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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lacksheep
徐濛蜷在一起,皱着眉,大抵是在发汗。
他把药搁在床头柜,脱了鞋翻身上床,在她旁边卧下来,把她从背后搂住了。
徐濛惊觉有人,嗓子却像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
高宇彬赶紧撑起身子,探过头去亲了她一口。
又把她脸颊上睡落的头发捋开,声音让她的耳膜微弱鼓动:“别叫,是我!”
他把月光挡住了,徐濛看不清脸:“高宇彬?”
高宇彬捏住她的鼻尖:“怎么?你还有别的相好?”
徐濛透不过气,乖乖张开嘴,又让他吻了一下。
她小声嘟囔:“我感冒了!”
高宇彬吻得更深了:“有难同当呗!”
徐濛不知自己是做梦还是烧得糊涂,怎么突然冒出个高宇彬?
她犹豫地问道:“这是哪儿啊?”
“你家!还能哪儿啊!”
“那你怎么来的?”
“飞檐走壁。”
“那你怎么进来的?”
“我还没进去呢?哥哥累了,干不动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得跟小猪一样,能知道吗?”
“……”
高宇彬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脚腕,果然都是冰冰凉。
“今天吃药了吗?”
“吃了。”
“真乖。”他把外衣外裤脱了,复又把她从头到尾抱住:“我给你捂着,睡吧,明儿我再跟你说。”
徐濛神不济,这会子已经眼皮打架,闷头闷脑“嗯”了一声,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次日,二人在徐濛妈妈的叫早里悠悠转醒。
等高宇彬反应过来,门把手都转起来了。
徐濛想起半夜里的情景,吓了一大跳,赶紧看向旁边。
天!
大活人!
坏了!
高宇彬一翻身,直愣愣地摔了下去。好在徐濛房间的地毯厚,只发出一声闷响,让徐濛咳嗽了两声掩饰住了。他本想爬进床底,却已来不及了。
徐妈妈神抖擞地走进来,穿戴整齐还挎着包,要去上班的样子。
徐濛揉揉眼睛,装作刚醒。
“呀,醒啦?”徐妈妈伸手探了一下徐濛的温度:“感觉今天好多了!早饭我煨在电饭煲里了,一会起来记得吃,吃完了赶紧吃药啊!妈妈先去上班了……呀,这纱窗怎么开着,赶紧关上,要进蚊子的呀!”说着她就要走过去关。
高宇彬都吓得出冷汗。
“我来我来!”徐濛一把掀开被子,麻溜地坐起来,脚正踩在他的肚皮上。
一借力,跟蹬出去似的蹦到窗边,猛一使劲。也不管拉没拉上,转头直接笑嘻嘻地挽上妈妈出去了。
“哎哟,你轻点儿!窗户都要给你震碎喽!”
“知道啦!”
高宇彬让她踩得够呛,这口气一松,直挺挺地躺了一会才缓过来。
没多久,徐濛折而复返。
高宇彬正坐在地上,打量她的卧室——浅蓝色的壁纸,家具雪白,布置了各色致的摆件,还有大大小小的玩偶。墙上一张她十几岁样子的艺术照,穿着白色的礼服裙子。依然不像其他小女孩儿那样,弄些可爱的姿势。不过是那样站着,眼神就有穿透力,直透过装裱的框子照进他的心里。温柔有力量,潇洒不羁。
有人生来就是野马。
你不能拥有她,不配拥有她,并且心甘情愿放她去闯荡。
她属于草原,属于天地。
你离她最近的时候,是伯乐慧眼识珠,是知音高山流水,是知道她终会大放异。
少年时爱她,爱她寻不到理由。
如今爱她,爱她的理由千千万。





智者永不入爱河 家庭之于我
“看什么呢?”
“你这房间不错。”
徐濛笑了一声:“不错是不错,就是安全性差点。”
高宇彬还坐在地毯上,她从床上爬过去,在他头顶钻出个脑袋。
“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进来的?差点吓死我!”
他伸手把她往下一拉,自己抬头往上贴了贴徐濛的嘴唇。
像《薰衣草》里,金城武和陈慧琳在火车上的那个天使之吻。
“喏,消防通道。”高宇彬指了指阳台天花板。
“你强闯民宅啦?!”
“用得着么?楼上这套是我的。”
“啊?”
“怎么?”
“那我怎么从来没碰到过你?”
“前年刚买的,太忙了也没时间回来。”
“这么巧……”
“巧个屁!俗话说得好:你我本无缘分,全靠我……”
徐濛把他顺着脖子往下搂住了,又摸摸他的头,给他顺顺毛。
高宇彬又问她:“叔叔阿姨走了?”
“嗯,都上班去了。”
“行,那我也先回去了。”
“先吃个早饭,你那儿没东西吧?”
人饿志气短,肚子瘪的做不了将军,高宇彬这份说走就走的酷劲使不出来。
再说也好久没吃上南方的茶点了,唾液腺分泌旺盛,立刻乖顺地跟在徐濛后面进了厨房。
一开电饭煲,稀米汤。
……
徐濛见惯不怪:“我妈爱喝粥,我不指望她能给我换什么花样……”
高宇彬这种大肉包子能塞四个的壮汉,看着更饿了:“呵呵,还怪朴素的,清清肠胃,挺好挺好。”
她翻了翻冰箱,没有下饭菜了,也没有面包。
餐桌上果然一张便条,还压着五十,上面是徐濛妈妈龙飞凤舞的草书:
“濛濛,
家里没什么菜了,早上凑活吃一点吧,中午去楼下快餐店买着吃。晚上妈妈会买菜回来的,5点的时候你把饭先煮下去,等爸爸下班回来做好吃的!
有空的话整一下行李,先紧后松。
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及时去医院哦!
8.20早留”
高宇彬看得稀奇:“你爸妈挺可爱的。”
徐濛温柔地笑笑:“老派!”
她放下纸条,还是从冰箱里掏了一把毛豆,一罐腌萝卜和一罐咸菜出来。
起锅开灶,忙活了一阵,炒了两个小菜:咸菜炒毛豆,油辣酱萝卜。
二人在餐桌坐下来,徐濛递上筷子:“凑活吃吧。”
高宇彬尝了几筷子,十分有滋味:“挺好吃的!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手艺呢?”
徐濛舀了一勺米粥,搁在嘴边吹气:“加点油随便炒一下我还是会的。这个主要是萝卜和咸菜腌得好,我外婆弄的。”
“感觉没吃过这样的哎。”
“嗯,我妈妈不是本地人。苏北口味比较重,会香一点。”
“这样啊!挺好的,浙南确实太清淡了。蒸啊煮的,我顶不爱吃。”
“也是,我们俩都偏重口,爱吃辣。”
“这个辣的萝卜干真的特别好吃,特别香!”
“腌的时候放了黑胡椒粉,是我外婆老家那边自己磨的。我们家存了好多,给你一点?煮面加一点也特别好吃,反正我在家自己做饭的话,做什么都得来一点。”
“行,学会了。”高宇彬叁下五除二吃完,心里记住了“煮面好吃”,盘算着再蹭顿午饭。
徐濛还在慢斯条理地喝粥,见他搁了筷子,也不好干坐着,遂挑了个别的话头:“我记得你家以前不是有阿姨?阿姨做饭好吃吗?”
“好吃的,她是东北人,做菜比较对我的口味。不然也不会在我家待那么久了。”
“咦,从小就在吗?”
“那也不是,以前是我爷奶带我。后来老人家去世了,我爸妈就找了个阿姨,给我做做饭饭拾拾。”
“她住你们家?”
“不住,我一个人住。”
“那你爸妈呢?”
“额他们不在本地……大概过年会回来几天吧。”
“啊……”徐濛的爸妈对她一向是关心备至,对于高宇彬这样的“留守”童年生活实在是没有体会。
高宇彬运气不好——他是小儿子,却是全天下最不受宠的那个。
早年他爸妈在外面打拼的时候,意外怀上了。
九十年代,计划生育如火如荼,加上前头已经有个哥哥,他父亲是极力反对。但活生生一个小生命,要流产他妈妈又下不去手。两夫妻本来同甘共苦,感情很好,却不知道为这个吵了多少回。
后来钱也罚了不少,关系也托了不少,好歹是把他生了下来,这夫妻关系也就越吵越冷淡。因此这个账,他妈妈算在了高宇彬头上,怎么看他都贴心不起来。
生了他之后呢,公司的事情多又忙,家长腾不出手照顾一个小娃娃,干脆把他留在了老家,让爷爷奶奶看养。当时高宇彬也就一两岁,小孩子正是认人的阶段。时间一长,亲疏远近难以弥补。到最后,从小亲近的爷爷奶奶生老病死,高宇彬的父母也是出钱不出力,心意也不知有几分,彻底让他寒了心。成人之后,他跟父母愈发地不对付。
高宇彬的大哥,高阳钧,跟他就不是一个命了。
高阳钧就是爱情的结晶,被期待祝福的降临。
从小到大都是带在身边养的,升学的时候也从来没让他离过家。小学初中高中一路的私校英教育,别说洗衣做饭的阿姨好几个,家教都有一打。那真叫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他考个本科,着实一点儿不稀奇。家里还宴请四方,就差敲锣打鼓。相反,高宇彬这小儿子默默无闻到,好多人都不知道高娱有两位公子。
说起高娱,旗下几家效绩好的公司,也全给了大哥,股份就更不提了。连表面文章都不带做一下的,压根儿就没问过高宇彬的意思,甚至知会都懒得知会。
这消息也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自己去调查了一番,还真是!虽说他也不稀罕吧,但这是拿他当傻子耍,当外人防呢!
总之,他父母看高阳钧就是怎么看怎么出息,看他高宇彬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说跟副市长家成姻亲这事儿,他爸妈都得把“你大哥还没成家呢,倒让你抢先了!”“我看你小子跟人家闺女也不配,阳钧倒是挺好的!”“我们阳钧肯定能找个更好的!”这几句挂在嘴上。直听得高宇彬几年的修为都差点绷不住。
倒也不怪大哥。
高阳钧的涵养过得去。进水不犯河水,兄弟情没多少,客气还是客气。
有时候在虚情假意的家庭聚会上撞见了,父母表现得过分,他还会帮高宇彬说话,维持下场面。
总之,高宇彬让其这么一比,真是爹不疼娘不爱,地里大白菜!




智者永不入爱河 男妖精和女菩萨
二人在沙发上一坐,又坐到了饭点。
徐濛又从冰箱里翻出一点速冻饺子,干脆煮了两碗云吞面,他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猪油汤底,淋一点酱油,倒一点胡椒粉,再撒一把葱花,蛋皮切丝搁在上面。
色香味俱全,高宇彬吃饱喝足,主动张罗去洗碗。早晨的盘子还都挤在水池里——看来徐濛不爱洗碗,他记下了。
徐濛把自己的碗也端过去,看他长手长脚地站在水池边搓盘子。认真仔细,头发在百叶窗的光栅里颤动。肩臂用力,连着臀部紧。画面美则美矣,但她脑子里蹦出来“翘屁嫩男”四个字。
于是趁其不备,趁火打劫,上前去抵着他的屁股,猛得拱了一下。
高宇彬吓一跳,手里的碗都脱了手,掉回水里,溅了上衣好几个水星星。
转头一看,徐濛弯着腰“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我看你真是欠拾了!”他脱下橡胶手套就去追。
徐濛让他逼退至橱柜的拐角,最终被他一把捉住抱了上去。
如此还不服输,偏偏要再拍拍高宇彬的屁股,多嘴夸一句:“真翘!”
高宇彬把她嘴堵上,亲完教育她:“老虎屁股摸不得!”
“我还就摸了!”徐濛说完,又伸出手使劲掐了一下。
这下,两手全让高宇彬抓住了,折在后背:“轻点儿!别给我掐萎喽!”
“怎么滴?”
“还能怎么?摸了老子就得挨操。”
高宇彬几天没动欲了,禁不起撩拨,急得很。
徐濛今天穿得方便,睡裙下面一条底裤而已,随随便便就让他捋了下来。厨房台子油,他怕内衣沾上不卫生,直接揣进了自己屁股后面的裤袋。她作势去抢了一下没抢到,反而顾此失彼,被人掀了裙子。毕竟是自己家,徐濛泛出点小女儿的娇羞来,死死地抱着高宇彬,埋在他肩头,不肯抬脸了。
这意思就是——吾不好意思,但任君采撷。
高宇彬亲亲她的发顶,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搭着,松开一点空间,好让他解裤绳。
擦枪走火的,却不进去,抵在前面问她:“想我没?”
徐濛这个嘴硬的,千次万次都玩装死那套。
他发笑,撩开头发去舔舐她珠圆玉润的耳垂。都说耳垂厚的人有福,这福气能不能也让他沾沾光?
“哑巴了?这还没开始呢,等会别真让我弄得叫不出来。哪回没把嗓子喊哑的,嗯?是不是?”
“……”
徐濛让他说得心里潮湿人也潮湿,还真跟历经一回似的,身子骨全软了。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坚持不懈,继续朝她耳朵吹气:“想我没?”
舌头沿着她的耳廓游走,舌尖去探她的耳道,双管齐下,徐濛把持不住。
“啊……”灵魂深处的痒,由内而外,蹿进她的喉管,蹦出她的口舌。
爱人之间的沟通,每一处灵肉筋脉都作介质。
“哦,看来是想我。”那可得好好疼呢!
高宇彬深入浅出,终于跟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徐濛的腿也贴在他的腿边,有时候踝骨轻轻地打在他绷紧的小腿上。
冰凉,锐气,次数多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是高宇彬捏住她的两个脚腕,提到台子上按住,成个二拱门似的打开。不消一刻,就让她双腿打颤,水漾金油。整个人蜷着,身体又僵又酥。
这个姿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让徐濛的羞耻心爆棚,尖叫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
“等什么?”
她红着脸,一手去掰高宇彬的手腕,一手去推他。
这一动弹,角度变幻,摩擦力轻轻重重,更是增加高宇彬的乐趣。
他愈发狠厉起来,徐濛让他入得花枝乱颤,一时不知道顾哪边。
此路行不通,她干脆屁股往后挪去,企图躲开那几下最猛的撞击。
结果又让高宇彬环绕着后腰压了回来,反而送上完美的九浅一深。
徐濛又叫起来:“啊!等……等一下!”
“等什么宝贝?我还没射呢。”
“啊!不是,太深了……我有点痛……”
众所周知,男人耳朵里,“太深了”等于“哥哥棒”,“太深了”等于“你好强”,“太深了”等于“我还要”。
高宇彬心花怒放——既如此,就做个心善活好的男妖,把徐濛这尊女菩萨送上西天吧!




智者永不入爱河 为你,千千万万遍
徐濛躺在沙发上怨声载道的时候,高宇彬还有力气把洗一半的碗拾起来重新洗。
“你再洗几遍,我们家碗都要褪色儿了……”
“我一会就走。”
高宇彬既回来了,肯定要去给爷爷奶奶献束花。
到了晚上,徐濛关窗的时候一愣。发完愣又觉得自己好笑:难不成自己还要做那个惦记贼的?
结果半梦半醒中,玻璃窗真的“咚咚”响了两下——贼来了。
高宇彬故技重施,把她从身后搂住。
徐濛头也不回:“怎么又来了?”
他答非所问:“后天的飞机?”
“……嗯。”
高宇把她的手包住,给她捂着。
“不要每天坐在电脑前面不动,没事站起来转转,省得以后手脚冰凉没人给你捂。”
“你怎么知道没人?”
他不说玩笑话了,忽得就温柔下来。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徐濛,我不拘着你。要是有合适的你就谈,这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等你的。所以不要忘了我,不要一棍子把我打死,后头还有机会。”
声音从上面传下来,让徐濛觉得不真切。
她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挤出一句:“不用等我。”
“我乐意。”
很想跟她摊牌,会努力追上她的脚步,会努力去到她的身边。但他自己尚且不确定,没资格让别人为虚无缥缈的“努力”两个字买单。
沉默里,徐濛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家里每天都有香水味?”
那话怎么说来着?
——久在兰室不闻其香,久入鱼市不闻其臭。尤其是高宇彬这种鼻子不灵的。
“啊?那是个男的!”
这下徐濛直接转过来了:“你还男女通吃上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最近白天我在家办公,那个是我的男性员工。”
“哦,白天办公晚上上班。那敢问这位神仙,您何时睡觉啊?”
“……白天就一会,有些……额,文件你懂吧?”
“我可不懂,有一天我还在楼上看见李芳芝了呢!”
“绝对不是她!我压根儿就没让她进过屋!”
“听你这意思,她挺想进你屋?”
“……”
高宇彬这衷心没表成,还被揪出了破绽。
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段活泼的插曲也就这样悠悠过去。
窗外夏夜蝉鸣,二人又陷入沉默。
蝉,短短几月的寿命,不懂人的悲欢离合。
高宇彬抬起手表一看,已是凌晨两点,他明早还要去处理一栋老家的房产。
这是最后的机会,跟徐濛私下告别。
“后天,叔叔阿姨在,我就不去送你了……多珍重。”
怀里的人没有出声,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裳。
“你也……保重!”
临行的那天,徐濛一家,早早到了浦东机场。
以往去北京,她都从虹桥机场进出。这是第一次来这儿,一切都给她陌生的感觉。
但人行在世,就是不停地飞驰。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风景。
进安检前,徐濛妈妈抱抱她:“濛濛,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昂!没关系的,我们再过半年,假期就可以回来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徐濛,还是安慰自己。
徐濛爸爸也抱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跟家里保持联系!”
徐濛一一答应,潇洒地挥挥手走进安检通道。
爸妈还站在原地看她排队,徐濛转过头去,不让眼泪落得太快。
水目余光中,她瞥见一个人。
真的很奇怪,他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穿着最普通的便装,却让徐濛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一眼认了出来。
高宇彬对上她的眼睛,里头是平静和煦的暖意。不是险山峻峰,不是璀璨星辰,不是深海暗河,甚至不像他。
徐濛顺着队伍正好挪到这一角,让后排的人挡住了。
他拉低帽檐,大步走过来。弯腰脱帽,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他把帽子戴回去:“加油,徐濛!”
他没说“爱你”,没说“等我”,没说“保重”,没说“一路顺风”,他说“加油”。
这一句再平凡不过的打气,却抚平了徐濛那颗,迷茫的,被攥得紧紧的,起皱的心。
心扑扑跳起来,她感到轻松,甚至感到兴奋和快乐。
年轻人之所以年轻,正是因为胸腔里永远翻涌澎湃着莫名的情绪。对未知的恐惧,对未来的紧张,是这股情绪的源泉,亦是青年特有的资产。他们让人神经刺激,让人不得安生,让人又爱又恨。
但——
“我相信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过着自己的理想生活。即使不是,我也在成为有资格的人的路上。我有你所没有的,因为我一无所有。”




智者永不入爱河 出人意料的室友
徐濛提前叫了接机服务,很顺利就到了租房的小区。
室友也是国内找好的,群里吆喝了一声,就有人联系她。徐濛不爱在这种事情上挑挑拣拣时间,对方也很爽快,一拍即合。
去房东那儿拿了钥匙,签了入住协议,徐濛开门进屋。
挺新的,采光好,设施也全。室友大概已经打扫过了,干干净净。
往里走是两间卧室,一间关着,开着的那间没东西,看来是留给她的。之前在亚马逊上买了家具,徐濛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花一晚上组装,连工具都特意带了一套。没想到新室友全都替她装好了。床,桌椅,架子,摆得整整齐齐。这倒让徐濛很诧异,太热心了吧!一会儿碰到了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女孩子一个人弄这些不容易呢。
她留心着隔壁房里的动静,毫无声响,似乎不在家。
便给对方发了条微信:“yan我到家啦!晚上有空一起吃个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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