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乐
不知不觉中,已是又过了半月有余。自从那夜赫连琰未寻得我人后,从第二日起,倒是亦冷淡不少。除了偶尔他心血来潮,召我去御前伴读,大多时候,是一人在园中闲逛。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女瑟儿慌忙跑了进来,身子上的衣裳湿成一片,不知是被哪里的水撒着了,而她显然是浑然不知,仅是急色到了我床榻之前,说道,萱绫小姐快去看看吧。
我将正吃到一半的酥饼放置到一旁的油纸中,不紧不慢地重新包好,瞥了一眼她,怎地了让你这般气喘吁吁。
是是皇上。
我眉头蘧了下,不动声色,继续听她下话。
奴婢以为您那个晚上就该是去看看,皇上那夜就有些个不大对劲儿,这几日来看似平静,谁曾想,今儿个才一下了朝,即刻就爆发了出来。
皇上现下如何我抬起了眸子,定睛地望着她。
瑟儿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得到平静,刚听刘公公说道,皇上正发着脾气,已是有六名小太监遭受处罚,要么是挨鞭,要么即是将自己封锁在屋内,现下已是三个时辰未出来了,大家想进去看下,然,皇上却又不准,奴婢们亦是不敢推门而入,眼下,皇上不吃亦是不出门,实是让人堪忧。
我用牙齿咬着下唇,一脸的严肃。稍犹豫了下,终是下决定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御书房瑟儿回道。
我一弯身,穿上了鞋子,随意拿了件挂在床柱上的衣裳,披上,急步向门口迈去。一路上,遇见的那些个女和小太监们正缩着脖子,脸色不是甚好的与我相背而驰,越走向御书房靠去,此等现象越发明显。
滚只听啪的一声,只见一个上好的官窑花瓶从眼前飞过,眨眼之间,成为了一片废品,粉身碎骨,实是让人感到可惜,皆是你们这帮奴才,滚,朕无需你们假善心。
皇上啊,奴奴才并非此意
还未待他说完,再次啪的一声,这一次是一今年代久远的上等玉器。
我皱起了眉头,与正走出的小太监迎面相撞,他含着乞求的眼神望向我,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我耷拉下了脑袋,其实,在我心下,并不确定自己有何能耐。
我走上前去,掀起了门帘。
没有听到朕叫你们一转头,看到我的刹那,硬生生地将滚字吞咽了回去。
赫连琰双手攥紧,扬起了手臂,狠狠地捶打在墙壁上,登时墙壁之上印出了丝丝血迹,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你来干嘛
我左右巡视了一番,桌面上的书籍早已被扔到了地上,有的已经四分五裂,有的被践踏得没有了形象可言,台案上的花瓶亦是碎到了地上,毛掸子横躺在侧,像是在祭奠,这一切仅是让我想到了两个字狼藉
我望着他的颤颤背影,仿佛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无助与孤单,刚来中时的我,亦是这般样子。我稍迈动了下脚步,皇上
你不是说不愿与朕为友吗何故还要来他低声吼道,若还是那个答案,不要给朕任何的希望
我脚步登时顿住。
希望若是注定是失望,就给朕一个狠绝的背影
我的心一震,像是被狠狠地敲击了下,不由得同情起了这个看似桀骜不驯,实际却是孤单寂寞的皇帝来。
还不走吗他怒喊道。
我未吱声,依然站立在此。
半晌,他的身子终亦是支撑不下去了,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到底要朕怎样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瞥了一眼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众女们,鼓足勇气说道,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他扬起头,面容显得憔悴不堪,白皙的皮肤经过一夜的折腾,显得苍白更甚,他无力的扯动了下嘴角,像是在无奈地苦笑一般,好,我不会再伤害他们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他竟是答应了我吃惊地瞪大了眼。且是那般的好说话,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之感。是啊,我已是达到了目的,我该是可以离开了。可为何我的脚步却是变得那般沉重,看到这样的他,让我的心莫名地一揪,本狠不下心就这样留下他一人独自承受着痛苦。
我挪动了下脚步,一旋身,落座到了他的身侧。
他诧异地扭头瞥看向我,漆黑透亮的眸子写满了震惊,你
皇上既将萱绫视为友人,是否该是将所有愁闷之缘与奴婢讲讲呢看他才欲继续发问,我赶忙补充说道,友人,即要吐纳真言,若不是此,萱绫不愿与之交半分。
赫连琰微张着嘴,怔愣了下,半刻后,才恢复了常态,然,嘴角上却是多了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朕,不,我他即刻改了口,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同意了呢。
我抿嘴笑了下,未多置语。其实,现下我的心亦是复杂烦乱,不能确定到底这是对还是错。
他看向前方,叹息了口气,可能再不久矣,我就同我父亲那般,成为了历史上第二个被罢黜的皇帝。
我一听,快速地扭头看向他,何出此言
只怕你早已晓得朝廷的势力了吧。现今朝廷三分,大司马握有兵权的四分之一,摄政王握有二分之一,若不是我又有四分之一的兵权,只怕现下早已被扯下了龙椅。而眼下,大司马被我打入了死牢,那方势力势必会起义,我却本压制不了。摄政王却又独占一方,奈何我孤单对敌,寡不敌众,注定会失败。
既是这般,你又何故要杀那大司马我不解的问道。
是他无理在先一说到此,他似是特别的气愤,双手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他无视礼仪,无视尊卑,甚至还几次挑衅于我,故意陷害我娘亲,甚至还污蔑她的赫连琰咬了下唇,并未继续说下去。
我似是听懂了一些,眉头稍蘧起,可你明知一旦惹怒了大司马,则会将你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他长舒了口气,那又如何,反正我这个皇帝有与没有还不是一样。
怎会一样我扬起了声调,你是皇帝,是一国之君,纵然没有亲自执政,可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日,那便能让百姓们安宁一日。国一日无君,朝廷内会大乱,隐患成为了现实。国一日无君,会将外患引入。从此,这个国家会处于危难之中。
话毕,我转过头,遂,你不能作这般的想法,你要
赫连琰双眸忽闪,像是满含着笑意,让我禁不住惊吓得说不出下话。
然后呢
你,你要好好稳坐这个位置我鼓足了勇气。
待我说完,他半晌没有吱声,两人四目相对,越发地让我感到了浑身不自在。
萱绫
我眨了下眸子,有些不知所措,殊不知,现下的自己有多懊悔,刚刚的那番话应该慢一点、和缓语气说道,会不会他现下已是动怒了呢毕竟他还是皇上,而我是个女。
我果然没有看错于你他竟是笑逐颜开,激动地拉起了我的手,就知晓,你能说出让我惊奇之话,就知晓,你是最公正之人,不偏颇于任何人,就知晓,只有你能作我的左膀右臂,能给我战下去的勇气,给在黑暗之中的我一丝光亮。
皇,皇上我拉扯着手臂,奴婢逾矩了
不,萱绫,打从今儿起,只要你我二人之时,无需再自称奴婢,只要你我即可。赫连琰有些兴奋地说道。
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说是就是。他说道,径自起身,连带拉起了我,照你之看,是否我该是收敛下冲动,重振旗鼓。
我紧蘧的眉头舒展开,虽说觉得他的情实是变化太快,然,看到再次神拌擞的他,心情大好,恩,我颔首,古语有之有容乃大,纵使别人不好,亦是要有谋对之,不可鲁莽行事。像皇上刚刚所说,既是天下局势已经与你不利,为何还要做出此等举动,令自己变得更加难上加难。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兵法中还有一策欲擒故纵,遂,皇上实是太过冲动了
赫连琰听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拍了下桌面,重新执起狼毫,找来了宣纸,我现下就下圣旨,赦免大司马之罪,即说那日所言,不过是威吓一下而已。
不可。我急忙制止道,君无戏言
这赫连琰眉头一拧。
我笑了下,皇上仅需说赦免大司马之罪即可。反正,你们之间仇恨早已结下,只怕恁是说什么,亦不过虚言,皆是心中晓得。倘若你只说赦免,倒是给他一个悬疑,对你留了心,亦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嚣张。
恩赫连琰思考了一番,慎重地点了下头,眼眸一抬,赫连萱绫
乍一听他竟是叫喊出我的名字,我的身子一颤,啊
似是看到我的惊慌,他笑了下,到底你是何种女子若不是与三皇叔曾有过干系,再换上布麻衣,只怕不过是凡人一个。可你才不过十三,却是晓得这般多的道理,甚至还有兵法混之。论知识,你与我们一同学习,论心智,而你又不及我们。莫非你有通天法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怔愣了下,嘴一撇,不觉有些个恼怒,若是我有通天法术,何苦还要被囚在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怕萱绫还未达到那个能耐。亏皇上想得出来我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那些不过是在书上看的罢了。
哪里的书我怎不知有这些说着,赫连琰欲转身到架子上翻看。
我赶紧上前一步制止他,这里当然是没有了,我说的那些,皆是民间的闲杂之书,百姓们治家之法。
治家之法他像是怀疑地重复道。
那那是当然的了我垂首,故意不看他的双眸,心想,那些皆是我和三爷每夜在床榻之上温习的书目,且说那些书全是三爷从他国手中夺来之书,天下仅此一本,甚是珍贵难得。
原是这般啊。赫连琰点了下头,那改日若是出去时,再说吧。
说完,他挥起了狼毫,即刻就要下笔。
等,等一下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当真要听奴婢见他眼眸忽地一瞪,我改口道,听我刚所言
赫连琰轻笑了下,点了下头,今儿个之前,或许我会考虑再三,但是经过了你的一番话语之后,我已是确信无疑。话毕,垂首在宣纸上写下了字迹。并传了一直守立在外的刘公公,吩咐他即刻赶往天牢,将人释放。
这一事,总算这般平静地过去了。本以为马上就会恢复安宁之日,熟料是夜,当我才欲卧榻而眠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太监的传叫声。
妹妹,妹妹上官梦披着外套追赶了出来,一面跑一面叫着我。
我却步回望,梦姐姐可还有何事
皇上传你传得如此匆忙,想必定是有了急事。上官梦将手上的外套递给了我,披上一些,外边天凉,若是受了寒,现下这般形势,哪里还来得假去请
我感动得嗓音有些个哽咽,望着那件斗篷,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快快去吧,只怕皇上等得久了。上官梦轻推了我一把。
我点了下头,看到正在外面等待的小太监,赶快跟了上去。
内,灯火通明,没有了白日那般热闹之景,放眼望去,各个殿宇皆笼罩在黑暗之中,仿佛即刻间被它所吞噬。这个夜,有点静得蹊跷
鑫宁外,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守卫着。向内而走,不时地还看到那些女和太监们,脸上现出了急色,就如同白日那般情景。掀起了门帘,登时一股香气袭人。我向前迈动了两步,用眼神随意打量了下四周,摆设是那般的致,就连椅上皆是刻满了龙形,有的张牙舞爪,有的闭目养神,亦有的威猛吓人。
似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赫连琰背对着门口处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我,他一脸的憔悴,好似经历了什么大波折一般,眼神变得空洞,似看到我,又似早已穿透了我的身子,望着远方。
不由得让我担忧了起来,我赶紧地走上前去,怎么了
看他不吱声,我更是起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顺着他的眼神向桌面上的那张宣纸上看去,正是晌午我们商量的圣旨,莫非那大司马已是潜逃圣旨未接,只得说明那人已不在。
然。
他死了
我身子猛然一颤,错愕不已,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怎么会死早上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赫连琰双手狠狠地向桌面上砸去,脸上五官几乎快要挤到了一起,我就知,身边定是安了眼线,我以为只要将他们替换掉即可,熟料还是漏了人。难道我身边就连信任的人皆是没有了吗
我望着他痛苦不堪的脸颊,眉头皱了下,可当日说时,只有你与我,并无他人在场。
赫连琰耷拉着脑袋,像是在苦恼,一直未再吱声。
好半晌。他直起了身子,长叹了口气,罢了,或许命中注定,我就是要做我父亲的第二任他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或许明日,你就可得到自由了
我抬起了眼眸,萱,萱绫不知,皇上所谓何意
他摇了下头,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晓呢我若是被罢黜了,大司马亦是被杀,眼下就只剩下摄政王和宰相两人。而摄政王本身就早已坐拥了半个江山,又得人心,相信没有多少时日,就会成为了新任君王
新任储君摄政王三爷
为何我的脑海中竟是怎地亦是将它们联想不到一起,仿佛是一个个的分体,不该是相等的。我想象不了,三爷有一日会成为天下人的三爷,我想象不了,三爷将来会和每一任皇帝一样,后佳丽三千人,更是想象不了,将来会有一名女子像是那贵妃醉酒一般,成为他的最宠
怎地,不开心吗赫连琰扭头望向我,三皇叔做了皇帝之后,你沾了光,成为了公主,将来可以嫁与他国皇帝,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不是很好
我耷拉下了脑袋,心中却是不断回复着他的话语,不好,不好,这样一点都不好
似是看我脸色不大好,他再次说道,没有想到,咱们的友谊仅是持续了这般少的时日。若是有来生,我希望能在三爷之前遇见你,这样,你就不会像起初那般地讨厌于我,又不会总是想念着回到那个家中,而我亦不会这样的孤单。
我沉默不语,伸出手来探向自己正微微隆起的前,感受着它里面狂热的心跳,有些痛,有些揪,为三爷,为我,亦是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无奈。
回去吧,让我一人清静下。他转过了身子,走到了窗前那有些偏暗的地方,似是要通过此来掩藏自己内心的恐惧。
不知为何,我似是能读懂他的内心一般,今夜过后,将会马上迎来所有朝臣的质问,他要独自一人来扛下所有这些过失,群臣的谩骂,子民的不解,还有那些早已觊觎皇位良久的人儿,只怕此刻正捂嘴嘲笑着他。
或许你可以猜测下,到底这是谁人所为我问道。
他听后不禁苦笑,我知晓又能如何呢抓人要罪证确凿,现下这般孤单对敌,注定是失败
未必我转过了身子,依你看,若是大司马死了,谁还有可能继位
赫连琰抬起了眸子,三皇叔为人磊落,且曾经对我甚好,我相信他不会干出此等险事来。另外还有人,我想应该是大司马的亲信,宰相大人了。平日里在朝廷之上,他亦是与我作对得厉害,总是挑我话语中错儿,好几次,我想要将他罢免,然,一直未握有他把柄。且,听那狱辛言语,说道昨日那宰相正巧来看望大司马,最是有嫌疑
我点了下头,听到除了三爷以外的人出现,心中煞是开心,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这般,假若咱们来个上屋抽梯之策,相信定会有所收获。
上屋抽梯他蘧起了眉头,显得不解。
我左右巡视了下,确定四周并无他人偷听,猜将身子凑上前去,咱们只需安放一把梯子,即宣称大司马现下安好,后儿个就得以释放。则用这个当诱饵,使得那贼子上当,以为那日自己失手。遂,明儿个他必定会找时机进行第二次行刺,然后,咱们再抽梯,来个围攻。这样一来,不是正好抓了他,并得了证据吗
赫连琰暗淡的眼神再次发亮,他激动地握起了我的双手,是啊,如此这般一来,倒是还能替我剔除了一个大麻烦。他再细想了一番,萱绫,倘若此事进行顺利,我势必要给你奖赏。
奖赏我赶紧地将自己的手抽回,嘴角扯了下,我想,若是可以的话,倒是放我回去吧。
你还想着这个赫连琰脸色忽地一变,假若这样,刚刚干嘛还要帮我你明明就可以对我袖手旁观,三皇叔当上了皇帝,你不就名正言顺地回去了吗
话不能这般说啦我咬着唇。
这怎么能一样呢若是三爷当了皇帝,我本就不能再像曾经那般地与三爷相处,注定要有规矩,要有一大堆的礼仪要学。而三爷还是三爷之时,那就是我的幸福之源。
遂,帮他的另一个目的,我的潜在心理就是希望三爷不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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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 60.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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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故人重逢
第二日,皇内院像是往日一般,没有一丝的异常。皇上去上了早朝,而昨夜失眠的我一早儿就到园子中去闲逛。只怕今夜将出结果了,从此这个朝廷上将再少了一方的势力。现下的我,有些个迷茫,不知晓自己昨夜的做法到底是否有欠妥。亦不知晓如此一来,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从此难以抽身。
哎,三爷,真希望时光倒流,再次回到那夜,想念着他的笑容,想念着他身子上的气味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我惊吓得跳开了身子,待惊神抚定,这才抬头向前望去,登时气急,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
呵呵,人我未看到,发春的猫儿我倒是看见了一只。
什,什么发春的猫儿我刷地红了脸颊,殊不知刚刚一直想三爷想得出神,竟是傻笑了出来,嘴巴干净点儿。
若不是心虚,如何会脸红赫连麒故意取笑道。
我瞪了一眼他,跺了下脚,这般没正经,不与你说了
哎他迈上一大步,正好挡住了我前进的路子,我不再取闹于你,说正经儿事。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帕子,看看,可识得
我晃了一眼,看是一条白色的不出彩的方帕子,最左上角绣着一个金凤,乍看之下,与平常无异,然细望好似一只真凤凰,金光闪闪,跃跃欲出,展翅高飞,实是让人啧叹这手艺的高超。
我摇了下头。
那就奇了,可人家还是向我来问起你着呢。赫连麒收敛了笑意。
我诧异道,问我
对啊,当时我身边跟随的奴才不小心将腰牌掉了,正巧被他捡到,看到上面廷二字后,他便兴冲冲地向我来打听你,问我知不知晓一名叫小六儿的人
我眉头更是锁起,不由得一震,那人果真还是识得的,但会是谁呢谁会记得曾经那般默默无名、偷儿出身的我
赫连麒看我表情变得严肃,他继续说道,我就回与他,不晓得。后那人又不死心地问道是否在七年前,有一名女娃入了,好似被一名男子收养为义女,此男子长相极美。当时我一愣,猜测他说的定是你
我咬紧了下唇,用手再次了那白净净的绢子,看着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凤凰,摇了下头,怕是记不起来了。
若是这般,不如你随我去看看赫连麒猛然抓起了我的手,说着就是向外门口走去。
啊我叫住他,现下就去
不然呢他扬起了眉宇,倘若不趁现在的空隙,一旦忙碌了,谁还记得啊
喂,可可纵然如此,那亦是我的事啊。看着他剑也似的脚步,不由得让我怀疑,到底是他在认亲,还是我在认亲。
我和赫连麒坐着马车一直出了门,直向西北方行驶而去,一路上,所到之处,无不是热闹异常。路侧两方皆是摆满了小摊贩,远处,村里社鼓,队队喧嚣,亦有搭戏台唱曲儿的,台子下,玩乐男女,相携而饮;小儿蹴鞠齐云,欢叫声连连不断,煞是一片欢闹情景。
如何,不虚此行吧赫连麒望着我正一脸兴奋的侧脸说道,街市总比内强很多,没有那么多规矩限制,没有那般地斗争,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皆是简单。有时,真是让我怀疑,那些百姓们莫不是傻了吧,我随意说上一句什么,他们亦是信。
我将帘子放下,转向他,怒瞪着双眸,赫连麒,你怎可以这样说该说你这个人,不仅游手好闲,还狡猾不可信任,将百姓们的淳朴当作笑话谈论,简直无可救药
我若是无可救药,只怕他们就是愚蠢得不可救药了。赫连麒双手横抱在前。
你休要强词夺理,该是错的即是错。
我为何要强词夺理我说的皆是事实
你我气鼓鼓地望着他,手指伸出,却是说不出下话来。
少爷,到了
我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跳了下去。待身子稳住,抬起头向上一望,登时就愣住了,记忆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曾经,七载了,时光荏苒,虽是有些物和人早已模糊,然,那些事儿却是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无法忘却。
怎地了赫连麒站在我身侧,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又是望了望我的脸颊,是不是有种熟悉感
我未吱声,径自向石阶上踏上一步,直走向门口处,用手轻叩那金环儿锁。
来了来了。随着吱呀一声,一名男子面露狐疑之色,请问您找谁
我找王老爷我回道。
王老爷那男子蘧眉,怕是小姑娘找错了地方吧,我家老爷姓张,不姓王
可明明那牌匾上写道王家大院。我用手指了下头顶上方。
那男子听后委婉一笑,客气异常,姑娘怕是误会了,七年前,这院落确是王家人的,可出了一档子事儿,这王家人惨遭毒害。之后被我家老爷买下了,因王家老爷曾对我家老爷有过恩,遂,才未摘了牌匾。
姓张,不姓王我锁起了眉头,反复沉思着。
不识得赫连麒走上前来,轻拍了下我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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