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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活着,竟然只是单纯的活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她不知该往何处,也不知要做什么。
卫庄跟盖聂都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两个人的承诺,不仅是出于对她的占有欲,更是担忧与害怕。既然她找不到前路,那么他们默契的约定,活下来的那个人要牵着她一起走。
可终究没有算到,瑶光给他们带来的连锁反应,他跟盖聂不用决战,忘机也被天宗带走了,被迫与他们师兄弟分开。
分别一年,她的性子真是与从前截然不同,卫庄了解她,最大的区别就是忘机似乎找到她想做的事了,她不再迷失,眼里有了神采。
“是吗?那,哥哥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忘机勾起嘴角,冲他灿然一笑,又轻松的说道,“我也没说马上要离开韩国呀~至少,在我留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的.....”她伸出手拉着男人的手臂摇了摇。
卫庄叹了口气,剑眉星目都柔和了两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复而郑重的说道,“只要你心境没有受损便可。什么样都好。”摸了摸她的头,不等忘机回答,他便起身去给她拿衣服。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一点,绝对与她的内功有关,任何一个人的心性若是不能与自己坚持修炼的功法相符合,必然会出大问题。道家修心重养性,忘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情绪外露丝毫不加掩饰,与鬼谷时的她简直是两个极端,他不信有什么外力能让她变化如此之大,惟一的理由便是内里出了问题。
忘机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完美的倒叁角背影,愣了一秒,原来哥哥也看出来了,她轻轻笑着,手放在心口上,感受着有力的跳动,这两个人真是,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好难办啊......
自家师哥知道,只是盖聂的性格就是那样,如天空般温和包容,不管忘机怎样,他都接纳,只要忘机不说的事,盖聂就当不知道。卫庄则是不同,看似是一块寒冰,里面却隐藏了一团火焰,他对她的担心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却不会灼伤她。
卫庄细心的帮她穿上衣服,替她打理了头发,这是她素日爱穿的衣裳,忘机看着头上的发饰和腰间的暖玉,“这些......”
“所有的东西,我都替你从鬼谷带走了,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们会派上用场。”卫庄站在她身后,负手而立,“用过午膳再走吧。”
忘机歪了歪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那,弄玉姑娘在不在?我想同她一起。”
卫庄黑了黑脸,怎么招惹了他跟师哥还不够,连女子也不放过,昨天他在隔壁暗中观察的时候,可是看见她都贴到弄玉身上去了,惹得别人脸红羞涩不已,他咳了咳,“你的琴弹得比她好听,我也把你的琴带回来了。”
她一把站起来,扶了扶额头,“用膳,用膳。”这男人怎么什么醋都吃,还别扭的要死,拐弯抹角不就是想说不许她找弄玉么。而且古人弹琴重韵不重声,她在鬼谷的时候时常弹奏现代的音乐,卫庄听惯了,自然更能入耳,“你别在弄玉姑娘面前说我弹得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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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兰轩出来,忘机便回了自己的别院,无形迎了上来,屏退了左右的侍女,他面色上没有担心,只是心底略微不虞,其实忘机昨日去时便说过,多半会留在紫兰轩夜宿,自然也是为了那个男人。
“一切都在按姑娘的计划稳步推进中,姬无夜已经进网了,只是......”无形轻声说道。
忘机跪坐在主位上,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是蜂蜜雪梨,赞赏的看了一眼俯身的男人,他倒是细心,“起来吧,你我之间,有话直说便是。”
“紫兰轩那位,您打算如何?”他试探性的问道,“放任不管的话,或许会造成一些变动?”
方才的甜意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忘机沉默了片刻,轻轻说道,“放心,不会直接与他对上,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他有事也不会瞒我,我和他前面不仅没有冲突,目标还会一致。”
“你须得谨慎才是,新郑的水,可是很深的。”忘机又嘱咐了几句,“来到新郑以后,我那边得到的情报已经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苍龙七宿与百越宝藏有关,你要小心盯紧当年百越战乱的叁个主要人物。”
“对了,无形你去取纸笔来,看看我画的这块宝石与那位胡夫人身上挂的,是不是同一块。”忘机想起弄玉身上那块绯红的宝石,与传言中的火雨玛瑙极像,如果真是这样,那下一步就更加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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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奋笔疾书,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他必须这么做,韩国,不能任由姬无夜这种人猖狂下去。
他飞快地写完,将纸条卷好,准备塞进笛子里,刚刚塞进一半,便听到一个带着讽刺的男声,这声音无疑于催命符。
“李大人,如此深夜,还在书写公文,真是勤政啊!”墨鸦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人?”他猛的抬头,强装镇定问道,心中已有答案。
“什么样的重要公文,不写在朝奏的竹简上,却要藏得如此隐秘!”
“卫兵,来人,有刺客!”他大声喊到,试图挣扎最后的生机。
墨鸦冷笑,“呵呵,不会有人来的,他们都已经听不到了,李大人!”
冷风拂过,吹灭了蜡烛,“在黑夜里注视着黑暗的人。”他耳边再一次响起那个幽幽的声音,一阵黑色的雾气侵入房中。
他看着墨鸦,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你……你是夜幕的人!?”果然是他们,看来今天自己难逃一死了,手中的笛子,瞬间掉在了桌子上。
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开启,墨鸦从房梁上跳下,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浓重的黑雾围绕着他。
黑色的羽毛翻飞,刹那,墨鸦便从门口出现在男子面前,他拿起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在眼前,突然沉默了一秒,冷冷道,“我是谁的人,重要么?反正你的结局只有一个。”话音刚落,便直线冲向男子身后,手上的薄薄羽毛准地在男子脖子上滑过一条血线。
他捂着脖子,鲜血不停地流着,“你们……这帮冷血无耻的凶手,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我现在很不喜欢这个说法,你让我生气了。”墨鸦拿起男子手中的笛子,一划,笛子便燃了起来,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自言自语道,“墨鸦只不过是按照吩咐行事。”将笛子一扔,转身离去。
墨鸦站在远处高高的房顶上,看着熊熊燃烧的宅邸,突然,他视线一转,警惕感告诉他,有人在看他,墨鸦下意识望向对面的一处楼阁,露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无数只黑色乌鸦出现,他的身影突然消失。
他眯了眯眼睛,他是夜幕的人,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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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韩非终于在初春的时候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他看着有些松弛的城门警备,微微摇了摇头,新郑,可是国度啊.....
他牵着白马走进城门,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哥哥!”韩非猛地转头,是红莲的声音!
来者是一位明媚的少女,她穿着粉白相间的飘逸裙衫,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盘发,脑侧垂下一缕,带着红宝石银莲花冠,红唇如樱,笑颜如花。
“红莲!”韩非惊喜的喊道,接过了扑倒身上来的少女,仔细打量着她,一别多年,她都已经长大了。
“你终于回来了!”红莲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韩非,对着他看了又看,“哥哥,想死我了!”
“这么想我?那要不要亲亲我呀?”韩非摸了摸红莲的头,说着侧着脸凑了过去,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谁知少女说着,“要!”竟然直接亲了上来,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傻瓜!我开玩笑的!你还来真的啊!”韩非眼珠子转了转,环视四周,又看见红莲身后的士兵,小声说,“你看看,大街上这么多人呐!”
没想到红莲并不觉得羞涩,而是仰着头,随手指着人,“看什么看,你,知道我是谁吗?”等到那人跪下一脸惶恐的道歉,她又指着周围的人说,“你们也是,全部把眼睛闭上!谁敢睁眼就挖眼珠!”
虽然知道自家妹妹说的是气话,她也不见得真的会这么做,但这样枉视律法,不在意人命的理所应当的语气,还是让韩非心里染上一丝愁云,他赶紧捂住红莲的嘴,大声说,“她开玩笑的,别怕别别怕。”
韩非转身拉着红莲朝王宫走去,一边警告她,“喂,你再胡闹,小心我揍你啊!”没想到红莲别着脸娇哼道,“我才不怕你呢,我有厉害的师傅教我武功,只怕你打不过我!”
“切,我是舍不得打你,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真是的。”韩非拉着她往前走了一截,只见人群散开,便放开了红莲。其实这话他说的心虚极了,荀子曾告诉过他,他已经没有半点学武的能力,虽然很奇怪,但韩非知道,如果红莲真的学了武功,只需要一点半点,自己也绝对打不过她。
“你去桑海那么久,念什么破书?而且你还玩失踪,好几支部队去迎接你,都找不到你!”红莲看着转过头不说话的韩非,连声质问道。
“哎,我喜欢清静。”韩非只得这么告诉红莲,他总不能直说,新郑有许多人根本就不希望他回去吧?或者说希望他留下点不治之症,永无继位的可能。
而且身在帝王之家,韩非明白,只要他回到新郑,此身便再难有机会,离开这个笼子,周游四方。他的确肩负着责任,但也想在彻底放下之前,做一次最后的放纵。
红莲并不知道自家哥哥心里的弯弯绕绕,只听他欠揍的语气,便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清静?你怕是又躲到哪里喝酒去了,是吧?”
她围着韩非转了一圈,然后捏着鼻子,“身上一股酒气,多久没洗澡了?我送你的项链呢?不会拿去换酒喝了吧?”
韩非连忙解释,“哎,上个月我可是在湖里彻彻底底洗的澡,项链在包里呢,我这不是怕弄丢了吗!”
说着说着,韩非便想起了那个湖中沐浴的少女,想起了她的背影。那个湖,鬼使神差的,他后来走的时候也进去沐浴过,然后感冒了好久......
若不是...若不是他想回去找钱袋,也不会见到那一幕,若是他不回去,说不定真就把项链当了买酒了。可韩非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上个月!”红莲大叫道,“哥哥你好恶心!”捂着鼻子站的远远的,然后忽略掉了男人突然绯红一片的脸色。
“就是洗澡染了伤寒,所以不敢再洗了。”韩非讪讪道,挠了挠头,然后被自家妹妹牵着往宫里走了。
兄妹二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路过的紫兰轩二楼,他们的一切都被人尽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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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5k+榨干了
有很多细节跟原作台词联系在了一起,保证没看过天行九歌也能看懂,而看过的很容易就能发现变化
今天如果10点没有加更,就本周末见,等到6月20几号一过我就可以日更了





[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六考验
卫庄坐在主座上,耐心地擦拭着鲨齿剑,他的佩剑造型奇特,威力不凡的同时也需要小心地保养,这种事,他不会假于他人之手。
紫兰轩一般是从傍晚才开始营业,彻夜通明,里面的姑娘大都是用半个白日休息,唯有弄玉等人除外,她是紫兰轩中最负盛名的琴艺大家,客人需要提前数日预约,她也不会工作到太晚,那夜忘机能见到她,属实是借了卫庄的面子。
这段日子忘机来紫兰轩的次数也不少,紫女、弄玉都与她相熟不少,不再客套。不过她都是从临湖的暗门直接去的卫庄房间,某个小气的男人说什么也不让她从正门进,尤其是喝了寒露兰花酿以后,绝不准离开房间。
她也悄悄戳着卫庄的胸口问过,“有紫女姐姐那样美艳无双的女子整天为你忙前忙后,任凭你差遣,又有弄玉那样色艺双绝的姑娘随时为你抚琴奏乐,这紫兰轩上上下下都是姑娘......哥哥住在这儿,似乎艳福不浅呢?”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卫庄狭长的凤眼一瞥怀里的忙不迭点头的少女,结局自然是她被男人冷着脸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哭喊着求他说不要了,不要了。
卫庄得到满足以后,才给了忘机答案,“紫女是我母亲那边留下来的势力,紫兰轩的人都是她的人,你别多想。”捏了捏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你不想插手,这些事就跟你没关系,别想太多。”
回过神来,忘机打量着倚靠在窗边的紫发女人,卫庄说她武艺不俗,轻功卓越,还通调香、易容、药理、冶炼,制毒和用毒,拥有神秘而危险的过往,真是如谜一般的女子......
似乎发现了忘机一直在打量她,紫女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忘机,“忘机在看什么呢?我有这么好看吗?”
“紫女姐姐哪里都最好看。”忘机盯着紫女露出的凝脂般的肌肤,她的话听起来不仅真诚极了,更重要的事,被她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看着,没有人能不相信她,饶是紫女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地笑着。
正在素手弹琴的弄玉也笑了,她轻叹一声,“哎,弄玉就不好看了,是不是?”配上琴音,两分的哀怨也变成了五分,在忘机与她的悉心相处下,她性子里少女活泼的那面渐渐被激发出来了一点。
“弄玉也好看,跟紫女姐姐并不是同一种风格,一个是神秘高贵的紫罗兰,一个是清丽脱俗的素菊,忘机都喜欢。”忘机伏在琴榻边,如小鹿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弄玉。
弄玉的定力远不如紫女,被容貌姝色无双的少女水汪汪的看着,立刻便红了脸颊,忘机的美貌,实在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卫庄看着房间里莺莺笑笑的几个女人,目光落到画面中心的人上,黑着眉头,轻轻咳了一声,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冰冷,看不出喜怒。
紫女脸上的笑意更甚,自从忘机来了,卫庄的脸上的模样比以前多了十倍不止,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如鲨齿一般锋利无情的男人,还有这般无奈的时候,还有这样引人发笑的表情。
忘机见好便,她可不想晚上又留宿紫兰轩,比她练上一整天剑法还累,“所以呢,在这儿坐了半天了,找我何事?”
紫女的玉指缓缓拉开了窗门,外面正好是热闹非凡的大街,行人无数,但任谁第一眼都不会忽视画面中挺拔的贵公子和他身边亲密的明艳少女,毕竟他们站在道路的中央,身边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不说,还跟了一大群卫兵。
是他!?忘机颇有些无语,她说就此别过的时候,可从没想过还能再碰见,七国说大不大,可在古代也不小了,还真是孽缘,看卫庄、紫女这架势,怕这个人在他们心目中的价值,并不一般。
她的耳力极佳,虽然相隔接近百丈,只要她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在她离开后,这个男人还跑进湖里去沐了浴?虽说也不是她的地界,但总觉得怪怪的......
众人全程“欣赏”完了两兄妹吵架斗嘴,待人群浩浩荡荡离开后,紫女拉上窗户,弄玉也停下了她抚琴的手,一时没有人说话。
“他们兄妹的感情倒是很不错,看样子,他对妹妹很好。”谁也没想到,众人沉默了半晌,忘机突然来了句这个,弄玉是不知情,紫女是在等着卫庄开口,卫庄则是想卖个关子,刚想解释,就被少女打断了。
紫女看着卫庄的脸色,已经悄悄的别过头去,还是不要当着顶头上司太过分的好。卫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冷冷的甩下一句,“我们更好。”
忘机也被噎到了,猛地咳嗽了几下,卫庄跟她都好到床上去了,这兄妹之情能不深厚吗?
“这个人,应该就是哥哥曾经提起过的那个人选吧,能够在朝堂上立足,与你一同对付姬无夜的人,才能不伤韩国根基,又除掉他。”忘机漫不经心的说道,一语中的,让旁边的紫女心下一惊,起了些许因为她的模样生出的轻视。
卫庄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此人便是韩非,韩王安的第九子。”慢条斯理道,“在他离开韩国以前,是个闻名朝野的风流浪子。师从荀子后,却成为他最得意的弟子,可见是个有价值的人。”
韩非之名,韩非之才,忘机知道的更早,却从未把这个名字与她无意中遇见的那个男子联系起来,可他出现在窗外,忘机看见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此人便是韩非。
“那韩非是否知道哥哥看中了他呢?”忘机小手撑着下巴,故作正经的问道。一旁的弄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实在是这话说得毫无毛病,听起来却又那么饱含深意。
紫女染着紫色丹蔻的手捂着脸,今日自家上司变脸的次数也够多了,她终于是开口说了话,替卫庄解了围,“想要与我们合作,自然没那么简单,我们能给他的助力,是他梦寐以求的,也只有我们能帮他。”她勾了勾唇角,“有一个小小的考验,在等着这位韩非公子。”
“想必忘机已经听说了,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吧?”紫女款款走到房间中央,看着点头的少女继续说道,“这鬼兵借道,抢走十万军饷一事,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韩非若做好了,说不定一举便能进入朝堂。”若是做不好,他自己性命难保,还何谈与他们合作呢?
鬼兵劫饷案,忘机当然清楚,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紫兰轩插手,也罢,那她就将计就计,改变原来的方案,说不定,这样比她原本的计划更为合适。
“想要破这个案子,光靠韩非自己的本事,怕是很难吧,而且也不见得主审一职会落到他头上去。”忘机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屑,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就是他要考虑的事了。”卫庄低沉的声线回荡在房间里,“他若争取到了开门的机会,我们自然会奉上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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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内,张开地神情凝重,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沉声道,“姬无夜此时推荐老夫,实在居心叵测。南宫错、王开、南宫灵、姚丰、李希,死的五个都是我提拔上来的人,是咱们张家在朝堂的左膀右臂,真的老夫看不出来是夜幕动的手?欺人太甚!”
白发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叹气道,“负责押送军饷的安平君,龙泉君,皆是王亲,先前的几位主审官不能刑讯审问,才一无所获。只要这两个人咬死了说是鬼兵作祟,我便无计可施,找不到军饷仍然是办案不力之罪,又或者我被鬼兵所害,便更遂了姬无夜的愿。”
张开地对着自己最器重的孙子叹气道,“横竖都是一步死棋,我的生死不重要,可张家决不能出事,究竟该如何应对......”
一旁身着素衣青衫,腰配瑰绿玛瑙,束着简单发髻,头发自然地分为两侧的少年神态自若,不慌不忙道,“祖父,张家现在是姬无夜的眼中钉,要想解开这个死局也不难,只消把咱们摘出去,那么无论鬼兵一案结果如何,都跟我们张家无关。”
张开地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良儿,你说的到轻巧,可这偌大的韩国,竟然找不出一个能迎着姬无夜的威势而上的人。”解不解决倒不要紧,只要能把张家摘出去便好。
张良笑了笑,“祖父,韩国还有一个人,既自愿踏入这个死局,也能解开这个谜题,以后,多了他,朝堂之上便不止我们一家对抗姬无夜了,他会成为我们张家最好的挡箭牌。”他想起前些天才回来的那个人,一回来便约他出去喝酒,也不瞧瞧他才多大。
韩非回国已经有十数日,但并未惊起太大的波澜,左右不过是拜见了父王和几位兄长,他便只能无所事事。毕竟,整个韩国朝堂眼中都只有鬼兵劫饷一事,秦韩接壤,军饷是重中之重,他可不信什么鬼兵,不过是有人打着幌子,把钱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已经死了五名案件主审官了,还偏偏都是姬无夜的政敌,韩非嗤笑,这世上根本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既抢了钱又铲除了异己,实在是一石二鸟,可算不得什么高深的计谋,偏偏韩王只能装聋作哑,若是没有证据,只怕此事在姬无夜排除完异己后,便不了了之罢了。
如今负责案件主审的,是相国张开地,姬无夜的眼中钉肉中刺,等到借此事名正言顺的除掉张相国,只怕韩国再没有人能左右他了。
韩非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他不正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吗?
“殿下,您要的东西拿过来了。”内侍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到韩非面前。
他点点头,“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这个盒子里,装着老师荀子送的一件礼物,为了避遗失损坏,韩非离开小圣贤庄前,花了大价钱托人将它直接送回韩国,等他回国后再去取回。
盒子里装着一把剑,韩非打开剑盒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听见房间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阴森诡异,这是一把周身青黑的古剑,剑柄上是一头长着獠牙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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