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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防彈|你是我的黑天鵝(ALL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海蓝
解散这种小事,对于他们的感情来说,不过小事一件,要走下去,就只能七个人牵手一起向前行,少一个人都不行。
硕珍的话解了忙内数日不解的惑,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
柾国抱着硕珍一同躺着,把人紧紧揽在怀中,把哥哥身上的味道吸进到他的胸腔与全身血液经脉中。数日不见哥哥,真的非常想念。
「哥你先睡一下好好休息。」在硕珍颊面上烙下一吻。
「为什么要休息?」他们等下是有要干嘛吗?
柾国半睁眼,他有点爱睏了,「哥你觉得我帮你上药时候,可不可以用棉棒把你弄到高潮?」
「呀!田柾国!」
挣脱不了忙内箝制的硕珍,没多久也气力耗尽,两个人在硕珍不算很大的床上,彼此拥抱,沉沉睡去。
聚生分死,他们谁也逃离不了谁。
以后的路还是会一起纠缠下去,温暖的缠绕,一生的缠绕。
直到很久。





BTS防彈|你是我的黑天鵝(ALL珍) 月色真美糖珍h
首尔接连下了数日的雪,整座城市呈现白茫茫一片。
玧其将自己缩在羽绒外套中只露出一对眼睛,身为韩国人这种下雪国家出生的孩子,二十多年却都尚未习惯寒冷。
不仅是没有习惯,还是极度讨厌。
呼出的气息宛若冰块一样堆叠在他面前,彷彿呼吸稍微重一点就会将冰块砖击倒向他袭来,他在内心再次重申下辈子要当石头的愿望,石头不用呼吸真是让人羡慕。
出了电视台他一溜焉第一个上了车,鑽进车里躲在保母车最后一排位置上,那里有一条他早就准备好的暖毯,坐上位子蹬掉脚上的鞋,连外套都不脱就整个人蜷缩在毯子当中。
早已经开了暖气的车内相当暖和,但他还是觉得冷。
其他成员上了车,他连眼睛都没抬,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是珍哥,因为有一种清淡的气息传来,明明哥连古龙水香水都不喷,却独自带着与生俱来好闻的味道。
当玧其这么说的时候,对方闻了闻自己身上,笑着说玧其该去看耳鼻喉科了。
身旁的人将身体压向他,玧其闭着眼睛挑动了下眉脚,手臂横越过他帮他拉上了安全带,扣地一声,在第二声扣声从身旁传来后,一隻手伸进他的暖毯中,一块热呼呼的物体被塞进他手里。
这个人身上是藏了多少的暖暖包啊?
就像变魔术一样,会把摀得热呼呼的暖暖包塞给身边的人,明明他自己也很怕冷。
玧其抓住那隻塞了暖暖包后就要退出毯子外面的手,他听见对方传来轻轻的笑声,玧其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在暖毯中与对方十指交扣,头靠着车窗假寐。
然后就真的安心温暖的睡着了。
#
数日大雪,整个城市就像冰封一样,好不容易艰难的到了工作室就不想再回宿舍,他在工作室整整待了叁天,有时候工作人员会帮他带点吃食,如果他记得就会吃两口,所谓的记得就是有人传讯息问他吃饭没。
他会意思意思的吃两口,然后用淡漠的语气说吃了。
对方会传来笑脸。
第四天雪停了,对方说s房空虚寂寞觉得冷,要他回来的时候带点酒。
要喝什么酒?对方说随他决定。
把自己裹得严实像一隻臃肿的猫,玧其逛出了公司之外。
即便是冷到死的天气,外头行人跟商家还是一如往常的生活着、开店着,为什么可以生活的这么有活力?让人看着就累。
刺骨的寒风吹来,他瑟缩了一下脖子。
实在太冷他闪进一间卖酒的商家,商家不只卖酒,还有一些酒器。
店员上前招呼,他听若未闻,只是呆呆站在展示柜之前,半晌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着玻璃柜里的商品。
#
硕珍看着桌上的温酒器还有清酒,苦笑一下。本来想的是烧酒、啤酒或者是葡萄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清酒,而且还有温酒器。
「在室内喝还要温酒吗?」
「就是好看所以买了。」玧其别开了目光,装做无所谓,其实内心有点纠结,是买错酒了吗?「宿舍里没有其他酒吗?……」
硕珍起身离开s房,接着就没有回房间,如果去找酒也太久,玧其出了房间找人,却看见硕珍在厨房煮食,一股淡淡甜甜的味道传来。
那个男人在厨房中的身影,总是那样的吸引人,看他掀锅、洗涤、切菜、搅拌、嚐味,小小的浅碟碰触他唇边,微啜,舌头舔了舔唇瓣,玧其也跟着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瓣。
菜刀在砧板上的剁剁剁声音传来,打从艰苦的练习生开始,在狭小的厨房中,就是一直看到这个坚强宽如大海的肩膀,不管再怎么辛苦,餵饱他们好像是他的首要任务,明明没有人叮嚀,从家中顺来的锅碗瓢盆与食物,却让他们饱食了一餐又一餐。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硕珍哥养大的。
他走进厨房,硕珍回头看他一眼,嘴边带着熟悉的温暖笑容。
「再等一下就好。等等喔。」
「哥在煮什么?」不是来找酒吗?
「下酒菜,你不是带了清酒回来?总不能配泡菜吃吧?」
蒸锅中的水沸腾,冒出渺渺白烟,酒精蒸发的味道飘散;锅着里的豆腐、蒟蒻、香菇、昆布和肉片正在收乾着酱油与砂糖、味醂所混合的酱汁,咕嚕咕嚕冒着褐色水泡,盖子重新盖回,炉火转成小火,在做最后收尾工作。
玧其走上前去,从后方搂住了那个人的腰。
好瘦,这样单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巨大的练习与大眾的期待?
哥会沮丧、哥会难过,但是他很少听到哥说累。
这个大他不过快叁个月的人,笑着说大吃一顿之后所有压力都会释放,偏偏讽刺的是为了保持偶像身材,大多不能随心所欲进食,就连最简单的吃东西,很多时候对于他们仅仅只剩下维持生命机能的最基本功能。
硕珍放下汤勺,转身。
玧其仰起脸,在哥哥的唇上落下一吻。
唇瓣上有甜甜咸咸的滋味。
厨房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首尔的黑夜又下起雪来。
#
宿舍的阳台上,有一张韩国传统的平床,尺寸不算很大但是坐两个大男人绰绰有馀,硕珍指挥玧其把电热毯跟棉被搬到平床上,他们要在外面喝酒看雪。
玧其傻眼,外头又在飘雪,他们会冷死欸。
就是要在外面的空间中,看着雪景,喝着暖酒,这才是享受日本酒最棒的姿态,如果不是下雪而是下雨就更好了,因为下雪实在太冷。硕珍这么说。
他还想抗议,硕珍只是回:谁叫你要买温酒器?
玧其摸摸鼻子去搬被子。
设置好电热毯与两床棉被,硕珍把温酒器插上电倒进清酒,两盅酒蒸蛤蠣跟佃煮盖着盖子端了出来。
两个人缩着身体呵着双手躲进平床上的棉被里,裹成两个筒状人,肩并肩依偎着坐。底下的电热毯带上来全身的温暖,比想像中还舒适,也幸好今天风不大,空气中呼出的热气结成朦胧的氤氳飘散而上。
玧其倒了温热的清酒到方形酒盅里,一人一杯;硕珍开了食盅盖子,浓厚的食物味道盈满鼻间令人食指大动,递给玧其一双筷子,夹了海鲜与煮食到他碗里。
好冷,但也好暖。
温热的清酒滑顺过喉间,酒精度数下降,令人只是微醺。
咸中带甜的佃煮有着来自大海的甘辛滋味,甘露风味的日式小菜,搭配着鲜甜蛤蠣的清新甜美,其中有着奶油的浓厚与柠檬的淡香,温和的气味抚慰了生活中的疲惫,心灵也随之得到满足。
夜空中的细雪依旧纷飞,玧其却觉得暖意十足。
这种温暖,来自底下的热毯、来自手上的酒食,还有来自身边的这个人。
精緻的宵夜很快告罄,数量不多的清酒很快饮空,两人没有沉醉,只是迷濛,精神也随之飘盪在雪夜之中。
放下酒盅与碗筷,两人又捲成筒状。
天空中的雪慢慢变小了。
玧其的手伸出去,鑽进对方的被筒中,牵住了对方,对方与他十指交扣。
两个筒状人的距离靠近,玧其带着酒气的唇吻上了对方,轻轻舔舐着,交缠的细吻中有着日式海岸的风情,彷彿他们不是坐在韩式的平床,而是坐在日本海岸边的缘廊上一样。
缘廊上可以看见雪,看见夜空,甚至于还可以看见大海。
好似听到波涛声……
就像珍哥喜欢的海钓一样,在上下起伏的波浪上,享受着畅意自由的快感。
那是他们少数可以逃离人群目光的地方。
筒状棉被解开,硕珍被吻倒在电热毯上,纠缠的气息混合彼此的味道,玧其的吻一向很清淡,没有掠夺没有佔有,就是缓缓的碰触,却会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如同温过的清酒一般,趴数降低,馀韵却悠长。
啟了唇瓣,让对方进入缠绵,舌尖娑摩,吞嚥下对方涎出的唾沫。
彼此都有了反应。
「进去做?」好不容易硕珍移了难以离开的唇,带着慾望的嗓音道。
「不,就在这里。」两人交叠的身体上覆盖了两层棉被,身下有电热毯,刚刚饱食体温升高,应该可以抵御外头的寒冷,「像哥说的,我们要赏雪景。」
雪景中做爱,以后一到下雪的日子,就会想起今夜的欢愉,久久不会遗忘。
「嗯。」
硕珍的眼瞳已经迷茫,他被翻过身,居家裤与内裤被褪到膝窝处,稍带冰冷的润滑液灌入他的体内。
玧其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根本有备而来……
他红着脸任由玧其将他微侧身,慢慢地扩张后庭,他揪着棉被小声的喘着气,眼底湿漉一片,一会儿之后,玧其也半褪下裤子,抹上润滑液,让哥哥的一隻腿弯曲,他从后面进入他的身体里面。
硕珍开始呻吟,断断续续,身体随着抽插前后晃动。
雪夜很冷,哥哥的身体里面却很暖,来回的力道很缓慢,他喜欢这样的速度,因为可以一吋一吋感受到珍哥体内被他拓展开的痕跡,一点一点成为他的形状。另一隻手抚上了哥哥的分身,轻柔地揉捏套弄,时而使力,时而用指尖抠过尖端的敏感处,出水了,呻吟声也变大了。
两人展露最小的肌肤最做爱的事,寒风吹过都无法降息彼此的热度。
插入到深处之后,动作停止,把自己停留在对方体内,享受对方全身上下最软嫩的地方。
慢慢堆叠的快感没有再往上增加,硕珍轻轻喘气,闷声不满。
玧其笑着搂紧对方,然后继续动作,让淫浪的叫声持续。
无数次的撞击后,前方的挑弄加上后方的辗压戳转总算让硕珍达到高潮,他缩起身体颤慄着射精,浑身微微颤抖着,细细起着高潮后的反应,甬道中狠狠收缩,狭嫩柔软的后穴用力夹紧,玧其在绞弄中往最深处射出只属于他的体液,不断喷发,直到体力耗竭。
他从身后抱着硕珍,彼此粗重喘气着。
哥哥的身上依旧是那股好闻的味道。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天空云层散去,竟然出现朦胧的月亮。
夏目漱石曾经说过,如果想对对方说出「ilove」,不必直接说我爱你,说「月色真美」就可以表达其中温婉情意。这是只属于日本人的委婉浪漫。
这个故事他们两个都有听过,当时还很不以为然,因为爱就是要直接说出口啊,可是现在他们明白了……
「哥,月色真美。」
「嗯,的确,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雪夜中的月光,映衬着两人尚未分离的姿态,许下一个永不忘怀的告白。
月色。
真美。
#
隔日,s房中的两位都感冒了。
五位弟弟们来回照顾,一边照料一边施展白色目光。
「为什么会一起感冒!交代清楚喔!」
同房室友交叉感染一起感冒这很正常吧?
硕珍轻笑,只是淡淡地说:「昨夜忘了关窗。」
还有昨夜,月色真美。




BTS防彈|你是我的黑天鵝(ALL珍) awake花樣年華背景
实验室传来四面八方仪器跑动的声音,滴滴答答、咻咻啵啃、兹兹兹兹……
彷彿很吵,可是在下一刻又显得安静,但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刺耳的声音又充斥在所有感官之中,挥之不去,反覆缠绕,一日接着一日,持续纠结。
中心处有着一颗类似蛋型的巨型机器,外围有许多连接线,萤幕上跑着没有停止的数据,数名白袍人员在周遭走来走去纪录情况,机器微微震动,空气中有一点因为强烈摩擦传来的刺鼻味道。
那是机器过热產生的气味。
巨型机器转为剧烈震动,萤幕上的数字开始紊乱跳动,正当以为机器就要崩坏溃散之际,机器舱门打开,里头一名男人摔了出来,重重倒地。
他的身体在实验室地面不断扭曲着,没有规律前后左右不停翻滚,甚至用头部撞击地面,接着是没有停歇的呕吐,从液体到吐不出东西的乾呕。通气扇被强制开啟,试图扫去蔓延开来的腥酸气息。
一旁纪录的疯狂科学家只专注盯着机器上的数据,直到地面上那人痉挛停止,其他的白袍人员才上前将人搀扶起,移了出去。
第51次时空回溯,失败。
地板上尚未清理的残痕,糊烂的半固体与液体,加上划出一道一道的鲜红色彩,匯集于平面之上,像极了在大地上开出一朵鲜艷的花朵。
失败的定义因人而异,现实没有被改变,失败;过去逝去的人没有被救回来,失败。总归来说,心中目标没有达成就是没有成功。他们一直在失败,这是第51次,而他们要再挑战第52次。
时空机器,跳跃、穿越、回溯……基本上大概的名词是这样,反正就是回到过去,试图以人类渺小的力量,挑战神的威权,妄想改变过去。
当过往发生的时候,金硕珍几乎就要崩溃,他散尽家產寻遍全世界寻求帮助,有人告诉他有个疯子在开发时空机器。开发经费很贵、实验耗费很贵、实验室设置很贵、人员研究很贵。
疯狂科学家背后有金主,所以他对金硕珍那所剩不多的财產没有太大兴趣,但是他对这名极度俊美、却几近崩溃癲狂的男人感兴趣。
以身体换取用时光机器回到过去的机会。
恶劣的科学家提出这个像是犯罪的交换条件。
失去生命中最重要六个人,他没有握紧手中那晶莹脆弱的六朵花,活着比死还痛苦,身体这个人世间无用的躯壳又算什么?
金硕珍允诺。
因51次时空穿越失败时候带来的后遗症,他头上裹着的纱布渗出斑驳血跡,手上被打了点滴,下身赤裸、双腿被迫张开,在疯狂科学家之后是其他研究人员,身下床单是精液和血。
他的眼色空茫,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没有呻吟没有哭喊,就像失去灵魂的精緻人偶一样,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在想什么。
对身体上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视而不见,只为求得那无数次可以回到过去、渺茫改变的机会。
一个人的精神力可以持续多久不会匱乏?可以承受他真爱的人在他眼前失去性命而不会发疯?
多久?抑或是多少次?
金硕珍不知道。
他只知道除非他死亡,不然绝对不会停下,因为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来自于他。
如果他好好听他们倾诉、如果他没有因为忙碌而减少了对他们关怀、如果他多看他们几眼、如果他当时有接起电话、如果他没有放开手……
如果他没有对他们的求救视而不见。
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太晚知道什么是他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份,当失去之后,那种心如刀割的感受日夜凌迟着他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的视野开始出现变化,他只看得到红色,所有的世间万物都在流着鲜血,哭泣、吶喊、指责他的无情,他不断呕吐,几乎没有办法进食,双手触摸到的地方都像是沾满黏腻的血液,往前踏出的步伐都像是踩进沼泽中,瞬间就可以把他吞噬殆尽。
愧疚与悔痛折磨着他的脑袋与心灵,他开始砸钱寻求宗教、亦或者是邪教的协助,只求能够听到或是看到他们的模糊身影。
不明白到底是在赎罪还是只是减缓心中的罪恶。
他不想去思考,也没办法去辩驳。
第89次,他在回到过去时,好像有点发现一些可以改变的规律。
持续尝试。
如果他们不是自己选择失去的生命的话,就是会有无法阻止的意外事故发生,不管怎么阻拦、逃离、改变生命歷程,这些行为都没有用,总而言之,失去生命这是无法摆脱的选项。
金硕珍很晚才知道,必要条件是失去一条性命。
至于是谁的性命这不重要,但是无辜路人的性命也不行,因为毫无关係,所以无法让他们停止自戕的行为,他们终究会如莫比乌斯环一样,重复着同样的模式,终究走向自我毁灭。
所以,失去生命的,只能是他了。
唯有亲自死在他们面前,才能够让他们继续好好活下去。
第95次。
天台的风很大,乌黑的年轻发丝被吹得纷乱。
一名少年跨坐在天台边的矮墙上,眼底是绝望还有抗拒,他的表情清楚明白写着: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
金硕珍知道,即便把柾国硬是拖离这里,如果不是遭遇意外事故,他还是会找寻其他断送性命的方法,万念俱灰死意坚决,他就是没有想活在世界上的想法。
而他,拯救过无数次,又失败了无数次。
所以金硕珍在另一边的矮墙上,站起身,大风令他摇摇欲坠。
柾国傻眼,全身血液突然间收缩而变得冰冷,从脚底向上蔓延无边的恐惧与颤抖,他急急跳下矮墙要向对方跑去。
可是他知道来不及了。
天台的风狂乱地吹。
风声中他听到对方破碎的话语。
「活下去……柾国……拜託……活下去……不要让哥哥的死变成毫无意义……」
泪水滑过脸庞,绝美且心碎。
往后躺倒,眼瞳中最后捕捉的是那个他最疼爱的身影。
好像大喊着什么,可是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
伸出的手抓住一片虚无。
他像是在空中飘逸的花瓣一样,轻盈地飘落,在泥土地上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第96次.
金硕珍破坏了车内的锁,如果不是从车外开啟,车中的人只能束手无策。
一张写着活下去的便利贴死死黏在车窗上。
还有一张照有七个人的立可拍。
南俊在车中使力拍击着、怒吼着,整辆车因为他的挣扎而左右晃动,隔音很好,加上有点距离,所以金硕珍听不见南俊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他几近狰狞的五官表情。
加油站中地上已经满是汽油,这不是他倾倒,不过还好他没有来迟。
手里持着南俊半夜想解烟癮时用来转移注意力、叼在嘴上的棒棒糖。
是他喜欢的草莓口味。
撕开包装,把棒棒糖含进嘴里,棒棒糖让他一边颊边鼓起,就像隻可爱的仓鼠一样。
南俊最后看见的是珍哥对他挥手的画面。
然后火焰点燃……
加油站爆炸。
第97次。
医院单人病房中,号锡的双手双脚都被撕扯开的床单綑绑束缚,他的嘴巴上被贴了绿色胶带。
在病床上呜咽着、乱蹬着,整个病床被他折磨地吱呀作响。
他不知道为什么珍哥要趁着半夜溜进他的病房中,趁他熟睡时将他绑住。
双眼通红,怒睁的眼瞳就像是要渗出血来般,面颊胀红,手腕上挣脱不开被勒出红痕。
金硕珍搬了椅子在一旁坐下,然后拿出一个令号锡眼熟的罐子。
那是在他们秘密基地中藏起来的药罐,里面是他偶尔不吃、囤积下来的抗精神疾病药物,里头已经有八分满。
他不知道珍哥要干什么,直到硕珍倒了水,一把一把吃着那些药的时候,他明白了……可是无法挣脱。
号锡在病床上挣扎的更用力,喉间是宛若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与哀求。
金硕珍听若未闻、视若未见,继续吞着药。
「你的药哥帮你吃,从今以后你不要吞药自杀了……」
这是金硕珍呼吸困难倒地前倒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是眼瞳翻白、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还未被吞食的药丸散落一地。
来查房的护理师发现异状请求支援,金硕珍被送进急诊室。
不久之后,心电监护仪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显示屏的心电图波点拉出了一条冷淡的直线。
吵杂的急诊室中,一小区块急救人员发出徒劳无力的寂静。
第98次。
金硕珍第一次觉得,玧其这纤细的身体,完全不如他表面上故意彰显出来的凶狠,恶视、不屑、唾弃只是他保护自己,把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掩饰。
长期抗拒正常饮食让他的身躯枯瘦无比,所以当金硕珍往他腹部一击时候,玧其很快因为剧痛而丧失了意识。当他因为寒冷而睁开眼睛的同时,才发现自己被扔到街边,身上是拂之不尽的雪花,潮湿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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