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
作者:四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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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01
昏暗的仓库内,一个寸头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看上去一脸阴鸷不耐烦,应该是心情不太好,t恤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不知道是打架了还是被打了。
一支烟抽完,他沉着脸上楼。
仓库的楼上是间公寓,进了门他随手拽掉t恤,胳膊上有道不深不浅刀口,血迹是从刀口里渗出来的。
今天晚上高南被九叔派去送一批货,半路上遇到条子,两边人动手了,他趁乱逃走,不过胳膊挨了一刀,后背膝盖上还挨了好几棍子。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了,要不是躲得快,今晚上他就交代在港口了。
t恤扔进脏衣篓,高南进了浴室,哗哗哗有水声响起。
五分钟后,高南围了条浴巾出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头发,水珠顺着胸肌腰腹往下流,贴着人鱼线缓缓滚进若隐若现的黑森林里。
刀口翻滚着,显得有些狰狞,不过多时血迹又往外翻涌。
高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爆了句粗口,转身从柜子里拎出医药箱。
他受伤的次数不算少,包扎的动作算得上娴熟,可是今天他手有点抖,纱布缠了好几次没缠上。
高南心烦,又忍不住低骂了句。
正在这会儿,滴答两声,公寓的门开了。
一个长发女人进来了,卷发,细带裙。
她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边的男人,目光落到他胳膊上的伤时,眼神有点诧异。
“我还以为你死了。”沉如风语带讥讽,“九叔在到处找你!”
高南从沉如风一进来就在看她,听她说以为他死了,他也冷冷笑了笑。
“这么想我死,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他的声音跟他表情一样冷。
“倒也不是想你死。”沉如风随手拿起发夹将卷发夹起,“就是没想到你今晚上能活着回来。”
沉如风走到吧台前,目光赤裸又直接在高南身上打量。
两人身高悬殊过大,但沉如风丝毫不显娇小,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女人。
鸿深的一把手是九叔,她是九叔的干女儿,算得上位高权重。
沉如风伸出细软的手贴在高南腰间,滑动两下之后伸进了他的浴巾里。
“你活儿这么好,死了不是很可惜。”
沉如风循循善诱,吐气如兰,踮起脚尖在高南下巴上亲了一下。
不带感情,只有情欲。
高南很快起了反应,他扔掉纱布,抬手卡住了沉如风后颈脖想要索吻。
但沉如风手指点在了他胸口,“我先去洗个澡!”
女人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哗有水声响起,半透明的玻璃上能看见她窈窕的身影。
高南看着那个迷幻的身影咽了口口水,胡乱的缠了两下胳膊后,点了根烟去了窗边。
公寓在郊外,深夜静谧的可怕,良久,才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吠鸣。
公寓是沉如风的,她是个大胆的女人,她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一支烟未抽完,浴室的门开了。
隐隐约约,高南嗅到一阵馨香,女人的香气。
香气越来越近,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一具女人的身体,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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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02
沉如风湿凉的唇贴在高南背后,缓缓的往上游移。
情欲来得很快,高南扔掉烟蒂回过身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了缠住他的女人。
窗边是张齐腰的桌子,高南托住沉如风将她按在桌上后,捏着她的后颈脖热吻下去。
刚刚抽过烟,男人嘴里有浓烈的烟草味,薄荷的刺鼻气息让沉如风微微皱眉,她想推开他,但他灵活的舌头强势闯进来了。
高南吻的很放肆,今晚他心情格外烦躁,受伤之后激起了他的嗜血因子,此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
他含着沉如风的唇重重的吮,女人的舌根几欲被吮断,湿热的舌如狂风骤雨一样在她口腔里扫荡。
沉如风被吻的疼了,自然不乐意,张嘴便咬,两人的呼吸之间渐渐染上了血腥气。
疼痛并没有让高南停止,他反倒更投入。修长的手指沿着女人的大腿慢慢摸了上去。
沉如风穿着真丝睡裙,男人的手摸到了根部才发现是真空。
她已经很湿润了,手掌沾到一片湿凉,高南的呼吸又抽紧。他克制不住力道吮吸她的唇,手指隐在睡裙下掰开她的花瓣,抹了两下后顺着她的蜜道插了进去。
蜜道里一阵收紧,女人的脊背也跟着挺了起来。
快感来的很直接,沉如风的小腿搭在桌边,脚尖也随之绷直。
高南的吻离开沉如风的唇,继而沿着脸颊慢慢游移,火热的吻来到耳边,他向着沉如风耳朵吹了两口气,菲薄的唇将她嫩白的耳垂裹进耳朵。
沉如风轻颤了一下,喉间克制不住的溢出一声嘤咛。
她一只手抱着他腰,另外一手沿着自己曲线往下,隔着睡裙按住了他的手。
他手指的频率有点快……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有些许昏暗,暧昧又情色分子在空气中流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纤细的睡裙肩带被高南用唇咬下,丝绸的材质很快滑落至腰间,露出女人光洁的肩头和浑圆的乳。
高南低头,一口叼住颤颤巍巍的乳尖,柔嫩的触感和馨香的气息刺激着男人的感观。
很快,两人都不满足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高南咬着她的乳尖轻磨了两下,然后轻轻一推,直接将人放倒在桌上。
黑色的真丝睡裙被卷到腰间,沉如风皮肤很白,尽管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她也依旧白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围在腰间的浴巾被高南一把扯下,两人赤裸相见。
沉如风慵懒的躺在桌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站在身前那人,她修长的腿轻碰了男人性器一下,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硬度和长度,是她喜欢的。
她在无声的挑逗。
高南额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克制,大手一伸,拉住女人脚腕架上自己肩头,另外一手握着性器直接挤进了女人蜜道里。
她足够湿润,内里顺滑无匹,他用力往里挤进,她内里的媚肉却是本能的将他分身往外推。
高南也并未完全丧失理智,他不想弄伤她,性器缓缓抽出来一部分后再慢慢往里推。
终于,在他送到底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如风 03
高南喜欢直接,喜欢大开大合这种姿势。
沉如风虽胆大强势,但好在床上还算配合高南。
他们不是第一次上床,但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发现彼此意外的合拍。
所以她说他活儿好死了可惜并非讽刺,而是实话。
在桌上直来直往的抽插了百来下,沉如风到了一次。忍过了她有规律收缩的那股劲儿,高南缓缓退了出来。
他的性器还是直挺挺的,在他退出来的那瞬间,两人的交合之处甚至还微微发出啵的轻响,就像拔开红酒瓶的瓶盖子一样。
艳红的穴肉轻轻翻着,他握着她的腿根动了下,蜜液顺着蜜道滑了出来,高南看得一阵眼热,微微弯腰直接将人抱起来进了卧室。
第二次是压着她在沙发上来的,他到的格外慢,反剪着她双手让她跪趴着,下身又深又慢的磨。
沉如风不太能受得了,头皮都一阵一阵都发麻,忍着酥麻一声又一声的轻哼。
喂了沉如风两次后,高南将人抱去了床上。
第二次她的反应格外强烈,将她放平后她还在轻轻颤着,并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染上了粉色,与高南眼里的猩红如出一辙。
高南捋了捋女人脸上的乱发,在她光洁的肩头上吻了一下,自己翻身靠在床头,然后点了根烟。
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光线幽暗,半开的窗户漾进来一阵微风,白色的帷幔轻轻飘动。
高南幽幽吐了口烟气,脸上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几分钟后,沉如风也从刚刚的悸动回过神来,她双腿一收,如羚羊一般,然后慢慢撑起身子,随手抓过散掉的浴巾裹住身体。
“这批货搞砸了,你打算怎么给九叔交代?”
情欲过后,女人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高南偏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能怎么交代?”
“无非两种方式,要么以命抵命,要么将功补过。”
“我这条命不也是九叔捡回来的么?”
高南的声音格外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
沉如风勾唇笑了笑,刚刚的热吻让她的嘴唇格外嫣红,她伸手取过高南指间的烟,自己也淡淡抽了口。
“那祝你好运,你该走了!”
她的公寓,从不留男人过夜。
高南不是第一次被她驱赶,听她用完就踹的语气他也不恼,长臂勾过女人脖子将她捞到怀里,一记热吻之后他翻身下床。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
“我怀疑鸿深里面有条子的人,帮我查查看是谁?”
“这次行动这么隐蔽,不可能轻易走漏风声。”
沉如风弹了弹烟灰,“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语气里满是轻蔑。
高南闻言,勾唇一笑,豹子一般的双眼掩藏不住杀气。
“你不是说了么,我活儿好。”
“我要是死了,谁让你爽?”
“九叔么?半截身子进黄土里的人,他行么?”
沉如风突然恼怒,眼里亦浮现杀气,她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直接往高南胸口砸去。
“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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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04
高南是在叁年前的一个雨夜被九叔捡到。
那一晚九叔带着沉如风去参加开鼎的晚宴,坐开鼎第一把交椅的是盛建华,华叔有意拉拢鸿深,晚宴上盛家长子盛礼鸣多番示好。
回程的路上,九叔和沉如风坐在后座,九叔问如风的意见。
“礼鸣对你有意思,你感觉如何?”
“合适的话可以先安排你们订婚。”
沉如风穿着黑色的抹胸丝绒礼服,头带法式纱网发箍,妆容清冷精致,端坐在真皮的座椅里,高贵神秘的宛如一朵黑色大丽花。
“订什么婚?”沉如风眼神幽幽的看向窗外,“盛家安的什么心九叔会不知道?”
“司马昭之心而已,我只想陪在九叔身边,没什么别的意思。”
九叔哈哈笑了两声,他粗粝的大手在沉如风光洁的肩头轻拍了两下。
“你有这份心九叔就知足了,但是女孩子嘛,总归是要嫁人的。”
“你好好考虑考虑!”
沉如风冷着脸偏头看了一下自己肩头,搁在上面那只手,粗糙,发黄,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无端的泛起一股恶心。
“不用,没什么好考虑,我对盛礼鸣没感觉。”
沉如风冷硬的语气立即让九叔变了脸,“感觉可以慢慢培养,你倒是说说看你对谁有感觉。”
九叔撤回自己手,语气不怒自威。
生意场上,能有几分真情?
盛家做海运,打通了鸿深和开鼎的关系,盛家的码头就是九叔的码头,盛家的航线就是鸿深的航线。
金叁角的货,印度贫民区的货,隐秘又安全的运往海外,一本万利。
沉如风沉默了片刻,“那就按九叔的意思,先培养一段时间再说。”
两人没再说话,车行至龙东大桥的时候暴雨如注,幽暗的天幕划过一道火蛇,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雷鸣。
司机被雷劈声惊到,脚下一抖踩了一脚急刹车,因为惯性,九叔和沉如风都往前窜了下。
“怎么回事,老李你怎么开车的?”九叔语气格外不悦。
九叔性格古怪,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司机额上渗出冷汗,“人……前面有人。”
马路中央横躺着一个人,雨太大,尽管打着车头灯视线依旧不清晰。
如若不是那道火蛇和惊雷,司机可能会直接从那人是身上碾过。
“阿泽,你下去看看!”阿泽坐在副驾。
“是,九叔!”阿泽没拿伞,冒雨开门下车。
片刻后他折回车身,九叔将车身降下。
“人受伤了,还没死,九叔直接走还是……”阿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沉如风目光透过车玻璃,淡淡的往雨夜里看了看,“人带过来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多死一个人,总归是没那么容易脱掉干系。
高南被拖到车边时嘴里呛出来一口血,他后背中了叁刀,眉骨位置开了一个口子,满脸狼狈。
沉如风不喜欢他人形容潦草,看到地上那人如丧家之犬,她下意识的皱起眉。
九爷抬起手杖在他胸口戳了戳,高南又呛出一口血。
他艰难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九叔阴鸷的脸。
眼帘再一转,视线落到了那朵黑色大丽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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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 05
次日沉如风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叁年前盛礼鸣对沉如风势在必得,明里暗里五次叁番耍了不少花腔。
九叔唯利是图,得了开鼎的好处自然乐见其成。
有两次沉如风喝多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差点被人带进盛礼鸣房间,事后她回想,这里面不乏有九叔默许的成分。
九叔的干女儿不止她一个,她二十岁进鸿深,排老叁,鸿深的人都叫她叁小姐。
叁小姐不是个甘愿受人摆布的人,就算是九叔也不行。
盛礼鸣见沉如风油盐不进,起了霸王硬上弓的心,沉如风则拿了九叔的枪直接废了盛礼鸣双腿。
事后九叔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抽在沉如风脸上,啐她是不知好歹的贱人。
和开鼎关系交恶意味着动了九叔的蛋糕,干女儿嘛,算个什么东西,他每年都能收养一个。
彼时沉如风已在九叔身边待了叁年,早就练成了不怒形于色的本事。
她抬手缓慢擦掉脸上的秽物,扯扯嘴角冷冷笑了笑。
“九叔这是动怒了?”
“我劝九叔冷静,不就是想要汇盛码头,我让它姓九就是。”
沉如风扔下这话转身走了。
叁个月后汇盛码头真就易主了,九叔大喜,一连将鸿深里叁成堂口的事物交给沉如风打理。
叁小姐的名声和地位这才渐渐稳固起来。
沉如风起床后不紧不慢的化了妆,然后又懒洋洋的喂了家里那只黑猫。
昨晚上两人在沙发上做爱时,那只黑猫就跳到台灯上冲两人直看,它通体发黑,全身上下无一根杂色毛,唯独一双眼睛翠绿通透,好似万年的老坑玻璃种。
喂完猫,沉如风这才下楼,开了她那辆大切去了顺兴当铺。
叁年前九叔把高南那条丧家之犬带回,救了他的性命后,顺理成章的让他成了看门狗。
起初只是看门,后面顺兴当铺就是高南在打理。
顺兴当铺明面上是家当铺,实际上是家地下钱庄,鸿深不干净的钱都是经高南的手洗掉。
叁年内能坐到高南现在的位置,可见他也并非什么池中之物。
只是这次在码头上弄丢了一批货不说,还折了几个兄弟,惹上了条子,九叔不会轻易息怒。
沉如风赶去顺兴当铺看热闹。
她一下车有人接过她车钥匙去泊车,“九叔来了吗?”她随口朝泊车那人问。
“来了叁小姐,和南哥在会议室。”
会议室不止高南和九叔,沉如风进去时里面坐满了人。
鸿深家大业大,内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按规矩,有人犯了事,叫了各方话事人商量对策只是常规操作!
沉如风捡了张椅子慵懒的坐下,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淡淡看了一眼高南。
高南坐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尽管此次是众矢之的,他脸上也并无什么紧张的神色。
相反,他很放松,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甚至有些不耐烦的在腿上轻敲。
昨晚上他走的时候说有内鬼,让沉如风帮忙查,沉叁小姐没理会。
她一直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再者说,她对顺兴当铺的账目早就感兴趣了,高南倒台她趁机接管岂不是很好。
无非就是上多几次床,她也没到少不了他的地步。
更何况她在九叔身边蛰伏这么多年,亦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如风 06
高南命大,叁年前背后被人砍了叁刀没死成,昨晚在码头,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也没死成。
他脸上挂着伤,眉眼淡淡,但看不见什么狼狈。一件简单的黑t恤衬得他一米八五的个子更显高大。
沉如风淡淡打量着他,平心而论,高南的皮相长的很合她心意,眉眼凌厉,鼻锋高挺,或静或动的时候都英气十足,否则,她也不会默许他成为她的床伴。
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高南抬了下头,冲着沉如风的方向笑了笑,笑容很淡,但莫名有几分勾人。
他用嘴型无声问对方,“昨晚爽到了吗?”
沉如风脸色立即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出门了。
不过一会儿,九叔带着大队人马鱼贯而入,两人在门口打照面,九叔的脸阴的可以结冰。
沉如风撩了撩自己蓬松的长发,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九叔。”
九叔驻足,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沉如风,“你现在很得意是吗?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倒台。”
九叔声音平淡,但语气里带上了莫名其妙的恨意。
沉如风平静的望着他,良久之后扯了扯嘴角冷淡的笑了笑,“九叔你想多了。”
九叔又盯着她看了两眼,带着满身的怒意进了会议室。
沉如风吐了口烟气,背脊挺直,沉默的看着九叔的背影,九叔的气势不减当年,但推门的动作到底还是变慢了很多。
九叔老了。
沉如风的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悲哀,但并不是为九叔悲哀。
人老了,就很可怜。
鸿深早晚会被她取而代之。
沉如风站在门口抽完了第一支烟,然后抽第二支烟。
会议室里,气氛压的很沉,九叔在里面大发雷霆。沉如风站在玻璃门外淡淡往里面打量。九叔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如数往高南身上招呼。
烟灰缸,砚台,打火机……
还有一条鸡毛掸子他也险些上手。
沉如风看着鸡毛掸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自己脑补了一出九叔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高南满屋子跑的情景,莫名生出几分喜感。
她知道这样的场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高南不是这种性格,他是一个十分隐忍的人,就像她一样。
惩罚和痛苦降临在他身上,他不会逃避。就像刚刚砚台和烟灰缸砸在他胸口上,他分明嘴角微微抽搐,但背脊没有丝毫弯曲。
沉如风敛了笑意,做他们这行,没点血性不行。
贪生怕死是注定享不了大富大贵。
沉如风还站在门口神游,高南的眼神突然又穿过玻璃门胶了过来。
他一改刚刚两人单独相处时脸上的色气,只是冲她弯弯唇,示意自己没事。
但沉如风并不领情,淡淡瞟了他一眼后收回了自己目光。
他有没有事她并不在乎,相反她还想过来看看热闹,她想看看九叔这次会拿他怎么着,她也想看看高南这次能忍到什么地步。
抽第叁支烟的时候,阿泽从沿廊里绕了出来。
“叁小姐,盛爷打电话来,说是在如记订好了位,约你过去吃饭。”
“我现在送你过去?”盛爷就是盛建华。
沉如风闻言,表情顿了顿,她在脑海里快速的理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并不记得有盛建华约她吃饭这回事。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自从她把盛礼鸣腿给废掉之后,盛建华临时起意的事也不止这一件。
“那走吧!”沉如风掐了烟,抬步往外去。
堂口的庭院静谧,廊角生出几株葱郁的芭蕉,除去画眉婉转的啼叫外,余下的只剩沉如风高跟鞋碰撞青石板的声音。
滴答……
滴答……
滴答……
如风 07
叁年前,开鼎的汇盛码头被沉如风拿下,再加上长子双腿被废,本来以为盛建华会大动干戈,没想到他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于沉如风在明面上无任何刁难之处,甚至还不吝赞美,后生可畏,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