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筹码游戏(黑帮,NP) 新湾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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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下午廖逍来看她时,谭昌也专门过来把她的情况复述了一遍。两人顺便聊了几句闲话,看着非常熟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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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心情怎么样?”廖逍温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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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在这静默流转地氛围里感到一丝愁苦,也有一丝终于得到真正宽慰的温馨。她低下头,红了眼眶,不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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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身上的伤都会痊愈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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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嗯,”祝笛澜努力止住眼泪,“我知道,没缺胳膊少腿的,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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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你不要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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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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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学校里的假我帮你请了。如果你觉得赶不上课业,我过两天带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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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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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有些事,多想无益。既然你现在好好的,就当一切都结束了。好好休养半个月,让生活回到正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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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由得又想起某个人,点了点头。两人聊了一会儿,廖逍让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覃沁起身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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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之前让你查的事怎样了?”廖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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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彻查了,座机里、客厅和卧室一共叁个窃听器。”覃沁小声说,“距我上次检查也就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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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疏忽了,”廖逍叹气,“说白了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好主意,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才松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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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现在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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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又失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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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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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知道。万事小心为妙。保障好顾宸和笛澜的安全,笛澜就算去学校也叫个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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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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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孤狼了无牵挂了。再见到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他。”廖逍顿了一下,“还有,孟莉莉一旦回国就扣住她,不能再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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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眼里的阴霾聚集起来,像暴雨来临前蓝黑的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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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已经接连两天没好好合眼休息了。这天上午,他合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叁个小时便醒来,在另一侧的隔间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出了身汗才觉得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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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临近傍晚有个会议,郑辉和丁芸茹坐在他身边。期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拿起手机发短信:去祝小姐的公寓把她的电脑和最近在看的专业书都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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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郑辉和丁芸茹都惊讶地发现老板在开小差,互相交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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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宋临收到以后就动身准备。他自上次被韩秋肃的人打得半死以后,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之后就不怎么出勤,只在别墅里进行恢复性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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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上一次来是前几天覃沁通知他搜查祝笛澜公寓里的窃听器。这次的任务反而让他有些犯怵,因为他对着祝笛澜书架上厚如砖块的众多专业书感到不适,他自小讨厌字多的东西,细细一看,大部分还是英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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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些英文字母在他面前飞舞着,他感觉自己的轻微脑震荡快要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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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老板,不得不再打扰你。祝小姐书架上的书我都看不懂,要不我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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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会议室里所有人因为凌顾宸接电话又静止了,但这个电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凌顾宸说了句“我叫个人过去”便挂断电话,示意会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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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略微有些惊讶,凌顾宸因为私事而影响到工作或者会议流程的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她总因此觉得这个老板是个敬业爱岗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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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让她更惊讶的是,会议继续开始以后,凌顾宸在纸条上写了个地址,递给自己。丁芸茹困惑地看了凌顾宸一眼,但他并没有解释意图,她即刻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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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顺着纸条找到了新湾公寓,公寓的设计非常现代化、充满年轻人的朝气感,她第一眼看着就特别喜欢,楼道的公共区域没有任何杂物堆放,清洁保养得极好,让她想起她在美国时租住的那间北欧风格的公寓。整栋公寓都很安静,电梯等设施也是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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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现在租住的公寓虽然很靠近市中心,可因为是缺乏保养的老公寓,窄窄的楼道里总像是有股淡淡的油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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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按下603的门铃,一个男人为她开了门。那男人侧身让她进门,他不主动开口,脸上的神情也是无端的冷漠。丁芸茹依稀感到他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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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只好尴尬地笑笑,“你好,是凌先生叫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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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宋临打断她,“你是老板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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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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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看看这些,”宋临带她到一个不大的书架前,“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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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书架上摆的都是厚厚的心理学书籍,丁芸茹有些讶异,她不知道凌顾宸还有这样的爱好和时间。可她转念一想,这屋里的摆设简单温馨,主色调是水蓝色和青色,更像是个女生独居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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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要我帮忙找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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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犯罪心理学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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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从书架上拿了两本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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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再拿本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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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进医院的事他略有耳闻,如果都住院了还看这些厚得砸死人的专业书,他觉得不抑郁都能被活活整成抑郁吧。便补充道,“轻松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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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虽然迷茫,还是在书架上找了找,但那一排乔伊斯、伍尔夫、卡夫卡、莎拉·肯恩的书让她觉得这间公寓的主人不论怎么说,都实在不是个轻松的人。她只好拿了一本诗集,希望这本诗集符合这个男人“轻松一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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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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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宋临依然黑着张脸,可好歹说了句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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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也是同事吗?我感觉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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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宋临拿起桌上的电脑和书本,“你回办公室吗?顺道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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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开车来的。这些是拿给老板的?我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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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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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诶,你知道这里的公寓怎么租吗?”丁芸茹看他比刚刚说得多了些,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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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间公寓虽然不大,但是温馨精致,她很喜欢。泊都这样的大城市里,买房租房都是卖方市场,需求远远大于供给。因此虽然丁芸茹的收入可以支撑她很轻易地租到各种大小和价位的单身公寓,但是找到一间合心意的住所太看运气了,因此她抓到机会就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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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宋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让丁芸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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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关你的事情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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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上车以后才讪讪地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这有什么好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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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发动车子,微微生气道,“还有,我干嘛要莫名其妙怕他?对的不都是同一个老板吗?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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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回到公司,凌顾宸换了身休闲衣,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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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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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丁芸茹忽然想起来她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奇怪自己刚刚怎么被吓成那样,怂到连基本的商务礼节都没了,“我刚刚从那个公寓里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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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接过,翻看了一下,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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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虽然老板下班了,可丁芸茹还要加班。她坐回办公桌前先上网搜索“新湾公寓”,发现泊都城市的论坛里有相关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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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许多人询问如何可以租到或者买到那里的公寓,下面的回复基本都是“这家公寓的房租挺贵的,中介审核也很严格,要上交工作和收入证明,还要面试,面上了还要在wag
amp;emsp;list上排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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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或者已经入住的形容“邻居都很安静,物业很给力。很安全,住得很舒服,很想买下来,可是中介不同意,因为家庭需要置业而不得不搬家还觉得挺可惜的……”,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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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很好奇,翻了几个帖子之后,她找到那家中介的网页细细阅读,打算周末的时候试着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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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虽然希望不大,但值得一试。她这么想着,关掉网页,开始处理自己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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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间公寓是孟莉莉的吗?”丁芸茹忽然想到,“话说起来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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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过她对老板的私生活没有很大兴趣,偶尔与郑辉八卦两句也实在是聊无可聊。她摇摇头,不再多想,只想今日快点下班,回去陪闺蜜养的猫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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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自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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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进病房的时候,覃沁还在进行他不懈的逗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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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再这么哭丧着脸,我就不给你带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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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忿地瞪他,“你饿死我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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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乖,给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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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有本事你就饿死我。”祝笛澜很气自己,浑身药味就算了,连吃饭都要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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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来心情好多了,都会发火了。”凌顾宸把手里的电脑和书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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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们就是农夫与蛇,对你这么好,你却老伸着毒牙威胁要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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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破比喻,”祝笛澜转向凌顾宸,“把你弟弟带回去,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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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们难得还有点共同意见,”凌顾宸笑起来,“可惜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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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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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也不要在这里待着,我晚上醒来还看见床边坐着个人,想吓死谁啊你。”祝笛澜干脆把气撒到凌顾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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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虽然恼得很,可是说话声依旧很小,一副中气不足的疲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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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听着倒也不生气,“等拆石膏了,你再自己挠他,不要对我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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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些是什么?”覃沁指指他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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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电脑和书,给你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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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接过那两本专业书,看了一眼便故意扶额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这专业真是要害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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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这专业是学术界鄙视链的低端,众嘲’伪科学’,这都害死学生了,那些物理专业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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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这些吗?我让人瞎拿的。”凌顾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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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嗯,随便了。”祝笛澜气呼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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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是什么?”覃沁拿起那本诗集,“难得看见一本这么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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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小破诗。专业书看累了换脑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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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随便翻开一页,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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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请不要吹散白玫瑰编成的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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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洁白芬芳的玫瑰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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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在尘世也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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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却带来了多余的生活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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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噗嗤笑出声来。覃沁读诗的时候每读一句就故意夸张地瞪眼停顿或者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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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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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凑到覃沁身边看着书上的诗,也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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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年纪轻轻小姑娘,这种东西少看。”覃沁翻着书,摆出教育人的模样,“乐观点,非要看这些。要不是认识你,我直接叫廖叔过来跟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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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胡说什么啊你,多正常的文学诗集。是你自己读得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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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再给你读一页,”覃沁又翻,“有一天我失去了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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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好了好了,你别读了,”祝笛澜笑得身体都有点歪了,“好烦。明明是很美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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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给我翻出这里面任何一个不是死于抑郁自杀的诗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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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好啦,诗人敏感些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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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也笑着在床边坐下,“多读两首,听你这么读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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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要再读了,你叫我以后怎么看书……”祝笛澜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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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憋着笑又读了一首。祝笛澜很想揍他却抬不起手,只好嗔怪着打断他,“你够了,把电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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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把电脑放在她腿上,凌顾宸起身边倒水边说:“我让赵姨给你送换洗的衣服过来,你还有什么要从家里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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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什么了。”祝笛澜打开电脑,她的手腕动不了,只能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敲打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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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知道吗,你这个敲法真的很像一个七十岁的老大爷在学习怎么使用电脑,”覃沁打趣道,“自电脑现世以来我真是没见过这么高端的指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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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斜眼瞪他。覃沁缩起脖子,举起两根食指,做出老年人犹豫不决敲键盘的模样。凌顾宸看她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来,心里像是被块小石子轻轻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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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查着自己的课表,却收到了一条即时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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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莉莉,她想跟我视频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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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坐到她身边,也一起读着这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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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气色是不是很差,病恹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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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嗯,我都不敢让你照镜子,怕你吓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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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懊恼,“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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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圣诞的时候莉莉打算回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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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圣诞不回了,假期不长,她计划旅行。寒假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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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没看到覃沁的表情闪过灰暗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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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什么时候放寒假?”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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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2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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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来,把止疼药吃了。”覃沁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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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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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乖,都两天了脸色还这么苍白,就是疼得,”覃沁坚持不懈要喂她,“你不要在那里自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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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什么莫名其妙的理论,哪里冒出来的。”祝笛澜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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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了你的书才发现你是个有自残倾向的暗黑少女。”覃沁强行要把药片往她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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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瞎胡说。”祝笛澜躲着他的手可惜拗不过他,只能闭紧嘴巴发出模糊可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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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随她去吧。”凌顾宸淡淡地劝说,覃沁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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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跟你们混在一起,我还真是有自残倾向。”祝笛澜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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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嘿嘿笑着,在她被弄乱的头发上轻轻一吻,“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明天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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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要来,让我清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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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着独自在一旁站着的凌顾宸,祝笛澜同样没好气地问,“你还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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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才刚来。”凌顾宸不咸不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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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处理完邮件,便把电脑合上。两人互看了一眼,竟也都找不出话来,尴尬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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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脸色看着确实不好。”半晌,凌顾宸才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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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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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虽然刚才覃沁逗她时她似乎笑得很快乐,可是这阵快乐只似缕轻烟虚晃了一下。此刻的她又陷进了悲伤的情绪里,“你真的不用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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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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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轻轻动动膝盖,凌顾宸帮她把笔记本电脑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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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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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会儿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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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不用了。”身上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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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看电视吧,”凌顾宸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替她选台,“虽然这么说很恶俗,不过笑声是良药,给你找个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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