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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反复
「你看,我们手的大小都是一样的。或者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呵呵」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更为隐晦的事不禁笑出了声「那么,哥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才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呢?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我们只有彼此」
虽然有月亮但云朵很快将它吞噬,窗外变得漆黑。借着屋内微弱的蜡烛可以从窗户反射中看见弟弟和语气皆然相反认真的脸孔。
「你有过那种一觉醒来后世界都改变的感觉吗?」
「小时候的我们不是每一天都在经历吗?」
「嗯……」海德里希嘴角露出无比怀念的微笑「多亏了海因茨救我,我才没有在那个男人手下死掉」
海因茨没有想到哥哥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这个阴影。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再提起过这场噩梦,心电感应的默契将这件事埋葬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
「那哥哥继续说下去吧」
「所谓的秘密呢,说出来反而会轻松,罪恶感也会消失,也不必承担责任对么」海德里希深深看了眼弟弟,抬头望了眼天空继续说道「那天的天空也是这样黑,但下着磅礴大雨。雷声由远及近好似落到我的眼前。血液开始流失,空气变得稀薄。就在这时看到了幼年时期的莉莉丝,她比我当时还要凄惨,浑身是血独自躲在角落里抽泣」
海因茨蹙眉,哥哥受伤了?
仿佛在置身于幻境中,海德里希眼神有些迷茫「她说她被嫉妒折磨,希望我可以拯救她。可没有说几句话场景一再变化直到……」
「直到我来到一片金色的麦田」
「金色的麦田是什么?无论是慕尼黑还是克里昂小镇都不种麦」
「我不知道,但这片麦田一望无际,漫天飞舞着蒲公英远处回荡着种声。我很平静地在木船上越过了麦田,风吹在脸颊上是温热,两旁是矗立着高耸入云的森林」
「麦田上的船?」听得出海因茨面对恍惚神情的海德里希已经有些急了。
「最终我站在了一扇巨大的拱门前,门很自然的为我开启。我熟门熟路来到一座恢弘的教堂前,白色鸽子飞舞着,圣歌伴随着钟声回响」海德里希没有理会海因茨的疑问,无比平静叙述着好像这个场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那样「横向排列的木制长椅,中间的通道很长,一直延伸到管风琴处。人群中央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纯白的长袍,圣洁而且高贵」
「那不是梦境么?只是梦境!我也曾经梦到过类似天堂什么的地方」明明哥哥就在眼前,可总觉得他即将离去,去到一个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海因茨急忙打断他。
「嗯,第一个礼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海德里希自嘲般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梦境都会从这里延续下去。比如我走入教堂的隔间内换上了属于我的纯白服饰……」
「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哥哥,存在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彼此」海因茨害怕他继续往下说,说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走进了才发现他穿的和周围白色长袍人不同,男人手握着巨大的剑,袍子松散落在他的胸口,里面是白色的罗马式样战斗服。头上戴着月桂环,耳边是金色的翅膀金饰。呵呵,我再怎么迟钝也认出这个装扮的身份了」
「……」海因茨紧紧扣着海德里希的手,不语。
「他发现我的到来有些不满说道『你又偷懒了,是又去偷看那个人了?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应该知道』哈哈哈」海德里希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深呼吸挣脱了身后的束缚,回头和弟弟面对面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个男人顶着埃温尔的脸,叫我『拉斐尔』」
「够了!我管他叫你拉斐尔还是什么米迦尔的!你和我才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在一起的人」平日里总是细声细气说话的海因茨忽然暴怒对着他最爱的哥哥低吼。
「那你没有想过出生之前的事吗?我们倾尽全力爬到这里所有的事我都记得,但那并不是完整的我。你爱的我,也并不是全部的我」
「我说了,已经够了」海因茨放弃了对海德里希的束缚,他两手脱力垂落在身侧。低着头刘海遮住双眼,倒映出一片漆黑的阴影。
「海因茨所以我——」
话还没有说完,海德里希甚至只是刚站稳了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双手紧紧扣住喉咙压倒在地上。后脑敲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击响声。
「从一开始就该这样做了」海因茨状态很奇怪。嘴里碎碎念着,双手一边用力一边发抖,看不出是气愤还是激动。
「我第一次知道,所谓噩梦,原来是在清醒的时候看到的」阴影下的绿色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要你不继续说下去,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你还是我最爱的人,我们总能完成这一生的计划…」
「海……因茨……」
「所以,拜托你了,别再说这么过分的话了。就算我做错了也对我温柔一点」
海德里希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一边。昏迷前隐约感觉到脸上冰冷的水滴,是下雨了么……
淡红色的花瓣在梦里飘零,传来微微搏动的树干。
不知过去多久再次醒来,四下无人,没有子孙两人。但室内的摆设熟悉到他闭着眼都能行走。那是狄伦里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但此刻一盏灯都没有,就像饕餮的怪兽将悲剧里的小公主吞进内脏深处,藏起气息蹲伏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黑暗。
尖细的的月亮浮 出东方天空,夜色暗淡下来。
海德里希浑身酸痛无比,他试图艰难起身却听见隐约「叮叮」声。很近很近,闷闷的铃铛声,近到好像就在耳边。
黑暗中通到深处的门被打开,脚步声逼近「感觉怎么样?我的哥哥」
似乎身体对这个声音有了强烈的反应,铃声一下子更为清脆。周围瞬间满满溢出令人窒息的香甜气息。





Mafia(NPH) 第一百一十章【blh】
发生了什么?
海德里希努力晃了晃脑袋,借此来平息忽然醒来时出现的闪晕。他偷偷窥探着眼前的弟弟,发现他的神色仍旧是那样的焦躁不安。
「天要放晴了吗?」他看着窗外粉色樱花开口,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显得嘶哑。
「这种事情无所谓」回答他的语气冰冷。
「是么……」海德里希一时语塞缓缓起身。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自己弟弟的独处会有如此紧张的氛围「那我们救出来的爷孙还好吗?」
「哥哥」海因茨随手拿起桌上的雪茄和火柴点起,坐进距离海德里希一尺远的沙发里「刚醒来不太舒服,一直站着会很累吧」他示意海德里希坐到自己身边。
虽然海德里希略感不安,但为了不再惹他生气,还是顺从地坐到了他身边。
海因茨顺势搂过海德里希的肩,温柔地地声说道「都这么凉了,初春的风还是很寒的,为什么要离开我给你盖的被子?」
「……」又是一阵沉默除了银铃的清脆。海德里希脑袋渐渐清醒过来,开始思索自己是怎么忽然失去了意识这件事。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异常,放在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这又令海德里希本能地僵硬起来。
是因为得知真相,所以弟弟才会如此生气?这是海德里希无法想通的,因为他不想欺骗这样一个重要的人。
海德里希放弃般靠向海德里希胸前。事到如今也只好奉陪到底了。但想到两人可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还是不免心中一冷。
「可以听我说吗,我并不讨厌哥哥在我面前谈论莉莉丝」海因茨猛地抽了一口雪茄,烟雾飘起环绕在一张仍旧稚气未脱的少年脸颊边。
海因茨只是看起来比起他这个哥哥看起来略显成熟罢了,但如果放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里,他还是漂亮得过分。是一张和雪茄产生的烟,人口贩卖,毒品,军火,关于一切黑手党毫无关联的纯洁面孔。
海德里希的负罪感油然而生,是因为自己,才让弟弟变成这样的吗?如果当初没有跟着那些所谓的「警察」离开。是不是他们两个还活在平民窟里,过着贫穷却自由的生活?
「海因茨……」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哽咽。
「可是哥哥不可以在我不知道的回忆里,独自沉浸。这让我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孤独」
难以想象这样的示弱言论出自弟弟之口。
要知道自从进了狄伦后,他一直谨慎到近乎完美,孤僻却乖巧,做事却利落让莉莉丝都无比赞赏。一次又一次从他之口打听海因茨的每一个细节。是的,莉莉丝称得上非常在意这个孤僻冷漠的弟弟。
一度让年少的他感到,嫉妒。
「可是修一直都对你很好,莉莉丝不在之后他对你的提拔和袒护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不该提到别的人,海德里希知道。但话到嘴边就是忍不住,明明是想要安抚弟弟却适得其反,令海德里希不禁涨红了脸,凝视着海因茨。
「会这样想的,只有哥哥而已」
「诶?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位是。」话未说完,海因茨突然惊慌地咬住嘴唇。然后,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他深情扭曲着痛苦地叹了口气。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行为对我而言就是不忠……」
「那位是什么?你也瞒着我些什么的吧?」
「哥哥虽然是『天使』却是并不明白呢。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为了让若无其事做出了不耻之事的哥哥……体会我的悲伤……」
「啊!……」
海因茨强硬地让海德里希俯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裤子脱下,露出整个雪白的臀部。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之中,海德里希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海因茨轻抚着如同两枚鸡蛋般白嫩双丘,轻笑道「这让我想到哥哥小时候呢,当时你太过淘气,莉莉丝,哦不,主人就像这样……」
「啊……」
啪地传来干涩的声响,海德里希的屁股上袭过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当时的哥哥就以这个姿态在我的面前,主人打着你的屁股告诫你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嗯……主人和奴隶。哥哥沉浸在这个角色里无法自拔,喜欢被支配,享受着痛楚……」
「啊啊!」
「可就算被打了屁股,哥哥也完全学不乖」
「好痛啊海因茨……」
「哥哥也好,莉莉丝那个女人也好,你们究竟要愚弄我到什么地步…… 不仅仅横刀夺爱,还要践踏我们之间仅存的回忆……明明这一切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可是,你连这都要剥夺」海因茨的语气癫狂,好像是一个长久得不到宣泄的情绪发泄口。
「呜!」屁股好像火烧一样,痛到烫。海德里希额头的汗水流淌下来。长大成人后还要受到这样的责罚,海德里希感到无比羞愧。但不知不觉中,他意识到自己在海因茨面前裸露着屁股,身体也随之变热。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小腹下,那个属于弟弟的东西也渐渐硬了起来。这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那个地方会因为愤怒而起反应吗?对于他而言弟弟的某些方面还存在着太多未知。
海因茨粗重地喘息不再拍打他的屁股。取而代之的是,开始轻柔地爱抚起因拍打而涨红的屁股。
「嗯……」畏惧挨打而紧绷的身体,对突如其来的轻柔触感感到困惑。
「变得好红」
「还不是因为你打我?」
「是啊」细腻的手掌温柔地揉搓着如火般灼烧的肌肤「我不想这样用力的……非常抱歉哥哥……」
「即……即使,没有用力,接连被打了好多下也会这样」海德里希对于弟弟忽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而解释道。刺激变得敏感的肌肤,开始感受着这份疼痛带来的细微舒适,不禁漏出了甜美的喘息。
海因茨手指随即触摸到了臀部夹缝间,抚摸着愈发狭小的缝隙。
「啊啊……啊……」
「哥哥这里收缩得像一张小嘴一样」
感觉到来自弟弟的嘲讽笑意,小腹下的双腿之间突然硬了起来。
「哥哥喜欢挨打的嗜好一直没有变」
「不,才不是这样……」
「那么……这里为什么像融化了一样?」
海因茨一边用话语挑逗,一边用滑腻的指腹膜摩擦着湿润的穴口「这里,有些鼓起来了」
敏感地带被指间揉捏,屁股不受控制地跟着猛然颤动。
「好敏感啊哥哥……」
「不,不要这样子……」
「但是哥哥这里面对我很有感觉的啊」
「啊啊……啊」受不了海因茨的言语,手指被插入的瞬间腰也随之一紧,甜到发腻的声音破口而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起生理反应?
可耳边是因摩擦而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海德里希不禁浑身发烫。
「好久没做了……哥哥的这里应该变紧了吧。如果不好好习惯的话,哥哥一定会很幸苦」
「嗯啊!」耳边传来第二根手指插入所发出的声响。海因茨纤长的手指整根埋入其中,直达蜜穴的深处。
「呜,哥哥里面好热……紧紧吸住我的手指」海德里希恍然低语着,深得甚至撼动耻骨一般。
下腹部被无法言语的快感所笼罩,海德里希感觉到下体分泌出大量液体的奇怪感触。久未扩张的蜜穴因为弟弟的叁根手指进入而被拓开,因羞耻而产生的刺痛却令海德里希愈发兴奋。
随着手指抽查不断增强,海德里希摆动着如火烧般的臀部,紧紧抓住身下人的膝盖「啊,啊……啊,不行了,海因茨,我已,已经不行了」
激烈而细碎的抽插令骨盆如散架一般,强烈的快感让海德里希瞬间攀上了高峰。手指狂乱抽动,强硬地刺激着他已经熟透的肉壁。肌肤沁满汗液,海德里希摆动着肩膀,大声喘息,似乎想摆脱那不堪承受的快感。但却被海因茨愈加激烈的手指逼得走投无路,只能痛苦地抓挠起沙发。
而那铃声也在此刻发出之前未有过的震耳响声。
「啊啊啊!!」
「好厉害啊哥哥,光靠夹住手指都能射出来。你弟弟的手指快要被你绞断了」嘲弄的语气中覆盖着一丝丝颤抖的音节「不忠也不孝的我们,带上不伦的名义苟且在这个肮脏又疯狂的世界里」
忽然他停止了颤抖缓缓开口「可我觉得甘之若饴」
金属扣碰撞着皮带,有什么布料应声褪去。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炙热硬物狠狠抵住了海德里希脆弱的娇嫩处。
「哥哥」伴随着低哑地嗓音肌肤终于如愿碰撞在一起。身体被灼烤,融化成了液体。海因茨满足得低头轻笑起来「哈哈,其实我啊,根本无所谓这个狄伦会变成什么样,或是这个世界会走向怎样的灭亡。只要你永远不背叛我们的爱情,你开口,我就会遵从。你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意愿都是对我的恩赐」




Mafia(NPH) 第一百五十章
越过拥挤幽灵所形成的树林,没有多远有火一般的亮光。宏伟的城堡矗立在那里,有七重高墙把它围住,一条美丽的溪流在四周护卫。
天空蓝得不像话,仿佛用颜料画出来那样,大片大片云朵随着风缓慢移动。越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大片草地出现在眼前,而草地中间铺着宽阔的石砖路,向上一路蔓延直到视野被巨大尖顶方形建筑挡住。建筑物高耸入云,纯白,神圣得不容侵犯。
草地上有许多身穿白袍的人群来来往往,仿佛各自都有各自的事。眼光缓慢而庄重,平静安详的氛围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直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
修走上白色的石砖路,脚步回声格外清脆响亮。他路过时强大的气场使得众人先是一惊,而后纷纷侧身对其弯腰行礼。
而他目不斜视,似乎早已习惯。
最终他踏入建筑物,身后的大门在吱呀声中徐徐合上,最后哐当一声完全关闭。大门仿佛切断了所有光源,严严实实遮盖了所有的温度和阳光。
「既然把我召唤回来,就直接了当出来见我」修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是种在他身上很少体现出的情绪。
「亚当,我的儿子」
随着空灵的男声,整个室内瞬间被点亮如白昼,墙壁上的蜡烛从门口开始闪烁起来,燃起金色的火焰。但这些不足以发出如此巨大的光芒。
听见这个遥远的称呼,修缓缓抬头。一双深邃的眼里暗潮涌动,他直视光芒的来源。那是一团光,没有形态但却发出了温和的声音「你的位置缺席太久,九重天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
「我想我已经拒绝过了」修背脊挺拔,在炙热的光芒中透着丝丝凛冽,坚韧又执着。
那团光仿佛生出无上威严的目光,此刻正看着男人「我知道你拒绝的原因是因为人间的大雨。
不用担心,雨水会洗净人类的罪孽。从残存着光点的痕迹里,在歪曲的历史中会重新绽放光芒。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我无法限制你的自由意志,只能给予忠告」
「因为你的意志就能剥夺所有生灵的生吗?」修极度克制着长久以来的怒气,低沉着声音说道。
那种运筹帷幄的做法,那种从未有过的平等……
「他们不会真正的死去,你应该已经知道他们的灵魂将会流向哪里」光芒声音仍旧平淡。
「你从来没有认识自己的错误。无论是对我,对你的天使长或是莉莉丝。一切都按照你的剧本走下去。人类皆按照你最与自己相似的美德诞生,以此算作是你珍爱的恩赐。既然如此,他们如今的错误不就是你造成的么?」他终于忍不住爆发。
「所以我正在纠正这个错误」
「你简直就是机器设定好的程序」
男人与光芒对视许久,眼波终于动了一下,然后变得更沉。似乎是到了某个时间点,光芒背后阶梯的尽头一架管风琴响起,建筑物外隐隐约约响起的圣歌飘荡进来。似乎是缓和了气氛。
光在停顿了许久后徐徐发出声音「对于是和非,在没有看得清楚以前,切勿轻易说出。想象在你脚上绑着铅块,是不能举步前行的疲劳者。那些不加辨别,贸然赞成或反对,都是愚者,常常因为速断的缘故错了方向,又因为自负的缘故不肯改变。我想你现在脚上一定绑着很重的铅块吧我的儿子」
「这一块块铅块是由你绑上的,如今又用这种慈祥者态度置之事外」
肉眼可见窗外的的天空变得愈来愈辉煌,在这个时刻,只相隔刹那,团光芒说道
「不要忘记你永远是上帝之子的身份,这将永远不会改变。既然你始终这样认为,那我就让你见证完这一切的发生,直到最后我们在再次在神殿重新相遇」
来不及再向前一步,在绝对耀眼的光芒下男人回到了熟悉的大地之上。雨滴砸在脸上的疼痛,如此清晰。
怎么回到这里了?西西里岛的克里昂小镇。
修盲目地淌着水向前走着,思考着。四下没有声音,只有积攒起来的雨水,像是在呜咽。余光瞥见有什么动物飞快的从高处跳向岸边,满怀希望用爪子撩着水流中飘散着的塑料包装纸。
不远处是间旧教堂,破败却维持着尊严。
鬼使神差地上前敲开了门。
礼拜室里仍旧保留了一般的长凳,但大部分已经损坏。布道坛曾经的位置改成了简易厨房。他看见了电炉和烤箱,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电水壶。下面还有一台迷你冰箱。与此房间相连的有两扇门,或许通往旧教堂的深处。
人类已经放弃了对神的信仰,比起虚无缥缈的神他们更在乎自己是否能够活到明天。如同进入了迷雾一样的世界,修只是隐约听到,看到,却无法触及,感受到。
被绑架的心灵,无法挣脱腐朽的肉体,一个个灵魂呼啸着越过他,痛苦的哀嚎着世间的不公。
「你是新来的吧,我们这里有空余的房间能暂时给与你庇护。快进来吧」白发苍苍已是垂暮的老人颤颤巍巍探出头打断他的思绪。
在这样一个潮湿的雨天壁炉边安静取暖,木柴在火中发出噼啪的响声。等头发变干,等身子渐渐回暖,窗外的雨还在继续下着,修垂下眼眸。
他已经不是生命的束缚者,不是道德的约束者。他只是个过客,看过,想过。记录着,纵使是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还好有我这个老骨头睡不着早起,不然也看不到你这个年轻人在这样绝望的日子里徘徊了」
说着长者从壁炉架子上拿出茶壶,倒出热腾腾的开水。放入一个红茶包,随着蒸汽蔓延慢慢浮现出一个残缺的马克杯。
长者将其递到修的茶几前「谁能想到不过数月,连电成为稀缺物资很难供应得上。还好教堂密闭的地下室幸好还有个未雨绸缪时用的发电机。可不知道能支撑多久,烧水这种事还是能节约些就节约」
「多谢,教堂里面住了多少人?」修拿起马克杯,看着翻腾着的泡泡问道。
「也没多少人,基本就是教堂的牧师和修女们。收留的民众很少,他们大多都离开了。毕竟这个势头下去大雨就是洪水,比起家还是生命更重要啊」长者自己也端起茶杯吹了几口开始慢慢饮水。
「那你们为何守着这个教堂,你们不怕死吗?」
「如果连我们也离开了,那些有向上帝诉说的人们该去哪里呢」说完这句话长者看向修的眼神异常慈祥。
「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到我这个老头了。
听我说一句无用的话。即便天上落下刀子也不要放弃希望。
什么样的日子熬不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生命,因为失去了就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见不到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了。咳咳,这话由我这老头说是不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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