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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先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升云霄

    其中,一号房的含金量是最高的,住着和义顺的双花红棍白炸,洪兴的老前辈基哥,三湘帮的头目鬼乸齐,还有新圣安的妈妈桑白杰。

    要说能打的话,白炸在赤柱内能排进前五,和义顺作为老牌社团,实力不弱于雄霸尖沙咀的倪家,属于最顶级的二流社团,门下帮众将近两千人。

    白炸作为和义顺的红花双棍,身手估计不比茶壶差多少。

    巧的是,白炸也是个肥肥胖胖的胖子,体重起码有250斤以上,看起来像个相扑选手,偏偏又是身手敏捷之人。

    不过他这个人呢,能打是能打,但是不喜欢持强临弱,有点古代侠士的意思,很少会欺负别人。

    其他人,洪兴的基哥,这个人没啥大本事,只是资历足够老。

    像他这种五十多岁的老混混,还在江湖上混的不多了,就连洪兴的龙头蒋天生,见到基哥都要喊声前辈。

    三湘帮的鬼乸齐,底细大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帮派头目,入狱是因为抢劫金店。

    至于新圣安的妈妈桑白杰,听名字就知道了,是个皮条客。

    长得倒是又高又壮,可惜喜欢男色,手下有一群小姐妹。

    剩下的仓室中,狠人也是有的,比如二号室的狗哥,口水南,大威,三号房的大傻,四号室的傻标和盲蛇,五号室的大屯,六号室的潮州佬...

    三十二房之中,房号排名越靠前,实力越强。

    之所以会这样,是狱警喜欢将一些不服管,又比较刺头的犯人集中起来管理。

    十号开外的犯人很老实,都是些小角色和普通人,难搞的是这些单号房。

    “咳咳...”

    林耀正询问着里面的情况,后面的人群中就传来了骚乱。

    “不好了,新人咳血了!”

    林耀站起来抬头看去,发现咳血的新人是陈兆康。

    之前他就觉得陈兆康被打的狠了,恐怕会落下内伤,没想到这么一会就开始了咳血。

    “是谁打的,下手这么重?”

    “不用想了,肯定是泰臣那家伙,他最喜欢用警棍打人了。”

    “真没人性啊,拿我们不当人看啊。”

    “对狱警来说,犯人还算人吗?”

    囚犯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向陈兆康的目光夹杂着兔死狐悲之意。

    “吵什么,吵什么?”

    听到里面的喧闹,有狱警过来查看情况。

    入眼,陈兆康脸色蜡黄,一脸痛苦的卷缩在地上,嘴里止不住的哀嚎着。

    “死了没有?”

    狱警踢了踢陈兆康的身体,嘟囔着:“没死就快点起来,别给我装蒜!”

    “长官,他好像伤的很重,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务室去吧。”

    有人在一旁帮忙求情。

    “好吧好吧,抬到医务室去。

    狱警不耐烦的摆手。

    一阵忙碌,陈兆康被抬上了担架,紧急送往了医务室。

    红孩儿跟陈兆康的关系最好,看着被抬走的陈兆康,嘴里止不住的嘀咕着:“这年头好人难做,陈律师只是说了句实话,就挨了十几下警棍,什么时候说实话都成错误了?”

    “实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

    囚犯们咋咋呼呼,推搡着:“散了吧,散了吧。”

    陈兆康的事只是个小插曲,除了红孩儿为他难过以外,其他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红孩儿,过来!”

    林耀招了招手,示意红孩儿过来。

    红孩儿楞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林耀叫他做什么,万一是看他不爽要收拾他怎么办。

    监狱里,这种事可不稀奇。

    别人打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打你。

    “耀哥,红孩儿不是得罪你了吧,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大个子基给你赔不是,你别为难他。”

    林耀没等到红孩儿,反而等到了红孩儿的老大基哥。

    基哥是洪兴元老,服侍过蒋家三代人,虽然没有挂着堂主的名号,却也是大头目级别,手下有一群小弟跟他。

    他和红孩儿的关系不错,红孩儿虽然不是洪兴的人,可在监狱里一直是跟他的。

    “基哥啊,你这是说什么话?”

    林耀指了指红孩儿,笑道:“我们可是坐一辆车来的,之前红孩儿不认识我,还说进了里面要罩着我呢,我得领他的情,怎么会为难他?”

    基哥一听这个说法,就知道林耀不是要收拾红孩儿,赶忙道:“红孩儿,你这臭小子愣着干嘛,耀哥叫你没听到啊?”

    “基哥,耀哥...”

    红孩儿一直在悄悄观察,看到是基哥叫他就知道没事了,小跑着赶了过来:“叫我有什么事啊?”

    “陈兆康的情况你和我说一下。”

    林耀找的不是红孩儿,真正目的是为了陈兆康。

    他对陈兆康有些印象,此人出自《黑狱断肠歌》,是一名知名律师,头脑精明,办事稳妥,而且人脉不少,是个人才。

    之前左手说,想让他弟弟阿西出任社团律师,林耀虽然嘴上说可以让阿西试试,但是他很清楚阿西刚刚毕业,能力与人脉都不足以充当群星社的大状。

    一个好的社团,一定要有好的律师。

    不然一场火拼下来,别人家的马仔都被放出去了,你家的马仔却全蹲了进去,谁受得了?

    “耀哥,你问陈律师啊?”

    红孩儿还以为是什么事,一听这个就放心了,笑着说道:“陈律师很厉害的,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律师,最喜欢为我们这些社团中人打官司了。

    当然,你可能会觉得他是为了钱,实际上不是,他是喜欢为公理说话。

    陈律师常常说,小混混也是人,也该有自己的权利,而不是被阿sir和法官耍的团团转,所以兄弟们去找他,他都会很帮忙,有的兄弟出不起律师费,他也从不会多说什么。

    这次陈律师会被抓进来,其实也怪我,陈律师帮我打掉了官司,我们出来庆功,谁成想遇到那帮抓我的阿sir。

    他们不停的挑衅我,我多暴躁,当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于是就吵起来了。

    他们吵不过我,就想打我,我一闪,一拳打在了陈律师身上,陈律师当时也喝多了,下意识的拿起来酒瓶,一下打在了西环探长的头上。

    就这样,袭警,被判了九个月。”




297:你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耀哥
    袭警,打的还是西环探长,九个月的判决不算多。

    换成普通人,而不是知名律师,判你个三五年你也得受着。

    道理永远讲不过拳头,就像秀才说不过兵一样。

    “你和他打过交道,你觉得陈兆康的人品怎么样?”林耀问道。

    红孩儿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人,非常仗义,很有侠客精神。跟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不同,他是说到做到,我红孩儿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他这种人没见过几个。”

    世道变了,人心不古。

    道上混的人,除了十七八的小孩子,成年人,很少有讲兄弟义气的,谁有奶谁就是娘。

    “让一让,让一让!”

    正说着,远处走来一群人。

    “林耀是吧?”

    在几名手下的陪伴下,和义顺的双花红棍白炸走了过来:“我听过你的名号,但是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监狱里的规矩你必须要守,这是大家的意思。”

    林耀扫了眼白炸,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

    不只是一号室的基哥,鬼乸齐,白杰三个,就连二号室的狗哥,口水南,大威,三号室的大傻,四号室的傻标与盲蛇这些人,都站在一起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不出面,而是推你出来跟我说?”

    林耀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白炸。

    白炸冷冷一笑,回答道:“他们怕你,我可不怕,我白炸双花红棍的名号,可不是兄弟们见我可怜才给的。”

    林耀笑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白炸换成正色,沉声道:“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不愧是洪门和字头的双花红棍,有胆识,和那些软脚虾不一样。”

    林耀在手下的簇拥中,用手敲了敲桌子:“我的刑期只有几个月,召集兄弟们,也是让他们这几个月好过些,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是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当然,你们的规矩我守,我的规矩你们也要听一听。”

    林耀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停留在白炸身上:“从现在开始,你们叫我,只能叫耀哥。

    我是个让人尊敬的人,你们却连一声耀哥都不肯叫,分明是看不起我!”

    众人面面相视,都在等白炸的反应。

    白炸目光闪烁,沉了半响,片刻后才说道:“耀哥...”

    林耀是群星社的龙头,在场的人没有比他身份更高的,喊一声耀哥不吃亏。

    “耀哥。”

    “耀哥好!”

    看到最猛的白炸都服软了,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一时间,整个一号仓都响彻着林耀的名字,哪怕有人碍于面子不想喊,却也明白新的霸主来了。

    “吵什么,再吵都回牢房去。”

    黄狱警见状怕有人闹事,赶紧出来镇场子。

    白炸在林耀面前不敢说什么,面对狱警却不在乎,嘲讽道:“小子,这里哪有你说的话份,看看你的肩章吧,墨水还没干呢。”

    哈哈哈。

    囚犯们哄堂大笑,笑的小黄很抹不开面子。

    说起来,他这种新人狱警,在囚犯中是没什么威望,真正能让囚犯感到害怕的,都是那些肩章上戴着星星的。

    “陈律师回来了!”

    不等再闹下去,牢房的仓门被人打开,从外面推进来了一辆担架车。

    众人抬眼看去,担架上躺着的不是陈兆康还能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陈兆康被抬出去没有半个小时,这么快就被推回来了,难道医务室的人各个都是华佗在世,懂得妙手回春?

    “阿正,怎么回事啊?”

    推着担架车进来的人,是四号室的钟天正,一个长得和发哥有些相像的人,为人很讲义气,而且是个逗比。

    “别提了,这个人倒霉,刚到医务室食人鲳就来了,跟医生说不许给他看病。”

    “医生没办法,得罪不起食人鲳,只能让我把他推回来了。”

    钟天正一脸无奈,招呼着身边的人:“来搭把手,把他抬下来,一会我还得回去还车呢。”

    “不是吧,他都咳血了,抬回来等死啊?”

    “阿正,你做做好事,再把他送回去吧,他这样怎么熬啊。”

    “该死的食人鲳,真是没人性,陈律师可是他的手下打的,他不管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还是不是人?”

    “那怎么办,食人鲳是一号仓的保卫科主管,除了副典狱长外数他最大,他要收拾谁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呀,胳膊拧不过大腿,真把你打死了,报告上改一改,说你是喝水死,洗澡死,难不成你还能死而复生和他对峙?”

    众人围在担架旁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听到大家的话,钟天正一脸为难,小声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没法帮,你们知道陈兆康打伤的西环探长是谁吗?

    是食人鲳的表弟,我要是把他再推回医务室,下个挨收拾的就是我了,你们总不想看着我死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家非亲非故嘴上说两句就行了,谁会真的为了陈兆康去得罪食人鲳。

    他们要是有这么好心,也不会留在这里蹲监狱了,当个爱心形象大使多好。

    “你们也别说我见死不救,那,我从医务室偷了瓶红花油,给他擦一点吧。”

    钟天正从怀里拿出一瓶红花油,丢给了围在担架旁的红孩儿。

    红孩儿欲哭无泪,陈兆康挨了十几警棍,受的是内伤,红花油能管什么用。

    所幸,有就比没有好,钟天正能从医务室偷瓶红花油出来,已经算是照顾他们了。

    “谢谢正哥,要是陈律师熬过此劫,我一定让他好好谢你。”

    红孩儿接过红花油,招呼着众人说道:“来帮忙,把陈律师抬到乒乓球桌上,让他躺的舒服一点。”

    众人齐心合力,把陈兆康抬到了桌子上。

    陈兆康是有意识的,只是五脏六腑跟被刀搅一样,嘴里止不住的喊着疼。

    林耀推开人群走上来,掀开陈兆康的衣服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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