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但是人性贪婪,本来修炼是延年固寿,可活了百年,就想要活数百年,活了数百年自然想要千年万年,最终寿与天齐。
可是寿与天齐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可穷极一生都会是做不到的一场梦。
纹风冷天赋极高,数百年来表面上一直保持清静寡欲、淡泊名利、积功累德的样子,可是因为心肠实在过于歹毒,因此在百年前就面临了修炼瓶颈,卡在了炼虚合道这里就纹丝不动了。
如果大乘境界都达不到,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渡劫飞升成仙了。所以纹风冷寻了一个突破瓶颈的捷径,就是修炼天残丹,又称为通天元精丹,这个方法乃是道家早已被禁掉的秘术,古有传闻只要将一名出生时候四方天阙半阴半阳之人作为主药材,辅以各五十名童男童女的骸骨,经过十九天的文火煅烧而成一枚金丹,吞食后会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被丹药中百鬼魔性吞噬,断骨切筋,五官尽失,彻底成为活死人;而另外一种结果则是自身精神力足够强大,直接将恶鬼反控在身体内,利用百鬼的戾气瞬间壮大心眼意气功力,彻底冲开境界上的禁锢,达到大乘境界。
而纹风冷显然是成功了,并且借助着这个丹药,修为每日俱增,短短不过数十年时间俨然已经大乘境界圆满,突破渡劫飞升了,而这个时候纹风冷再一次面临瓶颈,不进则退,修炼之路永无止境也绝不会退缩。
这一次要炼的天残丹有些不同,又称为万物炎阳丹,除了原有的炼丹六大外界条件外,还需多出了一味引药,就是吞服丹药者自身的鲜血,这十九天内让血液每天慢慢渗透整个炼丹炉,目的就是为了洗练服用丹药者周身血脉,所谓脱胎换骨,去凡夫俗子肉体而净化成仙人不死之身的必经过程。
炼丹炉庞大无比,想要将鲜血染满整个炉子,每天需要挥洒的血液数量一不小心就会要人性命,何况是连续十九天。所以这个丹药秘术,自古也没有人能够真正淬炼成功。纹风冷仗着自己修炼到了大乘境界,完全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姿态了。
瞿东向被扔进了炼丹炉内,纹风冷划开臂弯洒出鲜血的时候,就会想起对方进入燃烧的炉子时候的样子。他以为会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或者像之前那人般背叛受伤绝望的眼神流露无疑,或者大喊大叫,或者咬牙切齿,总之人之将死,总是不能够平静的。
但是瞿东向脸色虽然刷地一白,眼神却极为镇定,似乎早已料到有此结果,竟然是自己主动跳下了炉内,全然没有留给他一个眼神,似乎他根本不值一看。这个漠然专注的姿态让他心绪一顿,莫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令他心情顿时阴霾起来。
好——很好,她镇定自若,他也没必要手下留情,虽然他绝对不会罢手,可就在她跳下炉内的刹那,他似乎见到了恍影,瞿东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一个很破旧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一双穿洞的破袜子,眉目间带着一抹柔情,正在看着对面一人,可是对方的面目却异常模糊,他怎么分辨都难以辨别出。
只是这抹柔情让他心头一颤,竟然是下意识伸手就要抓人,待抓了个空才意识到他居然想要阻止瞿东向跳入炉内。他骤然收手,俊俏的脸上浮现一股恼意,手一挥长袖,炼丹炉下的火势更旺盛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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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空间挺大,但是架不住一群男人各自为政,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望帆远到底身体底子好,止住血后就开始自我恢复起来,只不过之前因为失血过多,总是虚弱了不少。瞿东向的计划被心魔大刺刺袒露出来后,一群男人都有些沉闷,尤其是逸骅和横岳清,平白觉得自己被耍了。
而且还一耍耍了这么久,冬去秋来,春暖夏热,这女人就这么能忍,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能咬死硬撑到现在。到如今在回想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交锋,每一句话,逸骅恨不得现在就把瞿东向这女人抓到身边来拆解个四分五裂才消心头之恨。
瞿东向这女人真是讨厌!
逸骅心里头越是翻腾,脑海中越是印刻那女人的身影,到后来干脆翻身而起,独自出了山洞,攀上了一旁树木,登高远望,寒月影深,他竟然心头笼上一股愁意。
“哎,要是现在有酒就好了。”
“有酒也难消愁。你那分明是想人了。”
胡说八道!
逸骅没瞪了一眼窜上树枝的横岳清一眼,没好气道:“坐远点,这枝头扛不住你头猪的分量。”
横岳清生得本就美,一双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此刻在月色之下更是水光潋滟,美不胜收,谁见了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极致美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堪称美到了邪性。此刻他眨了眨眨眼,面对逸骅明显恼羞成怒的话语,莞尔一笑倾城道:“世间大概难寻我这样美的猪了。”
逸骅哼了哼气,将视线遥望远处,似是自语道:“你说那女人真的能成功吗?把我们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做到?”
横岳清收起了笑容,面上带上了一抹肃杀气息,侧过头道:“这女人会不会成功我并不在意。我反而想起了她当初让我立下的誓言,如今想来她应该是知道我们所有的恩怨。”他顿了顿,随即愤恨道:“知道也就罢了,还非要掺和在这里头,简直是——简直是——”
横岳清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心态,就觉得对瞿东向恨得牙痒,偏偏真的要对她下手,如今知道真相的自己又特别犹豫,能让他这个杀神犹豫下手得人,当今世上也就瞿东向一人了。
“你们两人想找那女人算账不?”树梢上突然想起一人声,让逸骅和横岳清两人俱是心头一惊,对方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他们居然两人都没有察觉。
心魔笑嘻嘻的站在了树枝顶端,身形轻若柳絮般随着那一头细枝摇摆,像是身无几两肉般。
眼见两人眼底充满了戒备的杀意,心魔面不改色道:“我是心魔,你们心有中有魔,自然就能唤我而来。察觉不到我存在也很正常。”
横岳清自动忽略对方一番鬼扯,追问道:“你不是和瞿东向是一伙得吗?怎么?这么不讲诚意的嘛?”他话中下意识带着维护之意,只是谁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去,只当他在嘲讽心魔。
“我和她的交易只到她打败纹风冷就结束,这后头的事情就是另外交易的价格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交易一番?”
逸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起身就想下去,不料却被横岳清一把拦住,劝说道:“且听一下也好。”接着将视线转向了心魔,露出了他那美人一笑问道:“你想交易什么?”
心魔手一指逸骅道:“他贴身藏的东西。”
此话一出,两人神色顿变,横岳清已经屈指做爪,速度极快的出手抓向了心魔。逸骅随即攻击而出,带着狠辣的杀意。心魔怪叫一声,身形却似飘叶随风而逝般飞出了几米开外,嬉皮笑脸道:“把你宝贝给我。我能让你们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怎么?这交易还不划算?”
此话一出,横岳清杀气更盛,他动作极快,腿长手长,竟然从一个枝头直接飞跃到另外一个枝头,一个侧踢攻势不减就朝着心魔面门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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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血腥修罗场8
已经连续十天了。
纹风冷看着手腕处一道道伤痕,那血已经呈现滴落状态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耗到了极致。脸色惨白如纸,和他身上那身白衣相互衬托,远看犹如一道随风飘扬的白布,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周身。
但是没有关系,他到了这个境界,即使周身血液流尽,依然可以靠法力来维持,他已经将法力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只要这次渡劫顺利,他就可以飞升成仙了。
他总是觉得修仙这个事情上,他生来就如此执着,仿佛人世间一切都不值得他留恋,想着超凡入圣之后,能和一人永生永世在一起。可是午夜之间,他调息打坐,却每每被心头这种念想报以深刻的怀疑。
永生永世和一人一起,可他形影孤单,向来没有俗世牵绊,哪里来的一人和他对影成双,共享天寿。
这处地方是绝对封闭安全之所,不怕任何人来打搅他在这十九天内炼丹。只可惜走得太急,没有把那些总是碍事的蝼蚁给消灭。说来也奇怪,他本是挥挥手就能把那群人给碾碎,可只是刚伤了望帆远,他口中喷出的鲜血就显得格外刺目,令他再无办法再一次下手。
匪夷所思的感觉,纹风冷也不愿深究,毕竟他们和自己实力悬殊,到底是抵抗不住自己一招半式的。
到第十四天的时候,纹风冷已经感受到炼丹炉内金丹渐成,身体中的血液差不多快流光,他时不时感到恍惚,总觉得盯着那庞大的炉子,下一秒他打开盖子还能够看到瞿东向在炉子内等待得救的样子。
活活烧死成灰,应该是很难熬的吧。但是炼丹炉青铜铸成,密封性强而体积中,即使人在里面疯狂挣扎痛苦惨叫,也不会半点零星流出。
他听不到、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越是到最后,越是感到心口翻腾着一股难言的焦躁。他因为消耗了法力,到最后几天,几乎一直盘膝悬空在那炉鼎盖上,他不用吃喝,整个人一身白衣,犹如冰雪堆成了雪人般,冷冷清清一片澄净的没有丝毫人气。唯有手上的血成一抹细线,顺着胳膊一路蔓延而下,红点缀着白,格外诡异。
第十九天的时候,炉火渐渐微弱,随后越来越黯淡,逐渐化成了一道青烟随风飞扬,整个过程彻底结束。
炼丹本是要叁人成行,因为要昼夜不停息的看护住炉火,必须保持一成不变的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纹风冷靠一人之力,守护了十九天,俨然已经是奇迹,这十九天下来,他觉得自己浑身飘飘然,意识混沌,恐怕时间在久一点,他不是飞升成仙,而是化成鬼魂飞走了。
他猛地飞身离开炼丹炉,然后双手一挥,巨大的顶盖猛地被掀开,里面白雾缭绕,散开阵阵清香,正是天残丹淬炼成功的证明。
纹风冷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中漫上了淡淡的红色,他闭上眼,努力挥去一刹那间骤然不稳的情绪,抬起手指一抓取就将炉内悬空着发出金光的丹药收拢在手。盯住那丹药半晌之后,他张嘴一口吞下。
同一时间,心魔双手拍掌,大笑道:“成了!他上当了!”
他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同样眼神跃跃欲试的两人勾出了手指蛊惑道:“想不想一起去瞧瞧?”
逸骅和横岳清对心魔自然满心戒备,但是彻底击垮纹风冷的心如此强烈,已经胜过了性命。如果连命都不在乎,还在乎其他身外之事?
对看一眼后,两人点头道:“怎么去?他们一群人地毯式搜寻都没找到,你知道纹风冷在哪里?”
“瞿东向会告诉我的。”心魔得意的眨眼,其实他和瞿东向的交易这才刚刚开始,有付出就有得到,不过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需要找两个垫背的一起,相信瞿东向想要害他,也一定会顾忌到身边这两人。
天空黑压压一片,风起云涌,似乎天都要被捅破了,纹风冷站在山峰之上,感到自己已经随风而去了。
就要成功了!
越是要成功了,他就心里越是觉得沉闷,似乎少了这么一个人,在他执着的念想中,本应该有人在此时此刻和他站在一起,但是四面环顾,他孤身一人,百年间唯一能靠近自己,跟着他,喊着他师父的人也被他亲手炼成了丹药,吞下了肚内。
他似乎注定孑然一身,成仙是无情道,他应该没有遗憾了。
闭上双眼,纹风冷准备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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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远处躲着两人,一人迭着一人身上,正透过系统传来的画面看热闹。
“我说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傻呆呆要干什么?”一声沉闷的声音发出,显然是那个被压在下面躲着男子出声。
“小声点,距离虽然有点,可是他耳聪目明,容易被他发现。”是熟悉的瞿东向声音,此刻她正双手绕在身下男子脖颈处,快乐极了。毕竟看到纹风冷吃瘪,那简直是太爽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一个人在发什么呆?”身下被她压着,被迫驮着瞿东向的人正是笙调,他身上的图腾是可打开纹风冷设下所有枷锁的钥匙,纹风冷的禁制之地,只要有他在就可以来去自由。
“他在渡劫呢。”
笙调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连云都寥寥无几,什么样的渡劫能这么开心?都不遭天打雷劈的吗?纹风冷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不是应该平时走在路上都应该遭天谴的吗?
“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嗨呢。专心看,保准精彩。”瞿东向扒拉着笙调的耳朵,撸得对方双耳通红,连脸上都经不住泛起了绯红。
笙调感受到背后压着的柔软,就想起了那次浴室的水乳交融的感觉,他悄悄地伸出手,轻巧的覆盖上对方腰身,蹭了蹭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口不受控制的跳跃起来,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美好。
他真的不排斥她,唯有瞿东向可以让他如此放松,打破身体无形的桎梏,身体和心灵上融合一体的放松。
他开心的勾起了唇畔笑容,收紧了双手,将瞿东向牢牢驮稳了。
瞿东向哪里会不知道对方的小动作,实在是笙调太纯情可爱了,简直在一众变态大佬中脱颖而出。虽然笙调本身也不见得有多么正常,可正所谓好坏全靠同行衬托,在一众形形色色变态大佬中,笙调俨然是最正常的一个了。
他们两人看好戏,在戏中的纹风冷浑然不觉自己身处台中,这场独角戏他一人唱,一人舞,沉醉其中,乐不思蜀。
天劫!天之磨炼,也是成仙路上最后一个生死大关,过得去就是仙人之姿,高高在上,过不去则是打入泥潭,从此身死陨落。纹风冷自认自己能够渡过天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自从吞下炼下的天残丹后,一直觉得小腹之间隐约疼痛,这种凡人的痛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之间他没有想到其他,只当是丹田骤然发力后的结果。
“他一个人手舞足蹈在做什么呀?”远处的笙调真觉得纹风冷像个傻子,不禁摇着头发问。
瞿东向捂着嘴偷笑,她当然知道纹风冷是沉浸在自己的天劫之中,只是旁人看去,他就像个发疯的二傻子。
过了许久后,瞿东向眼见纹风冷半撑着身体时候,眼中光芒一亮道:“到时间了!”
纹风冷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体,他感到自己力量在慢慢散去,或者说是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轻,但是绝对不是成仙的状态,反而有种他要消失的感觉。
怎么可能?
他明明渡过了天劫?也突破了大乘瓶颈处,没有理由会有变数。
“师父!在这练功呢?”一道娇俏而熟悉的声音划破了空间,纹风冷猛地一转头,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在出现的人。
顿时杀气弥漫!
他何等聪明,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
瞿东向脸上还沾着灰,身上也是灰扑扑的,看上去有些狼狈,可那双眼却明亮夺目,衬得她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万般颜色,却极为刺目。
“你是怎么回事?”
瞿东向笑眯眯的晃着手中瓶子,生怕纹风冷看不清楚,还非要倒在了手心中,和刚才纹风冷吞下的一模一样,香气扑鼻的天残丹。
“师父,你原来喜欢吃这个。早说呀,我这里好多,要吗?”轻飘飘的话却足以比最锋利的尖刀还要伤人,纹风冷面色一变,他似乎气到了极致,反而脸上挂上了轻柔的笑意,似是春风拂面,与他眼底阴沉嗜血截然不符。
瞿东向看在眼里,心说纹风冷本来性情还真是个超级变态的疯批美人。
“师父,你辟谷也会有便秘的困恼吗?这是用来专治便秘的,吃了以后包准厕所跑上十八回,回回霹雳吧啦,拉个爽快。”瞿东向犹不怕死的接着说,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怎么爽怎么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然后开始下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早已辟谷的纹风冷还真感到肚子一阵阵疼痛,让他眼神一沉,泛起了一层锐利的杀意。
“从我过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起。你如此处心积虑,我自然要回敬的!”瞿东向收起了所有一切嬉皮笑脸,面色一沉,眼底的战意沸腾,那才是真正的她。
纹风冷一愣,他脑海中劈开一道情景,瞿东向骑着重型摩托车,英姿飒爽的摘下头盔,一头长发散开,护目镜之下眼波流转,然后对着街口一人轻笑招呼着:“小道士,怎么今天就你一人呀?”
那人面目模糊,回以的声音低得有些撩人:“东向姐姐,风冷好想你啊。”
纹风冷被这样的幻境惊的倒退一步,然后四面皆静,唯有瞿东向目光微冷的看着自己,像是刚才的一切是被彻底打碎的镜子,支离破碎,再也没有完整的一面。
怕纹风冷心死得不够彻底,瞿东向又追加了一句:“我自始至终就没有修仙的资质,半天都没修道过。哎呀,师父你看我身体里哪里结丹了?”说完还不忘挺了挺胸,恨不得此刻能够把纹风冷气炸了。
脑海中系统哇哇大叫:“宿主!这纹风冷想杀你的心已经破表了。”
“我就是想要把他气炸了呀!”瞿东向笑得一脸得意,跟着偷了鱼腥的猫一般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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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血腥修罗场9
明斋之叼了一根烟点燃,高空俯视一切,远处灯火辉煌,灿若繁星,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或灵活游走。
他形单影只,孤单而寂寞。
“主席,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没有瞿小姐的下落,其他人那里也毫无进展。只是——”
“只是什么?”
“逸少和横少不见了。步元帅察觉到这件事情后,立刻抽掉了军队去追查两人下落。”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撤吧。”
“不用跟踪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待属下退下后,明斋之自行换上了一身军装,黑色金边镶嵌的肩章金光闪闪,是他曾经在军队付出青春的证明,自从他从政之后,这身军装他再也没有穿上过。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武装带紧扣显得他腰板挺直,军装让他比西服更显得英姿矫健,连常年从政带来的张扬之感都被这身军装束缚着格外禁欲低调。
穿戴之后明斋之开始整理行装,他操起一把冲锋枪,开始装载子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你确定要去?哪怕九死一生?”明斋之身后的暗门突然转动,从里面走出一人,金光华贵的袈裟在身,五官锋锐一如既往的冷酷,沉淀的气势惊人叫人头皮发麻,眼睛却仿若秋水,令人望之涟漪,正是掩空来。
明斋之透过镜子看了一眼身后的掩空来,沉默得继续准备装备。
“其实不用带武器的。你知道斗法这种事情,是你们寻常人备再多的武器都没有用。”
“我知道。你们斗你们的。我只是尽我所能保护东向罢了。”
“你确定吗?我找了一圈只有你的出生时间正好对上地残天阴,用你的血可以暂时打开魔界之门,但是一旦打开你很可能就会血流不止而死。我不一定能够有能力替你止血。”
“我知道,你不用再强调了。”
掩空来沉默了片刻,有些迟疑问道:“你真的爱上瞿东向了?之前还那般——”
正好整装完装备,明斋之转身道:“我们走吧。”
出发前,明斋之再一次回头扫视了一圈房间,随后将目光放在了书桌被锁住的抽屉上,那里有他留给瞿东向的一句话,如果他死,那么就是遗言,如果他活着,那么瞿东向也不会知道。
——东向,我丢掉过去,敞开心扉,我想坦然接受。爱所爱,恨所恨,明天永远升起太阳,且今夜允许我为你而死。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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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风冷一身素衣,他身形精瘦硕长,姿态笔直优雅,浑身清冷,整个人站在山林之间犹如水墨画中之人。
此刻他眼睫微微下垂,微抿的唇,他目光沉沉而阴冷,嘴角却还挂笑,让他透着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
“徒儿还真是不乖。要知道欺师灭祖,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瞿东向哼笑一声,她当然知道纹风冷对她使了手段,当初在寒潭处名义上助她修行,让她淬炼筋骨,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就下了黑手,所谓的传承,不过是一种灵魂寄生,让他的神魂和她锁在一起。而这种寄生的恶毒性就是在于如果受寄生的对象死亡或者灵魂消亡,是不影响寄生者的;反之寄生者死亡或者灵魂消亡,就会让受寄生者遭受同样下场。
换句话说就是瞿东向死,纹风冷不受影响;纹风冷死,瞿东向要跟着陪葬。在最初的时候,纹风冷就已经步步为营,谋划好了一切,心思缜密恶毒。
只可惜纹风冷以恶人之心度所有人,注定要失败的。
瞿东向双手一横,嘴唇抿出愉快的弧度,心说她要得就是纹风冷和她羁绊在一起,不然以那群男人对纹风冷的杀性,怕是能够把他千刀万剐了。
“师父,你觉得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纹风冷笑了笑,阳光洒下衬得他清俊分明的脸上想高冷的神祇,给人疏离忌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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