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终生黑
作者:左戒
小顾爱得很风骚,小方口嫌体正直。***顾孝成和方杰是高中时期贫富差距最大的一对同学,顾家殷富,方家赤贫。所以方杰很难看顾孝成看得顺眼。顾孝成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向上走,而方杰似乎人生从没向上攀升过,他这么多年就做了一件事:在顾孝成背后黑他。高中时顾孝成受女生欢迎,但是却一个女朋友也没有谈过。同学说顾孝成不是眼光高就是性格沉稳不乱谈恋受,方杰却说:“他八成是同性恋。”顾孝成高三时出国,方杰说人家是“肯定高考考不了一本才出国混文凭去的。”顾孝成家里让他投资移民了,方杰说人家“他家里的钱一定来路不正。”虽然嘴巴里黑着,“可是身体却很诚实”……这么多年以来,和顾孝成的联系一直就没断过……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甜文
我是你的终生黑 分卷阅读1
第1章
这是在方杰家乡浯城的一条街上。这条街在开发区,所谓开发区,不是指有多发达,而只是正在开发而已。不过比起老城区来说,确实充斥着一种新鲜的气息街道、房舍、商场等等都是新建起来的,当然显得新鲜。这一区外国人很多。
这区离浯城周边的乡镇较近,区域内有一些房子比老城区的要便宜很多。方杰是浯城本地人,以前在老城区里的一条弄堂里有一个十分古老而敝旧的住宅,和几户人家拼着住在一个小院里的那种老房子。记忆里那个地方是黑色的,像抹了一层湿滋滋的像泥一样的煤灰似的,黑中带着油亮。他家在二楼,一楼是别的人家,上他家二楼的楼梯是那种极其斜仄的,窄得人难以相信,只有一个人身体的宽度,胖一点的人可能都无法上去。
方杰以前会请同学去他家里玩,同学中不乏像他这样住在还没有拆迁的老房子里的,所以即使是上他家玩去,也不会生出多少嫌弃来。他请过不少人去他家玩过,但他就是没请顾孝成去过。他听班里其他人说过顾孝成家里住的是小型的私家园林,而他是不会请一个住惯了私家园林的人去他家那个像是四壁都抹成一个油亮的黑壳一样的房子里坐坐的。
高中那时候,顾孝成就坐在他后面。他总觉得顾孝成自认为和他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有时会跟他提一提,说可以去他家玩。而他从来没有答应过,总是以这又或是那的理由将这个提议给推掉。他甚至觉得顾孝成提这种事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就像是一个男人非要趁着一个女人完全不化妆、懒在家里两天没洗脸、头发也油油的时候去见她一样,这就是一种缺心眼的侮辱。
所以方杰一次都没有答应过。
而现如今,他家那片老房子早已拆迁了,而他家分到了一个新的房子,就在浯城开发区的这一片。这地理环境并不好,多数拆迁户还是想要得到在老城区新建起来的居民楼里的公寓房的,因为那个区域四通八达,又处于浯城中心地带,走在里面处处盈耳的都是乡音。不像开发区,里头老外太多,虽新一点,可是到处盈耳的是“鸟语”。作为本城人还老被往边缘地带赶,还真地让人不是很愿意接受的。
但他家当时为了分得的面积大一点,还是选了这个较边缘一点的地方。
方杰的爸爸一出生就有小儿麻痹,延误了治疗,瘸了一条腿。一直是瘸着的。他们家就他和他爸爸,他妈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好像跟别人跑了,他爸过去一直在弄堂里靠帮人修摩托车为生。后来开汽车的人多了起来后,他爸也差不多是处于一个半失业的状态了。
再后来,他们搬了地方,到了一个在浯城也可处处闻得鸟语的地方因为外国人多,街上老听到人说外国话,他爸就基本属于失业了。而他爸为了家庭能有入,就吉屋招租了。家里有三室一厅,他爸爸将两个房间租了出去,都是租给在开发区打工的单身外地男人,大的单人间租一千,小的单人间租八百。他还让方杰住到他房间里去。
而后来方杰嫌和自己爸爸住一间既挤又不自由,就搬了出去。那时候正好有一个契机,他认识的一个人在开发区的江街上本来盘了一个门面,租约签了五年,可是做了约两年就要回老家结婚,可是不再租下去又要付违约金,而他那时得知方杰想要自己弄点小生意,就问方杰要不要租下来。有优点也有缺点。
优点就是二楼能住人,一楼能作店面。缺点就是右边那家是“鸡店”,一到了晚上就要做生意的。倒不吵,就是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有这种店做邻居。
方杰那里已注册了网店,是要卖文具的。他又不要开一个有门脸儿的店,如果是开一个有门脸的店,那旁边如果一店都是小姐,一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就一溜排椅子那么地坐在店里,那肯定要影响他的生意,因为他卖文具是要卖给学生的。可他是做网店,也就无所谓旁边是什么邻居,只要不影响他晚上睡觉就行。
这时节正是隆冬时候。这一年的冬天,连浯城这种温婉的江南水乡,竟也十分地有个性,年前就下了一场大雪,天空中乱絮崩腾,隔壁家的小姐们照常穿短裙接客,主顾们大多是负责开发这一片快被老外霸占了的开发区的民工们。方杰知道她们一般一次两百五十块,实在不是想打听清楚价钱以便以后就近解决需要,而是有时晚上他七点半时,等到快递小哥来取他要发货的那些包裹时,他站在门口听见旁边那些女孩们和上门的民工议价时听到的。每回有女孩站在她们门口那台阶上跟某个路过问价的民工讨价还价时,他一边将一盒盒他发件用的纸箱递给快递小哥,一边就和那看着就十分生嫩的快递小哥面面相觑,颇有一种相对无言的感觉。
十二月二十一号早晨,方杰醒了后,先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发了一会呆。他昨晚上没睡好,因为昨天晚上隔壁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没关好她们家二楼用来“办事”的那层楼的后面窗子,那种□□声搅扰了他三刻钟,一个叫完了换一个。他就在想着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非不关窗,明明她们家据说内墙都是有软装的,软装里头有隔音板,所以一般关了二楼后头的窗户是听不见那些他并不想听见的、每晚都会发生的、有些此起彼伏的叫x声的。可偏偏昨天晚上不知哪个姑娘忘关严窗户了又或是哪个女孩有意牙了一条窗缝好透透寒气,所以吵了他三刻钟。他倒没办法听得兴奋起来,他只是很累,他只是想安静地睡着。
他一般早上九点上电脑接单或是回答问题。所以现在这才七点零五分,他有的是时间就这么躺着。七点二十左右,他手机上先接了条语音信息,是他爸发来的,他爸问他:“小杰,你那边二楼地方蛮大的,不如我搬去跟你住吧,你反正租着也是租着,也要给钱,而我如果跟你住,这边大房间还能租出去,就又有一份租金可以。”
方杰看完后脑袋就有点疼,他倒不介意他爸来跟他住,就是他这儿这个情况实在不方便,如果都像昨天晚上叫成那样似的,他爸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还怎么住在里面?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回复他爸:“爸,你就在家里好好住着。你要是搬出来,房客就算平时跟你好相处,但到时肯定不会像是你在家里时那样地爱惜房子的,别到时墙这里弄掉一块,那里划上一道的,又或者没两天马桶堵了,水龙头又拧不紧了,最后重新修整的钱还不是要多出很多?而且我这边二楼也要推货的。我每月给你那些钱难道还比不上一间房间的房租?”
语音发出去之后,过了一会儿,他爸才发过来,仿佛还是有一种不甘心,却不再纠缠,妥协了,说:“好吧。那我就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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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着。”
方杰看完手机后,手里捏着手机,往身侧一放,人十分疏懒地这样躺着,手臂平放在身侧,不过手机还捏在手里。不一会儿,他手里手机又振,他以为是他爸反悔了,又想来劝说他让他搬进来跟他一块儿住。因为他爸已反反复复跟他提过三四次了,今天早上提的这一次还不是第一次。他就想着他爸怎么有一种更年期妇女的习性,喜欢把一件事反复说,就算是那种已被否决了的事,他明明也应承下来了的,结果过个几天,就又再搬上台面来重提一次。
方杰有点受不了这个,脸上带了点不爽,将手机重又举到眼前来,想看看这回他爸又有什么要说。哪里知道根本不是他爸发过来。
是高中时坐在他后面的顾孝成发来的。
而事实上,高中以后的这些年来他跟这人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从一开始的一两年只用q^q,到后来一直到大学毕业到现在已开网店一年多了的这些年用微信,他们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没有到很频密的程度,可是说到联系,还是一直有的。方杰已很少跟以前高中时的同学联系了,上大学时还每年聚聚,大学之后就较少联系了,大学之后就只是和大学同学中的一些仍有联系,而那高中时的旧人早已是太遥远以前的人了,大家不如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吧。
只唯独和这个顾孝成没有“相忘于江湖”,因为顾孝成偶尔还是会来问问他的近况。他也只当是顾孝成这人家里环境太好,平时太闲,加之人面又太广,所以平时别人工作的时候他干嘛呢?他不是没事干吗?所以他可能就得一个一个问候一遍,否则他就有可能闲出毛病来。
反正方杰是这样想的。
顾孝成家里是有钱的。很有钱的那种。
跟这人坐在一起时,时常让方杰产生一种云泥之别的身世之感。他高中时与顾孝成就是贫富差距最大的一对同学。顾孝成家那么有钱,他家里是开会计师楼的,但凡在浯城落脚的知名物业公司的外审都是找他们家做的;而方杰家里就一个爸爸,还因为处于半失业状态而拿低保,而方杰进那学校读书的那三年,还因为家中赤贫而向学校申请减学。
顾孝成高三还没毕业就出国了,听说待了两年后,因为喜欢那里的环境,他家直接让他投资移民了,省却了他像那里那些留学生一样得读有含金量的专业再找有含金量的技术活来技术移民的麻烦。
方杰别说什么投资移民了,他连投资移民的钱的一亿分之一都拿不出来。高中毕业后就读了浯城当地一所能发全日制本科文凭的学院,还是本地低保户政府救济、学半减那样地读了出来。又不是什么好学校,出来后自然前途一片暗淡。他当时拿着毕业证和学位证时,好像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他家以前弄堂里头那个黑中带油亮的黯旧房子,那房子给人的那种不舒服的、带点肮脏的以及颤巍巍的不安定的感觉,就跟他的未来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悲观,要都是那样地悲观,那学院里同期毕业的那些毕业生们有那么多,一个个的难不成都不活了?
他为了多赚些钱,所以没进什么公司做,反而自己倒腾起了一个卖文具的小店。
他不能否认他自己对钱有一种渴望。当然也只是渴望,还没到饥渴的程度。
他每每面对很有钱的人,他当面不会说人家什么,但是背地里又或是在心里一定是极尽讥讽的。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当然也只是心存讥讽,还没到仇富的程度。
第2章
方杰是这样地仰躺着,将手机举到了脸上面,盯着屏幕上顾孝成发来的信息看。脑中看着看着就变成一种空白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或是并不想对这个人发来的信息作出任何反应与思考。
空白了一会儿后,他渐渐转而想到了以前高中时候的事。不知怎的,他想了想,就揪起了眉头,他记起当时他自己简直是不遗余力地黑过这个顾孝成。
顾孝成家里有钱,长得又好,成绩也挺好,虽然有点浮动,但是他们班上前十名还是有的。就是可能有点“旱涝不定”,有时第二第一,有时第八第九,全看他个人心情。有时候或许特别迷恋日漫又或是新爱上了一项运动,那么成绩就次点;有时想发奋图强了,成绩就拔尖点。全看他个人心情。他一直过得较逍遥。
这一款的男生通常十分受欢迎,他肯定是当稳了那一株校草的。可是他又不太跟女生接触,那么多同班级的女生对他表示一种或明或暗的好感,他也有些不为所动,连和她们说笑都不常有。
班主任与各科老师们对他当然是表示很放心的,而女生们心中是惋惜的,其他同学们则说他这人不是眼光高就是性情比较沉稳。结果这话跑到方杰嘴里,他就说人家“他啊?八成是个同性恋。”其实说完这话,他自己都后悔了,因为一点附和他的声音也没有,他孤音少和,一时之间也颇显尴尬。
后来这话传到顾孝成耳朵里,他的座位就在方杰的后面,他趁着一节下课捣了捣方杰的后背,再凑近了问他:“听说你跟别人说我八成是同性恋?你这是从哪里观察出来的?成仙了你?怎么这么以为自己能洞察别人心里的事呢?”方杰之前是有些胡乱说的,他对于顾孝成这人是有一种能黑就黑的心态,哪承想叫他知道了,他脸色红,就像一片水汽里西倾的红日,边缘都能滴中血来似地辣红。
他转过头去,并不接那话的碴。顾孝成那次好像也没再纠缠着问下去了。
后来高三下学期上到一半时,顾孝成就出国了,去了在大洋洲上的纽国。正好符合他那人轻松随意的性格,哪儿自在就在哪儿待着。
而余下一班的同学正在面临最严酷的高考,平时同学说起来时,是说,顾孝成就好了,不用去高考,人生简直是舒服。方杰一想到他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出不了国,不明白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他肯定就是担心考不上一本才出国混文凭去的。”当时有跟他走得比较近的同学还附和了两句:“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大部分的声音是说,没有这么夸张,他毕竟成绩挺好。
后来方杰高考,在浯城本地上了一所学院。大二的时候听以前高中同学在微信群上说顾孝成家里让他直接投资移民了,说他真是好命,出国的那些人也不是个个有钱,想留在别人国家的还是得靠读书工作还得是技术工种,他这样根本不用捱,直接投资移了,钱放在那边银行,每年吃利息就够他过得极其奢华了。说估计他在那边想泡什么样的妞都能上手。
方杰就说:“中国那些有钱人有多少资金来源是正的。”过了好一会儿,群里有人回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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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家是开会计师行的?区区六七千万人民币还是拿得出来的。你要说有十来亿流动资金说不定是造假的,可是才六七千万对于人家家里来说还只是一笔小数目。”过了一会儿,那哥们儿又发来一条:“兄弟,别眼馋了。那哥们也没什么不好,想当年他那么抢手,不也没把你我等人的妞都给泡走吗?一个也没经他手过,留了多少后路与我们,你也别事事怼他了。”
方杰属于一黑起那人来就不住的那种。
而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是一种有口难言的原因。或许妒人富贵是一个潜在的因素,可是他确实还是有别的原因的。虽然他也不是很确定。
曾经有一天中午,有些男同学去操场打篮球,不少女生都围过去看。而方杰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因为他爸那条腿不好,在下他家房子的那条又紧又窄的楼梯时一不小心跌坐了下去,滑了几级梯级。他爸那天下午都没去巷子里摆修车摊,还是一楼的阿婆把他扶回家里去坐着,问他要不要上医院看看有没有事,他说不用。晚上方杰回去,还得做饭,帮他去药店买那种大面积的伤口贴布,因为那条瘸了的腿上蹭掉了一片皮。最后清理了伤口,换了贴布后,他还是不放心,非用助动车推着他爸去就近的医院挂号看了看伤情,医生说问题不大,他才把他爸又推了回家。弄到快八点三刻,他又洗澡,洗衣服,然后才能做作业。当天作业又多,他弄到一点多才睡。
他从来没有一点多才睡过,所以第二天一直没神,就趁着午休时间,趴在课桌上小憩养神。他将头埋进手肘前还看见课室里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的,他还想着还好这中午人不多,没有聚在教室中,都跑外边去了,不吵的环境正好供他休息休息。
哪里知道可能才二十分钟后,他一片浑茫的像是下了雾的大脑里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只在依稀间逐渐辨明了他自己右侧腰上有一只手在游移着。那力道挠得人又痒又麻,大热天的,他也没穿校服,那手与他的腰也只隔着一件t恤的厚度。
他的脑中太糊涂了,就只是辨明“自己腰上有一只手”这件事也用了可能不止五分钟。等到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后,想要直起身来看一看哪个神经病在挠他的腰时,那手忽然移走了。
而他因为脑中恍惑、身体乏力,就又趴了两三分钟,等到他清醒了,直起身来后,才发现课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之前那三三两两的同学也不知上了哪里去了,之前听说他们班跟别班比赛篮球,估计都去看比赛去了。之前那个被不知名神经病摸腰的事,他估计可能就是自己睡迷糊了,臆想出来的一种身体感觉。
他稍一转侧,就见身后头的课桌上竟然躬身半趴着那个顾孝成。那人的双臂交叠在课桌上,而脸是侧着的,侧向左边去。方杰四顾,偌大的一个课室,真地就只有他们两个在。那之前不是顾孝成对他伸出了罪恶的贱手,又会是谁。可他又是闭眼睡着的,方杰有意凑近一看,见他合起的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子,想来不是假寐。那可能之前真地是一个幻觉。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方杰从没有去向顾孝成求证过,因为他觉得就算顾孝成做了也不会承认的。但这事情就成了一粒埋在方杰心中的种子,他老觉得自己的腰真地被一只罪恶的贱手摸过,可他又无从考证,于是一直将这事憋屈在心里。
这事情产生的憋屈与疑惑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就从他口中“冒”了出来,造成了方杰日后那样不遗余力、不放过一切机会地黑那人。他自己解释不了自己的那种奇怪心态,也控制不了。就比方说他那时看班上人说顾孝成一直保持跟女生的距离,他简直是脱口而出“他八成是个同性恋。”而事实上他对顾孝成也没什么了解,就那次的“贱手摸腰”事件也仿佛只是在一片浓雾中发生的根本考证不清的事情一样,可是他就是要这样说一说,仿佛这样说完了他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虽然一个男人被人摸一摸腰根本就不是事,就算被人直接抓了下面的,也不是事,顶多就是相互调笑打闹罢了,就跟女生走路喜欢胳膊挽着胳膊似的,不过就是一种同性之间肢体接触稍显亲密的方式。可那腰摸得也太让人上火了,虽然他脑子里当时一片迷顿,可是那只贱手当时带给他迷糊大脑的一种感觉就是不单纯的。可正因为他当时迷顿,没在那贱手还摆在他腰侧时就给他摁住,没抓着实锤,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发没发生过那事,于是这事情就这样一度沦为一宗只有他心里在揣测着的“千古迷案”。
这迷案的谜底一直挠得他心里痒痒的,是一种好奇心作怪的痒,可是仿佛又心中暗自认定了这谜底永远不会见天日一般,于是他就有一种隔着一层雨靴挠痒痒的得不到解痒的难受感觉。自此之后,他看到顾孝成的眼光都是有点奇怪的。而顾孝成竟然还一派坦然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的那种神情。
以至于后来一度让坚持黑了他好几年的方杰自己也有点疑神疑鬼的,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想着是不是当初就是自己脑子睡迷糊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却被自己幻想了出来,错怪了顾孝成。
过了一两年后顾孝成单独加了他微信,偶尔来找他说说话,他也是会回应的。
就像现在方杰望着手机上顾孝成传来的信息,他不是还得回应吗?
顾孝成在微信上问他:我明天直飞坤城,十三个小时就到了,后天我们聚聚吧?
方杰忽然有点没好气,语音回过去:“你明天回,后天就聚,聚什么聚?你不如多休息几天再说吧。”而事实上方杰根本不想见他。他觉得这种会面都是些毫无意义的会面。
顾孝成也发了条语音过来:“才起吗,那声音?”方杰先翻了个白眼,说:“是啊。你那里中午了吧?”顾孝成说:“是啊。”
然后就沉默了好久,也没有什么信息的互相传送。顾孝成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过,他是一个安定了下来就懒得动的人。
方杰没有想到他今年竟然想着要回来。
第3章
方杰又盯着手机看了一分多钟,竟然那头不再有信息传过来了。他觉得那个正身处大洋洲的太平洋上的远在天边的不知哪个鸟不拉x的鸟语国的哥们应该是被自己一句话给打了回票,否决了,就不再起意想着说要聚聚了。
老实说,聚什么聚?有什么好聚的?
这么多年下来的,方杰心中仍存有疑窦,对当年半梦半醒间摸了他腰间的贱手的触觉记忆犹存。夏天一穿回他那件旧t恤时,时不时地还是会有一种被一只高于当时夏天气温的暖热手心焐在腰间、来回暧昧地摩挲着的感觉,害得他后来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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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件t恤压箱底,而不敢再穿了。
一穿起来就疑神疑鬼的。他对着一件t恤倘且这样不舒服,不能释怀,那更别说要去再面对那个一直都让他觉得有点距离感、且光瞅着他那张脸就觉得有一种横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感觉的人了。
加之他这些年在那人背后黑了他那么多次,想来再见到面也不会很自然。而且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背后黑了他那么多次。不过就是因为黑了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因素都好,也不管理在不在自己这边都好,毕竟是黑了,所以总是隐隐存有几分愧疚,也因此当他在微信上联系他时,还是回应了他的。
不过也就止于这个度了,再深入的什么接触还是了吧。他回来聚什么聚,想一想自己这些年和以前高中的同学都已没什么联系了,虽大部分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城中,可还是几乎没什么交集的。那头的顾孝成回来,又不是说要召集个高中同学聚会。听他那口气,像是只要跟他两人聚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