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你右边的鞋子上有好几道擦痕,应该跟右手习惯用的那几招剑势有关。”韩非指着卫庄的脚,忽而又从卫庄肩膀上取下一片木屑,“而且身上还有这种碎屑,边城望楼横梁架构独有的楠木。”
韩非语气肯定,指着卫庄,一本正经道,“你在那里跟人打过架了,应该不是跟七绝堂切磋,他们没那么厉害,也不是跟念念动手,没有必要。”
“能让你动用那几招剑势,对方必定是个高手,而你的心跳平稳有力,不像受了伤,所以不是生死相搏,而是切磋较量,棋逢对手的兴奋。”韩非突然低头贴着卫庄的胸膛,去听他的心脉,语气肯定道。
忘机拉开房门,睡眼惺忪,她搜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贴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迟疑了片刻,“哥哥…韩非…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卫庄的剑眉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冷眼看了一下忙不迭跳开的韩非,对着忘机不容置喙道,“醒了?再去睡会儿。”
忘机打了个哈欠,浅红的眼尾沁出几颗泪花,瞪了一眼韩非,娇憨可爱,“谁让有人大清早的在这儿说个不停,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哼。”
韩非悻悻低头,满脸歉意,凑到忘机跟前,伸手替她揉按肩膀,搂着圆润的香肩给她转了个身儿,“我错了,我错了,念念你去休息吧。”
忘机被韩非推着又走进房间,微微撇过头看着身后的人,轻声道,“会没事的,很快,别想太多。”
韩非嗅着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心中感到一暖,贴着她的脸颊偷香一口,恰好看见了散落乌发下掩藏的片片红梅,眼神一暗,对忘机的困倦有了答案,“我会解决的,念念乖乖休息就好。”
卫庄没有等他已经走下楼梯,韩非连忙下楼,兴许是看见卫庄的脸色又和缓了,不怕死的道,“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这人,根本就没有朋友。”
“所以你要给我认识的人,必定是一位故人,并且大有渊源,怪不得你要带念念去。”那也是她的故人,所以……韩非走到了卫庄前面,盯着他,“来者,是你的师兄,秦国首席剑术教师盖聂。”
卫庄没有片刻停留,施施然走下楼,走过韩非身边,轻飘飘扔下一句,“麻雀。”她这话说的一针见血,不错。
韩非语塞,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么,好吧,准确的说,是她一人降他们两个,“话说,你到底赢了没有?”也不知道盖聂此人跟念念关系怎么样,不过看样子绝不会差。
那如果要选一个,韩非绝对支持卫庄赢,二对一,一致对外,至少先留着忘机在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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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常心疼非非。叁角关系真稳固啊,文里有很多对,大家可以来排列玩玩,嘿嘿,小团体撕起来
[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六十一朋友
韩非的手放在门上,看了一眼卫庄,他点点头示意韩非放心,于是韩非慢慢推开房门,走进去,果然,一楼熟悉的茶室里多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一个年轻男人,清冷的气质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劲装,简洁利落的打扮轻易彰显出他剑客的身份,但温润的脸庞又很难让人想象他身为秦国第一剑客的强大。
就在韩非打量盖聂的时候,殊不知盖聂也在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一身华贵紫衣,眉眼风流倜傥的男人,他简单行礼,“在下盖聂。”微不可见的眼神闪了闪,念念会喜欢这种轻佻的模样?
韩非微微一笑,礼貌的作揖,但语气并不沉闷严肃,“盖聂先生,初次见面,剑未出鞘,就已经让我受伤了。”
“此话怎讲。”盖聂不咸不淡的接过话头。
“卫庄兄说要我见一个人,我问什么人,他考虑了下,说是一位朋友。”韩非摊着手,转身踱步,看向卫庄,哀叹了一声,“我跟他认识这么久,整天卫庄兄长,卫庄兄短,还老请他喝酒,他从来都没有把我称为朋友,你说,这是不是狠狠往我心口扎了一剑?”
盖聂看向卫庄,面无表情,眼神却一片了然,所以韩非招惹念念,已经被你默许了么,小庄,他评价了一句,“你们的关系很好。”
他知道,卫庄一定把韩非当作至交,否则,韩非绝无可能跟忘机扯上关系。
韩非看着一言不发,并且跟盖聂一样面无表情的卫庄,讪讪一笑,轻咳几声,“你们两位,不愧师出同门,整个表情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的确如此,卫庄看了一眼盖聂,两个人的行事和心中所想,都惊人的相似,韩非之于自己,嬴政之于盖聂,都拥有着同样非凡的意义,所以就算他们招惹忘机,两个人也不至于做出过激行为。
“鬼谷传人,也可以成为九公子的朋友吗?”当然,盖聂并不可能觉得韩非顺眼,于是他淡淡的问道。
“那是自然。”韩非的表情立刻正经了起来,他心思敏锐,洞察力惊人,怎么都觉得盖聂的眼神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盖聂信步上前,走到韩非面前,毫不留情的质问道,“九公子师从小圣贤庄荀夫子,又对鬼谷传人称兄道弟,但是在阁下的《五蠹》一文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这两句,可是历历在目。”
这样的言辞已经算的上是刁难,不过对韩非来说,他并不生气,这更像是一种考验,他故作受伤的捧心,“原来先生的致命之剑在这里。”
看见卫庄没眼看般别过头,韩非自信一笑,直直对上盖聂如炬的目光,不好好解释,他岂不是成了一个言行不一的人?“百家学说,亦有分野,如同鬼谷绝学,分纵与横。儒,分为腐儒和王儒,侠,也有凶侠与义侠。”
“请指教。”盖聂心道,能够被卫庄重视,被嬴政欣赏,甚至引起念念注意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腐儒,一味求圣人治天下,轻视律法的疏导。如果必须一年四季每日都是晴天,才可以五谷丰登,以此治天下,忽略了人性善恶,未不切实际。侠,为仗剑者。凶侠以剑谋私欲;义侠,以剑救世人。孟子曰:虽万千人,吾往矣。乃是儒之侠者。”韩非负手而立,侃侃而谈,言语清晰而富有逻辑。
“看来九公子对剑也颇有研究。”盖聂有意为难韩非,也不全是出于忘机的缘故,同样兼有为嬴政考验人才之意。
“在两位面前论剑,岂非贻笑方家,庄子有一篇《说剑》倒是颇得我心。”韩非轻轻一笑,盖聂和缓的语气证明自己的话显然让他满意。
外间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能够在卫庄叮嘱后不经同意便自行前来的,自然只有一个人,忘机今日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干练衣服,无论是站在卫庄身边,还是盖聂身边,似乎都极为融洽。
紧身的里衣包裹住玲珑的上身,外穿一件软织,袖口处配有护腕,长裙在大腿处开衩,极为方便活动,唯独那一双短靴上面裸露的雪白玉腿,让叁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眉头一皱。
“剑,分叁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行凶斗狠,招摇过市,为庶人之剑;以勇武为锋,以清廉为锷,以贤良为脊,以忠圣为铗,为诸侯之剑;以七国为锋,山海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举世无双,天下归服,为天子之剑。”忘机清丽的声音娓娓动听,她脚步轻快,走到韩非身边。
她轻哼了一声,又没好气的娇声说道,“韩非,你写书的时候,怕是没少研究我道家的典籍吧。”
“这是自然,道家传承数百年,其中的华自然不胜枚举。”韩非见忘机进门直奔自己而来,且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与他想的一样,心灵契合,他心中甜蜜不已,温柔的看着忘机,“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盖聂只觉得这画面十分碍眼,他打断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对,“九公子所主张的严刑峻法,也是一把治世的利剑。”
“乱世重典,法可以惩恶,也可以扬善。”韩非点点头,看向盖聂,这是他所坚持的理想。
盖聂继续道,“剑,是凶器。”言下之意,便是法也是凶器。
“剑,也是百兵之君子。剑虽双刃,关键,却是在执剑之人。”韩非摇摇头,似乎是想问盖聂,先生作为执剑之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一室安静了片刻,卫庄靠在墙上,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韩非的表现,何尝不是代表了他的眼光。
盖聂拱手作揖,韩非的确才华横溢,值得让嬴政见他,“请。”他侧过身让出身后的道路,那里有人在等韩非。
庭院外微风徐徐,吹的竹叶沙沙作响,也吹进了房间里,忘机目送着韩非的背影,心中思索,也不知他跟阿政,会谈些什么……
“外面的太阳不错。”卫庄走到忘机身边,酷酷扔下一句,然后闪身便站在了屋檐之上。
盖聂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忘机脸色微变,怎么感觉,屋里屋外,她都待不下去了?自家师哥和哥哥,用不着一点小事还要争吧?不等她想好,有人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韩非走进院落中,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轻声问道,“你在等我?”即使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却仍然不可思议于他的出现。
“是的,我在等你。”嬴政转过身,看见韩非这个他神交了许久之人同时,也将与盖聂并排而立心心念念的少女映入眼底,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全数咽了回去,“不知门外这位姑娘是?刚才一番对《说剑》的理解,让人心生佩服,可愿一同交流?”
她跟韩非那股亲昵劲儿,不知到了自己面前,还敢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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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人一个个的……
天泽跟白亦非跟女鹅,叁个人同床只可能是未可知存在的番外会有,正文里出现…侯爷真的会弄死天泽的,咱们百越太子真的打不过侯爷啊!
季布跟盗跖,完全不认识的俩人,活动范围在原着几乎不交叉!
所以提起小团体,为什么没人提墨白,只是短时间没镜头就把他们忘了,你们这些喜新厌旧的女人!!!
政哥跟奶聂和女鹅3p不香吗?非非跟二庄和女鹅3p不香吗?你们没往这些叁角形想,意思是不想看嘛?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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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六十二神往
韩非的心骤然跳漏一拍,他不像盖聂和卫庄,彼此刚有过默契,韩非并不知道背后的隐情,只是见嬴政的神色坦荡,并无痴迷情爱之意,才稍微放下心。
忘机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嬴政这又想的是哪一出,非得把自己暴露才行?她微微一笑,既不热络也不冷漠,“我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便打扰。”
“无妨,不必拘礼,若姑娘有所见解,大可分享。”嬴政见忘机只是乖顺的站在盖聂身旁,眼神一片清明,这般主动与韩非划开距离的行为,让他满意。
韩非挑了挑眉,这样的话放在一国之君身上,不可谓不是一种优渥了,他可无意让忘机招惹上嬴政,“我以为,您是为了韩非而来。”
嬴政不置可否,回眼神,淡淡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我很好奇,在这样破败的庭院中,如何写出谋划天下的文章。”
“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以为江河最为壮美;而有些人,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韩非附身拾起一片树叶。
“所以,你是后者。”嬴政看着韩非。
韩非摇摇头,“如果连落叶都不曾见过,如何领略整个秋天?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我以为您知道,我曾经流浪。”
“你在寻求什么?”嬴政自然清楚,韩非不远千里求学桑海,又周游列国的故事。
“一个答案。”韩非轻声道,“我遇到了一位老师,我问他,天地间,真的有一种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控着命运吗?”
“你的老师如何回答?”嬴政很好奇,他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兴趣。
“老师说,有。”韩非此言一出,一旁的盖聂和卫庄也微微侧目,包括忘机……
忘机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分量,至少…了解她的人知道,她现在,很认真,“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韩非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忘机会在意,笑了笑,“当时我也是这么追问的。”
“那么你的老师回答了吗?”嬴政执着的追问着,一定要得到答案。
“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等我的原因吗?”韩非深知,如何让人保持兴趣,并不正面回答,这种力量,是秦王渴望崛起的力量。
“我只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嬴政没有犹豫,扫过韩非,又不着痕迹的看着忘机,盯得少女偏开眼神,“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天空就会变小。”韩非抬头,看了看天空,“不如我先回答一个,你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吧……你会死。”
嬴政的神色骤然变冷,“你知道些什么?”
韩非摇摇头,“关键是什么时候死,如何死。”他的眼神忽而向后扫过忘机,“我曾经穿过岁月长河,看到过自己的死亡……你相信吗?”
嬴政厉声道,“我,不相信。”他皱了皱眉头,韩非在看什么?是在看念念么?
韩非转身重新看向嬴政,果然啊,只有她信,“死亡并不可怕,尤其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每个人都会死,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嬴政低沉的声音变得上扬,这个问题,也是在场的盖聂和卫庄想知道的,韩非为什么要看她。
“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控命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韩非又重复了一遍,即使他预知死亡,依然想尝试违抗天命,即使他命数已定,依然拼尽全力想改写结局。
忘机突然笑了,她已经知道答案,湛蓝色的目光深邃,命运吗……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人的生死,真的是神秘莫测。”韩非的声音飘忽不定,像是感慨,又像是无奈,“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众人若有所思,唯有忘机脸上一片了然,韩非看着她浅浅一笑,“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人固有一死,或轻或重,韩非要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天地。
忘机瞥了一眼韩非,清丽的声音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山中樱树,虽有花开烂漫之时,然而终归尘土,人的生命,不过如此,国之大业,亦不过如此。”
世事多变,人生无常,有些事情不是一世人生所能参透的。
时间,会给一切问题以答案。
“你的眼界和想法还是没有变。”忘机不置可否的评价了一句,像飞蛾扑火,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嬴政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人,此时倒也顾不上韩非与忘机的亲密,依旧沉浸在方才的谈话中,“这,就是答案吗……韩非先生。”
韩非俯身作揖,“韩非,拜见秦王。”
眼前的男人能写出那样的文章,而他的念念,则能跟韩非心神契合,可见拥有不逊于他的才华,嬴政伸出手,摘下面具,“嬴政,受教了。”韩非和忘机,他都要带回秦国。
在韩非与嬴政的交谈中,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天色渐晚,盖聂早已拉着忘机与卫庄共同站在屋檐上聊天,他们不欲她再去插话。
“谈完,师哥是不是要走了。”忘机被盖聂牵着手,十指紧扣,卫庄到底想着她跟盖聂久久没见,选择了退让。
盖聂摸了摸忘机的头,他一直看着她,院外的风景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王上此次出行,本就危险重重,不宜久留。”
“如果国家之间将起变故,江湖上便会显露危机的预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卫庄淡淡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盖聂沉声。
“八玲珑已经到了新郑,他们虽然行踪隐秘,却也在江湖上留下了痕迹。”卫庄冷笑,“他们的目标是谁。”
忘机歪歪头,没好气道,“哥哥,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上一次八玲珑出手,对付的是长安君成蟜,这一次,除了下面这位秦王,还能有谁?”
“在这儿激动什么,这件事与你又无关。”卫庄眼神不善,语气冷冽,看得忘机直往后缩,“你很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跟嬴政有点什么?
盖聂安抚性的顺了顺忘机的乌发,温言道,“他们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罗网,根须遍布七国,包括了夜幕,牵涉到你我,念念担心也是正常的。”
“师哥,你就宠着她吧,胆子愈发大了。”卫庄轻哼一声,瞥了一眼靠在盖聂身上的少女,“不长记性。”
“八玲珑在韩国的刺杀,夜幕必定会提供帮助。”卫庄的眼神看向庭院中的二人,“但流沙不做的交易。”
盖聂微微一笑,局已布好,鱼已上钩,“这不是我和你需要考虑的。”
忘机瞪了一眼卫庄,贴着盖聂软声软语,“哥哥就是不想帮忙,我才不管,师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立场不同,那是应该的,小庄没错,别故意气他,念念,我走了可帮不了你。”盖聂无奈的笑笑,看着忘机又猛地扑向卫庄,像菟丝子一般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我只是随口说说,哥哥千万别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忘机扑闪着眼睫,盈满了无辜,一脸讨好。
卫庄感受着少女挂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明明黑着脸,手却不着痕迹的扶住她的纤腰,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身上,“下去,呵,不怕被人看见?”
“我不,就不,怕谁看见?看见就看见,我不在乎。”下面两个人是背对着她的,她才不怕,忘机的小脸在卫庄胸前蹭了又蹭,成功让男人的嘴角悄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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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听着树叶沙沙作响的摩挲声,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起风了。”果然,韩非如他所愿,走进了他希望的话题。
“风过无痕,而这风在大王心中,却似乎起了涟漪。”韩非必须抓住着唯一的机会。
嬴政故意道,“先生此言何意?”
“风已过而浪仍起千层,说明水面本就不平静,一如秦国并不太平,大王的处境亦不太平,离开故国,来见我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很危险。”韩非设身处地,准备先站在嬴政的立场上为他分析。
“虽然素未谋面,读你的文章,已胜过千言万语,我只为先生而来,冒点风险,值得。”更何况,念念也在这里,他更不担心,嬴政目光真挚而郑重的看着韩非,打感情牌,他也会。
韩非微微动容,却笃然生出一种熟悉感,韩非,我来韩国,只为了你,念念的形象突然与眼前男人重迭,她说过类似的话,虽然理由应该不一致,可他们的神情和语气是那么像,“大王谬赞。”这是…他的错觉吗?
“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王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离开国境,犹如龙入浅滩,依韩非之见,大王这么做是在把自己推向悬崖。”韩非轻声道,暗示他对秦国国内局势的一清二楚,言下之意是可以帮嬴政,渡过这个难关。
嬴政微微一笑,“不登上悬崖,又怎么领略一览众山小的绝顶风光,更何况,先生的处境如履薄冰,并不比我好,又如何在这里替我担忧。”
“哦?愿闻其详。”韩非坦然,嬴政对他仍然有所戒备。
“先生在孤愤一文中曾直言,一个国家最为忌惮的,是臣子威望过高,君王又对左右近臣太过亲信,现今韩国正是权臣当道,君王又没有主见的局面。”嬴政饶有兴致,“在内,百越乱党危害一方,太子新死,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甚至先生也不能独善其身;在外,我大秦铁骑将至,而无退兵之策。先生受困于内外,仍夸下海口十日内不能破案便送秦使归秦,岂不可笑。”
韩非眼神微闪,一字一句道,“我的困局大王明察秋毫,但非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要韩非入秦,是不是大王的主意……”比起要他,割地是更好的选择,李斯不会不懂。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下令。
果然敏锐,嬴政心道,挑了挑眉,“你的师弟李斯,是吕不韦的门客,如果是我,那还需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此处见先生吗?”
韩非默然,嬴政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他想不明白,不是嬴政,吕不韦会这么看重他?如果是要质子,那他们应该要更重要的韩宇才对,“大王有意考验韩非,那么,能否答应我,赦一个人。”
“什么人?”嬴政好奇,“难道是你自己?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何况是国家间的承诺,若是你不能破案,我什么都不会做,静待先生入秦。”
嬴政对他的看重,韩非已然有所明悟,他不能破案,嬴政乐见其成,可韩非又不能用嬴政的安危威胁他,若是秦王死在了韩国,那么战争避无可避,所以,他必须在夹缝中求生存。
“当然不是我,暂时保密,大王可信得过韩非?”韩非摆摆手,眼神里的冷酷一闪而逝,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他会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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