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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种桃子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山梨
她也曾经被人误解过,因此,不太希望误解别人。





先种桃子树 35、愉快相谈中
站到顾如温家门口,薛川碧才想起来紧张,才想起来自己两手空空。于是,她拉着他转头就去街上四处乱逛。
先前问的那些喜好派上用场,到底是花了自己的钱买东西,心情顺畅很多。这时候玉镯子不值钱,还是大米更贵。薛川碧都想要不要再买几斤米上门,方显自己的恳切。不过,她又不是来定亲的,要这么有诚意做什么?
这就是生存之道,也是柳拜石从心里信奉的道理,在潜移默化间也传给薛川碧了些。薛川碧原本并不在乎这些,说到底,给别人那些有的没的,道理有没有用都不知道。可是,等她将那些东西送上府门,见夫人老爷眉开眼笑,似乎也懂了几分道理。
‘礼’这东西说到底就是打开人与人之间沟通的门,正是如此才让大家有坐下来说话的欲望,让想聊有底气聊,让不想聊的不得不聊,真可谓一绝。
薛川碧是不想聊的,但因着送了礼,不聊也可以。说到底都是顾如温的客人,小孩子一块儿聊才得趣,要他们一同做什么?于是乎,不该出现的人一一退散,只留下一个看门的和房内二人。
“这里可谓是‘桃花源记’了,外头再乱都惹不到这儿。”薛川碧方一进屋,旁若无人地四下打量,看样子不太满意。
“外头得乱早传到这里了,只是还未能打到,虽说人心惶惶但也算事不关己。”
“你们这一行为倒有点唐亡的意味,感念女皇当机立断,不然这中原天下就是蛮夷的了。”
“谁都不想在经历一个五代十国,不过,那也是个满是枭雄的时代。”顾如温这话说的得轻飘飘,到底不是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别人生死确实与他无关。
“枭雄说到底都不是皇帝,在我看来配称得上皇帝只有四个人。”
“男有文景,女有孟庄。”但,他确实很了解她,懂得她的心思,说出的话也合称她的心意。
“是的,孟帝最为佩服的就是汉文景,毕生都在向他们靠拢。为此,她改革了许多东西,尤其是耕种。”
“你说过很多次了。”
“我当然要说。如果不是她做出了改变,我们可能真要饿死,‘易子而食’也不会是传说。”
“既然如此,你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好了,为何还要与妖合作。”这个问题大概困扰了他很久,到这里还不肯放过。
“当然,我们起初也想依靠自己。但走访民间之时,依旧看到许多人挨饿,我们在想依靠如今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供给所有人食物。”
“你们想借用妖的力量耕种?”
“也并非完全如此,还在规划中,我不懂这些,等出了结果也就是大白天下的时候。”
“我会帮你的。”
“我不爱听这种话,什么叫会帮我?我们与虎谋皮,正是为帮助挨饿的百姓,如今希望你们能做的就是反制他们。”
顾如温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因此又问:“你们不是与他们合作的吗?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什么还需要我们反制?”
“柳拜石他们负责面子,自然会说这些话。我的性格不讲这些场面,有危险就是有危险,自然会有所防备。不同种人,各行其是,才是为大家好。”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只想借用他们的力量称王。”
“王说过,称王就要靠自己。”
“说的不错,依靠外族称王总是会失败的,毕竟,他们与我们不是一条心。”
“也不需要帮忙,大家继续做之前的事情就好了。大势所趋,她必定称王。”薛川碧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气定神闲,仿佛外面打得轰轰烈烈与她并无关系。
“攻破几座城了?”
“秘密。”
“看来,其中有几座深藏其中。”
“等我离开了,你就去街上打听打听吧。”
“打听什么?”
“打听——百姓多希望陛下死。”
“我倒是听说,他们希望另一位称王。”
“不足为惧,那人所有称雄的胆识,却没用人的才能,就算占了几座城池,也迟早分崩离析。”
“看来,你们瞧不上他。”
“反正我是瞧不上,倒是柳拜石她们很重视此人,甚至几度想要拉拢他。”
“他不肯吗?”
“想要称王,怎么甘心屈居人下?他手底下有多少暗恨于他的人,在那之后,我就一清二楚了。”
“真厉害。”顾如温说的真心实意,实在没想到她们行动力如此之强。
“她们都在为他可惜。”
“这是上位者的傲慢。”顾如温一针见血。
薛川碧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们虽然在这些反攻王城的人群中不算出名,但个个心中都有自己的傲气。只是,这份傲气在不断为某些东西妥协,又在某些时候被拿起。
“想要做王,没有傲气可不行。”
“那就拭目以待了。”
薛川碧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拭目以待,她恼恨这癫狂无情的世界,想要挣破这重重枷锁。因此,她无时不刻都在渴望新王朝的建立,将那些陈旧的恶习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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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突飞猛进了,毕竟这文章我原先也没想写多少,只是另外一篇的补充而已
这个时期已经是真正的势如破竹,因此文章比较愉快,不过就算是前期,薛川碧也没有不愉快过
只是,那些给她擦屁股的人就非常痛苦
接下来就是民众所望的那位称王者被旧王朝干碎,然后,大家集结攻破一座要城,至此,薛川碧那边的势力就完全崛起了可能要写六十多章吧




先种桃子树 35、承诺
顾如温家意外有点大,在这之前,她从不了解他的生活环境,还有他的朋友之类的,更别谈他的朋友有哪些了。不过,经过两叁个时辰的恶补,薛川碧对他了解更深了。
“你不吃辣椒怎么和她来往?”
顾如温完全不希望她的提那个人,就像提了就是对他的侮辱,非要奋力撇开不可:“阿碧为什么总要提华元晴,那种人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呃,可我们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说的了吧?”薛川碧不懂他的心思,问的话也非常伤人。
“她是坏女人,说出来就要烂嘴巴的。”顾如温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这些话,眼睛里也深藏着大人对孩子的告诫。
“我看她现在还活得逍遥自在,说明你们就喜欢坏女人。”
“我才不喜欢坏女人呢。”
“你要否认自己的过去吗?”
“这不是否认,而是认清自我。人在某个时间段喜欢上某种东西,在下一个时间段认识自己,”顾如温看向薛川碧,用难以言述的口吻,想在诉说爱恋,“认识到,他该找什么样的人过一生,为什么样的人负责任。”
“你说这话就像小孩子装大人。”薛川碧完全不应景地嘲笑他,还像往常一样挑他的蹩脚处,让人伤心欲绝。
顾如温完全被打击到了,面上充斥着伤心难过,心里充斥着后悔自责:“我很认真的,别这样。”
“认真什么?”
“师姐以前不是喜欢我的吗?”他还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薛川碧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丢人的事情:“嗯——怎么说呢,那叫有好感,不叫喜欢。我们都还没进一步了解呢,怎么会喜欢上你?”薛川碧在这几年间不断分析自己的那些感情,近乎自虐地询问自己真正的感受。她将喜欢层层分封,规划出严格的分界线,将每个人都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她希望自己争着一口气,想在每个时间都过的轻松。
“当时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这样的?在薛川碧的印象里,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你当时和我一同剿匪的时候,还因为我着急见华元晴吃醋呢。”
薛川碧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反过来还有感觉有点恶心:“你说这话不会觉得恶心吗?”
“嗯?”
“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就是,现在的你喜欢我,因此为了证明我也喜欢你,就说我曾经因为你喜欢另外一个姑娘而吃醋。”
“是这个逻辑。”
“狗屁逻辑,恶心至极。”
“这是事实,如果这是事实,那让我回想起这件事情的你实在是太恶心了。假如我喜欢你,那么能够证明这份感情的事情一定有一千件一万件,而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恶心至极的东西。”
顾如温大为震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悄悄打量她确实在生气的脸庞,真心实意地思考良久,最终道了歉:“对不起,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的。”
“希望你真的在考虑。”说完,薛川碧转身就走了,气闷地丢下他一个人。
在外头逛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干啥,她硬生生熬到傍晚才回到温家。顾如温就站在那里,好像早就在等她回来。
“我考虑清楚了。”
“不是吧,这么快?”薛川碧不相信一个人思想的转变得这么快。
“接下来的路,我要陪你走下去,直到最后我说不定都不能给你答案。但是,我承诺将会保护你一生。”
“这不是爱。”
“对我来说爱就是保护与责任。阿碧,我要保护你,对你负责。”
“他们的爱……”
“别人的爱是什么,和我的有什么关系?我认为爱就是最为庄严的感情,而不是什么浓烈的情欲。我想为你排忧解奶,为你今后的人生负责,就算有难堪的事情也要一同面对。”
“这是夫妻……”
“是夫妻。”
“对不……”薛川碧的嘴巴被捂住了,她诧异地盯着眼前的伤心人。
“相信我。”这句话带着无力,就像他在用生命最后一丝力气来说。顾如温确实在用最后一刻来说,毕竟她打从心里就不信任他。这一点其他人也应该是同样的,因此谁也别想走在前面。他到底还是使了点心机,不管薛川碧说什么都做好承受的准备。
“好吧,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就当带一个打手好了。”薛川碧也有不忍的时候,即便大多数时间都残忍地对待别人,也不能妨碍她在这一刻释放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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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顾如温是很标准的骑士,虽然过去做了些坏事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至少,除了感情外其他方面都没伤害过薛川碧。
不过,薛川碧不会相信就是了,毕竟这家伙可是伤害过她的。




先种桃子树 37、无题
薛川碧事后觉得和顾如温一同上路和一同‘上路’也没什么区别,这边有妖盯着她,生死未卜,那边还有人盯着,也生死未卜。死前只能拉个垫背的,也就是顾如温,怎么想,怎么亏了。
怎么死才叫合乎心意呢?死前做什么才叫合算呢?薛川碧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时候顾如温会找来。他难不成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能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保护别人。
天下没有比这种想法更扯淡的事了。啊,说不准也有,只是没碰到。
“你有什么计划吗?”薛川碧决定礼貌地问顾如温的打算,毕竟,他之前信誓旦旦,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能保护她。
“阿碧想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嗯——”看来是没有计划的,就是一时激动,脑子都不清醒了。
“怎么了吗?”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不知道。”
“我要去昌河作内应。”
“昌河?!”果不其然,顾如温大惊失色,差点就连周围的颜色都染白了。
“是啊,最近大家都支持的那位活动地点谁人不知,周围防御都松懈了。虽然那种地方算是作为据点的好去处,但朝廷也时刻盯着呢。”
“做的隐蔽点就好了,至少在他们的荫蔽下生存,不然就做靶子了。”
“在他们周围才叫危险,如果朝廷的军队过来,我都怀疑他们是否能抵挡得住。”
“民心所向,大家应该打仗更有劲才是。”
“笨不笨啊,”薛川碧点点自己的脑袋,打趣他,“读过陈胜吴广吗?看过《五代史》吗?没有谋略,不懂制衡的人,统治不会长久。”
“你是说他不会制衡?”
“一味心善,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分享可不是好事。废物总是欲求不满,得到这个就想那个。”她完全不在乎般继续念叨,就那些人不算人,“你得给他们得到的路上设立多个条件,让他们得到时脱一两层皮才会感激涕零。”
“什么意思?”顾如温没有理解他的话,或者说,没到那个地步也不必考虑这话意义。
“意思就是,自古以来的犒赏制度就是如此,就算不是好东西也不能随便给人。”
“这和那些剥削者有什么区别?”顾如温十分不赞同,就与她争执。
“人就是贱啊,能得到的时候不在乎,得不到的时候就是想要。”她似乎意有所指,就连眼神都充满着奇妙的神采,仿若特地告诉他一般。
“这那些有什么关系。”
“异曲同工。就比如,华元晴当时答应了你,恐怕你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吧。”
顾如温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苦心孤诣所求的东西,万般艰难才能得到,怎么说都要好好保护着。她恐怕不会用自己来比喻,要是真用了,也就高高在上了。
薛川碧确实比当年成长许多,有些话已经不会说出口了。她懂得了迂回前进,也知道了进退有度,可惜这份心力总归有上限。如果人人都能做到真隐忍,韩信恐怕都能多活一阵子了。韩信死一方面是刘邦要他死,一方面也是从心里不肯认输。她也是这么个人,即便知道低头,却总有不肯低头的时候。
“这份轻薄的道理,和你们这么对待那些人并无关系。你只是针对我一个,可制度的施行要针对千千万万人。”
“你不知道那些人对感激涕零,深深感念她们的贤明。”
“其实你也不赞同他们的做法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他们的手下,为他们奔忙也是为了那点封赏。只是做到一半有点清醒了,可也别无选择。”
顾如温不知道她这份清醒究竟是指哪一方面,到底又和普通的清醒有什么区别。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睛里没有迷茫。
薛川碧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继续说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何不找个好靠山歇着,总比被别人剥削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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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欢小说、游戏里的英雄史,因为他们总是朴素善良,拥有不怕失败的心情。不过,这种故事自从我上初中之后就看不到多少了。可能大家并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毕竟写出英雄史就意味着他将要成功了。
最近我看了一本叫做葬送的伊芙莲的漫画,又让我看到了过去文章里英雄的影子。我果然喜欢这样醇厚善良的人,且不是现在那些稀奇古怪的人设。
明天会有两更,因为我很受振奋




先种桃子树 38、壮志( )
去昌河途径叁座城市和一座山,这段路程格外漫长,谁都不能保证中途会发生什么。此间不论天灾人祸,都要一力承担,绝不能将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事后要是有人追查起来,也是死无对证。
“这一路上我们有接应吗?”
“要什么的接应,我就是接应。”
“我们是第一个去昌河的?”
“当然不是,此前去过好几个,这次同样分别前去。”
“前几次去的都没有消息?”
“嗯,此前我也说过这地方恐怕不简单,可惜她们始终不肯放弃。”
“阿碧是自愿去的?”
“如果只是一次倒还没事,这么多回下来,不是我去也是差不多的人去。”薛川碧不放心别人,毛遂自荐来的,没想到还没出门就陷入麻烦。好在办法总是有的,装傻充楞确实能骗人,以前不会这么做的话更能骗人。
不过,薛川碧自那之后,每日都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为她,走错一步就会有许多人被牵连。每日说话行动都十分注意,就算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还是那副样子。她需要外人对她产生一种既定印象,需要时刻维护这种印象。日久天长的,众人对她的认知产生了巨大偏移,即使是她的师父也不例外。
她对于自己原来是什么人早已模糊,忘记了原本想要的,放弃了可以得到的。眼界跟着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高,身份却始终不变,心境随之发生巨大变化。和别人的想法不同,她在越认清自己的位置时,对于往日那些轻慢自己的人,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憎恨。说不清这种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可为此去报复别人就显得十分小家子气。自己送上门来的,带着自己的目的和原因,薛川碧从本心不想要轻慢戏耍他们。于是,顾如温便有了可趁之机。顾如温大概不了解,她的心里究竟有多么百转千回,真要知道,或许喜欢的心情会有所减弱吧。
“这么做太危险了,呆在后方……”
“如果不去做,等着别人做,迟早有一天会有事没人做。有些事当然危险,大家都不是傻子。”
到达渡口时,湖风拂面而来,寒气深深崁进他们的血肉。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顾如温都看在眼里,也有许多想要问的话。正巧乘船渡江,他们有好几天的话可以说了。
“你们不是很会用人之道吗?应该也有几个愿意付出的人吧?”
“这就是用人之道,自己不去做,总有一日会失去人心。日复一日,从内部土崩瓦解,随后有强权突袭将整个大厦摧毁。我们要看的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难不成,你在暗喻皇帝的用人不善?”
“陈年积攒的病根,不是一个皇帝能做到的,”薛川碧坐到船头和乘船的说了些悄悄话,回来又继续说,“书上说‘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走到这一步,谁都有责任。”
“你说这些大道理,他们未必不懂。”
“我看未必懂,鼠目寸光者看到这话心里就犯嘀咕:‘难不成我要为将来的那些人牺牲吗?’。想要做到好处,牺牲多大谁不知道。”
“有什么例子吗?”
“最好的例子就是汉文景,这两位可是过劳而死,据说留下的资本养活了好几代。其中有一代在位时,发生多次天灾都还有余钱济难。”
“先祖肯付出,后代确实舒坦不少。”
“不过也就这二位,之后就无了。”
“这种苦头,我要是做皇帝也不肯吃。生在这样锦绣溢满的黄金地,凭什么要吃这样的苦。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何必要牺牲这么大?”
“是了,当今世界,谁不这么想?他们既不知道平民如何生存,又不懂为什么他们非要埋头苦干不可。”
“还不是要仰仗他们,培养军队的钱财许多,你们保证自己没有依靠哪位?”
“自然依靠了谁,那位你也知道。”
“谁?”
“刚被陛下左迁的大官,姓周,和郑家、赵家有姻亲。”
“你们那是左迁集团吗?这叁家不是前后被迁的吗?”
“当然,原本众人还想忍耐,谁叫之后皇帝放任奸小谋害乔家呢?”
“原来如此,可这四家不是有两门已无人了吗?”
“即便无人也有名号,只要有名号,就有人愿意复仇,也有人愿意做点好事。”薛川碧说的是自古以来的起义方法,师出有名总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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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川碧相对来说是有点牺牲精神的,一般做事情没这种人就完了
虽然这种人傻,但是没有几近完蛋,只是快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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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种桃子树 39、道中
他们顺流而下,没过两天就到了一座小镇。镇子里就连牛车都没得租,只能靠双脚走到下一个镇子了。
顾如温这下可受不了了,百般折磨都比这一刻强:“阿碧,法术不可以用来赶路吗?”
“要是什么都能做,我们早就一统天下了。”
“我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开始和我没什么关系,没想到中途遇见了怪事。起初是为了报恩才帮助他们,没想到最后竟做到这种地步。”薛川碧在这之前也从没想过她能做到这种地步,按照以往来说,她应该是按部就班,乖乖地呆在万剑山做个半透明人。
“真的要做下去吗?这种事情有胜有败,生死难料,太过危险了。”
“有些事情不是想不做就行的,更何况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说不行也太迟吧?”薛川碧一点也不像后退,于是便用这种话来呛他,好像确实全无退路的样子。
“那些人又不认识你,就装作此次前往昌河意外身亡不就好了。”
“那我就对不起当时救我的人了,如果不是她……”薛川碧本想说她应该是死了,可又觉得说这些话并没有意思,于是话头就在此打住,“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振奋精神,别到时候进了昌河就被人按在地上。”
“我才不会被人按在地上。”
“是吗?那就到时候见分晓了,越靠近昌河就越能知道它的情况。到时候我们在周边地方搜索消息,看看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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