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刘宏不敢再用力拉扯了。这东西好看得紧,就算玩不了也能当作摆设,碎了太可惜了。
糜荏道:“陛下,臣先给您示范一下。”
他将九连环拿到手里,也不假思索手指连连翻动,看的人眼花缭乱。刘宏也不知是被糜荏那宛如玉骨般的手指吸引了,还是完全没看懂那奇特的解法。总之等他回过神来时,九环已被糜荏取下来了。
刘宏:“爱……爱卿,朕方才是在思索要事,你、你再解一遍。”
糜荏弯了眉眼一笑。
他慢条斯理将九连环套了回去,递还刘宏,温和道:“陛下,这九连环的乐趣正是解环。若臣将解法告知陛下,陛下即便按部解开,也不能体会丝毫这种解开难题的自得畅快。陛下不如先试几日,若当真解不开,臣再将解法献给陛下。”
他见刘宏面有不情愿,又恭敬道:“臣说错了。陛下乃是天子,是这世上最聪颖之人,怎会解不开这区区九环呢?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嗯,”刘宏清了清嗓子,端正了身体,“爱卿此言不假,朕乃是天子,怎么可能连区区九连环都解不开呢?这次就念在爱卿献礼的份上,恕爱卿无罪,起来罢。”
“多谢陛下。”
刘宏想着他将九连环解开之后,糜荏满眼崇拜的场景,心里舒坦极了:“爱卿,等朕解开这九连环,朕要亲眼看到天父赐予的下一件礼物。”
这九连环不过是糜荏从民间改良的,根本不似天子镜高端,他也就是勉为其难打发时间而已。
糜荏面有难色:“陛下,这……恐怕不能。”
刘宏抬头看他:“怎么?”
“其实就在昨日,天帝入臣梦中命臣给陛下献上一件新的礼物。”糜荏叹了一声,“只是这礼物需要作坊制作,而微臣又整日都在衙内,也不知琉璃作坊建设地如何,更不知何时能制成此物献与陛下了。”
“哦?爱卿竟在烦恼这个?”刘宏挥挥手,笑了,“那朕再赐你令牌,可在办公日里自由出入衙内。爱卿,你亲自去挑选工匠,务必尽快制成那礼物。”
糜荏接过令牌,唇角微勾:“多谢陛下。”
得到这枚令牌,糜荏心情很好。荀爽如今尚未销假,他也不妄动,依旧维持先前作息先将政事处理完毕,在五日之中留出半日外出监工而已。
工坊尚未建成,看起来至少还需一个月时间。糜荏盘算一番,召来工匠修改某些不合时宜的地方。
设计图纸是糜荏亲自画的。
起初到此图纸时,匠人们都觉得这作画之人根本不懂城建,整个设计就是盲人摸象,于是各自据理力争试图说服糜荏修改图纸,均被驳回。
他们一怒之下干脆顺着图纸建造,想着这工坊塌了糜荏就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哪曾想越造便越体会得到其中妙,纷纷自惭形秽,打心眼里佩服起了糜荏。
得知糜荏打算改动一些地方,多是虚心求教,等糜荏解释之后才各自双眼放光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了。
工坊建造暂且不表。
接下来几日,刘宏一改往日闹腾,沉迷解环。
哪怕早朝时有臣子因政见不合争执起来了,刘宏也还在上座皱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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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太常唤醒,听了两人吵闹的内容,刘宏才翻了白眼表示不虞。他的余光瞥见手中九连环,一转眼珠计上心头:“两位爱卿,这样罢。朕手中有个九连环,你们谁能将之解开,就按谁说的去办。”
众臣满面茫然。
司马陈耽差点就要开口训斥刘宏“儿戏”,一想到荀爽如今未归,到底闭了嘴,冷眼由着天子胡闹。
刘宏既然开口,便不会给他们拒绝的余地。他命太常将九连环交给两名大臣,催促道:“快点罢,早朝还剩下一个时辰呢。”
啧,他用了三天都解不开这九环,就不相信这两个老顽固解的开。
两位官吏相视一眼,纷纷自告奋勇率先解环,为此又差点吵了起来。刘宏头大的很,随便指了一人先来止住了这嘴仗:“琉璃易碎,两位可小心些哦。”
拿了九连环的官吏闻言,手臂一颤,差点便将琉璃摔了。他在天子不快里起了对的九连环的不屑,认真观察片刻,竟发现自己毫无头绪。他擦了擦额上因为闷热沁出的汗水,艰难摆弄了半个时辰,引得全部大臣都好奇地聚拢了过来,七嘴八舌探讨解环思路。
然后,当日早朝便过去了。
经此一役,九连环风靡京洛。
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所有士族忽然就都兴起了这个小玩具。不过与天子刘宏手中珍贵的琉璃制品不同,他们流传的大多是用铁制作的,耐摔耐玩。很长一段时间里,男男女女全部攀比解环,但凡有人解开,必大出风头,获赞赏无度。
荀彧也被人拉着玩了。
他听了旁人解说,起初虽与众人一样无从下手,但仅思索一日,他便解开了九环。并在这之后,当着众人之面于一刻钟时间内连续解开两个九连环,成了京洛子弟们万分推崇的对象。
九连环难不倒他。他只是惊异于此物的巧妙,必须要按照一定步骤才能解开。他反复拆解,也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何道理。
他很想求教此物发明者。四下打听,方知那人居然是士族们唾弃不已的司空长史,糜荏。
又是糜荏啊。
荀彧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玉般俊秀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翳。
前往琅琊朐县打探消息之人尚未归来,荀彧心中已有一种冲动。
他想亲眼见一见糜荏。
很想。
九连环引起的波动,糜荏并不在意。他关注着他的作坊,不期然间家中来了两位贵客。
其中一位是他求学时的同窗好友,任嘏。
任嘏年长糜荏两岁。他才思敏捷,三年阅遍五经,很快便将所学融会贯通,是当时少有的神童;并且不会拘泥于书中所学,是师兄弟中少有能跟得上糜荏想法的。
求学时期两人聊的投缘,相互引为知己,这些年来联系密切。
见天气不错,糜荏将人引入园中凉亭里。仆人很快奉上糕点,糜荏看着一旁乖巧跪坐的、俊秀可爱的男孩,询问任嘏:“昭先兄,这位小公子是?”
这孩子可爱伶俐,气度不俗,瞧着至少有七岁了,肯定不是任嘏的孩子。
“哦,这位是洛阳令周异的公子,周瑜公子。”任嘏道,“在下不才,如今正是瑜公子的音律老师。”
他并未受朝廷征辟,目前还是白丁。之所以在京洛,主要是早年被糜荏激励,自觉对天地无知便游学四方。他之前在吴会之地跟随躲避党锢之祸的蔡邕学习琴艺,三年小有所成,才离开吴会来到京洛。
然后在一次宴中与旁人辩论琴艺时,受到洛阳令周异的青睐,暂且做了周瑜的音律老师。
糜荏至京洛前两天,任嘏刚巧启程归家,两人完美错过。他在家乡听说了糜荏动向,只呆了十日就返回京洛了。
甫一回来,便听闻糜荏在京洛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也是不服输的性子,直至解开周瑜的九连环,才带着人一同前来拜访他。
周瑜?
糜荏下意识挑了眉头,将万千思绪压入心底,颔首微笑:“原来是瑜公子。”
“糜先生,瑜常听老师提起您,一直很敬仰您。”许是见糜荏亲切温柔,周瑜微微赧然,“先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前来拜访,请您见谅。”
语罢,居然还起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糜荏起身将人扶起道:“瑜公子不必多礼。”
周瑜起身,注视糜荏的瞳眸之中点点辉光:“父亲说九连环是您发明的,您真的好厉害啊。”
九连环风靡京洛未满七天,玩的最好的听说是荀彧公子,而他绞尽脑汁三日才解出来,对比之下很是惭愧。
周瑜怕糜荏知道了不喜欢他,紧张地小手都没地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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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糜荏道:“九连环倒不能算是我发明的,战国时代名家惠施曾著立《连环可解》,不过他说的是两环。我曾见过相似的,很有意思,才特意制作出来献给陛下。”
周瑜没想到糜荏竟会这样说,傻乎乎地张了张嘴,又回过神来称赞道:“先生果然品性高洁!”
一旁任嘏哈哈大笑起来。
周瑜的这般姿态,倒是与他们当年那些崇拜糜荏的同窗,如出一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嘟嘟的周嘟嘟23333
第六章
茶上来时,任嘏与周瑜都很好奇。尤其是周瑜,孩童心性未消,虽坐得端正,眼神却频频向茶汤投去。
这个年代的茶是茶饼,与后世并不相同。他们将茶叶与米粟一同烹煮,既是茶饮,又是菜茗。糜荏喝不惯,每年派人前往吴越集雨前龙井,按照他记得的工艺步骤晒炒。这些年下来,炒茶师傅似乎摸索出了门道,口味也越来越接近他曾喝过的好茶。
便拿今年的来说,茶叶扁平挺秀,色泽翠绿。成茶后茶叶根根舒展分明,姿态慵懒;茶汤清雅明绿,芬芳沁人心脾,可以说是顶级龙井茶了。
任嘏就知道糜荏这儿必有好东西,他浅浅啜饮一口,双眼蓦地一亮:“茶汤清雅香甜,回味无穷,好茶!”
糜荏浅啜一口:“昭先兄若是喜欢,回去时便带上一盒,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尚可入口。”
虽说蹭吃蹭喝也是任嘏此行目的之一,听闻这话却还是推却了几番,最后才道:“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语罢,两人对视一眼,均被对方面上的装模作样逗笑了。
笑过了,任嘏一时有些感慨:“一别经年,子苏还是老样子。”
糜荏道:“也就三年罢了。”
任嘏道:“是啊,才三年。”好多事情却都物是人非了。
糜荏知道他说的是几位早年步入官场是师兄,如今各自漂泊凋零,就没有再说话。
亭中一时寂寥。
周瑜乖巧地用双手捧着茶杯慢慢啜饮。
他从未喝过这种茶汤,眼中满是新奇。见先生们先前聊得畅快,也傻跟着笑了起来。
他脸庞粉嘟嘟的,笑起来睫毛弯弯,特别招人喜欢。
糜荏见状挥手将仆人召来,耳语几句。待仆人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任嘏与周瑜便见他手中托着一个极为方正的物体,每一面都被分割成为九个小格,每格涂着“赤、橙、黄、绿、蓝、白”其中一种颜色。
糜荏道:“瑜公子,此为三阶魔方,是魔方中最基础的一种。与之相对的,还有四阶,五阶,六阶……这上面总共有六种颜色,可以改变这些色的排列。”
他说着,双手扭动魔方,两人惊诧地瞪大了眼,一瞬不瞬注视着糜荏,也没能捕捉他的全部动作规律。
似乎只是几息时间,糜荏已将魔方复原,六面都是同一个颜色了。他抬眸微笑:“这便是魔方的玩法。”
语罢,他又随手将之打乱,而后递给周瑜:“瑜小公子,初次见面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这个送你,希望你会喜欢。”
“送、送给在下吗……”周瑜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到礼物,惊喜的睁大了眼,心跳也扑通扑通地,下意识双手接过魔方,欣喜道,“谢谢先生!”
糜荏微笑道:“我与昭先兄是挚友,你既是他的学生便也是我的后辈,不必如此客气。”
周瑜拿了魔方,心中知晓接下来两位先生要谈论的话题,不方便自己在场,主动开口道:“先生,瑜可否去园子里坐坐,思索这魔方何解?”
糜荏唤了仆人过来,让他带着周瑜去寻糜莜。待两人离去后,任嘏瞧着周瑜的背影道:“瑜公子虽小,却外秀慧中,通透练达,长大之后必是人中龙凤。”
糜荏想到历史上搅动风云的名士,肯定道:“他会是的。”
等亭中只有他们两人,糜荏才道:“同窗们最近可还好?”
任嘏点了点头,说了句笑话:“挺好,都挺想你,尤其是老师,正打算装病唤你回去。”
糜荏扶额道:“我来京洛前拜别了老师,他的身体还算健朗,说话中气十足,还能念叨我半个时辰。”
当日郑玄气急念叨了他半个时辰,期间就喝了一杯清水,遣词用句都不带重复的。若非他果断抓住机会告辞,恐怕耳朵都要生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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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嘏无奈道:“老师就是偏爱子苏啊。我回去时也拜访了老师,他知晓我在京洛授琴后,拉着我足足念叨了两个时辰!”
他说着,叹了口气:“老师是真的很担忧你。”
任嘏虽比糜荏年长两岁,拜师大儒郑玄却已十四,比糜荏还晚两年。他现在虽然是郑玄的得意弟子,但在读书时代,他的光芒是完全被糜荏盖过的。
当时同窗甚多,唯有糜荏独领风骚。他不仅比所有人的资质都好,还总有奇思秒想,总能旁征博引与郑玄侃侃而谈;他推广了文房四宝,明明十分昂贵,却不谈回报每月发放一定份额资助同窗;最受人称道的,还是他为郑玄建造一间书屋,出资买了不少书籍,供同窗翻阅学习……
林林总总下来,糜荏是郑玄最喜爱的学生,没有之一。
当时同窗羡慕老师对糜荏的偏爱,却更是敬佩糜荏。尤其是得他资助求学的寒门学子,都将他奉若神明,希望在学成之后能为他效力。
他们本以为糜荏出孝之后,会归去徐州——郑玄早为糜荏安排了仕途。只要糜荏及弱冠,他便呼吁乡中举孝廉,送他去往好友徐州刺史陶谦麾下任职。
郑玄做此安排时,坦言惭愧自己能力低微,无法给糜荏的仕途带去更多的便利。其情深意切,引无数人动容。
哪曾想到糜荏在及冠之后,居然买下了司空长史一职,主动跳进了郑玄避之不及的京洛漩涡?
郑玄得知此事,又急又气。
他这一生历经大风大浪,不惑之年忽然看清天下形式,故而逃耕东莱,开课授徒。他希望他的弟子们都能前程似锦,却又恐惧他们如同那些先贤,折损在党锢之祸里。
倘若连命都没了,还能有什么前程?
任嘏也赞同老师的忧虑。
他看得出天下将乱,所以即便乡中举他孝廉,也辞不受官。
糜荏倒好,非但深入虎山,更试图与虎谋皮,不知该赞他勇气可嘉还是斥他年轻气盛。
“有什么好担忧的呢,”糜荏捧着茶杯,微微挑了眉头,“无非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任嘏想着那个抑郁不得志的老人,也忍不住叹息:“老师是希望你避开朝堂的。”又觉得商贾太过埋没他的才能,才想着他去陶谦麾下任职,至少陶谦保得住他。
糜荏却直视任嘏双眼道:“就算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西出敦煌,南下交趾,北至匈奴,东临海域……一旦战乱开始,这普天之下哪里不是汉室王朝,徐州便能幸于难吗?”
一旦汉室大乱,天下豪杰闻风而动,徐州怎能独善其身?更何况陶谦不会永远是徐州牧,他保不保地住自己都另当别论。
任嘏皱眉:“但届时子苏你只需振臂一呼,以你声望必有应者无数,你又何苦深入虎穴?”至少他与不少师兄弟,还有一些琅琊国中百姓,都愿意追随糜荏。
糜荏只是问:“这是正统吗?”
任嘏顿时语塞。
“昭先,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们的同窗、老师呢?”他们生于汉朝长于汉朝,骨血里流着的便是四百年间汉室统治下的儒家思想。即便经历党锢之祸又如何,天底下这么多有才有德的儒士,又有几个真正对汉室绝望的?
等党锢之祸降临,他固然可以等振臂一呼,然后呢?
被十常侍打成叛贼,被朝廷遣兵清剿,要么身首异处,要么揭竿而起加入这一局棋。
可这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呢?
东汉亡国已成定局,但亡国之后呢?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都是需要地位与本钱的。他是有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思想认知与个人能力,但这是仅靠他一人就够的吗?届时徐州或者东莱,又有多少名士将领愿心甘情愿追随他这个商贾呢?
这个时代这么多的豪强,董卓,袁公,曹公,孙氏,刘皇叔……都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一登场。可哪有一个商贾能一呼百应呢?
他真的能以商贾身份护住他们吗?
任嘏面色沉凝。
他甚至不需要糜荏再解释,便已明白了糜荏的意思。
因为糜荏与他们是一样的。在他们担心糜荏的同时,糜荏也同样在担心他们。不论是读书时代抑或现在,一直是糜荏在帮他们,即便他根本不必为他们这些旁人考虑。
任嘏凝视着糜荏,喉头有些发堵。纵使心中千万动容,也只能轻轻说出一句:“我们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在这浮世之中,认识一个这样糜子苏。
“你们当得。”糜荏认真道,“老师器重我,同窗信任我,便足够了。”
“好!”任嘏深深呼吸,眼中忽然也有了熊熊战意,只待有朝一日星火燎原,“你糜子苏有鸿鹄之志,我任昭先又岂能浑浑噩噩苟活一世?往后子苏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凭他刀山火海,我自随你前往!”
“我既敢来京洛,便有足够的把握。”糜荏拍了拍任嘏紧握的拳头,笑了,“昭先不必如此的,呵,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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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嘏登时只觉胸中豪气一岔,险些烟消云散。随后又笑了起来,总算是散了忧虑。
与糜荏说开之后,任嘏的心情平静下来。他很快恢复往日从容,与糜荏谈论他游学时的见闻。
蹭了午饭,任嘏才领着周瑜告辞。
糜荏蹲下身来,微微仰视周瑜:“瑜公子,这魔方还请你暂时保密,待我献与陛下你再拿出来玩,可以吗?”
周瑜双眼亮晶晶地,猛点头:“恩!瑜知晓,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就是爹爹也不说!”
糜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起身再对任嘏道:“我听闻城东有个湖泊,鱼虾很是鲜美,你我何时一同前往垂钓?”
“算了罢,”任嘏闻言便翻了个白眼,“与你一同,这鱼就都跑你竿下去了,我去就是浪时间。”
于是糜荏面上有了些微得色:“本公子有特殊吸引鱼雀的技巧,昭先兄羡慕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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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翌日正是早朝,称病告假的司空荀爽终于重返朝堂。
荀爽看起来才大病初愈,气色依旧不大好,背脊也似比先前佝偻了,比糜荏第一次见时苍老三分。
糜荏走入堂中时,他正与同僚交流消息,见到糜荏到来,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闭了嘴转过身去背对糜荏,一副拒绝与他为伍的姿态。
陈耽与杨赐见状,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叹息一声。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现在谁都知道这朝堂是十常侍的,他们可以不交好糜荏,但何必为个人感观与他交恶进,而得罪他身后的十常侍呢。
许是瞧见荀爽,刘宏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不爽快了,他瞅了眼荀爽阴阳怪气道:“哟,朕的司空可算回来了,这再晚几天,朕是不是该准备八抬大轿的请你回来啊?”
荀爽忙行礼道:“老臣不敢。”
刘宏也不让他起身,怪笑两声继续道:“您可是当朝元老,有何不敢?朕可真羡慕荀司空,朕登基以来可从未像荀司空这般休息这么久。”
荀爽连连告罪。
好几名大臣对刘宏这番作态皱了眉,却又因其脾性不敢开口求情,得教让刘宏发作得更厉害。
刘宏暗讽了好几句,见荀爽只会颤颤巍巍地行礼告罪,又觉得没意思,挥手揭过此页。
早朝结束后,糜荏寻了个机会向刘宏献上魔方。
先前,刘宏因为一直解不开九连环而被打击得够呛,不过因为糜荏先前恭维,他硬憋着未找糜荏要解环方法罢了。
两天前从张让那儿知道了解法,他便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解了好几遍,又将糜荏招来解了几遍,直听糜荏的称赞才觉扬眉吐气。本以为终于可以告别这种需要动脑子的玩具了,哪里想到糜荏居然又献上了魔方。
看起来就很难啊!
刘宏顿感人生灰暗,他兴致缺缺地扭了几下便丢在一边,嘴里反复催促糜荏快些建设工坊,快些将天父托梦的礼物制作出来,才挥退糜荏。
这架势,一旦礼物不和他心意,糜荏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糜荏倒不在意天子态度。他回到衙中时,正围着荀爽细数、告发他这些日子以来所犯下的罪证的官吏们顿做鸟雀状,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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