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鸣銮
可她根本无能为力。
贸然开口提醒对方,不仅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规避残酷的命运,还有可能引火烧身,成为众人怀疑的目标。
洗漱完出来,她看见史斌的那两个室友正往空荡荡的606搬行李。
马脸室友有些疑虑:“这间病房昨晚死了两个,今早又疯了一个,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吉利,咱们真要搬进去?”
另一个道:“就是因为昨天出了事,今天安全的概率才高,那东西总不可能每次都进同一间病房!再说,史斌手段那么狠辣,咱们白天又没帮他说话,继续住在一起,你不觉得瘆得慌啊?万一他半夜爬起来,给我们脖子上来那么一刀……”po18zy.)
两个人瞥见祝真,立刻噤声,脚步匆匆地跑进606,重重关上房门。
临睡之前,心情低落的祝真找封绍求安慰。
她将人喊到走廊,还没开口,封绍便温柔地俯下身,将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手臂紧了紧,轻声安抚:“别想那么多,我只要你平安。”
祝真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闷闷地道:“阿绍,我很想你。”
封绍失笑:“我就在你身边,你……”
话音戛然而止。
一只柔嫩微凉的小手从病号服的下摆,悄悄钻了进去,贴着带一层坚韧肌肉的小腹暧昧摩挲。
另一只手飞快地探到他胯下,在性器附近挠了一把,又害羞地缩回他腰后。
“想你这里……”
她悄悄地说着,脸颊绯红。
封绍呼吸加重,喘了几口气方道:“我也想你……”
在休息处那几天,他顾忌她初经人事,身子又弱,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只做了四回,这会儿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根本经不起撩拨。
不过片刻,性器便高高拱起,硬硬地抵着她的腰肢,他耐不住,趁着顶上声控灯暗下去的间隙,低头捧住她的脸,重重吻她。
祝真柔顺地仰高脖颈,和他唇齿交缠又短暂分开,黑暗里只有两个人的眼睛闪闪发亮,彼此炽热地看着对方,紧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再度吻在一处。
大手隔着单薄的布料罩上她胸前的柔软,他对这具身体已经渐渐熟悉,指腹准地摸到微微凸起的小奶珠,极富技巧地几个搓揉,便激得她小声呻吟着,手臂肉贴肉地缠上他漂亮的脊背。
暗夜偷欢,格外销魂。
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仁爱医院(6)偷欢(肉渣)
封绍怕被别人看见,拎起少女的腰肢,把她抱在怀里,迈动长腿往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走去。
祝真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巴着他,两条纤细的腿挂在他腰际,柔嫩的秘处隔着几层布料贴着坚硬粗长的性器,随着走路的晃动,被那里一顶一蹭,很快变得湿润。
快速闪躲进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封绍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眼手表。
八点四十五分,距离陷入昏睡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赶一赶的话,还来得及。
他张望四周,微微皱了下眉,轻微的洁癖发作,觉得哪里都布满了细菌,没地方安放他的小姑娘。
祝真滚烫的脸贴在他肩上,声音很细很轻,却足够热情大胆:“阿绍,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好不好?就……就这样抱着做……”
右腿恢复正常之后,她一边觉得新奇雀跃,一边止不住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想着——
终于可以被他捧着操,又不必害怕自己掉下去了。
封绍喉咙发紧,眼神幽深,从善如流地将她抵在门板上。
他腾出一只手,撩起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一路掀卷到脖颈,露出带着点肉肉的小腹和白软的胸脯,接着将衣角递到她唇边,哑声道:“咬着,别出声。”
祝真的耳根都变粉,乖顺地张口咬住,很有形象包袱地缩了缩肚子,害怕在心上人面前暴露出不美好的一面。
封绍将人举高,俊俏的脸埋进她香软的乳沟里,温热的舌头舔吮着滑腻的乳肉,灵巧地挑开胸衣,含住充血的乳珠,细致地爱抚过上面细小的奶孔。
祝真双目含情,用力咬着衣服,将所有难耐的呻吟和喘息咽回喉咙,在他的大手探到后腰脱她裤子的时候,极配合地往前迎凑,内裤被新涌出来的淫液洇湿了一片。
封绍把宽松的裤子和纯棉的内裤一并褪到膝盖处,一手托稳了滑腻的臀瓣,另一手沿着臀缝往里探,还没触及花穴,便摸到满手的湿濡,动作微微顿了顿。
祝真臊得不敢看他,眼神慌乱地往旁边乱飘,过了几秒钟吐出衣角,声如蚊蚋地催促他:“阿绍快一点……我准备好了……”
催他加快动作的是她,动真章的时候,又哭又闹地喊他停下、让他出去的也是她。
封绍好脾气地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颊,贴着她发烫的耳朵尖说了句话。
他说:“真真,你忘了么?我们每进入一次游戏,身体的各项属性都会被恢复到初始状态。”
祝真不懂他为什么在情浓时分说起这个,正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忽然福至心灵,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有如一道惊雷劈在天灵盖,她的脸由红转白,表情震惊:“你……你是说……”
破身时经历的酸痛,这会儿要再来一次吗?!
往后每回想要和他亲热,都得让他再破一回处吗?!
mmp!
封绍将有些僵硬的身子拥紧,柔声安抚她:“没事,这个副本只有七天,很快就能出去,这段时间,我不动你。”
他也不舍得让她受苦。
祝真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怎么这样呀?过分!我本来还想……嗯……”
他的指腹继续深入,抵着小小的穴口暧昧地揉了几圈,成功堵住她接下来的抱怨。
食指弯曲,剥开贝肉,在湿漉漉的穴里浅浅抽插,带给祝真熟悉又陌生的酸胀感,修长的中指往前探了探,准地找到那一颗小珍珠,轻柔无比地拨弄了两下,又在周围神经密集的部位来回滑动摩擦。
前后夹击,祝真连连喘息,淫液疯狂地往外淌,将封绍的手掌打得透湿,胸口剧烈起伏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颗红樱颤巍巍地晃动,被男人近乎急切地吃进嘴里。
她低下头,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身子而沉迷于欲望的模样,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得满满当当,双腿紧紧夹着他劲瘦的腰,衣衫凌乱,喘息声越来越急。po18zy.)
耳朵听见有人走进卫生间,脚步声拖拖沓沓,祝真紧张地抬手捂住嘴唇,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却忍不住贪恋地从领口往里钻,摩挲匀称的肌肉和笔直的脊骨。
腿心呈现出毫不设防的姿态,被他的手指插入得狠了些,层层叠叠的软肉本能地推拒着,又由于那些快活的记忆而矛盾地紧紧绞住他。
缓慢的抽送,带出轻微的水声,在这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祝真怕人听见,绷紧大腿,缩阴道,箍得他寸步难行,直到隔间传来冲水声,那个人一无所觉地离开,这才小声求饶:“阿绍……我不要了……”
“不喜欢么?”封绍吐出殷红的乳珠,侧过脸蹭了蹭她香暖的乳房,仰起脸看她,目光炽热,配上清俊到过分的眉眼,令人根本无法拒绝。
手指被她缠得动不了,他便以指尖为着力点,手腕极有技巧地抖动,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震颤感。
祝真被这全新的快感折磨得浑身是汗,小穴不争气地放松,纵容他继续指奸,嘴里似嗔怒似撒娇:“你……你犯规啊……呜呜……”
时间有限,封绍并不拖延,将沉沦在情欲中的少女紧紧抱在怀里,手指用力抽送了几十下,配合着不断刺激阴蒂敏感带的动作,快速将她送向酣畅淋漓的高潮。
祝真挺直了脊背,脖颈高高仰着,睫毛染着晶莹的泪水,脸上充斥着痛苦又快意的表情,双手在男人背上挠了几下,骤然卸了力,伏在他肩膀上喘息。
封绍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动作温柔地把泥泞的花穴擦干,整理好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的衣裤,体贴地吻了吻她滚烫的脸,哑声道:“我送你回去。”
祝真垂着长睫,隔着裤子感受到男人胯间依然明显的肿胀,又感动又心疼,就势滑下身子,跪在他脚上,俏脸蹭了蹭高挺的性器,主动道:“阿绍,我给你亲亲。”po18zy.)
封绍忍不住,掰着她的脸抬起,往粉嫩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眼神热辣,极富侵略性,语调却还是无比隐忍的:“时间不够,别再招我了,快回去睡觉。”
他将不停抗议的女孩子抱起来,押回605病房门口,见她还是满脸不高兴,忍不住将手探到后面,在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像惩罚,又像调戏。
祝真终于偃旗息鼓,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封绍回以温柔的晚安吻,道:“真真,晚安,做个好梦。”
祝真生气不过三秒,闻言立刻翘起唇角,点点头道:“阿绍晚安,明天见。”
她踮起脚尖亲他一口,在黑暗再度笼罩之前,牢牢地记住他俊朗的容颜,心满意足地转过身走进房间。
第二天早上,果然出了事。
618房间的纪怀周长眠不醒,608房间留着络腮胡的文艺男胡翔开始不停呕吐,吐出来的全是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口中发出腥臭的气味,猪肉在炎热的夏天腐烂发酵了十几天,生蛆酸败,也不会比这个味道更难闻。
而昨天刚和苏瑛等人起过剧烈冲突的史斌,浑身长满了紫红色的疱疹,有些膨胀过度的水泡已经破溃,从里面爬出很多深紫色的蠕虫,在白色的床单上聚了一堆。
他的脸扭曲狰狞,定格成一个无比痛苦的表情,双目大睁,充满惊骇。
封绍避开密密麻麻的疱疹,隔着手套探了探史斌的脉搏。
已经断了气。
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ρǒ18dê.νíρ 仁爱医院(7)嫌疑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亲眼目睹昨天还好好的人染上不同的怪病,史斌的死相又如此凄惨,祝真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小辣椒张晓楠发现男朋友怎么都叫不醒,早早意识到不对劲,往医生值班室那里拽了个医生过来,半请求半胁迫地让对方先给纪怀周治疗。
住院部工作的医生似乎都很年轻,眼前这位最多二十五六岁,浑身上下充满了不可靠的气息。
他拿着听诊器听了听纪怀周的心跳,又翻开眼皮察看瞳孔,摇摇头道:“长眠症晚期,患者苏醒过来的希望不大,家属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放弃治疗。”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张晓楠闻言立刻急了眼,“他昨天还好好的,什么叫长眠症晚期?什么叫苏醒的希望不大?你这个庸医!我要换医生!”
医生没什么脾气地往病历上写了几行诊断,语调平静到有些呆板:“就是换我们主任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这种病我们见得多了,十个里面救不回来一个。而且,晚期患者的生存质量非常低,预后也很差,早点放弃,让他在睡梦中自然地死去,或许是一种更理性、更人道的选择。如果你坚持想要维持患者的生命体征,让他多捱几天,我们也可以进行治疗,治疗时需要用高压电流进行持续电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电击疗法’,不过,这种方法有副作用,患者轻则大小便失禁、面孔歪斜,重则四肢瘫痪、呼吸停跳,这些情况我得跟你说清楚。”
他每说一句,张晓楠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倒。
祝真心生不忍,在旁边扶住她的胳膊,借着方才的话头向医生打探:“医生,请问长眠症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们昨天紧迫盯人,密切观察了得病的这三名玩家的动向。可纪怀周从早到晚都和张晓楠形影不离,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为什么会染上失眠症呢?
难道“疾病之源”挑选玩家的方式,真的是随机的吗?
医生的回答滴水不露:“这种病症的成因目前仍然是医学界未解的难题,有一部分学者认为和人类染色体中的某一段隐性dna有关,另一部分学者则坚持是由后天因素诱发的,关于疾病的临床表现和治疗方法的探索,目前仍在研究之中。”
说到“研究”这个话题,他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对名利的热切渴望,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度:“如果能在这一方向取得重大突破,一定可以在学术界留下浓墨重的一笔。”
张晓楠可没心情听他长篇大论地表达对于科研的见解,见他帮不上忙,不死心地请来了据说经验更丰富、年龄却没大上几岁的主任,得到同样的诊断结果后,绝望地跌坐在地。
床上躺着的高高壮壮的男孩子、虽然不爱说话却给予她无数安全感的男朋友、约定好一逃离这里便立刻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爱人,可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618这里一片愁云惨雾,608房间的胡翔,则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病情迅速恶化,已经有了呼吸困难的迹象。
在医生诊断之前,祝真等人已经通过他表现出来的症状,知道他所患的是内脏腐烂症。
这种病的可怕之处在于,病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十分清醒的意识,五脏六腑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快速腐烂,变成烂肉和脓血,从喉管倒灌入口腔。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珍贵的身体器官呕吐出来,洗脸盆里装着的血水里,依稀可辨人体组织的形状,管状物是小肠和大肠,乌黑的血块大抵来自因为经常抽烟而固着了不少有毒物质的肺,渗着金黄色液体的褶皱状物质像是胆囊的一部分……这种最黑暗的噩梦都编织不出的场景,活生生地呈现在面前,足以摧毁任何人类的意志力。
胡翔惊骇地一边呕吐一边惨嚎,口齿不清地向围观人群乞求帮助,可是,除去帮他请来医生的苏瑛,其余人等无不退避三舍,生怕他将这种可怕的病症传染给自己。
医生的确诊流程比方才诊断纪怀周时还要简单快速,只是往洗脸盆里看了一眼,便道:“他得的是内脏腐烂症中晚期,只有将身体内部所有的器官更换成人工器官,才有可能存活。”
“那就赶快给他换。”苏瑛当机立断。
医生却一脸为难:“别的器官还好说,人工心脏我们这里刚刚断货,下一批最快也要到下午才能送过来,肯定赶不及。”
言下之意就是,胡翔只能等死。
封绍目光微沉,问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还能撑多久?”
医生答道:“如果他的求生欲足够顽强,说不定可以坚持一两个小时,就算这样,时间也不够啊,我劝你们别白力气。”
封绍对表情痛苦的胡翔耳语了几句,征得他的同意之后,对医生道:“医生,麻烦您立刻安排手术,更换他心脏之外的其它器官,我陪着他进手术室。另外,人工心脏那边,也请您帮忙催一催。”
他发动能力减缓了胡翔身上的时间流速,内脏腐烂的速度也随之放慢,只是这种越来越剧烈的痛楚却变得绵延不绝,似乎永远都熬不到尽头。
封绍和江天策合力将胡翔抬到移动病床上,推往手术室,祝真则留下来,继续查找线索。
门口站着的七八个玩家嗡嗡议论着,渐渐出现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曾经和史斌同一病房的马脸男嘀嘀咕咕道:“怎么就那么巧,史斌昨天刚和他们几个起过冲突,今天就死了?该不会是……”
一个颧骨略高的女人道:“就是就是。再说了,谁都不知道那些怪病会不会传染,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他们为什么那么积极地往上凑,昨天给治病,今天帮抬人?说不定就是自己做的局,现在又跳出来买人心……”
苏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闻言厉声喝道:“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少在背后唧唧歪歪!”
气氛顿时静了静。
吴国平圆润的身躯从人群里挤出来,呵呵笑道:“苏瑛别生气,你们确实和史斌有过节,现在他死得这么惨,大家有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嘛!”
“对呀,你凶什么凶,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有人出头,高颧骨女人的胆子立刻大起来,在旁边帮腔道。
“想洗清你们的嫌疑,先拿出证据!”另有一个后背微驼的中年男人也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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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游戏(无限流,1V1) 仁爱医院(8)对质
苏瑛冷笑:“我确实看不惯史斌的所作所为,但我如果想杀他,昨天上午就可以动手,何必这么迂回地绕一个大圈子?再说,像你们所说的,他死了之后,最先被怀疑的就是我们,我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
祝真走近,和她站在一起,转头看向众人,声音清脆悦耳,不急不恼:“连续两天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我很理解大家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否认我们确实是杀害史斌的嫌疑人。假设凶手确实是我们,往前倒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我们五个人中的某一个,就是系统所说的‘疾病之源’,它不止害了史斌,也对纪怀周和胡翔下了手;其二,我们只是出于私怨杀死了史斌,另外两个人染上的怪病,则是拜真正的‘疾病之源’所赐。”
“我们先来分析第一种可能,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们,但吴哥在之前的游戏副本里,见过我、苏瑛姐姐和阿绍,我们三个最先排除嫌疑,队长……”她扭过头看见江天策从外面走进来,顿了顿改了口,“江天策和杨玄明,是跟我们同生共死过很多次的队友,我可以担保,我们五个人都是真正的玩家。”
“你的担保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证据!”驼背男瞥了眼明显很不好惹的江天策,将火力朝向文文弱弱的杨玄明,“口说无凭,谁知道他们两个是人是鬼!”
“这个很好证明的。”杨玄明坐在角落里弱弱开口,将他宝贝笔记本的屏幕转过来,调出一段视频给众人看,“在进入不同的游戏副本时,我习惯开启笔记本自带的摄像头,随时记录各种异象以及任务npc的影像,以便后期结合数据进行详细分析。”
他指了指末世轮回世界里和秦桑殊死搏斗的场景,又打开“美丽新世界”的文件夹,随便找出一个五人同框的片段播放出来,道:“我们确实是玩家,如假包换。”
苏瑛怒气稍熄,高傲地仰着下颌,看向众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证据确凿,几个人都有些词穷。
高颧骨女人想了想,不服气地道:“就算你们不是‘疾病之源’,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了,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祝真点点头:“没错,我们现在来探讨另一种可能性——史斌的死亡和怪病无关,纯属人为。事实上,他身上出现的异状非常特殊,和我们已知的长眠症、内脏腐烂症、多毛症都不一样;死得十分仓促,甚至没有像其它怪病一样留出抢救时间,这两个疑点也侧面印证了这种猜测。”
出于对这些看客们的忌惮,她隐瞒了她们昨天调查出的、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头部肿胀症,只陈述了一遍众所周知的事实。
“各位很清楚,夜间所有的玩家都会陷入沉睡,想要杀害史斌,只能通过可以自由设定时间的能力或者道具,在白天的时候提前做手脚。”祝真看向表情如常的吴国平,嘴角翘起,“我不否认我们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讲,昨天接触过史斌的所有玩家,都有机会对他下手。”
她这句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了锅。
昨晚刚从616房间搬走的两个玩家反应最大,脸型有些方的男人指着祝真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合着是在说我们俩也是嫌疑人呗?”
江天策站到祝真身后,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马脸男有些害怕他,扯了扯同伴的胳膊,态度略微敛了些,道:“史斌做了那样狠毒的事,我们心里也有些害怕,想着惹不起躲得起,这才搬到了606病房,他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
祝真微微颔首,道:“我相信史斌不是你们杀的。不过,二位做为和史斌相处最久的人,能不能仔细回忆回忆,他昨天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她打了对方一个巴掌,又给出个甜枣,不知不觉间将这两个人从敌对方拉扯为中立态度。po18zy.)
闻言,方脸男人果然认真回忆起来,表情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吴国平,道:“昨天你们离开没多久,我和老刘就去了五楼和四楼查找线索,直到吃完晚饭才回病房。我们拾东西准备搬走的时候,吴大哥正陪着史斌说话,鼓励他振作起来,史斌指责我们落井下石,话说得很难听,他还在中间劝了两句……”
吴国平憨厚如弥勒佛的胖脸变得严肃,不赞同地道:“小张,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厚道,我好心好意帮你们,到最后还落了一身不是,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史斌?”
祝真笑道:“吴哥别着急,咱们目前也只是分析分析谁的嫌疑最大。”
她看向高颧骨女人,道:“按照这位大姐刚才的逻辑,吴哥这么好心,三番两次出面劝架,平息纠纷,有没有可能也是自己做局,买人心呢?”
三言两语,便瓦解了抱团敌对她们的阵营。
看着对面的玩家们“嗡嗡”议论起来,各有各的见解,高颧骨女人更是十分明显地拉开了和吴国平的距离,怀疑地打量着他,江天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欣赏。
吴国平脸上的笑容彻底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道:“祝真,咱们是老相识了,怎么说也有几分香火情,现在闹成这样多难看?再说,你们也知道我的能力是‘不死之身’,死亡对我来说不具备任何威慑力,我只需要老老实实地熬过七天,正常出院就行了,根本没有动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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