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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旧神与新神(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他也渐渐理解和习惯旧神的野心和虚荣,千方百计迫使龙族臣服,只让他们成为一个没有灵魂,任听差遣的坐骑,龙在旧神的眼里只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神明,不但只配成为旧神游戏里的牺牲品,他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掌控龙族的命运。
乌洛安的浓黑的眼眸中映射出银发女人娇小的身影,在油灯频频颤动的微光里,她的容貌不曾改变,一如万年前她出现在他眼里,他想知道这几万年他走的有多艰辛,她可是看在了眼里?
而她的话像是诅咒一样,一旦听进去,就再也放不下了,被她拒绝的屈辱感如影随形。
他想了几万年都不明白,她的话一直在耳边徘徊,正因不曾忘记,他快要被逼的魔怔了。
塞尔斯微微一愣,不料他却问了这个,一直以来,哥哥姐姐想要的是龙族全族的臣服,而不是其中一只,就算她回对他们的惩罚,但其他神明只会更加憎恨龙族,加倍的折磨他们,而且她是神,要以所有神明的利益为重,不能因心软搞特殊。
总的说,就是他们霸道蛮横,还不讲道理,当然她不可能这么说自己。
她想了想:“站在哥哥姐姐的立场,我当时只能这么回答你,不过我一直觉得让你屈尊降贵做一只坐骑,实在是我们看走了眼,为了弥补我们当初的过错,不久你就会见到我给你的惊喜。”
乌洛安想,这个借口可真够烂的,但自己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回答也说不清楚。
突然间,他似是感应道什么,低声道:”有人来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爪子一挥,他把那两篮子酒藏在了身下。
塞尔斯随即抱着小恶魔隐匿在石墙里,有力的脚步声穿透了石壁,缓缓步向这来,塞尔斯在石壁里张望着,依稀瞧见来者的玄青衣袍。
“许久不见了,乌洛安。”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慢条斯理的诉说着,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嘲弄。
“厄休恩。”乌洛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满脸的厌恶和不耐。
那个男人慢慢踱着步,打量着着阴暗的洞穴,不紧不慢的笑道:“希望你在这里过的很好。”
“不关你的事。”
“听起来你还在忿忿不平啊,若我不插手,只怕欧兰港口早就被你和阿林斯毁的干干净净了。”厄休恩面带微笑,平静的看着他,“老朋友,你可别怨我,为避你再次发疯,我们也只能把你关起来,归根究底,你到底是一只龙。”





(西幻)旧神与新神(np) 公主秘闻(二)
“惺惺作态。”乌洛安不禁冷哼。
“不过你是怎么变出湖泊和森林的?”厄休恩饶有兴致的说道,“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这种力量。”
“与你无关。”
厄休恩低低笑道:“怎么与我无关,这可是个好本事啊,自从旧神消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力量,变成荒漠的可不止龙族的地盘,消失了的绿洲,干涸的河流数不胜数,你等着吧,到时候各族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说起来,我也需要仰仗你啊。”
从某一角度望去,塞尔斯清楚的看见了这个男人的模样,乌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光洁白皙的额头束着银制的抹额,长眉入鬓,深邃立体的五官,红润的嘴角斜翘着傲慢的弧度,这小嘴的色泽比樱桃还要秀色可餐,尤其是这宽肩窄腰,修长的身体傲然而立,致白皙的容貌比女人还要优雅高贵,无论哪个角度欣赏,都能两个字形容,绝色。
若是他换上女装,塞尔斯舔舔干裂的嘴唇,定力再好的男人怕是也会看的心痒难耐。
厄休恩似是感受到一束火热的目光在打量着他,目光凛冽的扫向石壁,那里空无一人。
乌洛安身体也不由紧绷起来,警惕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嘴边微笑的弧度更深,颇有看好戏的意味:“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事儿还不一定是你干的,我看了神殿上留下来的字迹,你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塞尔斯甜甜的想着,美人说话可真好听啊。
“在我发怒之前滚远一点,厄休恩。”他低声咆哮着。
待他离去后,塞尔斯才从石壁里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谢谢你替我隐瞒,不过刚刚那是谁?长的可真好看。”
“黑暗之神。”乌洛安嫌恶的看着她陶醉的眼神,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不过是个衣冠禽兽而已。”
“但是这衣冠禽兽也太好看了。”
天崩地裂一声,龙尾把地面砸出一个大洞,塞尔斯甚至能闻到他胃里散发出烈火的焦味,嘴里刺眼的火光隐隐可见,立马回了嬉皮笑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他好看,可惜是个娘炮,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走路跟跳舞似的,一摇一摆,我都怕他摔着。”
乌洛安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予置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真被公主甩啦?”塞尔斯坚持不懈的问道,除非他把她扔出去才罢休。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公主。”他厌烦的开口,“那一日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欧兰港口已经成为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废墟,还差点杀了阿林斯那个废物,要不然也不会被那叁个以我兽性大发,失去理智为由而关起来。”
“控制?”塞尔斯大惊失色,“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公主?”
他闷闷的说道:“没有,直到厄休恩把她从我的爪子中夺走都没见过她的样子。”
塞尔斯了然,可是也有不解的地方:“身为神明怎么可能被控制呢?”
“谁都有弱点。”
“不过……”他弯下脖子,硕大的龙首凑近了,准确的说,是凑近了她怀里的小恶魔,尖锐的獠牙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喷洒着热气的鼻子在小恶魔颤抖的身子上闻了又闻,“我记得这个味道,失去意识前,我闻过这个味道。”
“你别开玩笑了,小恶魔可不会控制住你,更何况它怕你怕的要死。”
“这也难说。”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森林和湖泊是你做的?”
“对啊,给你的惊喜,喜欢吗?”她不好意思的笑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本来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把之前从你这夺走的还给你罢了。”
“为什么现在才想起要补偿我?”
“我沉睡了一千多年,现在才醒来。”她无奈的耸耸肩,“以后咱们算是邻居,你住在山这头,我住山那头,邻里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他又是一声冷哼,幽暗的重瞳仿若一面镜子倒影出她纤细的身形。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啦,记得喝酒哦。”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隔着刀枪不入的龙鳞,她这一吻感觉比风吹还要轻柔,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她想得美,从前的恩怨哪有这么容易一笔勾销。
摇曳昏黄的烛光将她纤细的倒影拉的老长,渐渐成透明的白色,在她消失之前,乌洛安开口道:“下次我还要苹果酒。”
接下去的好几个月,塞尔斯都会去地下的囚室看望他,小恶魔说什么都不愿意和她一块儿去了,它宁愿躲在高塔之内睡大觉。
塞尔斯绕着地牢不停的踱步,神情微微躁动不安,乌洛安趴在地上悠闲的甩着尾巴,睁着幽暗的瞳孔默默的注视着她。
她突然朝他疾步走来,咬牙切齿道:“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嗯?”
“你想想啊,把你控制住就是为了挑起你与海神的纷争,海神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而你则已兽性大发被他们合伙关进地牢,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坐渔翁之利。”
乌洛安嗤笑一声:“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呃……为了避和你海神结成盟友?”她只有这个解释。
乌洛安嘲讽的喷出一口热气:“就算新世界毁灭了,我都不会看上阿林斯那个蠢货,整天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一样。”
塞尔斯在心底赞同的点头,她最怕的就是文艺男青年了,还是重度抑郁的老文青。
“可是,你要怎么出来呢?总不能在这关一辈子吧?这不光有链子锁住你,外面还有针对你的阵法,随时能令你失去一条胳膊。”
“这儿没什么不好,出去也要天天被那些蠢龙打扰,连找个女人都要指望我,我又不是爱神。”他没好气的说道。
一群龙摊上这么懒惰不靠谱一个神,塞尔斯打心底同情他们。
她拾起地上的篮子,跨在臂弯:“我去港口采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他在地上磨着爪子,刺耳尖锐的划拉声咔咔作响,颇有些不耐烦的用尾巴拍打着地面。
“那我给你买点果酱。”她自顾自的说道,“或许你会喜欢布兰芬家的烤面包,我一次能吃十个呢。”
塞尔斯走后,乌洛安心不在焉的趴在地上,眼神盯着她消失的转角处,爪子把地面磨出五条深邃的沟壑,反而愈磨得愈发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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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斯抱着一篮子面包果酱在广场上的台阶上坐定,艳阳下的广场光洁夺目,她正打算享受着悠闲的下午茶时光,如果再有一杯白兰地就更美妙了。
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穿着脏兮兮的外套,裤子断了一截,只到他的小腿处,油腻的褐色头发纠结在一起,像鸟窝,但脏的估计连鸟都不愿住进去。
他尖细的下巴明显看起来营养不良,眼睛特别大,脸颊上还有几粒不大不小的雀斑,灰色的眸子恳求的看着她:“姐姐,买一只花吧,我才从花园里摘下的,你看这多玫瑰多大多漂亮啊。”
塞尔斯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他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来男人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原来你在这啊,你这个下叁滥的玩意儿,还敢偷子爵府上的花,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腿。”
塞尔斯正襟危坐起来,原来这花是孩子偷的啊,那确实该打。
莽汉冲到前面,像秃鹫似的扑向猎物,他光着膀子,身上都是浓密的毛发,手臂黑糊糊的一簇,像长了杂草的一样,他一脚把少年踢到了台阶底下,少年狼狈的匍匐在地,小声抽泣着,他抓着少年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鼻血直流,随后少年又被挨了几下重击。
少年一看就不是这个魁梧莽汉的对手,被打的眼冒金星,头晕脑涨,惊惧的哀求道:“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姐姐救我!”
他回过头看着塞尔斯,脸被打的青肿,左眼都红肿的只剩一条缝隙,他灰色的眸子蓄满了泪水:“求求你,救救我,他会打死我的。”
围观的群众都站的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莽汉瞪着塞尔斯,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他姐姐?”
塞尔斯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可和他长的一点都不像。”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应该让人拾一顿。
她提起篮子,准备换一个地方坐着,不理会身后莽汉持续不断的咒骂。
沿着海风吹拂的小道走着,这是一座小型公园,随处可见的绿茵上坐着小家庭和在树荫下嬉戏玩闹的情侣,海鸥沿着碧空遨游,几只白鸽落在她的脚边寻找面包的碎屑。
她在草地上垫起一块方格桌布,才放下篮子安心坐下,打算用面包蘸着甜腻的果酱美美的饱餐一顿,她又看到了刚刚被打的少年,他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满脸的青紫伤口,衣领被扯坏,歪歪扭扭的挂在肩膀上,他摸了一把泪水,定定的望着她,那双灰眸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
塞尔斯皱眉:“……”这孩子怎么还赖上她呢?
两人默默相顾良久,塞尔斯挫败的从包里掏出金币,沮丧的叹了口气:“拿去找个医生看一下吧,以后别再偷东西了。”
他毫不领情,反手一挥,把塞尔斯递过去的扔到了草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跑开,立刻不见了踪影。
塞尔斯咕哝着:“偷了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今天正好是星期四,她在港口搭船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个大胡子的壮汉船长,他卸完货正坐在箱子上啃苹果,一看间她的身影,就目露凶狠,苹果啃的咔咔作响,似在嚼骨头一样。
他丢开果核朝她大步走来,粗声粗气的说道:“坐船吗?”
塞尔斯点点头。
“跟我来。”
塞尔斯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本想在甲板上待着,但他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拽进了空无一人的船舱里,健硕的身躯把她压在了床上,头埋在她的锁骨里深深的嗅着,他的脸蹭着她的肌肤,胡子也扎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又疼又痒。
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她,岔开的两条腿像铁棍一样把她的下半身紧紧夹住不让她动弹,急切把她裙子撩起来,手掌隔着丝袜重重的揉捏她紧致的肌肤。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他撑着身子,与她对视,嘴里喃喃说道:”我让你上船了……你就该给我摸摸,给我亲。”
塞尔斯这才看见他的眸子也是淡淡的灰色,她咬牙切齿道:”我数一二叁,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
“让我摸一把又怎么了。”他把头埋进她软糯的胸脯,还大力的蹭了蹭,抬起头恶劣的笑道,“你这里真嫩,若我咬一口会不会把你的乳头咬掉。”
他还用胯下鼓起的恶心大包蹭她的小腹,引诱的说道:“你跟我玩一次保证你不会吃亏。”
只听见砰的一声,船舱上方被砸出一个大洞,随后又听见重物掉进海里的扑通声,甲板上的船员大喊着:“不好!船长掉进海里了!”
塞尔斯气冲冲的走下船,正好看见他被人捞上来,当即对她怒吼:“你给我走!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以后别想搭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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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斯满脸怒容的回到了高塔,疲惫的倒在了床上,脑子里突然就昏昏沉沉,胸口也闷得慌,不料看见小恶魔抓着一只猎鹰在床头耀武扬威的甩着尾巴。
“你抓猎鹰干什么?”
“这只猎鹰在这偷偷摸摸的监视我们好几个月了,我怀疑其中有鬼。”小恶魔用利爪拔了一把老鹰屁股上的羽毛,对它龇了龇锋利的獠牙,猎鹰凄惨的嚎叫一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塞尔斯知道这事儿看起来比不如表面单纯,指不定她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不过她还是谨慎的说道:“把它关到地下室去,若是它主人心疼它,自会找来。”
她脑袋沉重的枕着枕头,眼前漆黑一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正不断流逝着神力,像是血管爆裂,血液抽离了身体一般难受,连基本的说话也觉得困难无比,被子也没盖上就这样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小恶魔跳上床,替她盖好被子安静的守在她身边。
一连过去十天了,小恶魔不得不承认塞尔斯又陷入了沉睡,它用脑袋拱她的脸,甚至是舔她也没有任何反应,银色的长发此时暗淡无光,苍白的嘴唇僵硬的紧闭着,它呆呆的守在她的身边,把她冰冷的手捂在肚子下,轻轻唤道:“塞尔斯……塞尔斯……”
龙神看了一眼咪咕,这十几天都是他来送的酒,塞尔斯一声不吭的消失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问道:“塞尔斯去了哪?”
咪咕眼睛一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龙神不耐烦的说道:“哭什么,又不是死了!”
“小恶魔说塞尔斯因为神力消耗太大,又陷入了沉睡,不知道几百年后才能醒过来,明天它就启动阵法把高塔封闭起来,不让人去打扰塞尔斯,呜呜呜。”咪咕流着眼泪,低声说着,“我再也见不到小恶魔和塞尔斯了……”
“哐当”一声,铁链挣断的声音令咪咕止住了哭泣,他呆滞茫然的看着龙神展开龙翼,原本空旷的地牢此时竟显得无比逼仄狭小,所有的角落此时都栖息在他的龙翼之下,无数根铁链被拉扯到极致而绷断,扬起的石落纷纷如雨,咪咕缩在角落大气儿也不敢出,龙神向墙顶喷出一道极光,转眼劈里啪啦的炸开,无数的碎石跌落下来,在这灰尘弥漫之中,一丝太阳的影子正高高挂在上方。




(西幻)旧神与新神(np) 公主秘闻(三)收藏过400的一更
渣乐:正值工作日,渣渣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双更,今天先放一章,明天再放一章,也算双更?
小恶魔紧紧抱住散发着塞尔斯香甜水果味的枕头,半梦半醒间,它仿佛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暗的床边一动不动,随之而来强大的神息紧紧压迫着它的心脏,它被猛地吓得跳起来,龇着牙低声嘶吼眼前的不速之客。
月亮从乌云里探出头来,乳白色的清辉透过窗户如瀑布流泄洒进了高塔这个小房间,同时也照亮了这个陌生的来客,月光凝聚在他的身上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凝雾,这是个男人,削薄冷硬的嘴唇,深邃幽暗的眼眶,脸上每一处线条都无比的致流畅,隐藏着凌厉的锋芒,黑夜中的他又仿佛给人施加一种无形的压迫,迫使不驯的人臣服于他。
他看起来相当狼狈,黑色的长袍上处处可见血渍和伤疤,眼神中藏着一股淡淡的落寞,齐肩的黑发被绑在脑后,隐约可看见几缕碎发从鬓边滑落直眼角。
他身上散发出熟悉的神息,它知道这个男人是龙神,他一直在注视着沉睡中的塞尔斯。
她陷入了沉睡时就仿佛一个死去的人,紧闭着眼睛,肌肤一如既往的苍白,摸上去却比大理石还要冰冷,她那爱喋喋不休的灵魂躲藏了起来,只留下了躯壳,小恶魔爱的是她活生生的模样可不是这个空壳子,它不喜欢沉睡时候的塞尔斯,也尽量避看她。
它不明白为何龙神要盯着这个壳子看,但小恶魔的警惕也不敢有松懈丝毫,他那双深陷的瞳孔令它很不自在,他弯下腰想把她抱起来,小恶魔当即一爪子挠过去,却被他躲开。
他眯了眯眼,眼中的躁动阴森令它瑟瑟发抖,可是小恶魔再害怕也不能让他带走塞尔斯。
它发出低吼:“你想要干什么!”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它一眼,它就被黏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它耷拉着耳朵,圆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惜模样,它哀求道:“就算你以前和塞尔斯有过节,也不能趁她沉睡后欺负她。”
乌洛安挑起眉梢,勾着唇角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扬:“你还挺忠心的嘛。”
“那是,我一出生就和塞尔斯一起生活了,塞尔斯小时候可调皮了,老是惹复仇女神生气,复仇女神就把我从冥神那里要过来给塞尔斯作伴,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小恶魔挺了挺胸,骄傲的说道。
他微微一笑,没有解开桎梏它的法术,他把塞尔斯打横抱在怀里,小恶魔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厚的神,在他身后破口大骂,他没有理会它那些恶毒的字眼,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它的视线范围。
乌洛安把她带到了自己以前常住的洞穴,是尔亚山脉的顶端,尔亚山脉又被称为灵之光,是灵的发源地,也将龙族和灵族就此隔断开来。
洞穴里光秃秃的,一根杂草也没有,除了大没有别的用处,他把塞尔斯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靠坐在石壁上发呆。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把她带出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恶魔带着她又一次的消失,或许他又兽性大发了吧,之前莫名其妙的抢了公主,现在更是不得了,把旧神也抢了回来,不过这一次相当顺利,至少没有讨厌鬼出来阻止他。
塞尔斯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他自顾自的笑着,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银发,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她等待着晨曦到来,远方隐约可见烟雾缭绕的山脉上透出一丝光亮,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窝实在是太过糟糕,他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塞尔斯的身边,他一走塞尔斯就会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
可不能让她磕着碰着,虽然她以前做的事没少让他吃苦头,他胸口下方有道疤痕还是万年前的战争留给他的,他理直气壮的把这笔账算在了旧神的头上,旧神一走他就算在了塞尔斯一个人的头上。
“塞尔斯……”他低语,脑中浮现的是她明亮鲜活的影子,他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庞,“你看上去像死了一样啊……”
不过他自认为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而且小恶魔说得对,他不能趁着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欺负她,这样有辱神格,念在塞尔斯这几个月与他作伴,他或许应该出去找张床让她躺着。
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又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才从洞穴里消失。
龙是喜欢奢华的物种,乌洛安成神后这个爱好依然深刻的印在骨子里,他走了无数个城市,看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抚摸了千百张大床,最后挑中了一款纯金打造,有着旧世界风格的镂花大床,四根床柱上还镶满了稀有闪亮的大宝石,真的是太符合他的口味了,每一处无不彰显着古老的气派。
乌洛安拍了拍床垫,也很松软结实,他满意的点点头,对老板说:“我就要这个。”
老板笑眯眯的说道:“好的,先生,一共需要五千枚金币,我们还送两个抱枕,如果你再加五十枚金币的话,我们还送两床被子和被套。”
乌洛安沉默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钱,成神后他渐渐失去了屯金银珠宝的习惯,每天都是无聊的睡觉,所有的金币珠宝也都被他送给了龙族,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他没有哪一次像这一刻暗恨自己不会像尼尔加一样,可以随意的把一样东西变成金子。
或许塞尔斯那应该还有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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