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狐十叁
苏睿听后手掌一翻,一部手机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上。方恬险些把眼珠子瞪了出来,没想到他还是个果粉,现在的鬼真是与时俱进。方恬听着他条理清晰的陈述着那片林子的地址,以及那棵树的特征,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清楚的记得他在杀死那女鬼时说的话:“本座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方恬在揣摩这个“看上”的意思,是单纯的喜欢自己还是和那女鬼的“看上”自己是一个意思?她打量着他的背影,听他与警察周旋,她不禁愈发的确定他的动机不可能是单纯的。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鬼,他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替死鬼”这个词在她心头翻滚着,他也是鬼啊。
本座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本座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本座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方恬在心中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当苏睿打完电话回过身来,就看见方恬冷冷的瞪着自己,眼睛里带着一丝恨意。他不禁心头一跳,紧接着就听方恬说:“说说替死鬼是怎么回事吧。”
关于替死鬼,苏睿可以提供一百种一千种的解释方法。但是面对着这样冷漠的方恬,他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缓缓道出与方恬息息相关的那条解释:“你是阴时阴月阴年出生的,命格至阴,你小时候必定体弱多病,这样的童女一般都不会长命。可是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了,必定是克父克母,六亲缘薄。”听他说道这里,方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见她如此,苏睿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阳火极弱,本应该经常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全凭着克死父母所留下来的那一抹煞气镇着,一般鬼魅魍魉也不敢找上你。但是那一抹煞气这些年早就散的七七八八,加上我一直在你身边,阳火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了。现在你的身子连接阴阳,是鬼魂还阳的极好载具。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抢了你的身子继续做人。”说完这些之后,他停顿了很久,正色道:“白天还算安全,到了晚上有我在你身边一般的小鬼也不敢作祟。方恬,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
方恬听后一语不发地躺好,拉起被子一直盖到下巴,翻身背对着苏睿。
苏睿看着方恬长叹一声之后准备离开,忽听方恬轻轻问他:“你呢?你也是来抢我的身体的吗?”
苏睿听后不禁无奈的一笑,他绕到床的另一侧躺下,与方恬面对面。他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笑着说:“我的确是想要你的身子,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对当个女人没什么兴趣。”他凑到她的耳边,吐着气道:“我是想要你当我的女人……”
他呼出的气喷在方恬的耳廓上,她的半边身子都是一阵酥麻。她的脸微微一红,将他推远一些,说:“你不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和我……结婚,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如果你不坦诚相告,我永远不可能答应你。”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就会答应了?”
“至少我会考虑。”
苏睿沉思片刻之后说:“好,我便告诉你。我想要一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就是这样。这期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等孩子顺利出生之后,如果你不在需要我,我便会离开。我不会带走孩子,并且我会找个人继续保护你,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方恬听后感觉有些懵,信息量太大了,她有许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于是先挑紧要地问:“为什么是我?”
苏睿正色道:“我是鬼,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孕育鬼胎的,你体质特殊,所以我找上你。孩子一旦生下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孩,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
“你……为什么想要孩子啊?”方恬继续问。
苏睿道:“你想知道我要从你那得到什么,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答复呢?”
方恬咬住嘴唇想了想,说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是一件小事,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行吗?”
苏睿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叁日为限。我现在去帮你找些药来。”
鬼胎 五
苏睿的药黑漆漆的,泛着诡异的味道,他将他涂在方恬的脖子上。他的药很管用,只用了叁天她脖子上的痕迹就已经很淡了,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和他约定的叁天之限也到了。
午夜子时,方恬和苏睿对坐在方桌前,方恬面前放着的是那张冥婚的契约书。她无意识地摸着自己脖子上已经看不出来的勒痕,盯着那张婚约。签了可能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要搭上了,不签自己搭上的有可能是这条命,命都没了谈什么幸福。她抬起头打量着对面的苏睿,他可真是帅的一塌糊涂,如果自己将来结婚,对方不一定能有他一半出色。只可惜,是个鬼。在方恬心里,对这点还是十分介意的。
长叹一声过后,方恬平静的说:“我答应你。”
苏睿淡淡一笑,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说:“咬破右手食指,在婚约上按个手印,就算是订下了契约。”
“签字不行吗?”
“不行。”
方恬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了一会,起身拿了一把水果刀,将刀和食指一并递给了苏睿。说:“你来吧,我下不去手。”
“把眼睛闭上。”苏睿看着方恬双目紧闭,一副即将受死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捏着方恬的手指,在刀尖上轻轻一按,鲜红的血珠立刻滚了出来。苏睿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血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方恬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一痛,然后被他带着在那张纸上按了一下。她睁开眼睛,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刚想将手指放进口中含住,却被苏睿抢先一步含进他的口中。他的舌尖触碰她的指腹,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有些尴尬地想将手指抽回来,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方恬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指尖上舔了几下,之后便开始吮吸起来,力道越来越大。
这种感觉不太像是在止血,但也不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方恬狐疑地盯着苏睿看,后者感受到她的目光后,终于释放了她的手指头,说:“已经不流血了。”
方恬举着自己的食指,确实不流血了,但是上面晶莹剔透的全是苏睿的口水。她有些厌恶地抽出一张纸巾,用力的擦拭起来。
苏睿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说:“日后你搬去和我同住,这房子你赶紧去找房东退了吧。”
“跟你住?”方恬的语调微微上扬,道:“睡棺材啊?”
“娘子想要什么木头的棺材?”苏睿见方恬一脸嫌弃的模样,笑着说:“逗你呢,我那里什么都有,你只管带着贴身的衣物去就可以了。七日后是个好日子,午夜子时我派人来接你,你从这里出嫁,只当是娘家了。”
说道娘家,方恬心里一酸,早就没了爸妈,哪里来的娘家。她说:“地址给我,我东西多,这些天我收视好之后让搬家公司先送过去。”
苏睿环顾了一下四周,杂七杂八的东西是不少。他道:“家具电器我那里什么都有,不是你想的鬼宅那样的,这些东西能扔就扔了吧。”
方恬瞪了他一眼,气道:“凭什么扔啊?你怎么不扔你们家的东西?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地址给我。”
苏睿暗道:这姑娘可真凶,难怪一直没男人要。他说:“手机给我。”他在方恬的手机上留了一串地址,然后又掏出一串钥匙,说:“这是家里钥匙。这几天晚上我都要布置一下,婚房我设在二楼。你尽量让他们白天来送,东西放到一楼门厅,你盯紧了,千万别让他们乱串。”
“我知道了。”方恬接过钥匙,上下打量着苏睿。心道:嚯,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鬼居然有二层小别墅住。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就是这地方偏了点。
“这几日我会比较忙,就不来找你了,七日后我们再见。”.苏睿对她笑了笑,化作一股烟不见了。
七天到底还是紧张了些,第二天方恬就打电话给房东,说房子不租了。房东很不乐意,表示因为方恬单方面违约,押金不能退,已经上缴的那一部分房费也不能退。方恬忙着收拾屋子搬家,也没时间跟他理论,不退就不退吧。
第六日的时候,方恬联系好的搬家公司到了,几个小伙子手脚麻利的将她的东西都搬上了货车。方恬和司机坐在驾驶室,剩下几个小伙子都跟着家具坐在后面。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他看了方恬一眼,然后发动了车子。
“您这是搬家啊?”司机主动挑起话头。
“恩。”方恬没有多话。
“这地方可够偏的。”
“是啊。”
“我跟您这么说,您可别生气。这找房子可要小心呐,千万别图便宜租了什么不干净的房子。”
方恬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我要去的地方您知道?”
那司机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方恬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说:“我也不跟您多说,您上网查查那地方就知道了。”
方恬立刻掏出手机搜索起来,竟然出来了好几页检索项,都是关于那个别墅闹鬼的传说。方恬一页一页地看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方恬下车四下看了看,这里又偏僻又荒凉,说是方圆百里内再没有别的人家一点都不夸张。别墅隐没在一片树林里,只有一条窄窄的土路弯曲向前。现在的城郊都发展的很好,她不明白这地方这么宽敞怎么就没人来开发。
掏出钥匙打开别墅大门,顿时感到自己被一阵刺骨的阴冷包围了。她打开灯,匆匆扫了一下大厅的布局,是很现代化的装潢,看不出这里住着一只鬼。只是房间里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东西的摆放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她没时间细看,招呼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卸到屋里。
几个搬家的小伙子的表情都很紧张,他们似乎也觉得怪了,这里又阴又冷一点人气都没有。方恬看到他们在默默地交换眼神,她什么都没说,卸完东西后就招呼他们返程了。
鬼胎 六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司机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信这些。那地方你也瞧见了,说不出来的怪,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咱们封建迷信了,这地方这么偏,你一个姑娘住着也不方便是不是?您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图便宜害了自己,那房子能不住还是别住了,千万别心疼那点钱。”
方恬知道这个司机是为自己好,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她不但得住那个鬼地方,还得嫁给那个鬼会怎么想?方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能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心里有数。”
司机见方恬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一路无话将方恬拉回了住所。
第七天晚上,方恬的门口准时响起了敲门声。方恬早就准备好了,背起包就来开门准备直接走了。门一开,方恬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门外站着八个女人,她们长得都差不多,脸都白的像纸一样,画着血红的嘴唇和腮红,双目无神,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她们全都穿着红衣,前面站的四个身材微胖,梳着古代妇人的发型,后面四个偏瘦,梳着电视里最常见的丫鬟头。方恬猜测前面四个大概是喜娘,后面那四个估计是丫头,这八人应该是来接亲的。这八人见到方恬之后整齐并且僵硬地福了一个礼,毫无起伏地说:“见过夫人。”
方恬打了个寒颤,说:“走吧。”
其中一个喜娘说:“奴婢们先伺候夫人更衣。”
见她这么说,方恬只好闪身让她们进屋。只见后面那四个丫头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木制方形托盘,第一个上面放着喜服,第二个上面放的是一双红色绣花鞋,第叁个上面放的是首饰,第四个上面放着胭脂水粉。她们进屋后,方恬谨慎地看了看楼道里,不知道她们这么大的排场有没有被人看到,临搬走前再吓到邻居就不太好了。
方恬在喜娘的帮助下换上了那件厚重的喜服,她第一次穿古装,甩了甩宽大的袖口,转个圈,裙摆摇曳,方恬觉得自己美美哒。穿好衣服,她坐在梳妆台前,一个喜娘站在身后给她梳头发。镜子里却只映着方恬一个人的身影,只有一把木梳飘在空中梳头。喜娘手中握着梳子,用语调冷漠且没有起伏地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叁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此情此景再加上这古老的歌谣,产生出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诡异气氛。
头发梳好后,方恬脑袋上顶着一堆古老的头饰,坠的头皮生疼。耳朵上的耳坠子也是沉甸甸的,她两只手腕上戴着一对玉镯,手里被塞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玉如意。方恬看着镜子,觉得自己更美了。
最后就剩下化妆了,方恬闭上眼睛,任由那个喜娘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完事后睁眼一看,险些背过气去。惨白的脸配上血红的唇,和那八个人如出一辙。她再也美不起来了。
“夫人还有什么要带上的吗?”喜娘问道。
方恬换下来的衣物和她的包都放在托盘上被那几个丫头端着,她四下看看,然后说:“没什么了。”
那喜娘拿起红盖头盖在了方恬头上,她除了自己脚下那点路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喜娘道:“请夫人移步。”
方恬刚要抬脚,却又收了回来,问道:“咱们这么出去会不会吓到别人?”
“请夫人放心,一般人看不见咱们的。”
“也看不见我?”
“看不见的。”
听了喜娘的话,方恬心头一沉,如此说,那自己是不是也变成鬼了?不人不鬼?关上灯,锁好门,一左一右两个喜娘扶着她下了两层楼梯,就出了楼道。喜娘在方恬耳边道:“请夫人上轿。”
方恬看到几只男人的脚,估计是轿夫的。喜娘挑起帘子,扶着她进去坐好,然后放下帘子道:“起轿。”
方恬坐在轿子上,感觉轿子被抬起来了,一点不觉得颠簸,四周也安静的厉害。她坐了约莫五分钟,实在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移动中,于是她一手撩起盖头,一手在窗户那挑开个缝。先是看到两个喜娘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再看两边景物飞快地向后移动着,这才放下帘子。她叹了声:神奇,又想到苏睿提起过的缩地术,估计就是这个了。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地方,几乎比她坐车用的时间快了一倍。喜娘扶着方恬下轿,没有放炮声也没有奏乐声,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进了屋,喜娘扶着她上楼梯,被引到一间屋子里。在喜娘的搀扶下拜过了天地、高堂及夫妻,就被送进另外一间屋子,那是洞房。
方恬被扶着在床上坐好,发现床不是她想的古代木头床,而是一张现代人用的床,床垫的弹性不错。方恬看到一双脚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他穿的一身红色喜服,不是苏睿经常穿的那身白衣。她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万一不是苏睿怎么办?从头到尾也没听他说一句话。
不待她细想,一根秤杆挑开了遮住她视线的盖头。方恬只觉得眼前一亮,她急忙抬头去看新郎,发现果真是苏睿,这才松了口气。苏睿一身大红喜袍,头发却依旧是披散着,随意的很。除了换了一身红衣之外,他似乎没什么变化。
苏睿随手将喜秤和盖头放到一边,低头打量着方恬,后者也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苏睿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道:“怎么化成这样,丑死了。”
方恬想也没想,随手就把手里手里的如意朝着苏睿扔了过去,说:“还不是你派来的人给弄得。”
苏睿一把接住那枚如意,放到一边,说:“虽说也不值几个钱,但摔坏了可就坏了好兆头了。你这乱扔东西的毛病可该改改了。”
“谁让你招我的。”方恬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他倒了两杯酒来,对方恬说:“娘子消消气,把合卺酒喝了吧?”
方恬接过一只杯子,和他双臂相交,两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那酒滑过方恬的喉咙,火烧火燎的。方恬将酒杯还给苏睿,就见他一指旁边的一扇门说:“卫生间在那,赶紧把这妆给洗了去。”
鬼胎 七
方恬瞪了苏睿一眼,拎起裙摆,小跑着去洗脸了。洗完脸出来,就看见苏睿坐在床边,一手酒杯一手酒壶,自斟自饮。她倚着卫生间的门框,笑着说:“原来鬼也喝酒,我还以为你只吃香火。”
苏睿将酒放到一边,冲着她招了招手,方恬想了想,最后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他握着她的手问:“喜欢这里么?”
方恬四下看了看,皱眉道:“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
“婚礼这么古典,可是住的地方又这么现代化,有些不适应。”
“最近才改的,旧时的摆设怕你住不惯。”苏睿拉着她坐在床上,天花板的灯忽然灭了,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他抬起手,一一拆去方恬头顶的发饰,一头乌黑的长发瞬时披散下来。他将发饰丢在床头柜上,用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在她耳畔轻声道:“谢谢。”
方恬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他冰凉的唇瓣就已经覆上了她温暖的双唇。方恬浑身一僵,该来的终是躲不过的。
“别怕,把眼睛闭上。”他轻声安慰着紧张的方恬,嘴里含着她的下嘴唇,轻轻吮吸。方恬有些不甘心地闭上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嘴唇传来的湿润冰凉的触感。他的舌头轻轻撬开她的牙齿,方恬没有反抗,顺势微微张开了嘴。他的舌头在她口腔内小心翼翼的探索一番,最后轻轻触碰她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扫过。那种细腻湿润的感觉方恬并不讨厌,她开始一点点着回应他的试探。
感受到方恬的邀请,苏睿的右手托住了方恬的后脑,他的舌头不再客气,开始在她口中肆意地搅动,含住她的舌头吮吸。方恬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撤开,他的手却将他的头紧紧地推向自己。
深深的一个吻仿佛抽走了方恬浑身的力气,当他放开她时,就看到她双唇微肿,两颊绯红,微微喘息着。他挑起她的下巴,说:“看着我。”方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苏睿,就听他问:“喜欢吗?”
方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是刚才的那个吻,还是他这个人?方恬打量着他俊美的脸庞,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喜欢,他长得这么好看,谁能不喜欢?
“好姑娘。”他低头再次吻住她,压着她躺了下去。
方恬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沉浸在他的吻中,她回应着他的吻,青涩却又不失热情。她只觉得胸前的衣襟一松,紧跟着便感觉到他冰凉的手触在了她滚烫的肌肤上。“唔!”方恬惊呼一声,被冰的浑身一震颤栗。
“没事,适应一下就会好的……”他吻住她的下巴,吮吸了两下,一路向下划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细碎的吻,吻过她的锁骨,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前。他的嘴唇停在她的乳首上方,不再有动作,然而那一抹粉红却自发地变得硬挺起来,光是被欣赏,就已经这么敏感了。他一只手握住她另一侧的乳房。方恬的胸部发育的很是饱满,这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他将她的胸部揉捏成各种形状,感受着那种柔软的触感。抬眼望向方恬,只见她双眸含水,红唇微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舌尖蜻蜓点水般扫过她的乳首,就见方恬猛地吸了一口气,浑身轻颤。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扫过她的乳首,很快地她就已经学会挺起胸脯将自己的粉嫩送入他的口中。他张口含住她的乳首,用牙齿轻咬。
那种细微的疼痛感并不让人感到反感,就像是有细小的电流一般迅速地向方恬身下传导着,她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身下酸痒难耐,欢愉的液体已经浸湿了她的底裤。苏睿的吻一路向下,他的舌头在她的肚脐上转了几圈,来到了那令人感到羞耻的地方。他的手扯去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舌头一路下滑。
“别!”当方恬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努力的想将双腿并拢,同时试图用手遮挡住那从不曾被人欣赏过的地方。然而苏睿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停下来,她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别看这里。”
他反而将她的腿分得更开,她身下那处幽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花瓣上早已挂满了晶莹的露珠,仿佛在等待他来采摘一般。他吞了吞口水,声音略有些沙哑地说:“别遮着,这里很漂亮,让我好好看看……”他话音一落,就迫不及待的张口含住了那两片花瓣。
“啊!”从未有过的奇异地触感就像是电流一样瞬间击中她的心脏,她猛地缩起了身子。苏睿不得不用双手捧住她的臀瓣将她固定,不再给她逃跑的机会。方恬的脑中一片混沌,她除了身下涌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苏睿的舌头飞快的舔弄她的花瓣、花核,那种酥麻的快感向全身传导着。她的脚趾不觉得攒了起来,嘴里发出地呻吟声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啊……啊……”快感迅速地堆积直至满溢,方恬的头不禁向后仰去,弓起身子,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双腿紧紧夹住苏睿的头。高潮持续了几秒钟,紧跟着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息起来。
苏睿看了看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的方恬,取出来一根足有叁指粗的通体乳白色的玉质圆柱体。他将圆柱的一端在方恬身下蹭了蹭,让它沾满淫液,接着他说了一声:“忍一下。”便将那玉柱塞入了她身下那从未曾容纳过任何事物的嫩穴之中。
“啊!”方恬失声尖叫,疼的像一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苏睿将她按住,飞快的在她身下捣弄了数下,方恬疼的不住地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最后他终于抽出那枚玉柱,她这才稍稍送了口气,然而身下被硬生生扩张的感觉却怎么也消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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