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又一碗
“没有,多亏了二叔的药,宝姨才多陪了我一些时日……”
“大嫂所需的不过是些寻常药材,不值几个钱,每次都是钱货两清。”何岩了笑意,“嫂嫂的那位亲人可是已经离世?”
“嗯,宝姨在九天前去世了。”
“大嫂节哀,”何岩低叹一声,“大哥,大嫂,街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好,绡儿,跟我来……”何崇虚环着柳绡的腰,往前走了。
何岩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后面,手里握着缰绳,上上下下地把玩。
没多久,一行三人就回到了位于镇东的家里。
“绡儿,快晌午了,你先去歇着,我和二弟去准备酒菜。”何崇送柳绡回了房里。
“夫君,我也去……”
“你会做饭?”
“不会……可以学。”
“那就以后再学,上午逛了这么久,你去坐会儿,顺便把伙计送来的东西检查一下,好。”
柳绡点头,眼见着何崇合上了门。
*
何家分东西两个院子,中间以一道拱门相连,何岩不常回镇上,所住的西院也没太多食物储备,所以一回来就进了东院的后厨里。
“大哥,你来了。”
见何崇手里抓着一只鸡,正在洗菜的何岩打了个招呼。
何崇嗯了一声,忙烧起开水,准备给鸡去毛。
“阿岩,昨晚是哪家找你?”
“城南张家老爷生了急症,急需用药,六根黄参,我回去找了找。”
“嗯,左右张家出得起钱。”
“大哥,之前没来得及问,你跟大嫂这亲事……是怎么定下的?”
“柳府的婆子去码头挑人,看中了我,我给了聘礼,就这么定下了。”
“就……这样?”何岩停下了切菜的手。
“就这样。”何崇见他不动,瞥了他一眼。
“那大嫂是柳家的丫头?”
“不,实际上她是柳大人的亲生女儿。”
“哦,原来是这样。”何岩没再说话。
两人各有分工,像年少时一样,没多少功夫,便准备了一桌子菜。
“阿岩,我去唤绡儿,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何崇临走前嘱咐道。
何岩坐在桌边,好像没听见,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看着敲在桌面上的指节,一下一下,均匀而有韵律。
所以她其实是在亲人去世之后被赶出柳府?
然后婆子去码头,正好挑中他大哥?
不对,他给出的药,绝对不会出错。
正好能吊着人的性命,既不会康复,也不会死去。
以七天为期,她能来取药,能让他看上几眼,便是最大的报偿。实际上,单论药的价值,她给的铜钱,根本不够。
敲桌的手指忽地一停。
难道被发现了?
何岩闭了闭眼,自懂事以来,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他也去柳府打听过她是谁,可是上到管家下到小厮,都说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之前他曾不着痕迹地跟踪过她,明明她就是进了柳府。
结果,转眼间,她嫁给了他大哥。
两天前,他亲眼看着她和大哥拜堂,昨日清晨,他亲耳听见她和大哥欢好时快活的娇吟……
甚至上午,他亲眼目睹大哥咬了她手中的糕点,两人亲密地说了什么,她后来脸红了,打了大哥一下……
那娇憨可人的姿态,直让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待回过神来,既心痒,又心痛。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发现,他盯着大哥落在她腰间的手,盯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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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别的书,思路受到影响,所以写偏了啊啊啊啊……囧是我的锅,对不起各位小天使们
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设定写,为了补偿各位小天使,后天我多更一章or2
下下婚 9-记挂
柳绡一进门,就看到何岩起身,微笑着请他们入席。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淡笑少言的样子,看向别人的时候平和又真诚,她记得之前去买药,不少姑娘家见了他都会脸红。
三人闲聊着吃了晚饭,便各自回了屋里。
柳绡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青玉簪,递给何崇。
“绡儿,这是什么意思?”
“夫君,这支簪子,你帮我扔了吧,”见何崇疑惑,她又道,“是朱氏给我的嫁妆,夫君今日给我买了那么多首饰,这支簪子就用不上了。”
“好。”何崇接过来,随意瞥了眼,就见这玉簪虽然只刻了简单的如意纹,但看上去线条流畅圆滑,他对着日光看了几眼。
“夫君,怎么了?”
“绡儿,这支簪子真是朱氏给你的?”
“对,她身边的丫头亲手交给我的。”
“看这簪子的玉色,不像是普通的青玉,你看,在阳光下,里面泛着紫光。”
柳绡凑过来,“夫君还会识玉?”
“码头上偶尔会有人搬运玉料,我见过一些。”
“这种玉……难道有什么讲究?”以朱氏的态度,绝不可能给她什么好东西。
“我不确定,明天正好去码头,问问胡爷。”
夜里,因着柳绡身上有伤,何崇给她上药之后,两人便早早睡下了。
次日,柳绡起床时,何崇已经离开。她拾好,刚出门,就见何岩从西院过来。
“嫂嫂,你和大哥成亲时,我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有瓶安神养气丸,就当赔礼吧。”
穿了大哥给置办的新衣服?看这嫩黄配茶白,乌发云鬓,珠钗微闪……何岩一脸玩味地笑着。
“二叔客气了,我好得很,用不着什么药,二叔还是留着吧。”柳绡连连摆手。
“大嫂这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何岩不着痕迹地欺近一步,鼻翼微动,嗯……是清淡的茶花香。
“哪里,二叔多心了……”何岩虽然是她二叔,但她还是不想凭白受人恩惠。
“大嫂之前日子过得辛苦,眼下既然已经嫁给大哥,必是念着为我何家开枝散叶……”
她的脸腾得红了。
“所以,要先调养好身体才是。”何岩笑意加深,把手里的白瓷瓶递到她眼前。
“多谢二叔吉言……那、那我就下了。”柳绡低头拿过瓷瓶。
她细白的手指尖轻轻搔了他手心一下,何岩闭了闭眼。
“绡儿,阿岩,你们都在啊。”何崇把马栓好,大步走了进来。
“夫君,这么早回来?”
“嗯,今日没什么事,胡爷念在我新婚,就让我早回来了,”何崇见她一身新装扮,靠近她说道,“娘子今天特别好看……”
“夫君,二叔还在呢。”柳绡向一旁躲了躲。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见大嫂,也是如此。”何岩在一旁赞道。
“绡儿,这是什么?”何崇见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瓷瓶。
“这、这个……是二叔刚送给我的药丸,说是能安神养气。”
“希望大哥大嫂早生贵子。”何岩作势一揖。
“好!好!”何崇大笑道,领着脸已经红透的柳绡回了房里。
一合上房门,何崇便把柳绡抱在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轻蹭着,脸上尽是笑意。
柳绡只觉得他胡茬又痒又刺,喊了他一句,“夫君,你怎么了?”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暖香温玉在怀,何崇满足地叹了一声,离家不过几个时辰,竟然一直在想她……
“夫君,额头上扎得疼……”柳绡咕哝着。
“我看看,哎,”何崇一看,果然有些细微的红点,“绡儿,你这也太敏感了些。”
“……我也没办法……”柳绡低着头。
“没事,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何崇一直没松开手,柳绡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夫君,今日去码头可还顺利?”
“哦对,我想起来了,”何崇扶着柳绡双肩,直直地看着她,“那根玉簪,我给胡爷看了下,他说确实不是普通的玉石,还说明天请我们一起吃顿饭。”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胡爷待我恩重如山,知道我终于成亲了,他也跟着高兴。”
“那就听夫君安排。”
*
晚饭之后,何崇便哄着柳绡上了床。
“绡儿,我想了你两天了,来,让夫君吃点荤的……”
“夫君,你说什么……我还没好呢……”
言语间,柳绡已被他剥了个干干净净,荧荧烛火在整个柔白的身体上镀了一层光,何崇当即吹了灯,抱着她滚进被子。
“夫君,我疼……”柳绡眨着水润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盯着他。
“放心,夫君知道轻重……”何崇笑着在她耳畔吹了口气,柳绡痒得咯咯笑,整个人缩成一团。
何崇伸手去捞她,柳绡一心想躲,两个人闹着闹着就粘在了一起。
柳绡柔弱无骨的身子窝在何崇怀里,手环在他颈间,两人唇齿相连,舌尖伸缩挑弄,慢慢亲了一会儿,柳绡脸颊已透出绯色。
“嗯……”何崇使劲吮了下她水润柔嫩的朱唇,发出啵的一声,“绡儿嘴里甜津津的。”
柳绡正要抬手打他,却被他钻了空子,一口亲在了她软白的乳肉上。
“你……”
何崇伸着舌头,一点点地舔着她丰润白皙的乳团,舌尖扫过之处,一片麻痒,舔完一只再换另一只,很快,柳绡胸前被口水染得湿湿嗒嗒。
“绡儿,这样不会留下红痕。”何崇好心解释着。
可她痒啊,而且这丝丝不绝的痒意,又汇集起来了,开始在她体内流窜。
乳峰的顶端早已巍然耸立,边缘早已被口水沾湿,顶端挺立着,一直在等待有谁光临。
何崇把两团绵乳舔了个遍,“绡儿,是不是想我去碰你的乳尖?它们硬挺了这么久,还怪可怜的……”
“才……不可怜……”
正说着,翘立的乳尖便被一片温热包围了,何崇这次没有大力吸咬,一直用舌尖围着乳珠打转,偶尔才轻轻吮一吮。
每当轻吮的痒意传来时,柳绡便发出一声喘息。体内的痒意开始横冲直撞,纷纷向着下面的出口冲去。
柳绡突然希望何崇吮吸得重一点,这种不轻不重地逗弄,搅得她浑身愈发难受。
“夫君……难、难受……”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何崇当即会意,吮咬她乳尖的力度大了些,就听到她嘴里逸出一声接一声的吟叫。
“绡儿,你看,夫君在吃你的红豆糕……”
“吃……便吃……别……说了……”
何崇笑了笑,继续啃咬那两点嫣红,待到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往柳绡身下一摸,果然已经湿了。
“绡儿,张开腿。”他把手贴在柳绡腿心,命令道。
柳绡被他舔得迷了心智,乖乖把腿分到两边,何崇手指穿过柔软的毛发,拨开柔嫩的肉唇,找到了隐藏其中的花珠。
“嗯哼……夫君……别……弄那……”
“不行,就是要弄这里,绡儿才会舒服……”何崇蛊惑着她,手指开始按上花珠揉捻。
“哼嗯……嗯……”柳绡开始发出又软又媚的叫唤。
何崇一手揉着她涨大的胸乳,一手在她腿心不停地按着花珠和肉阜,速度越来越快。
“夫……夫君……啊……”柳绡被他揉地快喘不过气来,脸色越加红艳。
何崇瞧着她软成一团的样子,手下速度又加快几分。终于,柳绡在一声娇呼之后,身子骤然紧绷,下身不断发抖。
何崇起身靠近她大张的腿心,口舌堵在她不断留着蜜汁的穴口,把周围还有穴里的汁液吸了个干净。柳绡浑身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他在花穴口肆意品尝。
“绡儿的甘露真好喝……”何崇见一直抽搐的花穴口慢慢合上,这才重新躺回去。
“夫君……我……想……睡……”柳绡瞪了他一眼,只是脸上春情未褪,这一眼也分外撩人。
“好,休息。”何崇倒没反对,安分地抱着她,闭上眼,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轮到柳绡好奇了,她明明就感觉到他身下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棍就抵在她腿上,这人怎么停下了?
她悄悄伸手去碰了下,就听头顶传来嘶的一声。
“不是要睡觉么,绡儿?”
“夫君你这样……”
“别担心,我没事,”何崇睁开眼,目光发亮,“还是绡儿要帮我?”
“不,我才不帮……”柳绡当即抽回手。
“绡儿真无情……”
他这么一说,柳绡又有点心虚,抬头看了何崇一眼。
“逗你的,快睡吧。”何崇拢了拢手臂,柳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两人相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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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肉渣渣_(:3」∠)_
下下婚 10-过往
黎明时分,睡意朦胧的柳绡,把手往旁边伸了伸,顿时,些微寒意侵袭而来,她睁开眼睛。
原本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正坐在床边,手臂上下动着,带着身下的床也一阵晃动。
柳绡坐起身,轻轻挪了几下,靠近那宽厚结实的后背,两手就抱了上去。
“嗯……”何崇一时不防,一声低哑的喘息响起,“醒了?”
柳绡不说话,牢牢贴附在他后背上,两手抱在他腰间,一动不动。
夫君的身体好暖……小脸在这片温热紧实的背肌上蹭了蹭。
何崇感受着她的柔软,发出一阵低沉愉悦的笑声,“绡儿,想要了?还是想帮我?”
“都不想……”柳绡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就想抱抱夫君。”
“怕冷了?”何崇手下撸动不停,没想到他成了亲,也还是有自我疏解的时候。
绡儿真是太身娇体柔了,他怕一个不察,又伤到她,再说,上次他闹出来的伤痕还没好利索,昨晚他去舔弄腿心,那花穴周围的软肉都还有些肿……
手下速度忽地加快,柳绡感受着他身体的急速颤动,柔柔地喊了句,“夫君……”
射了。
腿上,床边,地面,全部都是。
何崇爽快地眯起眼,瞧着自己肉柱摆动着,阳接连不断地向外喷射,有几滴还落在了那横抱在他腰间的玉白小臂上。
柳绡半睡半醒地趴在他背上,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落在自己手臂,但她也没想太多,直到感觉到何崇粗糙的大手在她手臂上来回滑动。
她想抽回手,就被握住了。
“别急,绡儿,我给你擦擦。”何崇声音已恢复了几分清明。
“擦……什么?”柳绡嘴里咕哝。
“我的水,落到你手臂上了。”
“夫君……”柳绡不满,非要抽回手,但何崇握得牢,她动不了。
忽然,她想到什么,也不挣扎了,抬起身子靠在何崇耳边,小声地问了句:“夫君,这样……这样不是浪了么……”
“不浪,夫君有的是……”何崇笑得胸膛震动,“怎么……绡儿想吃?”
柳绡恼得咬了他肩膀一口,“我想……想和夫君生个孩子……”
何崇闭了闭眼,这一口咬得还不如猫儿有力气,却扰得他心里有点热。
“绡儿,别闹,”何崇转过身,让她趴在自己怀里,“今天不行。”
柳绡在他胸前动了动,“为什么……”
“今天要出门,你忘了,要跟胡爷见面。”
“哦……”柳绡不动了。
何崇揽着她躺下,心道她爱赖床,便又说,“绡儿再睡一会儿,等下再起来。”
等拾妥当,柳绡就跟着何崇出了门。何崇早就跟车夫打好招呼,在门外等他们。两人上了马车,往关河县城去了。
到胡爷家中时,已近晌午。
年近六旬的胡爷坐在桌边向他们招手,“何大,快带你娘子进来。”
柳绡跟着何崇入了座,跟胡爷打了招呼,就见他开始唤人上菜。
“何大,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气,竟然让你歪打正着,娶了柳家姑娘。” 胡爷笑着,一巴掌拍在何崇肩膀上。
“缘分,都是缘分……”何崇笑着看了柳绡一眼。
“何家娘子,何大这人看着五大三粗,但是人心细又踏实,早年他亲娘卧病在床,嗨,我就没见过像他那样悉心侍候的,虽然你们姻缘巧合,但是跟着他过日子,你就放心吧。”
“胡爷说的是,夫君待我的确用心。”难怪他这么会照顾人……
“哈哈哈哈……见你们琴瑟和谐,我也就放心了,何大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成年后这些年也到处奔波,这下总算成家了!”胡爷笑得皱纹都深了几分,“哎,菜来了,先吃饭吧!”
席间三人边吃边聊,宾主尽欢,直到撤了宴席,胡爷命小厮端了茶水过来。
“何家娘子,”胡爷喝了口茶,“昨天何大拿了一支簪子过来,我看了看……”
“胡爷有何高见?”柳绡好奇。
“雕刻成簪子的玉料,其实非常罕见。在我们琅朝西边,有一个叫韦屠的小国,是名副其实的玉石之国。这种外层淡青色,内含紫晶的玉石,便是他们最珍稀的产出之一。”
胡爷看了两人一眼,“通常,是只会进贡给朝廷的。”
“胡爷,你是说……”何崇瞪圆了眼。
“这种玉石绝不可能出现在柳大人府中,更何况,柳大人一介举子,就任关河县令后,官职一直没有变化,据我所知,他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达官贵人。”
柳绡心底一颤,“胡爷,那您觉得这支簪子是从哪来的?”
“何家娘子,怕是不知道关于你娘的事吧。”
“的确不知,母亲去世时,我还不到两岁,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印象。”柳绡摇摇头。
“你爹啊,当时是个穷秀才,住在城郊的破房子里,后来遇到了你娘,两个人情投意合,便说媒下聘成了亲,你爹告诉别人,她是远房的表妹,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娘从哪里来。”
“胡爷,您是说,这支簪子极有可能是我母亲的?”
“没错,如果真是的话,你娘可能出身并不简单。”胡爷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这支簪子表面看起来太不起眼了,很容易被当成玉质低劣的普通青玉,柳大夫人恐怕就是不知道,才把它给了你。”
“多谢胡爷告知当年我母亲的事情,这些事,父亲都没有跟我提过……”
柳绡一脸呆愣,何崇从桌下握住了她发凉的手。
“唉,柳大人他……”胡爷摸了摸胡子,“说是和你娘两情相悦,结果你娘过世不久,他就和寡妇朱氏勾搭上了,也亏得他当年无名无姓,后来又赶紧成了亲,要不然他怎么会有现在的乌纱帽,朱氏又怎么会是柳大夫人!”
瞧着座上两人都不说话,胡爷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你爹了,何家娘子,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那朱氏把簪子给你,说不定是你娘黄泉之下显灵了,可见她很高兴知道你成亲,祝你和何大能和和美美过日子呢!”
柳绡眼角发热,使劲眨了眨眼,“胡爷说的是,我和夫君必不会辜负母亲的好意。”
“嗯,说起来何大在我这里辛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时间休息,你呢,也是住在柳府,外出也不方便,眼下你们成了亲,不如就去熙城逛上一逛,赶在春耕开始之前回来,就可以了。”
“谢谢胡爷!”何崇郑重一揖。
“你小子,客气什么,外出对你娘子多照应着点……”胡爷哈哈大笑。
“先前夫君跟我提起,说胡爷对他恩重如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也替夫君谢谢胡爷这些年的照应。”柳绡起身行了一礼。
“何家娘子,再客气可就见外了,外面天色不早了,你们回落霞镇路上还要耽搁些时间,还是趁着天明早早回去,这样路上也安心些。”
柳绡和何崇拜别了胡爷,坐上了回落霞镇的马车。
“夫君。”柳绡唤了一句,便坐到何崇腿上,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前。
“哎,夫君在这儿……一直在……”何崇感受着胸前浸透衣衫的湿润,双手环着她,轻声安抚。
绡儿身上可能有不少秘密……可那又怎样,他不也是……
二十一年前,父亲领了命令一去不回,母亲带着他和弟弟逃到这里……
何崇亲了亲柳绡发顶,至少他们现在都拥有彼此,过着安稳的日子,这就够了。
下下婚 11-出行
到家时,斜阳西沉,倦鸟已归巢,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步履匆匆。
何崇抱着已经睡着的柳绡下了车,刚进门,就见何岩站在院子里。
“阿岩,怎的没去药铺?”
“这两天得了空,回来住上几天,大哥,大嫂这是?”何岩貌似关切地走上前。
“绡儿路上有点累,睡着了。”何崇说得小声,眼中流露出不自觉的温柔。
“哦……”是因为在马车上做了什么,所以累晕过去了?何岩背在身后的手指摩挲了两下。
“那大哥大嫂赶快回房休息吧。”
何崇点头,抱着柳绡快步回了房。
何岩望着余晖中两人的身影,笑意依旧,只是眼中光芒闪烁。
柳绡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开始流泪,偶尔有那么一会睡着了,又开始说梦话,但她能感觉到有个人一遍遍地安抚轻拍她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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