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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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嘏在他身旁道:“子苏,可知是谁对你下毒手?”
糜荏颔首:“猜得到。”
他没有细说,而是给两人行了个礼赔罪道:“昭先、文若,难得邀请你们在我府上歇息,却想不到竟会发生今夜之事,我心中愧疚万分,实在是万分抱歉。”
“子苏不必如此歉疚,”任嘏自然不会怪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早说过,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亦舍命陪君子,是吧。”
荀彧亦回过神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怎能怪子苏。”
他的脸色还有些发白。
作为一名刚及冠的世家子弟,他并未亲眼见过什么人被杀于自己眼前,对死亡的震撼与敬畏使得他有些不舒服。但他清楚的知道今夜若非糜荏反击,躺在书房里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届时火一烧,甚至死无对证。
他扯开话题道:“冒昧一问,子苏方才用的是什么武器?”
“它叫手/枪。”糜荏走回书房,取出那把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致的武器,“是用铁与铜做的。”
糜荏关上保险取出弹匣,而后递给荀彧翻看。
他先前在全国各地买了不少铁矿,明面上制九连环什么的小玩具,实际上也在尝试复原古时的枪械。
在他的时代,武器已进化成机甲、微观粒子束等高科技制品,□□械退出历史舞台,他只在图书馆见过这些图纸。复原虽然有些麻烦,但在今夜这般场景就很有用。
倘若他用弓/弩反击,那还要装载箭支,根本没办法在一轮里击杀外头的刺客。
荀彧翻看手/枪。
它拥有着黄铜色的金黄漂亮外观,却有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真乃巧夺天工。
任嘏双眼火热地盯着手/枪:“此物若能用于战场,我军岂非战无不胜?”
“用不了,”糜荏摇头打断了他的畅想,“它的造价昂贵,目前工艺无法量产。即便制出一批,亦需专人经长时间训练方能有这般准头。”
“上去战场又与弓箭手何异?”
在目前而言,单论手/枪的杀伤力确实百倍于弓/弩。但除此之外,子弹的消耗问题,后坐力问题,都使得它不能作用于战场。
更适合战场的是改良后的弓/弩或者遂/火/枪。奈何他的财力不足,遂/火/枪暂时不做考虑。
倒是可以制出狙/击/枪,培养几名狙/击手。
不过暂时没有需要暗杀的人。
杀了十常侍吧,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透明无法趁机夺权,徒为他人做嫁衣罢了;至于其他人,总不至于把未来的三国大佬们挨个爆了。
一来汉室将亡,没有他们还能有别人上位。二来这太下作,他不屑。
用实力征服这些人,不香吗?
荀彧与任嘏已翻看完手/枪,递还糜荏。
两人瞧着糜荏放回手/枪,心下感慨颇多。一时又觉今夜遭遇离奇,喉头似有千言万语却不得述说。
放好手/枪,糜荏又开始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棋子。他的手指莹白有力,昏惑烛光里,恍然间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荀彧微微心惊。
他担忧地拉起糜荏的手:“子苏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动作幅度略大,使得原先盖在糜荏手背上的丝质长袖缓缓滑落,露出一道“再不请大夫便要痊愈”了的小伤痕。
糜荏愣了一下:“……不碍事。”
他与旁人最亲近的动作便是拍肩,抑或隔着袖子拉手腕。直接拉手,倒是有些……
过于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忽然知道汉朝称呼“大人”主要是“爸爸”的意思。
……………………大家就当无事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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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推荐一下基友的主攻文:和我做朋友的反派都变了[快穿]。
作者:明灯如昼
文案:
意外死亡的沈未被“反派拯救”系统绑定,目标是做反派的朋友,感化他们的心灵。从而阻止反派摧毁一方小世界。
但在任务进行中,沈未总觉得,反派们看他的眼神都逐渐不对劲起来。
反派拯救系统:……mmp,你居然才发现?!
反派将沈未抵在墙角,凑近他的耳畔,轻声低语:“是我不够好看吗?”
沈未战战兢兢:“没有,你特别好看。”
身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反派,说他不好看属实违心。
伸手揽住沈未的腰,反派的眼神晦暗不明:“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
沈未:“……”
不是,他喜欢别人和反派好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反派再好看,他也是个男的啊!
被牢固锁在反派怀里,自诩钢铁直男的沈未欲哭无泪。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托生于黑暗的荆棘,终于在冲破黑暗后与暖阳相撞。
cp:自以为直男的攻x分黑化反派受
*披着拯救皮的小甜文,苏爽无虐,1v1,he,主攻不动摇
第二十四章
翌日当值,糜荏到刘宏的召唤。等进大殿,方才发现张让与赵忠也在等他。
糜荏躬身行了一礼:“微臣拜见陛下,拜见张常侍、赵常侍。”
刘宏眼尖地看到他用白纱布包起的手,关切地将人扶起:“爱卿手怎么了?”
糜荏似笑非笑地瞥了张让一眼,顶着对方吃人的眼神道:“回陛下,微臣昨夜在府中遇到五只不知何处钻出的大鼠,不小心受了点伤,不碍事。”
虽然很清楚这是张让与赵忠下的死手,但他没有证据,就是拎着那五具尸体告到
刘宏面前也没有用。不如先按捺不表,将来一并算总账。
张让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昨夜前去暗杀糜荏的人没有回去复命,他就知道这任务八成是失败了。他培养的死士他很清楚,不管是谁都绝对查不到他头上。
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大恨——那些死士的能力远超于普通士兵,这些年不管他暗中要对谁下死手,都成功完成任务。想不到区区糜荏,居然失败了!
这糜府还能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张让表情狰狞,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赵忠见状阴阳怪气道:“五只大鼠都能吓得糜长史受伤?糜长史还是小心些,得夜里再见着什么东西,摔了残了可就不好了!”
糜荏泰然自若道:“多谢张常侍、赵常侍提点,微臣定会小心谨慎。”
“无碍便好,”任凭三人之间波涛汹涌,刘宏反正是半点也没觉查出来。他傻乎乎地拉着糜荏的手,欣慰地对张让与赵忠笑道,“阿父,阿母,你们乃是朕的至亲,糜爱卿则是朕的好友。你们能这般友爱相处,朕心甚慰。”
这架势,像极了民间流传的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地主家傻儿子。
糜荏终于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陛下说的是,”他抽出自己的手,慢悠悠说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台词,“微臣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张常侍,赵常侍,两位可愿接纳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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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太喜欢这个朝堂了。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这里的感觉,就和回家一样。
刘宏哈哈笑出声:“爱卿说得好啊,这话真是说到朕心坎里了!”
赵忠面上表情扭曲了一下,勉强应和道:“陛下说的是,呵呵……呵呵!”
一旁张让的笑容更为扭曲。
他忍了又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真的很怕自己当着刘宏的面跳起来打糜荏。
见大家都没有反驳自己的意见,刘宏自觉完美解决这点小龃龉,令三人各自回去办公,又约好午后过来一起打牌。
——等玩上几局,张让与赵忠一定会为糜荏的牌技折服,愈加喜爱他的!
天子幻想着,愉快的决定午膳要用至少五个胡饼!
三人退出大殿。
在殿中还能保持相对和平,等到人烟稀少之处,两方泾渭分明。
张让恨声道:“糜长史,识相点把本常侍的人放了,得本常侍翻脸无情。”
糜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惜啊,张常侍说的太晚了。”
他迤迤然道,“天生万虫,鼠最不良。食人五谷,啖人蚕桑。跳高三尺,自称土公之王【1】……鼠害如此猖獗,在下只能捕而杀之。”
张让知道糜荏分明是在借此辱骂他,登时怒发冲冠:“竖子尔敢!”
“天气炎热,还请两位常侍心平气和,保重身子。”糜荏见他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好心提醒道,“微臣告退。”
语罢漫不经心一拱手,转身离去。
他生的好看,背影潇洒。但看在张让与赵忠眼中,却与恶鬼无异。
等人走的看不见了,赵忠寒声道:“晚些我便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入宫中。至于这个糜荏,先交由张常侍你来对付了。”
他等了片刻,身旁之人都没有回答。
转头却见张让抬手捂着胸口,表情极为难看:“我、我有一点,喘……”
他说着,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地摇晃起来,下意识胡乱地伸手扯了赵忠的衣袖,轰然向前摔倒在地。
赵忠惊呼:“张常侍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
张让病了。
据太医说是受了刺激,被气病的。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方能康复归朝。
糜荏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挑了眉头。
他的老师若是听说此事,一定非常开心,忘记他气晕前两个人的黑历史。
要不要多去张让面前晃晃呢,他想。没准就能直接把人气死?
张让这一病让刘宏十分头疼。
他听侍从大概说了他们三人相处时说的话,即便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他还是怀疑张让是被糜荏气病的。
……可他的糜爱卿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灭鼠和提醒人注意身子么,怎么张让就突然生气了?
幻想的家和万事兴没能实现,刘宏倍感遗憾。但随之而来的是如高山般繁重的政务,压得刘宏差点喘不过气来。
毕竟张让身兼重职,与空闲的荀爽截然不同,朝廷可以没有司空却不能缺少十常侍。张让干脆让人将自己的政务全部交由天子处理,逼他来请自己回去。
与天子的想念不同,清流朝臣们却都盼望张让一病不起,最好还能一命呜呼,得他再回朝堂祸害黎民苍生。
便在这般情况之下,众人迎来休沐日。
是日,糜荏宴请何进。
何进喜欢喝酒,他便命侍从取了十瓶葡萄酒出来。一字摆开,看的何进眼睛都直了。
何进震惊道:“这么多酒!子苏竟这般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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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笑道:“请何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喝酒怎能小气?大哥随意,不够我这儿还有!”
何进被这马屁拍的很舒畅:“好,有子苏这句话打底,为兄我便不客气了!”
两人就着几个美的凉菜对饮而酌。
各自两瓶葡萄美酒下肚,酒酣人畅,两人都好像有些醉了。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宴请何大哥,”糜荏满上酒,与何进碰杯,“我干了,大哥随意!”
何进愣了一下:“子苏何出此言?”
酒醉让他有些微的迟钝,但他没有觉察出来,反而觉得自己思维清晰明朗。
糜荏又满上一杯酒:“不瞒大哥,我打算再过几日便上书陛下辞官,自请归乡。”
何进下意识叫道:“使不得啊,这司空长史可是你花了五百万钱买的官!”
五百万钱啊,才做了三个月官,就这么打水漂了?
“可这又能如何呢,”糜荏又灌了一杯酒,失落笑道,“何大哥一定听说过,我得罪了十常侍,接下来在京雒中的日子……”
他没有明说,但何进完全可以猜测他的遭遇,不禁同情道:“子苏不必如此悲观,这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糜荏笑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豪迈地给何进满上葡萄酒:“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来来来,大哥喝酒!能交到何大哥这样的朋友,纵是五百万亦不枉此行啊!”
杯中美酒依旧香醇,何进却觉得满口不是滋味。
他虽与糜荏接触时间不多,但深觉糜荏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长相俊美,豁达大方,聪明机灵,进退有序……
若是这样的年轻人能在他的麾下……
“欸,”何进忽然灵光一闪,“子苏若不嫌弃,便来为兄麾下任职,如何?”
糜荏怔忡道:“何大哥此言何意?”
何进道:“为兄知道子苏你如今备受十常侍排挤,虽然我亦无法与十常侍对抗,但至少能护你周全。何况届时陛下若是想见到你,我也可以带你进宫面圣啊!”
河南尹是个非常重要的官职。
汉以火德,忌水,故以洛为雒,定都于雒阳。而河南尹治雒阳,除与一般地方官权相同外,还有参与朝政、受任军事、随时进宫面圣等权利。
何进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个事儿,拍拍胸脯保证道:“糜老弟,你就在此等候为兄好消息吧!”
说罢便将酒盏美酒一饮而尽,又差仆从准备马车入宫面见何皇后,糜荏拦都拦不住。
但等人走后,他又醉态全无,淡然地令仆从拾杯盘。
他的目的达到了。
当夜,何皇后与天子温存片刻,提议可以将糜荏放到她的兄长何进身边。如此既能解决张常侍厌恶糜荏之举,陛下若是想要见糜荏,也能直接令何进带进宫来。
刘宏大悦。
于是光和五年八月二十三日,司空长史糜荏被调为河南丞,前往何进麾下任职。
作者有话要说:【1】节选自《千金翼方》,作者是药王孙思邈。
关于本文更新,其实是因为我9年前犯了错,和jj的合同出问题了,7.3弄到现在了qaq。。。
目前已经重新签了,如果8.6合同好了就那天恢复更新,没好的话orz不乌鸦嘴了qaq
感谢在2020072522:02:52~202008012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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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糜荏到调任旨意前,刘宏特意召见他,赏赐他不少好东西。
年轻的天子甚至还想举办一场送别晚宴,以此表达自己对好友的不舍心情。最终被糜荏以“张常侍身体不佳需要静养,不如等他病愈再设宴会”为理由婉拒。
听得刘宏感动万分,直呼“子苏善良”!更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时常入宫来找自己玩,并约定抽个空去探望张常侍,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人。
这约定传入张让耳中,听得病中的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撒手人寰。
离去前糜荏辞别三公,又到以三公赠与的礼物。
是一篇由荀爽亲笔“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1】,既是赞美糜荏作为,亦是对于他未来的期望与提醒。
他郑重地将之起,叩首拜别。
翌日,糜荏前往京县赴任。
何进是河南尹,同时兼置司隶校尉。他的权利远比一般州牧刺史大,就连京中的三公、皇亲国戚都能管,本是朝廷牵制尚书台的官职之一。
因为权利特殊,他的直系下属大多是在京县办公,才有天子嘱咐何进时常带糜荏入宫之举。
当值的官吏们已然等候良久。
比起初入京都时的默默无闻,如今的糜荏算得上名声大噪。他在京中覆雨翻云,短短三个月时间使得士族对他的印象一改再改。
起初是厌恶的,他被称作“第十一常侍”,激进之士闲来无事便撰写文章辱骂他;忽然因为一些小玩意儿和平起来,士族们不再对他剑拔弩张,视他为仇敌;紧接着又骤然转变了风向,德高望重的贤士们齐齐写文章将他捧到天上……
至于十常侍,却是截然相反。
众人笑盈盈地同糜荏打招呼,看他的眼神多是惊叹中夹杂着敬意,不敢轻易造次。
毕竟这是天子宠臣啊,能劝诫天子亲政之人!甚至在张让被气病后,何进还上赶着把这一麻烦接了过来!
这糜荏怕不是会下蛊吧!他们要不要向他讨教讨教,倘若能学会一丁半点儿,岂非就能乘风化龙,平步青云?
众人心下揣度,糜荏一概不知,他这会的主要事务是熟悉政务。
比起初入京都,他这会的待遇大好。但凡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随口询问旁人就能得到巨细无遗的解说。
糜荏心中好笑,面上波澜不惊。
他惯是长袖善舞之人,又有真才实学,相处的短短几日时间便叫同僚们除去伪装的热情外,又多了一分真心实意。当然也有几位同僚面上一直淡淡的,背地里好感度也半点不低。
洛阳令周异正是其中之一。
周异出身名门望族,他的从父周景、从兄周忠皆曾位列三公。他的儿子周瑜,更会在十余年后名扬天下。
至于他本人,亦是博学多才、风姿卓越之辈。
自打两个月前周瑜跟随任嘏从糜府做客归家,便时常在周异面前念叨糜荏的好,听得周异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虽然对儿子的崇拜略有吃味,但他心性平和,多方了解后反而觉得儿子的眼光不错。
双方都有心结交,便接触着每日聊几句政务,几日下来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很快又至休沐日。
得罪张让之后,糜府门可罗雀,清净不少。糜荏逗着糜小妹玩耍片刻,方才回到书房翻看桌上那攒了一周的两份的拜帖。
一份是荀彧下的,想要与他下棋。至于另一份拜帖,则叫糜荏动作渐缓,半晌陷入沉思。
因为这份拜帖来自于当朝议郎,曹操。
糜荏的指尖轻敲桌面。
比起史书上褒贬不一的枭雄模样,这个时候的曹操还是个磊落光明、一心报效汉室的正直青年。
糜荏先前在朝堂中见过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彼此之间留了一分警惕。
这并非是说他不重视曹操。恰恰相反,他十分佩服这位在如此落后的时代里,在这大争之世中抢夺天下的霸主。
他入京提升身份地位、招揽人才,首先触犯的是曹操未来的利益。不过不打紧,他的目的是一统天下而后尽可能加快这个平行时空的历史进程,往后还会触犯到更多人的利益。
若能将曹操入麾下那是最好。若是不能,见一面聊一聊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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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翌日清晨,曹操拜访糜府。
马车驶出曹府时,他还有些迟疑。
他今年二十八岁,早先为洛阳北部尉时,曾铁面无私地处死当时得宠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因此被贬谪;后被征为议郎,时常进谏天子重用贤臣,为遭受诬陷的清流们平冤。
奈何刘宏基本不听信他的谏言,使得他常有无能为力的抑郁不得志之感。
曹操时常觉得失望,又觉得前途迷茫,想要辞官隐居。
但这两年反复提起的迟疑思绪,暂时被一个人打断。
马车在这个时候抵达糜府。曹操甫一下车,便见门口站着的青年洒然一笑:“荏见过曹议郎。曹议郎大驾光临寒舍,顿使蓬荜生辉。曹议郎,请。”
阳光之下,青年端的是雍容闲雅,光风霁月。
曹操惊讶于他对自己的敬重,忙笑着回以一礼:“哪里哪里,河南丞言重。能来拜访您,是在下的荣幸!”
话语间,人已被迎入糜府。一路寒暄,两人也成功以表字称呼对方。
两人在湖边亭中落座。
曹操好酒,惯来不是默守陈规之人。糜荏便提前准备好葡萄酒,与他共饮。
紫红色的葡萄酒装在晶莹剔透的琉璃瓶中,在灿烂的日光下尤为炫目,看得曹操大为感叹:“在下素来听闻子苏豪爽,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糜荏笑着给他倒上一杯酒:“孟德兄客气,葡萄酒酿出来自然是给人喝的,给好酒、懂酒之人喝,总比给不懂酒的人好。”
糜荏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却因为人云亦云而轻视于他,曹操顿感愧疚。
“说来惭愧,其实早先在下不了解子苏时,曾跟随京中文士一同鄙夷过子苏。”曹操愧疚道,“在下今日便在此给子苏道歉。”
语罢,真的行了一个大礼。
糜荏忙将人扶起。两人重新落座,趁着秋风快意对饮。
正如同京中大多士族,曹操起初是看不上糜荏的;后来又觉得糜荏只会整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拢人心,略有不齿;直至前不久天子亲政、他又拒绝张让他为义子的要求,甚至全身而退,曹操方才震惊于此人对天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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