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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游中的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两双鞋子

    外衣里藏着那把断刃还有老鼠长官赠他的锋利匕首,那把断刃倒还好说,被罗夏用一小块破烂的皮革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那把匕首,不知老鼠长官出于什么心思,没有给他匕首的刀鞘。他又找不到第二块足以可以遮住锋刃的皮革,只能用破布缠了几圈。

    他害怕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刃口,一不小心就会切开自己的胸膛,因此每次穿衣脱衣的时候他都格外小心。就连日常行走,都会用一只手悄悄按着胸口。按着藏在胸口的匕首。

    他穿好衣服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死睡的同僚,掀开营帐的帘布,走了出去。

    ……

    走出营帐之后,罗夏发现外面并不像在营帐里看到的那样漆黑。头顶月光皎洁,漫天繁星。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下星空。

    此时他才猛然感到南方的星空,不知为什么要比北境的清晰许多,也许是北境常年被厚重的浓云遮挡的原因。

    罗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举步向着河边走出,穿过驻扎的不怎么齐整的营帐,又在小树林中走了一会儿,他才看到那条映照着明月的河水。

    这条河,罗夏知道它的名字,甚至一些绝境长城外的野人都知道这条河的名字。

    因为这是当今国王陛下昔年打败雷加王子的三叉戟河,也是在三叉戟河的这一战,胜方的劳勃才挣到了那顶王冠和那张铁王座。

    那一战被吟游诗人添油加醋的向着四处传唱,整个维斯特洛没人不知道哪一战。

    罗夏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瞻仰那一战的发生地,也不是寻找据说被劳勃国王击碎雷加胸膛的同时崩碎洒落在河中的红宝石。他来这儿,仅仅只是撒完尿后,方便磨一磨藏在怀里的东西。

    他先是在林中对着一颗大树,解决了突然涌起的尿意。然后沿着三叉戟河四处打量,但走了好久,他都没发现合适的地方。

    等他抬头看见不远处,在皎洁月光下招展,粉色为底的旗帜时,才惊觉自己不经意间几乎走进那位恐怖堡伯爵的军队里。

    但他没有在意,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现在又是深更半夜,没谁会这时候出来在这鬼地方巡视。

    罗夏想到出现在这儿的自己,觉得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几率,所以他又转身沿着三叉戟河回返而去。

    也许是来时,视线被长在一侧的茂密草丛遮掩的缘故,罗夏回返时,竟然看到来时未曾发现的一个好地方,正好适合他落脚磨刀。

    那是一个低洼的向外突出的河沿,罗夏下去后,长在一侧的草丛刚好将他遮住,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到那里有人。

    只是这地方毕竟离那位恐怖堡伯爵驻扎的军队有些近,罗夏欣喜的同时,还是小心的将草丛压了压,将另一边也稍稍遮挡。

    然后才从怀中取出断刃和匕首,当然还有一块不怎么方正的磨刀石。

    这一次没有老鼠长官偷偷跟在身后,磨刀的“呲嚓”声响了好久。

    罗夏额头见汗,瘦削干黄的脸上,那双明亮的棕色眼睛露出笑意,他将断刃举在眼前,那原本细小的豁口此时几乎看不到了,刃口也像那把匕首一样微微泛出寒光。

    他将断刃放在一旁,把匕首拿起,看着刃口上凛冽的寒光,觉得没必要打磨下去了。

    他正想着,一道隐约的马蹄声随着夜风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瘦小的身躯微微绷紧,呼吸也放缓了下来。那把匕首被他握在了手里。

    那马蹄声愈来愈清晰,意味着离他愈来愈近。这时,罗夏能分辨出那马蹄声不止一匹马踩踏地面发出,而是至少两匹战马才会有的相互应和的节奏。

    那马蹄声停在了不远处,罗夏伏着身子,偷偷从草丛缝隙中看去。

    即使今天的月光很是明亮,远处的两匹马仍是模模糊糊。罗夏只隐约瞧得见那确实是两匹马,上面还坐着两道人影,更具体的罗夏就看不清了。

    那分别坐在马上的两道身影看上去体型相仿,勒住马缰后,停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左侧的的人影开口说话了。

    这两道坐在马上的人影,离罗夏大概十几米远,四处还有遥遥传来的野兽长嚎,近处的虫鸣风声。那人影说话的声音又轻,即使离得近了,也需要人打起精神专注的去听,才听得清楚。

    那极轻的话语混入夜风,转瞬就消失在夜色里,罗夏只听到了模糊的一个词组。

    “…………远,追来……”

    右边的人影开口回应,声音同样很轻,但那独特的沙哑嗓音,让他的声音传出很远。但罗夏仍是只能听得到几个字词。

    他看到右边人影低了低头,像是在表示敬意。

    “波……伯爵,…………克的死……奇吗”

    罗夏屏住呼吸,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撞见了了不得的事情。

    但他更害怕被那两人发现,他不想成为第二个侍从,被发现了也许比那个侍从还惨。于是他将目光收回,身子缩进后面,有些颤栗的静静等待那两人的对话结束,他在这一刻甚至想对旧神祈祷,但自从哥哥死后他就没那么做过了。

    如今也没例外,即使他害怕的浑身颤抖,当哥哥惨白的笑容浮上脑海时,他就想起从没有回应过的神灵。

    他在想是不是将自己的耳朵遮住,听不到那模糊不清的话语,就可以安然度过突然变慢的这段时光,但他更清楚,无论他听没听到,听没听清,一旦被发现,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静静的贴在河沿外突的低洼里,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句不连贯的模糊话语。但他关注的不是话语的内容,而是在仔细分辨那声音是否在变清晰。

    变清晰意味着两人接近,两人接近意味着他被发现的几率增大。令他心中一松的是,直到那两人的谈话结束,再没有模糊话语声传来,马蹄声响起远去。两人都没有向着罗夏待的地方靠近一步。

    罗夏等马蹄声消失,才起身从草丛缝隙看了看,反复确认之后,才爬出低洼,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仅满身冷汗,浑身肌肉还酸疼不已。但却不影响他几乎奔跑的回了自家军队的营帐,回到后勤队自己睡觉的营帐。

    当他走进营帐时,那扑面而来的带有各种味道的混浊空气,反而令他心中一安。

    挤开身旁的同僚睡下,罗夏脑海不禁回想刚刚听到的模糊话语。

    那似乎是在讨论那位已经死去的年轻领主的事情……那道声音很轻的人影似乎拒绝了另一道人影的什么请求……

    罗夏回想着,但他听到的内容极少,就算当面说给他听,估计他也不会很明白。倒是那两人的声音被他记得很清楚。

    他不在多想,身上的疲累和紧绷的精神放松之下,袭来的深深倦意,让他很快加入了同僚的鼾声中。

    营帐外,明月高悬,其上阴影似的狼头显出一半。




第三十一章 凡人皆有一死
    莱莎徒利静静的坐在卧室床上,她有着和姐姐凯特琳一样的蓝色眼睛,红褐色的长发,那是徒利家的相貌标志。

    但她有一张凯特琳没有的红润小嘴,让她在少女时代还要比姐姐凯特琳的魅力大上几分。

    可她已经不是少女了,原本妙曼动人的身段也渐渐臃肿,那张秀丽的脸庞日渐失色,红润的小嘴也被她的丈夫——一个比她父亲年龄还大的老人,戏谑的称为“易怒的小嘴”。

    她的丈夫是谷地的大领主,如今的御前首相,琼恩艾林。

    能让她安静坐在床上的事情,只能是刚刚与爱人温存过的余韵在温暖她千疮百孔的冰冷心扉。

    她的爱人,唯一她爱的男人,也是她第一个男人,不是那个令她作呕的老男人,而是自少女时就爱上的培提尔贝里席。

    但想起爱人轻抚她时,提出的请求,又让她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他竟然要让她去北境,去临冬城!去安慰那个姐姐!

    那个他深爱的姐姐,她这时才觉得艾德史塔克的死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大快人心。这意味着培提尔有机可乘!

    莱莎怨恨父亲,同时对凯特琳嫉妒的要发狂。要她去安慰死了丈夫的姐姐,还不如让她一剑杀了那个贱女人。

    但她明白,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培提尔说的对,凯特琳还有儿女陪着,恐怕不能太明白她妹妹的悲惨感受。

    莱莎想着,眼中出现怨毒的狠辣光芒。

    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到底怀过几次孕了,但每次都会要么流产,要么生下的孩子夭折。

    于是她下定决心,打算听从爱人的请求,去临冬城好好安慰姐姐凯特琳,顺便“照顾”姐姐可爱的孩子们。

    但这首先要征求她丈夫——当今的御前首相的同意。

    所以她安静坐在床上等待着,蓝色的眼睛时而盯着窗外的景色,时而转头看向卧室房门。

    他一定在为铁群岛的叛乱和艾德史塔克的死而焦头烂额吧!最好为这些破事死在首相宝座上!

    莱莎脸带笑意的想着,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微胖的脸颊属于少女时的秀丽还未完全离她而去,但少女时的羞涩友善早已消失殆尽。

    她足足等到了太阳西落,弯月初升的傍晚时候。

    那个苍老的丈夫才推开卧室的房门,用那双混浊却锐利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莱莎,却让她注意到平时宽阔的肩膀此时微微下沉。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夫人,现在是晚餐时间。”琼恩艾林出声提醒自己年轻的妻子。

    莱莎听到他苍老的声音不由笑了起来,因为那声音里满是疲惫和烦忧。

    “老爷,我在想姐姐现在该是多么伤心难过,毕竟她的丈夫死了嘛。”莱莎从未喊过艾林夫君,只是偶尔会叫他亲爱的,大多数时候会像疏远的家臣一样喊他老爷。

    艾林锐利的混浊目光暗了暗,奈德死的太突然了,奈德来时他在忙着处理政务,自当年一别甚至还没有再见过面,再次见到,奈德已经成了尸体。甚至那尸体都看不出奈德的样子。

    他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未显露分毫,“跟我一块先用餐吧。”

    莱莎顺从的从床上起身,跟在艾林身后,两人一起来到餐厅。

    仆佣们端上了丰富的晚餐,在餐厅四周默默燃烧的蜡烛为晚餐添了几分诱惑的氛围。

    艾林坐在主位,莱莎坐在他的身旁,银制的餐具泛出的光泽,让两人的脸庞更加清晰。

    莱莎也更能看的到身旁的老男人脸上的老态,堆起来的皱纹,几块不明显的斑点,还有张口呼出的恶心气息,让她每次用餐胃口都不太好。

    她摆弄着手中的刀叉,目光盯着盘中的食物,突然开口说道:“亲爱的,我近日去临冬城一趟吧!”

    她说着抬头观察艾林的神色,见没有什么变化后,继续说道:“我的姐姐,凯特琳刚刚死了丈夫,现在恐怕伤心的难以自抑,需要有个亲近人安慰她。”

    她目光露出希冀,深处还藏着一丝厌恶,“您觉得怎么样”

    艾林没有说话,手中动作不断,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咽下口中食物,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该去临冬城一趟,去劝慰你的姐姐,同时代我向她表达我对奈德之死的痛心。”

    莱莎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

    “但不是现在。”他看了一眼莱莎,“现在可不是去临冬城的好时机。”

    “那……我什么时候去好呢”莱莎欣喜仍在,并没有露出失望。

    “至少等到北境的军队都回去了之后。”艾林说道。

    餐厅四周的蜡烛安静燃烧着自己,见证了两人的谈话。

    ……

    从茅草屋顶缝隙,闪进屋内的几缕阳光,打在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庞上。那双映着阳光的褐色眸子通亮透彻。

    “霍恩”已经醒来几天了,千面之神庇佑,他晕死前倒在一间房屋前,房屋的主人在发现他之后没有将他随意扔到某个无人的角落,而是将他扶进屋中,悉心照料。

    他此时躺着的床是此间房屋主人唯一的一张床,那个满面笑容的热情少年,几日来都是躺在地上入睡。

    “霍恩”醒来后,热情少年大为振奋,脸上的笑容热烈到让“霍恩”动容,他从未见过那么能够感染人的爽朗笑容。那笑容给人信心,似乎能让每一个见到这笑容的人从各种苦难中走出,重拾生活下去的希望。

    他问了少年的名字,少年说他没有名字,父亲早在他还孕育在母亲怀中的时候,被征召加入军队,死在了战场上。他的母亲也没有给他取名字的想法,只是喊他“我的儿子”。

    在他十岁那年,母亲外出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他独自一人艰难活到现在,身边的邻居会喊他“嘿!”,也有偶尔救济他的举动。

    “霍恩”无法理解,这样的遭遇是什么让救他的少年拥有着那么热烈的笑容的,“霍恩”问过少年。

    无名少年的回答像是刻刀一样深深刻在了“霍恩”的心上。

    那少年说:“最能聆听自己内心的人永远是自己,我不想每日听自己心脏流血的声音。”

    所以,这个热情开朗有着感染人心笑容的少年,每日用自己的笑声掩盖自己内心流血的声音吗

    “霍恩”平静的面容挤出一丝微笑。

    真是少见呐……

    房门打开,发出茅草摩擦发出的怪异响声。

    半大的少年背着干柴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只兔子,身上的衣服到处是针线歪七钮的补丁,那是他自己补上的,生涩的学着记忆中妈妈的动作。

    随着阳光涌进屋内的还有少年比阳光还热烈的笑容,他绿色的眼睛一下就看到看着他的“霍恩”,脸上的笑容更盛。

    “奇怪的大叔,你醒了”他说着多余的问询,将手中的兔子举在身前晃了晃,“今天有肉吃。”

    “霍恩”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少年。

    少年则有些惊讶,这个他捡回来的奇怪大叔,身上的伤势他很清楚,没有几个月以上的休养根本不会好转。此时见到“霍恩”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心中有些惊讶,但随即就说道:“你没事了啊”

    说着,走上前,摸了摸“霍恩”的胳膊,入手传来坚韧有力的触感,“那你赶紧走吧,要么就陪我一块出去找吃的!”

    “霍恩”没有对少年的毛手毛脚有任何反应,只是笑着站起来,说道:“你知道那片树林和树林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领主的吧”

    说着,指了指屋外不远处的茂盛树林,“被发现了,你可是要被砍掉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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