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臣服(1v1,黑道,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无最
父亲见女儿动弹不得,瞪向蛮横无理的男人,七窍生烟地重重连说两声,“好,好,五百万,我蓝谦之出得起,回头我会托温局转交,当晚晚受你这段时间的恩惠!”
还钱,果然父女同脉相传,这招他早在第一天见她就见识过了。
他大掌嵌住小妻子的后颈子,感受她的瑟瑟发抖,凶悍目光来回审视对面的夫妇和手底摁住的少女,嗤着冷笑:“你们中国人一边想让我卖命,一边抢我女人,温局还真让老子开了眼。”
“不,不...”少女慌得迭忙摇头。
蓝谦之听他口气,怒斥一声:“你无端将我女儿推向国家之间的政治事端!她才十七岁,身家清白,承不起这重担!”
再血腥的政治事端也不需要她上前线,他只一个要求,沉声应着,“不用她来杀人,我来杀,她得跟我回家。”
“你——!”蓝教授一口气提不上来,急火攻心,满腹经纶却在喊打喊杀的年轻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又想起温局说配合警方工作,不得不先妥协,“好,我们不走,不过晚晚今晚必须跟我们一起住。”
无论如何,父亲也不可能将女儿再还给蛮不讲理的野兽,接下来万事可以和温局协商再定,最好尽快离开缅甸境内。
许久,霍莽放开嵌住她后颈的大手,他也曾有过父母亲人,现下早已天人永隔,那倒不如,让她去替他尝尝团聚是何滋味。
秦梅连忙将女儿拥进怀里匆匆带出会议室,蓝谦之也不作停留,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展臂护着妻子女儿离开,与晃荡进来的察颂错身而过。
察颂难以置信地望向走廊离去的一家叁口,回头看向屋里俊面铁青的兄弟,问:“放走了?”
“一晚上。”霍莽沉声应着,虽然心里不愿承认。
“可以啊。”察颂看向他红肿下颌,笑了笑,故意咋舌又问,“啧,挨打了?没躲?”
他气不顺,骂声“滚蛋”,掏出裤兜烟盒,痞里痞气坐倒进椅子,点燃掐烟吞云吐雾,烟圈袅袅拂过沉冷俊颜,回手胡乱抓了几把脑后短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躲。
明明以他的身手,避开绰绰有余,但仿若这一拳是他该挨的孽,如同欠债还钱天经定义。
的确,是他亲手将他们的女儿扯进人生错轨,再无回正的可能。
【作者比比叨:后面本来写了但是我感觉不够味儿,还有最近黑子越来越猖獗了,其实有些人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黑子,po18把作者黑走的事儿我听说过好几个,鬼也不知道是挡了谁的道】
强迫臣服(1v1,黑道,H) “霍莽长官,这是你们缅甸的heroin,我等着你。”(二合一)
“叁个八!同花豹子!大!”
“艹,你都赢老子一百万了,半夜来赌场发什么疯!”
凌晨两点,两位缅甸军官来到地下赌场一掷千金,确切地说,察颂是硬生生从女人的温柔乡里系爬出来,陪今夜孤枕难眠的兄弟烧钱。
借着冲天酒劲儿,连赢六把的男人大手一挥,将自己面前所有筹码全部推倒,加注进下一局。
察颂摇摇头,跟上相同数量的筹码,不理解兄弟用于宣泄怒火的滥赌行径,随口问着:“一晚上至于么?你的女人还站在缅甸的地盘上,那老头想使点手段也得掂量掂量。”
霍莽扯起唇角,低哑笑了两声,糙手摸过下颌淤青,“看看,这才是他们给我使得手段。”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能忍的都忍了,忍不了的也忍了。这一拳挨得心里着实窝火,也因自己是故意不避,更加难以发泄。
察颂不同情地戏谑一笑,掏出烟盒点燃烟丝,吐口烟圈笑话他,“早和你说了,想开荤,我在金叁角给你找十个八个懂事儿的,你可好,脑子一热花五百万买老婆结婚去了,现在说不定还得落个人财两空。”
“她不敢骗我。”霍莽大手猛地捏紧玻璃酒杯,酒精辣得他粗嗓愈发喑哑低沉,“她答应过,跟我回缅北军营。”
察颂指缝掐烟,不解地挠额头,琢磨不透地问:“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一个小姑娘罢了,你也不缺那五百万,还恋她什么?”
话音刚落,扑克牌发至眼前,女荷官媚眼如丝,故意伏腰展露胸前深沟给两位缅甸军官欣赏,察颂笑了笑,随手扔叁四个筹码权当养眼的小费。
霍莽灌口烈酒, 没兴趣看用尽浑身解数勾引的女荷官,注意力回到自己眼前的牌,嘶口酒气,沉声回应:“这样的女人,可结不了婚。”
“结婚?”察颂满不在乎,扯皮反笑,“结你这种跨境抢老婆的婚,老子宁愿一辈子不磕头。”
他们是年少过命的交情,但关于感情,他们无法给对方任何开导指教。
酒精起不到麻痹的作用,反而喝得愈发清醒。明明是他放了手,准许她和父母一晚上的团聚,可到头来,难捱的却是他自己,话说得再多,筹码下得再狠,也抵不过彻夜难眠。
着实,他已经难以忍受到了极点,呼出粗重酒气,大手拍上察颂肩膀,起身离开椅子,扔下两字,“走了。”
“赢了就走?”察颂侧目看他背影,又回头望着满桌散乱的筹码牌子,不忘抨击,“妈的!赌品太差!”
霍莽喝得硬朗俊颜酡红,俊眸沉亮似曜,健硕身形罩着迷彩外套,古铜胸肌敞怀袒露,放荡不羁几步晃到门口,听察颂骂自己赌品差,停住步子,回头敬个匪里匪气的军礼。
察颂连连挥手,没好气地驱逐:“走走走,滚蛋!”
不必多加解释,他们兄弟之间自有难以言明的默契。
一路驱车,引擎轰鸣划破寂夜,灯火沉浮点燃沉暗的路。
军用越野驾驶座,年轻男人目视前方,单手旋转方向盘,外套向后鼓起,衣角掠过阵风猎猎,目的地极为明确。
他清楚,除了仰光政府为中国特警队安排下榻的酒店,他们一家在缅甸根本无处可去。
四国会议持续叁天,酒店周围布防安保严密,无关人等一律无法靠近。
不过,为了行事方便,巡逻警卫以及酒店工作人员都与各国军警高层互相打过照面,见缅籍军方长官前来,也没作阻拦。
值班前台见长官走进门口,迭忙上前用缅语问候来意,在一问一答间,才明白他来寻下午住进酒店的中国人。
一家叁口,中年夫妇学识考究,女儿温婉柔美——那是他十七岁的妻子。
前台为难地表示中国特警队的温局特意叮嘱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中籍人员的房间号。
霍莽面露愠色,眉峰不展,这位温局自他第一面见只觉深不可测,面对老挝泰国军方互相指责也稳坐如山,叁天了,中方关于协调内容半个字都没吐。
妈的!浪费他从金叁角特区来仰光开会的时间,还玩一招顺手牵羊。
他性子急得火燎,阴鸷眸子冷冷睨向前台,前台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用缅语说着抱歉,请长官配合四国会议的安保工作。
不多作纠缠,他俊面一凛,转身跨步离开大门,就算拿枪顶住前台的头,除了会把人吓得尿湿裤裆,大概也问不出个屁。
夜色茫茫,男人行动一贯雷厉风行,避开警卫巡查,迅速转入酒店侧后方的黑暗死角,最矮的阳台离地至少两米,他踩住墙体凹凸不平的坑洼,身手矫健纵身攀上,健实臂膀荡过,大手猛地搭住阳台栏杆,周围昏暗,一切行动只能凭直觉。
经年混迹拳台和深山老林,年轻勇猛的野兽身体素质极为强悍,爬个两叁层楼轻而易举,他从叁楼的空房间进入,离开房门直通走廊。
酒店内部一派灯火通明,仿若他曾在中缅边境打拳的销金窟,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墙面贴着写有四国语言的指示牌。
他健步如风,走上中方住的五层,连同他的小妻子也必定在五层内某一个房间。
军靴踩过每一处寂静,屋内人声清晰可闻——
“晚晚,你再睡一会儿,等四点妈妈来叫你起床,温局会派车送我们去仰光机场。”
“妈妈,真的要走吗?那...”
“听话,你还是个孩子,政治上的事和你无关,我们一家要回到正轨生活,明白 吗?”
合页轻动,前脚一对儒雅夫妻走出女儿房门去向隔壁,后脚,他俊面沉冷,敲响小妻子的房门。
屋里,姑娘以为是父母折回来,没作多想打开房门,还未看清来人,精致下颌便被粗粝大手扣住,被迫昂起头,美目惊愕,望向来势汹汹的男人。
他钳住她,叁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房门,烟酒气息辛辣厚重拂过鼻尖,将她瞬间从与父母团聚的夜晚拉回现实。
蓝晚惶然后退几步,抿紧唇瓣,感受他勃然大怒的前兆,清楚他应该是听到妈妈说了什么。
霍莽睨向她略显苍白的娇容,俊颜扯出一丝嗤笑,俯身咬住她耳侧,咬紧齿关放4得问:“我现在上你,你四点钟还走得出去么?嗯?”
“不!”她纤手揪紧他迷彩外套一角,连连摇头,怯声恳求,“我爸爸妈妈就在隔壁,霍莽,我们说说话,说说话好不好?”
蓝晚鼓起勇气,尽量安抚他躁戾情绪,一旦要让父母知道他在自己房间里做什么,她可能会羞愧而死。
“说话?” 霍莽指腹摩挲她细嫩侧颊,哑声反问,“你父亲可没给我机会开口说话,还骂我算什么东西。”
“我解释过了。” 她紧张得连忙应声,美目莹润望向他,言辞真挚,“我对爸爸妈妈说,你是好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就是红灯区陪人吸毒,被操到浪叫的妓女。”他怒目狠声,替她讲完不堪的话。
蓝晚羞惭不已,耳边稍红,在他的钳制下微微颔首,唇口轻翕:“爸爸只是太生气了,他以为...”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不想再激起他的暴戾。
他大掌虎口不离她下巴,嘶声轻喝,“以为什么?!”
“以为你会虐待我。”蓝晚缓缓敛目,温声出言,“他们知道金叁角是什么地方,害怕你买我回去会强迫我做一些不好的事。”
母亲还单独问过她,是不是只和他在一起相处过,是否打骂过她。
他们太了解自己养育十七年的掌上明珠,不相信温局口中,生长在金叁角的粗蛮男人会持多少耐心。
“他们怕你觉得我麻烦,一气之下会把我扔给旁人受辱。”姑娘温声细语,将父母的话委婉托出,“说既然躲不过,也不希望我受到身心上的双重伤害。”
双重伤害。糙野汉子没念过几天书,不理解大学教授话里话外的文绉绉,倒听得懂她说麻烦,受辱。
她是费事,连洗澡,他都得在军营单辟出一间屋子。
察颂问,恋她什么?分明这场实际由他一手掌控的强迫博弈,她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可冥冥之中,也是她教会他,什么叫耐性,容忍,退让。
这场相遇是错的,连他起初觊觎,想看她跌落云端的动机也是错的。她永远是白玉珍珠,任何外力也无法将她扯入泥沼,到头来,竟是他在改变。
可纵使错上加错,他也得带她回家。
男人心一横,粗茧大掌狠狠攥住她皓腕,长腿一迈,拽着少女向门外拖去。
她踉跄两步,娇呼一声,“你干什么?”
“回缅北,今晚就走!”
缅南,仰光,与其荒废时间在这毫无意义的四国会议上,都不如回金叁角的军营,铁皮仓库。
“不,霍莽,我爸爸妈妈在,你能不能让我再和他们待一天。”蓝晚瑟瑟出言,知道四和父母去机场已是天方夜谭,请他宽容,“就一天,一天就好。”
“他们知道你活着,足够了。”说着强硬拉她走到门边,大掌刚握住门把手,迷彩外套兜里手机铃声响起,止住男人旋开把手的动作。
手机音乐不是普通电话,而是察颂发来的视频通话。
这种情况鲜少,几乎不曾发生在他们两个的通讯上。
霍莽左手牢牢握住少女纤细小臂,右手滑开视频对话。
视频画面内,周遭昏暗不清,听筒传出丝丝拉拉的杂音,镜头晃过地面几大滩殷红血河,随后蒙着血气朝上,缓缓见光。
最终,画面定格,一把血迹斑斑的高椅上,被五花大绑着一个遍体鳞伤,昏迷休克的缅甸男人,是察颂。
一只白人长满汗毛的手赫然出现在屏幕,手背处的鹰头纹身,面貌狰狞诡异。
那只手掐着一根还未注射过的针管,同时,外国人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说着和两年前似曾相识的话。
“霍莽长官,这是你们缅甸的heroin,我等着你。”
强迫臣服(1v1,黑道,H) “你看中的那两位缅甸长官,年轻气盛,骨头太硬。”
天亮了。
缅甸街景随东南亚暖风呼啸而过,两旁,东南亚热带棕榈树急速倒退,飞机标识闪现于写满缅文的路牌,标明距离仰光国际机场还剩两千米。
纯黑吉普稳当行驶,那是中国特警在缅甸的专供用车,送他们去机场的警员准时准点前往机场。后座,秦梅攥住女儿纤手,温和劝慰着,“等回家以后,妈妈给你办转学,你放心,上了大学认识新同学,日子一长这些事就忘了。”
时间并不会消灭一切,她再年轻,对感情再朦胧不清,心里明白自己此生也无法忘却这段经历和那个男人。
他走了,孤身奔赴两年前那场似曾相识的战役,察颂还在雇佣兵手里奄奄一息的活着,海洛因尚存于针管,一切还来得及。
副驾驶座,蓝谦之透过后视镜,瞥见女儿双目满载忧心忡忡,对母亲的话也置若罔闻,出言劝告:“晚晚,爸爸妈妈爱护你,尊重你,但你要明白,绅士君子和深山猛兽是什么区别。”
蓝晚听父母对自己说话,暗自捏紧蓄满汗水的手心,片刻停顿后,才开口:“你好,警察会去救他,是吗?”
蓝谦之回头,与妻子相视而觑,他们知道女儿聪慧懂事,听得懂自己词里话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女儿并未回应他们的话。
驾驶座开车的警察稍愣,并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点点头,叫她放心,“会的,温局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可警察的话难以平复她心里逐渐放大的不安,仰光机场大楼近在咫尺,不知为何,日日夜夜盼念归家,此时此刻,她竟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将要回家的喜悦,只觉如鲠在喉。
难过,蓝晚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似是心被人牢牢紧揪着,比上次在拳台看他昏迷倒进血泊还尤为过之。
她才十七岁,却连说句话都用尽平生所有力气,缓了口气,抬目望向身边的母亲,轻声请求:“妈妈,能不能...”
话音未落,车内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后视镜里,军绿色重型皮卡车直直撞向吉普车尾灯。
咣——!
吉普车后,撞冲出震耳巨响,尾灯顷刻炸碎,车身前后猛颤颠簸,自动引擎急刹熄火转向道路一边。
外面,方才高速冲来的皮卡车转头冲过车前身,里面探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挥臂向吉普车驾驶座的车窗投掷烟雾弹。
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吉普车厢,咳嗽声四起,雾气带有暂时迷醉的功效,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吸入后半分钟之内,人会失去意识,可时效不长,只能保持二十分钟昏迷状态。
皮卡车紧急停刹,里面迅速下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外国人,拉开吉普车车门,将里面昏迷不醒的一家叁口运上后面车斗。
“约恩上校,我不同意你动用这种手段,毕竟他们是中国公民,那个女生是云南一起拐卖案的受害人。”皮卡车后座,一身黑的缉毒老警察正襟危坐,忧虑地手捏眉心。
旁边,身形魁梧,穿军绿短袖的俄罗斯上校压低鸭舌帽,嘴里嚼着口香糖,打眼一看便是常年投身战场训练的军人。
“温,你请我是为了确保你的协调内容万无一失。”
约恩上校后靠车座,阖上湛蓝眼眸,语气不乏赞叹,“你看中的那两位缅甸长官,年轻气盛,骨头太硬。而在国际sere训练中,我的任务是,打断他们的骨头。”
【小贴士:sere,常年用于猎人学校训练,锻炼特种兵耐力,忍受力,常用与敌后被俘情况,保证军方人员在任何时候不泄露军方机密。】
强迫臣服(1v1,黑道,H) 她是他拼尽卑劣手段强夺的希望,亦是他十九年黑暗人生里一切惦念。(二合一)
“我死就死了!你来干什么?!”
首先被俘的察颂遍体鳞伤,怒喝不由分说来救自己的兄弟。
“闭嘴!老子可不想给你的头来上一枪。”霍莽粗哑沉喝,奋力挣脱捆住自己双手的铁铐。
几个小时前,谁也不曾料想,昨夜挥金如土的地下赌场,如今空无一人,灯红酒绿瞬时销声匿迹,化为血雾萦绕的牢笼。
十几张赌桌四分五裂,桌子拦腰斩断,桌腿肢解分裂沦落成满目废墟,枪孔弹眼穿透墙壁,落下烧焦黑痕,可以想见凌晨经过怎样残酷的厮杀搏斗。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面对十几个身手顶级的雇佣兵,战况和两年前如出一辙。那时,他们闯过热带雨林,头顶ak狙击枪的瞄准镜,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几乎送命才从雇佣兵小队手里拉出图昂。
那是噩梦,是属于战士的噩梦,可如今这梦竟活生生的,卷土重来。
轰——
叁盏铝罩大灯同时开启,叁面顷刻迸出凄白冷光,毫不留情投射在两个浑身血污的年轻长官身上。
他们被绑在一张赌桌两边,额面鲜血淋漓,衣服外套漫过大片殷红,割裂处,健实臂膀外露血肉绽开。
“两位长官,你们是缅甸人,为中国人送命,这么年轻,不值得。”桌子一头,「头目」脸蒙黑色面罩,说着一口生硬中文,手里把玩被血液染红的扑克牌,口吻倒是极为客气,“我们没别的目的,只想知道四国行动的指挥官和中方交给你们的协调内容。”
“呸!”察颂不屑地冲地啐出一口血痰,“指挥官就是老子,信吗?!”
对面,霍莽近乎咬碎铁齿,硬朗轮廓血渍遍布,颈侧爆出根根分明的青色血管,试图拼尽全身力气生生扯断铁铐子。
可这些“雇佣兵”似乎是有备而来,殊死搏斗时,七八个高大彪形的顶级“雇佣兵”根本无法近他的身,见难以控制,索性同时扑过来,混乱之中将麻醉剂扎进他体内。
他浑身蛮悍力量,却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使不出叁分,铮然挺直脊背,粗声问:“你是阿德斯什么人?”
自始至终,这些“雇佣兵”全都戴着面罩,虽然手背印有鹰头纹身,但明显和糯卡雇佣的不是同一批。
“老板可不相信一个差点死在拳台上的废物。”「头目」自然而然地答道,甩开手里沾血扑克,故意戳破他罪孽深重的过往,“霍莽长官,我听说,你曾开枪打死过自己的兄弟?”
是,霍莽俊面凛然,喉头一滚吞下血汗,那是他一度逃离堕落的原因,两年了,从未有一时一刻放下,直到近日,他寻到生的希望,才换得片刻安宁。
“我给你一个机会,不用你亲自动手。”「头目」掏出一把玛格纳姆左轮手枪,手枪通体合金锻造,威力极强,表面泛出吸人血的银光,紧接着,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弹出弹夹轮轴,慢悠悠卸掉五发子弹,留一发,拨动轮轴将弹夹甩回枪体。
“既然两位长官不肯配合,我们来玩个游戏。”「头目」将左轮手枪甩到赌桌中央,“你们都是军人,俄罗斯轮盘赌,不用我多说。”
俄罗斯轮盘赌,一种军队盛行的杀人游戏,以性命为赌注,对赌两人轮流使用左轮手枪冲自己头顶开枪,活命几率,六分之一。
「头目」同时慷慨地为他们留好退路,“当然,二位也可以说一说我想听的事情,我会遵循日内瓦公约,善待军方俘虏,送你们回去继续做缅北长官。”
赌桌右手边,霍莽目眦尽裂,双目猩红死死盯着桌面中央的左轮手枪,怒声狠斥:“妈的!有种给老子打麻醉剂,没种跟老子拼命!”
俘虏二字不亚于压垮军人尊严的字眼,他们年轻桀骜,宁死不屈,毫无畏惧。
对面察颂摇摇头,讥诮冷笑,“什么狗屁公约,我可没听过,玩俄罗斯轮盘赌倒不如一枪崩了痛快!”
“好!”「头目」拍拍手,示意手下解开察颂手铐,“那从察颂长官开始,一人一枪,别错了。”
话音刚落,霍莽粗嗓发出沉重低吼,太阳穴青筋炸裂,铆足劲拼尽全力欲挣脱铁手铐,椅子腿因强悍蛮力发出吱呀断裂的声动——他想夺枪,至少不能让察颂开第一枪。
两年前,他已经执行命令亲手枪杀图昂,如今,怎能让他眼睁睁见另一个兄弟先自己一步赴死。
察颂右手铐子被松开,随即举起左轮手枪对准自己额角,扯起唇边,开起兄弟之间的玩笑,“阿莽,你这种娶老婆结婚的男人,连跟我抢死都没资格。”
他们十叁四岁相识于金叁角喝人血的地下拳台,互相见证拼死搏命的每场拳赛。可察颂清楚,这两年,霍莽如同只会打拳的行尸走肉,过得苦不堪言,苦得连作兄弟的都于心不忍,好不容易,他心存牵挂。
“你敢!”霍莽大吼,椅腿顿时裂开半截,后面两个外籍“雇佣兵”伸手将躁动的猛兽死死摁在赌桌上。
砰砰砰——
趁人不注意,察颂闭眼,对准太阳穴迅速连开叁枪,全是空弹。
“拉开他!”「头目」大声命令属下夺开察颂手里左轮手枪,再将属下递来的左轮手枪扔到霍莽面前,宣布游戏继续,“察颂长官犯规了,得换人和霍莽长官进行下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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