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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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知道,所以让你来。让他受受刺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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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我怎么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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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我养他两天?”凌顾宸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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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叫我来,也不过让他多花点心思找两句骂我咒我的狠话,哪能问得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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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又不是让你审韩秋肃,审这么个憨憨的小子你都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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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行了,你想问什么。”祝笛澜不想再听他的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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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终于从嘴里憋出一长串恶毒的脏话来,同他口腔里的血齐齐往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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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走过来想再给他一拳让他住嘴,祝笛澜微微摇头,罗安站在离石南两步的地方便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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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就在这愤怒的咒骂中边戴橡胶手套边走到他身侧。石南努力抬起青肿的双眼瞪她。祝笛澜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石南憨憨地叫她“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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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并不想动韩秋肃身边的人,可是事已至此,石南死总好过她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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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单手掐住石南的脸颊,石南想狠狠把她的手指咬下来,可是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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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轻柔的声音里满是轻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这傻傻的样子,做事怎么能靠谱呢,不过秋肃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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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臭婊子!我韩哥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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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我不得好死,”祝笛澜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别说废话了。另一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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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一愣,飞快地扫了凌顾宸一眼,随后他的目光又回到祝笛澜眼里,她眼里比刚刚的漠然多了一份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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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喊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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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放开手,微微后退一步,眯着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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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喘了口气。他知道,刘刈的名字和身份,祝笛澜是清楚的,他自己嘴贱向她说过很多有关韩秋肃和刘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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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从凌顾宸的表情来看,至少她没有告诉凌顾宸有关刘刈的信息,她只是卖了他石南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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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错不错,”石南疯魔似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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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就留你一条命。”祝笛澜的杀意藏在她轻柔的语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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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哈哈哈,凌顾宸,你真是没救了,这种小丫头片子你都信……”石南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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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的双手被两个塑料手环分别绑着,从一开始,他就不动声色地想要解开这手环,这过程很漫长也很艰难,会把手腕磨得血肉模糊,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还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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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猛地挥拳击中他的脸颊,石南缓了五秒,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像一台没油的机器。罗安又给了他一拳,石南还想笑,却已经不怎么发得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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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再度举起拳头,祝笛澜举起右手示意他停下,问道,“秋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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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低着头,只看见面前一双尖头高跟鞋,他晃了晃,血滴哒哒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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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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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抬眼看她。他不信她,他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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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微微皱眉,抬起他的脸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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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知道你们有两个固定碰头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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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每说完一个句子都会停顿很久,观察石南的反应,“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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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彷佛已经听不见了,眼皮微微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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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知道秋肃现在在哪儿吗?”祝笛澜继续她缓慢的发问,“你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一天前?一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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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石南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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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松开手,把橡胶手套摘下来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语带不满地抱怨,“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问?根本就不在能正常反应的状态了,也不给我时间评估他的行为基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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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正欲离去,石南突然抬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猛地掐住她的脖颈。祝笛澜感到自己被狠狠地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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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冲上去死死扣住石南的脖子。祝笛澜被这一摔摔得两眼发黑,可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尽快起身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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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肋骨和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眼前还发着黑,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了双臂,几乎是被抱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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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重新能看见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停下来喘着气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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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感觉怎么样?”凌顾宸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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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伸手摸脖颈,她感到剧烈的疼痛之外,同时也摸到血迹。如果刚刚不是石南已经没有什么气力,现在被拧断脖子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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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在走廊上的镜子前照了照,看到了几条细长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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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祝笛澜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肋骨,疼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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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坐在茶几上面对着她,“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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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完便伸手覆上祝笛澜的浮肋,“没断。你要是疼得受不了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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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摇头,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以后她已经觉得疼痛感稍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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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还有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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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刚刚那毫无防备的一摔让她的膝盖和手肘全都破了皮,手臂也都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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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帮她检查伤势,“还是去医院吧,你这种瓷娃娃真是不经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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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皱眉看着他,“你别在我眼前晃,我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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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表示不以为然,“你跟韩秋肃理清楚没,我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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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你放心吧,我跟他没什么清不清的,他八成已经把我忘了。”祝笛澜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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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看了她一会儿,“你在这好好歇着,我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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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嘱咐佣人给她泡杯茶以后才离去。祝笛澜独自蜷在沙发上感受这让她几乎动弹不得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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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知过了多久,祝笛澜忽然站起来,她起身的那一刻又被身上的酸痛疼得裂了下嘴。她脚上的细高跟让身上的疼痛愈加明显,她愤愤地踢掉高跟鞋,径直朝书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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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和覃沁的行踪本就不需要告知祝笛澜,她以前也对此毫无兴趣,可现在的她感到自己被从黄之昭和韩秋肃的事情中故意剥离出来,连覃沁都对她不再事无巨细地如实相告,这让她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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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这个书房的规格快要抵得上某些私人图书馆,整个房间都是暗红棕色的欧式风格,叁个书架高至天花板,连那些书籍都好似居高临下地压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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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的书桌在房间正中央。白天阳光照进来时这个房间还算明亮,到了晚上就只有昏黄的灯光,看起来更像个隐秘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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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以前还是怕鬼故事的,可是自从认识了凌顾宸,她才真的意识到人比鬼可怕得多。因此独自来这昏暗的书房也只是让她暗自咒骂两句,而不会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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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在书桌上翻找,尽是些与凌氏的投资有关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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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黄之昭死了以后,凌顾宸必然会搜索他的住所,复制或者拿走对他不利的文件。祝笛澜迫切地想看看那些文件的内容。可是她也知道凌顾宸不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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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蹲下在他的书桌抽屉里又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东西。祝笛澜有些泄气地坐在那把皮质办公椅上,她只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使得大部分的书房依旧沉浸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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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默默坐着,感觉周边的黑暗一直想要涌过来,要像鬼魅一样吞噬她,涌得这昏黄的灯光都害怕似的想要缩小。这份黑暗让祝笛澜感觉这书房里一定有秘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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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依旧恼火,伸手想要打掉台灯的开关,随后又顿住,她审视贴墙的叁个巨型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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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果这房间里有秘密的空间,应该是在这些书架之内或者之后了。她这么想着,起身走进那黑暗里,立在书架前皱眉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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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祝笛澜回头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于是冷着脸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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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看客厅里只剩双鞋子以为你蒸发了,”凌顾宸走到书桌边,视线扫过桌上的文件,“你也不在自己房间里,那就只能是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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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此刻的心情因为石南的死和身上的巨疼而十分糟糕,因此也没理好凌顾宸桌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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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满和疼痛把她害怕的感觉都盖了过去,让此刻的她格外得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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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要找什么?”凌顾宸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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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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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脸都躲在阴影里,凌顾宸把视线转向她,她知道他不会满意这种回答,于是很无所谓地补了一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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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也走进那黑暗里,与她面对着,“好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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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在黄之昭那里搜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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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没有觉得意外,“你不爱管这些事,现在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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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检方就差没拿着搜查令进来了,我也得为自己想想吧,到时候是坦白从宽换个减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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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会关心这个?别说我保证这事不会发生,就算事情真到了那地步,我应该不会再管你,你也早就该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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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双手抱胸,不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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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从口袋里摸出烟,递了一支给她,祝笛澜皱着眉摇摇头。他便自己点了一支,吐出烟圈飘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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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高兴地抬手扇了扇那呛人的烟雾,“那你倒是说说,现在发展到什么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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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虽然忙,但还是有余力管你,所以你暂时还跑不了。这答案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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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手指曲成松松的拳头捂在口鼻处,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吸二手烟,但她脑子里从刚刚见到石南开始就只有一个念头:秋肃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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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大脑飞快运转着,对着凌顾宸她不能把这一点问得太明显,虽然他最近对她的宽容度大幅上升,但她从来不想真的去惹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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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黄之昭查到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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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重要。我没耐心了,对付韩秋肃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让他不要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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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心脏狂跳,开口却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腔调,“我以为你留他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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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叔向来不同意我与他谈合作,他太棘手也太可怕,我根本就没有把握能除掉他,那就只能谈合作。一旦有除掉他的机会,我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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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的语调漠然,与此相反的,他的眼神却像利剑一样订在祝笛澜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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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她眯了眯眼睛确认了一下凌顾宸眼里的杀意。她无暇再顾及那呛人的烟,她的手滑下来放在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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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怎么,你有意见?”凌顾宸在她的眼里捕捉到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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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从一开始,廖逍把祝笛澜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穿她清纯无辜外表下的阴郁、敏感,像结了冰的湖面下的流水,隐隐地闪现着,凛冽而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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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不能准确判断她是否在撒谎,她的细心和谨慎让她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语言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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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因而他经常对祝笛澜感到莫名的愤怒。过去一年跟着廖逍更是让祝笛澜对此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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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慢慢地说,“你已经杀了石南,不外乎也就两种结果,你们两个彻底翻脸,或者他不得不主动与你谈合作。或许是后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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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不知道她说这话是真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还是为了韩秋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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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尽管他看不透她,可过去一年里,他还是能从她傲气、魅惑、不屑和世故交杂的眼神里看出她的害怕,这让凌顾宸确定自己对她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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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近期发生的事让他感到自己正在失去对她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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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等着他的回答,凌顾宸沉默越久,她就越不安,可她依旧努力镇定地与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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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看到她微微眯着的双眼里透出可怖的魅惑来,连这书房里的黑暗也没有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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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不知道她是否清楚自己的眼神里有这部分内容,因为她只要不是特别愤怒的时候,不论看谁,她眼里就一直有这份勾人的妖媚,配上她精致的五官和容颜,凌顾宸都能想象出来韩秋肃是怎么在这种妖媚里陷下去,陷到这背后的毒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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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扬起嘴角笑道,“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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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上完课,祝笛澜不经意间看到韩秋肃的车停在远远的路口,她迟疑了一下,环顾四周确认没人盯梢,才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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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心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想像正常的男女朋友那样对着韩秋肃生气,抱怨他为何不联系自己,告知他自己的焦虑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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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只觉鼻头发酸,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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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好怕你出事。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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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单手紧紧揽住她,另一只手依旧放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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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在他怀里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随后抬起头来看他,她仔细查看着他的脸色,查看他是否有多什么伤痕。所幸他看上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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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读出她眼里的担忧和爱意,他却不知自己该做何感想,他爱她,可她的回应或许只是太优秀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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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的手摸上她的后脑勺,低头贴上她柔软湿润的双唇,他吻到了甜腻的唇膏气息和她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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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把车开到离新湾公寓两个街区的小巷里。祝笛澜看着窗外的两幢居民楼里稀稀疏疏亮着灯,她在灯光里看到各种各样生活的影子,有依偎在餐桌边的情侣,有与孩童玩耍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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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迷糊地感觉自己在看一幕不真实的剪影,剪影是秋天特有的温暖的橙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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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左手依旧与韩秋肃的手十指紧扣,她不舍得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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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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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一天的课程带来的疲累和这橙黄的梦境般的生活景象让她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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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将车熄火,两人就在车里静静地对看着,有那么一瞬,他们都希望时间在这刻静止,没有那些谎言和欺骗。他摸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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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看得到他眼里的宠爱和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可是她不想问了。她有很不好的预感,预感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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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笛澜,我想了很久,我也找不到另一种更合适的方式来告诉你,我对你是多么认真,认真到接受你的一切,同样也希望你会答应,然后也接受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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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将头斜靠在车椅上静静地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在瞬间的不明所以之后感到了一点不对劲。韩秋肃这句话,意义不明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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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不再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而是微微直起身,用她那双单纯美丽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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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与她十指紧握的手愈加用力,彷佛在借一些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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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笛澜,你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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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猛地坐起,她眼里那些困倦的迷雾全都散开了,她的眼神像是黑夜里从云背后忽然露出来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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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舒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的小盒子,放进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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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栗起来,她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她冰冷颤抖的指尖触碰到温暖的黑色丝绒,却发现自己连打开它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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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可以考虑,”韩秋肃对她的反应有些伤心可也不是很意外,“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也不需要向我隐瞒什么。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需要我的保护,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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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手指盖在那个小巧的丝绒盒子上,她莫名觉得这盒子沉甸甸得,而且似乎要灼伤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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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深深望进韩秋肃的双眸里,那是一片她不敢奢求的温柔和爱情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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