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明斎之缓慢的抬起了头,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十分艰难,僵硬的犹如提线木偶般,毫无反抗地跟在步西归身后,两人越走越远,走过长廊,干脆开门到了外面空旷处,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出去是要龙虎斗的,换了平日,估摸着就有人按捺不住看好戏去,只是此刻——急救的门还紧闭着,瞿东向生死未卜。
掩空来一直站在逸骅和横岳清身边,他眉头紧缩,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气息,身体不自觉朝着逸骅靠近,惹得逸骅睁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问道:“你做什么?”
“你们两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沾了邪祟。”
逸骅和横岳清心知肚明的对看了一眼后,逸骅点了点头承认道:“之前心魔附身在我体内,被我清醒驱逐了。”
掩空来脸色一变,一掌就劈向了逸骅心口,索性逸骅伸手不弱,掌风堪堪躲过,依然让他黑了整张脸,喝问道:“掩空来,你又疯什么?”
“你懂什么,被心魔附身过,以为赶跑就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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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战群雄(群p终1)
血,一滴接着一滴,顺着铁笼蔓延而下。
则藏觉得他快要死了,失血让他晕眩,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试图保持清醒。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几乎无力发声。勉强牵动自己的脖子,视线微微向下,下面端坐着一人,盘膝闭目,浑身都是鲜血,但是那些全部都是他的血!
则藏觉得自己但凡还有点气力,非要下去狠狠的剐了对方,千刀万剐的那种,让对方也尝一尝慢慢死亡的滋味。
转而又想到对方浑身浴血的同时,身下正受到温火慢炖的煎熬,不由又悲从心来。纹风冷那小子修仙求道真的是疯魔了,居然真的相信人能够成仙。就这个求仙方法,求成鬼还差不多。
“纹风冷——你小子真是傻透了。我做鬼都要缠着你。”在最后陷入彻底黑暗的时候,则藏愤恨的呢喃了一句,仿若吞下了世上最尖锐的恨。
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黑暗中一片寂静,唯有他喘着粗气,深一下浅一下,在黑夜中格外诡异。平复心情后,则藏随手撑着额头,拿过一旁水杯,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水灌完之后,他身形猛地一僵,不可思议的将双手伸到自己面前,反复看了看后,才确定是肉身凡胎。
他居然幻化成人形了?!
则藏欣喜如狂,猛地起身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具完全鲜活的身体,他看着杯子外侧的倒影,依稀能够看出喉结分明,下颌骨的线条冷硬而锋利,即使模糊了面容,依然能够从倒影中感受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气质奇特,邪气又散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凉意。
则藏透着模糊不清的水杯倒影,看了片刻后又蹙眉凝神,他幻化成人形的这张脸,令他想起了刚才莫名其妙的片段。
他是心魔,只有他会在别人的思想中作恶,勾起人心底的恐慌、欲望和罪恶。但是刚才那些片段如此鲜活,似乎就曾经发生过一般。他此刻闭眼回想起来,依然能够清晰感受到当时失血时候濒临死亡的痛苦。
他和纹风冷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纠葛存在?何况,纹风冷早几百年前就求道成功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他的存在,那么那个场景到底从何而来呢?
最令他震惊的事情是,梦境之中的他那张脸此刻就生生的印刻在玻璃面上,他阴郁的盯住那张脸,极度怀疑自己在幻想。
但是心魔会幻想吗?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莫名其妙得到了力量,有了自己的身体,而身体带着的那张脸却让他寒颤。他想到了最后梦境的那句话,他做鬼都要缠着纹风冷。真他妈的邪门,他就是鬼,心中鬼魅,从纹风冷心底而来,从他身上脱形而出,就好像缠着对方一般。
要不不要这具晦气的身体?
心思刚一动,转而就被他自己否定。能够幻化成人形,几乎耗尽数不尽的时间和精气,上次在战场上,他几乎是吞噬了数万具尸体,才勉强有个虚影。他想要变强,必须有实体,没有实体就犹如过街老鼠,东窜西藏,终究不是办法。
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而抛弃现有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心魔手指摩挲的杯中模糊的面容,那面色惨白如纸,惨在那稀薄的光线中,无比扭曲怨毒——他做鬼也会缠着纹风冷,这句话换种方式何尝不是一种最恶毒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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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们还没发现。你护住我姐——我殿后!”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窜的枪声,还夹杂的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瞿东向觉得自己在晃动,上上下下起伏,似乎在做过山车一般刺激。这样的状态持续很久之后,突然耳边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瞿东向,你撑住别回来!”?撑住啥?
颠来倒去的感觉?确实想吐呢,哪个王八蛋把她摇的这么剧烈?
瞿东向就觉得耳边的声音特别耳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对方是谁。
爆炸声中还夹杂着尖锐的警笛声,人声鼎沸,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嘈杂骚动。
“瞿北来——你答应过我的!”那道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透着一份难言的焦躁,
被唤作瞿北来之人闻言轻笑一声,笑得宛若春风拂面,带着暖意的背后透着层层寒意。
“你以为我还会送你回去继续伤害我姐?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配!”
死一般的沉默,瞿东向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
她明明记得她和笙调还有明斋之在玩浴室叁人行,怎么感觉突然换人了,其中有一个还喊着她姐姐,她孤身一人,哪里来的弟弟?
瞿北来是谁?
她完全没有印象。
即使无法睁眼,瞿东向都能够感到身侧的人呼吸凝重而低沉起来,像是极力控制自己体内肆意的杀气,那种极其熟悉的气息让瞿东向敏锐的寒毛倒数起来,不禁在心头狂跳,这种尖锐的煞气,她只有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那是松醉霖!对方居然是松醉霖?那么瞿北来是谁?为什么她明明记不得对方,却只要想起,就仿若滚烫的血液在翻滚,但随即似乎被千丝万缕紧缩住心房,又如万重巨石压沉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我不配,那么你就配吗?你姐姐为了什么躺在这里,你不知道吗?现在不让我回去,等于功亏一篑,你确定要披着魔鬼的皮一辈子吗?你对得起你姐用尽一生好不容易拼回来的一切吗?”松醉霖的声音很轻,并没有想象中勃然大怒。
“系统!系统?”瞿东向被这两人对话弄得莫名其妙,不禁脑海中呼叫起系统来。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一呼即应的系统这一次却沉寂无声,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身旁的松醉霖异常兴奋的喊到:“她没回来!瞿北来,速度快!送我回去!”
瞿东向没有听到叫做瞿北来的那人回答,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揪起了心来,她总得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总觉得不该回去,可是听不到瞿北来的声音,她又冒名的不安起来,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眼对方,好好地看一眼——
正在心头纳闷纠结中,只听到尖锐的器械声在她耳边骤然响起。
“病人心脏停跳20秒——”
“再一次!开始电击!”
瞿东向觉得又开始地动山摇了,仿佛刚才还在耳边清晰的对话又开始模糊起来。隐隐约约,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空寂的背后是深深地不甘:“我想办法让你回去——”
且说医生这里抢救了半天,最终一脸青白不明的表情走了出来,立刻被四周低沉阴冷的气氛吓退了好几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一只手狠狠拽紧衣领,恶狠狠问道:“快说什么情况?”
问话的正是燃坤,他一直守在门口,一见医生出来,伸手就逮人不放。
“燃坤——你让医生好好说话。”望云薄搭住了燃坤手臂,轻声劝阻道。
主治医生满头大汗,他心知肚明里头躺着的那位身份贵重,万万闪失不得。可是正因为如此,面对如此棘手犹如天方夜谭的事情,他只觉得自己的性命也跟着一起搭进去了。
“瞿——瞿小姐!她,她心脏停止跳动了。”
“什么?你鬼扯什么?”
燃坤率先暴怒,拎起医生衣领,恨不得把人撕碎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几乎延伸成了石化,整个人冻结成块,四周的空气刷地凝成了寒霜。连远观打算看好戏的逸骅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神透出了不可思议。
瞿东向那女人像打不死小强似的,不知死里逃生了多少次,怎么这次就轻易死了?
“但,但,但是——她脑电波却一直活跃,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医生吓的腿软,在一群男人异常恐怖如斯的目光下,磕磕碰碰讲出了最匪夷所思,最诡异的一点。
零翌瞬速理清了医生所说的话,他有胖大而丰富的知识数据,包括医学类的方方面面。因此一听医生如此说来,像是被雷劈傻了般,“啊?”一声后,又错愕的重复了一句:“死人怎么可能脑波活动?你庸医吧?”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她和松醉霖正好情况相反?”还是望帆远冷静,手一指隔壁病房内躺着的松醉霖,分析这两人突然的异样:“肯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步西归眼神一转,看向了掩空来询问道:“会和心魔有关吗?”
“瞿东向对心魔有用,不会弄死她。”掩空来沉吟了片刻后,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同时,他捂住了心口,感到平日一直在他心脉空间压制的家伙又蠢蠢欲动了。该死——没事喊什么姐姐,叫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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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战群雄(群p终2)
步西归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敢爱敢恨,少时凭一腔孤勇,是不懂得计较得失的。可能是情深义重,也可能是少年无畏,到了现在,手握权势十多年,万人之上的位子早已造就出他不容忤逆的强势,却又能很好的隐藏起情绪,难以琢磨。
所以本来步西归已经很难爱上一个人了,年轻时候的情感挥霍的太多,在遭遇到生死挫折之后,连余热都消失殆尽了。可此刻偏偏又如此真切而深刻的爱上了一个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在对方身上,这是掌权者最忌讳的一件事情。
明斋之顾虑的事情,他自然也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受别人压力去改变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这一次,明斋之踩过界了。
两人在天台上站着,步西归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面容一沉,犹如覆上了一层寒霜,眼内闪过锐利精光撕开了平静的口子,转而又归为平静,轻抿双唇,字正腔圆道:“小孩子喜欢恶作剧,这没关系,毕竟不懂事。你以前针对我,不过是政治上斗争。男人在权利上较量理所当然,但祸不及家人,这规矩你不懂吗?”
明斋之没吭声,此刻他心里翻江倒海,别提有多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心里就犹如有一团燃烧自己的火,非得发泄出来才舒服,干脆活活烧死自己算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真的一无所觉吗?”步西归冷笑了一声,指着自己胸膛,恨声道:“我因为顾忌瞿东向的感受,所以我不说。我同时也因为容忍你,所以我不揭穿。但是你没有适可而止。”
明斋之仿佛回到了过去,刚入伍的时候,看着台上慷慨激昂的新任年轻元帅步西归,是那么的荣光万丈,是多么受人尊敬,是他奋斗的动力,他一直以步西归为荣,才会如此执着于步西归的每次失败。
“老大,是我错了。”再一次把以往的称呼喊出,根本没有明斋之认为的困难,甚至是非常自然的脱口而出,像是在心里早已演练了千百万次,只等待有这样的机会。
步西归收敛了浑身戾气,对于这样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他发自内心抵抗不住,因为他一直把明斋之当做兄弟看待。
“好!既然你还愿意喊我一声老大。那么从今天起,别再招惹瞿东向了。”
“不行!”此话一出,明斋之猛地抬头,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行?”听到拒绝,步西归双目一眯,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反问了一句。
“对!不行!因为——”明斋之顿了顿,发现很久之前深藏心底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此刻说出口来,只觉得心脏颤抖,撕裂的痛,痛的他一张口,眼眶蓦然红了一圈:“因为我爱她,我爱上她了,疯狂的爱她,已经不能离开她了。”
步西归的手微微一颤,他当然知道明斋之对瞿东向的特殊,只不过当局者迷,他本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断了明斋之还没成型的念头,却不曾想到瞿东向的出事反而成为绷断束缚的枷锁,让原本不明的情愫和刻意压抑的冲动全部破笼而出。
原来把爱说出口这么简单,明斋之长吁了一口气,才发现把爱宣之于口的畅快,眼里不禁盛着细碎的光,心底的防备轰然倒塌。
就在明斋之疯狂飙升好感度的时候,瞿东向却没有听到系统的呼叫。她似乎在一片真空中,无法睁眼无法行动,只能够焦虑的听着耳边枪林弹雨,然后自己依然持续上下颠簸。
“是两拨人马。火力太猛了,我掩护你们,你带着我姐从东侧突围。”是那个瞿东向陌生又揪心的人瞿北来在说话。
“你先走。按照原定计划,我们在那里碰头。”松醉霖依然近在咫尺般耳语,气息夹杂着让瞿东向觉得彼此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膜,就这样站在她的身旁,如此坚定的保护着她,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有这么好心?懂得牺牲自我了?”瞿北来冷哼了一声,语气明显带着质疑。
“你受伤了,她会伤心的。”
瞿北来闻言没吭声,只听到枪械上膛的声音,随后抛下了一句话:“你活着回来接受法律制裁。”
“只要能回去,我就能活着!”松醉霖语气淡然的应道,实则豁出性命的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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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滂沱,有一修长的身影逆光而行,雨中他的步伐很稳,雨水顺着衣衫滴落在他脚边,仿若绽开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中之花。待走近秘密基地后,他缓缓起身,飞天而起,双手怀抱于胸,即使隔着漫天雨雾,视线依然清晰的穿透墙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瞿东向。
来人正是纹风冷,就在刚才他感受到瞿东向生命力骤然消失,他瞬移而来的刹那又感到一股奇异的生命波动。很诡异,似乎隔着遥远的天际,瞿东向的心在跳动着,可是瞿东向的气息全无了。
因为这份诡异,他没有出手抢人,只是安静的站在了此地,风吹衣袖,眉目俊雅,人在景中,是一种无法描绘出的诗情画意,整个人都沉浸在雨中闪着光芒。
指尖碾过雨滴,带着湿气,纹风冷眼神木然得盯住脚底池水倒映的那张脸,有的人生来就璀璨夺目,纹风冷那张脸显然就是如此——但是偏偏不是他的,所以他更加恨。
飞升之前还要想办法毁了那口棺材才是,留在人间终究是祸害。
似是有所感应,纹风冷将目光移开,远眺空山,雨水本应将其冲刷明净,此刻却犹如蒙上一层薄雾,烟笼缥缈,风雨飘零中站着一人,白衣黑裤,身形挺拔,面容难辨,气息却格外熟悉。
纹风冷心头一颤,面上却不显波澜,他目视能千里,自然把对方的容貌看的丝毫不差,是那般的清晰,那么的熟悉,却又那般的不可思议。
心魔居然能够如此短的时间里幻化成人形?仅仅是靠床上吸取了瞿东向的元气吗?这太不可思议了,更令他震惊是幻化出的脸分明是他曾经过往的那张脸。他割舍一切想要抛弃的东西,却长在了从他心里滋生的心魔身上,何等的讽刺,这恐怕是人生最难解的谜题。
这一刻他难受极了,是百年来第一次如此的难受,他憎恶的肮脏模样,沉到最底层时候被连皮带骨的吞噬情景,因为那张脸再一次被重新唤醒。
杀意是瞬间迸发,有了实体的心魔虽然强大,但是在他眼前,依然如蝼蚁般不值一提。
则藏却仿若没有察觉到纹风冷杀气般,只是双眸轻抬的瞬间射出浓烈的煞气。他手指放在唇边作出噤声的姿态,另一手对着远处基地晃动了一下。凡身肉胎自然看不出其中玄机,但是纹风冷却看着真切——那是裹尸线,是则行专门用来吞噬尸体前绑定猎物的武器,被锁定的对象就是它的囊中之物。
赤裸裸地威胁。
瞿东向如果是活人,纹风冷根本不会把则藏这点威胁放在眼里,但是瞿东向现在的状态诡异的呈现人活身死的状态,心魔对尸体的控制程度就由不得纹风冷左右了,他只要一动,瞿东向的尸身就会瞬间化为虚无。
对于瞿东向,纹风冷筹划已久,是志在必得的,如今亲眼所见心魔只是短短两次床上吸取元气就能够幻化成人,瞿东向对他的价值简直是不言而喻。失去了瞿东向,他等于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纹风冷,要是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留下她的尸体给你。”千里传音入耳,是心魔格外嚣张的笑声。
受制于人的滋味,纹风冷已经上百年没尝过了,如今面对心魔,他收敛了全部神色,露出了本来阴邪魔性的一面。
“你只要让瞿东向消失,下一秒我就能让你灰飞。怎么样?考虑要不要玉石俱焚?”
他没动,则藏也没有动,两人正在僵持之际,却听房间里发出一片惊呼声,居然是瞿东向醒了!心魔面色一变,立刻遁地而逃,他是魔又不是人,不讲究脸面这套,打不过就逃,得意了就嚣张,在他的认知中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纹风冷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追他,放任他逃之夭夭。其实他逃跑并不知道,纹风冷是想追却有心无力,变故是一刹那间,瞿东向回魂一般的醒来,他理应趁此机会灭了心魔,可是一刹那间胸口剧痛,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将他一劈为二,痛的他俯身跪地,连呼吸都窒息了。
痛到极致却是恍惚,他似乎有了穿透空间看到一切的能力,在模糊而扭曲的画面中,他看到满身是伤的松醉霖正拿着一把尖刀对着躺在床上一人狠命的刺戳,床上躺着的青年脸小而精致,红唇白嫩,此刻昏迷不醒安静的躺在那里,竟有种脆弱的美感。
松醉霖一刀而下,却因为自己体力不支而失了准头,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此地是硬撑着一口气,想着回去前非要先弄死隐患。他再聚力举刀,原本昏迷不醒之人却生生挪动了半寸,松醉霖一愣,断然没有想到昏迷的人会动,他已经是用尽全力,在来一击显然是不可能了。
远处瞿北来的声音响起:“松醉霖!你死哪去了?不回去了是不是?”
遗憾的长叹一声,松醉霖因为失血过度,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窟一般,冷的他浑身发抖,可是转而想到马上能见到瞿东向了,胸膛却是燃烧般火热,连绵不断的烧着,血肉筋骨都要融化了般雀跃。
纹风冷勉力撑地,狂吐了一口鲜血,眼前已经没有了那奇怪的画面。就在刚才一瞬间,看到尖刀朝着床上的青年狠扎,他下意识的闪躲,未曾想到居然能够同时移动了床上的青年。
那青年是谁?为什么能和他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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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耽搁了一周更新。因为我同时照顾孩子又碰到考试。所以没精力码字,现在又恢复了。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战群雄(群p终3)
瞿东向醒来的时候,感到脑袋瓜子是被人劈了,而且是乱刀砍的那种,整个脑袋劈的四分五裂,脑浆迸射的惨痛。不然她为何此刻脑袋里一阵阵尖锐地犹如针刺戳般难受,疼的她都出现幻觉了,居然看到明斋之通红了眼眶半跪在她跟前。
明斋之这人,看着风度翩翩,好似绅士做派,其实眉眼冷淡,骨子里自私且冷酷,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这男人会哭,只可能是她幻觉了。
“疼——”下意识微弱低吟了一句,瞿东向感觉眼前黑影一晃,幻觉中的明斋之闻声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眼神死死盯住自己片刻后,随后闪过了不可思议的神采,这陌生的样子,让瞿东向瞬间觉得他仿佛带了些许孩子气。
随即瞿东向看到明斋之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那双手修长,指节分明,指尖却不住的发颤,几乎点到收手,深怕碰碎了一般,随即含泪的眼眶中蹦出了狂喜的火花,扯开喉咙大喊:“她活了!医生!医生她活了!”
他这么一喊,瞿东向感到黑影憧憧,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呼吸。只是她脑袋太疼,连转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凭感觉自己床边有很多很多人,似乎都在。
她甚至在各种关切的声音中听到了笛安很轻的嘶哑声音:“东向——”
那一声很轻,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但她却能够感受到那声呼喊的背后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汹涌感情,瞿东向因为这压抑的呼喊声,心口蓦然陷下了一个缺口,仿佛很久之前对于笛安情感抵触的枷锁被敲碎了些许禁锢。
她知道笛安爱她,也是众多男人中极少部分爱的纯粹而热泪的。可是偏偏她下意识的闪躲抗拒。就有种奇怪的错觉,在很久以前她很恨他,非常恨,恨不知从何而起,所以一直下意识疏远笛安,她总觉得笛安的爱太过沉重,沉重到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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