说爱吗?”
“我能怎么办。”
方璐诧异,仿佛看见了动物之王低下头颅的卑微。
会场工作人员移走一半的餐桌,中央瞬间变成了一片大舞池,dj就位,吧台开始供应酒水。
丁芸茹和覃沁领头跳了第一支舞,之后,众人纷纷加入。
舞池里的快乐好似与凌顾宸无关,他的目光只跟着祝笛澜走。
方璐悠悠然地晃着脚,“要不你就霸气一点,跟他们说笛澜是你女友嘛。”
凌顾宸委屈地轻哼,“她不肯。我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还要被揍。这些都算了,她一生气,就会好几天不理我,我吃不消。”
方璐对着他摇头,啧啧称奇,“真是看不出凌总你还有这一面。”
“我就看着,”凌顾宸拿叉子叉薯条,“看她能闹成什么样子。”
他一说完,那厢祝笛澜就拎起对面帅哥的衣领,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方璐大笑,“呦呦呦,这不就闹起来了。”
她的笑戛然而止,因为余光看见了凌顾宸手里的叉子,那叉子被弯成了一道可怜的u型。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把叉子拿出来,劝道,“别气,别气。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吵架。”
“那你去把他们两个分开,”凌顾宸咬牙切齿,“不然我就不管这场合了……”
“好,我去。”方璐忙不迭跳起,窜到祝笛澜和帅哥中间,硬生生把两人纠缠着的手掰开,把祝笛澜带去了场外。
凌顾宸坐在会场一隅,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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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跳舞
舞池里群魔狂舞,电子音乐轰炸了半个小时,dj换上了抒情曲目,方璐和祝笛澜才从走廊回来。祝笛澜直冲吧台,那股被酒精控制的劲又上来了。
凌顾宸既担心她到处摸男人,又担心她喝醉,快步走到她身后。
她刚捧了一杯金汤力,转过身就看见一张债主脸。她视而不见。
“喝多少了?”凌顾宸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别生气,说好今天让你随便喝。”
“那就别问。”
“慢点喝,醉得太快没法跳舞,”他温柔地劝。
“喝完这杯再跳,不影响。”祝笛澜懒懒地靠着吧台。
凌顾宸直觉自己对她的依赖几乎病入膏肓,他不想让她离开视线,自然不会主动从她身边走开。他就陪她倚着吧台,静静看着她。
祝笛澜翻个白眼,显得不耐烦。
她这样,凌顾宸又条件反射似的要哄她,“我们跳支舞吧。”
“约我跳舞吗?”
“是,赏个脸吗?”
祝笛澜狡黠地一笑,微微偏头,“去门口排队,没轮到你。”
凌顾宸这才看向她身后,吧台和舞池交界处,正好是一扇大铜门,门边站了五六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祝笛澜。
凌顾宸紧紧闭了下眼睛,嘴角不自觉抽动两下。
他拼命把心里的怒火和不忿压抑下去。这是覃沁的婚礼,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嫉妒闹出不好看的场面来。所以他一直忍,没把这些个不长眼的人戳瞎。
祝笛澜怡然自得地笑,妩媚的眼神在舞池里转。这次婚礼中,她相中的帅哥有两叁个,是她喜欢的外型。
只要赶跑这个烦人的、嘀嘀咕咕个不停的大跟屁虫,她就很乐于好好去调个情。
可惜凌顾宸也看穿她的心思,当定了这个跟屁虫,还要在场所有的保镖都当她的跟屁虫。
他闷闷地说,“我不能插个队吗?你先跟我跳。”
“凭什么呀?”祝笛澜故意呛他,“你知道那几个冤大头在那里等我多久了吗?”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还不能插队吗?”
“不能。”
她恃靓行凶的本事多厉害,凌顾宸心知肚明。过去这些年里,他眼睁睁看着她用这样傲慢又魅惑的风情耍了多少男人,他看好戏似的旁观着。
没想到有一天报应到他自己头上。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憋住。
“我们再商量。”
“不商量,”祝笛澜扬起嘴角,露出俏丽的微笑,挥着手,“小辉辉!跟你老板跳个舞了!”
一袭巨大的粉色纱裙穿过舞池狂奔而来,郑辉十分精瘦,身高几乎一米九,因而穿着这纱裙,如一只古怪的长颈鹿。
他对自己的装扮非常满意,轻巧地拉住凌顾宸,谄媚地笑,“老板!跳舞呀!”
凌顾宸气极,拿手指指祝笛澜,就被鳄鱼转进漩涡似的被拉走了。
祝笛澜放下玻璃杯,跑进舞池。正好一曲结束,覃沁拉住她,两人开心地跳起舞来。
凌顾宸无奈地看了眼郑辉,“过了今天我还是你老板,别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
郑辉笑得俯下身,乖乖放开他,跑去骚扰其他伴郎了。他戴的首饰一点没比伴娘们少,整个人都亮闪闪的。
凌顾宸正想走,丁芸茹快走两步牵起他,笑道,“你跳过舞了吗?”
“还没,”凌顾宸轻轻揽住她的腰,“我们跳吧。”
丁芸茹大方环住他的肩膀,“玩得还开心吗?”
“嗯。”凌顾宸仔细打量她。这一整天的甜蜜让丁芸茹的两颊有甜蜜的绯红,她换了件珍珠吊坠的大露背贴身礼裙,美过这会场里的所有女人。
“恭喜,”他真心夸赞,“你很漂亮。”
“谢谢,”丁芸茹笑得眯起眼,“与你的是一家人了,这感觉自然又奇怪。”
凌顾宸对她温柔地笑。两人转了几圈,他看到一旁搂着覃沁的祝笛澜。她与覃沁在一起时,笑得会有点傻气,果真像个被宠爱着的小妹妹。
他听不见覃沁说话,也看得出他一个劲逗她。祝笛澜经常笑得仰过头。
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看了她多久,每一次,他把目光落在她脸上以后,时间都似乎不重要了。
丁芸茹微笑着陪他看过去,过了许久,才轻声劝,“你得给她一点时间。”
凌顾宸看回她,“我知道。”
“对不起,没有早点告诉你。”
“没事,她的决定总是有理由,我拗不过她。”
“可她现在还不愿与你交往,为什么?”
“我让她伤心了很久,欠她太多,”凌顾宸温和地笑,“就让她闹几天吧。”
丁芸茹点点头,“莉莉与我联系了,她祝我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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