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猫与酒
*关于哥伦布:哥伦布是个意大利人,自幼热爱航海冒险。实际上1491年,就已经没人相信地球是个平面了,后来有人说他是为了证实“地圆说”才开始的航行,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一方面,地圆说的理论尚不十分完备,许多人不相信,把哥伦布看成江湖骗子。另一方面因为当时西方国家对东方物质财富需求除传统的丝绸、瓷器、茶叶外,还有亚洲的高利润的香料贸易。
*来源百度百科
第108章
江初是被腰上时松时紧的胳膊给硌醒的。
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没拉, 就掩了层破纱,他刚睁开眼就被光线刺得使劲又眯缝一下。
然后江初用了几秒钟来思考,现在到底是下午, 还是第二天早上。
是早上了。
随着后脖子又被覃最偷偷叼住轻咬, 江初那一脑袋混沌开始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昨天的画面,他才得出一个肯定答案。
从昨天中午,到傍晚。
又从傍晚,到半夜, 然后到后半夜。
江初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记忆里最后的清醒时刻,他飘飘忽忽的看了眼窗外黑麻麻的天, 当时覃最还在啃他脖子。
之后他就两眼一阖, 意识彻底不知道飘哪儿了。
覃最感觉到这一口叼下去, 江初的后脖子明显绷紧了点儿。
“哥?”他搭着江初的胳膊立马圈得更严实, 抬抬脖子往前看, 边伸手朝他脸上寻摸, “醒了?”
“嗯。”江初从鼻腔里应了声,攥住覃最的手懒洋洋地捏两下。
这一抬胳膊, 江初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还被覃最压了大半边的背。
“我说怎么梦见驮着半扇猪……起来。”他反手拍了覃最一巴掌,想翻个身转过去,俩人面对面。
刚撑起肩膀, 腰背还没想发立,一阵让人牙酸的……酸,和那什么的疼, 就顺着大椎“噼里啪啦”打到江初脑子里。
跟被腰斩了似的, 动都没法儿动。
“操。”江初眼前一黑, 垮着肩把脑门重重顶回枕头上。
覃最在旁边撑着脑袋看他两眼, 也没问他怎么了,喊了声“哥”,贴回去给江初揉揉按按。
“这哥给你当吧。”江初闷着嗓子骂了句,“我快被你玩儿死了,最哥。”
覃最手上停了停,埋下头朝江初耳根后面亲,又细又迷,还掏着胳膊重新把人搂紧。
“现在别这么说话。”他哑声咬上江初耳廓的软骨。
“你等会儿。”江初闭着发懵的眼皮猛地睁开,反手掏了一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你不累么?”他偏头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半边脸看着覃最,皱了皱眉,“再容易那什么,这都快一天了,你也该歇了吧?”
都不知道这虎玩意儿到现在睡没睡。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定定的,看着看着又放松下来笑了笑。
“不进去”。他低头在江初眼角迷恋地吻两下。
江初一听这句“不进去”,头皮就跟风吹麦浪似的,每根发囊都往外钻针,一排排接一排的发麻。
还进去……这是进不进的事儿么?
还能往哪儿进啊!
他感受一下,熥着耳朵“哎”了声,重新把脑门儿顶回枕头上。
江初在过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章程。
他昨天……不是,现在已经是前天了。
前天晚上到康彻的消息,江初在沙发上愣了半宿。
他把所有的事儿想清楚,所有的心情都串明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去他妈的吧。
那张被压到底、压成片儿的橡胶,猛地弹开了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重量。
就那么一瞬间,江初什么都不想管了。
覃最。
覃最。
覃最覃最覃最覃最。
江初心里脑子里眼前,全是那个坐在花坛边上抽烟的影子,全都是覃最。
抛开所有道德束缚,雄性表达情绪的本能,其实就那一件事。
江初想见覃最,天一亮就要见。
他想发泄,想咬人,想把浑身翻腾的一切都爆发出去,都爆发在覃最身上,扯着头发往狠了干他。
结果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傻小子可怜吧啦地窝囊一个月,连声“哥”都喊得小心翼翼……
弄起这事儿又他妈不窝囊了!
覃最一直懵到被江初卡着脖子摁在床沿上。
然后在江初狠狠吻上来的一瞬间,他胸膛重重一个起伏,用力勒紧江初发疯一样吻回去,每个举动与力道都像是丧失神志的野蛮人。
“野蛮”以兴奋的方式传染开来,结局势必是一方彻底的“暴力”与征服。
江初被覃最抡在床头想往那儿掰扯时,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儿清明,皱皱眉要跟覃最强调谁才是大哥。
虽然现在覃最已经比江初高了,但覃最自己也说过,江初如果真的想把他抡开,他基本没什么胜算。
互相压制了半天,覃最抓着江初的手猛地俯下身,咬着他的脖子深深拱进他颈窝里。
“哥。”他咬了很久才松嘴,牙齿都因为兴奋微微发颤,嗓子跟被砂纸磋过似的。
“哥。”他在江初脖子上控制不住轻重地咬,喊着“哥”几他状他。江初要出声答应,他又吻上来不让江初说话。
“我想你,一直都想,想疯了。”覃最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江初一个老爷们儿完全能感觉到他有多想,想得有多疯。
“哥。”覃最胡乱咬了一通,最后顶上江初的脑门儿,喘着气盯着他看。
那一刻,江初彻底认了。
他仍不知道自己对覃最的感情有多深,成分又有多复杂,能不能达到覃最在车祸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地步。
他只知道他对覃最真的没有底线。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男人女人都不行,能让他像对覃最这样,心甘情愿把最后的底线也放下。
当时两人都在劲头上,虽然覃最半懂半不懂的,把江初莽得倒抽气,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一整个下午。
再一整夜。
再到现在。
江初洗漱完,撑着盥洗台缓了半分钟的劲儿才睁开眼。
他的太阳穴简直跑错道连到了后边,互相牵着一蹦一蹦发着烫的疼。
“妈的。”江初砸回床上,够了根烟皱眉点上,趴在床边边抽边骂,“狗糙的玩意儿。”
二锅水 第120节
客房把早饭送来了,覃最下床去端进来,朝桌上一搁,又忍不住摞过去接茬叠叠乐。
“被狗糙的呢?”他扳过江初的下巴,从他嘴里要了口烟。
江初在覃最脑袋上上抓了抓,说:“等会儿给你安排个周腾同款医疗项目。”
“什么?”覃最笑笑,把头垂低了点儿,让江初多摸两下。
“蛋给你摘了,还什么。”江初胳膊抬累了,趴回床沿继续抽烟。
覃最从昨天到今天,粘在江初身上的时间,直接超越以往所有时期的腻歪程度总和。
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就没从江初身上下来过,连中间江初洗了两次澡,覃最都翘着跟进去一次。
这回酒店对面就有药房,他也不跑了,直接从外卖药店里给江初买了一堆清凉膏之类的东西。
并且还试图亲手给江初上药。
被江初终于忍无可忍地揍了一顿。
“哥。”两人难得安静下来单纯的摞了会儿,覃最亲亲江初的肩膀,喊他一声。
“嗯。”江初盯着落地窗看,外面又下雪了,显得时间很慢,房间里很安宁。
覃最正要说话,江初猛地想起来正事儿,回头看他:“你不去上课?”
“今天周末。”覃最提醒他。
江初这段日子的时间观念稀烂,点点头“啊”一声。
“哥,”覃最贴着他的脖子重新开口,“对不起。”
“晚了。”江初小臂伸出去弹弹烟灰,“现在跪下也得把你蛋摘了。”
覃最没说话,抓着江初的后脑勺让他偏头,又吻他一口。
江初知道覃最在为什么道歉,只是不想再接第二遍。
全都过去了。
他反客为主,吻完后在覃最脸上弹了下。
“哥也有错。”江初看着他,“更年期了估计,比上学的时候还容易上火。”
“你在我这儿什么都对。”覃最捉着他的手,耷下眼皮咬了口,“更年期这句错了,跟你起码还隔着十来年。”
江初笑笑。
“哥。”覃最又喊他一声。
“嗯。”江初心里很踏实地继续答应着。
“我以为你要等到我毕业。”覃最轻声说。
等到毕业才干嘛,覃最没说完,但是江初仍然能听懂。
等到毕业才勉强放下覃最还是个“学生”的顾虑。
等到毕业覃最才能在年龄上跟他现在一样的“成熟”。
等到毕业才真正的考虑跟覃最确定关系。
或者等到毕业再继续纠结现实纠结父母纠结未来。
江初以前确实不是没考虑过。
“等你毕业怎么的,”他抽掉最后一口烟,抬抬手把烟屁股弹进烟灰缸,“等你毕业我都三十六了。”
“这么点儿事琢磨到三十六,我这辈子白活了。”他偏头冲覃最懒洋洋地笑笑,“到时候我的小狗都莽不起来了。”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
他嘴角动动,最后什么都没说,眼皮一耷拉,直接把江初给掀了过去。
“说你狗你他妈是真的狗。”江初“嘶”一声,朝覃最背上抽了一巴掌。
覃最笑着亲他。
其实江初在想另一个问题,从昨天想到现在了。
“小狗。” 他在覃最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覃最“嗯”一声。
“我真不要你了,你真的还敢继续缠回来?”江初问。
覃最抬起头跟他对视。
互相盯了会儿,覃最问:“真想过?”
“真的。”江初说。
“敢。”覃最的回答一点儿都没犹豫。
江初想象着那种画面,正翻腾着心疼,覃最突然笑了声,抱紧他重新埋下头。
“笑什么?”江初看过去。
“你做不到。”覃最轻轻咬他一口,“也就能想想。”
“真这么有魄力,一开始你跟我就不会有关系,也不可能被我缠到现在。”他说。
江初没说话,靠着床头若有所思地望他。
“江初,”覃最朝他脑袋边上一撑,压到眼前告诉他,“你比你以为的更爱我。”
第109章
江初来的时候没看日子, 也没想着待多久。
周一头天晚上他端着手机研究了半天,琢磨要不要买明天一早的票回去,到了儿也没买成。
问题从“该不该走”, 直接转变成“既不想走也走不动”。
“别看了。”覃最洗完澡出来, 沾着一身水直接往他背上一砸,把手机抽走扔沙发上。
江初也没抢,半躺半靠地歪起来喝了口水,摁摁遥控器找个电影放。
“你们几号放假?”他动动腿朝覃最踢一脚, “擦擦你身上水。”
“一月六七八九十吧。”覃最随手从床边捞一件衣服,先给江初背上抹两下, 再随便擦擦自己。
“这什么记法儿。”江初无奈地扫他一眼。
六号到十号听着都挨一块儿, 四舍五入起来简直能多匀出一个星期。
覃最笑笑, 把衣服也朝沙发上一扔, 过去抱着江初一块儿靠在床头。
“算什么, ”他拱拱江初的脖子, 一下下吮他后耳根,“我放假能回家了?”
“记仇呢?”江初看他一眼。
他搭过去一只手在覃最腿上来回搓着, 继续看电视:“我还没说你,衣服落下了给我寄个破快递,你就不会给我送回来?”
“我哪敢。”覃最把江初的手往该搁的地方扯,深呼吸一下, 接着亲他脖子肩膀,“回去再被你连衣服带人一块儿滚出来。”
“那有什么不敢的。”江初笑笑,看着电视手上加了点儿花活, “正好拎着去跟康彻住。”
“错了哥。”覃最笑着埋在江初肩窝里, 往前送送, 把江初也包在手里。
江初偏过脖子碰碰覃最的头顶, 示意他抬头,扣着他的后脖子吻过去。
覃最立马就要发狗疯。
江初提起康彻倒是突然想起个事儿,挡开覃最喊了他一声。
“狗最。”他在覃最背上捋两把。
“什么?”覃最还攥着他,边说话边又提了提速。
“以后别让人碰你背。”江初往后靠靠,语气漫不经心的,目光还越过覃最继续看电视。
覃最那个后背,江初已经计较很久了。
以前他不好意思提。太无聊了,小孩儿才计较这个那个的并且一一提出来。
毕竟又是大学室友又是正常朋友,呆一起互相闹着玩儿,搭肩撑背的都太正常了。
江初自己上学那阵儿,动不动还跟方子大奔他们去澡堂互相搓背。
现在江初心里一敞开,跟覃最在一块儿立马就觉得其他都白扯,他就愿意心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不乐意看见再有别人摸覃最的背。
覃最先看他一会儿,然后微微抬了下眉毛:“康彻啊?”
是。
就这小子。
江初在心里接了句。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给自己留点儿风度,手上继续划拉着覃最的背,反问他:“你眼里就拿康彻当人?”
覃最没说话。
笑了笑,他用力扯着江初的后脑又吻上来。
有关买车票的讨论就这么歪得找不着北。
覃最最后是把江初硬攥出来的。
连瓜带蛋兜在一块儿猛地一提,江初洒得哪哪儿都是。
覃最盯着他的脸抿抿嘴,忍不住没轻没重的又攥他好几下。
江初肩膀猛地一弹,又被挤出来几道,扒开覃最的手恨不得给他一拳头。
胳膊压在眼上缓了好一会儿,江初都闭着眼快听完电视里一段相声了,才抬手摸摸覃最的脑袋:“饿了。”
“想吃什么?”覃最抽几张纸给他肚子擦干净,把手机翻出来,“粥行么?”
江初“嗯”一声。
二锅水 第121节
“除了粥也不适合吃别的。”覃最接了句。
江初听完相声才反应过来这话特指什么,追着朝覃最屁股上甩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有关车票的第二轮讨论,展开在已经关上灯准备睡觉以后。
“哥。”覃最贴着江初哪哪儿都不安生,又张嘴咬他,“能在这儿住到我放假么?”
“说话跟放屁似的。”江初望着天花板盘算下一周的任务。
他最多还能待到周二,再多一天都不行了。
“周二晚上?”覃最胳膊动动。
“早上。”江初朝后踢他一脚,头也没回,“滚。明天还没课?”
“有。”覃最的鼻尖拱进他发根里,咬住江初一撮头发轻轻扯扯,“明天周一。”
“覃最。”江初头皮被牵起一阵麻酥酥的,还挺舒服,他眯缝着眼喊一声。
“嗯。”覃最答应着,提起膝盖抵过去,从后面把褪根给江初撑开。
“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儿夸张。”江初往后拽他一下,“你是不是真有什么隐,或者容易过度搏启之类的。”
覃最笑了半天,脑门儿戳在江初肩胛骨上抖得停不下来。
“有这种病么?”江初还挺认真。
“有吧。”覃最刮他头,配合着也正儿八经的,“需要我去治疗么?”
这种假设江初还真没发散过。
开玩笑。
覃最冲他没反应了,那还能是覃最么?
“你们这些处男,”江初叹口气,“一开……”
话都没说完,覃最贴在他身后轻轻撞一下:“已经不是了。”
江初被强调得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半天才笑着“哦”了声。
“那你,挺厉害?”他扭头看着覃最。
覃最跟他对视一会儿,“哎”一声朝江初颈窝里又拱过去,两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江初感觉到覃最下床洗漱穿衣服的动静,眯瞪开眼看看,刚六点多。
覃最跟他说几句话,江初也没听清几个字,听见房门被扣上就翻身接着睡。
再睁眼,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江初皱着眉把手机够过来,朝脸上砸一下才对上焦,看见来电人是大奔。
“看弟弟去了?”大奔一接通就问。
“嗯。”江初应了声。
“今天看你还没来我就知道。”大奔“嘿嘿”乐,“什么前儿回啊?”
“明天。”江初眯眼靠起来,咬上根烟看着窗外,快中午了都。
“行,你浪着吧。”大奔问清楚就准备撂了。
“奔儿。”江初又喊他一声。
“啊?”大奔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应他。
“谢了。”江初说,“这一年辛苦。”
“就你丫儿最能说废话。”大奔“啧”了下嘴,“年底发钱,挂了挂了。”
江初笑着把手机扔旁边枕头上。
这一年真的都挺辛苦。
他垂下眼“咔”地点上火,呼出口烟,再扭头继续看窗外。
也终于都要过去了。
覃最匆匆走到校门口时,正摁着手机准备给江初打电话,问他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这感觉挺奇妙的。
覃最记得以前跟江初开玩笑说过一次,想把江初锁在他学校旁边的酒店里,衣服都不给,每天就在房间等他下了课过去。
今天应该算是心愿达成了。
但他更先想到的,其实是从他被江初捡回家那天起,只要他在家的每个日子。
只要他在家里,江初不管上班、去他老妈那儿吃饭,还是出门有事,结束后都是这样惦记着他往家里赶。
不知道江初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应该会不耐烦过。
覃最只觉得踏实。特别踏实。
刚摁完手机号准备拨,一道口哨轻轻吹过来,覃最立马抬眼看过去。
路牙子上扫起一垛垛的雪,江初在他前面几米的位置,靠在校门口的门廊柱子上带着笑看他。
“哥。”覃最手机一揣,踩着雪几步就冲到他跟前儿,“你怎么过来了?”
“屋里待闷了,出来溜达一圈儿。”江初抬抬手指他,让覃最注意保持距离。
那眼神儿简直恨不得把他跟柱子一块儿捆怀里。
“对手机看什么呢,自己一个人走路上还能乐。”江初问。
“有么?”覃最笑笑,他都没注意,“想给你打电话问你吃什么。”
“行,反正你说什么好听的我都信。”江初也笑了。
他冲覃最伸出另一只手,掌心里是枚小雪球。
像那年覃最突然从车窗外面递给他的一样。
区别是人家的小雪球圆滚滚。
江初这个磕磕碜碜的,还有点儿化。雪球脑袋上被攥出三道手指棱。
“操。”江初忍不住又笑了,赶紧用拇指给抹平,“刚才还挺圆,你早过来两步都比这致。”
覃最没让他抹。
他把磕碜雪球拿过去看了好几眼,还掏出手机认真拍了一张。
出息劲儿。
江初盯着覃最的小驴睫毛,心里一嘟噜一嘟噜地冒着热乎气。
小狗总是这样的物种,给个什么破烂玩意儿都能碰出它的热忱与爱,浓郁到不讲道理。
也不管它先前刚经历过接受还是拒绝,拥抱还是驱赶。
江初抬抬手,在覃最脸上弹一下。
他的小狗。
覃最重新抬起眼看他。
他的目光从江初的眼睛滑到嘴上,定了两秒,再重新盯回他眼里,喊了声“哥”。
“啊。”江初应着,准备听点儿好听的。
“你屁股好了么?”覃最动动嘴角问他。
江初知道覃最脑子里肯定又得开始。
他就是没想到能开始得这么直。
定定地看了覃最一会儿,江初无话可说地朝小雪球指指:“不然你捏了吧。”
覃最笑着搭上江初的肩,抵着他的脑门儿飞快蹭一下,带他哥去吃好吃的。
第110章
一到分别头一天, 覃最就跟十五晚上盯着月亮的狼一样,从里到外都跟要变身一样毛躁。
中午在外面吃完饭,覃最没跟着江初再回酒店。
他下午一点半就有课, 这么会儿功夫上去跟江初磨蹭磨蹭, 一准儿舍不得走。
“就一节课,三点多我就过来。”覃最把江初朝酒店路口送送,盯着他不舍得撒眼,“你等我, 哥。”
“行了你。”江初笑着朝他屁股上甩一巴掌,“我又不是下午就走, 你该干嘛干嘛去。”
对面正好绿灯, 他甩完巴掌就直接回手过马路, 背对着覃最潇洒的挥挥手。
覃最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看不够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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