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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若是如此,您要臣领三万兵马与之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糜荏道,“除非是卫青、霍去病两位将军转世,否则谁也不能有此神威。”
“微臣现在来您这里领罚,总好过届时害死那三万士兵。”
“何必狡辩这么多,”蹇硕冷笑道,“糜国师是自认打不过乌桓吗?”
糜荏连看都没有看他:“是,臣领三万兵马绝对打不过骁勇善战的乌桓。”
“蹇将军既然有想法,不如就取走臣的帅印,还请蹇将军引三万兵马出征,好叫臣大开眼界?”
蹇硕气急,又无话可说:“……你!”
出征不可能出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辩论又骂不过糜荏,只能先忍气吞声,等这人走了再慢慢拾他!
打定主意,蹇硕缓和了面色:“国师误会末将了。”
“末将只是觉得征兵十万太慢,才建议您先领兵三万前往幽州。至于剩下的七万兵马,咱们可以慢慢征集。”
糜荏闻言冷笑。
“陛下,因为蹇校尉这一份误传的旨意,如今军中兵马动荡,军心浮动,此战先行不利。”蹇硕既然给他递杆子,他顺着往上爬便是,“是以臣认为,想要稳定军心需要先召集十万兵马,凑齐粮草,再谈出征。”
蹇硕大惊失色:“这怎么能行!国库空虚,怎能凑齐全部粮草?”
刘宏总算明了发生何事,死气沉沉地瞥了蹇硕一眼。
这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叫蹇硕面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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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顺了口气,躺回软椅上慢慢道:“爱卿莫要着急……十万兵马,粮草,朕都会给你……”
他说着,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累得不行。
糜荏与蹇硕等候片刻,方才发现他居然昏睡过去。
很显然,刘宏的身体已彻底败了。
糜荏皱紧眉头。
他看得出来,刘宏的身体已如风中残烛,能不能撑到他平乱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以刘宏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力去管理任何朝政。在多方干涉下,能得到十万兵马、拿到半年的粮草,恐怕已经是能得到的极限。
好在他本来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撑过最艰难的前期,屯田养十万兵马也不算什么。
翌日刘宏重下诏书:征兵十万,凑齐粮草。
一个月后,兵马集结完毕。尚书台也勉强为糜荏凑出五个月的粮草。
已是三月下旬,凉州总算是送来一个好消息。
先前正月时刘宏接受糜荏建议,决定招安韩遂,因此遣人过去议和。韩遂原先不愿谈判,顽固带领麾下兵马进攻,却在这个月初因作战不力而被董卓阻拦,斩首五千级。
这一战之后,董卓又以朝廷招安为由利诱韩遂。韩遂总算松口,同意谈判。
想来再过不久,凉州又能传回更好的消息。
刘宏闻言,面上有了一点喜色,感觉身子都轻松不少。
凉州叛乱中董卓出力最多。只要董卓谈判胜利,他便打算令董卓为凉州牧。不过如今董卓尚未成功,这份诏书便立而未发。
……
也是这时,糜荏整装出发。
知道蹇硕必然还有后手,他便将麾下所有人都带入军中,包括管家周慈。至于门客们的家人,也都在年后陆续去往朐县,安置起来。
府中还有不少钱财宝物,他也全部带入军中,准备沿途卖与士族或是商贾,到时候换些物资。
整座府邸,人去楼空。
十万大军行至河内郡,天空忽然狂风大作。猛烈的黑风卷起地上的砂石,狠狠拍打在众人脸庞之上,使得众人差点睁不开眼睛来。
荀攸等人见之,心中忧虑不已:“主公,平白无故妖风大作,必然是有祸患发生。”
糜荏皱了眉头。
按照天气来看,应当是台风影响,接下来两、三天可能都不能继续行军。
便令兵马停下,暂且扎营驻兵河内郡。
是夜,雷鸣电闪,狂风骤雨。诡异的夜色笼罩在众人面上,带着一丝不祥的征兆。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这一夜,皇宫中遭受了一场灾变。
原本因为凉州喜讯,刘宏愉悦之下身体已开始好转。
岂料这晚天降异象,深夜时分突然炸响几声惊雷,将刘宏从梦中惊醒。闪电乍然而至,刘宏恍惚之间仿佛重新回到赵忠、夏恽惨死在眼前的场景。
他看着赵忠几人惊恐的表情,看着他们眼中残留的对生的眷恋,已经对死的恐惧,不知怎的忽然浑身发冷。
极度的惊恐之下,他“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急喘几下昏迷过去。
虽已是深夜,但天子这一番动静,满朝自然都被惊醒。董太后、何皇后更是通知自己的所有势力,匆匆赶往刘宏的寝宫。
太医令看过刘宏的情况,战战兢兢向两人禀告:“回太后、回皇后,陛下、陛下……”
董太后急道:“陛下到底如何了!”
太医令额头抵在地面上,身体不住颤抖:“微臣无力回天……”
所有人都知道刘宏时日无多,可真到了这一天,众人面上却满是不敢置信与惘然。
何进及朝中数位重臣候在天子寝宫中,蹇硕仗着自己内侍的身份,挤在董太后、何皇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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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刘宏整个人瘦得就像一具骷髅。这会儿整个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他的脸上泛着灰败的死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随时能跨越生死界线。
众人也不知等了多久,他悠悠醒转。
双眼呆滞地听着床边董太后和何皇后的关心,他终于回过神来。
何皇后急切道:“陛下,您看看咱们得辫儿,储君——”
董太后亦道:“陛下您看看协儿!”
两人争论几句,刘宏看着床边担忧的刘辩与刘宏,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刘辩有一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便扯出一个微笑道:“储君,储君就辫儿吧……”
其实他这会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但何皇后大喜过望:“谢陛下!”
她欣喜地差点就要抱着刘辩磕头谢恩了,幸好何进上前扯了扯她,把人弄清醒了。
只能忍下喜色,装出一副极为担心的凄苦模样。
董太后勃然大怒:“陛下,您原先不是属意协儿吗,为何如今出尔反尔?可是有什么人在您耳边说了什么?!”
“是不是那个姓糜的?”她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道,“我就知道那个糜荏狼子野心,他……”
刘宏原先还是满眼茫然。
但等听见“糜荏”这个名字,他忽然拉过蹇硕的手,不断喘着粗气道:“糜爱卿,他在哪?把他、他叫回来……朕要,朕要,要……”
他在梦中见到第一次召见糜荏时的情景,初次进京的糜荏,面容俊美气质卓然,却因买官一事被朝中大臣孤立,弱小得好像没有他的保护随时都会被任何一股势力吞没。
哪像现在,现在……
刘宏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想快些见到糜荏。好似只要见到他,此生便再无遗憾。
病床前,董太后与何皇后全部紧紧皱了眉头。
她这个母亲、正妻就在此处,陛下提那个佞幸的名字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托孤不成?
有蹇硕/何进还不够?!
蹇硕目光阴冷地看着刘宏,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陛下,您是不是要令臣将糜国师唤回来?”
刘宏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喘息着道:“对、对!朕要,朕……”
蹇硕朗声道:“陛下,您是不是要令糜国师先到地下去,再为您开辟江山?”
他说的隐晦,刘宏没听懂,茫然地瞧着蹇硕。
听得这话的官吏们也都将目光放到蹇硕身上,忍不住惊呼出声。
什么叫先让糜国师到地下?这地下又是什么意思?
但等瞧见蹇硕面红耳赤、双眼放光、恨不得代替天子下诏的样子,他们却又瞬间了然。
这地下岂非就是阴间?蹇硕之意,岂非就是要糜荏为天子殉葬?!
百官一阵骚动。
——这可是活人殉葬啊!
殉葬历朝都有,哪怕秦献公废除人殉制度,历朝历代依然存在这个习俗。为君主陪葬的大多是后宫女子,以及奴隶、工匠等参与建造皇陵之人。
要朝臣陪葬的,也并非没有。
可如此明目张胆地提出要糜国师为陛下殉葬,蹇硕简直就是在昭告天下,他的叵测之心!
好啊,这个蹇硕不但想要把持朝政,竟还敢如此胆大包天,要如今唯一能与匈奴人对抗的糜国师为天子殉葬!
倘若他成功,那幽州当如何?近千万百姓在乌桓屠杀之下,还有活路吗?
意识到这一点,朝臣大多震惊地无以复加,清流一派官吏更是脑袋像被重物轰然砸中,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天却都没能回过神来。
议郎上前一步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
“春秋时秦穆公曾令当时的三位贤臣,既子车奄息、子车仲行、子车针虎为他殉葬,引得无数秦人哀叹,并作诗经《黄鸟》痛斥此事。”
“除了名声败坏,此举更令秦国在百年内无贤才入朝!若非秦献公废除殉葬制度,秦朝根本不能继续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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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地指责道:“如今大军出征之际,令主帅归来殉葬,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蹇校尉就不怕军心浮动,兵败幽州吗?!”
刘宏豁然瞪大眼睛。
他虽然昏聩,却从不是残暴之人,如今也不过是想在临终前见一见糜荏,哪曾想蹇硕居然想到殉葬?
他的面色红润了起来,身体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力气,使得他豁然从床上坐起身子:“不行,朕不准!”
众人心下一凛。
他们都看得出来,陛下的这一表现分明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糜爱卿是我大汉国之栋梁,”刘宏发红的眼珠紧紧盯着蹇硕,喘着粗气,“要殉葬也是你蹇硕这个中常侍!”
董太后原先一阵心虚,闻言却是怒道:“什么国之栋梁,我看那厮分明就是妖孽!”
“他来之前陛下您的身体明明好得很,他来之后您才几次生病,到如今陛下居然还想着他!”
“来人,下我旨意,将糜荏那妖孽带回朝中!”董太后愤恨道,“一但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便要他为陛下殉葬!”
“不行,朕不准!”刘宏用尽全力大吼一声,他哇吐出一口血,颤抖的手指指着蹇硕,“朕不准,你们听、听见——”
话语未落,他的手豁然跌落床中,整个人也骤然倒了回去。
——昏聩十余年的天子刘宏,就这样驾崩在寝宫之中。
饶是曾经无比痛恨天子的愚蠢,更怒其不争,朝臣这会大多痛哭出声,齐声哀嚎:“陛下——!”
唯有曾受糜荏恩情的中常侍吕强匆匆退出宫殿,在淋漓大雨中找到自己的心腹手下:
“快,你快领我的腰牌,快马加鞭出城去追糜国师!”
“你告诉他,陛下驾崩了!董太后与蹇硕,要他为陛下殉葬!”
第七十三章
四日之后,暴风雨停歇,天色稍稍放晴。
糜荏引兵出发之前,一位宦官神色匆忙地造访军营。
听闻是中常侍吕强手下的人,有要事禀报糜荏,守在外头的士兵通报后才将人带进来。
一瞧见众人中间的糜荏,来人也不管他们还隔着一段路,便焦急大喊道:“糜国师,大事不好了!”
风雨给了他极大的阻碍,使得他不得赶一回路停一会,面容憔悴,衣服的下摆上沾满跑马时溅起的泥点。
“糜国师,大事不妙,陛下驾崩了!”他声音沙哑,心急火燎道,“蹇硕联合董太后,要逼您为陛下殉葬!”
话语落下,不亚于一道惊雷轰然响起,吓得众人满面震惊。
“你说什么?”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陛下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又是谁要糜荏为陛下殉葬?!
来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因为着急赶路,他这几日连水都没怎么喝,扯着嗓子用嘶哑的声音道:“四日前的那一夜,陛下受惊呕血不止。驾崩之前,陛下立辩公子为储君,蹇硕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议要您为陛下殉葬。”
“陛下没有同意,但董太后不顾陛下阻拦要命您回朝,或许很快便会有人来传旨了!”
这番话大致将当日发生之事说清楚了,糜荏身后的谋士、校尉们基本了解来龙去脉,全都被震惊地失了神。
——这是凭什么啊?!
凭什么天子驾崩,真正的佞幸蹇硕不为陛下殉葬,反而要他们的主公殉葬?
难道他们不知道凉州尚未彻底安定下来,乌桓又乱,一旦糜荏被殉葬,幽州或许因此战败,将不能再立于边关守护大汉?
天下都已经成什么样了,他们还在搞这种排除异己的手段?!难道真正要到亡国时,敌军攻入京洛将他们聚集起来,砍掉他们的头颅时,才会醒悟?!
不,他们或许永远不会醒悟。
这些人只看得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只要挡在他们的前面的,就都是他们的敌人。为了利益,他们不管是非好坏,只会耍出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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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里会管天下百姓的死活!
就算叛军打到宫门口,这些人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地对着敌军痛哭流涕地磕头求饶,并在心中怨愤咒骂所有保家卫国的将士!
思及此,众人怒发冲冠。
饶是惯来淡定的糜荏都被震惊到了,好半晌无言。
许久才不可思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来人忙点头:“千真万确!吕常侍特意令奴将消息带给您,您快些离开这里吧!”
糜荏信了。
他曾帮助过吕强,知道这人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是有确切的消息才会冒着危险前来通知他。
他的面色骤然沉了下去:“此事并未尘埃落定,我不能走。”
他没有犯错,刘宏也没有要他殉葬的意思。即便董太后下令,只要继位的刘辩不认同,那就不是真正的圣旨。
他不跑,公理就在他身上;他一旦逃跑,反而会将此事变得糟糕。不仅是他自己,他的家人、吕强都会有灭顶之灾。
糜荏稍稍缓和面色:“吕常侍的好意本将军到了,这几日风雨交加,劳你特意赶路来告知我。”
他对荀彧点了点头:“文若,先找个帐篷带他去歇一会吧。”
发生这样的大事,他们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继续行军。
令大军驻扎在原地,他与麾下门客、五校尉一同回了营帐商量对策。
见糜荏冷着脸没有说话,麾下众人皆是出离愤怒。
他们虽是这两年才跟随糜荏,却也知道糜荏为走到今日付出了不少心血。可以说是殚竭虑,甚至压上了大半部分的身家性命。走到这一步,却被奸邪小人陷害,让人怎么甘心!
“他娘的蹇硕,”射声校尉怒骂道,“老子就知道他是个奸猾狡诈的畜生!”
其余几营校尉也跟着咒骂起来,他们本是粗人,骂起人来虽然不好听,却难得让在场的谋士点头赞同。
最为鲁莽的屯骑校尉道:“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先杀回京城去,砍了那蹇硕的狗头再出征?”
“对,砍了那贱人的脑袋!”好不了多少的越骑校尉也应和道,“您一声令下,我们几人这就冲回京洛去!”
就连一向稳重的黄忠都被气狠了:“正是,将军我们不如引兵回朝,先擒下蹇硕那个小人,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好叫朝中几个奸贼瞧瞧,他们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哎,你们这是什么想什么呢,好好地添什么乱啊,”荀攸叹了口气,“事态倒也未至这般地步。”
钟繇也道:“不错,这是陛下驾崩前发生的事,倘若董太后当时只是气话呢?”登基之人会是刘辩而非刘协,董太后或许只是迁怒他们主公呢?
“诸位暂且安心,”荀彧还能冷静,“辩太子登基,他与董太后水火不容。董太后要杀主公,新帝却一定会为幽州之乱而保主公。”
所有人里,他其实是最愤怒的一人,恨不得马上就骑马冲回京洛砍了蹇硕。但他不能慌神,如今子苏心中一定十分难受,他不可以自乱阵脚。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五校尉听得都要急死了:“那就这样放过蹇硕那个奸贼吗?他若是在我等出征时,给将军您捅刀怎么办?”
戏忠皱眉:“是有这个顾虑。”
“我等不如将此事宣扬至军中,令军中上下知晓此事。届时董太后便是下旨要您回朝,将士们也不会允许。”
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要军中上下一心,朝廷也不敢逼迫他们。只要不回朝,万事就有回转的余地。
糜荏点头:“此事交给你们处理。”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
商量过此事,糜荏道:“诸位也累了,回去歇一会吧。文若,你先留一下。”
等众人离去,他便坐在椅子上,伸手将荀彧抱进怀里。
把脑袋贴近对方胸口,倾听着对方平稳、安定的心跳声,他轻轻叹了口气。
许久才道:“……我早知道他时日无多,却并未想过会这么快驾崩。”
刘宏是所有人职场上的领导,极大部分时间昏庸无能,任人唯亲,害了不少人。但从私人角度讲,总归帮过他的忙,让他能在朝中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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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骤然到他的死讯,难过必是有一点。
更多的,则是一种“终于来了”的唏嘘感。
荀彧抚着他的脊背,无声安慰他。
翌日大军重新出发。为防止军心动荡,殉葬之事暂且没有告知军中士卒。
除了糜荏,所有人都祈祷董太后能够手,莫要在大是大非上做错事。
又两日,糜荏被蹇硕遣来的宦官邬内侍拦下,几人对他宣读了董太后旨意。
——她还是下了命令,要糜荏为刘宏殉葬!
当然,旨意上写的模棱两可,只说天子驾崩要糜荏回朝吊唁。等糜荏只身一人回去,再怎样就由不得他了。
宣读完旨意,邬内侍似笑非笑:“糜将军,还不速速接旨,随我等回朝?”
十常侍倒台之后,他们这些尚书台官吏一直笼罩在糜荏阴影之下。天子下令“修宫钱”时西门常侍多有贪污受贿,最终全部被处理,以至于他们都已经规矩很久了。
这原是为官的本分。但在这些人心里,却是糜荏截断了他们的生财之路,心中自然恨得要死。
如今听闻董太后下旨要糜荏殉葬,所有人弹冠相庆,欣喜得不得了!
但糜荏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臣知道了,”他下圣旨,慢慢道,“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幽州战事吃紧,陛下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臣因为他吊唁而疏于战事。”
邬内侍愣了一下:“糜国师这是何意?”
糜荏淡淡瞧着他:“等驱逐乌桓,平定幽州叛乱,臣自然会回朝去他陵前告罪。”
这话中之意,便是他不打算跟他们回朝。
邬内侍显然没有意料这一情况,面色一变:“怎么,糜国师是不愿回去见陛下最后一面?糜国师可要想好,这是对陛下的大不忠啊!”
“不忠?”糜荏冷冷看着他,“此战是陛下令我出征在先,而我承诺过一定为陛下平定幽州叛乱,我若是做不到才是不忠。”
“糜国师不必担心这个,”邬内侍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太后自然会派别人去平定幽州之乱。”
“太后?”
糜荏挑眉,“我忠于陛下,如今陛下驾崩,我便忠于新帝。太后不过是后宫女眷,如何能干涉朝政?”
“放肆!糜国师竟敢对太后如此不敬!”邬内侍大吼一声,“诸校尉,给我拿下糜荏,押送回朝!”
他喝完这一句,等了片刻。见一众校尉全部无动于衷,面色大变:“怎么,诸位校尉也要违抗太后旨意吗?!”
五校尉冷眼睨视着他,敷衍道:“末将并未到陛下要将糜将军囚送回朝的消息,你居然假传圣旨,着实可恨!”
邬内侍瞳孔紧缩,面色大变。
“假传圣旨,此乃弥天大罪。”糜荏嗤笑,“来人,将罪犯邬异看管起来,等本将军班师回朝再请陛下定夺!”
邬内侍这才意识到,糜荏居然彻底掌控着整个军营,这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已非单纯的朝廷军。
他大喝一声“竖子尔敢”,就要转身逃往拴马处。但糜荏身后几名校尉哪里会放过他,转瞬带领一支兵马将来人团团围住。
见士兵们手中持着的冰冷尖利的武器,几人喉头微动,差些脱口而出的叫嚣话语全部吞回口中。
……
董太后既然真的下旨,那么此事就算有新帝干预,也怕是不能善了。
糜荏当即整军暂停,令麾下将士将此事告知十万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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