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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礼的佩纳(3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晴嘀嘀
逃入林中的马儿依旧飞奔着,不忍回头的利姆,此刻即便回头,也什么都看不见。双手紧握缰绳,脑中却不停闪过分别时的画面。
白嫩的小手,低着头,拉着他衣衫的一角,明明十分不舍,却懂事到令人心疼的松开了手,微微笑着最后说了一句,“老师...一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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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宫,奥斯都找遍了,四个方向都派人去搜,却因为在黑暗中点不着火而寸步难行。愤怒的他,最终回到了关着佩纳的地牢。
小东西被五花大绑,依旧不省人事。
奥斯命人拿来大水缸,揪住佩纳脖颈,拉到一旁。老师跑了,他心中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死死将人按进去,如泄愤一般。
溅出的水花撒了一地,手上的小东西终于才有了反应,有些许挣扎,却被绑的动弹不得。直到咕咕冒出水面的气泡再也没有了,才将她拎出来。
“哈,呼,呼...”佩纳的喘息伴随着嗒嗒的水滴声。
原本致的小脸,因为苍白而染上一丝病态。见她稍有清醒,扑朔的双眼都还没睁开,奥斯就怒吼着质问:“说!老师去哪了?”
“咳咳...呜...”呛进冰水的喉管,根本说不出话。
但奥斯哪有这些耐性,许是老师的离去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暴怒得如失去了理智一般,凶狠的抓着微卷的黑发,又将她压到水面,“快说!你对老师都做了些什么?”
水缸边上,佩纳颤颤巍巍,坚硬水缸边缘上,小腹被压得生疼,刚才的冰水似乎并没有给她多少冷静,刚刚苏醒就回忆起老师离开时的痛苦与不忍,咬着牙,压着声,“就是因为你总这样欺负人!老师才会走的啊!你放开我!”
一句话,如雷劈一般,让奥斯如石像一般,僵了一瞬,但也就是片刻之后,更加不可控制的怒火蔓延开来,直接将小东西用力丢到地上,竟直接挥起拳头打了下去,“谁允许你叫他老师了!”
小东西被他打得哭声都骤停了一瞬,奥斯的不甘与愤怒完全不可控的爆发开来,失去理智的他,再次举起拳头。
“呜,我要老师...”
空旷的地牢里,偶尔的水滴声混杂着小天使的哭声,无助,悲伤,撕心裂肺。
微卷的黑发,小小的一只,与利姆相似到可疑的容貌,却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弱小。自己当年,也是如此依赖着老师的吧。
拳头举在半空,奥斯的思绪断电了。
失去老师的痛苦如毒药一般让他产生幻觉,看着眼前哭到断气的小东西,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幼年。
悲伤不比佩纳难熬,他的老师,他要他的老师...





献礼的佩纳(3p) 35清晨
地上的小天使,小小的一只,嘴里念着老师,一直哭个不停。
奥斯看着,不知是不是起了幻觉,抬起的手,再没了打下去的力气。撇开眼睛,不再看向那可以勾人魂魄的小东西。将人丢下,独自离开了。
大牢里,地面又湿又冷,被抛下的小天使破破烂烂,只敢蜷缩成一团,小声的打着哭嗝。
佩纳刚才,其实是因为怕疼,被吓哭的。
奥斯好可怕啊,老师骗人,奥斯他一点也不温柔,那么凶,还打人。老师就这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留给这个大魔鬼,她好害怕啊。
老师居然还说,要她好好照顾奥斯,她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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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伴随着晨光丝丝点亮,昨夜的魔法也逐渐散去。但一夜过去,再想追上出逃的祭司,就是难如登天了。
奥斯派出了几乎所有人手,东南西北,没有一处落下,所有关口下令通知,可能的没可能的,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将老师找回来。
老师,他的老师。
空旷的大殿内,明明是白天,烛光却无力的燃烧到最亮,一种诡异的低气压从大殿中心扩散开来。
蓝袍银甲,御前侍卫长罗扬,半跪在王座之下。
王座上奥斯眉头紧锁,碧色的眸子幽深而冰冷。罗扬因实在感到脊柱发凉而挪开眼睛,只紧紧的盯着大理石地面。
“报告陛下,四处城门均无线索,搜索小队,也,都没有消息。”
这样的报告罗扬已经汇报很多遍了,他们无功而返就再被派出去,愤怒的王将所有不甘都发泄在寻找上。
从很早以前就在看着这两人,对于这两人,他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明明就是早就埋下的祸根,而王却视而不见,一味地下令寻找,仿佛只要能找回出逃之人,之前的一切就都不再是问题了一般。
王如今急躁的样子,即便将人找回来,又能怎样?
看着光洁大理石地板反射的大殿倒影,罗扬轻轻吸了一口气,眼睛一抬,直视王座上不可直视之人,“陛下,祭司殿内查抄已完成,大祭司,您的老师,还有一封未上呈的文书,请陛下过目。”
罗扬从怀里掏出一份封存完好的信封,上前一步,恭敬伸手上交给王。
整洁的信封,大祭司的印戳,上面还有老师熟悉的笔迹。
也不知是戳到他哪一处的神经,奥斯突然发怒,用力打掉了罗扬上呈的双手,“朕的老师,也是你能称呼的?下去!”
老师,他的老师...




献礼的佩纳(3p) 36小檗花
在王的斥责声中,罗扬退出了大殿。在门后转角,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回头望了望殿内,又低下头,叹息一声,轻微到没有人可以听到。
再抬头时,眼神一变,银甲反射着烛光,幽幽向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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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特城的王宫宽敞得显得空旷,城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自从利姆走后,奥斯已经很久没正常睡过觉了,他在内心的矛盾中苦苦挣扎,安生不得。
窗前玻璃瓶中,几支小檗花只剩干枯的枝干,在微弱的夕阳下显得单薄凄凉。
夏天还没结束的那时,老师与他在林中漫步,只因这小檗花色金黄,酷似奥斯那一头灿烂金发,老师便细心折来,布置在王殿卧室,这玻璃瓶中。
这花经老师之手,凡是经老师触碰过的植物,保存时间,都比平常花草长久一些,但即便是这样,秋末的现在,可怜的小檗,也终于还是全部凋零了。
看着老师的痕迹在这冰冷的王宫中越来越淡,奥斯的眼神也逐渐不知该向哪里聚焦。
奥斯正坐在床边发呆,
“咕,咕咕...”窗外突然传来信鸽的声音。
奥斯焦急的去查看,这是搜查小队计划内最后一只信鸽,奥斯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小小的纸条之上了。
指尖展开卷成小卷的纸条,也不知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搜查结果,毫无线索。
捏着信纸的手,在空中僵了许久,手指似乎因温度散去,而失去血色。绝望的奥斯瘫坐回床边,彻底没了声响。
他的老师,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因失望了凝固的脸渐渐低向地面,早就失去对焦的双眼随意的望着一个角落发呆,直到地上一张信纸吸引到奥斯目光。
老师留下的文书。
对,老师还留下了一个文书。上次罗扬呈上来,他还没看,一直丢弃在角落里。
蹲下身捡起来,上面老师熟悉的蜡印还是完整无损,小心的将它揭开,将大张的信纸展开,确实是老师的字迹。
“我尊敬的陛下,
如果您看到这封信,我可能已经不在恩特城内了,我为我的不辞而别向您道歉。原谅我吧,奥斯,原谅老师吧。
一路与你走来,相伴至今,成为一国之王,年轻的陛下,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属于你的王国,即便没有老师,你也能管理的好。亦或者说,没有我,恩特才能更好。老师能为你做的,已经只剩离开。
但你不担心,老师临走前,还给你留了一个礼物,它的名字叫佩纳,是个可人的孩子,我还在教它,教它该会的事情。你好好待它,别打它,或者说,轻点打,它会讨你喜欢的。老师我一向知道你喜欢什么,不是吗?”
利姆的字迹工整漂亮,奥斯看到这里却怒火中烧,气得差点没将那上好的羊皮纸当场撕碎。只是拿着信纸的手刚要用力,却生生没舍得下手。
奥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是老师亲笔的信纸,撕了可惜。轻叹一口气,转念一想,既然是老师留下的东西,他也无妨,去看看。




献礼的佩纳(3p) 37白羽
看着老师在王宫中的痕迹越来越浅,奥斯重新整平了老师最后留下的信纸,心里依旧煎熬难忍,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老师的乌发黑瞳逐渐在回忆中出现。
微卷的黑色长发,总是柔顺的披在肩上,黑色的双瞳,他从小看到大。说起来那孩子,好像也是双黑样貌啊。
奥斯思绪乱飘,就在宫中漫无目的踱步,或许是鬼使神差,没怎么看路,竟走到这偏僻的地下室来。
不似大殿有太阳做光,橙黄的烛光在地下室显得微弱摇曳,从楼梯下来还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却在拐角处听见里面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是哭声,微弱的哭声混杂着求饶,金属轻碰墙面,还有一个看守不屑的笑骂。
地牢铁门半敞,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乱成一团的牢房,地上分不清是什么动物的绒毛,脏乱如泥;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是血。
乌黑长发微卷,有些被血沾湿打结,大半被粗暴的攥在看守恶汉手中,一双小手,看不清血肉与骨,破破烂烂,死死握住直指眉心的长矛,艰难的抵抗着致命的力量。
黝黑的双眼浸泡在血水之中,盛不住血水,早已被淹没的眼眶周围,羽毛像炸开一样,从眼睑四周生长出来,血腥而凄惨。
一瞬间,一段模糊的记忆天旋地转晃过奥斯大脑,眼前发昏发晕。如老师一般的绝美容颜,如老师一样立体的五官,黑发黑瞳,混杂着血肉,凄惨的小脸恍若与老师重迭在一起。奥斯神志不稳,如产生幻觉一般,怒然向看守呵斥一声,“给我退下!”
看守不知国王到此,奥斯声音低沉凌厉,赫然被吓了一跳,了手中长矛,紧张的低头迎驾,“陛,陛下。”松开了一直攥着的长发,向外退去。
而失了重心的破损人儿,瞬间向后倾倒,眼见就要向坚硬的地面摔去,奥斯一步上前,将人一把接住。
小小的一只,破破烂烂,被奥斯抱在怀里,脏血沾了王袍满身。
这是老师留给他最后的礼物,居然,被人破坏成了这样。
佩纳被人弄得遍体鳞伤,牢外桌子上是堆成小山一样的鲜嫩羽与绒,轮班看守发现她只要受伤就会长出羽毛,细软洁白,比宫里装饰的孔雀长羽还要美上几分。
可怜的小东西,只要她身上多一道伤痕,他们就多一份入,伤痕越深,羽毛就越大越美,伤口多一分凄惨,白羽就多一分光。日复一日,伤口愈合再被划开,刀割铁剜,鲜血流了一地又一地,即便是凌迟之刑,也不比这十之一二。
奥斯眼神冰冷,从暗处看向那看守,“你和你的同伙,北境沙海边役报道,日落之前没有离开恩特的,就别想离开了。”
门外看守寒毛倒立,这声音似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将他吓得动弹不得。直到一声怒吼,“滚!”才在地上爬着出了地下室。
再回头看向怀里的小东西,奥斯心里像是被碾碎了一样,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我,带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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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礼的佩纳(3p) 38脏脚印
感受到怀里小家伙的颤抖,奥斯缓缓低下头。他目光的移动速度很慢,像是在害怕,害怕去看他手中破碎的人。
血,裹了一身,上上下下全是伤痕,一根被拔出来的羽毛,连着血肉,半挂在一边。干涸的血块粘在微卷的黑发上,一双眼睛,从血泪中呈现出来的,是纯黑深邃的瞳。
奥斯又出现了幻觉,老师的脸在眼前重合,绝美,却伤痕累累。
温热的血液渗在自己身上,奥斯的心,有种说不明白的疼,“走,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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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将人带回到寝殿里,他不明白这小东西伤的这么重,为什么还能站着。虽然看着虚弱,但整体还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还原。记起来,老师身上的伤,好的也比常人快些,只是老师,可不会张这些奇怪的羽毛。
见小东西紧张的站在门口,小手捏在身前,像是在害怕,奥斯尽量平静的说道:“进来吧,我不打你。”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竟压低了声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容易接近些,生怕又一次将这小东西吓到。可即便如此,它依旧站在门口犹豫。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
刚要斥责,却看见小东西抬头看了看自己,还抬了抬小脚丫,脚下圆圆小小出现一个脏脚印,原来,它是怕弄脏这漂亮的寝室。
脚印是深红发黑的,明显混了血污,感叹之余,让人不得不心疼。
将它从地上抱起来,放到腿上坐着,看着满身的伤口,还是要上药的吧。
命人拿来一盆热水,毛巾微微沾湿,仔细的擦掉小脸上的污渍,圆圆的大眼睛,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羽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比起老师,这小东西是软软嫩嫩的,不似老师那样实干练,这小东西还算是有些肉肉的,捏起来绵绵糯糯,像个小面团子。
给它洗净擦干,拿起药罐给它涂药,拉着它的小胳膊,却看见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直望着桌子上面的一角。顺着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馋那盘子上的糕点了。
拿来一块,塞到它嘴里,果冻般的软唇一下含住,又一点一点,咽下肚去。嫩舌舔舔嘴唇,小手伸出去又要去拿,奥斯却轻轻拍掉,将它转到自己面前,“涂完胳膊上的药,才许吃下一块。”
连哄带骗,总算是上完药,一盒上好的药膏,全部用掉。浓浓的草药香,扩散在寝殿里,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动了动,低头一看,鼻头红红,轻轻吸气,“啊啾!”原来是被着药味熏到,打了个喷嚏。
软软的一只,明明是老师的缩小版,却比自己小时候还难伺候,这心里,怎么这么乱呢?




献礼的佩纳(3p) 39两个孩子
抱着小东西,看它小巧致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老师,又想起老师最后给他留的信,奥斯的心情不明缘由的复杂起来。回忆着老师
搂着小东西在怀里,手指顺着发丝轻轻捋动,黑发微卷,一如老师那乖顺的长发,奥斯如幻觉一般,还莫名的有些享受,沉溺其中,假装一切安好。只是发梢一处,摸到一块被血污凝住的结,将它抱到水盆边,想要清洗干净,动作一气呵成,却在水边突然停了下来。
小东西她,在挣扎。
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人儿,再一次慌张起来。奥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用力将她按住。
只是靠近水盆处,佩纳挣扎的小手到处乱挥,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不稳的木盆,水,溅了奥斯满身。
水声滴滴哒哒落在地上,华丽的王袍乱七八糟。一片水雾之中,奥斯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紧缩的瞳孔,满是恐惧与与疏离,桌上油灯的烛光在晶体里闪过,如那日在牢房中一模一样。
奥斯再没能心忍,如木偶一般,双眼瞳孔失焦,垂向地面。
老师的礼物,是他亲手,弄碎的。
“上次,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说的对,老师会走,是我的错...”奥斯的声音越来越小,说了一半,再没了动静。
华丽的寝殿内,地板上,乱作一团,奥斯如雕像,湿哒哒的往下落。
佩纳不知道他会道歉,打翻水盆吓了一跳,但现在也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该怎么办。身上的绷带到处都是,像是石膏一样有点难受,但布条之下药膏的味道却带着一点芳香阵阵散发;眼睛向旁边一瞥桌上的蛋糕碟里,还有些许碎渣。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过得很漫长,晚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吹凉了打翻的热水,湿透的王袍逐渐冰冷彻骨,贴在身上,也带走奥斯的温度。
奥斯大脑停滞,身边却突然多出了一双小手,安静下来的小东西,软软的一只,散发着温暖的体温,贴到自己身上来,绵绵糯糯,烘干了湿透的衣角。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又低下去把脸埋到自己怀里。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献礼的佩纳(3p) 40抱起来
不起眼的小镇外,树林歪七扭八的生长着,利姆摸了摸胸口上印记,这些天的异样感总算停歇下来。
他这从王宫逃出后,他就跟着线索一直找到了这里。一路上搜查队的影子就一波接一波,直到最近,才消停下来。与佩纳相连的咒印今天也突然安静下来,猜的没错的话,奥斯也该冷静了。
他知道把佩纳留下,肯定会受苦,只是前些天他胸口疼得实在厉害,他就有些想不通。凭他对奥斯的了解,小国王再怎么任性,也不该这样为难一个孩子才对。这么多年,还真的被自己惯坏了?
看看天边的星空,数了数日子,今天晚上,小奴隶它能熬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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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的手感,弹弹软软,不得不说,奥斯本能的有些爱不释手,原本就迷迷糊糊,捏着捏着,就抱上了床。既然是老师留给他的,抱一抱,有何不可。
塞到被窝里,掖掖被角,小东西居然还有些抗拒,扭扭屁股,想要钻出来。奥斯一爪子抓回来,禁锢在怀中。
这小东西,居然还敢不听话。老师在他手上都要乖巧顺从,更何况是个小娃娃。
小小的一只,双手揽在怀里,在没有伤痕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胁迫着它老实下来。暖暖的体温,弹弹的肉肉,这就是老师的礼物吗?
消停些许,久违的困意慢慢爬了上来,粘上枕头,想好好睡上一觉,可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又动了起来。胳膊被挣扎着推开,奥斯的睡意被打扰的全无。
他不耐烦的掀开被子,捏住小东西的下巴,将它提了上来,“乖一点,不许乱动!”
“阔是...”被捏圆的小嘴嘟囔不清。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老师送给我的,你现在就是我的了,我的话就是命令!小奴隶不听主人的话,就知道闹,老师就是这么教的你吗?老师他,老师他...才没有你这样不乖的学生...”奥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松开施暴的左手,眼睛渐渐低了下去,往事幕幕,老师的坏学生,其实,是自己吧。
奥斯翻过身背对佩纳,沉默下来。
只是一只小天使,在他背后看了他许久,小手搂上他的腰,软软暖暖,“老师他,会回来的。”




献礼的佩纳(3p) 41小团子
奥斯累了多天,唯独昨晚睡得深沉。静静的夜,星星闪的异常明亮,梦乡之中,思绪不断,至少,老师还给他留了个伴儿。
太阳从天边升到半角,阳光已经照亮大半房间,数年以来,这是奥斯第一次赖床。前些天他眉头不展,下人们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一个软绵绵,肉嘟嘟的东西在被窝里窜动,暖暖的触感,才让奥斯渐渐走出梦境。
伸展翻身,用手摸一摸,在枕头边又抓了抓,空空荡荡,一下惊醒,小东西,不见了!
睁眼看看枕边空空如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哪里都没有它的身影。
奥斯的眉头越来越紧皱,手中的拳越捏越实,眼睛看着昨晚没关紧的窗户,瞳孔逐渐缩紧,慌乱的起身,却没有注意到,被窝里窝着一只乱动的小团子。
从床上站起来,叫来门外的守卫,问了没有人从寝殿里出来,便更加肯定了。瞥了一眼昨天沾了血迹的棉纱,像又失了理智一般,抬手在桌面上狠狠砸了一拳,药瓶空空荡荡,被震到了地上,瓷质的糕点小碟也差点落难。
巨大的响声震荡整个房间,大床的角落,一只肉乎乎的小团子被吓得“啾”了一声,叽里咕噜掉到地上来。
“啾呜,啾呜”的叫声引来奥斯的注意。走到床边仔细一看,一只圆滚滚的生物,一身雪白,还长了两只大耳朵大得想翅膀,垂在两旁,落在地上。
看它扭着屁股凑到自己脚边,奥斯伸手一捞,抓着软嫩的后颈,将它拎到面前,“哪来的脏东西,是怎么跑进来的?”
说着,奥斯就打开窗户,伸手想把它丢出去。
一只软乎乎的小团子,扑棱着四只小短腿,小嘴张开一点,“啾咪,啾咪”的求饶,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刚好对上奥斯。
指尖的触感绵绵的,还微热暖乎着手,摸了一把软乎乎的肚肚肉,柔软顺滑,手感不错,奥斯看着它眨眨的大眼睛,不由想起昨天的小东西,停顿了一下,又把它从窗边拿了回来。
“算了,你好好待着,不许捣乱,或许,那孩子会喜欢。”捏了捏小爪肉垫,知道不脏,便放回床上。
小东西是老师留给他最后的礼物,还是要抓回来才行,这么不听话,逃到外面,不知道很危险吗?那么小一只,受了欺负,连骨头都不会剩吧。
想到这里,奥斯还是决定亲自出去一趟。
揉揉小东西的头,把它按进被窝里,对它说:“我出去把一个坏小孩抓回来,你可不许乱跑,听到了吗?”说完,就披上长袍,转身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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