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卫庄,墨鸦,白凤,他们叁个人周围的房顶,围墙,地面上所有的出口,都站满了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墨鸦举起手,仰天打了个响指,跟白凤对视一眼,带着笑意朗声道,“动手!”刹那,叁个人朝着叁个方向一跃而起。
其中,尤其以迎上墨鸦和白凤的人,表情十分惊惧,“墨鸦,白凤,你们两个人竟然敢背叛大将——”很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便被墨鸦的袖剑一剑封喉。
墨鸦怜悯的看着他面前的百鸟杀手,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多么可悲的命运,漫不经心道,“从来没有效忠,背叛一说又是从何谈起呢?”
“我们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白凤面对昔日同僚,下手狠辣果决,与他昳丽的外貌丝毫不符。
百鸟不愧是姬无夜心培养的杀手,训练有素,配合有加,若是只有卫庄一人,面对墨鸦白凤和数十人的百鸟,恐怕受伤在所难。
但墨鸦和白凤真如他们所说,背叛了夜幕,他们熟悉百鸟,有他们分担压力,卫庄只用了一次横贯八方,便重创了所有人。
黑羽和白羽接踵而至,插在了所有人的心脏上,补刀,可是一门好学问。
卫庄回鲨齿,他的目依旧冰冷,但杀气不再凛冽,“我再问一遍,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怎么跟墨鸦一样,整天好奇这个,好奇那个。”白凤毫不客气道,他打量了一眼卫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承认的哥哥,也…不怎么样,至少应该比不过他和墨鸦加起来吧。
看着卫庄不善的眼神,墨鸦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白凤,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眯眯的看向卫庄,“你的气息十分紊乱,刚才这场热身,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激动吧?很担心紫兰轩?”
“你们知道什么?”如果他们的情报足够有价值,卫庄可以考虑饶他们不死。
墨鸦手捏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八玲珑很强,我们的建议是,你最好快点儿回去。”
卫庄的身影瞬间消失,白凤立刻转头看向墨鸦,语气急切,“走,快点,我们也去。”话音还未落,足尖一个借力便飞上屋檐,“啧。”墨鸦感叹了一声,黑色的雾气闪过,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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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这一局设的甚是周密,不仅调走了九公子,连卫庄兄都被他们引开,可见其目标明确。”张良轻声道。
“他们想杀的人不止一个,但至上的目标,只有尚公子,能让夜幕退居二线,听从命令,看来罗网跟夜幕的牵扯,比想象的还要深。”紫女脸色有些不好,“姬无夜的人围住了紫兰轩所有的方向,我派出去通知卫庄的人还没有回复。”
忘机指尖轻轻点着桌子,“夜幕在明,那么八玲珑就一定在暗,无法确定他们是否知道尚公子已经被转移的消息。”
“客人已经全部被遣散,应该没有外人了。”弄玉早已按紫女的吩咐让楼中的姐妹行动起来。
“紫兰轩里面,真的没有外人了么,如果说,八玲珑早已隐藏在这里了呢,虚而实之,实而虚之,里应外合,才是一举击破我们的绝佳办法。”忘机缓缓道,她瞬间起身,“至于是不是这样,一看便知。”
张良,紫女以及弄玉紧随其后,他们开始挨个找到紫兰轩里的姑娘,直到发现了一具尸体,地上未干的血液证明她才殒命不久,旁边腐烂的紫奈无疑昭示了凶手。
“蝶......”紫女捏紧了拳头,弄玉抿了抿嘴唇,俯身替遗体整理仪容。
平时里喧闹异常的紫兰轩此刻寂静无声,唯有大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忘机内力深厚,自然瞬间便听得一清二楚,她拉着张良走出门外,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男子,迈着怪异的步伐,拉开了门栓。
那是女子走路的姿势,张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唇角微勾,果然,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做好准备,子房。”忘机眼神一凛,这个男子就是八玲珑?似乎不太配的上天字级杀手的水平。
张良点点头,他跟忘机在二楼房间中等待,紫女和弄玉先领着众姐妹从密道离开,然后去找卫庄和韩非前来,分头行动。
“来了。”忘机站在张良身后,淡淡扔下一句,刹那间,所有的窗户瞬间破碎,烛火被来者一齐熄灭,昏暗的夜色中,以致于他站在屏风后面,也没有任何一道影子。
“形不逢影,影不离形,变化莫测,八面玲珑。”张良看着来者的身影,云淡风轻的说道,“果然...出人意料。”
这个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似乎颇为沧桑,但走路姿势气质却高贵无比,与他刚才在大厅的怪异仪态判若两人,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迥异的特质?
就在忘机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浑浊的眼神迎上她清澈的眸子,竟出现了片刻的漩涡,却又像是错觉一般消失不见,他说得极慢,“紫兰轩已被完全掌控,所有援路皆被截断,你们...已经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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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我傻了,没发出来吗,幸好还没睡,想看你们的评论,上来qio了一眼
[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六十九再会
“来者是客,无茶失礼,客人不妨先坐下品一口香茗。”张良拿起茶壶,平稳而不失礼度,为男人沏了一杯茶。
男人泰然自若的坐下,冷声道,“交出嬴政,或者死。”
“为何高高在上的秦国王弟,甘当一介杀手。”张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害怕男人的威胁,轻轻将茶推到男人面前。
“雪顶银梭?”那男人眉头微皱,眼神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
“公子果然认识此茶,那不知你是否对握剑的姿势也有研究。”张良口若悬河,直视对面的男人,“破绽是相互的,因握剑姿势而暴露的,不止尚公子,还有你,长安君成蟜。”
但是成蟜已经死了,忘机将二人的来回交锋入眼底,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原来如此怪不得韩非安排张良来面对八玲珑,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选择。
“尚公子?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无沦胥以亡,他一贯自负,我替他征战六国,他却要将我掩埋黄土!”男人握紧茶杯,愤愤的说道。
嬴政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你,忘机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选择沉默,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死者的愤怒会继续燃烧世间,可惜,你的愤怒是虚妄的。”张良取出一卷竹简,摊开放在男人面前,“我查阅卷宗,关于成蟜的记录杂乱稀缺,唯独有一点可以确认,成蟜在一年前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男人喃喃道,语气犹豫不已。
“正确,成蟜十二岁受封公爵,庄襄王亲授碧玉扳指以为信物,他甚爱之,直到他死。”张良乘胜追击,掏出怀中的碧玉扳指,递给男人,“这枚扳指在成蟜死后,被一名士卒私藏,从此流落民间,在七国的各种交易中易手。”
“你是怎么找到的?”男人接过扳指,冷哼了一声,“很好,现在物归原主了。”
张良眼中一闪而过自信,他淡淡道,“张家有自己的人脉,不过,物虽归,人却不是原主。”
男人拿起扳指往手上套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忘机看着男人拿着大小并不合宜的扳指不断尝试,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这并不是你以为的复仇,而是他们想让你以为的复仇,你不是成蟜。”
“我无暇与你们做口舌之争!交出嬴政。”男人一把捏碎扳指,神情却突然变得柔顺婉转,看起来十分怪异。
张良叹了口气,“蝶姑娘,不,你也不是蝶。”他指了指一旁的墙壁,“想起隔壁那个房间发生的事了吗?很不幸,你已经被杀害了,蝶姑娘。”
“为什么”男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茫然无措道,然后脸上的神情又开始变换。
张良深吸一口气,排除一切其他选项,即使真相再怎么荒诞,也是唯一的答案,“被你们杀死的人,就有可能加入八玲珑,从一开始,八玲珑的所有人就在这个房间了,熄灭所有光源为的是隐藏自己的影子。”
“一旦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就会真正的死亡。”忘机敬佩的看了一眼张良,竟然能凭蛛丝马迹找出八玲珑的弱点,并且当面点破,他的胆识智谋实在惊人。
张良迎着忘机亮晶晶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做口型道还未结束,他看着眼前迷茫的男人,“你们八个人的命运,在成蟜的命案中相互交织,但一切的源头又在何处呢?”
“源头源头,我的死亡;杀死你的命令,军令如山;将军,舞曲在你杀戮之前已经停止;随时可以被舍弃”男人痛苦的抱着头,不断的撞击桌案,表情扭曲,嘴中不断吐露出不同的话语,逐渐让张良和忘机厘清了事情的真相,“你以为你知道了真相?我只在乎你的死,去死”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忘机淡淡道,“看来,你们没有分出胜负。”男人似乎依然处于混乱之中,这说明他体内的人格还没有统一。
“当初刺杀长安君成蟜的,一开始有叁个人,驻守屯留的秦军将领,将军壁;潜伏于成蟜身旁的舞姬,离舞;一心两面的刺客,巽蜂与乾杀,但是刺杀计划出了纰漏,离舞爱上成蟜,为此你们损失了将军壁,而离舞死于乾杀之手。”张良每说出一个人死亡的故事,男人的眼神似乎就清明一分,“乾杀的母亲早已死去,她的意识却如亡灵般守护着自己的孩子成为坤婆;为了完成任务,乾杀又杀死了知晓成蟜行踪的坎鼠;成蟜逃走后,被一个孩子藏匿,他被杀死后变成兑鲤。”
男人的气势骤然一变,变得沉默而又内敛,他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低着头。
“所以,是你杀死了成蟜。形不逢影,影不离形,一心异体,八面玲珑,其实是异心一体,一体八面,八玲珑,只有一个人!”张良冷静道,他几乎穷尽了张家和流沙所有的情报网,苦思冥想,并且结合了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才推测出了这个完整的故事。
男人双手合握,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很聪明,八玲珑,正好缺少一颗聪明的头颅。”他的眼神逐渐从黑暗的阴影中曝露,“不过你忘了一个事实,八玲珑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被杀死了,其中有一个本体,他是杀不死的。”
“他说的没错,会有一个人格,是杀不死的。”忘机轻叹一声。
“我很好奇,最初和最终的你,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孔。”张良拿出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面铜镜,是他准备的杀手锏。
“不要给他看镜子!”卫庄猛地捏住张良的手腕,他破窗而入,瞬间将镜子按在桌面上,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男人熟悉的面孔,他冷冷道,“这会唤起他体内的一个恶魔。”
张良苦笑一声,还是自己托大了,幸好卫庄回来的及时,阻止了自己鲁莽的行为,“他还没有看到镜子,卫庄兄,抓紧时间。”
忘机凝神盯着男人,他的气质正在逐渐改变,深沉绝伦的可怖杀气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她轻声念道, “一个恶魔”
“这个问题,留到杀死他之后告诉你答案。”卫庄眼神微眯,握紧鲨齿剑,一个垫步,向前冲了上去,“锃!”剑刃相接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卫庄眉头紧皱,感到虎口发麻,好强大的力量!他的剑势甚至都受了影响,被男人猛地震开,好快!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男人再度袭来,自下而上猛地一挑,一只剑卡住鲨齿,另一只剑猛地插向桌案。
忘机早在他们交手的一瞬间便带着张良闪到一边,她没有贸然插手,这是卫庄的战场,以他的剑客骄傲,在战斗的一开始,绝对不会以多敌少。
她的瞳孔微缩,与卫庄的神情惊人的相似,因为男人快如残影的剑锋,在场的只有他们能看清楚,二人同时暗叫一声,不好!男人的目标是铜镜!
忘机瞬间捏出手诀,无形的内力打向铜镜,可是男人的实力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想象,快,太快,桌案瞬间碎成无数木块,铜镜也被打碎,碎片在空中飞舞,只需与镜中的自己一瞬的对视,男人的目光便完全清明。
他周身的杀意,强大的气势,根本不是先前那些人格可以媲美的,双剑从上下两个角度攻向卫庄,令卫庄招架的瞬间曲起膝盖,内力激荡,二人向后跳开,卫庄喘着粗气,男人却一脸平静。
“这种感觉那天我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应该就是他。”忘机随手掐了个火决,在烛火的摇曳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漆黑的劲装,眼神一片死寂,“哥哥,他到底是谁?”
卫庄握紧了鲨齿,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天杀地绝,魑魅魍魉,罗网杀手一共八个等级,乾杀只是杀字级的杀手,刺杀成蟜这样重要的目标,罗网派出的杀手不可能只是杀字级,越王八剑,黑白玄翦,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才是成蟜案的真正执行者。”
玄翦握着双剑,他想起了一切,却下意识忽略了内心的一丝悸动,他指着卫庄,“你很强,我很中意。”眼神下移,看向鲨齿,“这是一把好剑,可惜,饮血不足数,斩杀仇人的头颅太少,锋锐有余,杀意尚欠火候。”
“黑白玄翦,也是一代剑之豪者,没想到,会沦落为罗网手中的一把凶器。”竟然是他忘机站在张良前面,横握秋骊剑,乳白色的盈盈气罩替二人隔绝了战斗时产生的所有碎片。
“他已经沦为了恩怨角逐的奴隶,彻底迷失了自我。”卫庄冷冷道,看来,当年是罗网的人带走了玄翦,没想到再会竟是今日。
“恩怨,恩怨,这柄黑剑,为了复仇,杀死过一百叁十六人;这柄白剑,为了报恩,杀死过一百五十四人。”玄翦托着黑白双剑,在地上擦出剧烈的火花,“为了修炼最强的剑道,黑白双剑下的伤残者更是数不胜数,我跟你无恩无怨,但你是剑客,想必懂得剑客的追求,来吧!”
玄翦瞬间出现在卫庄身前,手中的黑白双剑,剑影翻飞,一道道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卫庄的鲨齿迅捷猛烈,直面剑刃,森然的剑气将两人笼罩,剑影光晕下,是两个人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空气中布满玉石俱焚的焦灼感。
只是一瞬间的破绽,卫庄背上便被剑刃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但他不能有片刻的停顿和示弱,反身瞬间接下一剑,否则他必死无疑!
“带他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卫庄咬牙切齿道,他无暇分心,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办法分给忘机。
忘机握紧秋骊剑,没有说话,她搂着张良的肩膀,瞬间冲出窗外,梦蝶之遁,在重重禁军眼中,便是一道雪白的身影瞬间化为重重蝶影,如梦如幻,四散消失。
站在暗巷中,忘机放开张良,认真叮嘱道,“子房,你身份特殊,不宜暴露,你去找紫女弄玉汇合。”
张良白皙的脸上还有几分浅浅的薄红,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行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点点头,无意识的一把握住忘机的手,“那你卫庄兄的意思是——”
“我必须回去,玄翦很强。”忘机打断了张良,安抚性的回握住他,然后慢慢松手,一字一句道,“卫庄哥哥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张良欲言又止,他握紧拳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千万小心忘机,我,我去找韩兄帮忙,他一定还有后手。”
如果自己武功绝伦,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忘机,是不是…就不用看着她去面对危险?张良死死的掐着手心,似乎上面还有少女残存的温度,他抿着嘴唇,转身快速离开,至少…不能拖累她,从过去的人生迄今,他从未体会到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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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七十出手
漆黑的暗巷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悄然出现,静静地分列在忘机两边,脸上担忧的神情与张良如出一辙。
“他就那么重要?”白凤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清亮的蓝紫色眼瞳执着的看着忘机,却小心翼翼的只敢握紧她的衣袖,语气有些酸涩,“我我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墨鸦心思成熟,并不想在忘机面前正大光明的暴露出对卫庄的那份敌意,但是由白凤说出口,就显得很正常,不是么?他眼神微暗,如此重要的羁绊之人,真是碍眼的存在,既然注定与她背道而驰,就不该再站在她身边。
“按照计划,那边已经在等着动手了,要改吗?”墨鸦说着,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是劝不住忘机了,少女的眼神充满歉意,却依旧坚定。
她不能让卫庄出事,否则那才是计划最大的改变,忘机曾经犹豫过,然而万法自然,她既顺应大道,就不该再去想虚无的假如。
“是我的疏忽,小看了八玲珑,倘若只是天字级杀手,我还能放心的一走了之,但那个人是玄翦,他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忘机认真的看向墨鸦和白凤,“剩下的计划,就交给你们了,万事小心,还有谢谢。”
墨鸦哑然失笑,他突然伸手揉了揉忘机的头,“偶尔也试着依靠我们一下吧。”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果然手感极佳。
“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白凤点头,他虽然一直把忘机当做仰望的对象,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站在她背后的人,他的愿望,是成为少女披荆斩棘的利剑,是成为守护她的人。
不必再说多余的话,墨鸦和白凤赶去城楼,忘机浅浅一笑,身影瞬间消散,夜空中飞舞的透明梦蝶,殊不知这样奇异的景象,被一个白发男人再次尽眼底。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其力道之大,青铜器皿上浮现的裂纹可见一斑,白亦非的眼神冰冷,绯红色的眼瞳里一片深沉,梦蝶之遁,道家的秘技,围绕着紫兰轩两次出现,难道是那只小狐狸?
真的把他白亦非当作傻子,可以任凭她随意戏弄?被欺骗的背叛感顿时涌上心头,整个酒杯连同里面的每一滴液体,都被白亦非快要凝成实质的怒气,下意识冻成坚硬无比的寒冰。
姬无夜感受到脊背处的一丝阴冷,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白亦非,“侯爷,情况一片大好,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佳?”紫兰轩那里剑气横飞,战况激烈,宫里想必也得手了。
白亦非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克制住自己对那只小狐狸的愤怒,深呼吸一口气,姑且再给她一次机会,道家虽然人丁不兴,但弟子也不在少数,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些情绪反倒多余得很,若是贸然误会她,恐怕那妮子要生气许久,“没什么,将军多虑了,我只是在想紫兰轩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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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案几,屏风,一切可视的物件都化作碎片散落,房间比刚才忘机带着张良离开时,大了两倍不止,原因只有一个,战斗波及的范围甚至超出了场地原本的大小,卫庄死死捏着鲨齿,不止是虎口,他的手臂,全身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背后狭长的伤口不停的渗出鲜血。
“你,已经沦为剑的奴隶。”但示弱,从来都不是卫庄的风格,刚才一根横梁砸下,二人顺势分开。
玄翦已经沉眠了太久,难得苏醒,他愿意陪将死之人说上两句,“剑是为了达成杀戮的手段,你若成为我剑下的亡魂,你的剑和我的剑,两者又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这样的剑,不配杀我。”卫庄调动全身内力,平稳气息,以剑锋直指玄翦。
玄翦嘴角微勾,双手竖执黑剑,白剑,纵身一跃,猛地挑起下劈,卫庄没有选择硬接,避其锋芒,瞬间后跳,地板露出巨大的空洞,而玄翦的速度比卫庄更快!
黑剑与白剑在空中旋转斜劈而下,玄翦借力用力,能够将自身力量完全发挥出来,不间断的挥剑,每一次的剑气都会更强。
卫庄能够完美的接下每一剑,然而,仅仅是接下,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意味着,没有第二次机会,他节节后退,最终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被迫猛地咳出一口血,却丝毫不能有喘息的机会,一个翻滚转身,躲过了玄翦接踵而至的剑锋。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啊,玄翦眼神暗了暗,也罢,那就结束吧!黑白两色的气息环绕他周身而动,再缠绕上手中交迭的两柄剑,目标尽在眼前,必杀的一剑,眼前之人,已无法躲过!
目力所及,忘机只觉得大脑一瞬间空白,“咚!咚!咚!”心跳声无比清晰,秋骊剑瞬间出鞘,剑刃化作一道流星寒芒,忘机握着秋骊,飒沓而至,瞬间袭杀至半空中的玄翦面门,逼得他不得不主动扭转身姿,再以双剑格挡。
“叮!”剑鞘深深没入墙壁之中,少女手握利剑出现在他眼前,剑刃相撞,逼得失去平衡的玄翦猛地后跳,单膝跪地以作稳定身形。
她绝色容颜上的神情凛然而坚定,看似娇小柔弱的少女身躯,但玄翦知道其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她紧紧握着剑,站在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身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玄翦敏锐的看清了卫庄冰冷眼瞳中的情愫,这样的眼神他似乎曾经拥有过,这样的情景他似乎更是亲历过!无数画面在脑中一闪而逝,在他黯淡无光的眼神中,两个女子的身影渐渐重合,男人头痛欲裂,脚步陡然一滞。
环视四周,看来刚才战况激烈,忘机眉头微皱,面对玄翦,她无法分心去察看身后卫庄的情况,只得闷闷扔下一句,“这么狼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碍手碍脚,我要是不回来,恐怕你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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