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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对不起,宿主。鸣珂最终修仙了,已经触发了攻略既有失败条件,现在开始计时回去。”
“等一下!求你了——让我找到人,起码不要这样就走!”瞿东向真的急了,她此刻已经不在乎失败要付出的代价,她心里头念着鸣珂,如果不曾过来,鸣珂和纹轻孤就好像在故事里面人物一般,她感受不到他们的喜怒悲伤。可是现在要她抛下如此鲜活的鸣珂离开,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瞿东向?你做了什么?为何我突然能划开虚空了?”掩空来带着明斋之划开空间而来的身影令瞿东向心头一喜,同时也深刻的意识到他们这是真的要离开了。
“掩空来,快!你感受到纹风冷,或者逸骅,或者横岳清,或者是任何人的气息吗?快带我去!”
掩空来还是头一次见到瞿东向如此失措,他拢眉心念一闪后,摇了摇头道:“感应不到。他们又怎么了?这是要回去了吗?”掩空来很想嘲弄瞿东向来这里白忙乎一场,可眼见对方急红了双眼,终是不忍心的咽下了问话。
连掩空来都感应不到,瞿东向一恍神,刹那间腰身微微佝偻了,失神落魄道:“连你都不知道。怎么办?”后面那句话已经带上了哭腔,伴随着脑海中系统没有停止的倒计时声音。
“我知道他们在哪。”一直没有出声的明斋之开了口。
“你?哦——对,你知道。”掩空来看了明斋之一眼,顿时想起了对方体内的心魔则藏。若是心魔,还真是能够知道一二。
“快!带我去!”
则藏也不说废话,一把搂住了瞿东向,搭上掩空来肩膀道:“听我意念,再瞬闪。”
再次睁开眼睛后,只看到叁人正缠斗在一起,笙调浑身都是血,死死拦腰抱住纹风冷,正呕血似的吼着:“趁现在!”
而神秘的x,手持一把镶满符咒,通体染血的七星剑,正飞身朝着纹风冷脑袋劈去——
“不要啊!”瞿东向吓得魂飞魄散,不假思索就飞扑而上,直面那把利剑。
掩空来心口一抽,甚至来不及细想,挥手就断了手腕缠绕的佛珠,佛珠快如闪电,和利剑撞击的火星四起,x猝不及防,持剑的手臂一麻,直接被振飞开外,手中利剑脱手而出。x借力顺势连滚了几圈,堪堪停下后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她这一口鲜血刚吐,瞿东向只感到全身瞬间燃烧起来一般,烈焰灼烧,闷的她一张嘴,哇的一声,也是一口鲜血。
两人相连,是同一个无疑。
“东向——”
笙调毫不迟疑的扑向了跪地不起的x,而掩空来凌空踏步,直接将瞿东向揽进了怀中,一掌拍在她心口给她蓄力。
因为这样的变故,系统停止了倒计时,似乎一时难以辨认正主般,宕机在那里。
x推开了笙调的搀扶,她抹去了嘴角鲜血,盯住了掩空来怀中的人,苦笑了一声问道:“你居然会舍身救他们。”
瞿东向咽下了泛在喉咙口血腥,咧嘴一笑:“不管什么仇。我只知道我来了,就有我来的理由。”
x摇晃着要起身,笙调再一次伸出了手,她这次没拒绝,看了眼对方浑身是血的样子,那是刚才他为了给她机会砍纹风冷脑袋,自己做肉盾硬生生拖住对方造成的。遥想当年——x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头一次正眼对上了笙调,轻声道:“既然你想做个好人,就答应我,别出去了,永远在这里吧。”
没等笙调回答,她随即用尽了全力,大声问道:“瞿东向!你会不会后悔?”
瞿东向看向了x,仿佛就是心底的自己在大声质问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回答:“我既然来,就不后悔做的每一件事情。”
x笑了,笑得时候身形开始慢慢淡去,一旁的笙调流露出惊恐痛苦的表情,他死死拽住了对方的双手,发出了一声悲鸣的呻吟声,他浑身骨头都快被纹风冷打碎了,可是强撑他自己不倒的是眼前的女人。
可眼前女人要消失了,要不见了,要去哪里?他不要她走,他要跟着她一起——不管是幻成了泡沫,还是变成了鬼,他想和她一起。
但是双手根本抓不住人,女人逐渐淡去,像是一抹铅笔画,一点点被擦去痕迹。笙调对着空气胡乱挥舞,终究是支撑不住摔倒在血泊之中。
x调转了视线,对瞿东向最后露出了释怀的微笑:“你既然要救他们,就救到底。我帮你——”话音刚落,神秘的x彻底消失了。
一直停摆消声的系统再次发声道:“系统检测一个宿主消失,对方身上没有用攻略纹风冷机会。请问——宿主,是否再一次开启纹风冷攻略?”
“开启!这次我到是要会一会那个纹轻孤!”瞿东向灵魂在咬牙切齿,随即肉体却已经虚脱的再也无力动弹了。
“东向,你醒醒!”掩空来焦虑的顾不上之前所有的心里自我建设,搂着人,全神贯注着。
一旁缩在明斋之体内的则藏并不在意这些爱恨情仇,他注意力一直在僵直不动的纹风冷身上,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可没等他进一步上前查看,就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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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前结束,直接转到四百年后再一次攻略纹风冷。大家继续猜猜后续情节。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毁天灭地的爱1
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午时分已经阴雨绵绵,一辆黑色加长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车门打开,从车下被拽下一个男孩,眉目清秀,眼圈已经泛红,却依然倔强的抿嘴不作声。拽着男孩下车的男子看起来和他有几分相似,此刻面目充满了厌恶之意。
待男孩被带下了车后,男子随即甩开手,无比嫌弃的掏出丝帕擦了擦手,顺手丢弃在地上道:“你进去吧。我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说完转身就要打开车门离去,却听到身后微弱的呼喊:“爸爸——”
男子顿了顿,没回头,咬牙道:“你这个扫把星,当初就应该在你生下来时候弄死你。”
男孩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熊,那小熊脏兮兮的,后背还有修修补补的痕迹,可男孩却搂地死紧,目光移向了车内坐着纹丝不动的女子,小声而带着祈求的口吻呼喊道:“妈妈——”
车内女子充耳未闻,只是侧头对着男子催促道:“快点,等一下我还约了做头发。”
男子没有半点犹豫,径直开了车门入座,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小男孩一人,抱着怀里破旧的小熊,望着车尾闪烁的灯,终于落下了眼泪。
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会这么讨厌他,他已经很乖很听话了。妈妈让他睡仓库,他睡仓库,妈妈打他,他乖乖让妈妈打,妈妈不给他饭吃,他拼命的忍耐,只敢晚上偷偷翻找垃圾桶。
可是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弟弟明明如此不乖,为何妈妈还是对他那么好,那么疼爱他?
可是管家康伯明明说妈妈很爱他的,他怀里抱着的小熊就是妈妈在他未出生时候就给他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只可惜康伯死的太早,他叁岁的时候,康伯就不在了,这个家里唯一不怕他的人。
男孩抹着泪,一直望到车子再也看不见为止,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转身朝着身后的福利院走去。他陷入自己悲伤的情绪中,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动静,甚至没有察觉到远处站着两个男子,一人压着对方,努力示意对方冷静。
逸骅不能靠前一步,此刻他体会到了之前纹风冷不能靠近鸣珂的滋味了。此刻看着少年时候的自己,真是又傻又天真。对着一对狼心狗肺的男女,流什么眼泪,哭什么哭,他恨不得此刻就上前开枪,把这对男女提前宰了。
“冷静。我难得看到你如此失态。那对男女,你过十年不就亲手剁了吗?急什么?”身旁的横岳清拼命阻拦,深怕逸骅头脑发昏,坏了既有的轨迹。
“反正他们都要死我手里,提前宰了,我爽快。”
“行了。咱们还是做正事吧。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吗?”
逸骅视线还盯着进入福利院的男孩背影久久不肯离去,听得横岳清问话,暴怒的一把扯开了衣领扣子,咽下心头怒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疲态道:“突然变化了时间。”
横岳清轻拍了逸骅后背一下,以示安慰道:“不错。即使愤怒时候,脑筋也依然转的很快。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瞿东向用了什么法子,变化了时间。”
“过了四百多年,但又不是回到当初来的时间。”
“我来捋一捋时间线。能看到年幼的你被送去福利院,说明你母亲已经死了,我那老子也应该已经被纹风冷欺骗弄死了。换句话说,纹风冷设局制作第一次丹药已经成功了。那瞿东向费尽心思还来这里做什么?”
已经恢复理智的逸骅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他才琢磨出来四百年前的不对劲,转头天旋地转,人就到了四百年后,换句话说瞿东向也知道自己错了。知错就改,庆幸的是瞿东向还有一次改正的机会。
可为何是这个时间点?
但凡在提前几年,回到纹风冷设局残害他母亲的时候,不是更好吗?连带着他也能见一见他的生母,到底是什么模样。而不是他靠着摸着那些冷冰冰的日记纸头去想象,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纹风冷,想着对方哪一寸血肉里面是他母亲化成的。
问题又重新绕回了起点,为何瞿东向把这次机会选择了这个时间点?如此宝贵的机会,按照瞿东向的性格和聪慧能力,断然不是胡乱选择,肯定是这个时间里,有着让她反败为胜的事情会发生。
“去找瞿东向。这一次,我觉得我们需要她。”
横岳清一听,登时拧起了眉头,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双手一摊道:“现在你想逮住她,硬逼怕是不行。掩空来和明斋之都在她身边保护,就算我单挑了掩空来,你和明斋之对打,怕是打不过他。何况瞿东向那女人,鬼精鬼精,硬上有点难度。”
“硬上不行就软磨啊。”
横岳清美目一眯,调侃道:“软磨?靠什么?美男计?貌似瞿东向不吃我这一挂的。”
逸骅一听,登时怒目相视反问道:“你都长成这妖孽样了,她都不吃你这挂,难道还吃我这一挂啊?”
“这就难说了。你想啊,这人的心思本就复杂。你一向看不惯瞿东向,如今对她态度转好,说不定勾起瞿东向心思,让她一高兴,不就美人计成功了吗?”
逸骅盯着横岳清看了足足半晌,才从口里吐出了两字:“扯淡。”
横岳清一耸肩,似笑非笑道:“那我没办法了。反正二对一,我肯定是打不过掩空来和明斋之的。”
逸骅两道浓眉拧起,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对瞿东向下手,干脆一挥手道:“先找到人再说。对了——这个时候的你又在哪?你要去见见吗?”
横岳清一听此话,顿时冷下了全部的表情摇头拒绝道:“你不乐意见到少年的自己,我也不愿意。”
逸骅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当年横岳清处境也颇为艰难。他老子突然遭了雷劈,劈成了灰烬,横母又早逝,所以就留下了横岳清孤儿一人。横家是手艺世家,其实说白了就是混迹黑道的庞大组织。没了亲人的横岳清犹如陷入了狼窝一般,那几年他刀光血影,几乎每一天都在杀人。
这样的自己,不见也罢。
“问题是上哪里去找瞿东向呢?这一次过来,她不是和我们一起,只怕要找到她不容易。”
这问题让逸骅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中,琢磨了许久后敲定了两条路线,他去一条,横岳清去找一条,然后说定了约定的时间地点,两人各自散开找人。四百年前通讯不变,交通不利,四百年后到底不同,即使是十多年前,依然让他们两人动作迅速,打算对瞿东向来个包抄。
而他们猜想之中被掩空来和明斋之保护的妥妥当当的瞿东向,却并非如此。她独自一人,摔在了一张床上,摔的床边人骤然清醒,一双眼清澈明亮,在黑暗中露出戒备的目光,却保持平静的盯住她。
“还好没砸地上。这床软,屁股总算不遭殃了。”黑暗中,瞿东向还在喃喃自语向系统抱怨,浑然不觉床边还有一人。
直到啪的一声,屋内顿时灯光闪烁,亮堂刺目,瞿东向眯着眼睛才看见床边正冷眼盯着她的人儿。
粉雕玉琢,那标志性的奶噗噗脸蛋,不正是少年时候的笛安?
“笛安?!”瞿东向开心了,她确实很久没见到笛安了,心里头惊喜的冒出了泡来。
那漂亮娃娃般的少年,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开了口问道:“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我房间?”少年时候的笛安声音很清朗,似流水一般,好听中带着一股冰碴般坚硬傲气。
见到一个会说很多话的笛安,瞿东向新奇极了,双手一张就把人搂怀里了,对着少年撒娇道:“笛安,我好想你啊。”
少年被搂个满怀,瞬间僵硬着小小身子,耳朵瞬间红透,气急败坏把自己小身子往外扯:“你到底是谁?哪里来的女人?”
*首-发:「」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毁天灭地的爱2
瞿东向很惊喜能够看到活泼的少年笛安,可琢磨了一下时间,转而又极为心酸。马上笛安的父母就要意外死亡了,小小年纪的他陷入家族群狼吞噬中,再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开口说话了。
但是心酸是一回事,她却不得不连夜就走,怕自己一旦留了下来,终会控制不住自己插手笛安的人生,而这种干预却是毁灭性的。从她接到攻略任务的时候开始,除了掩空来和纹风冷外,其他人的方式,她都拒绝采用回到过去,从对方年幼的时候下手。
这种做法看似简单,却存在极强的风险性,从过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生活的轨迹,将对方既有的一切颠覆,也是人生的颠覆。她不怀好意,带着目的去欺骗那些本来就即将遭受痛苦的少年们,这种卑劣行为,她瞿东向不屑去做。更何况,她出现在他们少年时候,也不能保证一定让对方在成年后会爱上自己,自主攻略的机会只有一次,但凡成年后某个大佬没有爱上她,那么按照既有剧情设定走,她大概已经碎成了渣渣了。
对于掩空来,瞿东向是知道对方在修炼古老秘术,心房是他的本源,所以才尝试规劝对方修习正道,想要从心灵深处下手,结果差点就弄巧成拙了,好在小来来现在存在掩大佬体内,胖头心脏又恢复了健康,也算是不幸中万幸之事。
唯有纹风冷这一次,她苦思冥想,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主意对个四百多年老妖怪下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对方少年时候。总想着一棵树歪脖子了,趁着树没歪的时候固定住,期许将来这棵树不会歪,却根本没有想过被强行固定的小树,从此以后就不会生长了。关键她还找错了那棵小树啊!
所以瞿东向连夜打包自己走人,笛安年纪还幼,身手断然比不过她,趁着对方不备,瞿东向一掌劈晕了他后,悄无声息的偷溜出了笛宅。只是她全然不知,仅仅是这次见面,依然像蝴蝶效应般产生了影响。
没有多久,笛家突逢巨变,年幼的笛安在恶意和折磨下越发沉默寡言,那晚有个人曾经用一双发光发亮的眼神注视过他的记忆,随着岁月流逝逐渐消磨殆尽。笛安只在成年后对一双漂亮的手格外执着,哪怕是制造一个机器人,那双手也一定是要记忆深处那双漂亮的手。
瞿东向连夜逃跑的时候,有人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纹轻孤!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为什么杀人?”荒山的洞中,有一人单手拽着另一人衣领,愤怒的几乎涨红了脸。
被人拎着衣襟的男子,低低地发出一声笑,很是不屑道:“我怎么会杀人呢。那影响修行。”
“那么——这炼丹炉放的是什么?”
对方眼神随意朝高挂的炼丹炉看了一眼,眼底是漫无边际的黑,随后收回视线,盯住了对方拽着他衣襟的双手,一抹歹毒的幽光闪过。
“什么时候炼丹这种小事,你也要过问了?鸣珂,你管的有点多了。”
“你若是太太平平炼丹,我半句话也不会多说。但是你是用什么炼成这丹药的?是人肉!是人血!是那个女人身体每一寸血肉炼成的,你还真吞得下去!”
纹轻孤扯了扯嘴角,像是耳语般悄声反问道:“那你呢?没吃吗?”
鸣珂浑身一震,似感觉到自己手里拽着一条毒蛇般,奋力甩开手,厌恶之情顿现脸上。
“纹轻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几乎不敢相信,四百多年了,岁月漫长,蹉跎人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奇怪。可是想当年,纹轻孤好歹是个皎皎君子,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几乎是谪仙般存在。
纹轻孤整了整自己领口,轻描淡写道:“我没有变。你我已经到了瓶颈期,长时间毫无突破了,我提议修炼丹药,这事情你是知晓的。至于用那女人血肉,是她主动的,我并无半点强迫她。既然有人献祭求道之路,我只是拿来一用罢了,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骗她在先,让她长生不死,在利用她丈夫和全族人视她为妖物,逼她走投无路。到那个时候你在告诉她如何摆脱这不老不死的局面就是献祭求道,让她心甘情愿做你这炼丹炉里的一味药材。真是打了一手漂亮算盘。”
“你最近下山学了不少知识嘛,是在做好见瞿东向的准备吗?”纹轻孤微微抬起了头,后来的鸣珂身高涨势迅猛,成年后比他略微高了些,平日不细看分辨不出,非要这样近距离对峙下,立马能一分高下来。
落日红霞,纹轻孤白面羊脂般的脸庞下透着森森冷光,乍看一如四百多年前,高山仰止,令人望而却步,却不知对方已经深陷泥潭,早已藏污纳垢了。
纹轻孤一提到瞿东向的名字,鸣珂就仿佛颠出了神魂,隔着不算厚实的衣衫,当年那件想送出却没有送出的发簪,瞬间燃烧了一般,烧的他心头似火,这四百多年的痛苦仿佛都值得了。
“既然你想见她,那么你知不知道修为停滞不前意味着什么?”见鸣珂没回答,纹轻孤越发尖锐的追问起来。
“那又如何?修为停滞不前,我依然可以活到十几年后见到她。筋脉萎缩如何,加速死亡又怎样?至少十几年后,我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我对得起四百年来这份感情。”
纹轻孤拍着双手以示鼓掌,他开了口,每个音都带着慵懒随意的气息,缓慢地浸透着轻蔑:“真是伟大的爱啊。要不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鸣珂一愣,对方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和他拆伙。可是拆伙两字说出来容易,想要做到却极为困难。这四百多年,虽说关系一直不冷不淡,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激烈争吵分歧过,自从两人双双结成金丹后,他们就一直隐居群山之巅。他是坤族,是世间唯一可以借助血脉和功德轻易突破瓶颈期的人。纹轻孤和他一起修炼,他负责日夜吸收天气灵气,为了突破血脉束缚,次次冒险神游。而对方负责专研古书、炼制丹药,锻造灵器,在旁守护神游时候的自己。
四百多年来,经过两人不懈努力,两人几乎已经接近大乘境界,可以说上下数千年来,都是无人可及的高度了。但坤族血脉到了大乘境界,也戛然而止,再也无法突破了,神游了数十年依然无果下,纹轻孤当时提议按照古书秘法修炼丹药,辅助悟道,他并未反对。却未曾想,这锅丹药,吞下之后简直要遭天罚。
“大乘境界在即,你我正是紧要关头,你现在却要和我分开?”
纹轻孤唇红齿白,此刻反倒是一脸平静起来:“你有心心念念的人。我没有。但我想活,不想死。”
鸣珂一蹙眉,是知道纹轻孤打算一意孤行了,成年后的鸣珂浓眉,高鼻梁,双目炯炯有神,因为人高而挺拔,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器宇轩昂的风度。其实他并不害怕拆伙,而是害怕纹轻孤犯下更多滔天祸害。
这数十年间每一次无法突破的神游中,他都是带上纹轻孤神识一起修炼。换句话说,将来纹轻孤遭到天谴,自己身上因为残留着纹轻孤的神识,会一起遭到天打雷劈。他还没有等到遇见瞿东向的那天,所以他不能死,必须牢牢看住纹轻孤再次犯下罪恶。可眼下这情形,他们两人之间势必要有一人低头妥协。
鸣珂放缓了语气,有心劝一劝纹轻孤:“你应该知道,每一次用人的血肉作为药引制成丹药后,都是要遭受一次天罚。你这一次是侥幸躲过,万万不可在动任何邪念了。”鸣珂还不知道这一次天罚降临,并不是纹轻孤侥幸躲过,而是早有预谋让人给自己做了替罪羔羊。
纹轻孤听出了鸣珂放了软话,在心里头琢磨着冷笑。他当然知道鸣珂是为何松了口,毕竟人死不能复生,那摊子血肉炼了一锅丹药,一共叁颗。他吞了一颗,鸣珂吞了一颗,还剩下一颗在炉内,本来是作为突破大乘期后为了巩固修为服用的。
他点了点头,面上带上了一抹笑,目光诚恳,算是许下了承诺:“我纹轻孤保证再无下次。”此话一出,鸣珂微微松了口气,对于纹轻孤,他的情感复杂。修仙之路,荆棘满地,残酷无比。他一面心里知道纹轻孤并非善类,一面又念着四百多年相互扶持。纹轻孤誓言一出,鸣珂紧紧盯住他,对方眉眼横峰,面冠如玉,依稀和以往重合着。
且在信他一次。
既然彼此达成了共识,鸣珂转身进入栖身的洞穴内继续修行,他们就快要突破瓶颈,迎接大乘境界初期,想来没有多久就会有天劫洗礼,他要早做准备。
纹轻孤看着鸣珂重新入定,黑色眼眸内似一片汪洋深海,在霞光下映出一抹血红光辉。他年少成名,文武全才,这并非浪得虚名。早在修炼的过程中,他就揣摩出来瞿东向的出现的用意,和那个拿着古书,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神秘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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