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古言1v1)
作者:后悔药
韩嫀喜欢大她十一岁的表哥沈珩,她一直想嫁给沈珩。当沈珩成为韩嫀的未婚夫时,韩嫀高兴的不得了,只是沈珩总对她不耐烦,经常对她冷着脸,可她还是天天想黏着沈珩。表姐沈棠劝她别太在意沈珩,不然有她后悔的时候,韩嫀也不以为然。韩嫀和沈珩成婚前,沈珩就先给她立了个规矩:成婚后除了初一十五会歇在她房里,其他时候都不固定,韩嫀有些委屈,但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成婚后沈珩天天都歇她房里,她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
沈珩深爱韩嫀,可没有足够权势之前,这爱对韩嫀不仅无用还会是她的催命符,他压下对她的爱欲,在人前对她和棠妹一般无二。时间久了,他也习惯如此待她,好在韩嫀一直体贴可人,就算沈棠多管闲事,也不跟他发脾气
但和韩嫀成婚后,她就像变个人,见他总歇在她房里,也不高兴,反而蹙着眉头,面带苦色?!女人难道都这样善变的吗?!上一世她就如此!得手前待他如珠似玉,得手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哼,她越是这样 ,他偏要去睡!还要多睡几次,睡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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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壹
嘉明二十五年叁月,简世子沉珩奉母亲简王妃之命,去看望远嫁到锦州的小姨母。
他并非第一次来锦州,但真踏上这地界,不由得生出种物是人非之感……
同年五月,庆元帝微服私访,从京城到了锦州。韩商言的妻子小万氏的姐姐大万氏嫁给了简王,他又是锦州知府。
庆元帝便要他带路,瞧瞧锦州的风土人情。
恰好沉珩来拜见皇祖父,听见他二人对话,求了皇祖父要跟着一起去,庆元帝便应了他。第二日一行人在锦州境内微服察访。
不料途中遭遇刺客,韩商言为救圣驾,替庆元帝挡了刺客刺过来的一刀,沉珩当即使剑刺向那刺客,韩商言伤势不重,但刺客刀刃上淬了剧毒,伤口血迹发黑,没过一会韩商言就断了气息。
韩妻小万氏再见到丈夫时,却是装在棺椁里冷冰冰的尸体,她啼哭不已,没一会便哭死过去,醒来后趁人不备,一头撞上棺椁,以死为夫殉情。
韩商言膝下只有一女,再无其他子息,他这一支到他时,也无其他亲人手足。
庆元帝听手下人汇报此事,目光沉沉,良久才叹了声气。第二日让李贵拟诏,赐韩与妻万氏风光同葬,加封其独女韩嫀为荣安县主,一应待遇享郡主份例。
皇帝又嘱咐李贵回京后,私下去韩嫀外祖万家一趟……
韩嫀这两天像做了一场噩梦,父母相连去世,独留她一人在世上。她前几日分明还在母亲怀里撒娇,闹着父亲要出门玩,那时他们都好好的,还连声应好,怎么就突然没了?
可不管她如何痛苦煎熬,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
父母去世已有五个月,幸而这几个月沉珩表哥不曾走,一直陪在她身边。虽然表哥不爱说话,可韩嫀见了他还是会安心。
四个月前外祖家曾来信,说要接她去京城守孝,可不来接她的人只有几个婆子小厮……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贰
裴妈妈从前在万家时,就是万氏的奶嬷嬷,万氏出嫁时,她也跟着万氏。后来万氏生了女儿,她不放心其他人照看,便主动请缨来照顾刚出生的小姐。
虽说她离开万家近十年,但还记得当时万家主事的下人,这几个一看就不像。观其神态举止,不说一等的下人,只怕在万府连二等的都够不上。
当天晚上她带着几壶酒和这几个婆子称姐道妹,灌的她们五迷叁道,开始套她们的话,方才确定这几个不是正得用的人,之前不是在二道门迎客,就是在后花园洒扫的……气的裴妈妈红了眼,差点把桌子掀翻。
她从这几个喝醉酒的婆子口里,慢慢拼凑出经过。
原来是万老夫人喊了儿子媳妇来议事,说要彻底定下嫡长孙万曜和外孙女韩嫀的亲事。万老爷心疼侄女,点头同意。可万夫人赵氏不愿意,又不能当面反驳婆婆和丈夫,便推说两个孩子年岁还小,再者妹妹妹夫刚去,不如过几年再定下来也不迟。老夫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便要万夫人派人接韩嫀过来教养。
万夫人由此迁怒外甥女。把主事的婆子、管事统统派出去,只从二等的里面挑人,最后又减了一半人。看样子,等表姑娘到万家还有不少苦头呢……
裴妈妈走在回屋的路上,想起刚才套出来的话,不禁悲从中来。小姐是在京城出生的,当时赵氏来看小姐,就拉着夫人的手,说要定下小姐作儿媳妇,夫人想推,赵氏还说老夫人也想让外孙女嫁回去,夫人只得半推半就,不过不曾对外人说过,只两家私下换了信物。
万氏当日肯应下这门亲,也是想着小姐大了嫁回娘家,老夫人给她撑腰做主。哪料到几年后她刚去,赵氏就不承认这门亲,还欺辱她女儿?老夫人竟也作壁上观?
裴妈妈到自己屋里后,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又想,还是不敢让小姐去万家。
赵氏给小姐下绊子,虽是暗地里使坏,可她不信以老夫人的手段会不知道。就算老夫人真不知道,但凡她重视小姐,派人盯着,也能发现赵氏的心机。可这几个人还是顺顺利利到了锦州!恰恰说明老夫人没那么在意小姐这个外孙女,不愿意为了她和儿媳妇起争执。
等小姐真去了万家,赵氏是她长辈,做长辈的要想整治晚辈再容易不过,尤其赵氏还是万家主母。老夫人现在都不为小姐出头,难道以后就会吗?可不去万家,小姐又能去哪?她如今年岁小,还撑不起门户。
裴妈妈再叁考虑,想起来小姐的表哥还在锦州,韩家子息不盛,最近的亲戚也只有万家和简王妃。锦州素来重男轻女,从不教女儿送葬,而万家离得太远,没派人来,故当日给老爷夫人摔盆送葬的人是他。
她观沉珩今年虽十七,没到行冠礼的年岁,为人处事却极有条理,在同龄人中,算得上出类拔萃。最重要的是,老爷夫人丧事结束后,他怕小姐年幼遭人欺负,到现在还留在锦州。韩家的庄子铺面、公中的财物,他也让人理的清清楚楚,且他都找了自己和管家做见证,没有其他想法。他肯替小姐出头!想到这里,她便想告知沉珩,看他有何打算。
不知不觉间,她竟想了一夜,外面夜色已然褪去,天际一片大白,天亮了。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叁
眼瞅天色渐晴,裴妈妈起身洗漱去韩嫀院里。
韩嫀已经醒来,正在洗漱。裴妈妈待她洗漱完后,让春兰、夏荷都退下。
对着韩嫀,将那些婆子说的话和盘托出。
韩嫀这几个月,也算尝遍世态炎凉。原先和她交好的几个小姐妹,这几个月都没来看过她。表哥带她去给父母上坟,路上碰见和母亲关系极好的陶夫人,明明她都看见韩嫀对她打招呼,却故作不见,转身就走……
韩嫀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坚强,这些都没什么的,她们不在意自己,自己也就不去在意她们啊,感情都是相互的。
可她听见外祖家这样做事,还是难过极了。
她紧咬着唇,眼底泛出泪花,裴妈妈见她气愤却没太失态,便继续说万老夫人想接她去的意图以及万夫人和夫人当年定下来的婚事。韩嫀越听越是心寒,本以为到外祖家就好了,不料舅妈竟也拜高踩低,而外祖母又袖手旁观。想着想着,她不禁凄入肝脾,泪如雨下。
裴妈妈见她这样,赶忙劝慰她,又拿帕子给她拭泪。然后说自己想去见表少爷,将这些事告知他,央他给拿个主意。
韩嫀双目含泪对她道:“我不想再给表哥添麻烦。爹娘的后事,近日家中的事都是劳烦他帮忙,这几个月他日日都来看我。若非放心不下我,他早该回京去了,哪里会待那么久?以他的性子,倘他知晓舅妈外祖母冷待我,决不会让我去万家,可万家来人接我,我不去那里又能去哪儿?”说到此处,韩嫀终于哭出声来,裴妈妈见她小小年纪,竟想到这么多,忍不住抱着她一同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韩嫀止了泪,让裴妈妈也不要哭,她继续说道:“万家既是我外祖家,也是表哥外祖家,要是为了我,让他和万家闹起来,我才真是不懂事”
裴妈妈见她如此说,也不敢再多说,便退下去,去外面喊春兰夏荷进来重新给小姐洗漱。
没一会儿,沉珩就到韩家看韩嫀,见她和裴妈妈都是眼底泛红,神色有异。便问韩嫀怎么了,韩嫀抿了抿唇,只说自己昨晚没睡好,所以今日没什么精神云云。
沉珩一听她声音发颤,就知道韩嫀在撒谎。他没当面拆穿,而要韩嫀乖乖回去补觉,然后让人单独把裴妈妈喊出来,说有事要和她商议。
沉珩踱步行至韩家后花园,他并非第一次到这里,可每次来都有近乡情怯之感。他望着这里,一切都和他印象里的家差不多,唯独那颗紫玉兰对不上,印象里并没有这颗花树。
裴妈妈到的时候,他正在细细打量这紫玉兰,他突然想起来,他小时候爬过这树呢!只是那时这树快到了寿命的尽头,根本开不了花,哪像现在花繁枝茂的精神模样。
他看见裴妈妈来了,就直接问韩嫀出了什么事情。
裴妈妈犹豫再叁,还是将万家这些事都告诉了沉珩,包括韩嫀不让告诉他的话,也一并告诉了他。
沉珩听了这些事,对着裴妈妈笑了笑,道:“这事是我不好,一直没告诉表妹。我母亲得知姨夫姨母出事后,就让人送来信,说要接表妹到王府长住,让我在锦州等表妹出了热孝后,再带她一起回王府”。
裴妈妈一听这话,不由得喜出望外,万家在京城虽是有头有脸,可如何能跟王府相提并论?她家小姐虽有个县主爵位,可已无父族助力,夫人又去的早,此世间又素来有丧母女不娶一说,小姐以后的婚事委实艰难。可小姐要是去王府被王妃教导养大,以后她的婚事既能找到好人家,也还有了挑拣的余地。
沉珩见她面带喜色,便继续说道:“因当时表妹在热孝里,怕她多虑,就没告诉她。今日我来便是想告诉她。万家既专门派人来接表妹,我一会便打发他们走,只说表妹先答应了我母亲,等到了京城再去万家拜访”
沉珩让她先回去,等表妹“醒来”再告诉她。
裴妈妈听到这里,笑开了花,忙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肆
沉珩见她走后,伸手轻抚花树身,眼神柔和。母妃的确来过信,但从没提过要接韩嫀回家长住。她与韩万氏是亲姐妹不假,关系极好也不假,可她有女儿,就不会也不想养别人的女儿,尤其她吃过这样的亏,更不会主动提出来。
他的妹妹沉棠如今十二岁,自小娇蛮天真,而京中哪家姑娘不是娇生惯养的长大?因此她在京中没什么手帕交,也无甚亲近的朋友,便见天闹着母妃再给她生个弟弟妹妹。
沉棠身边的丫鬟梅兰是沉珩派去保护她的暗卫,前阵子他给梅兰下令,令其“不经意间”让沉棠知道锦州还有个表妹,再想办法让沉棠主动提出要接韩嫀回王府。
沉棠不经意间听王府几个下人谈起韩嫀,一时对表妹怜爱之情大起。梅兰又在一旁暗暗拱火。
没几天沉棠就跑去找简王妃,嚷嚷着要把韩嫀接来王府照顾,简王妃以为她是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一时兴起,没同意。没想到接下去的几天,被她闹的不得了,考虑再叁,加上身边嬷嬷的劝说,这才同意接韩嫀来。
至于沉珩在锦州待那么久的原因,的的确确是韩嫀想的那样,不仅如此,他来锦州这一趟都是为韩嫀而来。
他自回来以后,就一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太清楚,这一世要想得到韩嫀,只有势力还不够,唯有够与韩王府一较高下的权位,这样韩嫀才能永远属于他。
故此他一直不去见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怕见了她以后,却不能带走她。这一次来锦州,是他提前设好的局。
今年年初简王妃拿了几家小姐的画像给他,让他来选定未来的世子妃。他只说看看,并没有急着给简王妃答复,私下里让暗卫去查。
查出来赵国公府的叁小姐同其表哥有私情,并且珠胎暗结。这事赵国公夫人知道,可叁小姐是她所出,而她娘家已经没落了,她想让女儿嫁入高门,所以逼着赵叁小姐打了胎,又警告了侄儿一番。赵国公夫人把这事压下去后,又向简王府传了自家想与简王府结亲的想法。
他知道后,独选了赵叁小姐,只对简王妃说相中她了。两家互换庚贴后,简王妃就在某个宴会中更衣,“不经意”撞见隔壁客房与堂哥互诉衰肠到床上的赵叁小姐。简王妃铁青着脸让人审这对小鸳鸯。
赵叁小姐吓得什么都说了出来,简王妃铁青着脸逼着他二人签字画押,亲自押了这对苦命鸳鸯去了赵家。赵国公气的当场打了赵夫人两记耳光,又向简王妃赔了一笔不小的礼不提。最后赵国公府决定让叁小姐“病逝”,自此府中再无叁小姐。
而简王妃回王府后,喊来儿子,小心翼翼把这事告诉他,沉珩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震惊和“难过”,没几天提出要到外面散散心,简王妃心疼他,这才有了让他来锦州看望姑母一事。
他来锦州纵然是想见韩嫀,但也想救下韩商言,可天不从人愿,纵然他来了,还是没有救下韩嫀的父亲,难道前事不能更改?
想到这里,沉珩眸中一片晦暗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笑一声,心想他能回来已然是最大的改变,至于后事如何,现在在纠结也是徒然,一切尽是事在人为。
余光一扫,发现韩嫀在花园拱门处,她正嘴角含笑、双眼亮晶晶瞧着他,想来裴妈妈已经告诉她了。
沉珩随即纵身一跃,跳上了玉兰树,摘下这树上开的最高最艳的那朵花,要送给他心爱的小姑娘……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伍
前阵子京城阴雨连绵,不见春光。而今日的天气却极好,蓝天白云,碧空如洗。温热灿烂的阳光覆盖下来,似要一洗前些日子带来的的阴霾。
简王府里,沉棠快步向韩嫀住的地方走去,身后跟了四五个侍女,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蓝色襦裙,面带喜色,一瞧就是有好消息要与韩嫀分享。
晴芳院内,韩榛正在屋内做着荷包,底色是宝蓝织锦缎,正中绣的是一簇君子兰,兰花已然绣好,活灵活现,宛若真花。只是叶片才开始绣了几片,立在旁的侍女者春兰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家姑娘,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她嘴角含笑的绣着荷包,还是低下了头,怕说出来让她扫兴。
而韩嫀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声,将手里的荷包放进一旁的绣框里,又不动声色从下面翻出一块大红的绣布盖了上去了上去,这才起身,要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还没等她到屋门,沉棠就一脸喜悦的进来了,一看见她就立马抱住她,对她说“嫀嫀,我哥他回来了!还打了场大胜仗,收复被漠北占据多年的北疆,还活捉了漠北的主将乌雷!”
韩嫀听到这话也激动起来,回搂住她“这可太好了,表哥这次立下大功,姨母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看那些人的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那可不!”沉棠挑了挑眉,嘴角不住的上扬,“皇爷爷知道了以后,在朝上高兴的不得了,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对着父王好一番夸,直说父王给他养了个好孙子!”
韩嫀一听,忍不住和沉棠一起笑出了声,这下哥哥沉珩立下如此大功,母妃(姨母)也能一洗前耻
不怪她二人如此激动,半年前简王妃带她俩赴宴。
有几个妇人在梅林的亭子里吃醉了酒,竟然议论起简王府。有个妇人只说简王妃太过善妒,简王除她再无其他姬妾,而她儿子年近叁十还没成婚且不近女色,说一门亲事吹一门亲事,说不准就是当娘的嫉妒过了头,报应到儿子身上,说不得他就是身有隐疾才去了军营云云。
而这话正好让简王妃和一众赏花的夫人听了个正着,办宴会的魏国公夫人方氏也在这里,还是她提议要大家来梅林赏雪景的。
她听到这话险些晕死过去,好在身边嬷嬷急忙替她顺气,又拿出鼻烟壶放在她鼻下。她稍清醒,便让人搀着往亭子走去,只见说话那人竟是丈夫寡居在府的妹妹箫氏!
她气的手抖着拿了桌子上不知是谁喝剩下的残茶,径直朝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箫氏的面上泼去,然后当着众女眷的面打了箫氏一耳光,又让身边的婆子堵了她的嘴,把她押了下去。魏国公夫人只能推说她喝迷了心窍,污了各位的耳朵云云。
简王妃和魏国公夫人自闺中便是密友,二人后来成了婚,嫁的丈夫又是表兄弟,从小到大关系一直都好。加上这事确实怪不得她,纯粹是那贱妇乱嚼舌根,简王妃这些年也听过魏国公虽重视嫡妻,但更心疼从小长到大的妹妹,甚至于妹妹寡居了还接她回府,让她插手府中的事物,为此没少让妻子受闲气。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简王妃再气愤,也只得帮着魏国公夫人打圆场。
一是现魏国公是太后嫡亲侄儿,也是自家王爷的亲表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别提她儿子现在北边领军,而魏国公正负责粮草军饷一应事物,她决不能在这时候给儿子树敌!便是有仇也要以后再报。
二是箫氏的话说中了她心里隐秘的地方,她也疑心沉珩是不是有隐疾才远赴边关多年。故此更不能当众发落这嚼舌头的贱妇。
简王妃笑僵着脸和魏国公夫人一同送走了参加赏梅宴的诸人后,魏国公夫人泪如雨下的拉着简王妃的手,直说等丈夫回家来了一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简王妃只得同意。
等回到简王府后,韩嫀和沉棠连番劝慰她,简王妃还是愁眉不展,最后打发她二人回屋去了。
过了几日方氏亲来王府向万氏陪罪,顺便说了怎么处置的箫氏,魏国公已经把箫氏打发到庵子里修心养性去了,没个十年二十年别想出来。
万氏深厌箫氏多嘴多舌,恨不能亲自上场锤箫氏几顿,听到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可形势比人强,当面也只能接受了这结果。
不过万氏又暗中让人去箫氏在的庵子里,买通了几个尼姑,让其狠揍了箫氏几顿后,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陆
刚礼佛家来的简王妃刚下马车就见韩嫀和沉棠在大门口等她。然后就被沉棠和韩嫀请到堂厅。
简王妃正纳闷她二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见沉棠和韩嫀相视一笑,对她行了一礼,齐声祝她大喜,然后便叽叽喳喳的将哥哥沉珩立下大功一事告诉了她。
简王妃听得惊喜若狂,恨不能当场大笑出来,可还要注意人前形象,忍了好一会,而后拿手点她二人额头,直说她俩是鬼灵精,沉棠韩嫀只在一旁捻了帕子捂嘴偷笑。
又问她俩是怎么知道的,沉棠道“可巧了,我今儿是去见曹家姐姐,她哥哥在北疆另一个营地,这次也受了封赏,是皇爷爷身边的内侍李贵送的赏,他见我在就告诉了我,让我回来同您说一声,父王和哥哥如今都在宫里吃酒,看样子皇爷爷要留哥哥一宿,估计父王和哥哥要明儿才能家来”
简王妃听了喜不自胜,怕在小辈面前失了仪态,让她们下去了。摆摆手让身边的侍女都退了下去,只留身边的刘嬷嬷。过了好一会,她才大笑出声。
七年,整整七年了,但凡京城有点权势的勋贵,谁家肯让嫡子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去当兵?京城里谁不说她儿子是个愣头青?连皇后她亲婆婆都说她这个当娘的心狠!舍得让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她怎么能不心疼?从儿子从军到如今,这七年里她这个当娘的没有一天不为儿子担心。如今到好,儿子功成名就,看京中还有谁敢胡咧咧!
想到这里,万氏止了笑,想起箫氏说的那些话。
当时她听到那贱妇嚼儿子的舌根,她恨不能当场生吃了她。可她还得忍。
想她自儿子满十五开始,就到处给他寻摸亲事,当时京城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全教她寻摸了个遍!可儿子就是不选,只说自己事业未立如何成家?甚至连她让人送去的几个姿色不凡的通房,也被他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当时她想着儿子事业心重是好事,结果他就一直如此。
快十七岁那年倒是相中赵家叁小姐,两家都换了庚贴,没成想让自己逮到这女子和其表哥苟合!儿子似由此伤了心,她也怕他想不开,让他去了锦州散散心,顺带看看自家妹妹。
没成想妹妹出了事,儿子在锦州又多待那么久。棠棠心地善良,知道了表妹韩嫀如今孤苦伶仃,成天嚷嚷着要哥哥带韩嫀家来,她想着女儿棠棠没什么玩伴,加上韩嫀也是妹妹留在世上唯一骨血,就让人送信给儿子,让他等韩嫀出了热孝再带着她一起回来。
儿子带了韩嫀回家后,没一年就从军去了,非说要拼个前程后,才家来成亲。
从那以后一直在北疆,期间她也让人送了几个美艳动人的丫头给儿子,还是被原封不动退回来。
出了箫氏这档子事,她也想着是不是儿子有什么隐疾,她就让人打听儿子在那有无私宅姬妾,结果沉珩吃住都在军营中,连个府邸都没有!这回把她急得更厉害,儿子都二十五岁,还不想女人,这分明就是有隐疾啊!
江城子(古言1v1) 鸢北归柒
晌午时分,宫里来人到简王府宣旨,告知庆元帝为孙儿立下大功,特意今夜让皇后在宫里办了庆功宴,要简王府众人一齐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