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塞恩呵呵一笑，回道：“你好尔木达，他们在跟你开玩笑呢。不过冬萨尔小妹妹真的很可爱呀……”
尔木达翻起了白眼，一把勾住冬萨尔的手腕，气呼呼道：“她可是我朋友，你们一个个好色之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尔木达是佛塞洛矮族中的红矮人分支，他们最普遍的特征是毛发普遍偏红，一般是红色、血色或者是红褐色。不过尔木达在他们红矮人里也属于很难看的那一种，不光全身长满了红褐色的毛发，连脸上也是毛绒绒的，看样子是有些返祖症状。而且他与一般强健的矮人不同，似乎是不爱运动，挺着个圆滚滚地肚子，一身蓝色的魔法皮衣扣子都被撑开了。他手里握着一支蓝宝石的魔法短杖，腰带上挂了许多小包小袋，身上还斜挎着一个背包，一双靴子磨损得很严重，这装扮一看就是长年旅途的人。
比莫耶打断道：“行了，别开这种玩笑了。他们两位都是我在路上遇见的朋友，实实在在救助了不少人，他们跟我到这里来，也是希望通过团队的力量能救助更多的人。”
他们这几个这些天也是玩嗨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份，表达了歉意，同时请他们坐下，听他们细致讲起路上经历。温蒂妮这时从比莫耶背后的帽兜里飞出来，跟着一起讲这样写他们看见的惨况。
到了傍晚刀疤把莎莉市长请了来，搞了一个接风和欢迎亚罕、图拉等新同伴的晚宴，晚宴后洛和伊琳娜跟比莫耶聊起他阿芙洛的事。
比莫耶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执政官，什么阿芙洛啊，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洛惊疑道：“不会吧，她是你的未婚妻呀！你完全不知情？”
比莫耶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她一个女孩，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伊琳娜说：“而且之前我们见过你父亲了，虽然没提到过这件事，但你父亲在这里担任全权大使，与西执政官大女儿联姻的事，怎么也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比莫耶锁起了眉头：“我父亲也在十星城？他不应该在北边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是他儿子，可以自己去问他。”
……





龙零 第二千一百八十八章 华冕大道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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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内传送站点的魔力台前，比莫耶的手指摁在了石台的街区地图上，他呆呆地站了几秒，手有缩了回来。
“比莫耶？”坐在他肩头的温蒂妮探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要去你父亲那儿吗，怎么又不走了？”
“算了，不去了。今天不去了。”比莫耶往后退了两步回头。
“为什么？是太晚了吗？”温蒂妮好奇的问。
“嗯。”
“可是我感觉你情绪不太对。”
比莫耶沉默下来，缓缓走在街头，想到父亲一贯的严厉和家风，现在这个时间冒失的跑去父亲的工作场所询问自己婚约的事一定会被叱啧，并被冷漠又残酷的赶出来吧。如果要去，还是换个时间，换个场所比较好。
“我们要回去别馆休息吗？”温蒂妮询问。
“是啊。”
“晚点回去好不好。”温蒂妮说：“之前经过那个公园，里面好像有许多有趣的生物。好像还有精灵呢，我看到了绿野妖精和稻香小妖，它们在一起玩耍，很有趣。”
比莫耶停了下来。
“怎么了？”温蒂妮试探着问：“你不想带温蒂妮去玩吗？”
比莫耶从口袋里掏出银制的怀看了下时间，晚上9点7分，他说：“去逛一逛吧。”
温蒂妮兴奋道：“好呀好呀，对了，把你的雪精灵叫出来跟我一起玩吧。”
雪精灵指的是比莫耶领域精灵。比莫耶没有这样做，而是重新走回了传送站点，随意找了个地方过去。
十星城主干大道十分宽广，鲜明的建筑和底比莱斯大不相同，底比莱斯可没有这么宽大的街道，也没有这么鲜亮的建筑，魔月的帝都更是一种古朴与现代繁华相结合的城市，更富有历史和文化感。而十星城在底斯曼近一百年的历史中发生过三次大规模严重的暴乱，其中有两次造成了城内大面积建筑毁坏，因此这里的建筑才这么新，重建后的道路才会这么宽大。
比莫耶还是第一次到底斯曼的首都来，当然圣比克亚的首都他也没去过，但他对辛得摩尔比较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地理民俗，他从太多的报刊杂志、书籍传记中看到了，因为魔、圣两国的敌对关系长期存在，这让底比莱斯所有的勋贵阶层对圣比克亚和辛得摩尔有着超出一般的了解。但对这个同样是世界超级大国，近百年来却极为低调的底斯曼，他却知道的不多。
走过一段街道，又到了一个传送处，转头又到了另一条街道。
“这是哪里，好安静啊。”温蒂妮张望着街道上。这里虽然安静，道路却不狭窄，并不是居民民房间的小街巷道。周围建筑显得威严庄重，不是那种特别高的房屋，而是修建用的都是很大一块块的石料，不是民间建筑用的那种耐火小砖。
地砖上的浮字和墙上的铭牌不断显示着这条街道的名字和号码，这条华冕大道曾经是十星城最神圣的街道，是底斯曼帝国皇帝登基加冕必走的道路，如今辉煌不在，却仍然保留着曾经的威严。
比莫耶说：“以前底斯曼帝国皇帝加冕仪式就在这街上举行，前面的神圣之殿就是皇帝登基的地方。来到这里，当然要去那里看看。”
“皇帝就是国王吗？”
“嗯。”
温蒂妮惊讶得合不拢嘴：“国王的地方你进能去吗？”
比莫耶说：“来之前我看杂志上说底斯曼改制以后，神圣之殿就对民间开放了，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还开不开放。不过没关系，在外面看看也好，这条街上不仅只有皇帝加冕的殿堂，去不了那里，也可以去看看统治者广场、英雄碑、荣军院、隐修院。”
……
荣军院的大厅内，一个穿着暗红连身长裙，头扎黑丝头饰的妇人在几人的陪伴下，瞻仰着底斯曼历史上历代伟人、英雄的石雕与肖像。她的穿着看似简约，没有任何华丽的地方，但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的气质，一频一顾，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人觉得神秘，透着难以捉摸的意思。
这贵妇人戴着黑色丝织的手套，手里撑握着一杆黑色缀透明宝石珠的短杖，她走得很慢，在每一尊塑像前都驻足停留，瞻仰数十秒，偶尔跟陪伴的人轻声说两句话。
陪她一起参观的人员中有老人，有女士，有的还穿着首都高官的纹章制服，有的身穿华袍却叠手抱腹恭敬在旁。而在荣军殿的门口更是戒备森，一队一队装备最精良的卫兵位列两旁。不过这两队卫兵的衣甲制式并不相同，甲胄上的图形纹章也不一样，他们是隶属两支不同的部队，但手里都牵着经过严苛训练的猛兽在此执卫。
殿内，代表底斯曼参加上次梅洛堡会议的年轻大魔导士迪克希特·乔普拉低头看了看掌中的时间，对贵妇人说：“夫人，时间有点晚了，我们送您回去休息吧。”
旁边的官员立时附和：“是呀夫人，已经快十点了，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贵妇人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身边数人，不紧不慢说道：“我在荣军殿参观，让你们觉得不舒服了？”
官员们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低头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主要是时间太晚了，大家担心您的安全。”
“在这里，我会有危险么？”贵妇人的话音里听不出有半点生气、不高兴地意思，就像很普通的问话。
但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这些官勋权贵各个都是老滑头，言语回答自然十分得体：“您的身份太过尊贵，我们不敢有丝毫大意。”
贵妇人低着眼帘发呆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再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陪伴的几人只能继续陪着。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殿外的卫兵似乎在跟某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引起了殿内人的注意。
殿外头，两队卫兵的长官分别从左右两边堵住了比莫耶，其中一人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个时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另一人则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条街道晚上宵禁，你不知道吗？”
……




龙零 第二千一百八十九章 荣军院的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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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晚上宵禁，抱歉，打扰了。”比莫耶转身欲走，但立刻被拦住了。
“等等！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穿深蓝色铠甲的军官隶属于底斯曼共和国卫队，他向身手招了招手：“把人抓起来，问清楚他的身份、底细，看是小偷窃贼，还是行凶的刺客！”他的这两种说法罪名都极不合理，哪个小偷杀手会明晃晃地走过来让他抓？其他军官也知道，大概就是某个外地人无心误入这里，若换在平时问清身份再骂几句也就算了，可谁叫现在荣军院里有个任谁都提心吊胆，禁忌的大人物呢。
穿红黑铠甲的军官是贵妇人的私兵，他对蓝甲军官说：“讯问的时候，我的人也要在场。”
蓝甲军官还没说什么，负责现场安全的乔普拉匆匆从殿堂内走出来：“怎么回事？”
“有人擅闯，已经把人控制起来了。”红甲铠甲军官说。
比莫耶此时很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里的卫兵安保这么紧张，当然他也没想着挣脱逃离，那样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乔普拉瞧了一眼被卫兵抓住的人：“是个年轻人，大概是误闯的吧……”她正打算让他们把人放了，却听背后传来话音。
“是不是误闯，也要调查才会清楚。他虽然看着年轻，但谁说年轻人不能当刺客呢？”一位眉发花白，留着大胡子的男性老者跟在后面出现：“怎么知道不会有真正的刺客拿这个小伙子来试你的保卫工作，乔普拉。而且这个时间你应该时时呆在夫人身边，而不是独自出来了解这里的状况。”他说着对旁边蓝甲军官说了几句话。
蓝甲军官瞟了乔普拉一眼，迟疑了一秒立时应声离去。
乔普拉意识到了自己保护的失误，但仍想嘴硬两句：“夫人身边有贴身保护，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夫人身边。”
男性老者是长老议会的元老，他沉声责备道：“夫人身边的是她的私人保护，你的行为要对大执政官负责。这是两件事！”
比莫耶听完他们的争论，意识到自己冲撞到什么人了，歉意道：“对不起，确实是我不小心误闯进这里，给你们带来麻烦我很抱歉。我是外地人，对贵国的一些规定法则，不是很了解。”
老者不悦道：“外地人三个字，也不能成为你开脱自己行为的借口，不知道法则就没错，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比莫耶也来了点脾气：“那请问我有什么罪？”
老者立即道：“这个时间擅闯宵禁之地，这就是罪。”
比莫耶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道：“我确实没受什么人指使，仅仅只是误入。”
“这些，等他们查证之后，自然会还你应有的清白，前提是你确实是清白的。”老者瞧了一眼躲在比莫耶衣帽后，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水精灵，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样貌，询问说：“听你的口音，是北方魔月那边的，你是魔月国人？”
比莫耶道：“我的名字——克里斯汀·比莫耶。”
“克里斯汀！？”乔普拉嘀咕了一声。
老者浓厚白眉下的小眼睛睁开了一条明显的缝：“底比莱斯的克里斯汀？还是东林省的克里斯汀？”
“帝都的克里斯汀。”
“哦~！”老者的眼睛更亮了：“魔月帝国派到我国的全权大使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老者哈哈笑了，回头又招手唤来两名护卫卫兵，小声说了两句什么，接着那两名卫兵也匆匆走了。
比莫耶感觉情况不太妙，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荣军院内出现了一小群人，老者向那群人走去了。
殿门内，穿暗红裙服的贵妇人出现在了门口，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走出殿门看了看比莫耶，对身边道：“仅仅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抓人有点过份了。”
老者道：“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我的安全没有这么脆弱不堪。”贵妇人轻轻说了一句：“把人放了吧。”
穿红黑甲的卫兵立刻放开了后，但穿蓝甲的卫兵还在犹豫，直到乔普拉让他们退开，他们才放手。
比莫耶以魔月贵族的方式行礼致谢。
“克里斯汀·比莫耶是吗？”
“是的，夫人。”比莫耶见别人都这么称呼这位女士，也跟着称道。
贵妇人问道：“你是来参观荣军院的？”
比莫耶说：“本来是想去神圣之殿看看里面的天使大堂和加冕大厅，不过闭馆了进不去，就到这边看看。”
立时便有人质问道：“这么晚一个人来参观？而且，你是怎么避过街道上宵禁的士兵？”
比莫耶说：“我没有看到宵禁的士兵啊，这一路过来，除了在这里，我没看见其他人。”
质问之人很是惊奇，望向其他人。有官员立时小声道：“因为灾情的原因，十星城抽调了很多人手派往外地，城内的兵士不足，所以宵禁的岗给撤了。”
贵妇人对比莫耶道：“想参观就进去看看吧，难得这么晚还有人想来这里看看。”
“这样……好吗？”
贵妇人淡淡微笑道：“我可以做你的讲解员，这里面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周边的人似乎对此有所疑议，但他们不敢反对贵妇的提议。
比莫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轻轻拍了拍受惊的温蒂妮让她安心，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贵妇人进入了威严的荣军院中。
荣军院里面供人景仰的都是底斯曼历代军事家，他们有的曾是这个国家拥有赫赫战功的皇帝，有的是最天才的元帅、将军。他们的故事、书籍、史料，乃至他们在战争中写出的信件，发出的感慨，以及心路历程一一在这里记录存档，他们是国家伟大的军人，而国家也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比莫耶一边听贵妇人述说着历史，心中也生出无边的景仰和尊敬。
……




龙零 第二千一百九十章 不可触犯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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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莫耶听得入迷，可看见周围人对红衣夫人的态度，心中无比好奇这位夫人是谁，竟能让底斯曼这些顶尖权贵如此敬畏。他没有问，贵妇人自己没说，他觉得还是不要问的好。不过他认出了乔普拉，在那次拯救世界的会议上，这位最年轻的女性大魔导士被人们频繁提及，在报刊上广为流传，能将这种实力的人派来保护这位贵妇人，其身份尊贵可想而知。
这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荣军院，大家看到他都纷纷低头以示尊敬，并称其为大执政官。
比莫耶心中暗自讶异，他见过大执政官的画像，但那是年轻候，眼前这男人大概有55岁上下，穿着一身宽厚的银袍，金黄略有些发白的头发和胡须，个头约在1米9左右。他的面容略显疲惫，身体却十分硬朗。
“这就是底斯曼的大执政官吗？”比莫耶略有点失望，感觉眼前的人平平无奇，就是一个健朗的，略显老态的普通男人，不像是那种执掌大权的执政官。
“我听说有人惊吓了奈瑞夫人。”大执政官的目光扫向比莫耶。
比莫耶本来还觉得这人普普通通，可当与他目光接触一刹，只感觉两把凶利寒冷的刀扫了过来，捅进了他灵魂深处，全身神经不自觉的收缩。他赶紧低下了头，后脖颈出了一脖子汗。这低头一半是出于对大执政官的尊敬，另一半是被他眼神吓的。
在场只有穿红裙袍的奈瑞一如往常站着，她缓声缓气的说道：“没有人惊吓到我，他只是个孩子。”
面对奈瑞夫人，大执政官的音量放轻了，语调也变得非常的亲切，脸上的表情更是从刚才那杀人似的狠戾变得无比和霭：“是我安排不周，没能亲自陪着夫人，这是我的错，奈瑞夫人见谅。”
“大执政官的忙碌我知道，要不是遭受了这么大的灾劫，我也不会来到天城。”
周围人感觉到气氛变得和缓，纷纷抬起了头，恢复常态。
“夫人的领地上还好吗？”大执政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边走边与奈瑞夫人谈话。
奈瑞夫人说：“一切安心，没有一块陨石落在艾佛洛塞奈瑞王国。”
比莫耶听出来了，原来这个贵妇人是艾佛洛塞奈瑞王国的领主。这个国家他没什么印象，大概是底斯曼的附属国。
大执政官点点头：“平安就好，有什么需求夫人只管写信给我就可以，或者可以告知元老院。”
“我知道，我也想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所以就来了。”瑞奈看了一眼身后：“你们跟太近了，有点热。”
后面的人赶紧退开几步。
大执政官道：“所以说这是我的疏忽，夫人有心提供帮助，而我却没能亲自接待。白天时我已经知道夫人到了这里，却忘了卡尔德隆（北执政官）不在十星城。”
奈瑞夫人仍是声音平缓的说道：“我有手有脚，又有这么多官员侍从陪着，哪需要什么接待。以往都是北执政招待我，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比莫耶心里十分好奇，奈瑞夫人只是一地领主，看上去只是个平凡的妇人，怎么会让大执政官如此客气接待，还生怕招待得不周道。
奈瑞夫人又回头看向比莫耶，说：“这位小朋友想看荣军院，我正带他参观，倒是你打断了我们。”
大执政官陪以歉意的笑容，身后元老院白胡子老者上前跟他小声耳语了几句，他点点头看向比莫耶：“你是魔月克里斯汀家的小孩？”
“是，大执政官。”魔月顶级贵族出身的比莫耶，自然知道如何得体的面对大执政官的问话，这在他面前十七世国王时没少练习。
“好啊，克里斯汀家的小孩很好，我听人说起过你，是大魔法师？”
“我已经缔结了领域契约，是一名魔导士。”比莫耶不卑不亢的目视着大执政官的胸膛回道。
“魔导士。嗯，了不起，天才少年。”大执政官看也没看，随手指着一边的乔普拉说：“她也是天才，比你要大几岁，现今是一名大魔导士咯。”
比莫耶回说：“我听过迪克希特·乔普拉的声名，她的成就是我追寻的目标。”
这时殿外又匆匆进来一人，比莫耶侧首望去，不出所料正是自己的父亲。
克里斯汀·卡尔文疾步而来，向大执政官点头行了个简礼，随后向奈瑞夫人弯腰欠身行了个更高的礼节，才转头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大执政官露出一抹让人不安的笑容道：“克里斯汀大使，你的好儿子啊。”
卡尔文再次欠身行礼道：“万分抱歉大执政官，我是刚刚才知道他到天城了。奈瑞夫人没被比莫耶的莽撞惊吓到吧。”
“没有。”奈瑞夫人平平淡淡地回说：“你的儿子很有礼节，我很喜欢。”
“没有就好，我再次深表歉意。”
大执政官道：“你做为魔月的大使，应该教会你的儿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
“绝对不会。”卡尔文面沉如水，看不出丁点心绪表情。
大执政官随后换上一副礼仪性的笑容道：“卡尔文，你儿子喜欢参观我国的荣军院，下次我可以让专门的人陪你儿子游览解说，今天就不要再麻烦奈瑞夫人了。时间很晚了，明天还有和圣园会议，带他回去休息吧。”
卡尔文微微点头示意，带着儿子比莫耶离开了。
大执政官回头道：“夫人，是我陪你再逛一逛，还是……”
“回去休息吧。以后想来华冕大道看看，我会请你夫人来陪我。”
……
回去的路上，比莫耶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父亲只顾快步前行，他这才发现父亲是徒步赶来的。直到走出华冕大道，卡尔文才转头沉着脸对他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闯了大祸！”
“我只是去那条街道逛逛，无意闯入那位夫人正在参观的荣军院，有这么严重吗？”比莫耶一脸惶惑。
卡尔文嘴边挤出一丝阴冷的狞笑：“那位夫是，是整个底斯曼共和国绝对不可接触的逆鳞。凡接触她的人，驱逐出境都是轻的，弄不好把你给宰了！何况你的身份，还是魔月大使的儿子！”
比莫耶吓了一跳，仅管在殿里他就意识到那位贵妇人的身份不一般，但从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不禁问了一句：“她是谁？”
“底斯曼帝国的皇后！”
……




龙零 第二千一百九十一章 底斯曼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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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月驻底斯曼的使馆是一栋双联红顶灰砖的四层建筑，建筑四面插着像征魔月帝国纹章的旗帜，占地面积颇大。比莫耶跟随父亲来到使馆，用温热的水洗了把脸，擦去颈部的腻汗。卡尔文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叫仆从斟了两杯冰镇的茶水，等到儿子进来，才叫仆从关门出去。
比莫耶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看着茶桌上两杯茶，坐在了父亲的对面。卡尔文注视了他两秒，拍了拍右侧方的单人沙发：“坐这边来吧。”