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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他麾下忠属关靖劝谏他道:“将军,如今您的将士都各怀叛离之心,已无力再战,不如随张燕投降吧,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与基业。”
公孙瓒闻言勃然大怒。
他若是要投降,早就在老师卢植劝诫他时便投降卢植了,哪里用得着到如今山穷水尽的地步?
便于十一月,又集结麾下兵马。而后不顾众人反对,强攻糜军。
这一次,糜荏甚至没有用阵法,仅令吕布领兵,凭着麾下士兵的良装备,便轻易打败人心惶惶的幽州叛军。
公孙瓒兵败,麾下将士大多投降,只余他与几千将士逃回易京。
糜荏追踪而去,屯兵城外。
公孙瓒自知必败无疑,便亲自杀了他的妻女,自己于城中引火自焚。
一代枭雄,终究被烈火吞噬。以大地为坟冢,以漫天大雪为棺椁,沉埋幽州。
众人望着熊熊烈火,心生感慨之际,糜荏只身前往刘虞墓地。
“答应要给你报仇,我做到了。”糜荏给他倒了一坛酒,“那么,再见。”
第一百零五章
彻底告别刘虞之后,这一年又将到头。
屯田与均田制双重保证下,今年又是丰之年。国库粮食物充盈,流民也因此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就连因为战乱而残破的幽州,都比前两年安慰不少。
如无意外,再稳定两年就可以考虑兴修筑水利之事。
糜荏领兵归去长安时,沿途有不少百姓听说此事,不计天寒地冻赶往糜荏所到之处,下跪感谢糜荏。
糜荏停下脚步。
其实可以不管这些百姓。只要他离开,百姓就会随之散去。
只是当他看着当地一些百姓带着全家老小,在这样冰冷的日子里,仅是穿着麻布与稻草制成的残破衣物。即便浑身冻得满是疮疤,还要带着自家种出的鲜嫩白菜、萝卜前来送给将士。
甚至被推拒之后,依旧虔诚跪伏在地,反复解释:“是糜丞相带兵救了我们,我们就送些自家种的白菜萝卜,不值钱的!”
糜荏冷淡的内心,就被撬动了一下。
在最早的时候,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其实只是一个虚假的模拟世界。作为三千年之后的帝国最为年轻的将军,他带着任务而来,会在任务完成之后离开,如此而已。
他本无需在意这个世界普罗大众的死活,不必烦恼他的手段需要激进抑或温和。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改变?
或许是老师同窗的理解与信任,抑或邻里族人间热情质朴的关切……又或许是最初的时候,他出生时糜氏父母兄弟,叫他感受了与上一世冰冷的家庭完全不一样的温暖宠爱。
纵使是一块石头也会被焐热,更何况糜荏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点点滴滴的温暖使得他忍不住珍视起这一切,想要将这些保留下来。
早就不是最初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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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挥手召来麾下,没有驱赶这些百姓,而是令人去取来多余的棉花、粮食、干菇,送给这些乡亲。
——他这些年用暖棚培育出一批又一批的可食用菌菇,除了卖给士族,主要也晒干后当做粮草送入军营。行军打仗时煮入伙食中,给士兵们增加鲜味与营养。
前来此处送人的百余百姓受宠若惊。
他们是来给糜军送些新鲜吃食的,哪里能反过来接受糜荏的赠与?
大伙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拼命推拒。
张辽见自己无法完成糜荏交代的任务,眉头微微皱起。冷峻的模样吓得百姓兢兢战战的,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话。
他倒不是不耐烦,只是天生凶煞长相,眉眼间又过于锋利。郭嘉就曾玩笑他再多打几次胜仗,能有令“小儿止蹄”的妙用。
糜荏这会已走到他身边。
他将最前头伏跪在地上的两个老人家扶起:“诸位,军中有所规定,不得擅自取百姓一针一毫。你们要军营下你们的东西,那便用这些与你们交换罢。”
他生的好看,又时常面带笑容,叫人亲近不已。但浑身又散发着疏离的气息,莫名令人不敢放肆。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与糜军交换了东西。
他们捧着糜荏留送给他们的箱子,直至两万糜军走的再也看不见踪影,才打开几个木箱一瞧,茫然询问:“这是什么?”
五个木箱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棉花,另外两个,却是干瘪的像是草干一样的东西。
里头有人在糜军中服过役,惊呼出声:“这是棉花,可以做衣裳,也可以卖钱;另一个是晒干的草菇,用水泡发后可以吃!”
“这白白的像雪一样的东西就是棉花?!我还只是听说过,据说这个棉花做成的衣服特别暖和,冬天都不用挨冻啊!”
“那个年轻人是谁,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们了?”
先前服役过的那人道:“开始那个很凶的是张辽校尉,另一位特别好看就是糜丞丞相啊!”
他方才摄于糜荏威严不敢说话,现在却眉飞色舞地向周遭乡亲,述说着自己在糜荏营中服役时的所见所为。
听得周遭人惊呼连连。
不少人泪涕纵横:“糜丞相不仅让我们有了安家的地方,还送给我们这么贵重的东西,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是啊是啊,”身旁人应和,“我们回去后,要给糜丞相立长生祠,把他供奉起来!”
“这个办法好,我们村里就一起立吧!”
“……”
令人好那几车萝卜白菜,糜荏继续领兵归去。
他没有说什么,李傕、吕布几人却微微怔忡,若有所思。
作为董卓的亲近,吕布与李傕尝过被权势腐蚀的滋味后,其实不大认同糜荏军中的作风,认为他太过严苛。
哪有军队不喝酒、不抢掠富户和黎庶,过的和苦行僧似的?
这三年来虽然在糜荏军中敛下来,他们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更为向往当年跟随董卓时,那些快意劫掠士族的自由日子。
但是今日,瞧见沿途的百姓一个个感恩戴德、虔诚地献上礼品——虽说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可心中获得的满足感觉,却远远胜于当初的肆意放纵。
吕布等人在此时此刻忽然领悟到:
原来习武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亦或逞凶斗勇;原来参军不仅是为了荣耀加身,抑或劫掠权贵。
原来最重要的,还是使用这一身武艺去战斗,平定战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
而这,正是身为将士的天职。
贾诩瞧着两人渐渐认同的模样,微笑道:“两位将军能明白这一道理,便也足够了。”
一位有能力与魅力的将领,总能叫他的属下融入他的军中,不是么。
……
年关将近。
糜荏原本打算自己先返回长安,剩余兵马令吕布等人于正月雪退后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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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道到糜竺给他寄来的信件,上头说徐州牧卢植重病,怕是不能好了。
先前卢植打败公孙瓒,要求公孙瓒投降,公孙瓒不应。卢植心灰意冷,回去后便生了一场大病,甚至无法指挥这之后的战役。
他这一病,横跨一年大半时间,年迈的身体彻底垮了。就算有张仲景的老师在家乡为他看病,终究没能好转起来。
对于糜荏而言,卢植不止是他的师伯,更替他挡下朝廷前来捉拿糜氏族人的恩人。
于是他写信给荀彧说明情况,转道回去徐州东海郡。
他抵达卢府时,卢植的另一个弟子刘备也来到此地。与从前一样,他的两位义弟关羽与张飞,也与他同行而来。
瞧见糜荏,三人起身行了一礼:“备见过糜丞相。”
“三位何必多礼,”糜荏将刘备扶起,又对其余两人颔首示意,“师伯近来可好?”
刘备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他就比糜荏早到了三日,瞧见自家老师如今模样,愈加不忍告诉他公孙瓒在易京自焚而亡的消息。
他知道卢植并不会怪糜荏,只会怪自己教导的学生走了歪路。毕竟他与公孙瓒也是好友,但公孙瓒在幽州的所作所为,连他这个好友亦不能开脱。
糜荏心中有了一点底,转头去看卢植。
记忆里高大健壮的老人这会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再没有当初老当益壮的健康模样。
令人唏嘘不已。
或许是有感于卢植如今的模样,荀爽、郑玄两人心生感慨,都患了一场风寒。
糜荏给他们备了好几件棉衣、羊毛衫,亲自前往探望他们,为他们侍奉汤药。
两人本来是拒绝的,毕竟糜荏贵为当朝丞相,身份有别。
糜荏却道:“倘若当朝丞相连自家生病的老师、伯父都顾不上,那他还有什么礼义可以服天下人呢?”
他顿了顿,又道:“不然文若若是知道此事,一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们。”
荀爽与郑玄这才作罢,接受糜荏的服侍。
大约是不想糜荏多劳心劳累,两人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风寒也很快跟着好转。没过几日就都痊愈,一起前往探望卢植。
见两人恢复健康,卢植笑道:“子苏一回来,你们就开心了。”
“真好,”他苍老的眼中露出一点喜悦神色,“真好啊。”
与他的几个老友相反,他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指尖流逝,怕是不久于人世。不过这种丧气话没有必要多说,他惯来是悲古伤今之人。
几人闲聊几句,卢植便挥退左右,挣扎着起身对糜荏道:“糜丞相,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糜荏忙扶住他:“师伯请说。”
卢植叹息道:“公孙瓒,我救不回来。但是我的另一个弟子刘备,还望糜丞相高抬贵手,留他一条生路。”
糜荏顿了一顿:“师伯何出此言。”
卢植又是一叹。
“我都快要死了,”卢植慢慢道,“若是还看不出糜丞相的打算,岂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汉室微末,江山倾覆,我没有能力挽救这个天下。”他抓着糜荏的手,“我知道糜丞相有这个能力,也知道您走上这条路,就没法再回头。”
他的目光穿透人心,满是遗憾与了然。
“您要做什么,不必顾忌他人。可是我那弟子刘备啊,出身汉室,不可能臣服于您。”
剩余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糜荏已经给了他想要的承诺:“好,我不会趁他如今微末,为私心而杀他。”
许是最后的执念被满足,这日夜里卢植溘然长逝。
糜荏亲自扶灵,为其送葬。
至于刘备,请了一年丧假为卢植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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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允诺。
春二月,糜荏离开朐县回归朝堂。
离开之前,糜竺与糜芳将他叫到家中书房里,斟酌着询问道:“子苏,你今年已满三十。”
“先前说过从族中过继子嗣一事,你何时处理?”
第一百零六章
听得糜竺这话,糜荏才发现距离他入长安,时间居然已经过去整整四年。
每年都太忙了,虽说有一个强大的谋士团在,但东征西战、关心民生、处理政务已耗他大半部分时间与力,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这个时代,三十岁的男子膝下没有子嗣,通常会被认为身体有病,是个废人。
长安城对于他至今膝下无子之事隐隐有了些风言风语,之所以还没有人以此攻讦糜荏,主要是他这几年都比较忙,他们没有逮着机会,又以为他的妻子尚在家乡;家乡则有糜竺帮忙掩饰,是以目前才没有走漏风声。
糜荏不打算给百官发挥的机会,便对糜竺道:“此事是我顾虑不周。”
“我常年身在外地,此事还需大哥帮忙安排。”
糜竺松了口气:“你能接受那就最好。”
糜荏笑了:“我从来没有不接受过继子嗣,以前不就说好的么。”
他对荀爽道:“也请伯父帮文若安排一二。”
他与荀彧在一起时就说的很清楚,这一生都不会成亲生子,只从宗族过继一两个孩子。虽说他对于孩子并未有多少期待,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现在确实都该考虑此事了。
有了孩子之后,他会学着去让自己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荀爽点头应下。
他们在四年前入长安,这些年没有回来。按照这一时间来算,孩子要么已经三岁及以上,要么还没有出生。
从各方面便捷度来说,糜荏更倾向于过继三岁以上的孩子。
婴儿容易生病,也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关心照顾,而糜荏如今最缺少的便是时间。
可若是将孩子完全交给下人照料,也不是他的性格。
相比之下,三岁的孩子比需要吃奶的婴儿容易照顾,基本上可以认人,长大后又不会记得多少事,属于麻烦最小。
糜荏把自己的要求同糜竺说了一下,糜竺脑中就浮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来:“咱们族中,还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糜荏颇感意外:“哦?”
糜竺见他有兴趣,详细介绍了孩子的情况。
那孩子的祖父与糜荏的父亲是从兄弟,这祖父死的早,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早些年多靠糜竺差人照顾。
糜荏依稀记得一点,按照亲缘关系来说那孩子的母亲算他的远方表妹。
前些年嫁了人,可惜命苦,夫家早亡。婆婆又刻薄无比,到处说她克夫,糜竺知晓后便花了点钱将她接了回来。
回来后才知她怀孕两个月了,终究没舍得落掉,这些年一个人辛苦带着孩子。她身体垮了,久病在床,全靠糜竺帮衬。
为了防止他人说闲话,此事糜竺做的隐秘,知道这孩子的人还真不多。
且他今年三周岁,是糜荏入长安那年的十月生的,时间上来算也正好。
糜荏不置可否一颔首:“行,那便见一见这孩子罢。”
于是这日傍晚,他见到这孩子与他的母亲。
孩子虽然已经三周岁,人却长得瘦弱,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一看就是这些年营养不良的结果。模样清秀,眼睛很大,看久了隐约有些糜荏的轮廓。
这会正用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糜荏。
他的母亲比糜莜还小几岁,满面愁苦,头上甚至冒出一缕缕白发。她已经知道糜荏想要过继他,心中又是喜悦又是凄苦,闻言轻声道:“小名安儿,大名,还没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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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蹲下身去看他:“你自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答道:“我,我叫安儿,你是谁啊?”
眼前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虽有些害怕却本能地想亲近他。
“我是你的父亲,”糜荏笑了,“从今往后,你名糜徵,是我的儿子。”
“知道了吗?”
糜徵茫然地看看糜荏,又抬首看看自家母亲,见对方含泪点头,小心翼翼唤了声:“……爹爹?”
啊,那他以后就不再是野孩子了,他也要有爹爹啦?!
“乖。”糜荏把人抱起来,“一会给你吃奶糖。”
糜徵小小的身体依偎进糜荏温暖、宽大的胸膛里,整颗心都雀跃起来:“嗯!”
虽然不知道奶糖是什么,但爹爹给他吃的,一定很好吃呀!
……
既然过继了人家的儿子,母亲自然也要安排妥当。
先将这对母子安排成早逝模样,再把孩子上到自己的户籍名字,而后便是养在府中,对外宣布。
朐县中人微愣,下意识想,糜相居然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吗?
额,不记得了。
就记得糜府似乎没有大张旗鼓的举办过婚礼,那生母估计就是某一个妾室吧?
朐县士族百姓这般想着,普遍接受了自己的脑补。
处理好此事,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月,荀彧的孩子也有了一点眉头。
那孩子比糜徵大一岁,身世却一样不幸。他生母早亡,小时候受父亲虐打,两岁时被他的外祖发现,才被带回。所以落下一点心理阴影,至今不爱说话。
但他很聪明,有一次听他的祖父念书时,居然指出祖父的某一处误读。若非他的外祖年纪大染了重病,也不想叫他过继给别人。
与糜徵不一样,他早慧又有一些心理问题。于是他的外祖把他叫到跟前,耐心对他解释此事。
四岁的孩子脸颊上还有些肉嘟嘟的,表情却有些冷。他沉默许久,然后道:“你,不要我?”
外祖温和道:“不是外祖不要你,是你的父亲想要把你接到长安去,以后亲自教导你。”
那孩子又沉默了。
他自然不记得当年的遭遇,就算外祖没有详细说明他被带回来的缘由,只说他的母亲死了,这些年就被周遭的孩子嘲笑是没爹的野孩子。他的心里其实是期待父亲的,可是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使得他不敢深究下去。
还是糜荏看出了他的犹豫,蹲在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目道:“你的父亲,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他聪明,善良,温柔,正直……还长得很好看。”糜荏徐徐道,“就是以前太忙了,没有兼顾到你。现在他想补偿你,你能给他这个机会吗?”
那孩子又默了许久,皱眉问:“比你,好看?”
糜荏一愣,而后笑了:“我觉得是。”
——在他眼里文若就是最好看的,没毛病。
过继事了,已是春三月。
给荀彧的上一封信里大致介绍了孩子们的情况,荀彧了然接受,给孩子取了名字,荀恽。
这期间糜荏也没有闲着,正常对朝中发号施令,顺便帮忙处理徐州政务。
荀爽毕竟年迈。若非麾下人才不够,他也不至于再叫荀爽上来作徐州刺史。不过总归有糜竺相助,也不至于太过劳累。
雪退开学时,糜荏还抽空去了一趟儒经书院,看了看他的好友与白菜们。
任嘏与管宁,先前从京洛返回朐县帮着老师郑玄开设学院后,曾被糜荏外派为县令。后来两人自觉为官没意思,他们还是更喜欢书院里安宁平和的气氛,就辞官回来做老师。
还带回几位志趣相投的友人,平日里教教书,愉快谈经论道。
如今瞧见糜荏,两人都很惊喜:“子苏,你总算有空来看看你的书院了!”两人热情地拉着糜荏,给他介绍书院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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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求名利,他们对待糜荏的态度也没有多大改变。
这令糜荏很是愉悦。
——他要登顶大位,注定会失去更多的东西。能留住的,都值得珍惜。
至于白菜们,先前郭嘉来割过一茬,带走崔琰与郗虑。剩下的都很水灵,就是小了点,需要两三年才能丰。
自糜荏以九宫八卦阵大胜公孙瓒,诸葛亮的才能便扬名徐州,小小年纪就得盛赞无数。司马徽担心他自满,对他愈发严厉。
糜荏特意见过他,感谢他的计策与灵感,询问他要什么奖励。
诸葛亮的双眼攸地亮了:“什么都可以吗?”
“亮想要糜丞相您推广出来的所有器具,”他想要一套拆开来研究很久了,但这些器械对于百姓而言稀少又珍贵,他至今没有得逞。
糜荏闻之颇感意外,还是承诺道:“好,过几日就送来。”
他见诸葛亮欣喜地谢过他,沉吟片刻后道:“或许,我可以额外教导你们一些东西。”
太过高深的物理与化学,糜荏自己也不懂。不过基础的那些,足够传授给这个时代的人们。
当然,他早年就教过一些感兴趣的同窗,如今这些人都在他麾下工厂效力。
糜荏从府中书房里找出当年的教案,先给书院中学生上了一门基础科学课:探讨一斤棉花与一斤铁,到底哪个更重。
司马徽,郑玄:……???
不是一样重吗,为何要上这样的课?意义何在啊?
但等他们听到了课程内容后,却发现里头所蕴含的内容,出乎他们想象。
课后就连司马徽都兴致勃勃地追问糜荏:“为何再轻的东西,最终也是向下落地,而并不是永远飘荡在空中呢?”
这一节课后,书院爽快借出其中反应最为灵敏的,包括诸葛兄弟在内的十五人。甚至就连司马徽、任嘏、管宁等书院的老师,也跟着去听了课。
糜荏则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去给他们上课。
两日后,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众人满面震惊,如痴如醉地疯狂学习。
他们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被解答,譬如天为何是蓝色的,为何会下雨,木棍插/入水中后看起来为何会断层……所有问题,全部在糜荏身上找到答案。
……
三月末,糜荏将他能教授的内容全部传与书院中人,准备返回长安。
临别之际,周瑜带着鲁肃与孙策,前来拜见。
第一百零七章
糜荏在家乡呆了三个月,周瑜先前就来拜访过,也说会带他的小伙伴一起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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