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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头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故筝
荆酒酒双手撑着小几上,半趴住,微微仰头,望着白遇淮。
他轻轻皱了下眉。
“白先生好苦啊。”
许三宇本来也不爽着呢,心想你关岩算个什么玩意儿?结果听荆酒酒这么真情实感地一说,又差点憋不住笑了。
白哥可不苦。
他只是敬业而已。
真要收拾关岩,其实也就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就是人白哥不和这种跳梁小丑计较罢了。
荆酒酒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最大的苦就是他死了。
关岩这样的行为落在他眼里,就已经是很没礼貌的刁难了。荆酒酒不大高兴地低声道:“他马上就要倒霉了。”
许三宇一听,只当小少爷这是气不过,要给白遇淮出头呢,忙按了按这位小少爷的肩膀,道:“您动什么啊?您可别脏了手啊。您这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说呢。沾了关岩这个人,许三宇都觉得污了眼前的少年。
荆酒酒没出声,只望着白遇淮的方向。
白遇淮同样微仰着头,方便化妆师上妆。明明是屈腿坐在那里,气势却硬是牢牢压着化妆师一头。化妆师在他面前,都还有些微的紧张。
化妆师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画笔一样的东西,开始在白遇淮脸上描眉、描浅浅的金色花纹。
年轻男人的双眼紧合,唇微抿。
显得五官漠然凌厉。
金色纹路沿着他的额心向下绘去,一直画进脖子里。
因为颜色还比较浓重的缘故,看上去格外的扎眼。有那么一瞬间,看上去仿佛被赋予了一丝神性的味道。
荆酒酒的呼吸顿了顿,小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啊?”
许三宇这才在旁边解释道:“他在电影里,变成一半人,一半佛的怪物了。”





可爱到头掉 第60节
这电影还怪可怕的!
荆酒酒悄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往白遇淮的方向蹭得更近了一点。
这时候再看他的模样,荆酒酒觉得男人看上去更显得有股惨兮兮的味道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遇淮终于站起身:“好了吗?”
化妆师点头:“好了。”说完,请了向导过来看。
向导看得双眼放光,这下也不推着让白遇淮休息了,立马就要把人往镜头下请。
这头许三宇掏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
“嚯,孟和新怎么上热搜了?”
荆酒酒手机现在还锁着呢,他不想打搅白遇淮工作,就还没找着机会让白遇淮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荆酒酒一听八卦,这会儿忙凑了上去,想分着和许三宇一起看一看。
许三宇照着新闻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孟和新医院养病,叫上圈内好友,一起连夜带妹打游戏,单身十余年,恐再发展新恋情?已经有粉丝扒出对方id……白……酒?白酒?”许三宇猛地扭过头:“白酒,那、那,那不是你吗?”
荆酒酒:“对啊,是我啊。”
“你怎么玩儿妲己呢?”
荆酒酒:“他说我菜,勉强玩玩这个吧。”
那头白遇淮步子一顿。
白遇淮:“……”
真够有他的。
玩个游戏,还能和孟和新一起上热搜了。
别说白遇淮了,许三宇看着都觉得自己脸绿了。
感情人小少爷连夜打游戏去啦?
都不陪陪白哥的?
想想白哥那仿佛隐居深山老林,什么3a大作,什么steam、sbsp; 许三宇心说,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您二位一块儿上热搜呢?
“白哥?”那头向导转头,疑惑地叫了一声。
白遇淮这才敛了敛目光,走入场内。
这时候道具师、服装师一块儿走上去,和白遇淮低低说了几句话,最后往他的手上套了两条铁锁链。
铁锁链被他紧攥在掌中,缠绕手掌、手腕,再缠过一截手臂,层层环绕上去。
向导对关岩打了个手势,说:“为了拍的时候比较逼真,用的是真铁链铸的。这样捶在墙上,才不会有明显回弹变形。放心,不会打到人。拍到打人的镜头,再替换成假道具。”
关岩:“……”
他就说,白遇淮怎么答应得那么痛快?
关岩在戏里属于成长型角色,白遇淮纯粹就是个不折不扣大反派。基本上就是关岩被追着打。
就算这些东西不照脸招呼,关岩也会被吓得够呛。
关岩咬咬牙:“好。”
他的人设不能崩。
这头荆酒酒还在疑惑发问:“为什么要手上缠铁链?”
许三宇当初是陪着把剧本一块儿看了三遍的,这是为了将来配合电影做活动的时候,他不至于开口说错话,对粉丝们也能言之有物。
许三宇立马就开了口:“在设定里,是为了困住佛的那一半躯体。所以要戴铁链。在古时候,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才会戴这个东西。将它戴在佛身上,就是在渎佛、困佛。……因为戴的时间久了,慢慢它也就变成了这个角色的武器。就……比如现在。”
许三宇话音落下。
那头开拍。
关岩和白遇淮被威亚吊动,站在半层楼高的脚手架上。白遇淮仿佛变了个人,他的眉眼阴郁,昏暗的光打在身上,像是会吃人的怪物。他身上的白色衣服透着斑斑血迹。带着锈迹的铁链在脚手架上拖动,碰撞发出冰冷的声音。
荆酒酒几乎都没留心去听,导演什么时候喊了123。
下一刻,白遇淮就朝关岩挥了拳。
重重的铁链,缠在他的手上,却仿佛很轻松一般。
一股铁锈气裹着冷意扑面而来,关岩本能地屏了下呼吸,扭头躲开。
铁链与铁管碰撞,又是“叮”一声重响。
光是想象,就知道那打在身上该有多痛。
大概能一拳打碎人的五脏六腑……
关岩晃了一下神。
连续几拳后,白遇淮手中的铁链锁住了铁管,冷冰冰地贴住了关岩的脸。关岩一时连台词都有点想不起来。
关岩这时候才发现,和白遇淮对戏是有压力的。
过去之所以很少有人提起,是因为白遇淮少在这样的时候表现出攻击性和碾压性。
关岩再一晃神。
白遇淮已经将整个脚手架都拽散了。
两人一齐落下去。
关岩完全忘了威亚,在空中一翻扑腾。
白遇淮揪住他的领子。
关岩挣了下没挣开。
他对上白遇淮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白遇淮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卡……”关岩自己嘶声喊了出来。
下一刻,因为着地姿势不对,他的后背重重掼在地上,半边身子都震麻了。重重的铁链牢牢压在他的脖颈和胸口。关岩一口气喘不上来,望着白遇淮的目光,本能地透出了畏惧。
“快快快。”
“关哥没事吧?”
但更多的却是问:“白哥没事吧?”
“我靠白哥戴的铁链太沉了,刚才差点抓不住白哥人。”
向导也有点尴尬,生怕出事,忙凑上了前。
白遇淮垂眸看着半天爬不起来的关岩,淡淡道:“换个武替吧。”
从来没有换过替身的关岩咬紧了牙:“不用……”
副导演忍不住插声:“老关,你敬业是好。但是也要以剧组的利益为重啊。你前面几场文戏就没拍好。你不得留点劲儿拍文戏?这两场戏也是比较危险。你要是出了事,进度耽搁不说,我们怎么跟你粉丝跟你公司跟你家人交代?”
关岩不说话了。
这头荆酒酒也连忙起身:“我去看看。”说着,就把水杯放下了。
许三宇本来也想去,但想想,白遇淮可能更想见到荆酒酒,就自个儿坐回去了。他一摸水杯……哎卧槽?水杯杯身怎么变形了?小少爷那手是金刚手吗?
荆酒酒很快就走到了白遇淮的身后,小声问:“你刚才是摔下来了吗?”
白遇淮面色一缓:“不是。有威亚。”
荆酒酒:“噢。”
但他也还是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晃来晃去的。不对,他是鬼,没有心。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荆酒酒有点无法描述。
“这出戏拍完能用吗?”荆酒酒又问。
白遇淮:“应该能。”
荆酒酒这才放心了。
免得那个关岩拖后腿,还要白遇淮再从上面跳一次。
这时候导演已经去把武替叫过来了。
武替还有点受宠若惊。
他拿了关岩的工资,其实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搞不懂关岩每次让他们跟着是为什么?而且他其实也是很渴望出人头地的。很多武打演员都是从武替开始做起。可现在倒好,连个机会都没有……
现在一看。
武替连声对关岩说:“谢谢关哥,谢谢关哥照顾!”
小王说的好运气,真不是假的啊!
他们都跟着蹭到了啊!
接下来的武戏,就多由武替来完成了。
荆酒酒看着白遇淮很快就又走到镜头下,掰起手指头算了算自己拿回了多少资产。
许三宇:?
许三宇:“您这是干嘛呢?”
荆酒酒:“算算我有多少钱。”
许三宇笑了下,说:“您不用担心这个吧……”白哥可太有钱了,有钱到很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荆酒酒:“担心的。可能不够用。”
他上次问那个黄毛的会捉鬼的保镖,他手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都多少钱呀。黄毛随手指了个,三十万,再指一个,三百万。他以后要是也给白遇淮买这些,那钱花起来岂不是很快的?
许三宇无奈道:“那您有多少?”
荆酒酒:“不多,可以消费使用的现金流只有3个亿,京市十三套房产,四个商场……还有好多是不能花的。要等下个生日,才又可以解锁一部分。”
许三宇:???
对不起,打扰了。
不过荆酒酒很快就不发愁了。
因为他发现,当鬼省钱呀!




可爱到头掉 第61节
他以后花的钱,可比以前少多多啦!
许三宇很快起身去忙活别的事了,这时候被替换下来的关岩,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到了荆酒酒的面前。
他拉开椅子,坐下。
然后突然龇牙咧嘴了下,像是硌疼了屁股。
关岩的神色古怪,似是阴沉了一瞬,不过很快,那点阴沉的味道就消散了。
他看向荆酒酒,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像是很多年都不适应这样说话了一般:“终于,又见到你了。”
荆酒酒:?
关岩这个人有病病?
关岩嘴角翘起,勾得长长的。
明明是笑,却给人以说不出的邪意。
他说:“我看着你,从小到大。我见过你无数的样子。但你却没有见过我。这还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当然,你现在见到的也不算是真正的我。这只是神迹降临的一个暂时居所。”
“但我们总算见面了。”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
“荆家这么多的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你太完美了。”
“所以我都不舍得,一口吃了你。”
荆酒酒的后背飞快地窜起了一股凉意。
鬼脸冰凉。
荆酒酒动了动唇:“是你。”
“原来你听说过我?”
荆酒酒:“没学过臭名昭著这个词吗?”
关岩笑了下:“不可以这样的。你是荆家的乖孩子,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荆酒酒仔仔细细搜刮了一下,最近网上冲浪学来的热词:“你知道为什么小明的爷爷可以活到一百九十九吗?”
关岩顿了下,然后又笑了:“真有意思,你是希望我和你一起讲睡前故事吗?”他问:“那你说,为什么?”
荆酒酒:“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关岩:“……”
“你不喜欢睡美人古堡吗?”关岩问。
荆酒酒:“喜欢。因为他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关岩:“那就跟我回……”
荆酒酒打断他:“现在不喜欢了,因为里面有脏东西,把那里弄脏了。”
关岩:“你真的变了,说话这么不礼貌了。”
荆酒酒抿了下唇,身上浓重的阴气本能地骤然外放,带着卷动一切的气势。
剧组现场突然狂风大作,树叶飞舞。
副导演:“老关你要不拍戏,你就先回去休息……卧槽!怎么回事?”
刚和武替上了二楼的白遇淮突然甩脱了手上的铁链,从二楼生生跳了下去,然后疾奔向休息区。
剧组所有人都吓呆了:“怎么了怎么了?”
白遇淮眉眼冰冷阴戾,他咬破了手指,飞快地走到近前。
林芝同一时刻飞快地从龟缩的酒店滚了出来。
好可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酒酒呢?
而一辆疾驰的面包车,也正奔向这个方向。
面包车左挂“开光80元”的横幅,右挂“第338届佛文化友好交流会即将召开”。
车里,印墨咬着牙,眉心一点痣越发血红:“我就说,那东西会跟着他的!”
他的手里托着一尊玉像,玉像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压力,缓缓龟裂开。
“快,再开快点!”
酒店里,倚着玻璃窗的邪神,一眨眼,就又换了个位置。
它去了另一扇更明亮的窗户前。
什么东西遮住了它的眼睛?
谁敢这么冒犯神灵?
它一双眼眸,红光闪烁。
既然这样,就先让那个向他许愿的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倒霉吧。
它要让那只漂亮的鬼,见了之后瑟瑟发抖。
第34章
剧组里乱子发生的时候, 关岩的经纪人还在火急火燎地找医疗人员呢,谁晓得一扭头,现场就全乱了。
他放在兜里的手机还叮铃铃响个不停。
经纪人怕错过重要电话, 只能匆匆忙忙接起来。
“……叫关岩……回来……摔了, 人从楼上摔了。”
什么摔了?
经纪人没听清, 电话就因为信号不好中断了。他低头扫一眼, 只知道是关岩家里打来的。
“关岩……”经纪人连忙往那边跑, “你家里好像有什么事!”
可那风吹得实在太大, 刮着脸, 带着湿冷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台风要来了。
他纳闷地看着关岩的方向。
怎么就赖在那个少年面前, 动也不动了呢?
然而下一刻,经纪人就看见白遇淮气势凌厉,按住关岩的后颈, 将他整个人如同按倒在砧板上切肉一样, 牢牢扣下去了。
关岩的身体似乎短暂地抽了下。
对面的少年也仿佛被烫了下, 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快跑!”远处向导大喊了一声。
白遇淮抬眸看了一眼, 然后骤然松了手, 转而将荆酒酒一把拎起,抱在怀里, 飞快地退开了。
休息区顶上搭建的棚子,咵擦一声砸了下来, 正砸中关岩。
经纪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关——岩——”
荆酒酒这时候已经冷静多了,他不自觉地揪住了白遇淮的衬衣袖子, 除了脑中嗡嗡作响,还有就是手腕疼得厉害。
“……他开始走霉运了。”荆酒酒小声说。
白遇淮:“……”
谁也没想到,会刚好在古堡邪神附身上去的时候, 那个从国外请回来的邪神发功了。关岩一走霉运,它继续停留下去,也只会受牵连。
“那个邪神,还在吗?”荆酒酒轻声问。
“应该不在了。”白遇淮抿了下唇。他本来已经做好,今天先殊死搏斗一番再说的准备了。
荆酒酒轻轻松了口气。他依旧牢牢抓着白遇淮的袖子,但很快就又轻声道:“其实真正见到了,倒也不是很怕它。”
白遇淮低低应了声,反手攥住了荆酒酒的手腕。
少年没有挣开,任由他握着。
本就雪白的面容,看上去更显得苍白了,皮肤好像都变得透明了一些。
白遇淮忙挽起他的袖子确认了下。
手镯还好好地戴着。
那就好。不会轻易变回鬼魂的状态。
风渐渐停了下来。
这时候再环顾四周,剧组里还好好的,唯独四周凡是植物,全都瞬间枯萎了。
所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草。今天是撞鬼了吗?”
荆酒酒有些心虚,忙小声问:“是我弄出来的吗?”
白遇淮:“是。”他顿了下,说:“特别厉害。”
荆酒酒听见后半句,悄悄松了口气,心底的心虚一下也骤减了。厉害就好。再厉害一点的话,他就可以彻底不用怕古堡里的那个邪神了。
那头关岩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们,一边报警一边叫救护车,一边冲上去救关岩。
因为怕造成二次伤害,他们只能简单拖走上面压着的东西。
最后还是消防员把人拖了出来。
关岩浑身没有一点血,只有脸上轻微擦伤。
他紧闭着双眼,一张脸青白得可怕,倒更像是窒息了。
白遇淮站在不远处,始终扣着荆酒酒的手腕,没有要上前探望的意思。他淡淡道:“关岩身上的三把火,已经灭了两把了。”
荆酒酒有点惊讶:“这么严重?”
“他先是养小鬼,肩头的火就变轻了。再是接国外的神像,遭神像报复。就已经灭了一把。今天又被邪神上身一次。自然又灭了一把。”白遇淮短暂地皱了下眉,不过多是厌憎,而非觉得棘手为难。他说:“邪神之所以臭名远播,就是被它们盯上的,下场都极惨。”




可爱到头掉 第62节
说到这里,白遇淮一下猛地顿住了。
这话,不是在往荆酒酒的心上捅刀子吗?
荆酒酒倒是浑然未觉,他只软绵绵地出声:“我好像有点累。”很像是他在古堡里的时候,用鬼发电发多了之后的状态。
白遇淮闻声又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这说明刚刚邪神到来的时候,荆酒酒紧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而那东西,也大概正用蛊惑的口吻,和荆酒酒说了很多话。最后都被荆酒酒本能地抵挡回去了。
所以他才会脱力。
“回酒店。”白遇淮沉声说。
“嗯。”
白遇淮扶着人上了车,其他人也只当荆酒酒被吓坏了,这时候只好问候两句,就目送他们的车走远了。
车走到半途,就被林芝拍响了车门。
林芝连忙挤进去:“酒酒!酒酒!你刚才有没有闻到特别可怕的气息?”
“嗯。”荆酒酒靠住了白遇淮。
“那是什么东西?”林芝惶恐地问。
“邪神。”
林芝很明显对这东西没有概念,就觉得看刚才的气势,应该是挺可怕的。
林芝问:“那你们刚刚,撞上它了吗?”
荆酒酒:“嗯,就坐在我对面。”
林芝:“卧槽!”
林芝:“酒酒你都不怕?你太厉害了,你保护保护我。”他说着,就要往荆酒酒怀里钻。
白遇淮这才不耐地分给了林芝一点目光:“你一个混沌,怕什么?”
林芝:“哦,原来我可以不用怕它?”
林芝一下膨胀了起来:“那我懂了,我这就去找它对线。”
荆酒酒:???
荆酒酒连忙拽了下他腰间的刀:“倒也不用这么急。万一它一口吃了你呢?”
林芝只好又坐了回去。
白遇淮今天的心情很明显不太明媚,他冷冷淡淡地吐槽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混沌。”
林芝张张嘴,无从辩驳。
它做人做不好,做混沌也做不好。
白遇淮抬手揉了下额角,冷声说:“混沌从天地间来,天地宇宙是你的父母。天地之气,可为你所用。你为什么要怕它?”
林芝跟着先前那个半吊子鬼,净学了些没用玩意儿,现在听白遇淮讲点正经的,都消化不了,只傻傻问:“那、那怎么用?”
这时候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口了。
白遇淮扶着荆酒酒下车。
林芝忙追上去:“到底怎么用啊?”
白遇淮已经没工夫搭理他了:“自己翻书。”
白遇淮扶着荆酒酒进了电梯。
荆酒酒还忍不住咂嘴:“其实这会儿是鬼魂的样子最方便了,可以直接飘上去,多省事啊。”
白遇淮应和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等进了房间,白遇淮立刻打开了灯,然后将荆酒酒的袖子撩高。少年雪白的手腕、手臂上,留下了几点金色的痕迹。
痕迹之深,像是烙烫进了皮肉里,灵魂里。
荆酒酒:“难怪我觉得痛。”“做鬼为什么痛觉神经还在呢?”他真诚地发出了这个千年难解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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