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父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ncerely
她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嫉妒。
可后来她也就慢慢放下了。
她想起来以前温尧对她讲过的话:“皎皎,不要嫉妒。如果别人开心你难过,别人难过你开心,其实到最后你还是会不开心的。多看看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比比,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已经非常好了。”
学习啊,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事。
如果她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接下来的两个学期恐怕会非常难过,她得自己振作起来。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温见月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全是那些复杂的公式、绕口的定理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决定去图书馆再理一理,走到半路上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是温尧打过来的电话。这会儿对岸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吧,他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呢?
“喂?”她先开口。
对面却没有立刻回答。
她又喊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传出他气息不稳的声音:“乖皎皎,快叫爸爸。”
“啊?”温见月对他这奇怪的要求有些不解。
“快叫!”
呜,好凶,好喜欢。
“爸爸……”她颤着嗓子开口。
“继续,别停。”
“噢……爸爸……”
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做贼心虚似的蹲了下来,插上耳机,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大,果然清晰地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
有性爱经验的她当然明白温尧这是在自慰,看来她的裸照对他的冲击还蛮大的嘛,她有些得意洋洋。
温见月想的没错,电话那头的温尧正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他已经烦躁了一整天。温见月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这方面的心思也就淡了,可被她这样一勾,就又上来了。
照片里的女孩没有露脸,只隐隐约约看得到下巴,下面是一截纤细的脖子,接着是致的锁骨,漂亮的酥胸,魅惑的肚脐,以及再下面……神秘诱人的叁角禁区。
她这照片拍摄地十分高明,昏暗的房间中,一束微弱的光正打在女孩的胸部,向上向下逐渐变暗。明处让他一饱眼福,暗处留给他无尽的遐想。
他对这具身体太熟悉了,无数次被翻红浪时,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勾着他越陷越深。
“爸爸……爸爸……”
她可以掐着嗓子的声音千娇百媚,一如无数次在他身下的动情呻吟。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终于,在一阵沉闷的低喘中,他释放了出来。
听到那声性感的闷哼,温见月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脸颊发烫,在冷风肆虐的芝大校园里,她居然感受到了床笫之欢的热度与旖旎。
他应该是解决完了吧,温见月不确定地开口:“爸爸?你……”
温尧看着手心里的白浊,听到她的声音,欲望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他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
温见月怔怔地看着手机,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开录音。
天哪,亏她还十分矫揉造作的叫他,那声音她自己听了都脸红,而且蹲在这儿好久了,腿都麻了,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见月呲牙咧嘴地扶着墙站起来,心里十分抓狂。
太亏了,越想越亏。
决定了,下次一定要他当面自慰给她看!
===
周五音乐电台:
歌名:d#regards
歌手:橘麻美
一首温暖的歌,下雪的冬天晚上听太有感觉了呜呜呜
**首*ṁe.om| wṏo1 8p
暮冬(父女) 54.母亲
终于到了广大学子翘首以盼的感恩节,热切盼望并不是因为要感恩什么,纯粹是因为要放假。
可在芝大,放假似乎都是一件宁人难以忍受的、只会耽误学习的和多余无用的事情,尤其是在别的学校放假时间远超他们时。
好不容易得来了两天假期,虽然跟别的学校七八天相比确实少吧,但也不错。
于是他们a大交换生和几个中国留学生准备去烧烤,温见月简直期盼已久,她已经受够了披萨和沙拉了。路上他们遇到了加藤纯,温见月顺道也把她拉了去。
今天不算太冷,阳光明媚且无风,但加藤纯还是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处宽敞的草坪,周围有很多出来野餐的情侣和家庭。
大冬天的吃着热气腾腾、撒满孜然的烤肉简直再美不过了,温见月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不过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她爸爸和两个叔叔带着她到街边撸串。叁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毫无形象地蹲在马路边吃串,夜色笼罩下丝毫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大学老师或者英律师。
她沉浸在回忆里,脸上不自觉带笑,加藤纯看得一愣一愣的,问她在想什么,她就把这事讲给加藤纯听。
没想到加藤纯听完后表示以后要去中国工作。
“为什么?”温见月问。
“啊啊,中国有好的好吃的,感觉一辈子都吃不完啊。还有可爱的大熊猫,你都不知道每天在youtube上看直播熊猫宝宝的人有多少,可爱死了,还有……”
她说了一大堆类似的话,温见月还是感觉她这些理由是不是太随便了?
忽然,温见月听到有人朝她们这里喊:“姐姐!”
她们同时扭头去看,发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走了过来,正朝着温见月的方向。
诶,这不是那谁吗,似乎是姓李?
温见月给他让了个位置,他顺势坐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
她介绍加藤纯和李子衡互相认识,结果加藤纯在听到他母亲是舞蹈家的时候双眼放光,问他:“你妈妈会跳华尔兹?”
“会啊,她主要跳摩登舞,还会探戈。”
“我能去打扰一下吗?”
“可以啊,她就在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温见月和加藤纯看到了不远处正坐在一起的夫妇,从两人言行举止之间来看,他们应该十分恩爱。
加藤纯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温见月和李子衡。
“真巧啊,你们今天也来这里玩吗?”
“对,爸爸好不容易有时间,我们就出来了。”他还真是中英文无缝切换,“之前那个哥哥呢?”
“他回旧金山了。”
“噢。”他看起来还蛮失望的。
他们又随意说了几句,周围的的同学也凑了过来,这么可爱还不熊的小孩太少见了,他们也想和他聊一聊。
过了一会儿加藤纯偷偷摸摸地跑了回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哇,她人很好的,还给了我名片,她老公也超帅的,很体贴,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好羡慕……”
她说着就把那张名片给温见月看,简洁的设计,上面只有中文名、英文名和邮箱,两个遒劲有力的毛笔字格外突出。
陈鸢。
陈鸢?
她没看错吧?
温见月拿过来那张小小的卡片,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两个简体汉字——陈鸢。
哈,开玩笑吧,天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估计是哪个同名同姓的人,只是个巧合。
她的思维一片混乱,脑中却像翻开了泛黄的旧相册一样,各种画面纷至沓来。
陈鸢,这两个字她再熟悉不过了,在无数个祈盼妈妈能回来的日日夜夜里,她在书上、在作业本上、在草稿纸上反反复复写下那个名字。
还是她求她爸爸告诉她,教她如何写这两个字的。
可惜奇迹从来没有发生。
那时她经常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等等诸如此类的歌,看着别人开心地唱着,她觉得无比难受。
用最欢快、最煽情的曲调,唱着对她来说,最恶毒的歌词。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别人的幸福之所在,成了她的禁区。
这些,她从来没告诉过温尧。
后来她知道自己的幼稚,懂得爸爸的难处,与其沉浸在无尽的等待中,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再后来,长久的依赖和浓重的占有欲作祟,在一场春梦后彻底变质,她放任那份感情肆意脱轨,庆幸那个最大的阻碍早已不见,最好再也不见。
温见月努力维持着笑容,耳边加藤纯的絮絮叨叨随风而去,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缓缓走来,是来带可爱的儿子回去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中国那么多人,同名同姓甚至同龄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呢?
可是那熟悉的身影和复杂的眼神让她无法忽视,她不能说服自己就这样草草揭过这件事。
女人和男孩向他们告别后转身就走了,温见月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般地站起来,忽略加藤纯奇怪的目光,跟了上去。
后来温见月其实也没有后悔过这么做,总是要来的,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喂……”
他们一起回过头来。
“姐姐,有什么事吗?”
这声“姐姐”让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诡异,如果,如果她的猜测一切为真,这声姐姐,他还真没叫错。
温见月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放轻了呼吸,她问:“你是谁?”
奇怪的问句,李子衡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这是我妈妈啊,姐姐你上次不是见过吗?”
温见月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温见月期待着她能反问一句:我们不是才见过吗?
可惜,女人面色复杂,用轻柔的声音哄着他:“乖,你先回去找爸爸,我和姐姐有话说。”
李子衡不解,但作为一个乖小孩,他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温见月的心一沉。
两个人都不说话,女人眼里闪过些许挣扎,看着眼前仿佛失去灵魂、只有一具躯体的女孩,不知道如何开口。
温见月近乎麻木地继续问:“你认识温尧吗?”
陈鸢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认识,我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确实是你的母亲。”
母亲。
她的心针扎似的疼。
===
周五音乐电台:
歌名:瞳染
歌手:莲莉
词写的很好喔~
暮冬(父女) 55.送别、噩耗与遗愿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a市南火车站附近的小餐馆,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有个男人弹着吉他,缓缓唱着。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曲完,叁个男人碰了碰杯,同时喝下杯中的酒。
“唱得不错。”赵怀安难得不嘴臭,夸了一句。
“太煽情了。”温尧还是补了一刀。
赵怀安马上要离开a市了,他们两个来送送他,吃完饭后,魏满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吉他,当场来了一曲。
“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有大学时那味了,怎从文艺青年变成文艺中年?”赵怀安拍拍魏满的肩膀。
魏满叹了口气,说:“你这一去,得多少年才能回来啊。”
“放心,过年……还得回来。”
“唉,你说说你,发什么疯要去乡下做法律援助啊。离完婚倒是一身轻松,你爸妈都快气死了。”
赵怀安皱眉,“我想怎样就怎样,管我前半辈子还要管我后半辈子吗?”
“行行行,城市套路深,你要去农村。”魏满赶紧转移话题。
“对社会做贡献,好事。”温尧拍了拍赵怀安的肩膀。
“嗯,时间不早,该走了。”赵怀安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温尧和魏满也站了起来。
“保重。”赵怀安对魏满说。
“保重,好好过日子。”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谨言慎行。”
魏满目瞪口呆:“你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
赵怀安面无表情地也补了一句:“祝你的乐队能火。”
魏满无语。
总从他彻底拥有了自己的店面后,就干脆当了甩手掌柜,竟然重拾少年梦想,拉了两个人组建了乐队,现在就在自己的酒馆驻场,可惜无人问津。
“好,借你吉言,走吧。”
a市的冬天是湿冷的,目送赵怀安过了安检,温尧和魏满也打算各自回去了。
突然,温尧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联系人来电,他的眼皮跳了跳。
“喂。”
“是我。”
“……”
凛冽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生疼,风声呼啸,一片长久的沉默。
魏满察觉到不对劲,这才发现一贯从容淡定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失态。不知道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缩小,脸色不太好,整个人居然有些微微颤抖。
“好,我马上过来。”温尧挂断了电话。
魏满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他像是被抽干力气似的,腰杆微弯,眼神涣散,看起来有些呆滞。
“我爸他,刚确诊肺癌了……晚期。”声音虚浮不定。
魏满心里咯噔一下,想想他那个烟鬼老爸,抽烟抽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结果好像又并不意外。
“那你现在是?”
“马上回趟d市。”说完他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哎,等等我,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回家看看父母啊,这么久没回去了,顺便陪陪你。”魏满张口就来。
温尧看了看魏满,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a市与d市在同省,坐飞机一小时就到了。路上魏满时不时瞅他几眼,生怕出什么岔子,还好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下了飞机后,两人直奔市里最大的叁甲医院,到达了住院部的病房前。温尧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打开了那扇门。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张大病床,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枯瘦的、睡着的老人。房间很大,站了许多人也不觉得挤,他们的目光此时全都投向了温尧。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简直比他第一次讲课时被那么多人盯着还难受。
他僵硬着走了过去,看着那个穿着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的、他的父亲,跟记忆里那个拿着烟头指着他骂骂咧咧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甚至,他有些恍惚,上次回到d市时,他看到的那个和孙子与外孙谈笑风生下棋的人,真的是眼前这个人吗?
“阿尧,你来了。”姑姑温宁走了过来。
温尧点了点头。
“月月呢,没跟你一起吗?”
“她去国外念书了,这会儿在准备期末考,也没时间回来。”
温尧虽然对这一大家子人都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很尊敬姑姑的,学生时代里无数个不想回家的周末,他经常去姑姑家玩。后来姑父工作调动,她也跟着去了南方,加上表弟的一堆事,偶尔几通的电话和过年时的团聚就是他们这些年全部的联系了。
“那过年的时候……”
“也回不来,春节她学校不放假。”
况且,他从没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
打小她就与这边的世界相隔甚远,稍微大点后他也带她回过这里,她从一开始的满脸不乐意到后来装成十分高兴的样子,大概也是不想让自己操心。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自从她上了初中后,他便不再让她接触这些人和事了,甚至偶尔回d市也是要瞒着她的。
温宁叹口气,目光投向病床上昏睡过去的温华,“你来得不巧,你爸刚睡着……咱们出去说吧。”
他们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魏满在病房外看到他们走了出来,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很自觉地走远了。
“你爸的情况都知道了吧?也是老毛病了,说了十几年也不听……”温宁叹气。
“还剩多长时间?”
“医生说还有半年。”
“……”
“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没办法了。”温宁又勉强笑笑,“算了,他自己倒还挺看得开,给你留了些遗产,已经写进遗嘱里了。”
温尧刚皱了皱眉头,就看到温宁摆了摆手,“不多,也是他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好歹收着吧。年轻时没给你什么,这都几十年了……”温宁没再说下去。
“至少还有套房子。”温尧笑了笑,这点他还是很感激的,不然那段艰辛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
温宁看着眼前老大不小的侄子,也无奈地笑:“你啊,老是不让人省心,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没有。”
“有。你女儿也不小了,过几年说不定都结婚生子了,你呢,还真打算一个人过下去吗?”
“您给我打电话,十回里九回都在说这个。”
“你自个儿也知道,说了这些年,”温宁摇摇头,“一点长进都没有。”
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温尧只能歉疚地糊弄过去,毕竟姑姑是真关心他的。
可惜这次温宁似乎格外坚持,“阿尧啊,朋友、父母、子女其实都不是能相伴一生的人,只有你的爱人,你的妻子,才能一直相守。人终究都会老的,老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难道那时候你还要月月一直担心吗?她还有自己的家庭,还要照顾自己的孩子,你有着落了,她才能安心啊。”
温尧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我这些年除了带孩子就是在着急你,可惜我们家离这儿又太远,也帮不上什么忙。”温宁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关切,“其实你爸也说过这事……”
“他?”温尧有些意外。
“是啊,早上还念叨着你,说你老大不小了还没个伴。”
他转头,看到了走廊道顶部悬挂的红色电子时钟,“现在念叨还有什么用?”
温宁的目光落在了忙碌的护士身上,“没什么用,但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温尧沉默,温宁看得到出来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她斟酌着开口:“他那么多子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也算是他的遗愿了吧。”
遗愿。
这个要求的份量顿时沉重了不少。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黯淡的灯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分明是在逼迫他,他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一个人在世上,只要他还有感情,只要他还有牵绊,他就绝不可能真正的自由自在,为所欲为。
温尧又想起了父母离婚那天的惨淡光景,人去楼空也莫不如此,又想起来更早时候他们幸福的一家叁口,吵吵闹闹却又温馨十足。
他如果恨地完全、恨地彻底,他自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拒绝,可惜他做不到,他忘不了温华也曾是一个好父亲,忘不了那十几年的父子真情。
温宁看他半天也没个反应,知道他是在犹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压根就不想找吧,要是你有这心思也不至于十几年都一直单着,单亲爸爸也不容易。”
她的目光露出些悲戚,声音有些沉重,“我们都老了,哥哥他还能活多久,我还能活多久,你呢,你又能陪你爸多久,陪月月多久?人生太短,你也是知道的,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别让他们替你担心。”
温尧怔住。
他还能陪她多久?
温宁感觉刚才还倔得不行的男人忽然就低落下去,以为他是被说动了,轻轻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脾性也被磨了大半,不跟过去一样浑身都是刺了。
“我知道了。”
他轻声说,嘴角泛着些苦涩。
===
周五音乐电台:
歌名:mystery of love
歌手:sufjan stevens
夏天的歌冬天听
精-彩-小-说:blσ.vp [σσ.vp]
暮冬(父女) 56.明日黄花
“喂,你在画什么呢?”
又是那个讨厌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讨厌,懒得理他。我低下头,没说话。
“问你话呢!”他不爽,恼怒地抢过我的蜡笔。
“还给我!”我很生气,这可是爸爸给我买的!
“就不!”他洋洋得意,还朝我做鬼脸,抢走了我的画。
画上,一个男人和女孩正在荡秋千,周围一片鸟语花香,最上面是半个太阳,嗯,还没画好呢。
他看了大声笑:“我们的画上都是叁个人,只有你的是两个人,你真的没有妈妈啊!哈哈哈……”
我气得浑身发抖,把他扑倒,朝他脸揍了了他一拳。
他懵了,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凶狠,反应过来后又也朝我挥拳,然后我们扭打在一起。
别人都说我身娇体弱力气小,可我心里憋了一股气,就是要打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