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而上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阮祝婕
朱景龙此刻正和导演讨论下一节的剧情,不其然抬起眼发现了婉婷的身影,霎时间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不是高兴的意思。
婉婷也不蠢,一瞬间就领悟了。他并不想她来,而所谓的助理估计也不是受他所托。许是有人终于想起他有这么一个隐婚妻子了吧,所以才来这一套。婉婷不在乎那些外人有什么打算,或好或坏,她在意的是上一秒,她的法定老公在看到她时的表情。
婉婷冷冷地笑了一下,随即木着脸朝景龙竖起中指。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远离喧闹的人群,从街头走到了街尾,从零星亮起的街灯到灯火通明。她在想,还有哪家律师事务所还没下班吗?比起酒,她现在需要的是换个对象的自由。
最后还是去了酒吧。
从cbd走到律师事务所云集的街区,婉婷花了四十分钟,踩着高跟鞋,顶着全妆和心卷好的发型,她按掉每一通景龙打过来的电话。准确来说,是即将成为前夫的大明星朱景龙打来的电话。
以及疑似可能来说情的周珍珠的电话,但很快周珍珠的微信就发过来了,“姐妹,你对你老公竖中指的照片上热搜了!”
婉婷没有任何意愿想以这种方式出名,不过此刻看来,也不赖。
这一带的酒吧经常有律师出没,她是第一次离婚,也是第一次找律师咨询。婉婷想着反正他们都下班了,先来这一带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当然如果可以打听到几个不错的离婚律师,那就更不错了。
只是,婉婷没有想到的是,先遇到的不是律师,而是别的。
——
婉婷,一个烈性女子。
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07
宗择留意吧台那位独酌的女人很久了。
说是女人还不算严谨,是介乎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懵懂不自知的小性感,无意中吸引了不少周围男人的目光。在他心中当然算不上顶级漂亮,但作为今晚的消遣,她足够了。
他举着酒杯接近她,而她似乎在寻觅着什么人,以致他刚坐下,她就凑了过来问:“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宗择放下酒杯,眼神倏忽间就变了,先前还只是想找个美丽的消遣,现在有生意送上门那就不同说法了。但他觉得贸贸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容易撩起她的戒心,还不如先摸清楚她的诉求再说。
他喊来酒保:“给这位小姐换上一杯‘悬浮威士忌’。”这杯酒的制作时间长,要把一块巨大完整的冰块凿出圆球状,他可以趁此跟她聊聊天,探探她是否真心想离婚。
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已婚,如果是想第叁者上位,那他也不是不能提供业务帮助的。
全然不知身侧男人抱着何种心情接近自己的婉婷,撑着头虚虚地注视着她,几杯酒下肚的她已经有些熏熏然,就着酒吧的灯色看向陌生男人。
他的皮相极好,又帅又痞,眸色似水,唇间的笑意似是薄情又像是戏谑,他的绅士风度里就包含一股要吞噬她的诱惑力。。有一种如雾如电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蔓延,她不受控地感到被吸引。
这是一个和景龙完全相反的男人,甚至他比景龙更加出色——骚气得恰到好处,正正是她从前偏好的类型。
原来亦舒说的话,真的挺对的。
为什么她觉得适合结婚的景龙,竟然背地里是这样的面孔?想到这里,婉婷忘记了面前男人的吸引力,心里全是气愤和怒意。
瞥见她脸上的神色,宗择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于是递来一张纸巾,温柔地询问说:“他怎么气到你了?”
婉婷禁不住这样的询问,眼泪顿时落下来,她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地哭了起来,说:“他嫌弃我。”
“我今天才发现他一直都是在骗我,他根本只把我当成泄欲工具。”
寥寥数语道尽了一个已婚女性在婚恋中的工具人地位,她心里一定很苦,没有比直面真实更能伤到人了。
一张纸巾当然不够用,宗择喊来酒保要了整整一盒纸巾,酒保也见怪不怪——该酒吧背后的老板是离婚律师公会的会长,这里时不时就会有失婚妇女在此跟律师哭诉。
“你们有孩子吗?”
“不是我们,是我和他!再也没有‘我们’了!”婉婷吼出这句话后,就止住了眼泪,她红着眼睛看着宗择,真真看到他心里去,叫他的心忍不住软了又软。
婉婷拿出粉饼补妆,顺便补上口红,才说:“没有孩子,我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分到他的钱?我们之间……”她想起那份婚前协议,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
悬浮威士忌被酒保呈上来,婉婷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冷气,淡淡笑了起来:“连一个陌生人随便点都能点到我最爱那杯酒,我跟他说过无数次,他一次都记不得。”
“你和他之间有没有婚前协议?我们需要根据你的情况来看,如何为你谋求最大利益。”宗择只是一个投资人,但他毕竟也曾经是法律系的高材生,还是一间律师事务所的背后投资人,自然也是很了解的。
婉婷似乎还沉浸在宗择点的那杯酒里,她伸出手指转了转杯子里的冰球,垂眸悲戚地说:“我们有隐婚的口头协定,我也知道我和他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但我没想过在外面见到我,他的第一反应是……”
倾听客户的感情烦恼是离婚律师的必修课,宗择也不觉得厌烦,然而这位潜在客户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确定她离婚的意愿有多强烈,须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刚好对他的口味,他未必愿意做这个咨询。
“我一定要跟他离婚的,多少钱我都付得起,一定要离。”婉婷举起杯和他碰杯说:“因为他一次旅行都没带我去过,他每次回来,进我房间,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楼一凤’里的鸡。”
她的语气并不罕见,年中宗择都在同一个酒吧的同一个位置听到这样的女人,这样说的话。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会这样伤害你这样可爱的小女人呢?”
适逢酒吧的电视播到景龙的广告,婉婷看了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像朱景龙那样的男人呗。”
——
最近背脊疼,码字久了就疼,介意的珠珠们可以养肥看。
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08
朱景龙是这几年来飞升最快的男演员,宗择虽然对男人没兴趣,但也对他略有耳闻。宗择瞥了一眼朱景龙的面孔,又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原来是色令智昏啊。
“八百万,八个字。”宗择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他浅酌了一口酒,再抬头便对上婉婷亮晶晶的双眸。她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知道对不对?!”
“我知道什么?”他明知故问。
婉婷轻轻笑了起来,整张脸变得可爱又生动,她又凑近了些许,快要贴上他的唇:“朱景龙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就在宗择以为她要亲上来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拉开,那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却穿着不合时宜的全套西装,比宗择去参加葬礼还正式的叁件套。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轻而易举地带走,而视线却牢牢钉在他身上,甚至还抽空朝他抛了一个飞吻。
她会再来找他的。
婉婷几乎是被朱景龙扔在保姆车的后座上,车里没有别人,显然助手那些闲杂人等已经被景龙遣走了。她坐直了身,将身上的裙子捋顺,拿出镜子整理了妆容和发型,又成了刚出门时的美丽。
她脸上再也不见从前那些被她刻意掩盖的,对朱景龙的迷恋了。景龙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正挑衅地看着他冷笑的婉婷,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来找他的,然而……
她却穿一身漂亮战衣去酒吧,抱别的男人,若不是他来得及时,那两片红唇已经印在别个的嘴上了。
车停在可以植物园的园顶,在俯瞰全城的山顶边上,景龙打开车门下了车,脱掉夏装外套和马甲扔在副驾驶座,他仍旧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迎着婉婷不屑的目光他将她拉下车。夏风徐徐,婉婷每个毛孔都在隐隐地期待着接下来的戏码。
景龙不说话,婉婷并不打算将主动权继续留给他。她望着景龙紧紧捉住她手臂的那只手,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户外牵手。”
四下无人的山顶,只有知了和飞虫的声音,不是不心酸的。婉婷眯了眯眼,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想流泪的感觉都没有,她抬起头望向看不清脸色的景龙,说:“我和你,没有我们,过去不是,未来也没有。”
景龙的手已经冰了,他要握不住她了。
“但是此刻,可以有,我们。”婉婷捉过景龙的领带,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只是轻轻的一个吻,浅尝即止,“朱景龙,我们离婚吧。”
景龙不同意,他一个用力把婉婷代入怀里,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和她额头对额头,他闭起眼不愿流露出痛苦的情绪,他只是凭直觉去质问:“我已经是天王巨星了,我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喊停?”
婉婷早就已经在心里排演过无数次今天的局面了,她有许许多多个剧本,她在心里随便抽出一个版本,不带什么情绪地演了出来:“我是你职业生涯唯一的污点,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轻易毁掉你得来不易的现在。”
尽管婉婷此刻被他完完全全把控着,但他清楚,她一旦决定要离开,谁都留不住,除非是耶稣——死亡。
“事业还是爱情,你还要选吗?你不是早就已经选好了吗?”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就那样,再细心想一想,她的心脏可能就要碎成片了。比不爱更伤人的现实,她领教到了。
所以她不想给机会景龙再伤害她,本来就是一场打赌的婚姻,爱或不爱都无所谓了,但是她一定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恶心死朱景龙。
“事业和爱情,我都要……”
景龙还来不及说完,婉婷就呸了一声,冷笑道:“你是谁,你也配?!”
“我会让你知道我配不配。”景龙冷冷地警告道。
——
出了点意外,还在医院,最近可能暂时没办法稳定更新,不好意思。
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09
景龙的眼神和周遭的环境让婉婷突然感到恐惧,宛若看到杀妻抛尸的新闻一样不寒而栗。
“你要杀我吗?”婉婷真诚的样子不似说谎,
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不含任何杂质,凝望着景龙,说出的话带着天真口吻。
却实实在在地伤害到了景龙。
他松开抱着婉婷的姿势,退开距离,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就这么看我?”
婉婷别过脸,心里乱糟糟的,醉意一旦散去,她的理智都纷纷回来了。真要说分开,她至少对景龙的身体是有那么一点不舍的。而根据她对景龙的了解,他是断然不至于要杀她的程度。
只是最近的新闻让她有些害怕而已。
见婉婷不说话,景龙以为她又在盘算如何离开他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望向自己,可惜他在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回从前对视时,她眼里的娇憨和爱慕。
“我不许你走。”
“哦?那可由不得你。”
然而婉婷话音未落,景龙的吻随之而至。
婉婷被景龙再一次扔到了汽车后座。
车窗都贴了防窥膜,后座空间大得很,从景龙开始吻婉婷,婉婷就生怕他会在这里将自己就地正法。
她推拒着往后缩,一脚揣在了景龙的心口:“你想干嘛?”
“你说呢?”他伸手就把她抓了回来,叁两下就把她压在身下,他单手捉住她乱舞的双手按在了椅子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眼神一寸一寸地从她的额发往下,掠过她惊恐的双眸,小巧的鼻尖,落在她的唇上。
红唇已经被蹭花了。
景龙眼神一暗,婉婷心下一惊,她要完了。
但是景龙没有下一步,他只是又对上她的双眸,沉声问:“我还可以吻你吗?”
婉婷稍微动了动身体发现他已经没有用力压制她了,她立马抖擞神推开景龙坐了起来,她仰起脸说:“可以吻,但这是吻别,明天律师楼见。”
“不准亲嘴!”她又补充道。
景龙还是像刚才那样看婉婷,他眼窝深邃,眼神情深缱绻,像是一张网罩住了她,容不得她脱身。
婉婷回视线,继续自顾自地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说话算话。”说完,她就要爬到驾驶座去开车,可她才动一下,景龙就伸手把她住,然后深深把她吻住。
她被压在前座的后背上动弹不得,景龙要的不仅仅是这样的浅尝即止,他含住她上唇深深吮吸,舌头顶开她的上牙伸进去,搅得她的舌尖发麻,他亲完上唇,就去咬她的下唇,像从前她最喜欢的那样轻轻摩挲……
婉婷已经不自觉又沉醉了,景龙轻轻睁开眼睛,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这才松口。
婉婷喝了酒,景龙自然不会让她开车,他把她按在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说:“我回去拾东西去酒店住,明天我们在哪个律师楼碰面?”
婉婷在看手机,闻言头也没抬,回答说:“明天下午四点之前我选好律师事务所再通知你。”在过去,只有景龙通知她,没有她通知景龙的机会。
原来,她居然在这段婚姻里卑微了这么久。
景龙在心底冷笑,他还以为她已经在酒吧里和那个律师谈好了呢。他望了一眼婉婷,车窗外温柔的黄色灯光落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染上一股她独有的蜜糖气味。
那是属于他的甜,会一直属于他。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从地下停车场搭电梯上楼。
“滴”一声,婉婷用指纹打开大门,她摸索着要去开灯时候,景龙用力地把门摔上。婉婷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正要斥责他,景龙已经行至她身前,按住她要去开灯的手。
婉婷意识到景龙要做什么时已经迟了,她被景龙牢牢搂住,动弹不得。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就抱得越紧,他的牙齿落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个牙印——婉婷疼得几乎哭出来。
他终于松开手了。
婉婷立即朝浴室跑去,可她始终没有景龙快,他是铁了心今晚不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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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10
景龙的手指最先是碰到她的衣服,“唰”一声,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就这样变成两片破布。婉婷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可以逃脱,可景龙明显是故意撕烂她的裙子,并不是手滑没抓住她。
他右手撕烂她的裙子,左手抓住她的一边肩膀,把她往后一推,推进他怀里,然后一把抱起快步走向客厅……
婉婷被扔在沙发上,目之所及都是黑,除了景龙几乎半裸的胸膛是肉白色的。
他满意地欣赏着她惊恐的神色,他是故意不开灯的——婉婷怕黑。他将衬衣扔在脚下,盯着婉婷邪笑起来,他演过反派,这一秒他回到了那个他最满意的反派角色中。
景龙背过身去拉开窗帘,他们住在高楼层,打开窗,外面是触手可及的黑暗夜空中的风。窗帘被疯狂地吹得鼓起来,他摸了一把窗纱又笑了一声。
婉婷完全被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哪怕外面的月光洒进来,还是觉得黑。她恍恍惚惚地坐了起来,胸前的nubra滑落跌在地上发出声响,景龙寻声望过来,视线不由自主就被她傲然挺立的双峰所吸引。
她后知后觉地捂住上半身,但景龙的身影已经逼到眼前了。
一场肉搏在所难,而且景龙一改先前的温柔前戏,他撕破了假面,彻底将内在那个占有欲爆棚的他释放了出来。
布艺沙发粗糙的布面在婉婷娇嫩的肌肤上摩擦出痕迹,她哭喊着捶打景龙,可这样是伤害不了他,更无法让他停下侵略她的动作。他无视她的反抗,毫不怜惜地进入她体内抽插起来,嫌她的指甲挠得不舒服,干脆用皮带绑住了她双手。
婉婷恨极了地在他的肩头留下一个接一个的齿印,像是将她快要忍不住的尖叫埋在他的肉上。
景龙今晚越战越勇,顶弄得她十分舒服,从一开始的抗拒与生涩,她慢慢接纳了他,甚至开始挽留他,吸住他不容许他太过容易撤离。
“别咬我了,不如亲亲我。”景龙说着就扳过她的脸,闭上眼低头吻上她的唇,他的吻一如往常的他既绅士温柔,又让人沉迷不想停下。
婉婷被他弄得爽到不知身在何方,可想到床下他那些举动,再结合此刻不争气的自己,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她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哪怕是在床上,那也只是生理性的泪水,并非她真正伤心处。
显然婉婷也想到了这一点,她闭上嘴不停地避开他的吻,景龙停下动作,在这临界点,他压抑着冲动问:“我就这么让你难过吗?”
“我们……我和你,一次都没有在电影院看过电影,你的那些电影的首映礼,我从来不能作为观众去参加……你说这段婚姻,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景龙从她身体里扯出来,射在了外面,他一脸冷漠地拿过纸巾随便擦了擦。而后抬眸牢牢地盯着婉婷不放,婉婷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就在她以为这场单方面的肆虐要结束时,景龙又提“枪”沉身而入。
“我说有必要就要继续下去,我不停,你也不许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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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11
景龙炙热的掌心从她的脖子慢慢滑下,寻到她的腰后,轻轻地揉了起来,他那双眼睛终于褪去暴戾回归往常的温柔。
可惜这温柔让婉婷浑身一凉,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用老一套来应付他了。
景龙并不满婉婷的走神,他挺了挺身,然后细细地端详她的脸。可她看起来仍旧无动于衷,他就不爽了。
“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都不能专心。”
婉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专心什么,专心被你霸王硬上弓吗?
于是不得不打起神,重新聚焦在他身上,挤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就当叫了一只的高级鸭子吧,也只能这样了。
等稳住他的情绪之后,她再想办法甩掉他,回归单身。
景龙没有拆穿婉婷的敷衍,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可以通过体力和技术来证明,她是离不开他的。
然而上帝视角的婉婷没告诉他,他想多了。
他们仍旧合拍,和从前一样,婉婷的每次起与伏,他都配合得非常好。
婉婷当然知道他的用心配合,可是她的心已经冷了,只剩孤寂,她很难再说服自己留守在这段婚姻里,等待可以走在太阳底下牵手的日子。
高潮来的时候婉婷咬住手指侧过脸,望向电视机黑色屏幕里他们的姿势,男上女下,他牢牢控制住她的全部喜怒哀乐。
虽然这段婚姻表面看起来很卑微,但是她自己知道景龙是没有在物质和感情上亏待过她,他向来都尊重她,对她体贴又温柔,床上床下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也就是今天……才看清了他。没有瑕疵的爱情到底存不存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哑忍吞声。
突然,景龙伸手过来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咬,咬伤了,我心疼。”他的声音还带着高潮过后的喘息,婉婷内心毫无波动,只当在看他某部电视剧的演出。
“你看看我。”
婉婷回过头来看他,眼神已经不复冰冷,娇嗔道:“不想看你,我还没气完。”
“还愿意听我解释吗?”
景龙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冷笑吗?有什么好解释的,还能怎么解释呢?但不能激怒他,至少不能让他察觉到什么,于是她笑眯眯地说:“好呀,我看看你怎么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充满了受伤:“我只是入戏太深,那一瞬间,看你的人,并不是我本人,你明白吗?”
婉婷闭上眼,忍住不说出嘲讽的话。这件事如果她用小号去某瓣劝分组发帖,分分钟能笑出上百层回复劝分。
她耐心、好脾气地问:“你在演什么角色呀,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理解你呀。”
景龙原本受伤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怜,他抽身离开,赤着身子走入浴室,留下一句:“等你确定你能理解之后,我再和你谈。”
婉婷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看着天花板上他们一起选的吊灯,暗暗对着灯火发誓:“如果我还喜欢朱景龙,就祝我这辈子都辛苦劳碌!”
景龙洗完澡出来婉婷还躺在沙发上,仿佛睡着了。他走近沙发,混杂着他和她的古龙水与香水味以及欢好的味道,他眉目弯弯笑了起来——
真像只小奶狗,平日即便凶巴巴也没什么威慑力,更何况睡着以后。
他把她抱起,掂了掂,瘦了,应该是这些日子忙着加班。或许在婉婷的角度看来他对她的关心不够,其实他一直重礼拜托周珍珠关照婉婷,每天都会守着手机等周珍珠报告婉婷的职场生活等等。
先前他要装作对她不那么在乎,演好一个打赌来的丈夫,却没想到让她误会得如此深,还要跟他闹离婚。
“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该多好。”他喃喃道,却没想到其实婉婷是醒着的,她呜咽一声埋进他的臂弯,算了吧,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她想。
——
开始追妻
弥漫而上升 脏工作12
翌日,朱景龙虽然早早出门去工作,却不忘发了一个大红包拜托周珍珠今天多多开解婉婷。却没有想到,周珍珠此刻已经自顾不暇,更别说帮他办事了。当然他聪明,婉婷也不笨,她睡到自然醒之后立马给周珍珠发了消息说自己经痛,已经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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