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又一碗
“夫君曾来过熙城?”
“来过无数次了,有时候运货走水路,我会跟着过来看看。”
“那夫君还去过别的地方吗?”
“各州都去过,不过,还是高州去的次数最多……”
“为什么?”
“运货啊……”
“那夫君以后也能带我到各处见识下吗……”
“当然……”
两人边说边走,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到了丰梅山脚下。
丰梅山所在,离云仙湖不远,山体绵延不断达十数里地。虽称作山,但是高度不高,且多缓坡。早在久远年代,有人在山上种满梅花树,后来才渐渐有了丰梅山的称呼。
柳绡快活地踩着宽平的石阶,蹦跳着前行,何崇见她玩得开心,牢牢跟着她,只除了偶尔叮咛几句,便由她去了。
“夫君!”越往前走,梅花树越发密集,淡粉雪白的各色花瓣随风飘洒,像是落下一阵清香柔和的小雨,柳绡喜欢得不行,在梅林里钻来钻去。
真是孩子气,何崇笑得一脸宠溺,目光时刻追随着她的身影。所幸来观梅赏景的人多,都在树间走走停停,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二人。
“夫君……歇会儿……”柳绡走得累了,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气息微喘,小手拍了拍胸口。
何崇跟过来,透过青白的帷帽垂纱,依稀可见她红润的脸色,顿时心念一动,帮她掀起帷帽半边。
“怎么了,夫君?”柳绡疑惑地看向他。
何崇没说话,在她因喘息而微张的小嘴上啄了啄,“帮绡儿透透气。”
柳绡嗔怪似的斜了他一眼,“这里都是人,夫君可真大胆。”
“那我们重新换个地方。”说完,何崇就牵着柳绡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柳绡也不好挣扎,便随他走到游人稀少的别处。
那里有棵枝干虬结的梅花树,柳绡刚站稳,便被何崇抱紧,倚着那弯曲粗壮的树干,铺天盖地的吻当即落了下来。
正值梅花盛开时节,花朵一簇一簇攒生在黑俏的枝干上,远远看去,像是挂着一团浅色的云。几棵树之外的地方,同样有一个身影隐在梅花中。一身象牙白长衫的何岩,淡笑着,透过曲折的枝杈,盯着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人。
他大哥的游乐计划,真是太容易猜了。
处在梅林边缘的三人并不知晓,先前上山赏玩的游人,已被全数赶下山。一是离得远,没听见动静,二是有人传令,继王要来赏梅,是以,所有人当即被驱赶得一干二净,而山下也已经被包围,到处都是随时待命的卫兵。
一辆宽大的马车向丰梅山缓缓驶来,乌木打造的车身上,边框镶金,整齐而柔顺的朱红流苏从车顶垂下,车窗上覆着纹理细腻的紫锦,随着车身微微晃动。
当马车停在山脚时,侍从恭谨地问了句,才仔细撩开帘子。楚必搭着侍从的手从容地下了车,而后便转身,握住车中美人的纤纤玉手,将她抱下车来。
周遭卫兵队列整齐,目不斜视,但离雾还是觉得有点羞赧,她凑到楚必耳畔,极轻地唤了句,“王爷,放开奴家。”
如何讨男人欢心,让他们欲罢不能,她这个在春香楼里呆了十年的妓子,再清楚不过了。
昨日那俊俏公子说得没错,时不我待,既然她离雾得了这样的机会,必定好好把握。要知道,这位显赫无比的继王,昨晚在问了她的来处后,便派人为她赎了身,除了奴籍。
其中意思,不言自明,离雾从未觉得老天这么眷顾过她。
“不急,这里台阶不好走,待到平地,再放你下来。”
闻言,离雾便乖乖靠在男人肩头。不作纠缠,见好就。
两人在满天花雨中漫步片刻,离雾正思索着以后的打算,猝不及防,就被楚必整个抱起,放在一棵矮树分叉的枝干上。
离雾一声娇呼,便察觉到下身被硬挺的阳物顶着。
“王爷……”她娇羞地闭上眼,任凭楚必有些粗暴地扯开她前襟,咬上她的乳头。
身下凉意传来,离雾双腿颤巍巍地环上他腰间。
楚必肉柱借着还留在穴里的阳淫汁,一捅到底。
“像雾儿这般美人,只能用玉势自渎,真是暴殄天物。”他身下动作不停。
“啊……王爷轻点……”离雾极尽妩媚之态,肆意承欢。
继王堪堪二十三岁的年纪,身体健壮,力过人,她真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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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离雾还算是个比较重要的配角,所以戏分有点多233333
下下婚 15-下山
梅林偏僻处,柳绡好不容易从何崇的吮吻中挣了出来,虚软地依着他,不住地喘息。方才何崇时而轻柔缠绵时而粗暴掠夺的吻,让她几近窒息。
何崇见她眼睫颤颤,唇瓣微张,耳后到脖颈一片粉红,哑声喊了句:“绡儿……”
柳绡伏在他怀里,只当是他随意喊一声,也没回应,哪知耳朵即刻被舔咬在口中。
“夫君……停、停……”柳绡浑身一抖,立即捂上耳朵不让他亲。
何崇也不介意,转而去吻她耳后颈侧,柳绡本来就腿软,这样一来,差点撑不住,从树干上滑下去。
“绡儿,真想在这儿要了你……”何崇紧紧抱住她,呼出的阵阵温热落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惹得她微微战栗。
“别……会被人看到……”柳绡软声阻拦。
何崇深深呼出一大口气,在她颈侧留恋不舍,渐渐地,下巴蹭开了衣襟,柳绡雪白的肩头露了半边出来,连带着露出一截肚兜。
不远处,何岩几乎一眨不眨地瞪着两人,在看到柳绡衣衫不整时,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王爷,适才您咬得奴家肩头好痛……”
“雾儿,本王就爱你这肩头,圆润柔滑,肤白胜雪……”
何崇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就把柳绡的衣服给拉了上来。柳绡也听到有人说话,更是死死埋在何崇怀里。
何崇抱着柳绡仔细在树干后藏好,拢了拢她的衣襟,不知怎的,想起昨夜和柳绡嬉闹,她袖子落下半截的事。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树后两人屏着呼吸,只能听到彼此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哎呀……”那个媚惑十足的女声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何事?”男声体贴地问。
“王爷,奴家脚扭到了……”女声甜腻腻地叫着。
“腿软?”男声笑得不怀好意,“本王抱你下山,找太医瞧瞧。”
“啊呀……王爷不要总是这么突然嘛……”
女子娇呼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
柳绡看了何崇一眼,一脸的嗔怪,看吧,差点被发现了。
何崇眯着眼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么。
柳绡见他混不在意的模样,手摸到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好个绡儿,都敢对夫君动手了?”何崇低声吓唬她。
柳绡才不怕他,小声道,“谁让你这么大胆,万一被发现可就糟了。”
“放心,绡儿是我的,我不会让人看了你半寸肌肤去……”何崇说完,吻了吻她的眉心。
见日头开始西斜,两人便往山下走去,来时人群还络绎不绝,此刻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柳绡觉得稀奇,“夫君,来赏梅的人都去哪了?”
何崇也觉得奇怪,却忽然想起先前说话那两人,“绡儿,你记得之前说话的一男一女,女的叫男的‘王爷’么?”
“夫君是说……”柳绡细一思索,“那个男子是某个王爷,难道他们为了赏梅,把游人都赶下了山?”
“估计是,”何崇点头,“看来那人是个厉害人物。”
待到快下山时,他们才看到有普通的游人往山上来。瞧着有些人一脸不满地嘀咕,有些人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柳绡和何崇相视一眼,在不引人注意的路旁等了等,见上山的人多了,才混在人群中下了山。
到了离丰梅山最近的一间茶楼,何崇和柳绡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叫小二上了茶水点心。
“哎,客官,您还有何吩咐?”小二正要走,见何崇对他招手,便躬身问道。
“小二哥,今天丰梅山上是来了什么人?”
“您说这个呀,是来了位大人物,就最近朝廷新封的继王,从祥城来术州考察,听说昨个夜里,寻了一位绝色佳人,这不,今日就带着美人来山上赏梅了么。”小二低着身子,小声解释道。
“不过,听说这位继王要求低调行事,可他也不想想,又是王爷,又是国丈孙子的,怎么可能低调得起来?”小二拿肩上的布搭子擦了擦桌子。
“国丈?”何崇眉头一皱。
“可不,这位继王啊,叫楚必,是国丈楚令森的长孙,楚国丈知道吧,当今皇太后的亲爹……”
何崇许久未说话,柳绡看了他一眼,就让小二先去忙了。
“夫君,你怎么了?”她推了推何崇的手肘。
“哦……”何崇眨眨眼,回过神来,“没事。来,绡儿,喝茶。”
柳绡抿了一口茶,见何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夫君,你知道这位继王?”
何崇摇摇头,“不知道,也是才听小二说起。”
“看来这继王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柳绡有点后怕,“幸好今天在山上我们没被发现。”
“是啊。”何崇感叹一声,喝了口茶,听小二所言,这继王似乎颇好美色,他不由得庆幸,他和柳绡没被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何崇盯着她,一脸严肃,柳绡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夫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一定把绡儿藏得严严实实,让谁都不能瞧见半分。”何崇给她拉了下鬓角的帷帽轻纱。
“夫君你又说什么呢……”柳绡斜睨他一眼。
何崇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绡儿,当真不知道自己美貌非凡吗?”
柳绡垂下眼,“夫君,我以前在柳府,受了许多排挤和折磨,多半都是因着这副相貌。”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长得普通点,是不是日子会好过一些,毕竟谁会嫉妒一个普通人,柳府那几位姐妹,也不会处处为难针对我,虽说我本来和她们也没多少感情……”
何崇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下,“我知道了,绡儿。”
“好了,夫君,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尝尝这儿的点心吧!”柳绡夹起一块水晶糕,递给何崇。
待出了茶楼,柳绡跟着何崇在街上闲逛,瞧见路旁有几家成衣铺子,便拉着何崇进去看。
“绡儿,看上哪件了?”何崇四下扫了一眼。
“嗯,这件,还有这一件……”柳绡指了几件男装,让掌柜拿下来给她看。
“绡儿……”何崇刚要拒绝,就见柳绡认真地盯着他。
“夫君是绡儿的夫君,也该打扮打扮,不然一出门,别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小厮呢。”柳绡拧着细眉,闷闷地道。
“好……那就依你。”何崇见她一脸不悦,笑了起来。
等结了账,何崇便抱着新衣裳,牵着柳绡,向住处走去。
一回了小院,柳绡就连打了几个喷嚏,何崇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发觉她有些低热。
“估计是在山上太久,着凉了。”柳绡见何崇皱着眉,出言安慰道,“夫君别担心,我一向很少生病的,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嗯,你好好躺着,我去街上医馆找个大夫。”何崇不放心,给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下下婚 16-偷香
大夫来给柳绡诊了脉,开了药方,哪知柳绡非但没见好,反而烧得更厉害了。夜里,何崇衣不解带地守着她,每过半个时辰就重新拿浸湿的帕子敷在柳绡额头上。
一连几天,柳绡都十分虚弱,把何崇看得内疚不已,直怪自己不该带她在山上待太久。
“来把药喝了,绡儿。”何崇一大清早起来熬药,见柳绡醒了,便端了过来。
柳绡起身靠在床头,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还有这个,枣干,去去苦味。”何崇拿过倒满枣干的碟子。
柳绡吃了几块,其实她不怕苦,但何崇总觉得她多少会不喜欢苦味,所以准备了好些枣干。
两人正相对而坐,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去看看。”何崇让柳绡躺下,给她放下了半边床帐。
没多久,何崇便回来了。
“绡儿,”何崇坐到床边,试了试她的额头,面上带了犹豫,“胡爷让人传话过来,说码头上有些杂事,让我们及早回去。”
“嗯,我们就回去吧,”柳绡点头,“我觉着比前两天好了些,再说一直住在这里,终究有些不方便。”
“行,那我去拾东西,”何崇起身,边忙边说道,“绡儿,我让人雇了一辆马车,车上多放点被褥,这样你也暖和些。”
下午时分,何崇扶着柳绡上了马车。柳绡穿戴得严严实实,兜帽上的绒毛几乎遮住了整张小脸,直到上了车,何崇才给她摘了下来。
一路上,天色虽然有些阴沉,但并未落下雨雪。夜里,他们没有停在客栈休息,一直在赶路,次日清晨时分,便到了落霞镇家里。
“绡儿,上午我会找人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在家养病。”何崇亲了亲她的脸颊,便大步出门了。
柳绡还来不及应声,就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后。
以前在柳府,虽然衣食不怎么好,但她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这次病了好几日,莫不是因为过得好了,身体反而受不住了?柳绡叹口气,一阵倦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西院里,何岩靠在石桌旁,捧着一卷医书,许久也未翻动一页。他站起身,把书放到桌上,穿过拱门,来到东院。
“嫂嫂?”他靠在房门上轻轻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何岩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听了听,又直起身四处看了下,才悄悄推开门,踏进了房里。
映入眼帘的,便是在垂着的床帐中,睡得正酣的柳绡。
许是病气未退,睡梦中的她脸颊微微泛红,呼吸虽然绵长,但有些低沉。
何崇一步一步来到床边,抬手便掀开了床帐,柳绡似是察觉到光线变化,轻微地皱了下眉。
“柳绡……”何岩低低唤了声,伸手就抚上她微蹙的眉头。
柳绡毫无所觉,安稳地睡着。
何岩像是着了魔,手沿着她秀气的眉,一直滑到她温软的脸,在碰到她颈侧缓缓跳动的血脉时,才停了下来。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何岩了往常温和的笑意,怔怔盯着她,缓缓俯身,放慢呼吸,颤抖的唇极轻地印上她柔软的唇瓣。
何岩闭上眼睛,一股混合着淡枣甜香和微苦药草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热血直冲头顶。
太软了,还带着一丝湿润。
何岩忍不住含了她的唇瓣,不敢太用力,温热两相触,他在心底暗叹一声。
这样恬淡柔美的娇颜,真想让人一直揽她在怀里,回想前几日,在那花落纷纷的梅林中,她那副柔弱顺从的模样……他控制不住地轻咬了一下。
“唔……”柳绡含糊一声。
何崇睁眼,见她没有醒来,便又含着那让人一触即醉的樱唇,轻轻地吮咬着。
只是越触碰,他就越想得到更多,那被他沿着齿缝偷取的甘美汁液,已然让他沉醉。
那日他幸好也跟了去,那个离雾先发现了他,要不是他以口型示意她离开,他们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也不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她唇间作怪,柳绡本能地以为是何崇,也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一般地吻了下。
轰——何岩呼吸骤然重了几分,正待撬开她贝齿,继续吮玩时,听到院门处传来敲门声。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朱唇,在柳绡秀挺的鼻尖吻了下,这才放下床帐,去院子里开门。
“打扰了,您、您是……”院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布衣木钗打扮的小丫头,见开门的人是何岩,当即红了脸,话也说不利索,“何二公子吧……”
何岩又换上了那副微笑模样,“我是,请问你找谁?”
“我、我是李花,是庄子上李出的妹妹,何大哥说,让我过来照顾病人。”李花咬了下唇角。
“哦,是的,我大嫂病了,你跟我来。”
李花忙挎着包袱跟上他。
“大嫂在这里休息,你进去吧,”何岩正要走,又多问了句,“大哥告诉你该做些什么了吗?”
李花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见何岩慢慢踱步回了西院。
她愣了愣,没想到何家二哥长得比何大哥还要好看。
这时,房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声,李花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忙推门进去。
柳绡觉得喉间微痒,忍不住咳了两声,把自己给咳醒了。她隐约记得自己梦到那天和何崇在梅花树下拥吻,不禁面上一红,纤指碰了碰唇瓣。
是有点湿……她猛地回手,脸上又红了几分,何崇不在家,她在想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多日没和他亲近,她想他了么……
“见过夫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柳绡拨开床帐去瞧,只见一个长相秀气、衣着朴素的女孩立在房中,“你是?”
“夫人,我叫李花,是何大哥找来照顾您的。”李花近前几步,“夫人有什么吩咐,交给我去做就好。”
“李花妹妹,劳烦你帮我倒点温水来。”柳绡没想到何崇动作这么快,虽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下病体未愈,也不得不让李花去做了。
“哎,我这就去,夫人还是叫我李花吧。”李花甜甜一笑,便出门去了。
看上去倒是个开朗的姑娘,柳绡又咳了几声,想到何崇,面上绯红晕染开来。
下下婚 17-消息
李花手脚麻利,给柳绡送了水,便去后厨做饭熬药,虽说是些家常小菜,但正合柳绡口味。
午饭后,柳绡喝了药,小憩了一会儿,睁眼就见李花还站在床尾处守着她。
“李花,我这没什么事,你累了就去歇息吧。”
“没事,夫人,我一点都不累,照顾夫人这点活,可比庄子那边要做的活轻快多了。”
“你家住庄子上?”
“嗯,我哥在何大哥置办的田庄里做些农活,来这之前,我也一直住在那边。”
柳绡略一垂眼,何崇竟然有个田庄,便又问道:“庄子离这儿远吗,那里人多不多?”
“不远,就在镇西那一片地方,庄里有五六个人,管着种田割这些活计。”
柳绡点点头,又听李花聊了些庄子里的趣事,待到暮色降临,何崇都没回来。
等她用完晚膳,才听到何崇让人传话来,说码头有些大事要处理,这几天他脱不开身,让柳绡安心在家养病,等事情处理妥当,他就回来了。
柳绡听完,莫名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失落,神色有些恹恹,早早上床休息了。
整整四天,何崇都没有回来,也没让再让人传过话。柳绡虽是身体上康复了许多,但心里始终记挂着,不知道何崇在外过得怎么样,整个人看上去神也不太好。
“夫人,何二公子说有事找您。”李花端茶回房时,碰到何岩,说让她帮忙递个话。
“二叔?”柳绡细一思索,莫不是有关何崇的事,忙打起神,“快让他进来。”
李花应了声是,就打开门,领着何岩来到床边。
“二叔,可是有什么夫君的消息了?”柳绡坐直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笑意吟吟的何岩。
“大嫂,是有大哥的传信,不过,大哥挂念你的病情,还是先诊脉吧,大哥应该明天就会回来了。”何岩示意李花搬了圆凳过来,坐在床侧。
“当真?”柳绡听他话里的意思,以为是何崇让他来帮自己诊脉,便伸出了手。
“嗯。”凝脂如玉的手腕摆在眼前,何岩应一声,三指轻轻搭在她浅青的血脉上。
“二叔,夫君这几日做什么去了?”柳绡关心地问道。
何岩一时没说话,闭着眼,似乎在感受她的脉象如何,柳绡见他这副沉静模样,也不再说话了。
肤质柔滑,脉象平稳,那细微而有力的搏动,透过薄薄的肌肤,一下一下传到他指尖,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乱了。
“二叔?”
何岩慢慢睁开眼。
“二叔,我的病好了吗?”柳绡瞧他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心下诧异,不由出声问道。
“嗯,大嫂的身体差不多已经痊愈,药也不用再喝了,让李花做点滋补的食材,日常多吃些就可以了。”何岩一副经验丰富的姿态,诚心建议道。
“那就好。”柳绡见他手指仍然搭在自己手腕,微烫的热度传来,让她忍不住动了下。
何岩察觉到指下的微动,这才慢慢回了手。
“二叔,夫君还跟你说了什么吗?”柳绡把袖子放下,盖住手腕。
“因为这次县里来了位大人物,所以胡爷那边各种准备都非常周密慎重,大哥作为胡爷的得力助手,自然要尽心尽力,”何岩顿了顿,“甚至连柳大人都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态度。”
柳绡好奇了,“什么大人物?”这么多年来,关河县在术州虽说有些名声,但也没见有什么达官贵人到访过。
莫非是……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熙城,听人说起的那位继王。
“正是继王。”何岩迎上柳绡询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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