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旧神与新神(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小童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他的嘴角抿的更紧了,脑袋开始发晕,她说自己有过人的天赋,想必就是在床上的天赋,还骗他什么旧神游戏,只怕是玩弄男人的手段,找个好听的由头罢了。
一个小时下来,连澡盆里的水都黑了,小童把老板的旧衣服翻出来,又为他找到换洗的干净内衣裤和老板不要的靴子。
等到塞尔斯见到他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清新的香水味,衣着整齐,黑发被丝带束在脑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穿着不合身的老旧袍子仍是掩盖不住他的光,颇有几分贵族气息。
他看着她,默不作声,眼里包含着屈辱。
塞尔斯疑惑的看着小童,小童只是耸耸肩,摊开手掌:“我这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什么都没干呐。”
她只好把剩下一枚金币给他。
塞尔斯带着他来到几条街后的一家廉价旅馆,对着一脸暧昧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上了叁楼,老旧的螺旋楼梯一踩上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在这里还算干净整洁。
她推开一间小卧室的木门,引领着他走进去:“我在这给你订了叁个月的房间,房我已经出了,你可以安心在这住着,我若是要找你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厄休恩突然脱下长袍,他的脸色比蜡像还要惨白,结实优雅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颤抖微微起伏,四肢紧绷的像石头一样坚硬,他脱的只剩一条裤子,但手却放在裤腰带上一动不动,手指紧紧揪着薄薄的布料,他眼睛的屈辱愈发明显了,仿佛对面的塞尔斯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现在我洗干净了,也没有人,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吧。”他闭上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断抖动,毫不掩饰着他内心的惧怕。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但我保证我很干净,也没有其他的病……”
塞尔斯结结巴巴的说道:“做……做……做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的情夫吗?”他羞耻的低声道。
“情……情……情夫?”塞尔斯一头雾水,她缓了好久,才把舌头给捋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默默的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给我洗澡的小童是这么说的。”
“把衣服穿上,托马斯。”她一脸无奈,命令道。
受迫于她难得严肃深沉的语调,他立即捡起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然后茫然无措的看着她。
塞尔斯不禁纳闷,她给他吃给他穿还给他找房子,为什么他反而更怕她了?她又不是旧世界里喜欢吃人的女妖。
“其实也不怪你怕我,我一直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塞尔斯。”她挂着灿烂的笑容,主动的走到他面前,执起他的手,恭敬的吻了一下。
这一下令他猛的缩回手,脸上顿时红成了一个大番茄。
“既然你没有包养我的意思,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恩惠。”
“哎呀,我帮你只不过是顺手之举,况且能遇到你这样漂亮可爱的男人是我的荣幸,就让我来帮助你吧。总有一天,我需要你会比你需要我更多。”她慢吞吞的说着,语气格外暧昧。
厄休恩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好好休息一天,改天我再过来叨扰。但是你可别妄想着逃跑哦,无论你躲在哪,我都能把你抓回来。”她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这么挺翘的臀实在是引人注目,不在多捏一把,都对不起她花在他身上的钱。
“啊……”他僵直着背脊的呻吟着,就像在床底间发出的低哑声。
她大笑着留下几枚金币,随着嘎吱的木头摇晃声,渐渐消失在阴暗的楼梯间。
他抿着嘴唇,被她捏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像是被野兽的獠牙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连腿都软了,他默默的站在那好久,才把桌上这几枚金币藏进衣服里,倒在床上,深吸着枕头上的肥皂味,困意如洪水猛烈席卷而来。
外面的夜幕早已降临,她又来到古董店的门口,这一次她想听完赫伯特的故事。
++++++++++++++++++++++++++
乌洛安伸展着龙翼,飞翔在海平面上空,他在寻找尼尔加的船,尼尔加最近迷上了航海,听他的侍从说,他日日夜夜都待在船上,沿着一个又一个的港口航行。
突然之间,明亮的天色陡然变得幽暗,平静的海面漆黑的犹如翻腾咆哮的魔兽,海浪冲天而上,夹杂着雷电的袭击,他纵使闪避了前面几次偷袭,也挡不住无数的海浪如暴雨击打着他,海中的雷击狠狠击中了他的龙翼,瞬间的麻痹令他控制不住的从天上跌落进大海。
海浪变幻莫测,犹如一条游动的巨蟒将乌洛安狠狠拉进深海之中。
在剧痛的挣扎之间,乌洛安恍惚听见阿林斯充满憎恨悲伤的语气质问他:“乌洛安,你到底对北口海岸做了什么!”
(西幻)旧神与新神(np) 公主秘闻(十五)收藏过1100的一更
渣乐:本以为剧情半章就能结束,但是我又啰嗦了一章,下一章必须来点肉了!!
自打鞋匠知道赫伯特对他撒谎之后,对他再也不亲近起来,他一辈子都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无比坚信在他的引导下,赫伯特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辈子,他不肯承认在自己的教育下儿子会变成这个模样,他从心底里无法认可这个儿子,喝醉之后逢人就说自己没有这种撒谎儿子。
至于赫伯特心中,似乎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常常看见鞋匠对自己母亲恶语相向,甚至是凶狠的殴打,有时也用驯马的鞭子抽她,就因为她做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她常常被揍的奄奄一息蹲在角落,浑身的血迹,大冬天的时候连床被子也没有,冻得瑟瑟发抖。
有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偷偷躲到邻居家里,被抓回来后,他当着邻居的面毫不留情的掴了她一巴掌。
而赫伯特就躲在墙角,呆呆看着母亲被鞋匠狠狠的扇在了墙壁上,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他脸上流下惊恐的泪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默默的注视这一切。
大小姐纵使有百般怨言却也只能忍受非人的折磨,她开始寄希望于神明能救她脱离苦海,偷偷攒钱买了大地女神的木雕,藏在衣柜里,一得空就去神殿祈求他们保佑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是否源于他母亲的关系,他对鞋匠补鞋的手艺并不感兴趣,虽然他天赋过人,过目不忘,却不喜欢弄得满身油污。更多的时候他喜欢阅读,镇上有家公共图书馆,他趁着鞋匠不在的时候,总会溜去那消磨时光,听图书馆馆长自豪的谈起赫伯特时,他是镇上唯一一个把这里所有的书都读完的人,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足十五岁!
虽然那里的书总共也就叁百多本,大部分还是枯燥乏味的宗教寓言。
馆长说,他不光爱读书,受他母亲的熏陶,画画也极为出色,跟着母亲学了几天,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多人找他画肖像,馆长曾与人打赌,瞧吧,这孩子以后肯定能当个画家。
鞋匠对此已经绝望了,赫伯特身体里没有流着他的血,生来就属于外人,他天性喜爱贵族的玩意儿,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不能使他吃顿饱饭,他已经在他的身上浪了太多的时间,而大小姐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鞋摊虽小但仍是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开始在外面找女人,都是年老色衰的妓女,只会找理由骗光他兜里的钱,鞋匠都一一满足了,他不在乎这些女人骗他的钱,至少能生养就行。
在这段被诸神遗忘的阴暗岁月里,赫伯特度过了他十五岁的生日,没有蛋糕和蜡烛,那个时候鞋匠已经拒绝支付关于他的一切用,他认为让赫伯特住在自己家里面已经是格外宽容大度了。
生日那天,他独自去了图书馆,在图书馆门口遇见了一位美丽灵动的少女,是子爵的小女儿,苏菲。
在女仆的搀扶下,她提着致繁复的长裙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去高档成衣店挑选新季度的裙子,两个人就这么四目对望,她还记得赫伯特,小时候常常跟在他的身后,瞧他和哥哥玩耍,而现在,他比小时候更为英俊了,面部轮廓逐渐成型,有着少年独有的青苹果味道,但身形却已成熟,挺拔的像棵松,仿佛一位英勇的骑士。
他还有个出众的特点,就是他比同龄人看起来更为死气沉沉,阴沉低郁,而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炽热的仿如烈焰燃烧。
苏菲莫名的就红了脸,心跳加速,在那个平凡无比的小镇上,赫伯特这种阴沉英俊的男人常常能俘获少女们的芳心,她们妄想着自己化身为天使,在她们的救赎下,使他重获新生。
即使赫伯特看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漠然,她仍是对他羞赧的一笑,转身走进店里。
第二日,苏菲就找了个理由去拜访赫伯特的母亲,理由是她的裙子被虫子啃了一个洞,需要她灵巧的双手恢复它本来的面貌。
很可惜,直到她走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赫伯特一面。
大小姐当然清楚苏菲的心思,当晚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自己的儿子。
“你打算怎么做呢?”大小姐忧伤的望着他。
他表情冷淡的回应母亲的问题:“不怎么做,她想怎么做那是她的事。”
“可是子爵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爱上了鞋匠的儿子……你会被他赶出这个镇子。”母亲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他轻蔑的嘲讽道:”妈妈,我是不是鞋匠的儿子,你比我更清楚。”
大小姐愧疚的低着头:“对不起,厄休恩。”
“我不怪你,妈妈。”他抱住瘦弱的母亲,将她愈发孱弱的身躯搂紧自己的怀里。
面对苏菲火热的求爱,赫伯特总是若有若无的勾着她,平日里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他去图书馆看书,苏菲也跟着一块儿去,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一直盯着他致的五官,沉溺在他愁眉紧锁的思绪里。
每当苏菲真的以为他们此生无望的时候,他总会寄来温柔关切的信件,信中所写的皆是对她的思念,他出身卑贱,根本配不上她,可自己又无法忘记她。
赫伯特的是个出色的捕手,小时候就能把她的哥哥耍弄的团团转,而那单纯怀春的可怜少女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表露出一点意思,她就能飞到天上去。
苏菲又一次深陷进他设下的泥沼中,她扪心自问,对这个男人爱的无法自拔,而这个男人也是如此的深爱着她,她迫切的相与赫伯特组建家庭,成为人人羡慕的新娘,甚至坦白的告诉自己的父亲,为了爱情以死相要挟。
子爵大人决不允许一个鞋匠儿子侮辱了他家族的徽章,他亲自找到赫伯特,愿意给他一大笔钱,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大人,我不要钱。”他敛眉恭敬,微微鞠躬的说道。
子爵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那你要什么,小子,趁我还有耐心赶紧说出你的条件,要不然我就找人弄死你。”
“大人,我只需要您加封我为骑士,再给我写一封推荐信足矣。”
子爵皱眉,手指扣着桌面:“骑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了的,况且你不会武技,根本担不起这个头衔,只会侮辱了骑士的荣誉。”
“那得看您心中是骑士的荣誉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你在威胁我?”
“大人,我很容易满足的,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会把苏菲小姐完好如初的还给您。”
子爵倏的起身,严厉的盯着他:“我要你对诸神起誓,绝不会背弃自己所言。”
赫伯特眉梢挂着讽意,目光冷酷,拥有着不属于青涩少年的神情:“虽然我母亲总和我唠叨神明是公正严明的,我们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们给我的考验,可是从我和我母亲遭受这苦难的那天起,我便不再相信任何神祗,我一直笃信这世间所有的公平正义都是凭借我们的努力获得的,神,根本什么都不会做。”
子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气的浑身颤抖:“你……你怎么敢……”
子爵显然不愿意和这个亵渎神灵的少年做交易,可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他不得不暂时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他开始相信赫伯特就是恶魔的化身,他不能让苏菲落入这个恶魔的手中。
赫伯特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晚就离开了这个小镇,只留给苏菲一封信。
第二天,大家发现鞋匠被人割开了喉咙,抛尸在井里,身上的金币被洗劫一空,大家都认为是某个强盗干的,丝毫没有怀疑到赫伯特的身上。
他的邻居大婶敢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为他开脱罪名“这孩子满脑子都是读书画画,不切实际的空想,身板比我还弱,怎么可能杀人呢?”
苏菲读完信之后在卧室哭了整整叁天,子爵夫妇给她安排了最适合她的男人,打算明年春天就结婚,可她还是忘不了那个欺骗她的赫伯特,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怀念着他在她耳边唱出轻快悠扬的语调,她无比哀恸的想着,这辈子除了他已经不能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赫伯特已经毁了她,她不能再毁掉另一个无辜的男人,最后她选择在修道院孤独的度过余生。
赫伯特带走的除了子爵给他的推荐信,还有一位流浪骑士留给他的护盾和长剑,连铠甲也没有,他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新的流浪骑士。
但他认为这个新身份只是暂时的,因为他有贵族的推荐信,代表着能获得其他大贵族的赏识。
他先去了坐落在王城中央的赫伯特大宅,气势恢宏的铁栏杆上此时长满了红铁锈和常春藤,院子里干涸的水池堆满了落叶,花园中央有个残缺的天使雕像,隐藏在杂草深处的大理石台阶早不见了昔日的干净整洁,延伸着望去隐隐可见直冲云霄的阴暗尖塔。
整座宅院透着凄清破败,似乎从大小姐离开的那一天起,这个家族也随之落没,他的生父不仅带走了宅院主人的掌上明珠,也带走了这个家族的财富和辉煌。
他看见叁楼窗户前有个佝偻的人影一直在看着他,头发早已花白,可是目光仍是锐利无比,赫伯特也久久的凝视着他,随后他背上自己的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随后几年,他加入了奥古斯特公爵的麾下,公爵野心勃勃,渴望走到权力的巅峰,他教给了赫伯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知识,具体是什么,我们已无从得知,唯一能够了解到的是当年那个冷漠阴郁的少年在无数场战役和勾心斗角中成为了一个阴险恶毒的男人,他依靠自己杀人的天赋和众多残忍的手段成为了公爵的左右臂膀。
又在公爵谋反的时候临阵倒戈,向国王揭发了一切,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当初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把反对他的人全都关进了修道院的地牢里,许多人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他开始由听从命令转变为发号施令,城堡内随处可见他的身影,他有意的左右着国王的思想,但这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国王身后的影子。
王国许给他封地,可他还缺少一个贵族身份,有了贵族作为依靠,才能离权力更进一步。
这时候,许久未曾露面的老赫伯特侯爵出现了,他找到了在小镇上为人缝补衣服的大小姐,将她接了回来,并向国王坦白这个赫伯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外孙,按照法律,他是赫伯特家唯一的继承人。
后面我就不用再叙述了,赫伯特侯爵的生平记事只要查查史书典籍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塞尔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道:”那可否告诉我,赫伯特侯爵的全名叫什么呢?”
“厄休恩?赫伯特。”
“那黑暗之神叫什么呢?”
他擦了擦额角的虚寒,显然对直呼神明的名字是不敬的象征:“诸神在上,我们怎么能得知新神的名字,他们可比旧神神秘多了,就连亲切的光明神也只有大祭司和主教在他降下神迹的时候能够见到他的真颜。”
(西幻)旧神与新神(np) 公主秘闻(十六)收藏过1100的二更
塞尔斯开始理解厄休恩为何掌控不了自己的神力,从一开时他就站在了神的对立面,他拒绝信仰神的力量,不喜欢神祗的雕像和神殿里墙顶上的绘图案,那些穿着圣洁的长袍,一本正经的神使在他看来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而那宽阔无比,绘上神秘图案的祭坛也是神在愚弄世人,故弄玄虚。
而他成为神后,依然质疑这一点,也就是变相的质疑着他自己,不断的否定自身是永远不可能获得进步的,神也一样。
每所城市的中央都有一座古老的尖顶高塔,暗灰色的石墙坚不可摧,莹绿茂密的常春藤几乎将这座高塔装饰城一个参天大树,六种元素的旗帜将高塔团团围绕,这里是魔法师和猎魔人的地盘,被称为避风港。
魔法师和猎魔人依靠避风港颁布的任务换取相应的酬劳。
现在已接近午夜,披着月白披风的光明圣殿骑士正提着油灯沿着主干道巡逻,零星的猎魔人正在高塔前忙着装备马鞍,为自己系上剑带,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疲惫。
塞尔斯走进灯火辉煌的高塔之内,她不是第一次来,以前经济拮据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碰碰运气,渴望见到报酬优渥的大单子。
大厅里只有一个老者裹着黑色的长披风坐在凳子上打着盹,鼾声震天动地,象征着魔法师的权杖立在他的正前方,镶着玛瑙的权杖上闪动着幽幽的绿光,这是木系法师,对塞尔斯来说是很温柔的元素,和她的神力颇有一点渊源。
他被塞尔斯的脚步声惊醒,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说道:”女士,兑换酬劳是上午八点至下午四点。”
“对不起,吵到你了,我是来接任务的。”
他嘟囔一声,继续躺回椅子上:”那您随便看,不懂可以问我。”
“谢谢。”
巨大的羊皮纸挂在墙顶,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任务,她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取得若干卡拉马亚小灵的头发。
卡拉马亚小灵是在新世界诞生的种族,喜欢群居在森林里,到处可见他们的身影,但因为他们极度胆小,因此想要近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前最要紧的是让他感知自己的力量,他失忆后甚至不知道自己体内多了黑暗本源。
她走出高塔之后,瞬移来到厄休恩的房间,他已经休息了差不多六个小时,是该起来干活了。
“我们要去哪?”
在他提问的瞬间,她抓着他的手腕来到幽暗的森林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树叶香味,无数奇异怪状的树干在草地上印出诡异的倒影,站在半夜幽暗的森林里,似乎可以感受到森林里的居民正在默默的注视着你。
“这就是你的新工作,必须成为出色的魔法师,最基本的一项就是能独立完成避风港的任务,不用担心,我给你挑了最简单的,如果你干的好,我就带你去地下场所看姑娘们跳艳舞。”
他听后心情异常沉重,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笑,低声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魔法师,也没有魔法元素。”
在街上流浪的这段日子,他见过不少魔法师气宇轩昂的从他面前走过,披着绣满致藤蔓的披风,权杖随着步伐移动,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怎么可能和高贵的魔法师有关系呢。
塞尔斯瞧着他这副可怜模样很想安慰他,伸出手作势要把他搂在怀里,就像以前复仇女神照顾她那样照顾他,可他用手挥开,显然不愿领情,冷漠的躲远了。
他低着头,对她的示好默不作声。
她没有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你有的,只不过你一直不信而已。”
话音刚落,她的右手心突然泛出白光,一道光鞭扼住他的喉咙,毫不留情的把他提在半空中,他的身体被巨大吸力裹住,身体在冰冷的光鞭下变得僵硬麻木,眼白开始充血,心脏剧烈的跳动似要冲破肋骨。
突然之间,一股黑气从他体内冒出,在他愕然的目光下,黑气吞噬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光鞭,他从半空中跌落,黑气又乖巧的垫在他的身下,他像是摔进了软绵厚实的棉花里,没有受到一丁点冲击。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力量。”塞尔斯走到他面前,对着他伸出手。
他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无视了她伸出手的帮助,自己爬了起来,黑气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刚刚那是什么元素?”
“黑暗元素。”
“我听说只有魔族才有那种元素……我是魔吗?”
“你是人,亲爱的。”
“可是……”
塞尔斯摇摇头,无奈道:“托马斯,有些问题我也不知道,或许等你解开了记忆就清楚了。”
他抿唇,懊恼的说道:”可我现在完全感受不到体内的力量。”
“力量不是光靠你想象出来的,而是你如何获取它,运用到何处,万物都是力量的源泉,连这些普通的树木你也不能否认它们的力量,比如它们就有着永葆青春的魔力。”
他把脸贴在粗糙的树干上,久久一语不发,脸色惨白,久到眼神哀伤而落寞:“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可能我真是个废物。”
“别这么悲观,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令人失望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也会失望吗?”
她深深叹了口气:“曾经有过一次,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我的大哥抛弃了我们,我直到现在都无法原谅他。”
塞尔斯不愿提起过往,扭过头凝视着幽暗的森林深处:“你在这等我一下。”
他点点头,不到半个小时,塞尔斯突然出现他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一只长着蜻蜓翅膀的小灵,小小的身子只有手掌那么大,尖耳朵绿头发,满脸泪水,在塞尔斯的淫威下低声啜泣。
塞尔斯解释道:“这是卡拉马亚小灵,你今晚的任务是得到它们的头发,等会我会放开它,它一定会飞回灵的聚居地,你就跟在它的后面,小灵的速度很快,善于在在枝叶中隐藏身形,你一定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能被她发现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