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的玩物(古言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声声慢
他兴许可以潜到暗河里,随着水流一起游出去。
祝尤越想越兴奋,浑身充满动力,他那锋利的龙爪哼哧哼哧挖得起劲,像狗刨一样,将尘土刨得直往后堆,堆成一坐小山。
纵观这个十来米宽的山洞,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土坑,或深或浅,满目疮痍。
谁能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妖龙,竟像一只狗一样,在不停的刨土挖坑。
祝尤东挖挖,西挖挖,挖了一个多月,竟真被他挖穿了个洞出来。
此时,这地已经被他刨得五米多深了。
他整个龙身卧在坑里,只能看到竖起来的尾巴尖在不停晃动。
汩汩的水声愈发清晰,祝尤从挖开的洞口往下一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这是暗河吗?
祝尤大着胆子往下一钻,冰凉的水液浸过他的脖颈。
他在水里扑腾几下,把龙身上的污泥清洗干净。
他放松身体,潜到水里,随着水流飘荡。
每次流到前面不远处时,像被有东西挡住了一般,便无法顺着水往前流去了。
祝尤用爪子摸了摸,似乎是一层隐形的屏障。
那几个老家伙居然把结界布到地下五米深的地方,真是够狠。
不过,这处的结界似乎并没有很深厚,反而有些虚薄,用爪子便能摸到。
祝尤抬爪,运起八成功力,置于掌心,形成一个强大的,不停旋转的金色光圈,用力往前一撞。
“嘭”的一声,眼前的屏障发出一抹银白色的光晕,像瓷器落地般,轰然炸裂。
他猛的穿透屏障,游了过去。
祝尤惊诧,意思是,结界破了吗?
眼前仍是黑漆漆一片,他找不着方向和出口,干脆顺着水流一直往下漂。
水往低处流,这暗河应该会顺着地势流到某个低矮的湖泊里。
不知飘荡了多久,祝尤险些便要昏睡过去了,“哗啦”一声,他被投进一个宽敞的湖泊里。
一睁开眼眸,久违的、炫目的、灿烂的日光直逼而来。
他用爪子遮了遮这强烈的日光,然后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这个明亮的世界。
最新┇文章:νip﹞
妖龙的玩物(古言H) 41、我找到蠢女人了(有错误,是:斜着眼看你
一千多年了,他一直囿于黑暗中,眼中只有一团黑,差点忘记洞外缤纷的万物是何种颜色了。
祝尤打量了一圈周围,这是山前的一个湖泊,湖泊并不算浩瀚,湖水倒是颇清澈,可见湖中沉积的砂石。
他摇身一变,湖中便现了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出来。
他功力虽未完全恢复,但八成功力化个人形仍是绰绰有余的。
祝尤抬腿,缓步走向岸边,水声撩人,湖波涌动,颀长健硕的身躯逐渐裸露出来。
如墨的长发束在嵌玉银色发冠中,用一根祥云簪子别住。
刚从湖里出来的他,发髻略松散,额前垂下两缕半长的湿发,正淌着水珠,沿着鬓角下滑。
他生得龙章凤姿,面如冠玉,剑眉斜飞,目若朗星,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紧抿的薄唇,颇为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俊美无俦,是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冷硬的下颚处,有水珠顺着脖颈不停滚落,淌过性感的喉结、起伏的胸膛、肌肉紧实的腹部,最后落入浓密的黑林中。
那团浓密湿润的毛发下蛰伏着一根沉睡的巨兽,即使它并未苏醒,但也能窥见其可观的规模。
祝尤立在岸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动,身上便着了件精贵的银白色长袍。
这长袍的衣袖口和斜襟上皆锈着暗色的龙纹,并不显眼,若不仔细看,兴许还发现不了。
他穿上精贵的衣裳,身上便添了几分清冷矜贵的气质。
滴水的墨发也风干了,发冠端正,一丝不苟,斜着眼看你时,目光清冷,陡然生出几分威严的气息。
祝尤站直身子,眺目远望,河流上方,矗立着叁两座高山,其中一座高山上似是建了座观宇。
根据他的灵力感知判断,那座有观宇的山,便是曾经封印了他一千多年的山。
他眸光微沉,深深的看着那座山,蠢女人便是住在那附近吗?
祝尤现在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纵使他能回得了族人生存的无量海域,但力量残缺的他,取不回寒冰戟,打不赢溟夜,也无法继承族长之位。
……更娶不了西海龙女。
倒不如,去把那蠢女人寻出来,利用她的身体恢复功力,再把她掐死,也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般欺辱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她到底哪来的胆子?
祝尤想起那日发生的事,俊脸一沉,仍是气得怒火中烧,胸膛起伏不定,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了。
他缓了会,长舒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意,长腿抬起,沿河逆流而上。
祝尤只象征性的走了几步,接着便施法,驭术飞行,不过一刻钟便飞上了高山之上。
他在山上转悠一圈,瞥见一群穿着白衣裳的男人女人,这些便是观里的修仙者吧。
那些女弟子装扮得跟蠢女人一模一样,同样的襦裙和发髻,看着便是同一个门派的。
这些人中,修为有高有低,有几人的修为倒是颇令他惊讶的。
他还以为,人间这些修仙者、修道者,皆是一群空有叁脚猫功夫的饭桶罢了,想不到还有真才实学的。
似乎,他还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隐秘于观里,那人的修为甚至同他不相上下。
这是,他们的师傅吗?
这人似乎已经成仙了,只是弥留在凡间罢了。
祝尤估摸着自己把蠢女人抢到手的胜算有多大,若是这观里所有的弟子一同对抗他,他未必能赢。
更何况加上他们的师傅。
要把损失降到最低,他可不想,弄得两败俱伤。
若是奄奄一息的回无量海域,兴许半路便会被某些妖怪或贪婪的凡人给猎杀了。
毕竟,他的龙血、龙肉、龙珠,皆是人间罕见的至宝,谁不想分得一杯羹。
正当祝尤沉思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师兄。”有个女人大声唤道。
这声音有些耳熟,躲在大树之上的祝尤立即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弟子小跑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弟子前面,气息微喘道:“大师兄,师傅出关了,他唤你去正殿呢。”
待看清那女弟子的脸时,祝尤狭长的凤眸霎时变得有些深沉。
他勾了勾唇,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那女弟子。
“蠢女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在心里无声念道。
妖龙的玩物(古言H) 42、若她找男人,便掐死她(有错误,是:鲜血
正殿门外。
容卿候在外边。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凌斐缓步走出来,随后将门关上。
“大师兄,师傅吩咐了何事?”容卿凑上前,小声问道。
凌斐望向她,温声道:“没什么大事,师傅知我昨日回山,特地嘱咐我守好九仙观,顺便好好看着你们,嘱咐好后,他又闭关去了。”
“哦。”容卿一副了然的模样。
凌斐见她因刚才的小跑,导致发髻略有些松散,他买给她的白玉簪子摇摇欲坠,便伸手去帮她正了正发髻。
“嗯?”容卿诧异的望向突然靠近的凌斐,以为他要干嘛。
“别动,我帮你把簪子插好。”他轻声道,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容卿的发顶上,吹起几根碎发。
“好。”容卿乖巧的站着。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一个小弟子前来禀报:“见过大师兄、五师姐,门外有一猎户,说是上山打猎,路遇猛虎,被咬伤了左腿,鲜血淋漓,无法下山,想在我们观里借宿几天,可愿捐些油钱,师兄意下如何?”
凌斐插簪子的手一顿,他还未答话,前方又响起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小师傅,快救救我,我这血一直流个不停,再拖下去,怕是要流血而亡了。”
凌斐和容卿闻声望去,只见一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拖着条鲜血横流的左腿进来。
那人虽衣着普通,但却生了张俊俏的脸庞,是个年轻的猎户。
他的小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约莫巴掌大,那处的衣裳被咬掉了,看得更是触目惊心。
这便是乔装打扮后的祝尤。
祝尤进来时,眼睛便一直盯着凌斐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
见他同容卿关系如此亲密,眉头不由得一皱。
祝尤不喜与别的男人共用女人,他肏弄容卿时,发现她流了落红,面上虽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有些暗喜的。
这个蠢女人最好别在逃离山洞的这一个多月里,另找了男人,否则他恢复功力后,便当场掐死她。
祝尤心里有些韫怒,但他装得像模像样,化愤怒为痛楚,脸上瞧着倒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修仙之人讲究行善积德,乐善好施,功德圆满,更易修成正果。
师傅从小便是这样教导他们的。
凌斐自然没有拒绝。
他亲自上前去,搀扶着祝尤:“这位大哥,我扶你进来,清理伤口后,再帮你上药止血。”
他说完,又对着容卿道:“小五,你去药房拿些纱布和金疮药过来。”
“好。”容卿应完转身便跑了。
小五?
祝尤腹诽,原来这个蠢女人叫小五,真难听。
人长得一般就算了,名字也难听。
凌斐扶着祝尤去寻了间空房,他用剪子将裤管剪下来,用温水清洗了一遍伤口,刚弄好这些,容卿便拿了药和纱布过来了。
一番上药和包扎后,祝尤腿上的血便止住了。
这裤子被剪了,今后怕是不能穿了,凌斐便吩咐容卿去拿了两套宽松的观服给祝尤换洗。
容卿拿了换洗衣裳过来,本是要走的,因为凌斐也要走了。
他要去给一些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传授法术。
这是他代闭关修炼的师傅所做的事。
他资质不凡,脾性又好,弟子们面对他时,没有面对道真仙人的那种距离感,尤其是女弟子,见他模样俊俏,更是乐于被他教授。
两人本是要一同走的,祝尤却哀嚎道:“哎呦,我这腿疼得钻心刺骨,想下床讨杯水喝都不得,师傅可愿帮我倒杯水?”
讲课的钟声响起,凌斐代师傅授课,迟到可不好,这有辱师德。
走去讲堂也要些时间,耽搁久了也不好。
容卿也知他为难,便善解人意道:“大师兄,你快些去讲课吧,我给他倒。”
妖龙的玩物(古言H) 43、摸胸(有错误,是:水也不烫)
凌斐走后,屋里便只剩容卿和祝尤了。
祝尤清了清嗓子,沙哑的道:“小五,我口干得很,一天没喝水了,去给我倒杯水。”
容卿一愣,转头去看他:“我不叫小五。”
“刚才那人便是这样叫你的,我可没听错。”
“那是大师兄叫的。”在这观里,只有他和二师兄会叫她小五。
因为年幼时,容卿是被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从山下领回来的。
她那时小小的一只,正好五岁,也没有名字,他们便图方便,唤她小五了。
回山后,师傅观她面相,见她是个仙缘深的,就把她收为关门弟子了。
说来也是巧合,因在嫡传弟子中排行第五,所以他们便一直唤她小五,听起来倒有一种亲昵感。
祝尤不知这其中因由,他不以为意道:“他叫得,我也叫得的,名字只是个代号,小五姑娘不必在意,快些给我倒杯水来。”
这人待几天便走了,兴许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容卿也不跟他拗,随他去了。
她倒了杯水,端去床前给祝尤喝。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祝尤咕噜喝了两口,那杯口一斜,水全都洒了出来,将他胸前的衣裳洇湿了一大片。
“哎呦,小五,我这胸口怎么疼得厉害,你帮我瞧瞧怎么了?”祝尤皱眉,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模样。
容卿被祝尤的嚎叫吓了一跳,刚才那水也不烫,这人怎么叫成这样?
但见他如此痛苦,她还是扒开衣服,帮他瞧了瞧。
男人胸前的肌肤有一处红肿青紫的淤痕,面积挺大,几乎遍及下腹,但没有流血,掩盖在衣裳下,所以事先并没有发现。
祝尤皱眉,哑声叫痛:“哎呦,这伤应是我与猛虎打斗时受的,刚才没仔细检查身上的伤,竟不知这儿也有,小五可愿寻些药酒帮我擦擦?”
“你等会。”容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没有多想,闻言便转身去拿药酒了。
为了便于擦药,她把祝尤的上衣给脱了,用温水帮把他上身的汗渍给擦干净。
她倒了药酒在掌心里揉了揉,柔软的小手放上去,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时,突然猛的往回一缩。
“这……这……我还是寻个师弟来帮你吧。”容卿小脸绯红,羞怯的看了眼男人赤裸的胸膛。
她刚才只想着擦药救人,竟没有考虑到这是个男人,如此这般亲密,授受不亲,不合纲常礼纪。
“小五。”祝尤拽住她的手腕,脸色仍是痛苦得很:“去寻人还要费一番时间,我这胸口疼得很,呼吸一阵慢过一阵,这可等不了了。你这药酒都倒出来了,快些帮我擦擦。只是救人,倒不必拘泥于这种小节,我祝某人心胸坦荡,绝不会做冒犯姑娘的事。”
他瞧了眼门外,又小声说道:“若是小五姑娘怕别人瞧见了会误会,可先去把门关上,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告诉别人的。”
容卿见他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一时心软,便信了他的邪,把门关上了。
她走回床边,再倒了些药酒在掌心里,小手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轻轻的揉搓着。
男人肌肤温热,心跳有力,透过肌肤的纹理传到她的手心里。
他的胸膛并不是精瘦得只剩骨架的那种,上面肌肉紧实,却又不过分偾张,颇为恰到好处,摆脱了那股瘦弱感,瞧着健朗有力,摸起来手感极好。
容卿的耳根子突然有些燥热,虽说她已不是不知情事的处子了,可她从未见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更别说用手去摸了。
她只见过祝尤的龙身,全是鳞片,没有什么好摸的。
她红着脸,偷偷看了眼祝尤,这男人虽着了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身上不凡的气质。
他这张脸生得太俊了,即使他和一群模样俊秀的师兄站在一块,她的目光仍是会不由自主的先落在他身上。
这人偏生有种魔力,站在人群堆里,什么都不用做,也会吸引你的目光。
妖龙的玩物(古言H) 44、练剑
祝尤扫了眼双颊染粉的容卿,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真是个蠢女人,如此好骗。
瞧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眉眼低垂,不敢以正眼瞧他,却不时用余光偷偷盯着他瞧。
这可不就是春心萌动的模样吗?
他生得如此风姿特秀,郎艳独绝,这女人果然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不消几日,便会被他撩拨得春心荡漾,芳心暗许。
届时不用他开口,她都会主动往他身上扑。
那他恢复功力便指日可待了。
祝尤将事情想得颇简单美好,然而他失策了。
容卿擦了药酒后,便立即将小手收了回去,她掌心里还残留着祝尤身上的余温,混着浓烈的药酒香,熨烫着她敏感的肌肤。
“祝大哥,药酒擦好了,你好好休养,我会派个师弟过来照顾你的。”容卿小声道,她刚才听他自称祝某,那他应当是姓祝了。
“哎……等会……”祝尤还没反应过来,容卿便打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祝尤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诧异,走得如此之快吗?
他还以为,这蠢女人要摸上一阵呢。
容卿会羞红了脸,不过是因其性子单纯,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她心里颇为尴尬,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且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愤也有些怪异,她有些拘谨,颇不自在,便想快些擦好药酒,趁早离开。
他会吸引她的目光,的确是因为他生得俊美无比,站在人群中过于耀眼,像是会发光一般。
所以,她的视线自然会先落在他身上,不止是她,想必其他女弟子也是这般。
容卿是修仙之人,定力尚可,倒没有祝尤想得那般不堪,只会痴迷男色。
自这后,容卿便没来看过祝尤了。
有专门的男弟子会为他擦身子、上药,给他送饭。
期间,凌斐作为东道主倒是每日过来询问一次,问祝尤的伤情恢复得如何。
整日卧在床上,见不着容卿的面,怎么将她骗到手?
祝尤觉得自己应当多去容卿面前晃悠,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两日后,用过早膳,祝尤便驻着根拐杖出门了。
这观宇挺大的,他也不知容卿会待在何处,便盲目的四处游逛。
走了一刻多钟,祝尤终于看见容卿了。
在一棵大树之下,微风徐徐,偶尔吹落一两片泛黄的叶。
凌朗正在教容卿练剑。
因凌斐要代替师傅给外门弟子授课,所以教容卿剑术的差事便落在凌朗身上了。
因容卿灵力基础差,先前她只练法术口诀,并没有练习剑术。
现在灵力增长了,凌斐和凌朗便想教她剑术,用以防身。
容卿先前没学过剑术,连最基本的握剑方式、站姿都要人从头教起。
凌朗站在她身后,将她半环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声道:“并立步,丹田要稳,虎口正对剑格,腕部挺直。”
容卿按着凌朗说的重新调整了一遍,她微侧过脸,望向身后的他:“二师兄,这样对吗?”
凌朗凝目望着她小巧的耳垂上带着的白玉玛瑙耳坠,愣了会神,答非所问道:“这耳坠很衬你,好看。”
这是他买给容卿的礼物,倒还是第一次见她带。
她头上总别着大师兄送的白玉簪子,他送的首饰却是极少见她带过。
听他这么说,容卿微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这应当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凌斐和凌朗买的礼物总是放在一起,他俩不细说,容卿也不知哪些是凌斐送的,哪些是凌朗送的。
凌朗性子沉闷,面冷,话少,在观里没有温润的凌斐那般受欢迎。
他的存在感极低,平日里也不怎么同容卿说话,教授剑术、法术时,他不会说多余的话,一切言语皆与教授内容相关。
今儿,这句夸她的话,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
容卿觉得二师兄的性格过于孤僻,她希望他能多说些话。
于是回头,朝他甜甜一笑:“谢谢二师兄送的耳坠,我很喜欢。”
凌朗见容卿如此喜欢他送的东西,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一贯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该死的!
不远处的祝尤驻着拐杖,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两人,气得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凸起,咯咯直响。
只不过两日未见,这蠢女人竟又勾搭上了另一个男人。
她可真有能耐!
妖龙的玩物(古言H) 45、韫怒
“小五。”祝尤对着容卿的方向,高声喊道。
他的喊声,打断了正在练剑的两人。
凌朗松开容卿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与她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两人站定后,一同望向拄着拐杖的祝尤。
祝尤之前的衣裳被剪坏了,不能再穿了,他今日穿的是跟凌斐同款的白色观服。
他身形颀长,面容俊美,墨色的长发用一条白带束在头顶上,缠绕几圈,形成一个发髻,露出立体的五官,即使残了一条腿,也丝毫不影响美感。
长身玉立的他,眉眼清俊,穿上这白色观服,反倒比凌斐和凌朗他们更多了几分清风霁月的气质。
容卿瞧见他这一身打扮时,愣了愣,心里叹道:这人生得可真是过分俊俏了。
祝尤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跳到容卿跟前,哑声唤她:“小五,好巧。”
“巧,祝大哥。”容卿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凌朗困惑的看着祝尤,“这位是?”
容卿给他介绍:“二师兄,这是山下的猎户,被猛虎咬伤了腿,在我们观里借宿几天。”
凌朗的视线在祝尤身上逡巡了一圈,剑眉微拧,这人如此气度不凡,只是个普通的猎户吗?
凌朗不喜祝尤与容卿太过亲近,“小五”这两个字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叫,他听着颇不舒服。
不知为何,他心里对这个男人生出一丝莫名的敌意。
与此同时,祝尤也在暗暗打量着凌朗,探测到他的修为时,眉头微蹙。
怎么蠢女人勾搭的男人修为都如此之高?
她这两个师兄可不是善茬,若打起来,不费一番大功夫,他未必有胜算。
叁人之间有些沉默,气氛有些怪异。
容卿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她望向祝尤,轻声道:“祝大哥,你还有别的事吗?我和师兄要继续练剑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