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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的头依旧靠在她已经没什么行动力的双手上,她哭红的双眼里满是愧疚,“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想不到你会这么折磨我……毕竟我真的爱你……”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不为所动,“你先前举枪打我的时候,不也是不带一点迟疑?爱我这种话就不要乱说了吧,倒我们两个人的胃口。”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的视线都被眼泪填满,模糊到只能看见韩秋肃的影子。她的伤心碾压她的恐惧。她成了那个狼来了的小孩,即使是在死前想对深爱的人说一句爱,都已不被相信。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把双臂支在腿上,微微俯身看她,“覃沁和罗安究竟是什么身份?”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amp;emsp; amp;emsp;“韩哥,你现在是连审人都不会了吗?”刘刈的声音响起。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用手臂强撑着自己微微直起上身。泪眼朦胧的她只看见一双黑色皮革军靴朝她走来。
amp;emsp; amp;emsp;“她是跟着廖逍的,审讯官呐,还有谁能比她这种人更狠。”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眨了一下眼,滴出两叁颗泪滴来,才看清了刘刈冷漠的神情。她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想要躲到韩秋肃身边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冰冷的空气冻得近乎僵硬。她努力半坐起来。
amp;emsp; amp;emsp;“那你来审。”韩秋肃冷冷地回道,站起了身。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惊慌地想要去抓住韩秋肃的裤脚,却只能无助地动动手指,喃喃地哀求,“秋肃……”
amp;emsp; amp;emsp;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听见。
amp;emsp; amp;emsp;她眼睁睁看着韩秋肃朝离开,刘刈挥拳毫不留情地把她打翻在地。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抬眼看见自己的一只耳坠飞出去老远。她的左耳垂和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口腔里混杂出腥甜的血腥味,她猜测自己的左耳垂应该也是血流不止。
amp;emsp; amp;emsp;她把脸埋进手里,不动声色地摘下右边的耳坠,攥在手里。
amp;emsp; amp;emsp;这一拳的力量让她连发声的力气都失去了。她瞥见韩秋肃在不远处倚着墙壁看着她。
amp;emsp; amp;emsp;“我审人向来简单粗暴,屈打成招。不像你们这类学院派,还玩心理战术,研究怎么从不会说话的人嘴里套话。”
amp;emsp; amp;emsp;刘刈轻蔑地笑,“我倒觉得你今天可以感受一下,我这种粗暴的方法是不是比廖逍的学院派有效一点。”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可她紧闭双唇,克制着不发出啜泣声。刘刈再这么给她一拳,她应该就会直接昏过去了。
amp;emsp; amp;emsp;刘刈朝韩秋肃伸手,后者把手机递给了他。刘刈翻了翻,半蹲下把手机对着祝笛澜,“这是你吗?”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看到一张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照片,长发盖住大部分脸,衣衫破烂,脚边全是血迹。
amp;emsp; amp;emsp;她不敢置信地皱眉,又仔细观察着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脸,确实很像自己,可是照片的整体基调非常暗,这使得她也不太确定起来,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没拍过这样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是谁?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抬眼看看刘刈又看看韩秋肃,她惊慌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困惑不解。她摇摇头。
amp;emsp; amp;emsp;刘刈哼了一声,“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可以拍一张真的,送还给你的情人了。”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僵住了。
amp;emsp; amp;emsp;刘刈在房间里走了走,看到了一条短短的藤鞭,他拿起来把玩两下,仿佛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小玩意似的轻笑起来,顺手一挥,藤鞭挥动发出利落的可怕声响。
amp;emsp; amp;emsp;“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刘刈掐住她的下巴,“石南是死在你手里的吗?”
amp;emsp; amp;emsp;此刻用谎言保命的意义不大,刘刈眼里的杀意是她用什么谎言都抹不去的。她耳边好似响起石南死前咒她的那些话,倒也成真了罢。
amp;emsp; amp;emsp;她想起自己心惊胆战在凌顾宸前撒谎的时刻,只为隐瞒住刘刈的身份,好让韩秋肃身边留个得力的帮手。
amp;emsp; amp;emsp;这果然是个你死我活的血腥游戏。
amp;emsp; amp;emsp;对着她的沉默,刘刈的凶狠最后成了一个满足的笑意,他直起身,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挥了下藤鞭,抽到祝笛澜的左臂。
amp;emsp; amp;emsp;她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显现出细长的红色条纹,慢慢地肿立起来。
amp;emsp; amp;emsp;刘刈摆弄藤条,“有意思啊,都不会打出血。”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身上挨了一下又一下,她躲闪不及,只能试图用手臂捂住脸,忍不住倒向一侧,藤条大多打在她背上。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藏在自己的手臂里闷闷地痛苦地哭嚎起来。
amp;emsp; amp;emsp;她身上的礼服都被划破,后脖颈和手臂上已布满了血红色的伤痕。她断断续续的哭喊和尖叫让韩秋肃非常于心不忍,可他终究没有制止。
amp;emsp; amp;emsp;“这是怎么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amp;emsp; amp;emsp;刘刈停了下来,“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amp;emsp; amp;emsp;那人递给韩秋肃一只箱子,“我办事,韩哥放心吧。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一把ak,六把格洛克,一个自制c4。”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接过箱子朝客厅走去,那人径直向祝笛澜走来,他抬起她的脸。祝笛澜反感又害怕地向后缩,顶在了床角。
amp;emsp; amp;emsp;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有一张方圆的脸,眼里透出虚伪的怜悯,与他脸上的横肉很不相称。
amp;emsp; amp;emsp;“啧啧啧,凌顾宸艳福是好啊,我真是头回见这么梨花带雨的美女。”
amp;emsp; amp;emsp;“别想了,早点滚吧,凌顾宸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刘刈冷冷道。
amp;emsp; amp;emsp;“刘刈,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能懂得怜香惜玉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基本品格呢?”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别开眼,抬手遮住自己的脸,那人眼里的欲望让她十分不舒服。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改改你这下半身思考的毛病。”刘刈回道。
amp;emsp; amp;emsp;“你看看你把这大美女打得,眼睛都哭肿了,你是不是人啊?!”
amp;emsp; amp;emsp;“她活不过今晚了,你回去做春梦吧。”
amp;emsp; amp;emsp;“别呀,这种级别的美女我真是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好块肉,你怎么尽干这种浪费的事。”
amp;emsp; amp;emsp;刘刈哼笑,“你要是不杀了她,你就会死在凌顾宸手里,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嘿嘿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啦。”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震惊地看着刘刈就这么转身离开了,直到李侦崇扑住她的手臂把她拖上了床,她才终于崩溃地喊出声,“放开我……不要……”
amp;emsp; amp;emsp;她拼命想要挡住李侦崇靠近自己的身体,可她脱臼的双手根本驶不上劲,只余徒劳的挣扎。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撕开她的衣服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祝笛澜在自己绝望的哭喊里听到衣料被撕开的哗啦声。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查看箱子里的枪支,听见祝笛澜无助的尖叫,他顿了顿。他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她,耳朵里却似乎已能听到血管愤怒充血的爆炸声。
amp;emsp; amp;emsp;刘刈替他把枪支收好,韩秋肃佯装镇定地盖好箱子,依旧没能顶住祝笛澜的哭喊,他转身朝卧室走去。刘刈挑眉,无奈地摇头。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正兴奋地亲着祝笛澜的肩窝,就被韩秋肃一把拎了起来。
amp;emsp; amp;emsp;“别碰她,”韩秋肃淡淡地说,“出去。”
amp;emsp; amp;emsp;“哎呀,韩哥,”李侦崇耍赖似的眯起眼,“凌顾宸的女人都跟公交车似的,我开辆高档公交玩玩而已。”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直起身的那一刹那,祝笛澜就挣脱他的手,爬到床角,她曲起双腿,两手抱住肩膀,可怜地缩成一团。
amp;emsp; amp;emsp;“出去。”韩秋肃凶狠地重复。
amp;emsp; amp;emsp;李侦崇闷闷不乐地离开。韩秋肃看着他被刘刈抓着后脖颈带离了这个木屋,才把视线落回到缩在床角的祝笛澜身上。
amp;emsp; amp;emsp;她愣愣地不知看着什么,眼神都木纳了。
amp;emsp; amp;emsp;“你别让他们这样对我……你杀了我吧,干脆些,就当我求你了。”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撇撇嘴,“好吧,你赢了。我承认我爱你,就算是到了这一步,我都下不去手。”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把头靠在膝盖上,悲伤地看着他。
amp;emsp; amp;emsp;“你为凌顾宸做事都是自愿的吧?否则我问你这么多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韩秋肃平静地说。
amp;emsp; amp;emsp;“我害怕他,而且我也不想因为我连累你。”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的怒火升腾起来,“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你以为你留在凌顾宸身边能得到什么?你以为你能当他的女人,他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能把你送到我床上。”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眼里的哀伤有增无减,“秋肃,我跟凌顾宸没有那种关系,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女人……”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掐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她脸上红肿一片,也没遮住她眼里水盈盈的诱惑。
amp;emsp; amp;emsp;“那你为什么离不开他?”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一时说不出话,她为他这样想自己而觉得生气和委屈。
amp;emsp; amp;emsp;“你试过逃跑,他却依旧留你活着。要么你在说谎,要么就是他暂时还舍不得你,你是他还没玩厌的玩物。”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虚弱地摇头。
amp;emsp; amp;emsp;“你跟莉莉演那种闺蜜好友的戏码,不觉得恶心吗?我当你怎么那么好心愿意劝她离开凌顾宸……你害莉莉的时候也这么问心无愧吗?”
amp;emsp; amp;emsp;“我是对不起莉莉,”祝笛澜泣不成声,“可是,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其他人,秋肃,你要相信我……”
amp;emsp; amp;emsp;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太复杂,爱与恨,报复与怜悯,愤怒与疼惜,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让他坐立不安。他猛地吻上她的双唇,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过去几个月来,他有多么想念她。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没有躲,她以为这是自己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吻,她由着他吻到自己快喘不过气。韩秋肃揽住她的腰,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哀求,“别……秋肃……别这样……求求你……”
amp;emsp; amp;emsp;她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撕成一段一段,韩秋肃随手一扯,她的上身就赤裸裸地跳脱出来。
amp;emsp; amp;emsp;她想挡他,脱臼的双手愈发生疼。
amp;emsp; amp;emsp;对她的羞辱似乎多过性欲。韩秋肃抓住她的脚踝,轻易撕开她的裙摆。他衣着完整,拉开裤链,就强势进入她的身体。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尖叫一声,哭腔愈发凝重,“别这样……”
amp;emsp; amp;emsp;他忽视她的哀求,干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早已遍体鳞伤,可这撕裂搬的剧痛依旧拖垮了她。她闭紧双眼,这份疼痛让她心碎,她要努力地去忘记,忘记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才不至于跌落下那精神崩溃的深渊。





筹码游戏(黑帮,NP) 不省人事
amp;emsp; amp;emsp;黄彦等五个人盯着文泉山庄附近的监控盯了近叁个小时才确认出韩秋肃上了出城的高速,驶往竹吉县的风景区。黄彦迅速黑进竹吉县的县内交通监控,却由于风景区内监控摄像头的匮乏,只能把最终地点定位在一大片山林间。
amp;emsp; amp;emsp;覃沁气得差点把烟灰缸砸在黄彦头上,他大飙脏话,“妈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带走还能无声无息的?!这种深山老林里,等我找到她,她岂不是被狼都吃了一半了?!”
amp;emsp; amp;emsp;“调卫星地图出来,这片区域有多少个私人居所?”凌顾宸显得冷静许多。
amp;emsp; amp;emsp;“在调,不过不少,而且很分散。”黄彦说。
amp;emsp; amp;emsp;“多带些人,一处处搜,不要再拖了,现在就走,”罗安接话,“到竹吉县要一个多小时。黄彦继续查实时卫星图像,等我们到了竹吉,应该可以再缩小范围。”
amp;emsp; amp;emsp;覃沁阴着张脸快步朝车库走去。凌顾宸和罗安各自取了两把枪,也上车。他们全副武装,十几个人开了五辆车快速朝竹吉县的山林间驶去。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始终想不明白祝笛澜为何会在这么奇怪的时间点去停车场并且被韩秋肃带走。之前她与廖逍在一起,可凌顾宸不想让廖逍担心,因而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amp;emsp; amp;emsp;监控视频里,祝笛澜似乎走得急,连件大衣都没拿,而竹吉的山林间恐怕都要下雪了。凌顾宸的眉头皱起来,他头一次把一点她生还的希望寄托在韩秋肃对她的感情上。
amp;emsp; amp;emsp;黄彦查看着卫星图像上过去五小时内出入这片区域的类似车辆。凌顾宸预感分头寻找并不明智,他不清楚韩秋肃在这种地方是否有埋伏。
amp;emsp; amp;emsp;可他只要想到祝笛澜已被带走超过六小时,就极度焦虑。最终他还是决定在得到更精确的定位前把大家分散开。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覃沁和罗安叁人小心翼翼搜索东边的民居,这片山林间的房屋基本以度假屋的方式出租,偶尔有人长住。
amp;emsp; amp;emsp;房屋间的间距十分远,这彻骨的寒意完全没有熄灭凌顾宸的愤怒和担忧。过了近一个小时,五队人马依旧一无所获。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的车最后消失在盘山公路62号,我发定位给你,山林间的图像很不清晰……”黄彦的声音在他们的耳机里响起。
amp;emsp; amp;emsp;“继续找。”覃沁说罢火速冲回车里。
amp;emsp; amp;emsp;五辆车汇集在这不起眼的小木屋外,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下车,观察着周边的情况。覃沁指挥一些人留在外围,自己拿出抢来,压低身体迅速朝木屋走去。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和罗安等六个人跟在他身后。覃沁和罗安互相点头示意,覃沁踹开房门,罗安前滚翻进入了黑暗的室内,确认安全以后,其他人相继入内。
amp;emsp; amp;emsp;罗安进入卧室,看见祝笛澜无意识地趴在行军床上。他把手指放在她的脖子上,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微弱。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进来时有些傻眼,祝笛澜微微曲着膝,侧卧在床上,她上身的衣物都被撕烂,露出大部分的肌肤来。
amp;emsp; amp;emsp;她后背满是红肿的伤痕,先前盘着的长发散了一半,脚腕上拷着一副银色的手铐,手铐绕过床头的铁柱连在一只黑色箱子上。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包住了她裸露的上半身。
amp;emsp; amp;emsp;他轻声叫她,想看看她是否还有意识。祝笛澜一动不动,凌顾宸触到她身上的肌肤,凉得像汪冰川水。
amp;emsp; amp;emsp;“她体温太低了,时间已经太久,这样下去恐怕很糟糕。”
amp;emsp; amp;emsp;“我叫医院派直升机过来了,把她带到空旷的地方就可以。”覃沁说。
amp;emsp; amp;emsp;“等不了了,车上有没有毯子,叫他们拿过来。”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的脉搏和呼吸声都已十分微弱。他用双手护住祝笛澜的后颈和脊椎,把她轻轻揽进自己怀里,使她面朝上,保证她的呼吸顺畅,他掖了掖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amp;emsp; amp;emsp;覃沁把一块厚毛毯披在她腿上,她依旧没有反应。
amp;emsp; amp;emsp;“别移动她。”
amp;emsp; amp;emsp;蹲在黑色盒子前的罗安忽然开口。凌顾宸望过去,看见箱子里是一个塑料炸弹,多根线纠缠在一起。刚刚凌顾宸抱祝笛澜的动作把那个箱子扯得轻微位移。
amp;emsp; amp;emsp;“我操,”覃沁狠狠骂道,开始仔细查看手铐,“这个人渣。”
amp;emsp; amp;emsp;“你能处理吗?”凌顾宸问罗安。
amp;emsp; amp;emsp;“看上去是简易的自制款。”罗安平静地回答。
amp;emsp; amp;emsp;“车上应该有器械。”邓会泽说完朝室外跑去。
amp;emsp; amp;emsp;“这里不安全。顾宸,你出去。”覃沁坚定地说。
amp;emsp; amp;emsp;“这不是定时炸弹。”凌顾宸回道。
amp;emsp; amp;emsp;“如果能遥控呢?”
amp;emsp; amp;emsp;“那早就炸了,不会等到现在。”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额上都是虚汗,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依旧毫无意识。她像个幽魂倚在他怀里,没有重量。
amp;emsp; amp;emsp;“沁,你出去。如果我出事了你知道怎么做。”
amp;emsp; amp;emsp;“你疯了?!”覃沁愤怒地喊,“你快点给我出去躲远一点!”
amp;emsp; amp;emsp;“你们两个都出去,”罗安平静的声音中止了这场争论,“等我拆完,我带她出去。”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血液冲击着,他没办法把祝笛澜一个人扔在这里等死。
amp;emsp; amp;emsp;“车里只有一个工具箱,”邓会泽回来,“老虎钳没用,我试着翘开手铐应该会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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