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古风强取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树高
次日一早,云曼便秉了王氏要出门,张缙为王氏挣了个诰命,最近正忙着呢,也无空管她,便没为难。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倩儿半掀着车帘时不时瞧瞧这儿,又时不时看看哪儿的,好不乐乎。
“夫人,你就不好奇啊,一年就出来那么几回,这马上过年了,街上好热闹的。”倩儿坐回她身旁。
“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那些东西。”倒不是不喜欢,十七八岁的姑娘,本就没怎么出过门,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她现在是寡居身份,热闹和新奇都是与她无缘的,即是无缘,便就不要多想,云曼安慰自己。
车夫吁的一声,云曼便知道已经到了,她戴好围帽,倩儿扶着她下车,守门的伙计见马车上印着张府也就是这新晋的定北侯府的印儿,也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她往里去。
“夫人今儿看些什么?
“唔~就镯子,头钗之类的吧!”
“那咱们是在大堂看看还是上楼上包间。”
“包间吧!”
“好嘞,夫人,您楼上请,我这就叫人将我们这好货色拿来给您挑选!”
这伙计的热情倒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况且云曼今日也没带多少银子,顿时有些紧张地掐了掐指尖。
进了包间还没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就骨碌碌地带来一溜儿侍女,手上俱都捧着红木盒子,一同来的还有这店的掌柜。
云曼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心想怕是这里面的东西都价值不菲,霎时有些尴尬,不过这门面儿还是要拿出来,可不能丢了张府的面子。
她行至侍女跟前,侍女将盒子打开,那掌柜也开始一一为她介绍。
“这是这是羊脂色茉莉小簪,清新素雅,别具一格,最适合不过夫人您,衬人得您皮肤更加白皙。”
这掌柜一出口便滔滔不绝,云曼尴尬的咳了一声“有没有适合中年女子的,我母亲过生辰!”
然这掌柜没半分窘态,听闻是给长辈买礼物,又是一顿夸:“夫人真真是孝心可嘉,还亲自来挑选,光是这片心意就已价值不菲了!”
“夫人,您要看适合令堂的不妨看看这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最是端庄大气不过。”
云曼被掌柜夸得脸颊绯红,颇有些羞赫,这打眼一看那掌柜介绍的步摇便惊呆了,“这……这……”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支步摇可算得上是咱们青雀记的镇店之宝了,整个大夏怕也只有这么一支了,还是谢惜凌师傅最后的留世之作了。”这掌柜以为云曼是看上了,还继续为她讲解“且只要叁百两银!”
云曼掏出帕子挨了挨眼角,掩下情绪,倩儿发现她的不对劲,满是疑惑,这当着外人面也不好开口。
“掌柜的,不知这步摇我可否仔细瞧瞧?”云曼抿了抿唇,半晌还是开了口!
“这是当然!”掌柜的托着盒子向云曼递过。
这瞧着瞧着,忍下的情绪便又浮了起来,心中悲痛,眼泪便从眼睛落下,云曼用帕子擦干了眼泪,“真是失礼了。”
“夫人识得这物?”
云曼轻点着头,“是这样我今日出门着急,没带够银两,可否这步摇你先帮我留一会儿,我回府取了银子便来拿?”
“夫人,我们可以给您送到府上,您再给银子也行的,就不必麻烦夫人再跑一趟了!”
云曼想了想自己在张府的处境,况且她也没那么多现银“还是算了,待会儿我派人上门来取就是。”
“那行,夫人我就这给您放到楼下库房,待会儿您包管派人来取便是。”掌柜满口答应!
弟妹(古风强取H) 5三倍
云曼得了准话,就带上倩儿往楼下走去,正巧楼下又来了客人,掌柜向她赔了个礼就招呼人去了!
“哎呦……小国公爷,什么大风把您给吹来了!”
谢钰今日高兴得很,带着自己在鎏金楼的新相好来青雀记挑首饰。
“呀,小公爷,这步摇可真漂亮!”谢钰身旁的女子娇滴滴道,这声儿还真跟人一样。
那掌柜听得一愣,而本要踏出店门的云曼也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女子依偎在一男子身旁,两人穿着打扮皆是不俗,尤其是那男子一身绯红色镶金边锦袍,大冬天的手上还拿着把折扇,端得一张冶艳昳丽的脸,便是只站那儿竟让这大堂都亮堂了几分。
掌柜拿着红木盒子,略显尴尬道:“这位客官,可是不凑巧了,这步摇,刚刚被这位夫人定下了。”说着便朝云曼的方向示意。
怜梦一听,朝着云曼看去,只见那女子戴着围帽,遮去了大半身,却依旧看得出身姿窈窕,但着紫灰色毛领缎裙,身上无甚配饰,便向谢钰眼波一横,咬唇道:“人家要嘛~”
听此,谢钰也侧过身看向云曼:“这位夫人可否割爱,谢某愿多出一倍的银子,以做赔偿!”
“这位公子,你即说是爱,当是不能割的,何况这物与我有故,恕不能成全!”云曼想也没想便拒绝。
那怜梦一听,嘴一撅:“你即已买下它,为何不拿走?倒是碍我的眼!”
云曼顿口无言,那掌柜见情形不对,也出来打圆场:“这位夫人是已将这步摇定下,只恰巧身上并未带许多现银,便要回府去取,适才将这物先放与小人这。”
“那这做买卖的本就讲究先来后到,她虽先定下,可某先付银子,那也理当给某。”
云曼抿了抿唇,“这位公子,这步摇对我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对我来说也重要呀!是不是呀,钰郎”说着便侧身拉着谢钰的手摇晃了起来。
谢钰也本不想强人所难,但怜梦可是新得的小心肝儿,为满足美人儿要求,他还是愿意难上一难的。
云曼还未说话,身后的倩儿却已看不下去:“岂有此理,我家夫人本已定下,并且店家也已许诺,你虽说讲究先来后到,难道做生意的就不讲究诚信?”
话一到此,掌柜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本是看这夫人从张府的马车上下来,这才答应,可这转眼就遇上小国公,这真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云曼也看到了掌柜的为难,且当下确实拿不出这多银钱,便是送到府上,也是行不通的,也只能先放弃,然后另想他法。
这放弃的话还未说出口,身侧的光亮却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
“掌柜的,多少银子,我侯府买下了!”
“侯爷,叁百两!”
“卫译,给叁倍!”张缙语气淡漠,吩咐着身边的亲卫给钱。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嘿,我说张缙,怎么那儿都有你啊?”
“谢小公爷,怎么?这家店是你家的?”张缙刚从营里回来,还穿着一身盔甲,浑身的肃杀,气势凌人!
“就算不是我家开的,这步摇也是某与这位夫人先看上,干你何时?要横插一脚?”谢钰甩开扇子,一脸不悦与轻蔑。
张缙冷哼一声,也不回他,低下头:“你买这些东西,叫人送上府挑选便是。”
云曼还处于半愣当中,后知后觉地说了声是。
倩儿此时也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行了礼:“侯爷!”
“给你家夫人把东西拿上走吧!”说罢便转身带着卫译走向停在路边的马。
云曼向谢钰行了抱歉的一礼,也带着倩儿跟上,身后的谢钰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定格为猪肝色:“张缙,你给我记着!”
“侯爷,这……”云曼有些迟疑。
“莫管他,小儿叫骂而已。”说罢,张缙已翻身上马,向着侯府的方向而去。
云曼将要道出口的话全噎在喉咙里。
“夫人,你为何要买这支步摇啊?”倩儿非常不解。叁百两呢,然而现在是九百两!
云曼轻手轻脚地打开那红木盒子,将那点翠步摇拿出,仔细凝视,眼中蕴着深深的哀思:“谢惜凌是我母亲。”
谢家祖上几代人都以打造首饰为生,且代代相传,到了云曼外祖那一代便颇具盛名,而谢惜凌更是谢氏一族的天才人物,十几岁时便能将饰物打造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颇得颐贞公主喜爱,借此谢氏的声名远扬。
后来,谢惜凌嫁给了一位五品官员之子云泽,起初也琴瑟和鸣,但总应了那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云泽在谢惜凌怀第二胎快生产时,带回了一个女子,后谢惜凌怀恨难产而亡,只留下八岁大的云曼和襁褓中的云昊,后云泽娶了继室刘氏,刘氏美貌但善妒且为人阴狠,从刘氏进门起,姐弟二人便没有一天好日子。
所以,要她嫁给张二爷冲喜时她嫁了,为自己,也为了云昊她不得不嫁。
想到亡母与往事,云曼有些伤感,转念一想,这步摇花了近一千两买下,心里也只苦笑,“回去将我那些珠宝首饰都当了吧,反正也用不上。”
腊月廿二晨
王氏生辰,作为侯府唯二的女主人,今日云曼少不得要作陪,是以云曼一大早便来到正院。
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子封爵,给自己得了一个诰命,王氏愈发显得容光焕发,且今日各家夫人,有适龄女儿的,不论嫡庶大都带了来的,拉拢结亲之意过于明显,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看得王氏眼花缭乱,就连看着云曼也带上一丝笑意。
云曼笑坐在王氏的身侧,身着宝蓝色暗花细丝褶缎裙,梳着个扇形高髻,硬将十分艳潋压下去了几分,即显端庄贵气不会失了侯府颜面又不会迂矩。
不多时,张缙身着月白色云纹锦袍,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且身姿高挑挺拔,鬓若刀裁,星眉剑目,端得是仪表堂堂,将一身肃杀都掩下,甫一进来,这屋内大半的女子都羞红着脸,一张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儿竟都变得嗫嗫喏喏,手上的帕子快给掐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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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大爷果然还是你张大爷!叁连走起!
弟妹(古风强取H) 6上元
张缙带着自己的干亲兄弟一同向王氏拜了寿,一屋子的欲语还休也未使得他多待一刻,就往外院去了。
张缙年纪轻轻封爵,一路高歌猛进,且在战事上屡立奇功,再者武帝有一统天下的念头,这张家不管人丁有多稀少,只要有他在便不会倒。是以今日来客众多,家有妙龄女儿的官员大有老丈人看女婿的架势,一时间杯觥交错,宾主尽欢直至黄昏,送完宾客只余下以前就交好的兄弟,誓要今夜不醉不归,其中就有冯绍。
冯绍同为武将出身,他爹冯延龄大将军同已故的张父是一同上过战场杀敌的兄弟,且还救过张父一命,是已两人结为异性兄弟,连小辈也认了干亲,冯绍与张缙算是从小一齐长大。
但冯绍此人,除了上战场平日里都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几人围坐一团喝得东倒西歪。
“今日坐干娘身边的便是小弟妹了吧?哎,小二去得早。只是可惜了小弟妹,这下半辈子只能孤苦伶仃啊!嗝——”冯绍已经神智不清,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完还打个酒嗝。
张缙眼神也有些溃散,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端着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继而又将酒倒上。
喝到半夜,几人才踉踉跄跄回房。
燕行已在院里侯着,见张缙喝得伶仃大醉回来连忙上前扶着,他也并未拒绝,燕行见之心喜,一边吩咐人为他打水一边让人端来醒酒汤,大有做女主人的派头。
“侯爷,奴婢伺候沐浴你!”
张缙已经脱光了坐在香柏木浴桶之中,背靠着桶,眯着眼,一张脸因醉酒有些许酡红,身姿健硕,肤色微深,几条疤痕零星散布在胸前与后背,却也招展着男人的丰功伟绩。燕行不由红了脸。
不知他有没有听见,燕行就当做了默许,拿着澡巾便上前伺候。
这酒喝了大半个下午,腹中并无多少食物,酒劲上头,头疼欲裂,人也显得恍惚,想到冯绍那句话,又想到那日云曼站在青雀记,背影萧索孤立无援的样子,心里发堵。
转念又想到那日在梅园里的相遇,一张小脸楚楚可怜,若是后半生真的孤苦飘零,怕是不得善了,这想着想着,胯下的家伙什儿便有抬头的迹象,灯光水影之下,沉甸甸的一坨,看得燕行指尖都有些发颤。
一只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膀,四处游走点火,烧得他浑身燥热,一把将燕行拉进浴桶之中,揉捏着她柔软的身体,溅起满地水花,水气氤氲之间,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手下的力气也越发没了分寸,一声似痛非痛,似愉非愉的鸣叫,使得他倏地睁眼,看清面前女子,这酒竟清醒大半。
“出去!”
燕行还没从惊喜之中回过神便被一泼冷水浇下,抬气雾蒙蒙的双眼,欲要得知原由,却被张缙眼中的凌厉寒冷冻住,再无开口的勇气,只得颤颤巍巍地爬出浴桶,拖着一身湿透的衣裙退出了浴室。
而后听着室内传来男人带着情欲的闷哼声,燕行心中不是滋味,咬咬银牙,羞愤地转身离去。
发泄过后只余一室空虚,张缙无神地望着屏风上的洛神图,他并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年轻时精力旺盛,秦楼妓馆,烟花柳巷都曾去过,不同女人的味道也都尝尽,且同王雅慧大婚后也曾蜜里调油,怎得她就入了他眼?当他决定买下步摇的那刻起就意识到自己内心所想,绑住他脚步的不过是伦理纲常。
再起身时,水已微凉。
先是大军班师回朝,再是发妻安葬,紧接着便是圣上的封赏与王氏生辰,匆匆忙忙间又迎来过年,委实事务繁多容不得他多想,转眼便临近上元节。
“夫人,听说今日上元节热闹非凡,那秦淮河畔建起了百米高的灯塔,异常壮观,比之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倩儿脸上闪过一丝向往,满怀期许地看向云曼。
云曼放下手中的杂书,抬头笑看着她:“罢了,你们去便是,只记得早些回来。”
“夫人,您不去吗?可热闹了!”云曼平日里可谓是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守在着凄冷的四方天里,去给老夫人请安,高兴的时候是不搭理,不高兴的时候便是恶言相向,摆起婆婆的架子,同为寡妇,王氏还有儿子依靠,而夫人却没有任何东西。倩儿总觉得她就像一张白净的手帕,没有色彩,没有花纹,就孤零零地挂在侯府这颗大树之上,随着雷电,依着风雨,飘摇不定。
“我就不去了,太吵闹了。”
倩儿向旁边的巧儿挤眉弄眼,示意她一同劝劝云曼。
“夫人,您前些时日不是还在说,等出了正月回苏州一趟,去看看昊少爷吗?昊少爷最是喜欢那些小玩意儿,今日上元节,卖小玩意儿的肯定多,不如去选选?”
巧儿的话到底让云曼有些触动,想到云昊,那个一手由她带大的弟弟,眼神都变得更加柔软。
王氏倒也没把人拘着,近来侯府门庭若市,那些高门贵妇要将门槛踏破,她也不想留个苛待儿媳的名头。
云曼同两个丫鬟从马车上下来,人群熙熙攘攘,街边的摊贩亦是应接不暇,她竟觉得有些恍然似梦,苏州城的上元节也是热闹非凡,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同父母亲一同夜游,这一晃过去竟有近十年未见的此景。
主仆几人一同在街上游游走走,一边选着新奇的玩意儿一边买着吃食。
若说看灯塔,临福楼定是个绝佳的位置,若是在叁楼上,那这秦淮美景同人间烟火更是一同收进眼里,只是这价格也不便宜,纵是如此,这位置也得至少提前半个月才能定下。
而此时,叁楼之上的窗口边正坐着张缙一行人。
卫译也着实不明白,侯爷为何在傍晚时突发奇想要到福临楼赏景,毕竟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武夫来讲还不如一碗酒来的实在,花着大价钱从旁人处买来的位置,喝着这没甚滋味的茶水,他砸吧砸吧嘴,差点把茶叶一同吃下。
直到侯爷叫他下去请二夫人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
弟妹(古风强取H) 7图谋
她戴着围帽,帷幔遮挡着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从肢体动作来看她是拒绝的,后又不知道卫译说了什么,她犹犹豫豫地跟着上来了。
云曼上来后看到雅室独坐的一人明显一愣,但都上来了也不好再下去,何况她还欠他一个人情。
“大伯!”云曼向他行了礼,取下了围帽,慢吞吞地跪坐在一侧。
“喝什么茶?”张缙看着她,她今日穿了一身靛青色交领罗裙,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髻,斜插着一支玉簪子,就如同他以往见到她那般。尽管已经往最朴素的方面打扮了,却依然掩不下她一身的桃李芳华。
“我都可以的,不是说义兄和嫂嫂也在么?怎么上来倒是没见着人。”
张缙倒茶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站门边的卫译:“刚刚子奕兄说身体有些不适,萝绮便陪他回去了,倒是人太多,你没看见。”
云曼握着茶杯也不疑他,毕竟这桌上摆了好些吃食,足足叁四人量。
“尝尝,这海棠酥,是这福临楼的招牌。”说着便拿起筷子往云曼面前的小碟儿夹了一块。
云曼只是含笑点头,却并不动,不知何时卫译同两个丫鬟都不在了室内,她觉得有些不妥,暗道这两个丫鬟越发不懂事:“我那两个丫鬟呢?倒是偷懒去了!”
“我让卫译带她们到楼下吃茶去了。”张缙用指腹摩擦着茶杯。
“哦,上次在青雀记的事谢谢你了。”云曼的手放在桌下有些紧张地绞着手帕。“那钱,我之后再补给你。”
“无妨,你以后需要用钱找找卫译便是。”
“这倒是不必,平日里我也不怎么买东西。”云曼忙答,一时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不对在什么地方。
一时间张缙也没有答话,两人就这样坐着,气氛十分的怪异。张缙今日穿了身黑色暗隐金丝花纹锦衣,端坐在一旁,她能隐隐闻到淡淡的苏合香,清明中略带苦味。
张缙看着眼前的女子,内心一片复杂,一片欢喜又不知从何才说的出口,叱咤风云的张大将军,如今谈起儿女情长来,竟扭扭捏捏,畏畏缩缩。
云曼低着头,觉得气氛着实尴尬,就用帕子包着那海棠酥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谁想张缙却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惊得她猛地抬头,却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我怎么……我有什么不妥吗?”云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缙抬起一只手,朝着云曼伸过去,指腹在她的嘴角停下,轻轻摩擦着:“你弄到脸上了。”
云曼脑子里嗡的一声,直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后根,手里的半块海棠酥也惊掉在地下,此时已临近上元夜的高潮,街道上人声鼎沸,她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大脑只余一片空白。
其实云曼吃相很好,嘴角连一点碎渣子也无,但那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摸上她的脸颊,那日在梅园触碰的手感复又上来,他竟有些舍不得收手。
云曼噌地一下站起,弄得茶水溅出,拿起围帽就要往外走,张缙却快她一步挡住了门口。
她就是再傻,此时也明白了张缙对她的非分之想,况且她抬眼的那一瞬,那赤裸裸的眼神中,饱含着欲念。
云曼涨红着一张脸,惊恐万分,连小腿都有些发抖:“大——大伯——你要做什么?”
张缙一点一点向她走近,下一瞬,云曼心中警铃大作,她后知后觉地向后一仰,却不期然的再次闯进他那双幽深的眼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览无余的欲望。
她下意识地向门外看去,期待着倩儿巧儿走进来,又或者有其他人来打破这个僵局。
张缙看出了她脸上的紧张,惶恐与害怕。
“你很怕我?”
“没——没有。”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那你为何着急着走?”
云曼一噎,倒是没想到这大齐百姓人人称赞的大英雄,竟如此无赖,她为何着急走,难道他心里不是门清儿?云曼的小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说出原因。
“你以为我对你有何想法?”
难道不是?难道那个大伯给自己的弟妹擦嘴角是件正常的事?云曼心想。
张缙一直沉默着,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久到云曼都以为自己错怪了他,刚刚定是她的幻觉。
下一瞬,他却突然开口,“确实!”
这样的肯定,对云曼来说,无异于平地炸起一道惊雷,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我知你孤身一人从苏州嫁到金陵并非自愿,如今我帮你,把你弟弟接过来怎样?不过,你得跟我?”张缙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云曼未料到他出口的话如此赤裸粗俗,顿时又又气又恼,见他如此不顾及,她也没甚好再与他客气的,咬牙切齿道:“做梦!”
哪知下一刻张缙便一把将她捞至身前,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儿,云曼止不住地大力挣扎,拍打着他的胸膛手臂,于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云曼又急又气,他用力的吮吸让她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儿越发红润,直至尝够她的香甜,他才放来了她。
她骤然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因着刚才地挣扎,衣裳有些凌乱,他的眼神一暗。
“唔——呜——”他的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追逐着她的小丁舌,却不防被她咬了一口。
“嘶——”张缙看着手指上沾染的鲜血,报复性地又亲上她的唇,又啃又咬,直到红肿才放开。
“你——你——”云曼捂着小嘴,眼里蕴着泪,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来,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能如何,大声叫喊出来,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一声不吭岂不是又便宜了这个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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