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魏承泽
一个晚上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直到她浅浅睡去,男人才终于有了回旋之地,把她从身上抱起来。
肉棒剥离穴口的一刹那,里面不知道堵住多少的精液源源不断冒了出来。
他急忙拿过抽纸胡乱抽出几张垫在她的身下,让她身子轻靠在身后的方向盘上,双腿叉开,为她清理着泥红的嫩穴,显然不能在这么下去,已经快要坏掉了。
季予川一边擦一边心疼。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说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要跟他做爱一路的准备。
卜早醒过来的中午,只在一所酒店房间里。
她眼睛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虚弱的身体连根手指都不想蜷缩。
眼珠子移去窗户,窗帘只拉了两侧,中间露出不到半米的空隙,也能让她看到外面蔚蓝的天空。
离高原近的地方,风景和空气总是很好。
为了给她补充体力,硬是要在这里休息几日,卜早缠着要走,也被他字字肯定的驳回,白天也总是跟他一块出去,在这里集市上买些氧气和药物,好以防万一她缺氧身体不适。
也正因为放松了下来,卜早才对做爱没有那么多的强烈,总算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欣赏了几天的风景,这里集市上有太多她从没接触过好玩的东西,白天也累的一塌糊涂,回到酒店倒头便睡。
可就在半夜,被一阵破碎声打破了寂静,让她被从深睡里猛地拉回现实。
房间里很黑,没有灯光,窗帘紧闭,只有关门的缝隙下面传来微弱的光亮。
她胡乱用手摸着身旁,没有人,被子也掀开了,确认人在外面。
卜早害怕,她一刻都离不开季予川,刚才那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不是杯子就是玻璃碎掉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摸着床边下床,这里的酒店是唯一一家五星级连锁酒店,套房很大,甚至有书房,客房和会议室,太大的房子,让她无从下手去找男人在何处。
只能看着门缝下面的那一点灯光,往前小心翼翼摸索着,直到在拐弯处听到了脚步声。
或许是太安静了,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而脚步声进了另一个房间里面。
等她探出头,发现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有杯子摔破的碎片,显然没有来得及处理,刚才季予川进去的地方,是套房里面的书房。
卜早咽着口水,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抬起脚步,又轻又慢的往里面走。
到达门口,忽然听到里面加速的喘息声,粗鲁又沉重,没有任何节奏,像是在隐忍着爆发,一声又一声从喉咙冒出来的喘气,都那么诱惑。
而她再清楚不过了,这种喘气的声音,分明就是季予川跟她做爱时,常有的呼吸节奏。
想到这里,卜早忍不住的快速探头看了进去,书房的桌子对着窗户,而他坐的位置也正背对着大门,从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身后门出现的人,但是卜早却能清晰的看见,电脑屏幕闪着的光线,以及,男人在身下的手。
仿佛是在胡乱的动着什么,桌边上还有一迭崭新的抽纸,左手边,是一个新的玻璃杯,里面是他刚才出去倒的水。
瞳孔中倒映着让她不可思议的一面。
季予川在自慰。
双手放在自己的胯间,用力撸动着那根肉棒,胳膊的姿态正是上上下下节奏,不会错的,这个动作,的的确确就是。
卜早僵直在原地,发现他的耳朵里塞了耳机,长长的白色耳机线连接在电脑的主机上面。
她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在看着什么东西自慰,为什么这种事情,不能让她来满足?
卜早大胆的迈开脚步,往里走进去,浅色的瞳孔内倒映着屏幕传来白色的亮光。
男人塞着耳机,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等她走进的时候,才清晰的发现,屏幕上根本没有画面,只是一条弯曲波浪的线,在不停的抖动。
而那根线,像是什么录音在播放……
突然伴随着一阵闷哼喘气。
他射了。
随后,急忙抽着纸巾,快速擦拭着喷射出来的液体。
季予川拽下耳机线往后看去——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他很早便起来准备早饭,卜早从他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便睁开了眼睛。
悄悄下床,走去昨天晚上她进入的那间书房里,主机还亮着灯,并没有关闭,她打开电脑屏幕显示器,拿起一旁的耳机塞上,用鼠标轻轻移动到开始的播放键,点击。
伴随着里面传出的声音,显而易见的还有,她越来越苍白恐惧的脸色。
轻一点 入海
一整天见她都心神不宁,季予川以为她是发烧了,摸着额头却很正常,问她怎么了,也是摇着头不说话。
很不对劲,在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卜早却又是嬉皮笑笑。
“我们今天就出发吧好不好,我不想在酒店里了。”
以为她只是呆腻了所以不开心,季予川也便道好。
离坪叁海的路程就只剩下最后五个小时的时间,卜早把头转在车窗旁,装作睡觉的样子,眯着眼睛看车窗外流逝的风景,山路陡峭盘缠,公路两侧悬崖下都是些大树,还能隐隐看见树中间的山海,风景格外漂亮。
而她却情不自禁的舔着嘴中,舌头不断的在牙齿上舔舐,仿佛是排斥着什么,难受的皱眉,怎么都解决不了这股难以忍受异样的感觉。
她的小动作也让季予川起了疑心,虽然没睡着但是也不跟他说话,她一向有些话多,不是嚷嚷着跟他在车上做爱,就是胡乱挑逗着他性欲,倒是奇怪极了。
“早早,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点头,“有点,好难受啊。”
“后面有氧气瓶,别勉强,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
卜早抿着唇点头,乖乖把后座上的氧气瓶拿过来。
一路上的气氛寂静沉暗,海拔有些高,让他都有些不适应,在半山的草原上停下来休息了一个小时才好转些。
到达预定的酒店已经是下午4点,卜早身体不行,躺在床上虚弱的吸氧,就算她再想去看,身体也在此刻撑不起一根手指,奄奄一息的眯着眼。
她感觉到男人在她身边担心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药也服用了,但还是没什么好转,双唇也变得格外干燥,她没食欲吃不下去东西,连吞咽大脑都是疼痛的。
卜早感觉到额头上的手指抚摸,全身排斥的冒着冷汗,不着痕迹推开他,睁开水润的圆眼问,“我明天,可以穿裙子吗?”
“这里风很大。”他皱着眉说,已经是在拒绝了。
可她委屈的嘟着嘴巴,哭腔渐渐的把他冰块心给融的一塌糊涂。
季予川叹了口气,“可以,不过外面要穿外套。”
这才看到她嘴角露出笑嘻嘻的模样。行李箱中的那件白裙子,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只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穿,最后一次穿,还是在大学毕业典礼上。
睡了一觉高原反应已经轻了不少。
白日阳光下,她兴奋的跑出酒店,迎接着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那件白裙子的裙边,绣着复杂而繁华的蕾丝,吊带的设计款式将她粉嫩的肩头露出来,长到膝盖,露出纤细的白腿活跃奔跑在酒店前门的花坛旁,笑如昙花的回头望着他。
“你看,这儿的花开的好漂亮。”
季予川全然一副严肃,手臂上搭着一件浅米色的风衣外套,“过来,把外套穿上。”
狂烈的风吹得她裙边往后扬起,男人加速往前走去,把外套往她身上盖住,虽然太阳炎热,但是风太大难免寒气十足。
卜早乖乖穿上了外套,纽扣被他系的严严实实,这样也从外面看不到她里面穿的裙子了嘛。
季予川握住她的手,“走吧,去海边。”
一路上她总是跑的活跃,怕她缺氧,季予川不停叮嘱着,但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十指交叉的手,有意无意的被她放开,总是想抓住,又被她从手心中逃脱,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不想跟他牵手。
“季予川。”
她蹲在路边的野花前,转头朝着他笑的分外灿烂。
男人挑起的嘴角却逐渐平缓了下去。
“你叫我——”
“你看啊,这个黄色的小花开的好漂亮,我好喜欢。”
卜早很少会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这种我喜欢,我讨厌,我不开心,她从来没这么直观的说过。
季予川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
海边上,她坐在一块礁石上面,季予川在身旁护着她,担心她会掉下来,可是她坐的很稳,还撑着膝盖托着腮,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远处的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天际线雾茫茫,分不清到底是海还是天空。
与他意料中的兴奋也没有出现,以为看到想见的海,至少会很开心,却是痴呆呆坐在那里只看不说话。
高原的海风格外强烈,浪花翻涌凶猛打在海滩上,扑面而来的海腥味也潮湿的让人泛起寒冷。
直射在头顶的阳光打在海面上,反射的波光粼粼,犹如无数条银蛇在游动,瞳孔中照亮的满是金黄色彩。
“我们去走走吧。”她说道。
这次乖乖牵着他的手,不闹不跑,吹乱的头发胡乱打在脸上,季予川耐心的给她攥起来,捏在手里,只有些细碎的头发被风吹得毫无造型。
她转过头来笑眯眯仰头看着他,季予川嘴角也勾着浅浅的笑。
不久,见她走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沙滩边上的烤玉米,见到两叁个小朋友手里拿着金黄脆香的玉米。
他失笑,弯下腰在她耳边问,“想吃?”
“嗯!”
重重点头,眼中带着祈求。
“可以,我去买。”
卜早拉着他的手臂问,“那我可以捡一些贝壳吗?”
季予川看着人烟稀少的海边,叮嘱道,“不准太远,我马上回来。”
“好。”她乖巧的应着。
见他身影朝那家店走去,卜早勾着耳边被吹乱的秀发,弯下腰捡起离脚边最近的一个,季予川频频回头相望,松了半口气。
可能是他想多了。
卜早看着手里小小的贝壳,纹路清晰闪着彩虹色的光。她抬起头来,眯眼看着高挂在头顶的太阳,表情有些凄凉的闭上了眼。
季予川拿着玉米从店里出来,下意识的去找那抹娇小的身影,朝前面走着不停的左右看。
忽然听到有几个女人和男人在尖叫。
他放眼看去,撇到一抹白裙的身影,顿时僵住了脸色。
季予川丢了手中的玉米,迈着长腿往前疯狂的跑去。
“卜早!”他嘶吼着呐喊。
少女穿着白裙,风衣被她脱下在沙滩上,狂烈的风吹起,那件衣服往后飘了好远。
海风一下下地掀起她的裙摆,她捏起裙角,轻盈的动作像是在海中跳舞那般动人,一步步迈着轻快双腿走向大海,娇小的身影快要逐渐只能在海面看到她的上半身。她在说话,嘴唇不停上下碰合着。
距离隔得太远,季予川狂奔着,脚下扬起沙子,惊恐瞪大的眼睛,不顾一切跑向她,用力咆哮着。
“卜早!卜早回来!你在干什么!回来啊!”
海水快要没入了她的胸口。
她转过身来,拈花一笑,海浪吹打着她的身体,紧接着把她娇小的身躯,带入深沉的大海中,太阳的光折射在她的身上,一同落寞在那没有生机的大海中。
他看到她的嘴巴在动,脸色难过的速度极快说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只有灌来的海风和满心的恐惧。
在他扑入海中的瞬间,人沉没在了大海里,连同太阳打在她身上那束耀眼的光,也黯了。
轻一点 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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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 不能被抓到
是老天给他足够幸运,卜早一晚上熬过了危险期,在第二天的早上醒了过来。
他站在病房门口,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他不敢面对她,恐惧被那样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么温柔粘腻的卜早,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她软糯的声线,第一次这么愤怒的大吼,抄起枕头朝着男人身上砸去,满心绝望的哭,颤抖着手放在被子上蜷缩成拳头。
“为什么啊!”尖叫声刺耳,她痛苦抱着头,“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季予川,在我牙齿里面安装窃听器还不够吗!杀了我的父母,你到底还要对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我!”
他站在床前,麻木接受声音刺耳的审判,拉住她的手腕,举起放在自己脸上。
“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扇我也行,打我都行,卜早,你来决定惩罚我的办法。”
“惩罚你?”
她通红的双眼不断往下掉着眼泪,哭久了,鼻子呼吸也早已不通顺,可笑的看着他,气笑极了,抽出手,抹着眼泪问。
“有用吗?你让我惩罚你什么?我是不是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啊,我都快要变成你的傀儡了,为什么又要让我发现了真相。”
她哭的急切提不上呼吸,用病号服衣袖摸着眼泪,浸湿了整个袖子,脸也逐渐涨红,憋得一塌糊涂,往日那张纯净懵懂的脸,现在对他所露出的都是恨意。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让你气消一点?”季予川问道。
卜早哭声顿住,抬头仰望着他,似面无表情,又像是满脸都已经堆积满了对他的憎恨。
“你会吗?”
“你这么自私的人,也应该做不到为了让我消气就去死吧,我死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她说对了。
如果她死了,那他才会更绝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不死。”季予川抓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你也不准死,这一辈子还很长,我没办法不要你,你不准死,这是命令!你别逼我!”
卜早流着泪,神情木讷瞪着他。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在了头顶。
她的仇恨,已经从踏上去坪叁海旅途的路上就开始了。
这一路,她想过很多很多,报复他的方式,跟他做爱时将他的性器官给弄断,弄的残废,让他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去操她。
可那有什么用,他依然会折磨她,永远都不敢去想,自己活在一个杀了她父母男人手下生存着,她死了,是解脱,也是对他的报复。
深更半夜。
季予川自始至终都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也依旧在背对着他,没有换过一个姿势。
躺在这里一天了,卜早没有睡着,他想过很多开口的理由,可话到嘴边,觉得说出来什么都不合适。
到最后,也只能他烦躁的抓着头发,用力往下撕扯着,试图让疼痛来缓解一些自己内心的罪恶感,他到底要怎么去做,才能重新获得她的正眼相视。
掌控权,第一次从他手中溜走了。
“早早……”
许久没开口的人,声音虚哑的很是哽咽。
他起身,“一天没吃饭了,你想吃什么?别这样跟我怄气,活着,你也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报复我,你想怎么做,我全都受着。”
她不说话,只有平稳的呼吸声证明她还醒着。
季予川走去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些缝隙,好让月光照射进来。
外面闪烁着刺眼的灯光,他眯着眼迎光看去,蓝红交错的霓虹闪灯,是几辆警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外面。
抓住窗帘的手一顿,他心生不妙。
闭着眼的人突然被他弄醒,卜早睁开眼睛,看到他连同着被子将她抱起来,裹在怀里飞快的朝着病房门外大跑。
卜早面无表情,感受到在他怀里的震动,男人呼吸声明显局促紧张,心脏跳的也很快,没有坐电梯,反倒是朝着安全通道方向,一路跑下了楼梯,跑去对面停着的一辆车上,那是他的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也把她放在了他的腿上,他急忙发动着车子。
还没开动,一束光线忽然照射了过来,季予川急忙抱着她弯下腰,去躲避那束刺眼的白光。
很快,光线又移开了。
他反锁上了车门,这才将她放在副驾驶上,为她系上安全带。
她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拉着自己身上的被子,车里格外的凉,她穿着病号服,只能靠着被子来取暖。
行驶出了停车场,刺耳的警铃声在耳边响起,数辆警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卜早往窗外看去。
“别看!”
男人紧张急速的说道,他抓着方向盘,手也在颤抖,错乱的呼吸,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早早,别去看,出了点事情,不得不带你离开,我们不能被警察抓到,绝对不能被抓到!”
他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死里求生一番让人救活了过来,还没跟她度过一辈子,不能就这样把自己送进监狱里去度过半生。
他要拥有她,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是你不能被抓到。”
清澈的声音骤然打断他疯狂的思绪。
卜早面无表情的去看那些警车越来越远,“不是我,是你。季予川,你就应该被杀人偿命,就应该被法律制裁。”
“哈。”
他眼尾抽搐的张大嘴巴笑,死死的盯着面前道路,油门踩下,疾驰在夜晚无人的马路上。
“早儿!我不能!我这辈子都不能!”
“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谁都不能阻拦我们,法律又是什么?对我有利的事情,那才叫做正义!就算到了穷途末路,我也会想尽所有办法跟你走下去!”
“你不能死,我更不能死!”
他压低声音吼出,转头看着她,眼里腥风血雨,“早早,知道人的一辈子都应该怎么过吗?”
轻一点 人血
那些警察并不是冲着季予川来的,过下山路,警察拦截的关卡时,听说是山上有人失踪,在一个个的排查着寻找失踪的人。
他保持着一脸镇定,拿回驾驶证,点头朝着对方说了句辛苦了。
装模作样的变脸程度,是这个男人最会的手段。
等车子开走,卜早拉开被子,这才露出了身上穿的病号服,她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在座椅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黑夜的道路,两侧路灯光线急速的往后消失,连接成一条条模糊的线。
从坪叁海下来的路途上,遇到不少的警察,季予川能躲就躲,朝着无人小路,车子一路上磕磕绊绊,陷入了几次泥潭里面差点出不来。
卜早全程闭口不言,就算他开口也没回应过一句,面无表情靠在背后眯眼休息,从黑夜开到白天,男人一刻都没有合过眼。
她有听说过,疲劳驾驶可能会在开车时候睡着发生事故。
她想,如果这样也不赖,两个人都丧命就好了,他既然这么想跟她在一起,不如他们就一块去死。
卜早还是没能等到意外发生。
等他停下车时,满脸疲惫的往身后靠去,车子停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里,季予川已经坚持不住了,他现在闭上眼都能睡着。
可是害怕她逃走,将两个人的双手和双腿,全都用一条绳子绑在了一块。
季予川将座椅放平,把卜早放在自己的身上,拉着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他紧紧将她搂住,绳子把他的手腕捆绑紧几乎要勒出了血,即便这样,他也毫不在意。
“早早,睡一觉就好了,我会带你回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事,我们谁都不会,要好好地在一起。”
卜早闭着眼,似乎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睡觉的五个小时里,他平均十几分钟就醒过来一次,害怕她逃跑,身上的人稍有一点挣扎,他都怕的要命,根本不敢熟睡。神经快要崩坏。
他口中的回家,并不是他们的家,而是他的。
一个藏在深山老林里面的独栋洋楼,里面还住着一位男人,那是他的父亲。
卜早被抱进去的时候,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人,眼睛的相似就如同她所猜想的一样。
将她锁在一个房间里,这里的窗户根本不能算得上是窗户,只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没有可以推开的缝隙,就连大门都是铁门。
正常人的家里谁会用这种窗户和大门。
待在床上的十分钟里,她听到了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还有玻璃碎片摔满地的声音,激烈的下一秒都要打斗起来。
但是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估计也打不过他的儿子才是。
季奉韧用手中的刀子指着自己亲生儿子,他气的浑身发抖,人到老年身体上总会有诸多毛病,特别是他的脑溢血都要犯出来,脸上每一个宽松的肉皮挤出来的皱纹都是格外慎人。
“你要走我的老路,就给我死在外面去!”
“谁让你把她带过来关着的!”
“我警告过你不要杀人,现在出事了,你肯回来了?老子的家里不养杀人犯!”
季予川拍拍胳膊,拂去上面的玻璃残渣,“不养杀人犯?你自己不是吗。”
“一个杀人犯,凭什么说我,我妈难道不是被你亲手折磨死的?”
他在这个别墅里面封闭了半生,来悔过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起被他给折磨成神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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