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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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冲出去,翻过门廊边的露台,挥拳打在那人的腰上。那人吃了这一拳,动作迟钝地进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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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沉着地应对着,不过一两招他就很明显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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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凌顾宸的身手厉害得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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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略微动了动就感到后腰上被抵了一把枪,一个冰冷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别出声。”
筹码游戏(黑帮,NP) 一瞬间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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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人被打趴在地上,凌顾宸用膝盖压住他的背,把他的头扭过来,查看他的脸,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以后凶狠地问道,“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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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别别别,有人付了我钱,偷个钱包而已……”那人吃着疼,拼命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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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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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知道啊,我只收到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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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重击他的后脖颈,那人昏了过去。他刚站起来就被齐静攥住了手臂。齐静后怕地嘤嘤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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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事,你去房间里待着……”凌顾宸忽然一顿,感到事情不太对劲,下意识地朝祝笛澜所在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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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发生了什么……”齐静害怕地不敢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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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拉着她快步走向露台的落地窗,用力一拳打中墙上的感应器。他拉开窗户,示意齐静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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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齐静根本就不敢独自在黑漆漆的屋里待着,她依旧慌张地询问,说着些不成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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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开始觉得焦心,不愿再同她多费口舌,他关好落地窗,便跳下露台,朝着之前祝笛澜躲藏的树丛跑去,那片阴影里只剩下她的羊毛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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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捡起披肩,环视四周,这寂静的黑暗里,他只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和焦躁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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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被那个男人架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就被他扔在草坪上,祝笛澜抬头看他,那人的脸被黑色的面罩罩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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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用枪口指了指她手里的晚宴手袋,祝笛澜微微坐正,缓缓地把手袋递过去。那人没接也没说话,仅仅是动了动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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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紧张起来,这个人显然在避免开口说话,那么她很可能曾经见过他,如果她显露出认识他的样子,那她应该是不会活着度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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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深吸一口气,动作尽量缓慢地打开手袋,里面只有一部手机和一支口红。祝笛澜又抬头看他的眼睛,看他是否再示意什么,同时也尽力记住他的眼神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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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人彷佛知晓祝笛澜的想法,他突然把枪顶上她的头,并绕到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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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害怕得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这个人眼里带着杀意的凶狠相当明确,不像是有斡旋转圜的余地,她也不敢开口询问或是玩些她擅长的心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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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通常面对目的性这么明确的人,自作聪明地多嘴或者说错话都会让他提前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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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敢动弹,她悄悄望向刚刚齐静所在的别墅,离这里并不远,可是夜色浓重,树影和山石又把四周搞得暗影重重,她不知道凌顾宸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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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人拿走了她的手机,祝笛澜感到他的杀意快要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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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是部新手机,”她迅速说,“你要拿走便拿走,如果你要手机里的信息资料,恐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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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人握着枪口的手果然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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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确认这个人这么大费周章不是来偷手机的,“旧的手机我交给我朋友保管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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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感到头上的枪口猛地离开,她恐惧地闭紧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听到枪声,才敢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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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用那块羊毛披肩蒙住那人的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又趁机踹掉他手里的枪。那人迅速地扯掉披肩,敏捷地还击。两人凶狠地打斗着,一时间难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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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随着一声咔哒的上膛声,两人都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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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跪在地上,拿枪指着蒙面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使用一把没装消音器的枪实在是下下之策,因而她举枪对他只有点震慑的效果。那人大概是猜到了她的犹疑,他趁着凌顾宸分神的一瞬转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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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没有去追,一转身却看见祝笛澜又把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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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满地微微撅嘴,她脸上是委屈和愤怒。凌顾宸挑了下眉毛,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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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知晓自己这辈子大概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用枪指着他,过去一年里的压抑、委屈和愤恨充斥着她的血管,四周寂静地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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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现在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祝笛澜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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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又看到凌顾宸眼里的漠然和阴鸷,他甚至都不在意,而她依旧害怕。她撇撇嘴,把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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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走过来,单膝半跪,接过她手里的枪,老练的拆掉,冷冷问,“你还真想开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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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可她有机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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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生着自己的气,恼火地把脸侧向一边,想要站起来,却有些颤颤巍巍地,因为刚刚极度的恐惧和长久的跪立姿势让她周身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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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略略抬手,祝笛澜感觉自己八成是要被揍了,就不自觉地向后躲闪,下意识地抬手护了一下脸才发现他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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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看她这一闪,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把拆成好几部分的枪支塞到她手里,随后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顺着她的后腰滑到膝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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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被这突如其来的横抱吓了一跳,只得胡乱抓着自己手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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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蹲在门廊上查看昏迷的那个人,翻找着他身上的物品。看见凌顾宸抱着祝笛澜走过来,覃沁迅速站起,“她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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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有,”祝笛澜闷闷不乐地说,“我自己能走,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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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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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没让她把话说完就突然松手把她扔在床上。她被扔的位置太靠边,被床垫一弹便又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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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啊”地叫了一声,随后便气恼地皱眉,不满地把手里分成好几段的枪支摔在床上,她狠狠剜了凌顾宸一眼,他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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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看他们一如既往地吵架,才觉得心安。他查看那支枪,“我让人送齐静去医院了。门口那个等下有人来抬走,不过八成是个小混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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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倒了杯水递给自己默默爬回床上的满脸怒气的祝笛澜,“刚刚那个人你以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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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什么都看不见,不好说。但是我觉得至少他是认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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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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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避免和我直视,避免同我对话。费这么大周章就拿我一部手机……”祝笛澜忽然停顿了,出神地望着自己手里那杯水,没留意到凌顾宸和覃沁交换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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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里不安全,回别墅吧。”覃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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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还好意思说,你跑哪里去了?”祝笛澜反应过来,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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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错了,大小姐,”覃沁赔上一副笑脸,“下次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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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信你了,每次都是这样,你半路跑没影了,然后我一遇见你……”祝笛澜看向凌顾宸,“就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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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扬扬眉毛,“你怎么不改改你到处乱晃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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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为什么这么做,太冒险了。”韩秋肃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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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刘刈摘下头套,“幸好冒了这个险,不然你又要为这个女人去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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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阴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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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手机都被换了。那么很明显你之前收到的那条讯息就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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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为了部手机?”韩秋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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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本想直接把她带过来,用她威胁凌顾宸再杀了她。没想到凌顾宸身手这么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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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她如果再约我,很大可能不是出于自愿。但我很想听听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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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哥,不如就借了这个女人的手好好做个了断。你要是不舍得,我可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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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垂下眼,点燃手里的烟。他再看向刘刈的时候,眼里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筹码游戏(黑帮,NP) 致命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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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硬是留祝笛澜在别墅住了两天,祝笛澜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发火,他都只是好脾气地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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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知道也就覃沁还有耐心哄哄她,换作凌顾宸,她直接就能被反锁在房间里。她感到自己被莫名软禁了两日,却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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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傍晚时,祝笛澜在书房里那把红丝绒面单人椅上舒服地坐着,看着美国某大学的学术研讨会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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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推门进来,在书桌边坐下,看祝笛澜一脸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想回去,罗安会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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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啪地合上电脑,默不作声地直接往外走,她实在是不愿在这里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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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在车边抽着烟,为她打开副驾的车门。祝笛澜上车后,罗安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两人出发了好一会儿,祝笛澜才意识到罗安是在朝着市外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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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转头问他,“你知道我是要去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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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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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看着窗外逐渐显现的废弃工厂塔楼,夕阳已经完全躲下了地平线,夜色似幽魂一般跟着这辆飞驰的车在曲折的道路里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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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安起来,可是她知道自己对罗安没有任何威慑力,得不到他的回答,她也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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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车子停在一处叁层高的圆柱形建筑前,这建筑外观布满腐坏似的白色斑点,建筑左手边不远处有一座带遮雨棚的行人天桥,这场景已经不能光是用瘆人来形容,祝笛澜甚至无法猜测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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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替她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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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能从他的语气神态里看出更多内容,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冷血。她抿了抿嘴唇,慢慢解开安全带,下车朝那栋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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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看着她独自走了一会儿,才掏出枪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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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快要走进那栋建筑时,祝笛澜终于忍不住转身看他,看到他手里的枪以后,她有些绝望和认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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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一天来的比她想象中的要突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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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在这之前,我先问一下,”她很镇定,“要杀我的人,是你呀,还是凌顾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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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人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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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满地扬起眉毛,“那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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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进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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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知道你不喜欢解释,但今天我恐怕也不乐意进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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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觉得不对劲,打定主意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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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把枪放回枪套里,朝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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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眉头蹙起来,她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要杀的不是我,那就是别人了……怎么,什么人要我做诱饵还不事先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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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不可置信地顿住,不敢相信自己的念头。祝笛澜向马路边后退,同时飞快地扫视四周是否有其他的车辆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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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罗安快步走过来,出拳打在她的腹部。祝笛澜吃不消这力,她知道从罗安的动作幅度来看,他已经很客气了,可她还是疼得瞬间跪倒在地,内心里不住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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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左手捂着小腹,右手撑在地上。罗安让她缓了缓,才上前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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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此刻的恐惧比她刚刚以为罗安要杀的是自己时要强上万倍。她想要挣脱,可是她的手像被冰冷的老虎钳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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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不行……”她害怕地似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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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不会有事的。”罗安冷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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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被他拖进那片黑暗中时的唯一念头便是:秋肃,求求你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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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独自在别墅的客厅里焦急地踱步,电视机里的新闻频道放着某个企业家的个人专访,她焦躁得很,便把新闻的声音调到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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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背上的筋骨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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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在那栋昏暗可怕的旧建筑里不过待了几分钟,就被罗安从另侧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带了出来,她尚未来得及发出愤怒的质问就被强行塞进一辆破旧的小轿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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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考虑着怎样可以联系上韩秋肃,可是当下她连手机都被拿走,她也不敢使用别墅里的电话,最后只得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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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电视里开始播放午夜新闻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疲了,便用手撑住额头,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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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男主播语调明快地读着有趣的社会新闻,忽然画面一转,男主播换了严肃的语气,插播了一条即时新闻,是关于泊都市外卫星城里一处废弃的旧工厂楼的火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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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看到那火光熊熊的画面里隐约露出那栋建筑圆柱形的边缘和远处的人行天桥。她猛地坐起来,调大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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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该画面由一公里外的居民使用手机拍摄,现在火势已经基本得到控制。目前火灾原因尚未明确,有关部门正在排查是否有伤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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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电视机啪得一声被关上,祝笛澜回头看见凌顾宸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他垂眼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凌顾宸脸上浮现出很轻微的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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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移开目光,脑海里全是刚刚新闻里那可怖的火焰,她没法思考也没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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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不然事情哪会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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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像座雕像一样动弹不得,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微微颤动的手指,她身上其他的感官全部都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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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在她斜对面坐下,她身体僵硬,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悲伤地抖动着。他的笑意更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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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看得出来她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流泪,可她眼里的哀恸已经无处躲藏。凌顾宸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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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为什么……”她无力地问,“你不用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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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父母的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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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一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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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微眯的双眸冷若冰霜,他审视了她一会儿才说,“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但过了今天,你就要把你这副为了他哭兮兮的样子给我收起来,知道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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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眼里恐惧和悲伤交迭在一起,她大气也不敢出,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每一根睫毛害怕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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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断刷新着网上关于这件事的新闻报道,可这后半夜的时间段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更新。她总是断断续续地哭一阵,然后翻新闻,再趴在床上小声啜泣。一整夜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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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天色拂晓时分,她终于觉得累,不出意外地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红肿憔悴的双眼。她用冷水盖在自己的眼皮上,想把这红肿都盖下去。她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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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早上八点,她又查新闻:“昨夜卫星城废弃工厂的火灾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火灾原因调查的结果初步断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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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反复确认这句话,她皱眉想了想,又打开其他几个较为大型的门户新闻网站查阅这个新闻,这些网站里提到的都是没有人员伤亡,因而这件事并没有占据太多的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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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洗了个澡,收拾好书本准备去上课。她强装自然地到餐厅里想随便吃点早饭。幸而凌顾宸不在,她赶紧坐到覃沁身边,还未开口,覃沁便小声说,“别在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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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会意。覃沁担忧地看着她,她通常去学校都不化妆,此刻看起来则是化了格外精致的眼影,盖住了她红肿的眼皮,可遮不住她眼里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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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囫囵吞了个叁明治便起身,祝笛澜毫无胃口,也跟在他身后步履匆匆地朝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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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查了新闻说是没有人出事……”祝笛澜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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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新闻压下来了,”覃沁打开车门,“你离开以后,韩秋肃出现,在四周走了走然后就开车直接撞进去了,所以里面被发现的是一辆被烧得只剩钢架的车和一具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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